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事件处置记录,我是时空的穿梭者

  登临不怀疑半天云的忠诚,但半天云在不知登临等人确切信息时,不一定会下令攻击龙堡。她率领的是骑兵,攻打一座没什么战略价值的坚城,完全没有意义。
  而起,兀那大军尚余十余万,又拥有龙堡坚城,总体实力要强过半天云。作为一名理智的统兵将领,需要对战争形势有所预估才可行事,半天云如在未摸清敌情的前提下强硬攻城,等于自杀。
  登临的话未战士们兴奋的心情泼了一瓢冷水,石窟内安静下来,所有人再次看向登临。
  龙思思何等聪颖,立刻猜测出了登临的计划,她心中大急,唤道,“登临——”不可!
  她只喊出了前两个字,后两个字则被登临的目光堵了回去。
  思思,对不起,有些事,只能由我来做。登临收回歉意的目光,抬首看向残破的无双站旗,“所以,需要一支敢死之队,随我返回城头,将此旗插于高处,为云将军指引方向。”
  战旗是军队的灵魂,龙堡城头依然飘扬无双战旗,就是对半天云最大的鼓舞,也是对兀那军的震慑。
  战士们不禁看向彼此。
  龙堡已经失守,兀那的军队现在恐怕已经开始入城。汉军的一万精锐只剩下现在的一千多人,还被困在石窟之中。如何才能返回城头?除了原路杀回去,没有第二个办法了。
  杀回去谈何容易,敌我力量如此悬殊,离开石窟杀向城墙,简直是自杀。
  然而,援军将至,守军若可返回城头,必然能对兀那军造成混乱,与半天云里应外合之下,甚至能击溃兀那军,这就是登临所说的契机。
  其实,登临坚守至今,已经完成了既定的战略,燕京被夺回,北疆各路人马必然在集结,增援龙堡,半天云是骑兵,所以来得最快。
  半天云只要在龙堡外机动,待援军汇聚,就是兀那失败之日。
  晚安
  @ty_131333719 2019-12-28 04:00:52
  原来龙思思就是龙思遥呀,注定悲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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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虐心
  不过,这只是一种可能,前提条件是大家都能看到高高飘扬的无双战旗,或者知晓无双少帅尚在内城坚守。否则,缺乏统一领导和向心力的北疆各军,不一定会合击胡军,说不定,大家以为登临阵亡而各奔东西。
  登临明白这一点,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自元帝钦封少帅之日起,他就踏上了一条只可前行不可后退的荆棘之路。
  天下之人,唯少帅横刀,这条通往胜利的荆棘之路,既荣耀,又凶险万分。
  登临叹了口气,“此战十死无生,诸君尽可自愿,登临并不强求,无论如何,登临均感激诸君誓死追随之心。”
  石窟内一阵沉寂。
  龙思思紧握双拳,娇躯抑制不住地颤抖,眼泪夺眶而出。
  是的,十死无生,这是真的十死无生,他是真的没有选择。天下人羡慕他的荣耀,又何曾知晓,他肩上担子的如山重量。
  “哈哈,如此重要的战斗,追星怎能缺席。”百里追星大笑,旋即单膝跪地,正色道,“末将,愿随少帅赴死!”
  刘玉娟单膝跪地,美眸平静的注视着登临,“末将愿随少帅赴死!”
