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帝记》鲜于冶銋原创长篇:天下巨变时,那些人经历的波澜诡谲事……

  ……
  这时身后突然有个女声如凭空霹雳般传来:“别叫了!吵死人了!”
  明墉一惊,忙回身四处观看,可除了四顾灰茫哪里有人影?
  那声音接着道:“你能找到这里,本事也算不错了!”
  明墉听这声音不老也不年轻,倒是挺像心月婶婶的年龄般,他不敢唐突,尽力谦逊有礼大声回道:“婶婶!我要找人!请问你见过……”
  “什么婶婶,叫姐姐!”那声音似乎很是恼怒。
  “对不起,我错了!是,姐姐,我实在是太着急了!对不住!对不住!姐姐!”
  明墉试图努力地表现地像个孩子般道:“姐姐,请问您看到个小姑娘了吗?”
  “我这是有个小姑娘,可她和你什么关系?”
  “她是我……妹妹……”明墉本想说是我心爱的人,但又怕这位只闻其声的古怪姐姐动怒,只得改口叫妹妹。
  “妹妹?呵呵,你有多少妹妹呀,是不是很多小姑娘都是你的妹妹呀?”
  明墉忙摇头道:“不不不,姐姐,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不,我跟您说实话吧,她是我唯一心爱的人!”他临时改口决定实话实说。
  “唯一,心爱?这世上骗人的男子到处都是,我看你也是他们中的一个!”
  “绝不是,绝不是!我是真心的!求求您,如果她在您那里,请您把她放了吧?”明墉垂手做着揖。
  “就说两句就让我放了?”
  就听扑通一声,明墉已经双膝跪地道:“求您了!我给您磕头了!您大恩大德就放了她吧!”说罢一磕到地。
  “哼哼,别来‘男儿膝下有黄金’那套,那是你们现在玩烂的把戏!我可不信!”女声冷冷道。
  明墉连磕了几个响头,见对方无动于衷,只得站起向着声音发现走去。
  他边走边说道:“请您一定行行好!放了她吧!没有她我一刻都活不下去!”
  “呵呵,话说的倒是挺美,谁信啊!”
  明墉道:“那您就别怪我……”说罢他舞起残剑就向声音方向冲去。
  他不是傻子,一直在听音辨着方位,而起身走着判断着距离,等他听到最后一句觉得自己可以上前奋力一拼的时候就如脱兔般出手!
  他虽不知对方来路,但把剑舞得飞快。李叔曾经说过,他的剑招只要够快就可以凭着无坚不摧的残剑抵御一切进攻!
  而且他还试过近身用残剑攻敌,那效果是很惊人的!
  此刻他再无它法,只得冒险一试。他脚下和剑招一样飞快,只想能快速接近说话之人,不论能否制服都要冒险试上一下!
  明墉从剑光的缝隙中仔细向前看去,只见前方的灰蒙中似乎探出了个什么尖锐的东西。
  他心中一喜,如果对方拿兵刃和他出来对战,那他就有可能有机会取胜!
  他脚下不停,手上更是加快了速度,那残剑在他手上第一次舞得有密不透风的感觉。
  这时他听到嗖地一声响,而后铛地一声,残剑剑身被猛地一击,他虎口差点没被震裂,剑也差点儿脱手而去。

  他震惊地看着地上还在嗡嗡发响的东西,原来是支箭,这箭比普通的粗大了好多,而更令他意外的是,这箭通体透着铜光,连箭羽都是铜的!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箭,难怪差点儿把自己的残剑震飞!可对方箭术实在太准了吧?自己舞剑这么快,她竟能一下射中剑身,真是神乎其技!
  不过他还是对对方恰巧射中剑身存着侥幸,马上弹身而起,再次迅猛扑上狂舞残剑。
  就听得先有嗖嗖嗖三声,而随即铛铛铛三声,对方三箭连环射出,都正射中残剑剑身,明墉再也抵挡不住这般巨大的冲击力,虎口崩裂鲜血溅出,而残剑也被震落到地上。
  明墉见对方三箭间不容缓连中剑身,知道对方的箭术之神妙远非自己能想像的,更别提匹敌了,只能颓然一坐发呆。
  那女子声音又传来:“怎么?知道厉害了吧?还有什么手段使出来吧?”
