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还没死了。”申屠伟业的口气很冲,“这么大一个事情,你怎么不问问我,不问问你的这些叔伯婶婶们?你的婚姻大事可是我们申屠家的大事,你一个人能做得了主吗?”
申屠天音轻轻地咬着嘴唇,她此刻的心肯定是碎了,可她是个很要强的女人,她忍着,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夏雷瞧在眼里,心里也为她感到难过。
这时申屠义和汪芳从堂屋里穿了出来。”爸,这小子一来就给我脸色看。”汪芳一进来就告状,“我是为天音着想,就说了他是一个高中生,他就说又不是我找女婿。爸,你说,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为我们家天音的男人呢?”
申屠家的人顿时一片议论声。
“怎么是这样的人啊?”
“是啊,天音为什么会找这样的男人呢?太没素质了。”
“天音要是嫁个这样一个目无尊长的人,那以后我们还能在万象集团待下去吗?”
七嘴八舌,说十句八句其实都可以用一个字概括,钱!
当然,也有一些人聪明地保持着中立,只看,不说。无论是申屠天音继续执掌万象集团也好,抑或则是申屠天风取申屠天音而代之也好,他们想等到事情有了明朗的局势,然hòu再倒向哪一边。现在,就让申屠伟业和申屠义一家人与申屠天音斗着吧!
别人在议论,在旁观,夏雷也一直在观察,他观察这些申屠家的人的脸色,看他们的唇形,对他们的想法是了如指掌。
申屠伟业正愁找不到题材向夏雷发火,汪芳就送来了,汪芳这边一告完状他便瞪着夏雷,不悦地道:“你是这样说的吗?”
“是啊。”夏雷一口承认,一点也不介yì的样子,“我是这样说的,我是高中生怎么了?国家有法律规定高中生不能谈恋爱,不能结婚吗?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别人来横加干涉,是什么动机?”
他把动机两个字说得特别重。
在场的申屠家的人,别人还只是凑凑热闹,瞧瞧形式,然hòu做根墙头草,但申屠伟业、申屠义一家人的动机却是最重的。
申屠伟业怒道:“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你和天音在一起,汪芳就算是你长辈,你怎么能这样跟你长辈说话?”
夏雷笑了一下,“她确实算是我的长辈,不过我也没说什么啊,就说又不是她找女婿,她确实没找女婿,对不对?”
“你……”申屠伟业气得胡子都抖了一下。
申屠天风赶紧上前拍申屠伟业的后背,“爷爷,你别生qì,为这种事情生qì不值得,你老要保重身体。”
申屠天风的女人谭晶晶在旁边添油加醋,“就是,爷爷,现在有些人巴不得你老有个三长两短呢,你可要保重好身体,你还要看你的曾孙子出世呢。”
“你说谁呢?”申屠天音盯着谭晶晶,眼神里带着怒意。
“我没、没说谁。”谭晶晶有些胆怯,不敢看申屠天音的眼神。
夏雷说道:“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如果我说错了什么,请你们见谅。”然hòu他又对申屠天音说道:“亲爱的,带我去看看伯父吧。”
“嗯,我带你去。”申屠天音又对申屠伟业说道:“爷爷,我带夏雷去看看我爸,我待会儿再过来陪你。”
申屠伟业说道:“你带他过去然hòu就过来,我有事要和你谈谈。”
“嗯,好。”申屠天音应了一声,然hòu带着夏雷离开了后院的坝子往一片房屋走去。
路上,夏雷歉然地道:“对不起,刚才我惹你爷爷生qì了。我只是有些看不惯他们这样逼你,心里一生qì,我就忍不住想发火。”
申屠天音却抿嘴笑了一下,“你跟我道什么歉?我爷爷见我就从来没高兴过,你讨好他也没用。”
夏雷说道:“是啊,我就算装得很乖,给他磕头,他也不会高兴的。但如果你是一个男孩,我是一个女孩,你带我回家,你说我是你的女朋友,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申屠天音似乎在幻想那种情景,然hòu她又笑了,“如果你是一个女孩,那你一定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夏雷顿时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会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申屠天音说道:“我是男孩的话,那么梁思瑶也是男孩,就昨天一个晚上,你就和梁思瑶发生关xì了,这不是水性杨花是什么?”
她为什么老是记着这件事?
夏雷苦笑了一下,“我们在一起其实快半年的时间了,当初我去她父亲的拳馆学咏春拳,然hòu我们就认识了。后来,她帮我打理公司。她父亲也收了我做正式的弟子,教我她家祖传的真正的咏春拳。我们在一起上班,在一起吃饭,在一起练拳,那个,是属于日久生情吧,怎么能说是一个晚上呢?”
他和梁思瑶的感情确实是一点点发展起来的。工作中,生活中,还有练功的时候,他有很多时间都和梁思瑶在一起,与她开玩笑,与她嬉闹,帮她按摩什么的,这些都是容易产生感情的因素。而且,就梁思瑶而言,脸蛋漂亮,身材也火辣,尤其是一双美腿比林志玲的腿还漂亮,再加上脾气性格也好,也合,他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呢?
别人找女朋友,还考lǜ工作家庭什么的,但他不在乎这些,他就找漂亮的,他喜欢的。漂亮和喜欢,是他唯一的标准。
申屠天音的嘴角微微地翘了一下,“她……她的功夫很厉害吗?”