  “吾等愿随少帅赴死!”所有重甲战士单膝跪地。
  “吾等愿随少帅赴死!”其余战士纷纷单膝跪地。
  战士们的慷慨之声在石窟中回荡。
  这些人,他们有血有肉,谁不对生命眷恋,在此刻,却甘愿牺牲,究竟受何种力量驱使?登临深吸一口,是信念,是祖先遗留在血脉中的荣耀,是大汉的军魂。
  登临此前没有一刻能向现在这般,为自己是他们的帅而自豪,为能带领一支这样的军队而骄傲。
  “甚好。”登临点了点头,迅速颁布军令,“我率五百轻装武士从通风口跃下,追星与玉娟率重甲战士从正门出,留一百锐卒守护大将军。”
  这是登临想到的计划。石窟外的通道狭长,空间有限,敌军难聚集多人,他率轻装武士从通风口跃下,与重甲步兵内外夹击,可以快速肃清通道上的敌军,接着,再整军向城楼进军。
  这是冒险的一击,诚如登临所说,敌众我寡之下简直是十死无生。另一方面,这又是一条奇袭之计,就连汉军战士都不敢置信此计策,更何论石窟外的敌军。
  按照百里追星的估计,负责封堵石窟的敌军,就有五千之众,更别说正奔入内城的敌军和城墙之上密密麻麻的人头了。
  敌军占据绝对优势,做梦都想不到汉军还敢冲出来战斗。
  “诸君,半柱香时间后,准时出击。”登临道。
  如此艰巨的任务,必须要准备充分。
  战士们不再说话,他们或擦拭武器,或用纱布将身上的伤口缠上一道又一道,也有那信仰虔诚的战士,望空默默祈祷。
  龙思思不再说什么,登临军令已下,开工没有回头箭。
  她站在登临身边,继续为登临身上的伤口吐沫伤药,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滴落。一个人能受了这么多的伤,还能完好站着,已颠覆了她的认知。她不敢去想,那无异于自杀的战斗,又将会造成多少狰狞的伤口。
  “登临君,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龙思思的心一遍又一遍说。
  亲们周末愉快。
  千年之寻

  两军交战,受诸多因素影响,战局可能在瞬息间发生变化,有的时候,决策者一个小小的大意,往往会对战局造成不可逆后果。
  兀那得知登临率众躲入石窟中后,在他看来,登临及他的残军和死人无异,于是,兀那对军队的部署做了些调整,精锐的羯人军团和其他精锐胡军中的一小部分被调到龙堡城头,其余在城外整队。
  龙堡空间狭小,十几万大军不可能在城中摆开。
  兀那探马已侦察到了汉军援军的动向,兀那便将全部精力放在如何应对汉军援军上去了。
  如果放在龙堡之战前,兀那正眼都不会瞧这些零零散散汇聚而来的汉军援军,即使来个三十万大军,他也有信心一战而平。但经过龙堡血战之后,兀那不得不正视北疆汉军,——短短十余日,自己的二十五万大军竟然阵亡近十万,骑兵部队全军覆没,而敌军只有一万。
  虽然,这支敌军几乎全军覆没,但北疆汉军的勇毅获得了兀那的尊敬和正视。
  如果,北疆汉军拥有类似于龙堡守军的部队不是一万,而是十万的话……高地之上,兀那望着逐渐西斜的太阳,陷入沉思。
  不会有如果了,这都是汉人少帅带来的影响,他带给汉人们虚幻的希望,才令守军这般搏命。现在,那家伙被困在弹丸之地,已是瓮中之鳖,案板上的咸鱼,将之击杀,则北疆指日可下。
  况且,尊者也要他的命,只是不知为何,神秘强大的尊者,为何会如此看重这个汉人。
  忽然,龙堡内传来异常的喧哗声,打断了兀那的神思,此喧哗声像是许多人在呐喊,还有武器碰撞的声音,由此可推断,龙堡内正在发生战斗。
  难道,那只咸鱼……
  “土那儿,带些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兀那命令道。
  土那儿领命,点齐一支羯人千人队,向龙堡跑去。
  石窟内,战士们很快就整装完毕。石窟内存了军械,包括近百柄重刀和几十副重甲,登临取了两副重刀,却没更换重甲。
  战士们希望他将身上这套残破的重甲更换,被他严辞拒绝。
  在他看来,每一名重甲战士都是汉军的宝贵财富,必须珍惜,作战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整个军团合力,尽可能保护战士,是统帅的责任。而自己身体强悍,战力突出,只要小心些当无大碍,战士们比自己更需要重甲。