  明墉哪里还有什么手段,只得再次长跪道:“姐姐,我们与你无怨无仇,进到此处也别无坏心,请您就饶了我们吧!放了我心爱的姑娘吧!求求您了!”说罢又连磕了几个头。
  这下面全都是金属一体的,这几个头磕得是嗡嗡作响。
  他突然哭道:“姐姐呀,我从小就孤苦无依,好不容易找到了个能相伴一生的!我们是历经劫难,九死一生才走到今天这步,你就行行好把她放了让她跟我走吧!您的大恩大德永世难忘!来世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呀!……您……”
  他边哭边撒泼打滚,要说这装小认怂扮可怜的一套,是他在还没学会真本事时,在底层市井街头练就的幼功。
  虽然好久都不用了,可他此刻眼泪是真的,差距太大打不过也是真的,所以用起来却好像无比纯熟。
  那声音突然道:“住口!没出息!你给我起来!”
  明墉马上止住哭声站起身来,乖乖立着。
  “听着!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我现在给你机会,你可以马上逃走!”
  明墉哪里肯干,要继续耍赖恳求。
  “别再来那套!还有第二个选择!用你的命换她的命!”
  突然听到女人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姐……”随即声音马上被掐断。
  明墉怎会听不出那就是盛思蕊的声音,他忙再次跪爬道:“姐姐,您就行行好,饶了我们俩儿吧!你说我们才十来岁,世间的艰苦都尝了个遍,可美好还一点儿都没见过呢?您怎么就忍心让我们早夭呢?姐姐呀!您就放过我们吧!我们有什么不是,您责打我就好,我保证一声一吭!您……”
  可对方对明墉这般死缠烂打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地道:“别再做那些没用的!你也收回你的眼泪,我看见男人哭就烦!我给你三十个数选择,要么跳下深洞,我就放了小姑娘!要么三十个数之内你自己逃走!要么就别怪我把你们都杀了!”

  明墉眼见着对方态度坚决,任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法打动,心里不禁越来越沉。
  他听着隐身女子已经开始了倒数,“三十,二十九……”数字冒出的时间间隔虽然够长,但在他听来就是阎罗靠近的脚步声,低沉缓慢却透着无比的绝望。
  刚才那几箭已经让他看出对方的功夫自己是难望项背,就算思蕊没有被擒,他们加在一起也难以抵挡对方的三招五式。
  其实他早就该从思蕊毫无声息被抓走就应该想到,对方的实力之强是他无法想像的,徒劳的挣扎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他望着地上掉落的残剑,心中苦笑,刚有了这宝器不过几日,没成想就要在此分离,可惜了这古远的神器!
  长叹口气,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和盛思蕊相逢相识结伴而来的点点滴滴,一幕一幕,有苦楚酸涩,有甜蜜激越,有同赴九死的配合无间,也有闲暇安定的斗嘴打趣。
  此时他仿佛看见盛思蕊就站在他面前焦急地对他叫着你快走,可一晃眼又换成了戏谑的表情说着小贼怕了吧。
  他感觉心脏一阵刺痛,忙用手紧紧捂住,隐约间他还能感觉到盛思蕊不顾一切宽衣为他取暖时的幽幽体温。
  那一刻他是永远不会忘的,他甚至总是会幻想要是那一刻被永远定格了该有多好。
  现在斯人危在旦夕,而自己却无力搭救,这与看着爱人缓缓沉入深海,自己悲痛欲绝却束手无策有何区别。
  或许这是唯一的机会!可能也是自己最后再能为她做的事情吧!
  他回念自己悲苦过往,真正欢乐的日子也就是跟盛思蕊相识后的几个月,他真心渴望这份快乐能长久相伴,可惜天总不遂人愿。
  他忍不住又要咒骂苍天,你为何如此无情,刚刚让我见到点儿希望的火光,却又残忍地一脚踩灭!
