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事件处置记录,我是时空的穿梭者

  “百里兄,玉娟,紧跟我。”登临低语,跨前一步,单刀斜斜横扫,当先的三名骑兵连人带马被切成两截,鲜血飞溅,断肢横飞。
  转瞬,匈奴骑兵主力裹挟冲刺之力,狠狠撞击在重甲军阵上。巨大的冲击力令重甲军团的阵线向内凹陷。
  “斩!”军官和战士们大吼。横刀划过狰狞的轨迹,残酷收割生命,大批匈奴骑兵毙命,血腥的龙堡之战,就此拉开序幕。
  四战!

  无定河畔,登临亲率五百重甲战士,就可对两万匈奴骑兵展开屠戮,如今是率两千战士,战力涨了四倍,而对战的匈奴骑兵,战力却并未升级四倍。所以,两军乍一交锋,匈奴骑兵便人仰马翻,产生巨大伤亡。
  重甲军团每挥一斩,就有数百匈奴骑兵被收割,数斩挥下,敌人鲜血飞溅,断肢横飞。重甲军团踏着敌人的鲜血和残肢前行,从高空俯瞰,就如切入巨大牛油的锋利战刀。
  战场喧嘶,无数匈奴嚎叫着挥舞战刀,砍在黑色战甲之上,乒乒乓乓,火星四溅,过往切割无数汉军士兵肉体的战刀,仅在黑色重甲上留下一道道划痕。
  匈奴骑兵留下一道道划痕的代价是如此之大,——留下划痕的前提是抵近攻击,重甲战士在弯刀的攻击范围,自然骑士也在重刀的攻击范围。
  匈奴骑兵在汉军重甲上砍出划痕的代价是付出生命,汉军的重刀挥来,身体分家,鲜血飞溅。运气好的匈奴骑兵,一刀就被砍死,运气不好,被砍成重伤,摔落马下,等待他们的,则是残酷的践踏,——友军的战马践踏,以及重甲军的践踏。这些人呼号着,挣扎着,在极度绝望与恐惧中死去。
  重甲军团也有伤亡。军团外层的重甲战士被敌人攻击无数次后,身体被震伤,往往不支倒地。
  军团的阵型不能乱,也不能为了救助伤兵停下,倒下的人,军团不得不遗弃。失去军团掩护的重甲战士,一旦暴露在敌人铁蹄之下,十死无生。
  登临在训练重甲战士时,就曾反复强调,所有战士,不能调队,即便身负重伤,也必须跟着军团前进,一旦脱离军团,唯有一死。
  无定河一战,是重甲军的初战,登临曾眼睁睁瞧着重甲战士或因伤、或因体力不支倒下,而无能为力,那些落单的战士,则成为匈奴骑兵发泄愤怒的对象,死前饱受凌虐。
  所以,此战之前,登临为每一名重甲战士配备一颗剧毒之囊,就悬挂在战士们头盔内侧,并告诉所有战士,此毒囊之用处。
  重甲军灭魂无数,必然被敌军恨之入骨,一旦落单,速死算是最好的司法,他们还有可能被乱刀击杀,有可能被马踏致死,也有可能被敌人俘虏,那便生不如死。
  重甲战士真要面对如此绝境时,可以咬破毒囊,以此解脱。
  每一名重甲战士早有觉悟,那些落单的重甲战士,均毫不犹豫咬破毒囊,每一名牺牲的战士,死时均面露安详。因为,按照战士们朴素的想法,能在死前杀死这么多胡人,真是够本了,死了都无愧列祖列宗。
  仅仅小半个时辰,七千余精锐匈奴骑兵被重甲军击杀,战场血流成河,犹如修罗地狱。
  晚安
  战场附近的高地之上,拓跋赤虎眉眼狂跳的注视着战场,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麾下勇士就已经如被割麦子一般倒下去三成,且伤亡还在迅速增加。
  他信了,无定河一战,拓跋博斤不是被汉人阴死的,而是被类似眼前这支古怪步兵的汉军击败。
  重甲!重甲!汉人怎么想出这么个该死的玩意儿!