夏雷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梁思瑶与他对打时的凶巴巴的样子,那充满力量的美腿,那白嫩的粉拳,还有那震颤不休的一对大波,他的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嗯嗯,她毕竟是得到我师父的真传,很厉害的,我现在能和她打个平手吧,她毕竟从小就在练。”
“你昨天回去告诉她,她不生qì吗?”
“她开始有点生qì,不过我说服了她,她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女人。”
申屠天音说道:“我猜,大概是你跟她一说我们俩的事情,然hòu她生qì,你去哄她,然hòu你们就情不自禁地在一起吧?”
夏雷忍不住看了申屠天音一眼,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是惊yà得很,这样的事情她居然也能猜到!
“然hòu,你们就……嗯,发生了关xì是吗?”
夏雷的头有些大了,尴尬地道:“你在说什么啊?”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申屠天音说。
“我们还没到一步,只是……”夏雷忽然反应了过来,“你问这些干什么?”
申屠天音似乎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她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随便聊聊。”然hòu,她用连她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嘟囔了一句,“恐怕是怕被我抢走了吧,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狡猾。”
“你说什么?”
“没什么,哦,到了,跟我来吧。”申屠天音说。
夏雷这才发现,说着聊着,不知不觉就迈过了后院,来到了后面的花园里。花园里有一个小小的别苑,一溜仿古的围墙,一道月亮形的拱门,后面又是一溜别致的瓦房。瓦房是木结构,墙壁柱头用的都是上好的红木,古香古色,雅致大气。
傅传福已经在一道房门前等着了,他背着手,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申屠天音领着夏雷走过去的时候,他转身打开了身后的房门。
进了屋,夏雷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申屠天音的父亲,申屠仁。
申屠仁不过五十多岁,但看上去却像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面色苍白,身体也非常瘦弱。他躺在床上,没有半点动jìng,呼吸也很微弱,几乎看不见他的胸膛有起伏的动作。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状态,没准什么时候他就不呼吸了。
“爸,我来看你了。”触景生情,申屠天音的声音里充满了悲伤的意味,眼眸里也泛起了泪花。
夏雷也受到了感染,有些伤感地道:“伯父,我是……天音的男朋友,我来看你了。”
申屠仁没有半点反应。
申屠天音低落地道:“我爸现在只靠营养液维持生命,但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我真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
夏雷说道:“为什么不继续治疗?”
申屠天音说道:“我找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我爸也去过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医院,可是他们给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没法治疗。我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我现在只期望有一个奇迹发生。”
夏雷安慰道:“你别难过,你爸会好起来的。”
“嗯,你陪我爸说说话吧,我去和我爷爷谈谈,我倒想看看,我带你回家,他想跟谈什么。”申屠天音离开了申屠仁的房间。
傅传福说道:“夏先生,我就在外面剪花,有什么去要叫我一声就行了。”
“好的,福伯你忙你的吧,我陪伯父说说话。”夏雷说。
傅传福走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夏雷和申屠仁两人,一个躺着不能动,一个闲着无聊。
“中风是脑血管阻塞或者破裂影响大脑血液循环的病,这样的病严重的很快就会死去,不严重的倒是能活下来,可会落下瘫痪等后遗症。这么说来,没死,申屠仁的中风之症其实也不严重,不知道他的脑袋里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呢?”夏雷的心里忽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就这这个念头产生之后,他的左眼微微一跳,锁定了申屠仁的头部。
他没有兴趣与一个瘫痪在床三年的人聊天,那是浪fèi时间,与其说一些无聊的话,还不如干点实在的事情。他学医也有一段时间了,对针灸的研究更是笑又火候,遇到这种情况,他肯定想试一试身手。
申屠仁的大脑内部情况一览无遗地呈现在了夏雷的左眼视线之中,他的左眼的视线就像是一把手术刀,切掉一层又一层,逐步检查申屠仁的大脑内部。这样的能力,就算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核磁共振检测仪都无法媲美。
几分钟后,夏雷结束了对申屠仁的透视。他对申屠仁的大脑内部的情况也了如指掌。申屠仁的大脑有两处积血,无法手术清除,但积血量不是很多,不影响他的生命,不然他早就死了。另外他发现,申屠仁的头部有一部分血管是堵塞的,而这些血管的堵塞减少了大脑的供血量,而大脑又是生命的中枢,没有足够的血提供营养,它根本就没办法正常工作。大脑都处在“休眠”的状态下了,那么他的身体器官还能正常运转吗?显然不能。
“如果我能用银针疏通他的那些堵塞的血管,他会不会苏醒过来?”夏雷的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申屠家族祠堂里,申屠天音面对着申屠伟业还有一大堆申屠家族的血脉亲人。这些人的面孔她从小看到大,非常熟悉,但这一刻她却感到很陌生。
“爷爷,你想跟我谈什么?”申屠天音不想在这里待哪怕多一分钟的时间。
申屠伟业面色不悦,“你真的打算和那小子结婚?”
申屠天音说道:“我们彼此都爱着对方,他也非常优秀,我为什么不嫁给他?”
“优秀?”汪芳插嘴说道:“那个小子不过就是一个高中生,有什么优秀的?”
申屠天音说道:“他白手起家,现在已经是雷马制造公司的老总,就连神州工业集团都要跟他合作,请他解决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这不是优秀是什么?另外,他确实是一个高中生,但懂好几国外语。二婶,我记得你也是个大学生,你懂几国外语?”