  登临如此安排,所有战士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注视着少帅身体上狰狞的伤口,许多战士留下热泪,也更让他们敬服登临。现在,就算登临让他们立刻拔刀自刎,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居然没有羯人,”通过通风口,百里追星左右观望,“这些都是叛军。”
  通风口下方一丈处,是一条五步宽的甬道,对着通风口的一边是一个土坡,土坡上生长着野草和荆棘,斜坡向下延伸三丈左右,是一条浅溪。
  这条浅溪是一条地下暗河的出水口,也是龙堡居民淡水的主要来源。土坡并不陡峭,就算有人跳下去也摔不死,只会顺着土坡滚落到浅溪,不过,摔个七八素是免不了的。
  下方的甬道上,挤满了士兵,他们身着汉战服,或手持长枪,或手持刀盾,这些武器也都是汉军的制式装备。正如百里追星所言,这些人都是汉叛军,这些人投降异族后,随异族南征北战,所有人手中均沾染了同胞的鲜血。
  龙堡之战,这些叛军同样是攻城的主力,不过,他们的战力较弱,伤亡巨大。
  此刻,这些叛军或在甬道上列队,或忙着往石窟大门处堆积木料,几个身着鬼面铠的羯人低级将领在叛军旁呼喝着。没有人抬头看一眼身边石壁上小小的通风口,在他们看来,这些小小的通风口毫无威胁,除非里面的人疯了,才会跳下来寻死。
  “兀那太自信了。”登临嘴角弯了弯,对跟随身后的汉军战士轻扬手中的重刀,低声道,“大家做好准备。”
  战士们握紧手中武器,目光炯炯注视着登临,熊熊战意在所有人的眼中燃烧,幽暗的石窟中,就像一颗颗火种。
  “少帅,你到哪,俺们就跟到哪里。”登临身后,瓜娃死死抱着无双战旗,此战,无双战旗是所有人护送的目标,瓜娃暗暗发誓用生命去守护。
  “好小子,有种。”登临轻拍瓜娃肩膀,“此战之后,你就是我的重甲军团百夫长。”
  “好哩。”瓜娃兴奋道,成为重甲战士,是每个战士的愿望,当初选拔重甲军时他曾报过名,因力量欠缺被刷了下来。
  龙思思挤过去,紧握住登临握刀的手,玉面上挂满了泪珠,哽咽道,“登临,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这一战太凶险了,一千余战士杀回城墙,面对的是百倍之敌,毫无计谋可言,毫无巧可取,全凭军团硬战。
  如若在燕京时,有人对她说出此战法,她肯定会认为此人是疯子。
  她自诩智计天下无双,现在,脑中却空无一物,只能干着急。
  她心中隐隐有预感,此战不详……
  她紧紧握住登临的手,生怕一松开,就是永别。
  她心中隐隐有预感,此战不详……
  她紧紧握住登临的手,生怕一松开,就是永别。
  登临将重刀靠在岩壁上,抬起手伸向龙思思的娇颜,轻轻擦拭她脸颊上的泪珠,柔声道,“你是北疆的大将军,天下无双的智将,未来,你还是争霸天下的王,哭哭啼啼可太不像样子啦……”
  “不要,我不要!”龙思思摇头,“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想当,就要你好好的。”过往的雄心壮志和天下大略此时显得如此苍白,龙思思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其实,她只是一个女子,和天下间其他女子一样,需要被一个男人好好呵护。
  登临的眸中闪过一道冷冽之光,手掌往通风口的石台上轻轻一按,他的身形便穿过通风口,向下落去。
  他选择的落点是一个身着鬼面铠的羯人低级将领。
  他的双足又狠又准踩中羯人的胸膛,羯人只发出一声短暂的惨呼,就被他踩死。
  他的周围,敌军士兵目瞪口呆的注视着从天而降的煞神,甚至忘记了举起手中兵器。
  “刷——”登临说中的重刀挥舞,画出一个血腥之圈,圈内尽是半截身体和喷飞的血液、内脏。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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