非常事件处置记录,我是时空的穿梭者

  “大家加把劲,咱们在庙中歇息。”龙思思大声说,接着,她扭头对趴在二毛脖颈毛茸茸软毛中打盹的天天说:“小馋狗,能否让你的手下将马群引到避风雪的地方,否则,不到半天,登临的马儿就要被冻死啦。”
  登临老大看中的马儿可不能出事。天天用前爪挠了下二毛的脑袋,命令它传令。
  二毛吸足气,仰脖长嚎。它们身后立刻传来巨狼卫队的回应声,接着,隆隆的马蹄声逐渐远离,巨狼卫士们忠实的执行狼王的命令去了。对于这些生存在荒原的生物来说,寻找避风雪之地并不困难。
  众人很快赶到荒庙,进入荒庙。
  卫士都是精锐的飞鹰战士,他们分工明确,有人生火造饭,有人安顿马匹,有人警戒周围,有条不紊。
  大雪纷飞之下,追兵的行动将变得更加困难,令众卫士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很快,两个柴火堆被点了起来,登临与龙思思、刘玉娟、卫小丫围坐一处,卫士们则围坐于另一处。登临面前的火堆上架着一个铁锅,铁锅里的是清水加糙米,火焰灼烧铁锅,锅内发出汩汩之响,淡淡的米香飘散开来。
  龙思思将一张羊皮地图铺在地上,正娓娓说着她拟定的行进路线,按照计划,她们将穿过西南的荒原,途径雁门后,再折道向南。
  “登临君,雁门太守敌友不明,思思不打算进入雁门,从外围绕过即可……”龙思思看向登临,发现登临的目光没有聚焦,似在走神,也不知道他听进了几分,
  龙思思停下话语,对登临问道:“登临君,你可有更好的办法?”
  登临没有回应。
  卫小丫凑到登临身边,轻推了他一下,“喂喂,少帅大人,大将军问你话呢。”
  “小丫,不得无礼,登临君有伤在身,又一路劳顿,显是乏了。”龙思思瞪了卫小丫一眼。
  登临恍然,对龙思思赧然一笑,从旁捡起一根木柴,在地上写道:“思思,你可愿信我?”
  希望——少帅之像

  汉人,曾经是华夏山河的主人,汉廷,曾经代表东方最强大的世俗力量,汉军所指,蛮夷无不俯首。然而,自汉廷与匈奴无定河一战,汉军主力被杀的大败后,一切就变了样。
  失去强大军队的守护,蛮夷不再俯首,以匈奴为首的五胡联军入侵华夏。这些游牧民族不事生产,也不懂生产,他们的血液只有劫掠的基因。至此,山河崩碎,家园不再,汉人流离失所,苍生呜咽。
  三十年来,汉军与五胡军队大小战无数,但胜迹甚少,即便胜利,也不过是惨胜。对于擅长守城的汉军来说,守卫的城市不被异族攻克,就是极大的胜利。
  尤其是匈奴骑兵,他们来去如风,战力彪悍,嗜血好杀,简直是汉军的噩梦。
  所以,三十年前的无定河一战,汉军六十万不敌匈奴骑兵十万,除汉军战略战术有错误外,匈奴骑兵强悍战力亦是重要原因。
  五胡乱华以来,匈奴骑兵驰骋华夏,所向披靡。
  五胡联军各有特色,骑兵擅长平原作战,攻打坚固的城池则是其弱项。因此,匈奴骑兵也很少攻打坚固的城池,此任务自有联军的步兵完成。华夏腹地幅员辽阔,且大多为富庶的平原,足够匈奴骑兵纵横的。
  三十年来,汉军对战匈奴骑兵,未尝一胜,就连军力相对彪悍的北疆边军,也罕有大胜匈奴骑兵的战绩,当然,边军驱逐小股骚扰边疆的匈奴游骑不算。
  在北疆,匈奴骑兵被称为三害之首,其凶名可止小儿夜哭。
  汉人的勇气,汉军的信心,被三十年的残酷乱世消磨殆尽,暴虐的胡人,就是汉人最深的梦魇。然而,没有谁生来就甘愿接受失败,也没有谁生来就甘心被劫掠、奴役,对于苦难的汉人来说,自由与胜利变成他们灵魂中最强的期盼。