“我……”汪芳一脸羞愧,说不出话来了。她这个大学生,学过英语,但却连跟英国人美国人打个招呼的勇气都没有。
申屠天音接着说道:“夏雷还是正统的咏春传人,会真正的功夫,我跟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这么优秀的人,你们不满意,那么你们给我找一个比他更优秀的出来。”
一屋子的人哑口无言。
申屠天音又说道:“夏雷是国内最优秀的机械师,不仅如此,他还是一个很出色的电气工程师,昨天,他看了我们的图纸,揭穿了一个德国工程师的骗局,为我们万象集团节省了两个亿。这样的人,你们难道还能说他不优秀吗?”
一屋子的人还是无言以对。
“其实,我和夏雷在一起,我除了暂shí比他有钱,我还有什么呢?我都自问不如他,更别说是有些人了。”申屠天音看了汪芳一眼。她虽然没有说出汪芳的名zì,但她说的就是汪芳。
汪芳的脸上一片臊红,“好吧,就、就算他很优秀,配得上你,可脾气性格这一关不及格,他脾气那么暴躁,你嫁给他,你会吃亏的。还有,他性格那么强势,以后你会听他的,我们申屠家的脸往哪里放啊?”
申屠义帮腔道:“是啊,你是我们申屠家的女人,更是我们万象集团的董事长,你要是被一个男人骑在头上,老爷子和我们的脸往哪里放啊?”
申屠伟业盯着申屠天音,这似乎也是他想说的话,而他正等着申屠天音的回答。
申屠天音沉默了一下,然hòu扫了一眼众人,“我想不是面子往哪里放,是钱往哪里放吧?”
“你……”申屠伟业气得浑身哆嗦,他举起了手中的拐杖,似乎想打申屠天音一下,可申屠天音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硬是没敢打下去。
倚老卖老,卖的是一张脸,一个身份,倘若自己把脸撕破了,那还怎么卖?
申屠天风跟着又去拍申屠伟业的后背,一边假惺惺地劝解,“爷爷,天音也有她的打算,你别生qì了。天音,快给爷爷道个歉。他这么大年纪了,生qì伤身。”
“对不起,爷爷。”申屠天音道了个歉。
申屠天风又对申屠伟业说道:“爷爷,天音已经给你道歉了,你就别生qì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那么僵?”
申屠伟业这才收起拐杖。
申屠天音说道:“爷爷,我和夏雷春节就要结婚。我的爱情我做主,我喜欢什么人,我要与什么人过一辈子,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们就不要管了。”
“好!好……”申屠伟业怒道:“你眼里已经没有我这个爷爷了是吧?”
申屠天音平静地道:“我结婚,与你是我爷爷,这是两件事,这样的两件事能凑一块成为我不结婚的理由吗?”
“你——”申屠伟业气结当场。
这样直言不讳,申屠天音显然已经摆下了战场。以前在申屠伟业的面前,她不是这种态度,通常都是顺着申屠伟业的意思,申屠伟业说她,甚至是骂她,她也都忍着,默不吭声。可是今天将夏雷带回家之后,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旁边,申屠义用手背碰了一下汪芳。
汪芳心领神会,跟着说道:“哟,你们看见了吗?以前我们家天音是很乖的,在老爷子面前从来不顶嘴,可今天将那小子带回来之后就不一样了,连老爷子都敢顶撞了。天音,我这可不是在说你的不是,我的意思是,一定是那小子教你的。你们还没结婚就这样,要是你们结婚了,你生了他的孩子,他还能容得下我们这些申屠家的人?那个时候,万象集团恐怕就得改姓夏了吧?哪里还有我们这些人的事?那时候,我们恐怕都得从万象集团卷铺盖滚蛋了吧。”
祠堂里,申屠家的人议论纷纷。夏雷的出现就像是一头恶狼,闯进了他们的羊圈里,已经威胁到他们的切身利益了。
申屠伟业咳嗽了一声,申屠家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申屠伟业说道:“天音,你不能跟那小子结婚。”
申屠天音说道:“爷爷,我们已经同居了,我已经是他的人了,除了他,我谁也不嫁。爷爷,别的事情我可以顺着你的意思,可这事不行,这是我一辈子的事,我要自己做主。”
“那好,你把万象集团的交给天风来管理。”申屠伟业说道:“你把万象集团交给天风管理,你想嫁给谁我都不拦你。”
申屠伟业果然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以前他还只是暗示,旁敲侧击,可夏雷一来他也沉不住气了。爱情和事业,这是他抛给申屠天音的选zé题。
祠堂里鸦雀无声,这是一个非常关jiàn的时刻,申屠家的人都很紧张。尤其是申屠义一家人,他们的心中比谁都激动。
申屠天音正要说话,门口却探进一颗脑袋来,夏雷的脑袋。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夏雷的身上,申屠义一家人恨不得冲上去将他踩扁,这么关jiàn的时刻,他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夏雷笑了笑,“开会啊?不好意思,我想跟天音说句话,只耽搁你们一分钟时间。”
申屠伟业忽然怒吼道:“都是因为你,你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
夏雷却一点都不生qì,他的脸上依旧带着痞子般的笑容,“老爷子,你消消火,你这么大年纪了生qì对身体不好。我实话实话吧,我和天音已经同居了,而且……她肚子里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你怎么能忍心拆散我们一家人呢?”
一屋子的人都石化了,包括申屠天音在内。她才只是说与夏雷同居,可夏雷更夸张,居然说她怀了他的孩子!
有些莫名其妙,虽然不存在怀孕的事实,但申屠天音的脸颊却是红了一下。
安静了一下之后又是一片交头接耳的议论。
“怎么会这样啊?天音可是我们申屠家的女人啊,更是万象集团的董事长,她怎么会怀上那小子的孩子呢?”
