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事件处置记录,我是时空的穿梭者

  “杀——”汉军战士从四个通风口迅速跃出,落地后杀向四周之敌,与此同时,石窟大门被打开,百里追星、刘玉娟带领重甲军,如铁流一般涌出。
  这时,甬道上的汉叛军才反应过来,有人惊慌大叫,有人举起武器战斗,人群拥挤,一片混乱。事起仓促,许多人怀中还抱着木料,而不是武器,这些人只有挨宰的份儿。
  城中和城墙上的军队发现了甬道的异样,军官们大叫起来,一些近处的军队在迅速集结赶来。甬道之战就似落入沸油的一滴冷水,令整个龙堡沸腾起来。
  震天杀声之中,一声呼唤穿过喧嚣之潮,传入登临的耳朵。
  “登临——”
  登临微微抬头,只见,龙思思将身体伸出通风口,向他大呼。
  他的心像是被某张无形的手狠狠的攥了一下,意识海中,一些记忆碎片在翻滚、拼接。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降临此时空的真正意义,——拯救苍生?点燃军魂?
  不!
  最起码不是全部。
  自己顺着这声呼唤,跨过岁月长河,正是寻她而来。
  PS:记得南宫炎在太阳地看到的虚幻之境吗
  汉军之旗

  龙堡城内乱成一锅粥。龙堡内城空间不大,道路狭长,兀那数万大军进城后,几乎将内城有限的空间挤满,大军调动都不怎么灵便。
  登临率领的一千五百余汉军战士向龙堡城墙挺进,斩杀无数,顿时引起城内巨大的混乱。城内绝大多数都是汉叛军,还有部分胡人士兵,战力远不如羯人战士,龙堡这些天的血战和城外堆积的尸体,早已令他们胆寒,
  而且汉叛军背离故国,本就心虚,从骨子里畏惧无双少帅,九日血战时,汉叛军被羯人强迫,才敢冲向城头,现在,羯人精锐均在城外,城内只有少数压阵的将官,汉叛军便不像九日血战时那么卖命了。
  一千五百余汉军战士以重甲军为先锋,队伍凝聚,就像一根利针,在敌军的肌体中穿行,所过之处,血流成河,杀声震天。
  入城的兀那军人数太多了,在军官的指挥下涌向汉军,但前方的战斗区域实在太小,援军只能听见杀声,远远望见四溅的血肉,却不能前行接敌,只有待前方的友军被杀死或者崩溃,才能抵上。
  许多汉叛军被杀得胆寒,战斗时一触即溃,溃逃时又冲散了前来增援的友军,甚至造成践踏。龙堡本是山城,内城并非平原,而是高低起伏的山丘和沟壑,许多汉叛军被友军挤的跌落山丘或滚入沟壑。
  一时间,杀声,号角声,惨叫声在龙堡的虚空中盘旋,汇织。
  然而,汉军毕竟数量太少,且久经大战,身体疲累,挺进的路上并非势如破竹,有时也会遭遇顽强的敌人。许多战士在挺进的路途中倒下,包括重甲战士。
  当飘扬的无双战旗被瓜娃守护,顺着连接城头的阶梯缓缓升高时,登临的队伍只剩下一千余人,重甲战士不足两百,余者,已永远倒在了前行的道路上。
  他们身后,蚁群般的敌军尾随而来,从上往下看,人头攒动,不计其数,刀枪反射的阳光,连接成片,如波光粼粼的湖面。
  他们前方,驻守城墙的敌军蜂拥而至,喊叫声震耳欲聋。
  “不能死,一定不能死!”登临一遍又一遍对自己呐喊,战到此刻,他的体力已大量透支,以往感觉轻如鸿毛的重刀此刻就觉重逾千钧。不过,从外界看来,他的挥刀依然坚强有力,每一刀下去,均令敌军血肉横飞。
  龙思思的呼唤一遍又一遍在他的脑海中响起,成为坚持的信念。
  答应过她的,一定要做到!
  一定!
  祝书友们新年愉快,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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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战至此,武意、肉体力量、奥义、魔意似乎都从他的意识海中消失了,在此血肉战场,终极之战中,这些均化为杀伐中的每一刀,又被无数鲜血吞没。
  “啊——”百里追星发出一声痛呼,原来,一柄长矛刺中战甲残破之处,刺入他的右肩。
  “死!”横刀破空,刘玉娟的重刀将这名挺枪的汉叛军士兵头颅砍下,士兵的头颅在虚空中划过一道扁平的抛物线,上面乍露的惊喜笑容已然凝固。
  “是爷们就别一惊一乍的!”刘玉娟鄙视的瞪了百里追星一眼,手中重刀丝毫不停,将欺近的两名羯人战士砍成四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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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追星苦笑,又被这丫头嘲笑了,他是雷灵元力强者,近战实力的确不怎么样,较之登临和刘玉娟差距不小。
  “注意前方的羯人。”登临低吼,向前跨出一步,这是最后一级台阶,前方就是城墙的甬道,到达这里,任务就算完成了一大半,他们只需要为即将到达的援军提供指引就行。