  天下的汉人们,太需要一场对侵略者的大胜了,哪怕这胜利距离他们非常遥远,哪怕这胜利并不能扭转天下战局的走向。
  因为,这场胜利就是无尽黑暗中的一盏明灯,能给予他们希望。
  在全天下汉人的期盼中,一场对侵略者的酣畅胜利终于来临。
  依然是无定河畔,在先辈们埋骨之地,北疆龙家军以弱势之力量,以极低战损的代价,全歼两万余匈奴王帐骑兵,阵斩匈奴王帐大将拓跋博斤。
  龙思思在大胜之初,就令轻骑将大胜的消息快马传播出去。很快,龙家军大胜匈奴骑兵的消息就在北疆大地疯传。
  在大胜的消息中,一个璀璨的名字和一只奇迹的军队成为传播的重点,——无双少帅和他一手缔造的无双军!
  有那好奇的行商和边民想一探究竟,于是前往无定河畔的交战之地,他们看到的匈奴人与战马的尸体做不了假,散乱的匈奴残破弯刀和箭矢做不了假,汉军大队挺进时与匈奴骑兵突击时,整齐的推进痕迹更做不了假。
  行商的护卫中不乏老行伍,他们可以从战场痕迹中推演出战争的进展与结局。
  ——在这里,的确发生过精锐匈奴骑兵与汉军步兵的大战,汉军抵挡住了匈奴骑兵凶悍的突击,阵型不乱,而匈奴骑兵则是从阵型整齐至散乱,至最后的崩溃。
  不错,游骑传回来的消息没有假,我们的军队胜了!
  龙一率领大胜之军,浩浩荡荡向滦州进发,经过许多村庄和大小边城,大胜之军就是信息最好的传播源,而且,军中那些被俘虏的匈奴战士及匈奴战马非常显眼,成为大胜最好的证明。
  无数人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少帅和他的无双军,这就不能如他们愿了,无双军战士未穿重甲,和普通士兵区别不大,非军中之人绝难辨识。
  龙一又按照龙思思嘱咐,对少帅和无双军的信息,宣传一般隐藏一半,就令少帅和无双军显得更加神秘莫测了。
  汉人们这些年被异族欺压的实在是太苦了,许多人甚至丧失了生存的信念,成为一具具行尸走肉,——在乱世之中,麻木不仁,只为苟活而挣扎的躯壳。
  北疆大胜的消息,点燃了无数人心头的火焰,以至于,此消息在汉人之间飞速扩散,龙家地盘、乌孙家地盘、整个北疆,乃至整个天下。
  人性的特点就在于,越是神秘之物就越敬畏,也更加津津乐道。
  百姓们的想象力是无穷的。在龙思思和登临返回燕京,应对龙玉山的夺城阴谋时,龙家军大胜匈奴骑兵的战绩,就已被说书人编成各种话本,在酒楼茶肆中说唱。
  话本源自真实,又被说书人添油加醋,再演化一番,以至于形成各色版本,随着传播的地域越来越广,话本也越来越玄乎。起初的话本,还是基本忠于真实战况的,可随着传播,龙家军与敌军的数量对比越来越小,从五万比两万,到五万比五万,到五万比十万……
  战争场面,则从血肉搏杀,到呼风唤雨,神兵天降,仙魔对决。
  不过,无论何种话本中,少帅和无双军都是绝对的主角,只是话本中的他们,距离他们的真实情况,也越来越远。
  无论何话本,只要说书人一开说,总能聚集大批百姓,其中不乏听过多遍的人,他们依然乐意津津有味的再听一遍。
  同时与话本在民间流传的,则是少帅的人物画像。帝国百姓习惯于将传说中的英雄赋予神性,以焚香膜拜,期待英雄守护平安。
  当年的飞将军李广,就被北疆无数百姓膜拜为门神,一到逢年过节,百姓们会将李广画像张贴在大门之上,以期驱除邪祟,保护平安。