  步兵虐杀骑兵,这完全颠覆了匈奴人的认知。
  “传令,正面军团迅速脱离,攻击汉军右翼!”拓跋赤虎大吼,传令兵得令,迅速向正面攻击登临的军团跑去。匈奴正面军团损失最为惨重,七千战损,最少有五千来自正面军团。
  拓跋赤虎此时还看不出来登临所在的重甲军正位是块超级铁板,就可以撒泡尿把自己淹死了。
  恰在此刻,攻击重甲军团右翼的匈奴骑兵取得一些战果,近十余名重甲战士被骑兵冲击的先后栽倒,令那一侧的重甲军阵型出现一些混乱。
  此战机,必须抓住!拓跋赤虎驾马,带领数百亲兵直奔重甲军团右翼。
  传令兵的命令被迅速传达至匈奴正面军团,在这半柱香的时间内,又有千余匈奴骑兵被击杀。
  不过,重甲军团右翼的不稳并没被弥合,攻击右翼的匈奴骑兵战斗经验丰富,如何会放弃这等战机,他们不断嗷嗷大叫着冲击右翼,短短的时间内,又有二十余重甲战士被从军团阵线剥离,脱离军团阵线即意味死亡,眨眼间,他们就被潮水般的匈奴骑兵吞没。
  匈奴大军中响起急促的军号声,无数正面军团的骑兵脱离战斗,潮水般扑向重甲军团右翼。匈奴骑兵远胜重甲军的机动性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拓跋赤虎都能看出重甲军团的薄弱之处,登临又怎能不知。
  “玉娟、追星,变阵!”登临低吼,同时,他高举两柄战刀,刀身相击,发出巨响,再分指向左右。
  “遵命!”百里追星和刘玉娟同时回答。
  所有重甲军战士均注意到登临双刀相击。
  “变阵!变阵!”军官们大吼。顿时,原本整齐划一随登临前行的重甲军团阵型发生变化,一分为四,右翼军团单独成列,军团收缩阵型,排成密集阵型,抵挡匈奴骑兵攻击。
  登临领五百战士改变方向,向右斜插入按照拓跋赤虎军令调头扑向重甲军右翼的匈奴正面军团,登临双刀大开大合,率部快速挺进,行进速度比刚才快了两倍。
  刘玉娟和百里追星各率五百战士,与登临呈三十度角分开,亦将速度提升两倍,如两把利刃,分插向匈奴军团。
  匈奴正面军团因为临时领命,奔向重甲军右翼,本来就仓促,不料重甲军团变阵,分成三股切入阵线,且速度大幅提升,因此匈奴正面军团顿时出现混乱。
  那支按照最初的作战计划攻击重甲军左翼的左翼匈奴军团,也是最靠近刘玉娟军的匈奴骑兵,因为刘玉娟变阵,改变行军路线,插入扑向重甲军右翼的匈奴正面军团,
  左翼匈奴军团压力为之一轻,不得不尾随攻击,但匈奴正面军团的人马实在是太多了,令左翼军团几无攻击面,且部分部队甚至与匈奴正面军团产生冲撞。
  从高空俯瞰,重甲军右翼军团坚守原地,如拦住汹涌洪水的堤坝,而登临、刘玉娟和百里追星率领的三支力量,快速挺进,将匈奴正面军团和右翼军团切成四段,无情绞杀。
  古时军队作战,最忌首尾不接,被敌军切割,一旦如此,便离溃败不远了。
  战场形势变化的太快,拓跋赤虎刚刚在自己的主力军团中找到军团主将,登临、刘玉娟和百里追星的三只重甲军已如利刃一般,狠狠插入匈奴军团。
  重甲军团如入破竹,切割着匈奴军团,无数匈奴骑兵被重甲军团击杀。
  匈奴军团越来越混乱,战力极速下跌。骄傲的匈奴骑兵,在中原打顺风仗打惯了,如何见识过如此强力的汉人军队和如此犀利凶悍的打法,军心被重甲军杀的开始溃散。
  在匈奴骑兵疯狂的冲击下,右翼重甲军的压力越来越大。
  “挺住,都给老子挺住!”右翼的重甲军指挥军官嘶声大吼,成败在此一举,能不能灭掉匈奴骑兵,就看右翼能不能挡住匈奴人,为友军争取必要的时间。
  “啊——”右翼战士们嘶吼,双腿死死撑地,死命挥舞横刀。
  胜利,胜利就在眼前,必须挺住!
