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帝记》鲜于冶銋原创长篇:天下巨变时,那些人经历的波澜诡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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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当然这其中的原委,盛思蕊是不能说给明墉听了,所以也没再去擦,只是全当没发生过。
  而明墉心中猜测,这就是那江湖中处子之身才会有的‘守宫砂’,心中是浮想联翩,也没再问。
  就这样,二人又按所指方向默默走了起来,却谁也没想着要运轻功。
  这么一番走了约莫十来里,翻过了一条小山包。
  明墉向下一看收起萤石小声道:“我们到了!但是看起来和那妇人说的不大一样!”
  盛思蕊也走上去向下一看,这哪里是个什么普普通通的营地呀,明明就像个戒备森严的军事要塞。
  只见这营地在山包下的平地上,方圆数百丈,四周都是砖砌的高墙,墙上挂缠着铁丝网。
  在前方的正道上有一扇大门,门前有铁丝栅栏,并有几名持武士刀的日本浪人牵着狼狗在巡逻。
  墙顶四周都有塔楼,不用说也知道上面是持枪守卫。
  而且在塔楼上都有探照灯,白晃晃的灯光不时把门前照得雪亮。
  盛思蕊疑惑道:“这里哪来的电?莫不是他们有自己的发电机?”
  明墉对发电机倒是不甚了解,只是看着这阵势皱着眉头道:“不就是看些工人和煤炭吗?哪里用这般戒备森严?”

  他们说得都没错,此时别说是地广人稀的关外了,除了上海广州等租界地界外,就连京城都没有通电。
  那就是说此地的电,一定是自备发电机发出的。
  可是不就是个偏远的营地吗?用得着这般大动干戈吗?
  还有就是这守卫,几人在京城夜行之时也曾见过这阵势,。
  过那是在敌军大营门口,里面不是洋兵枪炮就是弹药药品,这里面有什么?
  一帮孱弱的劳工和煤炭罢了,况且就算有满仓的煤炭也不应该是这架势呀?
  盛思蕊在英国曾经常看到煤炭就堆在空地上,围起来就行,哪里有这般阵势?二人是越看越疑惑。
  盛思蕊问道:“是不是你带错了地方,到人家大本营来了?”
  明墉摇头道:“绝对没错!你看这方圆平坦的地方,哪里还有灯火光了?”
  这时营地里面,突然传出了阵阵哀号之声。
  与其说是哀号还不如说是撕心裂肺的喊叫,从里面传出萦回在旷野中,让人毛骨悚然。
  (二十)
  而后又是一阵狂吠似的狗叫声,这种种声音交错,就像是恶鬼在漆黑中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狰狞的面容。
  盛思蕊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紧了紧领子道:“这到底是什么呀?”
  明墉却在一旁道:“我小时见过隔壁杀一口两百斤左右的大猪,那叫声就像刚才那样!只不过这叫声倒像是人发出来的!”
  盛思蕊又是一个激灵,缩了缩肩膀。
  如果不是她心里还恨着这厮装晕,配合姑姑套自己的话,此时恐怕早已缩到明墉身后了。
  不过这叫声倒是再没响起,二人就在这边商量着该如何动手。
  这一开始就是以为到一个松散的营地救个人出来,怎想到面对的是个全副武装的堡垒。
  一直像个资深江湖人的明墉也没了办法,分析道:“如果我们从院墙过去……”
  “那不马上被探照灯发现,子弹就过来了!”盛思蕊嗔道。
  “如果从大门……”
  “就我们两个杀过去,根本就不知道对方里面情况,自寻死路嘛!”盛思蕊接着嗔怪。
  “那就挖个地道进去……”
  “我说你挖洞是挖上瘾了?那得挖到什么时候!亏你想得出!”盛思蕊接着责怪。
  “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缓和缓和气氛,你别当真嘛!”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扯些咸的淡的,你这脑子都在想什么!”盛思蕊是得理不饶,句句话都是一招封死。
  明墉知道之前得罪了她,也不敢反驳,只得绞动脑子想着办法。
  这时从远处桄榔桄榔地来了两辆大车,车上坐着些人,听声音仿佛都是女的。
  二人对视一眼,悄无声息地潜到近前。
  就听车上一个尖利的声音道:“姑娘们,等下就到日本人的营房了!”
  “都给妈妈我放聪明些,别犯浑!那日本官说赏钱可是大大的!”
  一女子道:“妈妈,我们也不是不听话,可是服侍着日本人,我心里就打不起精神!”
  “日本人怎么了?裤子一脱跟咱们大清的贱男人有什么两样?”
  “哎,我还听说呀,这东瀛佬的家伙都是三寸钉,要不也是银样蜡枪头,你们还省力气呢?”
  车上的女子们,都是一片哄笑。
  明墉一听便知道这些是青楼女子,都是被包了来这儿的。
  盛思蕊听着心生厌恶,不住摇头。
  明墉却眼前一亮,对盛思蕊低声耳语比划几下。
  随后他一点头,趁个空档就钻到了一辆车下面,用手抓住车轴吊在车下
  。盛思蕊见此情景也只能摇摇头,皱着眉依法而行。
  只一阵之后,两人就感觉到探照灯的白光已经打在了他们的身下,车也已经来到了营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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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倭营尸验