  可他还是放弃了这想法,毕竟之前上苍还是给过自己欣喜快乐的,自己得不到更多只能怨自己福薄命苦!
  那自己何不就遂了那恶女,反正思蕊若是死了,自己在这世上剩下的只是悲苦,哪里还能有一丝快乐可言?那不是比行尸走肉活得更加痛苦!
  这时倒数的声音清晰地冲进耳中,“四,三……”,明墉神色凛然叫道:“不用数了,我答应你!”
  “答应怎么干?”
  “我跳下去!”明墉突然咆哮出来道,他甚至感觉出来,他的泪花随着面部剧烈地震动被甩到空中。
  “你都想好了?不想想你的亲人朋友吗?年轻貌美的女子到处都有,你就确定如此结束生命?”
  明墉猛地擦把泪道:“想好了,没有她,我活着也没半分意思!我愿意一命换一命!”
  他看着一片迷茫,真想看到思蕊的身影,可是重重雾障里又哪里有呢?
  ……
  ……
  盛思蕊马上想到了斩妖除魔的使命,看看自己的拳甲,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说不准,你的拳甲在这里就能卸下来!”明墉言语中透着兴奋。
  思蕊戴着这个拳甲对他来说是无比的威胁,也不知什么时候要是惹她生气了,光刃突出,那他不就直接给碎了?所以他比盛思蕊都想把拳甲除下来。
  盛思蕊也道:“对呀!不过到了这里也不急了!我看这里还挺有意思的,我们赶快跟上看个究竟!”说罢率先跑了。
  明墉在后面直摇头,心道思蕊呀这是又见了新奇还不吓人的了,都把正事抛在脑后了!他也只的小跑着跟上队伍。
  众人又走了一气,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土地,大家都很是兴奋。
  之前还以为这些隐世先民都住在通道里面那样冷冰冰的地方,那就算是当了神仙又有什么生趣?
  此时再见土地,都很是雀跃。不过他们还发现,这里只是有地却没有天,上面看上去仍然是白茫茫的,只是在远处隐隐露出些色彩出来。
  等再走进去,大家更是惊奇于眼前看到的一幕。
  众人翻过一条小小的山岗,整个空间就豁然展现在眼前。
  只见远处有一高山,山顶被盘绕的浓重雾霭罩住,看不出高处到底有什么,之所以说是盘绕,因为那些如多股白色链条绕成的雾霭团一直在运动着,感觉就像是多条白色巨蛇绕在一起。
  而与山顶相交的那块天顶却是绚烂之极的,越往山上靠就越加炫彩纷呈。看上去就像是在如同白布的天顶打翻了多彩的颜料瓶,再混入金属碎末,并让这些混合的色彩掺杂着金属末流动起来一般绚丽闪耀。


  而离山顶越远,那些色彩也就越淡,到了他们所处的头上几乎就成了整体的昏白色。就像是天顶只在山头处染了一大块,而染料色弥散到远处也就几不可见了。
  这里从山上到下面高度呈梯次递减,这是很不寻常的。因为如果是自然形成的,那高度应该是顺势而下,不可能成阶梯状。
  再细看,原来那阶梯状的下势都被整理成一块块平台,望过去都是绿油油地顶着金黄色。
  再仔细看,从山顶上仿佛有一道水脉倾泻而下,可是到每个平台处却被引流慢了一下,以此类推,直到山底那水流恰好灌注进一个巨型水车里,带动着水车转动。
  而水车上每个取水斗到中间处最终都灌流到一个巨型的取水槽之中,在取水槽上似乎还隐隐看见不少的管渠接口,通向四面八方。
  钱千金先是大吃一惊,瀑布水车水槽并不少见,更是先民的智慧,可再把水引流到各个区域可就不那么多见了,这不就相当于西方的自来水了吗?