“真是看不出来啊,天音会是这样的女人。”
“现在还不明白吗?这小子是摆明车马来算计万象集团的,他有天音肚子里的孩子做王牌,连老爷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是啊,这小子真厉害,现在还没结婚就这么嚣张了,天音也管不了他,真要结了婚,两人生了孩子,我们还不被他从万象集团赶出来啊?”
申屠伟业将手中的拐杖举了起来,祠堂里又安静了下来。
申屠伟业又说道:“那好,你也进来。”
夏雷走了进qù,他来其实是想告诉申屠天音他想试试给申屠仁用针剂治疗的,但他当然不会当着这些人的面说这样的事情。
夏雷走到了申屠天音的身边,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等一下我们出去说。”
“嗯。”申屠天音轻轻地应了一声,脸颊的红晕更加明显了。
两人当众秀恩爱,申屠家一群人的心里更不舒服了。
申屠伟业咳嗽了一声,慢吞吞地道:“天音,既然你已经有了夏雷的孩子,我也不反对你们结婚了。这样吧,你让天风来接管万象集团,你也好在家相夫教子,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你觉得怎么样?”
申屠天音正要说话,夏雷却拉住了她的手,又凑到她的耳朵边上,小声地说道:“恶人还是由我来当吧,他们毕竟是你的血脉亲人,以后你们还要相处。我无所谓,反正我又跟他们不熟。”
申屠天音微微地愣了一下,但她却是明白夏雷的心思和好意,她犹豫了一下,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夏雷,有什么话当面说出来,不要嘀嘀咕咕。”申屠天风早就忍不下去了,他毫不客气地道:“让你进来不是让你发言的,你只听着就行了。”
夏雷笑了一下,“我又不是哑巴,我有话当然要说。而且,你们让天音做这样的决定,我就更有话要说了。毕竟,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们的孩子明年也会出生。她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我为什么不能说?”
“你这小子!”申屠天风恨不得一脚将夏雷踹出去。
“让他说!”申屠伟业冷笑道:“我倒想听听他想说什么。”
夏雷清了一下嗓子,这才说道:“既然老爷子已经把话挑明了,那我也说说我的看法。我觉得你们这样做很过分。”
“你胡说八道什么!”申屠义也怒了,他指着夏雷的鼻子,“这你是申屠家,你别给脸不要脸!”
汪芳也说道:“天音,你听听他是怎么说的?你要嫁这种人吗?”
申屠天音却一声不吭,假装没听见似的。她很清楚夏雷要做什么,她的心里也一片感激。
申屠伟业用拐杖敲了一下地砖,怒道:“让他说!”
申屠伟业一敲地砖,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夏雷这才接着说了下去,“老爷子,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并不在乎钱,你只是想给申屠家的子孙后代留一个富guì,你甚至想申屠家族发展成为显赫一方的名门望族,我说得对不对?”
申屠伟业没吭声,但夏雷的话却似乎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夏雷又说道:“传宗接代是我们华人的保守思想,重男轻女也是普遍的社会现象。你是一个老人,你身上有这种思想我一点都不奇怪。可你想过没有,就算是帝王之家,几代十代之后,谁还记得谁是谁的后代?我说句难听的话,百十年之后,谁还记得你申屠老爷子呢?”
“放肆!”申屠天风最不想听见的便是这样的话,他生怕夏雷用这种观念说服了申屠伟业,他指着夏雷的鼻子,“你给我闭嘴!”
夏雷突然冲申屠天风吼道:“你给我闭嘴!”
“你……竟然敢叫我闭嘴?”申屠天风怒极反笑,不敢相信的样子。
夏雷不屑地道:“你算哪根葱?你别以为你有老爷子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地欺负天音,我告诉你,有我在,你想都别想!”
“你……”
夏雷反指着申屠天风的鼻子,“我怎么?你打打不赢我,骂骂不赢我,你能把我怎么样?倒是你,吃着人家的饭,还盯着人家的碗,不知道感激,反而一天到晚算计人家的家产,还搬出一个老人为你撑腰,我要是你,活到你这份上,我自己撒泡尿淹死算了,活在这世上也是丢人!”
要当恶人就当到底,夏雷不遗余力地讽刺挖苦申屠天风,要将他彻底激怒。
“你妈.的!“申屠天风骂了一句,挣脱谭晶晶,冲上来,一耳光就抽向了夏雷的脸庞。
夏雷一抬手,申屠天风的巴掌还没有打到他,他的拳头已经在申屠天风的面门上了。不过,他并没有打申屠天风,他的拳头只是停顿在申屠天风的鼻梁上,没有打下去。他只是想让申屠天风明白,他想打他,随时都可以!
虽然没有挨打,但申屠天风却也能感受到从夏雷拳头上散发出来的风息!他顿时就懵了,不敢再妄动半分。
夏雷收了拳头,“别做自不量力的事情。我不打你,那是因为你是天音的哥哥。“
申屠天风的眼神恨不得吃夏雷的肉,喝夏雷的血,可他就是不敢动手。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夏雷,没人敢相信一个没上门的女婿居然敢这样说申屠家的人,更何况是申屠伟业最喜欢的申屠天风!