  二千杀三万!

  纵观帝国历史,以少胜多的战例不胜枚举,但如龙堡之外,两千步兵胜过三万骑兵的战绩绝无仅有。一比十五,这是极度夸张的实力对比,也是令人绝望的实力对比。
  登临以两千重甲军,硬是将十倍于己的敌人切割包围,四支重甲步兵,化为死神之镰刀,收割敌人的性命。
  冷兵器时代,军团被敌人切割成数段,其后果是不可想象的。军团首尾不能呼应,将不知兵,兵不知将,溃败不可避免。
  不到半个时辰,又有七千余匈奴骑兵被重甲兵屠杀。匈奴骑兵拥有彪悍的战力,但打顺风仗打惯了,对逆境的承受力不行,随着军团战力大损,外围的骑兵不再作战,开始调头逃跑。
  溃逃一旦出现,就会引发致命传染,越来越多的外围骑兵加入溃逃的队伍,恐慌情绪在匈奴军团中蔓延。
  汉军实在是太凶残的,凡是被他们手中大刀片子砍中的人,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全部死状凄惨,战友们的惨状如重锤一般锤击匈奴骑兵的神经。
  “大将跑啦,大将跑啦!”有骑兵大叫。匈奴骑兵纷纷看去,果然,身穿醒目将军铠的拓跋赤虎带领一小队亲兵,已经脱离战斗,逃出了百步之外,这货,远没有族兄拓跋博斤硬气。紧随拓跋赤虎身后的,是扛着图腾战旗的护旗手,战旗迎风飘扬,越飘越远,非常醒目。
  “大将跑啦,大将跑啦——”一个接一个骑兵跟着大叫。
  拓跋赤虎的逃跑,成为压倒匈奴军团的最后一根稻草。匈奴军团全军崩溃,所有骑兵放弃战斗,调转马头争先恐后逃窜。由于他们被重甲军团切割成数段,本就拥挤,此刻全部逃跑,相互间不得不冲撞、践踏。
  而重甲兵的重刀一刻未停,仍然继续杀戮。
  匈奴骑兵惊慌大叫,慌不择路,在荒原上豕突狼奔,令重甲兵的杀戮更加容易……
  屠杀、践踏,又让五千匈奴骑兵命丧黄泉,这片荒原血流成河,遍布残尸,宛若修罗地狱,而重甲军个个浴血,就如从血池中走出的魔神。
  三万精锐匈奴骑兵,经此一役,折损近两万。逃遁的一万,则心理崩溃,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士气大崩。
  从高空俯瞰,逃窜的匈奴骑兵仿佛被泼了开水的蚁群,从堆满死尸的战场跑开,慌不择路,四散而逃。
  重甲军当然不会追赶骑兵,他们目视残兵惶惶然裹挟着烟尘越跑越远。
  此战与无定河之战不同,无定河一战,虽有重甲五百,但四万汉军既是重甲军坚强后盾,又发挥重要作用。而此战,仅由重甲军独立创造。
  重甲战士们心情激动,虽然疲累,但浑身血液几乎沸腾。他们此前都是落魄的军人,从军时均被匈奴骑兵虐凌过,在流落北疆的岁月里,何曾想过,有朝一日,能似今日这般屠杀胡人。
  “少帅威武!”有重甲战士大叫。
  “少帅威武——”所有战士跟着大叫。
  龙堡方向,守军们目睹此战,同样热血沸腾,跟着大叫:“少帅威武——”
  初战告捷,令汉军士气大受鼓舞,然而,现在不是庆祝胜利的时候。
  登临抬起右手重刀,指向工兵营。越过遍布血肉的狰狞战场,工兵营就在五百步之外。
  三万匈奴精锐骑兵都被重甲军杀掉落花流水,全线崩溃,工兵营又如何是对手。更何况,这些胡人工匠、苦力和驻守步兵早已被残酷的战场吓破了胆子。在匈奴骑兵初现败迹时,工兵营就开始有人逃跑,匈奴军团大败溃散后,工兵们则丢下一切,跟着匈奴残兵逃跑。
  当登临举刀指向工兵营地时,那里的人已经跑得一干二净,留下一地的工程器械和初具雏形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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