  而且也不出任何人的猜测,那些个水车水槽什么的看上去都是青铜的。
  虽然不出所料,可人人都觉得震惊,要知道金属器在中华大地从古至今在农业上生活用品上都是稀有器。而几乎所有朝代都是严控民间金属器,要不中华先人也不会凭自己的智慧和勤劳创造了举世无双的瓷器文明。
  当然由于自古各朝代都严控采掘,令得能使用的金属本就稀少。可这里见过的几乎全都是青铜器,这未免太让人惊奇了。
  几人随着羽澄再往里走,渐渐就进入了街巷,这里的街道布局就如同棋盘般整齐,道路整洁,随处可见青铜器皿栽种的各色叫不出名字的花草。
  而更令人奇怪的是这里是山下平原,在街道两边却都盖满了房屋,而这些房屋都是石头构造,虽谈不上精致,但看起来十分牢固。
  钱千金大惑不解问道:“羽姑娘,我见宝地也有不少参天大树,木屋建造也是自古有之,还防雨隔热,可为什么这里非要费力气用石头造物呢?”
  这的确是很奇怪,明明不缺木材,而且木头的优点十分明显建造也容易,使用也堪称牢固,就像江南殷实的村庄里随处可见上千年的木质建筑。
  石头建造又困难费力,而且还不防雨,冬冷夏热,缺点是十分显著,可为何此地之人全用石头造屋呢?
  羽澄笑道:“这个问题我就可以回答你了!我们这里没有四季变化,常年如春,所以不用考虑保暖。”
  “而最关键的是,我们这里的树木庄稼花草都珍贵无比,怎么可能用来建屋呢?”
  “还有您别看这些石头建的有些不规整不好看,那可都是先圣按照那叫什么……对了!建筑几何学设计的,而且全都粘了缝,可是牢固地很呢!”

  大家一听又是惊了,怎么这里的先圣还懂建筑几何学?这不是西方的科学理论吗?
  其实中华在建筑上一直走在世界前列,木质结构建筑可以说是登峰造极,无可超越。自古匠人们都是仅仅用木头就能建造一切楼堂馆所,民宅宫殿,技艺是叹为观止。
  可西方的建筑学却是基于砂石结构,混凝技术,利用几何设计来找准受力平衡,这样就可以让建筑式样多样,也可以让建筑叠加更高。
  这两者是不能以伯仲来分,只是中华工匠是将传统技艺创造发展到极致,而西方科技却在建筑上不断探索。
  要是推回到西方中世纪的黑暗年代,普通百姓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还谈房屋?
  不过这里的先圣如何能懂几何学还是让大家吃惊,钱千金试探问道:“请问这先圣可到海外游历过?”
  “没有!”“那他怎么懂得建筑几何学?”其实中国自古也有几何学,‘勾三股四弦五’就是,可是一直没把这些综合成一门系统学科,所以这词一定是外来的。
  “先圣在元朝时曾出去到过大都,在洋人手里买了不少科学书回来研究,这些石头房子也是那时设计建造的,到了明末他又出去买了成山的书回来,才把这种建筑方法叫几何学!”
  众人都是惊奇之极,元朝时出去过?那到现在可是六百多年了!那不成这位先圣是像彭祖那样的神仙?
  钱千金又有些尴尬问道:“那请问这位先圣高寿几何?”
  羽澄先是一愣,而后哈哈笑道:“你是问他多大岁数吧?好久没听过这么酸文假醋的说话,一时还蒙住了!”
  钱千金听到酸文假醋的评价,脸上是青白闪现,徐三豹也哈哈笑道:“老人棍现在知道穷酸的秀才劲儿讨厌了吧?”
  羽澄想想算道:“他呀刚刚睡醒出来,到现在应该是一百四十一岁了!”
  众人一听这不对吗?这岁数是乾隆年间生的,怎么可能跑元代呢?
  谁知羽澄补充道:“是我们这里的算法,这里一天抵外面一月,你们自己算他该多大?”