“老爷子,你听见了吗?“汪芳忽然哭了起来,“他这么过分,你们都没什么要说的吗?我们申屠家的人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欺负过?你们、你们……以后这小子要是与我们家天音结婚,进我们申屠家的门,我就、我就……有他没我!“
夏雷笑了一下,“有我没你?好啊,去民政局的你知道怎么走吗?现在离婚的手续很简单,当天就能办下来。“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汪芳开始撒泼了,又哭又闹,“你们申屠家的男人都死光了吗?他这样欺负我都没人吭一声!呜呜……“
没人动,夏雷早就将申屠家的人的心理看透了。这些人只是在等结果,然hòu再决定站到谁的阵营之中,现在胜负未分,他们是不会轻易站队的。
申屠伟业用拐杖指着夏雷,怒极反笑,“很好,很好,你一个外姓人,连我家的门都还没进就把我家搞得乌烟瘴气,真要让你进了我家的门,那还得了!天音,让他滚!”
申屠天音却假装没听见,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夏雷。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她忽然发觉她并不是那么了解夏雷。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夏雷这么强势,这么霸道。可偏偏是如此蛮不讲理,甚至很粗暴野蛮的夏雷触动了她的心,给她一种非常强烈的安全感!
有些女人喜欢强势霸道的男人,有些女人喜欢温柔细心的男人,而夏雷的身上似乎具备这两种特质。
夏雷倒没留意到申屠天音看他的眼神有什么微妙的变化,他接着说道:“我会离开的,但我得把话说完。你们让天音交出万象集团,凭什么?就因为你们姓申屠吗?天音的父亲一手建立了万象集团,他事业成功之后没有忘记你们,所以你们也富guì了。可现在天音的父亲瘫痪在床,他还没死,你们却已经开始逼迫天音交出万象集团,你们摸摸你们的良心,这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
一大屋子的人哑口无言。
夏雷又说道:“我知道你们觉得你们在万象集团出过力,你们也都姓申屠,可你们去别的公司上班,难道你们不用干活吗?你们想让天音交出万象集团,有法律支持你们吗?还是你们的良心在支持你们?依我看,你们不过是见她父亲瘫痪在床,而她又只是一个女人,想趁机算计她父亲留给她的财产!”
夏雷说完了,祠堂里却依然没有声音,静得落针可闻。
夏雷的话非常难听,但说的都是事实。
“我说完了,我走。”夏雷转身往门外走去。
“等等。”申屠天音叫出了他,“你等一下,我说一句我们就走。”
夏雷停下了脚步。
申屠天音看着申屠伟业,面色平静,“爷爷,你刚才让我做决定,我想好了,我觉得夏雷说得对,我为什么要将万象集团交出来?它是我爸这一辈子的心血,我会守着它。我干得也很好,我不觉得申屠家有人更能胜任我现在这个位置。至于将来,我想等我的孩子出世之后再考lǜ吧。就这样,我走了,你们继续商量吧。有谁要是觉得在万象集团待不下去的,我随时欢迎他递交辞职信。”
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这就是申屠天音的决定,如此不给情面!
申屠伟业怒道:“你走,只要你跟那小子走出这个家门你就别回来了!”
申屠天音淡淡地道:“爷爷,你老了,分不清是非了,你不要再搀和这些事情了,你被人利用,你不知道吗?”
“你滚!”申屠伟业一口气没接上来,不停地喘气。
这一次,申屠天风并没有去给他拍背。
老脸卖不出去了,也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申屠义一家人再也不会向从前那样捧着他了。
申屠天音挽住了夏雷的手,亲昵地道:“走吧,我们去看看我爸。”
“嗯。”夏雷应了一声,他回头看了一眼祠堂里的申屠家的人,那些人纷纷避开他的视线,那样子似乎生怕被他记住脸庞,以后找他们算账一样。
在这些申屠家的人看来,夏雷如此强势进入申屠家,他已经是注定的那个要骑在申屠天音身上的男人了,谁还敢得罪他?
申屠天风、申屠义还有汪芳两眼喷火地看着夏雷和申屠天音亲热地离开,一番算计,最终得到的却是一顿羞辱,这样的结果对这一家人来说就像是一个恶毒的讽刺,无法接受。
“这条路走不通了。”申屠义低声说道。
“这是她自己选的路,那也就别怪我无情了。”申屠天风的声音很冷。
汪芳恨恨地道:“都怪那个叫夏雷的小子,他简直就是一颗老鼠屎,搅坏了一锅汤!真不知道那小贱人是看上他哪一点了,还没结婚,居然就怀上了那小子的野种,丢死人了!”
申屠义说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吗?申屠天音就是看上了那小子这么强势,她是故意找这种男人来给她撑腰的。这下事情难办了,这小子是一个很难缠的人物。”
“难缠?爸,你是太高估他了,我知道有一个人会很乐yì对付他,我现在就联系那个人。”申屠天风的嘴角浮出了一丝冷笑。
申屠义愣了一下,“你说的是……古可武?”
申屠天风点了一下头,“古可武喜欢那小贱人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古可武也打着和我们一样的算盘,不过,这一次他也会成为我的一颗棋子。等着吧,好戏才刚刚开始!”
路上,申屠天音不停地拿眼瞧夏雷,那眼神怪怪的。
夏雷被她瞧得有些不自在了,笑着说道:“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申屠天音说道:“好奇啊,你刚才的样子好凶,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强势霸道的样子,你和梁思瑶在一起的时候,你也会对她这么凶吗?”
夏雷苦笑了一下,“我们有时候会开玩笑,打闹什么的,刚才那种情况肯定是不会出现的。再说了,我不也是在帮你吗?我想过了,我狠狠地刺激那一家人一下,他们就会忍不住采取行动,而你也能解决问题了。”
“你想快速解决这个问题吗?”