  他与天天的感应越来越清晰,这表明,天天和半天云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而前方,一支羯人战士千人队在一名将领的带领下,向登临压过来,这支千人队的队列整齐,煞气很重,许多战士身着鬼面铠。登临知道,身着鬼面铠的羯人是他们中的精英战士。
  城墙之上的甬道并不宽,单就两军厮杀而言,其实千人左右的队伍最利于厮杀,人数再多,也只是拥堵在城墙两端罢了。
  甬道之上迎来短暂的安静,扑向登临与汉军的敌军纷纷为这只羯人千人队让开道路,令汉军的压力一轻。汉军在登临的带领下,迅速登上城墙。
  北风吹来,残破的无双战旗在龙堡之上飘扬,迎风招展。
  羯人将领眼瞳微现红色,——只有吃多了人肉的羯人,眼瞳才会如此颜色。
  他对着登临裂开嘴,显露出两排锋利的牙齿,汉军仿佛都闻到了他嘴中散发的恶臭。
  天天,快一下,再快一些,不然,你真的见不到我啦。登临用心灵传下讯息,若换做九日血战之前,眼前这支精英羯人千人队再多一倍,他也有信心灭掉,可现在,战士们实在太疲惫了,这支精英羯人战士千人队的实力,要高于手下的汉军。
  “瓜娃,护好旗帜,谁都可以死,唯旗帜不能倒。”登临低声吩咐。
  “遵少帅令!”瓜娃吼道。
  狭路相逢,没有客套。
  “嗷——”土那儿发出野兽一般的嚎叫,手中战斧向前一指,羯人战士怪叫着,如奔涌的潮水一般冲向汉军。
  “全军稳住。”登临低吼,跨前一步,与百里追星、刘玉娟组成最强三角。
  汉军组成凝固之阵,将战旗护在中心,重甲战士则在登临身后汇聚,以迎接羯人军团冲击。
  嗡——
  最先的羯人挥舞手中战斧,战斧裹挟着令人牙酸的破空声,又狠又快劈向登临,登临左手单刀架起,右手横扫。武器碰撞发出巨响,羯人被重刀劈中后鲜血飞溅,斜飞出城墙,惨叫着向城下落去。
  片刻,羯人军团已冲到近前,嘶吼着扬起战斧。
  “杀!”重甲战士与汉军士兵大吼,亦扬起手中武器。
  城墙之上的敌军反应过来,再次从另一面扑向汉军。
  两军狠狠撞击在一起,顿时血肉横飞,震天杀声再起,从高空俯瞰,就似狂潮扑向一小块顽强的礁石。
  仿佛是过了一万年,又似仅仅是过了一瞬,登临忽然心有所动,猛地扭头,看向东方。
  他的视线越过无数敌军和闪耀的武器,越过堆满尸体的战场和空阔的荒原,投向东方那座山丘。此刻,渐落的夕阳将阳光洒在山丘的向阳面,将其镀成淡淡的金色。
  一名骑将登至山丘之顶,她身着红色皮甲,乌黑的长发被风拂起。她从鞘中拔出战刀,指向龙堡。随后,两只雪狼登上山丘之顶,仰天发出悠长的狼嚎。
  须臾之间,骑将和雪狼身后,无数骑兵和野狼显现身形,向龙堡奔来,他们漫天遍野,很快就将整座山丘的向阳面遮盖,就如漫山之潮。
  咚咚咚——,这是汉军战鼓的声音,不是传自龙堡,而是来自距离东边山丘不远的那座土坡之后。战鼓之声越来越响,密密麻麻的汉军步兵与战旗逐渐显现。
  大地在震动,战士们的战吼声和狼嚎声远远传来。
  “你说的那位姑奶奶,总算是赶到了啊。”百里追星吐了一口血色的痰,下意识抬手擦拭额头上的血和汗,额头触痛再次令他吸了一口冷气。他忘记自己手上和腕部的盔甲都已残破,铁片碰触脸颊当然会疼。
  “瓜娃,高举战旗!”刘玉娟大叫。
  瓜娃领命,双臂发力,将战旗高举,并努力挥动。
  远远看去,严阵以待的兀那大军之后,那仿佛被血洗过的龙堡城墙之上,那面飘动的战旗就仿佛是这片天地间唯一存在。
  龙堡内城,石窟内传来欢呼声,围困石窟的汉叛军则显得混乱,内城中,无数士兵向城外涌去。
  石窗边,龙思思望向城墙,脸颊之上挂满了泪水。远处城墙上的一切如烙铁一般,深深的印入她的灵魂,尤其是那个少年,他身着残破之甲,迎着阳光挺立于重重敌军之中,就似人间战神。

  PS:诸君可记得南宫炎在李家别墅看到的一副画。
  长空碧血,天下一人。
  登临,此战,你们赢不了!

  五胡乱华以来,五胡联军征战天下,摧毁汉军主力,纵横中原,直至攻克汉廷帝都中京,与汉军大小战无数,就未曾遭遇过与龙堡之战有一点点相似的攻城战。
  龙堡这座弹丸之地,仿佛吹口气就散架的城池,即没有中京的城墙雄伟坚固,也不见汉军重要城池的重兵云集,仅凭一万精锐,就将兀那二十余万大军耗于城外达九日,令兀那大军损兵折将。
  接着,汉军援军抵达,这本非意外,兀那大军的细作早将燕京收复和大沽等地的讯息传了回来。燕京收复后,北疆汉军的确在集结重兵,大致分两路向龙堡增援。
  一路是步兵,从距离龙堡较近的大沽等城出发,日夜兼程,奔赴龙堡。因为他们主要是步兵部队,目标大且行军速度不快,胡人骑兵哨探可以在远处从容打探,并随时将这支部队的行程传报兀那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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