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事件处置记录,我是时空的穿梭者

  半天云在空中连续变幻数个身法,才重掌身体的控制权,此时她恰好落向河中心的一块礁石,她伸足朝礁石上一点,身体便再次腾空,翻了几个筋斗,轻盈落在登临身前十步之处。
  她从被登临抛出去时的狼狈至落地时的优雅,尽显其对身体的精准控制。
  半天云皱了皱眉,脚踝处火辣辣的,这小子的力气太大了点。她看向登临,此刻,登临的气质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浑身煞气弥漫,就似魔神。
  “小弟弟,姐姐一直和你闹着玩呢,干嘛动怒啊。”半天云翻了个白眼,娇嗔道。
  登临举起手中银枪,直指半天云,嘶哑的声音道:“降?或不降!”
  半天云撇了撇嘴,将砍刀往地上一丢,“小弟弟,想让姐姐从了你,总要拿些诚意出来吧,这么凶干嘛?”
  登临对上这妖精,真是办法缺缺,仿佛狮子咬刺猬,无从下嘴。随即,他将意志之力从禁忌封印处退出。
  启封禁忌之力是不得已的手段,现在既然用不上,当然要隐去。果如他所料,天地的排斥之力加了一点,虽然只是那么一点,他还是能清晰感觉到。
  “姐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龙家大将军能做到的,小妹都可以带他答应你。”龙思思说,接着,她的语气突然转冷,“不过,姐姐刚才说的与少帅的亲事,还是不要提了。”
  登临的心神忽然为之一动,一股莫名的精神力量瞬间降临,“少年,你来了……”一个声音在他的精神世界响起,苍老而缥缈,他对这声音并不陌生,赫然是虎翼战魂。
  同时,这股精神力量产生方向指引,指向半天云骑军侧方的那座山岭。
  “来……”虎翼战魂的声音说。
  半天云的骑兵是不会动手的,我此去,她必然跟来。登临短暂思索后便拿定主意,他对天天做了个手势,示意它待在龙思思身边,然后他扭头向虎翼战魂指引的方位跑去。
  从虎翼战魂的精神力量降临至登临转身追寻而去,说的缓慢,实际只在电光火石间,甚至,半天云还未来的及回答龙思思。
  “哎——你——”半天云反应过来,极速侧移,欲阻拦登临。然而,登临本就距离河岸较近,又是先发,她如何拦得下。
  登临双腿发力,如流星一般跃过溪河,沿着半天云骑军的军阵前沿线,向那山岭飞奔。
  半天云大急,那座山岭之后,可是族中禁地啊。
  “停下——给姑奶奶停下——”半天云大叫,紧紧追赶登临,二人一前一后,一跑一追,迅速远去。
  溪河两岸的骑军加起来一万余,眼睁睁的瞅着各自的老大越跑越远,最后消失于山岭那茂密的丛林之中。一时间,骑兵们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那么,这仗,究竟是打啊,还是不打啊?
  大家都是经历过战阵的,从来就没遇到过,仗还未打,对阵的老大就跑得没影的情形。
  “传令,全军后退两里,就地安营。”龙思思对不远处的飞鹰战士道。
  晚安
  “传令,全军后退两里,就地安营。”龙思思对不远处的飞鹰战士道。
  溪河的另一边,一身皮甲的彩儿叉着腰大叫,“姑奶奶刚才传令啦,大家伙就地安营扎寨,等她回来!”