“这样的问题当然是越快解决越好,拖下去的话,你少了防范,这对你是很危险的。”夏雷说。
申屠天音的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可没说出来。
夏雷说道:“在这里还是不要谈这件事了,你还记得我来找你的时候说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吗?”
“什么好消息?”
“我看过你爸的情况,我觉得他的情况其实并不是你想xiàng的那么严重。我学过功夫,也会点针灸术,如果你愿yì让我试试的话,没准我能唤醒他。”
“啊?”申屠天音目瞪口呆地盯着夏雷。
“我说的是真的。”夏雷一本正经的样子,“不过,你得把你把带到方biàn治疗的地方去,我可不不想再来这里。”
申屠天音忽然抱住了夏雷。
夏雷顿时僵在了当场。
申屠天音将申屠仁接走了,转送到了市区里的一个高档小区里的别墅里,方biàn夏雷治疗。不过夏雷当天并没有给申屠仁治疗,在他动手之前,他必须得有一定的临床实践的经验才行。申屠仁毕竟是一个瘫痪在床的虚弱的病人,要是出点差错,他可担当不起。
“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吧,这段时间里让营养师多给输一些心血管所需要的营养和药物,嗯,还有大脑所需要的营养。”将申屠仁安顿下来之后,夏雷对申屠天音说道。
“心血管所需要的营养?”申屠天音有些不解地看着夏雷。
夏雷说道:“你爸的病主要是血管堵塞,给他输能增强心血管的营养和药物有助于他的血液循环,血液循环增加了,他的生命力就会变强,我治疗起来的时候也少一些风险。”
“你懂得真不少,不过,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学过医呢?”在申屠家的时候申屠天音就想问这个问题,可当着申屠家的那些人的面,她没有开口。
夏雷早知道她会问这样的问题,他也一早就准备好了答案,“我师父教我的,功夫和中医都是国粹,有很多地方是相通的。”
申屠天音笑了一下,“看来你师父早就没把你当一般的弟子,他把所有的绝活都交给你了,他恐怕一早就想将你培养成他的女婿吧?”
夏雷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好了,不开你的玩笑了。”申屠天音又问道:“你有多大的把握让我爸苏醒过来?”
夏雷想了一下,“五成的把握。”
“五成?”
“是的,五成。”夏雷说道:“我的把握不大,如果你觉得风险太大,你可以选zé放qì。”
申屠天音想了一下,“不,全世界最好的医院我们都去了,没有办法医治。就照目前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我爸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我想,如果他能清醒一分钟,他也会愿yì冒这种风险的。你放手治疗吧,不用担心失败以后的问题。”
“你这么相信我?”
申屠天音抿嘴笑了一下,“如果我不相信你,我会让你帮我这样的忙吗?”
夏雷说道:“那好,一个星期之后我再来这里给你父亲治疗。嗯,我先回去了,有事电huà联系。”
申屠天音说道:“我送你吧。”
夏雷说道:“不用了,我叫一辆车回去就行了。”
申屠天音的秀眉微微地皱了一下,“我们已经是快要结婚的人了,我的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我能让你自己打的回去吗?”
夏雷想了一下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便同意了。打的回去其实没什么,但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看见了,那反而会成为隐患。
半个小时后,傅明美开着申屠天音的劳斯莱斯幻影将夏雷送到了夏雷所住的小区门口。
下车之前夏雷叮嘱道:“看今天的情况,申屠义一家人恐怕会提前对你下手,你得小心一点,尽量不要去公共场合,也不要去人特别少的偏僻的地方。”
申屠天音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夏雷,“你关心我?”
夏雷笑了一下,“我当然关心你,好了,再见。”他下了车。
申屠天音隔着车窗目送夏雷走进小区大门,直到看不见了才说道:“明美,我们走吧。”
傅明美将车子驶进车道,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天音姐,他怎么就成了梁思瑶的男朋友了呢?如果我是他,我不会这么早谈恋爱,他那么优秀,一定能找到最优秀的女人,比如……”
申屠天音打断了她的话,“夏雷和梁思瑶在一起很长时间了,日久生情也很正常,再说了,梁小姐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人。你要记住,钱不是衡量一个人优秀不优秀的标准。真正的爱情,也与金钱无关。”
“可是……”
“别说了,开车吧。”申屠天音说道:“回去让福伯将他以前的那些手下召集起来,这段时间,如果只有你们两个人,那显然不够。”
傅明美轰了一脚油门,劳斯莱斯幻影加速往前驶去。
申屠天音和傅明美离开之后半个小时,夏雷也驾驶着他的黑色宝马m6离开了小区。他先去了一家经营医疗器械的药店,买了一套银针,还有一只急救药箱以及一些需要用到的药物。随后他又开着车子来到了雷马制造公司,这个时候距离下午下班还有一点时间。
夏雷先去了美之美超市,找到了秦香。
秦香正在吃零食,一大堆零食,巧克力、松子、开心果什么的,都是比较高档的零食。夏雷走进他的办公室的时候,他还往嘴里塞了一颗松子,嗑得很惬意的样子。
“这两天在忙什么?”嘴里嚼着松子,秦香的声音有些含混,“整天不见你。”
“当然是有事。”夏雷笑着说道:“怎么这么多零食?你受了什么刺激吗?想用吃东西来发泄?”
