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事件处置记录,我是时空的穿梭者

  中京,紫禁城。
  这座曾集天下荣耀与权势于一身的城中之城,大汉帝王的处理政务之地,龙栖之地,今日显得混乱不堪。
  守卫紫禁城的士兵已不见,皇城九门洞开,太监、宫女与部分官员在皇城中仓皇奔跑,呼号之声传数里。
  皇城之乱和燕京城节度使府乱之时的景象非常相似,人们摆脱理性的束缚,展现心底的原始,或在出逃,或在抢夺财物。因为丧失了秩序,许多殿宇燃起了大火,浓浓的烟柱直冲云天,更增加弥漫于此的绝望与疯狂。
  紫禁城非常庞大,甚至于整个燕京城才和紫禁城差不多大。整个紫禁城乱起来,就似被桶的超级大马蜂窝。
  紫禁城混乱如此,是因为就在刚刚,那些真正掌握帝都的大臣和王公贵族们达成一项协议,——今日,开城门,向五胡联军投降。
  有没有皇帝的命令并不重要,大家的性命和身家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不论谁坐了天下,都需要人来治理不是。联军也早传如讯息,投降之人,原先官位不变,家财不变。
  相传,羯人士兵喜食汉人,称汉人为两脚羊。大家如此金贵,如何能成蛮夷的嘴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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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城皇极殿。
  皇级中天,是为皇级,这座金碧辉煌的大殿,曾是天下最尊贵之地,因为,这里是皇帝接见朝臣和处理政务之地。大殿的后部有一处华丽的居所,皇帝往往会在此处休憩。
  曾经,无数改变天下命运的御令,决定无数人荣辱与性命的决定从这里发出,如今,这里却似乎被整个天下抛弃。
  皇极殿冷冷清清,大殿四角点着数根烛火,幽静清冷,与外面的喧闹仿佛是两个世界。
  汉元帝今年二十一岁,是一个面色苍白的瘦弱青年,由于长期的睡眠不足,他的黑眼圈很明显,双眼中布满血丝。年纪轻轻,他的腰背已现佝偻,呼吸间可闻痰声,这是染有肺疾的缘故。
  现在是元帝十年,也就是说,他统治了帝国十年。
  哦,准确的说,他并未统治帝国,而是坐在这个苦逼的位子上十年。
  元帝当傀儡的前七年与挣扎的后三年不提也罢。
  此刻,元帝一手拿着燃着火的灯烛,正看着一副画卷。这副画卷挂在皇极殿正中的一盏锦屏上,显示其在皇帝心中的重要性,画迹很新,成画时间并不长。
  画的内容是战争场面,一条湍急的河流旁,一支汉军军队正与匈奴骑兵激烈交战,画面正中,一群身着黑色重甲的汉人战士挥舞巨型战刀,斩杀匈奴骑兵,一名手持双刀的少年将军非常显眼,双刀所指,敌人惊惧退避,黑甲战士踏血前行。
  这副画卷,描绘的赫然是北疆无定河一战的情景。
  画卷的落款处,提着一行秀气的字,“天之将倾,河山鬼哭,谁能横刀,唯我少帅”,落款处则是刻着“皇级主人”四字的印章。
  皇级主人,是元帝的雅号,原来,这副画卷是元帝手书。
  一名年迈的太监跪伏在元帝身后,低声抽泣着,呜咽道:“皇上,再不决断就来不及了,六王他们……他们将在半个时辰后开城门……”
  元帝仿佛没有听见老仆的泣声,低声喃喃,“卿之英武,朕身在九重亦有耳闻,奈何,造化弄人,朕不能见卿之容颜,不能亲封少帅,实乃平生憾事。”
  “皇上……”老仆提高了一点嗓音。
  元帝不答,却问,“阿九,你前几日曾说,北疆龙卿辖地发生叛乱,龙卿诸人不知所踪,可有其事?”