  (一)
  两辆车在营门前停了下来,坐在第一辆车上的妓院老鸨下了车。
  她摇摇摆摆地边甩着手绢边荡笑着说道:“哎呦,这几位爷们都是看场子的?”
  “我是翠红楼的妈妈许娘,是你们这里的村山老爷今晚包了我们全楼的姑娘。这不我亲自给您们送过来了!”
  迎面的是两个面容凶煞的日本武士,头梳髽鬏,身着短袍,足夹木屐,腰间插着一长一短两把武士刀。
  一人看了一会儿便恍然淫笑道:“花姑娘的,送过来了!”
  说完他伸手,在那五十开外的老鸨脸上掐了一把。
  那老鸨被掐的吃痛,忙躲闪陪笑解释道:“哎呦,这位老爷,不是我!是我身后的姑娘们!”
  “我都五十多了,可开不起您这玩笑!”
  谁知那武士却一把搂住许娘,而后笑着对警卫说了几句。
  那些铁丝栅栏和大门就相继被打开,两辆车就缓缓地赶进了营地。

  挣脱不开的老鸨一路叫着:“唉吆老爷,你轻点儿!我说你懂我说的什么吗?”
  “我不做姑娘好多年了,只是招揽生意!”
  “哎,我说那位村山老爷人呐……”
  两车进了营地停稳后,就听身后的大门已经轰然关上,听声音还是铁门。
  那老鸨被那武士在她脸上乱亲的臭嘴,已经熏得快喘不上气了。
  她口中只得叫道:“哎呦,村山老爷,村山老爷在哪儿呀?咱们做生意的可不能不守规矩!”
  “人我都送来了,可您只付了定钱,尾款啥时能给结一下?”
  老鸨许娘喊了半天,营地都不见有任何人回复她,而那武士的手已经伸进她的衣服里乱摸起来。
  她急得叫道:“我说村山老爷,您就算是东瀛来的客人,也不能不守这烟柳巷的规矩吧?”
  “哪有叫姑娘不先给钱的?我说……您听到了没有?”
  “您再不出来,我可就带着姑娘们回去了!”
  谁知那武士听到回去二字,突然停住变脸,伸手就把老鸨抽了个趔趄。
  嘴上骂道:“八嘎!回去不可以的!你们,要陪我们的!”
  说罢他呼叫了几句,霎时间十来个日本武士就突地冒了出来。
  他们从车上把翠红楼的姑娘们连拖带拽扥了下来,而后就在一片惊声呼叫中淫声浪笑着将人拖向营房。
  (二)
  那老鸨估计在市镇上也是开店已久,人脉宽广,平时相熟的客人也不乏官黑两道上的。
  她此刻尤其硬气地开口骂道:“我说你们那个臭不要脸的村山,好说歹说求着才把我们骗到这偏乡僻壤来!”
  “怎么着人一到就不想认账了,想白玩儿姑娘们?告诉你了,没门儿!”
  “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谁,在县里哪个道上的不给我许娘三分薄面!”
  “连衙门的殷捕头、福师爷都能帮老娘办事,黑道的佳爷更是一句话的事儿!”
  “我说你们识相点儿,赶快把我和姑娘们都放了,这事儿还好商量,要不然……哎呀,你干嘛!”
  原来那一直粘着她的武士,竟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裳。
  而后在她身上又胡掐了几把,就把她一下扛在肩上,浪叫着小调向营房走去。
  老鸨的声音虽渐渐远去仍不绝于耳:“我说你这贱鬼子,老娘都有你亲娘大了,你还不放过!你他娘的是不是畜牲呀!”
  “村山你给王八羔子,杀千刀的,倒是给我滚出来呀……”

  两个早已被吓得话也说不出、浑身哆嗦的车夫就被卫士驱赶着把车停到了马厩里。
  而后卫士也不管他二人如何求爷告奶,便把他们拖走了。
  盛明二人从车底钻了出来,明墉边掸着身上的尘土边猫身四下观察。
  而盛思蕊却因为又气又急浑身轻轻发抖,面色一阵青一阵红。
  她这些日子以来,可谓是经受了前所未有的密集刺激。
  融合了激愤、焦虑、恐惧、压抑和惊骇等多种来源的情绪,不时地在她脑中翻江倒海。
  可她空有一身本事却无从施展的抑郁,却又无处发泄。
  刚才又经历了从未见识过的邪淫场面,让她一个豆蔻之年的姑娘如何忍受得住。
  她紧咬牙关,伸手掏出匕首,眼露凶光,就要冲将出去以杀泄愤。
  却见明墉横在了眼前,对她竖指轻嘘,而后凑近小声说:“姑娘千万不要冲动!”
  “此刻敌情未明,贸然行动很可能陷我们于不测!”
  盛思蕊恨恨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对那些畜牲的行径熟视无睹吗?你的心肠是否也跟那群畜牲一般?”
  她因激动声音有点大,明墉忙再次嘘指而后四下看了一圈,小声指指说道:“我们去那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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