  百姓们传言,少帅是上天不忍世间苦难,所派的紫薇帝君下界。所以,无数百姓将少帅的画像供奉于家,焚香膜拜,祈祷平安。
  画师们不是没见过少帅吗,如何画?没关系,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吗,话本中不是有关于少帅的描写么。
  于是乎,各色少帅画像出炉,每一幅画都充分展现了绘画之人的想象力,有的是英俊少年,有的是威武大叔,也有羽扇纶巾的,还有那腾云驾雾的,额生天眼与三头六臂的神魔之像也不在少数。
  真实的少帅究竟什么样并不重要,百姓们膜拜的,其实是心中的希望。
  晚安
  崛起

  北疆荒原,废庙。
  龙思思看向登临,微微一笑:“登临君请说,只要有理,思思必然听从。”
  这时,一碗热腾腾的热粥被端到登临面前,登临本想推拒的,现在正是说大事的时候,哪有心情喝粥,他抬头一看,见是刘玉娟端着热粥时,不禁苦笑一下,接过粥碗。
  刘玉娟顺势挨着登临坐下,幽怨的瞥了他一眼,低声说:“打杀固然要紧,也要把身子调理好,你看看你都累成啥样了。”
  龙思思微微一笑,“是的,登临君,身子养好才是正经,余下的事,都没有你的身子重要,不然,人家会牵挂的。”龙思思特意将“人家”二字说得重了点。
  二女均是说着关切的话,可登临分明能感受到,二女话语中夹杂的酸意。登临微汗,他强大到可以灭神,对儿女之事却是最大的弱项,甚至还不如忠实狗腿子天天。
  好吧好吧,我喝。登临低头,在二女的注视下,稀溜溜喝起粥来。美人奉粥,本是极富情调之事,登临硬是喝出如坐针毡之感。
  一碗粥很快被登临喝完,他刚将碗放下,龙思思又将另一碗热粥端了上来。龙思思不说话,可蓝眸之中仿佛有千言万语。
  好吧,我再喝。登临接过热粥,再次稀溜溜喝起来。
  昨夜,他连经大战,又一路奔波,的确饥肠辘辘,加上启封禁忌之力,身体和精神着实匮乏,两碗热粥下肚,身体变得暖和起来,空乏的身子也充盈了些。
  不远处,卫小丫正将随身携带的桂花糕掰碎,喂给天天,北疆狼王大人吃得不亦乐乎,小尾巴连摇,围着卫小丫团团转,不时还做出些搞怪的动作,逗得卫小丫咯咯笑。
  野狼性情孤傲,大毛和二毛看到至尊无上的狼王陛下如此模样,均感到狼脸发烫,二狼将脑袋别到一边,闭眼假寐,来个眼不见为净。
  登临轻轻放下盛粥的海碗,拾起树枝,看了龙思思一眼,在地上写道:“请将北疆马匪之情告诉我。”
  “嗯,明白了。”龙思思沉吟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北疆匪患由来已久,可追溯至大汉初创之时。起初由逃兵、流民汇聚而成,滋扰北疆。五胡乱华之后,中原兵败,许多乱兵涌入北疆,令马匪更加壮大了。”
  “龙——哦,大将军,既然马匪成患,为何不出兵剿灭?”刘玉娟问。
  龙思思苦笑,“玉娟妹妹有所不知,马匪来去如风,聚散无常,最重要的是,他们大多藏身于疆西,那里地形复杂,山岭河流纵横,极易隐藏行迹。在帝国国力强盛之时,朝廷曾多次派兵围剿,均为成功,更何况时下的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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