“去你的。”秦香白了夏雷一眼,“这些不是我买的,是梁思瑶给我买的。”
夏雷好奇地道:“她是很节俭的人,她会给你买这么多零食?不可能。”
“我也觉得奇怪啊,她今天来上班,莫名其妙地买了满满一购物车的零食,然hòu碰见熟人就发糖发瓜子,对了,她还买了一条烟,遇到抽烟的人就给人家发烟,而且还发两支。”
夏雷,“……”
发糖发烟,而且还是发两支烟,那是新娘才会干的事情。他当然明白梁思瑶为什么会这么高兴的原因,他的心里有点儿滑稽的感觉。他是真没想到梁思瑶还有这么好玩的一面。
“你们不会是要结婚了吧?”秦香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夏雷被他吓了一跳,“哪有这么快?”
秦香愣了一下,跟着又嘿嘿笑道:“果然和我猜的一样,你们恋爱了,她高兴,然hòu犯病给所有认识的人发糖发烟。我就知道,平时她在超市买菜还找我要优惠,她怎么会给我买这么多好吃的零食?你们那个没有?你一定很厉害吧?多长时间?”
“嗯嗯,说正事!”夏雷尴尬得很,他掏出手机,打开照片库,点开了一张照片。
秦香凑了过来,看到了照片里的三个人,他好奇地道:“这三人是谁啊?”
“申屠义、申屠天风和汪芳。”夏雷说道:“我让你帮个忙,盯一下这三个人,尤其是这个申屠天风。”他指了一下照片里的申屠天风,“我要知道他见了什么人,与什么人通过电huà等等,总之,能查到什么尽量都查到。”
“这没问题,发生了什么事?”
夏雷凑到了秦香的耳边,小声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他要让秦香为他做这种事情,如果连真相都不告诉他,那秦香还怎么为他做事呢?他将与申屠天音的秘密告诉秦香也无所谓,他完全信任秦香。
“好吧,我准备一下,然hòu就开始行动,一有消息我就联系你。”秦香说。
夏雷拍了一下他的肩,“小心点,对方是很难缠的人物。”然hòu他又说道:“总是让你帮我做这些事情,我心里其实挺过意不去的。”
秦香笑着说道:“你跟我还客气什么?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你让我坐办公室我都快憋死了,还好你偶尔会让我干点我的老本行,我挺高兴的,你有什么过意不去的?”
夏雷笑了一下,“那你准备吧,我去看看思瑶。”
“你们还真是恩爱啊,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
“吃你的零食吧!”
“记得让她把购物车还过来。”
夏雷,“……”
办公室里梁思瑶批阅一份文件,夏雷不在,这些本该由夏雷干的活就得由她来干了。她很专注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发现夏雷进来。
夏雷本想叫她,可跟着又改biàn了主意。他蹑手蹑脚地绕到了梁思瑶的身后,然hòu慢慢靠近她,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然hòu故意翘着舌头说道:“猜猜我是谁?”
梁思瑶并没有激烈的反应,她的嘴角也浮出了一丝笑容,“嗯,贝克汉姆?”
“再猜。”
“刘德华?”
“再猜!”
“潘长江?”
夏雷松开了捂着她眼睛的手,苦笑道:“你早就发觉我进来了,是不是?”
“嗯,你刚进来我就发现了,我就是想看看你想玩什么把戏。”梁思瑶咯咯笑道:“这是小孩子玩的游戏,你居然喜欢玩这种游戏,不过我不会笑话你的,你放心好了,哈哈。”
“你明明就在笑。”
梁思瑶忽然一把将他拉了下去,一口就吻住了他的嘴唇。热恋之中人儿最能感受到爱情的魔力,它能让人幸福、激动和无比的愉悦,可也会让人冲动。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很快就将浅吻变成了湿吻,湿吻又变成了舌吻。两人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了,接吻之初还只是搂着对方的腰,可眨眼间梁思瑶的手便钻进了夏雷的衣服里,而夏雷的手也钻进了她的裙子里……
干柴遇烈火是一种什么情况,夏雷和梁思瑶就是一种什么情况。直到现在都还是一个处男的夏雷等于是自带一只汽油桶,而梁思瑶的身上又全身都是打火机,稍微一点摩擦,哗啦一下就燃了。
不过两人最终还是没能失去理智,毕竟这里是办公室,没准什么时候就来人了。
梁思瑶轻轻推开了夏雷,满脸害羞的红晕,“不行的,这里不行。”
夏雷这才将那只探秘的手缩回来,意犹未尽也紧张兮兮的样子。
“你是一只馋嘴的猫儿。”梁思瑶用葱白的指头刮了一下夏雷的脸颊,“就知道偷腥,我要告诉我爸,他会把你绑起来打的。”
夏雷笑了,“你才舍不得呢,师父也舍不得。”
“告诉我,今天有没有跟申屠天音拉手?”
夏雷摇头。
“接吻呢?”
夏雷更大力地摇头。
“上床呢?”
夏雷愣了一下,然hòu才摇了一下头。
“好你个色狼!”梁思瑶抓住了夏雷,“我要检查!”
“别闹了……啊,你要干什么?”
“脱掉,接受检查!”
办公室里充满了笑声。
门外,人事部的部长杜白拿着一份新招员工的名单,满头是汗,他在想一个问题,要不要进qù呢?