  我滴个爷爷啊,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老管他龙玉涛去死。阿九眨了眨眼,可皇帝有问不能不答,他直起身体,抬袖擦拭脸上的眼泪,答道:“据从北地回来的探子回报,龙玉涛之弟龙玉山暗通乌孙虎,突然弑兄叛乱,据说,拓跋博斤之所以杀入北疆,也是龙玉山与乌孙虎勾来的,至于龙玉涛等人的生死和下落,皇城被那些蛮夷围困后,外面的消息基本断绝,老奴不得而知。”
  “唉……”元帝轻叹,伫立画卷之前,不再说话。
  寒风透过虚掩的殿门吹进来,呜呜作响,将大殿的锦幔卷起,元帝手中的火烛随着风左右摇摆,融化的烛液顺着烛身滚路到元帝苍白的手指上,元帝竟似无所觉,手指纹丝不动。
  “皇上……”阿九再次哀求。
  “阿九,你来。”元帝轻声道。
  “遵旨。”阿九哆哆嗦嗦爬起身,提着长袍行至元帝的身边,习惯性弓着身子侍立。
  元帝将手中的火烛递给阿九,阿九连忙双手接过。
  元帝将画卷轻轻提离锦屏,再小心翼翼的卷起。画卷被卷起后,他左右看了看,没有寻到可以捆扎发卷之物,他便抬起胳膊伸至脑后,手指捏住扎着长发的金色丝带,轻轻一拉,丝带被他拉了出来,他的长发仅由玉簪必然不能固定,玉簪顺着披散的长发落到地上,啪的一声摔成数截。
  “皇上,不可啊。”阿九急道。
  元帝嘴角弯了弯,“阿九,朕这一辈子活得着实憋屈,就让朕顺着自己意思做一次事情吧。”
  阿九嘴巴张了张,浑浊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他是看着元帝长大的,也是看着元帝一步步走过来。是的,诚如元帝所说,他这辈子,活得是够苦的,权臣当道,内忧外患,而他那削瘦的肩膀上,担的却是全天下最重的担子。
  若说元帝还有快乐的时光,恐怕要数还未坐上那天下至尊位子之前了。
  元帝将画卷扎好,轻轻塞入阿九怀中,从阿九手中取回火烛,他注视着阿九,阿九居然从这双眸子中,看到了消失已久的威严与自信,——这目光,三年前元帝诛杀权臣赵嵩后曾出现过。
  阿九双膝一软,下意识的跪地伏身。
  “传朕旨意,”元帝一字一句道,“封登临为无双少帅,望登卿家不负朕望,率领汉家儿郎,驱除蛮夷,恢复河山。”
  阿九错愕的睁大了眼睛,看向元帝。整个紫禁城,皇帝能使唤的人,也就他一个了,现下封帅,这……
  “去吧,带着朕的手书,去朕的少帅那里,告诉他,朕的帝国,朕的子民,就托付给他了。”元帝转身,缓步走到大殿的一处锦幔前,将手中的烛火点向锦幔,锦幔瞬间被点燃,借着流窜于大殿的风,呼啦一下烧了起来,火势顺着锦幔,迅速向上方的殿梁卷去。
  元帝接着走向另一处锦幔,缓缓道,“阿九,你劝朕归降,却不知,天下人都可降,唯朕降不得。”元帝猛地停步,扭头看向阿九,这一刻,皇帝的腰身如标枪一般直,他的双眸放着光,令阿九绝对刺目。
  楼主的话:有两错别字,最后一段,是“觉得刺目”。
  皇帝一字一句道,“因为,朕若降,就是一贱奴,朕若不降,就永远是大汉皇帝。”
  晚安
  今日楼主有事,请假一天,抱歉哈
  破禁

  沧海桑田,世事难料,原先的帝国第一骁勇之将,其后人居然沦落为匪,令登临不禁唏嘘。他记得第一次见到战魂时,战魂曾告诉他,所有虎翼战魂包括李广的战魂,栖息于一处神秘的所在,现在他知晓,这里,就是战魂的魂栖之地。
  “战魂,你召唤我来此,究竟为何?”登临用意念询问。
  “异乡人,将军即将苏醒,他在无尽虚空看到一些事,需要亲自告诉你……”战魂回答。
  登临皱眉,眸子闪过冷光,他再次感受到微弱的警兆,自从他进入山林,这警兆就若隐若现,之前,他以为源自半天云,现在看来,并不是。
  他悄悄握紧手中的银枪,不再与战魂对话,而是沉心静气,仔细搜索警兆的来源。
  就是这里!登临猛地转身,挥臂全力掷出银枪。银枪破空,裹挟着巨力,化为一道残影射向登临的侧后方。
  一只手突兀地自虚空显现,食指伸出,点向银枪。
  银枪瞬间停止,枪尖距离指尖不足一寸,犹在轻微颤抖,发出嗡嗡之声。
  紧接着,银枪蒙上一层淡黄色的土灵,山风拂过,银枪无声溃散,就似它本身就是由细小的沙土构成。
  手指的主人在虚空中显现身形,他是一名老者,身着土黄色剑服,须发与瞳孔皆是土黄色,此人赫然就是石必!
  “小子灵觉不错,老夫以遁形珠隐匿行迹,依然被你发现端倪。”石必淡淡道,他摊开另一只手掌,一颗破损的明珠躺在那里。
  半天云起身,挺刀指向石必,怒斥道:“你是何人,藏头露尾,速速报上名来,姑奶奶留你一具全尸。”
  登临深吸一口气,瞳孔极速收缩,死死盯着石必。石必的气息与上次交战明显不同,强上数倍,这证明,他进阶了。
  之前,石必是登天一阶——地阶高段,现在,则是登天二阶——亚神。
  石必对半天云不予理睬,半天云的实力较他天差地远,就是蝼蚁般的存在,他懒得与之废话。他注视的登临,嘴角微微一弯,道:“小子,你真是老夫的福报,与你一战,竟令老夫一朝悟道,禁锢老夫多年的瓶颈得以突破,现在,你又将老夫带到这块宝地。”
  他抬起头,扫视山谷和战士雕像,目中闪过贪婪之色,“战魂传说流传已久,滋养战魂之地必然是罕见之福地,且战魂均蕴含强大魂力,可将之炼化为极品魂丹,有此二宝,登入神阶又有何难。”
  “战魂,这老小子非常危险,速速将你的袍泽唤来,咱们共同灭了他。”登临急忙用意念道。
  “吾等受上古先贤制定的契约束缚,只能克制邪物,不能与大地生灵为敌。”战魂回答。
  “我靠,什么狗屁契约,敌人都说了要把你们炼化,你们居然无动于衷,任他宰割?”登临用意念咆哮。
  然而,战魂不再回答,只是站立在谷口,就仿佛一尊由魂雾组成的雕像。
  石必冷笑:“小子,你是不是在劝说战魂助你?哼,你也太小看上古先贤的契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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