  虎翼魂栖

  登临在重峦叠嶂中极速奔驰,起先途经的树木还不算高大,阳光能通过树冠洒落。随着他的深入,所见的树木越来越高大,越来越古老,树冠也越来越茂盛,光线也越来越弱。
  不知不觉间,他似乎是跨过了一道无形界限,参天的古树就像无数来自远古的巨人,守护在这片天地,阳光不能穿透厚重的树冠,令林间变得幽暗。
  地上积腐的枯叶散发出古怪的气味,除了从腐叶中钻出的虫子,就连走兽也变得稀少。半天云的喝骂声变得缥缈,仿佛传自另一时空。
  登临已经重归原来的状态,他进入山岭之前,禁忌之力就被封存,他的实力回落到他在这个时空的正常水平,——玄阶中段。
  他在山岭中奔跑时,他的肉体记忆非常适应山地,崎岖的山路、遍布的荆棘、一踩就陷的腐叶,丝毫不能阻碍他前行的速度。
  他如一只重返山林的猿王,在林间穿行,或在地上奔跑,或在树冠中穿行。
  半天云紧紧跟着登临,虽然她实力比现在的登临要高一截,且对此处的地形也较登临熟悉,却依然被登临越甩越远,若非她拥有独特的追踪之术,恐怕早被登临甩到爪哇国去了。
  “天杀的臭小子,莫不是猿精化形。”半天云站在一块岩石之上,细细观察周围树木,通过侧方折断的枝叶判断,刚有人经过这里,除了那天杀的小子,还会是谁。
  半天云的额头上密布汗珠,盘在头上的乌发显得有些散乱,胳膊与腿处的衣衫有几处破损,这都是被路上的荆棘刮破的。
  半天云不复之前的妖娆和从容,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因为,那人前行的方位,的确是禁地之所在。
  禁地的位置除了家族嫡系,无人知晓,而且周遭还有无数险地,就算是在山寨生活的老人,也不敢擅自深入。这臭小子似乎识得路一般,居然能越过那些险地,直奔禁地,真是见了鬼。
  就在前方。登临停住身形,他立足于一棵古树的横枝之上,望向前方。前方依然是遮天蔽日的密林,无穷无尽似的,可来自虎翼战魂的感应直接指向前方,就在那些参天古树之后,距离并不远了。
  虎翼战魂指引自己前来,绝非一时兴起,必然有其原因。登临深吸一口气,双腿再次发力,如离弦之箭一般蹿向前方,转瞬没入密林。
  少倾,寻踪而至的半天云出现,她从不远处的一棵树上跃至登临刚才落足之地,急得跺足大叫:“喂,臭小子,姑奶奶答应啦,快停下,那处地方去不得,去不得……”
  少倾,寻踪而至的半天云出现,她从不远处的一棵树上跃至登临刚才落足之地,急得跺足大叫:“喂,臭小子,姑奶奶答应啦,快停下,那处地方去不得,去不得……”
  然而,林深树茂,半天云的声音又能传出多远,就算登临能够听见,他愿意停下吗?
  “哒。”登临轻盈的落地,双足触地,发出轻微的声音。他的身后就是他来的地方,一棵棵高大的古树直插天际。他的脚下,不再是山林的腐叶之地,而是一块块斑驳的青石,他的前方,则是一处奇特之地。
  奇特之地是一处山谷,从谷口向内看,幽暗无尽,不知有多深。山谷中吹出的风阴冷刺骨,风声如鬼哭。淡淡的谜障缭绕于谷口,变幻着奇异的形状。
  谷口,伫立着两尊巨大的青石石像,雕刻的是两名身着战铠手持盾戈的战士。石像遍布青苔,爬满了蔓藤,无论是战士所穿战铠的古朴样式,还是石像的风化痕迹,均显示其年代之久远。
  嗯,就是这里了。登临注视着石像,他能感应,虎翼战魂的召唤就是发自石像。不过,石像所穿的战铠与虎翼战魂的战铠并不同,显得更古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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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了!”登临强忍咽喉之痛,沙哑的嗓音说。
  他的声音蕴含力量,传入山谷,仿佛有无数人在同时说: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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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谷周围很安静,没有鸟兽叫,唯有风声。
  谷口缭绕的雾气须臾凝聚,化为一个战士的身形,此战士手持一杆长矛,登临见过他,他是虎翼战魂的一员,登临与邪狼王大战时,他曾相助登临,它与其他战魂守护龙思思,以免其遭狼群攻击。
  “异乡人,”战魂苍白的双眼注视着登临,混沌的声音在登临的意识中响起,“你在承受虚空之力,难道即将回返?”
  登临苦笑,他知道战魂说的是天地的排斥,虎翼战魂与他属于不同的生灵,能看见他看不到的东西实属正常。
  “我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才会如此。”登临以意识回答。
  “原来如此。”战魂顿了顿,接着说,“大地之上邪灵肆虐,但它们均有上古先贤的气息,让我们很困惑。”
  登临明白战魂说的是那些肆虐北疆的邪灵,此刻的他,一些零星的记忆有所恢复,其中就有关于这些邪灵的来历。
  “他们是异域的生物,来自于一个叫冥的世界。”登临回答,“我不知道上古先贤是什么,可我见过一个村庄被邪物侵害,所以,我不管他们是何来头,我见一个会杀一个,因为,这里是我的家园。”
  “家园……”战魂喃喃低语。
  “哒。”登临的身后传来轻响,战魂与登临同时微微侧目,原来是半天云。
  战魂和登临不约而同又转回目光。对于现在的紧要事,半天云可以当空气了。
  这怎么可能!半天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她猛地单膝跪下,恭敬道:“老祖宗。”
  老祖宗绝不会在外人面前现形,现在为何会站在这小子面前,而且,半天云偷偷看了眼,这绝对不是敌对的姿势,二者似乎正在交流着什么。
  “异乡人,婉儿是将军大人之后,请你善待。”战魂接着说。
  将军大人之后?登临的眼中闪过光华,心中的一些疑问瞬间有了答案。虎翼战魂口中的将军只有一人,那就是五百年前飞将军李广!