  众人掐指就算,还是盛思蕊脑筋快,马上道:“那先圣按外面说法应该活了四千二百三十年,现在是公元一九零零年,那他不是公元前两千三百三十年生的?”
  这里除了几个年轻的,没谁对公元有什么概念,也包括明墉这土生土长的大清人,所以都是一头雾水。
  可这怎么嫩难得倒学通中外的钱千金,他掐指一通细算,惊叹道:“那他岂不是在尧舜时代的人?”
  “哦!突然想起来,先圣说他是十岁才到的这里,那其实他在这里只过了一百三十一年!”
  钱千金一听又开始推算,不过减去三百年,那按照史学宝典《史记》的记载,这先圣还是应该出生在尧舜禹三圣的时代,难怪这里都叫他先圣!

  几位师父已经被这算数绕糊涂了,徐三豹摇头不耐烦道:“还算个什么劲,等下见到了一问不就清楚了!”
  可钱千金却钻起了牛角尖道:“这么说华夏五千年,这先圣是经历了一多半,等下见到必要好好讨教讨教!”他边说眼中放着强烈地求知光芒。
  没成想秦潇却说:“钱先生,我们大学的老师说过,中华人写史书最喜欢夸大,实际上华夏文明也就是三千多年而已,是这样吗?”
  钱千金一听怒道:“胡说八道!弹国小民,自己的历史一片空白找不到可吹嘘的,就要贬低我泱泱华夏的上古传承!”
  “但观世界,历史上的古文明只有华夏一支能够经久不衰,历久弥新地流传下来!那些蛮夷诸国哪个能比得上!就说那美利坚,不过区区两三百年历史,还敢在我泱泱华夏耀武扬威,岂不让人不齿!”
  他说得是义愤填膺,使得秦潇根本就不敢再辩驳。
  可钱千金说这话也确实有点儿亏心,他知道中华大地自古著史都是官家的史官,汉朝后的史官尤其喜欢‘四入五进’,当然这也是为了迎合帝王的虚荣。
  比如说有四百多,但多多少又说不清,那索性就说成五百。本朝帝王在位三十年做过五六件还算得上能编得圆的好事,索性就写成十大丰功。反正这样帝王高兴,下面的日子也就好过些了。
  当年的司马迁就因为要写些高祖皇帝的黑历史,受了宫刑这样的奇耻大辱。这也成了以后著史者的反面教材,从此后史官言即帝王言。
  不过他眼见着终能一解心中的诸多困惑,精神是为之大振,恨不得马上就见到先圣才好。
  他兴奋地问道:“那我们是不是马上就去拜见他?”
  “那是自然了!不过我们还要走好大一会儿,因为先圣他老人家就住在我们背面的山顶!”
  众人望过去,果真还要走好大一段。羽澄却看着李白安道:“李大侠,你别担心,夫人已经先送过去了!有人照应着呢!”
  李白安拱手深揖表示感谢,钱千金稍微压制一下热情,却突然想到个关键的问题道:“姑娘,我看你们这山上全用大力气被垦成了梯田,用来种庄稼,可明明这里有大片的平原。”
  “你们为何要反着来,放着方便耕种的地方不用,却用来盖房。而明明可以盖房的山腰却偏要费力用来耕种呢?”
  众人一听有理,都等着羽澄的回答。
  就听她道:“这位真算个悉心的有眼人,一眼就看出了布局的特殊性!实不相瞒,我呢虽然生得晚,但也听说以前我们是像你说的那样子来的!不过……”
  钱千金侧耳细听,“不过后来火山突然爆发,山上住的人死了不少,于是先圣就把布局调过来了,这样再有火山喷发最起码能保住人不是?我们这里部民可是金贵这呢?”
  钱千金刚点头,又猛地想起问道:“姑娘,我们已经进来这么久了,为何除了你一个人都没见到?”
  “那是因为呀%”这时突然从高山方向传来一阵阵密集的鼓声。
  ……
  所有颠覆继续,

  只有更意想不到!

  别急!亲们!
  好饭别怕晚,全席备好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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