  难怪半天云能够称霸西疆,麾下骑兵能拥有绝强的气势,又知晓八阵图之布置方法,原来她是李广的后人。
  诚如登临所料,半天云是李广之后。五百年前,李广与他的虎翼军以身殉国,成为汉廷初期最大一桩冤案。
  因此,李广后人对汉廷心灰意冷,带领族人与李广部曲辗转来到虎翼军殉国之地,搜寻李广将军及麾下战士的遗骸。之后,他们再未回归帝国,而是留在西疆,啸聚山林,成为赫赫有名的半天云。
  五百年来,半天云不断壮大,终成现在之局面,拥有八千精骑,战力过万,称霸西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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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崩

  大汉元帝十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几乎覆盖半个帝国的大雪下了三天三夜。按照星官们的说法,瑞雪兆丰年,来年,帝国必然风调雨顺。
  可是,大汉帝国真的还有来年吗?
  帝国,中京。
  五百年前,帝国定都于此,开创盛世,汉之强盛传遍四海,中京俨然成为世界的中心。
  中京作为帝国的首都,历经五百年,历代大汉皇帝不遗余力的堆积人力和物力,使其不但成为天下财富汇集之地,也变成了一座超级要塞。
  因为,就算是最昏庸的皇帝也明白,将自己居住睡觉的宫城浇筑再浇筑,加固再加固,方能保住性命,安享荣华。
  光是堆砌帝都城墙用的花岗石,便靡费巨万,可抵帝国十年之税。
  中京城墙的外墙就高近十丈,厚五丈。一丈相当于现代的三米,十丈就是三十米,即便当世最高的云梯,也就四丈至五丈,架到城墙之上,都摸不到城墙垛子的边。
  城墙之上,垒石、滚木、金汤等城防武器应有尽有。高大坚固的城墙和恐怖的城防利器,以及雄壮的军队拱卫着这个时代世界最强大帝国的皇帝。
  然而现在,帝国依然还是这个帝国,却早已不算是最强大了。
  天平的日子如果过的太久,勇猛的老虎也有可能变成猫咪,更何况,如此太平的日子,是以百年为单位的。汉廷后期,数代皇帝贪图享乐,宠幸奸佞,荒废武备,令国家走向衰败。而帝国的周围,贪婪残暴的邻居却日益强大。
  以匈奴和羯人为首的五胡联军,大败帝国精锐,攻破国门,席卷天下,令本就衰败的帝国千疮百孔。
  世上就没有攻不破的盾牌,城墙亦如是。
  今天,中京的城墙已岌岌可危。仿佛无边无际的大军将中京团团围困,从高空俯瞰,帝都就如被如海蚁群围困的石楼。
  昔日威严肃穆的城墙破损处处,遍布血迹,许多城墙段,可见或多或少的崩碎,士兵的血肉与破碎的城砖混杂。城墙之下,倒插的羽失和长矛构成另类的森林,士兵的尸体堆积如山。
  这些尸体,大多数是汉人士兵的,一部分属于中京的禁军,一部分则属于归降于五胡的汉人叛军。这是华夏民族的悲哀,每每民族危难之时,总有人投靠异族,征伐同胞。
  围困中京的就是五胡联军和汉叛军,数目近八十万。无边无际的军阵中,各色旗帜飘扬,战鼓雷动,号角声此起彼伏,士气高昂,各色攻城武器仿佛无数奇形怪兽,因被调动而奔跑的军队就如一条条蜿蜒爬行的巨蛇。
  反观中京城墙之上的禁军,则显得稀稀拉拉,战士人人带伤,目中或惶恐,或绝望,士气跌落至冰点。
  这些战士并非脆弱,也并非不勇猛,但敌众我寡,兵力实在太过悬殊,禁军在交战之初不过八万,月余血战,战力折损七成。剩余士兵在孤立无援之下,面对城下如此恐怖的大军,神经不堪重负在所难免。
  尤其是,与羯人的士兵作战,简直是梦魇。
  勤王令被斥候冒死送出去一条又一条,然而,这些天过去了,丝毫未见援军的影子。汉廷已不是以前的汉廷了,五胡联军如此强盛,那些幸存的诸侯保命尚且不及,又如何会舍命勤王。
  难道,天真要亡大汉吗?
  涯叔这是要闹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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