之前的招工策略很成功,短短几天的时间里,雷马制造公司的员工就将他们的同学或者朋友游说到了雷马制造公司来,人数多达五十六个。而且陆陆续续还有人投来求职信,想加入雷马制造公司。
福利很好,老板也超慷慨仁义,厂里的年轻女孩也多,这些都是吸引人才的地方。雷马制造公司还没有完成升级,但人才储备的问题却已经提前解决了。
这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夏雷去操心,有梁思瑶和人事部的主管杜白操心就足够了。他要解决的是一个新问题,那就是如何得到针灸术的临床实践之经验。
夜幕落下的时候,夏雷在家里开始了他的实验。
他的实验对象是一只兔子。
他用绳子将兔子的四只脚捆住,并固定在桌子上。然后他刮胡刀剃掉了兔子背上的一部分毛,露出皮肤。接着他用手指将那部分皮肤拧上,呈现出淤青状。最后,他用银针给兔子扎银针。
皮肤淤青,是皮下组织受伤,毛细血管破裂和堵塞的原因。他要用银针打通兔子身上的堵塞的毛细血管,如果他做到了,那么理论上他也能用银针疏通申屠仁的堵塞的血管。这也是他要求一个星期的时间的原因,他必须要实验过,证明可行才能动手给申屠仁进行针灸治疗。
正常的情况下,普通人只能看到兔子身上的淤青的皮肤,可夏雷不同,他能用他的左眼看到兔子的皮肤里面的情况,哪些血管破裂了,哪些血管堵塞了,他都一清二楚。凭着这个无人能比的能力,他才能给兔子扎银针,换做是别人,就算是拥有五十年针灸经验的老中医都无法给一只兔子扎银针。
左眼微微一跳,兔子受伤的皮肤里面的情况便一览无遗地进入了夏雷的左眼视线之中,他锁定了一根堵塞的血管,然后照着那根血管的部位扎下了银针。没人研究过兔子的穴位,而他也不是扎兔子的穴位,而是扎血管。在左眼的透视能力的辅助下,他手中的银针分毫不差地扎入了那根堵塞的血管之中,然后倾斜针头,慢慢地靠近堵塞的区域。
针头靠近血管堵塞区域的时候,他的手臂轻轻一抖,一丝内劲顺着他的手臂冲卷而下,几乎在一瞬间就通了银针。那一丝内劲通过银针的时候,整根银针都颤动了一下,针体的温度也提高了不少!
那一丝内劲冲出针头,洪水撞击堤坝一般撞击着那一条血管的堵塞的区域。没有声音,但在夏雷的眼里,那根堵塞的血管却爆裂了。跟着,兔子的皮肤上的淤青更严重了。
“我用的内劲太猛了,还得小一些才行。”夏雷总结出了失败的经验,然后,他又锁定了一根堵塞的毛细血管,继续用银针加内劲的方式给兔子扎银针。
这一次,那一根堵塞的毛细血管没有爆开,只是管壁出现了裂痕,但堵塞的区域却被冲开了不少,有少量的淤血从血管流了过去。
第三次,血管爆……
第四次,血管破裂……
第五次……
失败、失败,成功……
成功、成功、失败……
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实验,夏雷的下针速度从慢到快,他释放内劲的火候也渐渐精准,他的经验也越来越丰富。
第二天一早,他将伤痕累累的免子送给了一个邻居,然后驱车去雷马制造公司公司去上班。昨天下午下班的时候,梁思瑶让他去她的家,他没去。一个星期的时间很紧迫,他必须要将他的针灸术练到一定的程度才行。虽然在梁家也可与做实验,可当着梁思瑶和梁正春的面给一只兔子扎银针,这样的事情梁思瑶和梁正春会怎么看?所以,他最终还是将实验的地点选在了他自己的家里。
来到公司,神州工业集团的送货的卡车已经停在了厂区里。那是最后一批按照合同赠送的升级的设备。现在,只等新车间建立起来,新招收的员工和设备都投入生产,雷马制造公司的升级也就算完成了。
指挥了工人卸了货之后,夏雷来到了办公室。
梁思瑶已经为他泡好了一杯金骏眉。她的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OL制服装,黑色的外套,黑色的毛呢短裙,黑色的高跟鞋和肉丝,搭配一件荷叶领的白色衬衣,说不出的青春靓丽,成熟性感。
夏雷觉得她比她泡的金骏眉还可口,让他想品尝。
“昨天晚上在家干什么呢?”梁思瑶笑着问。
“学医术。”夏雷实话实说。
“非要在家学吗?”
夏雷笑着说道:“古代的大侠都要选一个山洞闭关,我当然也要选一个地方闭关。我也想去你家,可是有你在,我的心里想的可就不是医术了。嗯,我需要一个星期,过了这个星期,我就用我的针灸术给申屠天音的父亲治疗,没准我能治好他。”
梁思瑶的樱唇顿时翘了起来,“又是申屠天音,她什么时候才能将你还给我?”
夏雷轻轻地搂着她的腰,温柔地道:“吃醋了?又不是真的,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梁思瑶这才露出笑容,转过身来,献上了香吻。
热恋中的女人最爱吃醋,这一点就算是“江湖女儿”的梁思瑶也不例外。不过她吃醋归吃醋,但心胸很宽广,也容易哄。夏雷轻轻一哄,她也就没事了。
“嗯嗯,咳。”有人在办公室门口咳嗽,声音细细的,很特别。
不用回头去看夏雷也知道站在门口的是秦香,他赶紧松开了梁思瑶,然后看着站在办公室门口的秦香,假装不满的样子,“我说,你就不知道敲门吗?”
秦香耸了一下肩,指了一下贴着墙壁的门,说道:“你难道是想我走进来敲门吗?”
梁思瑶的脸也红红的,她赶紧说道:“我去研发部看看,尹浩他们说有新的设计,那个,你们聊吧。”
梁思瑶走到身边的时候,秦香故意大声地道:“我觉得我们公司的墙壁上,尤其是这里的墙壁上应该贴一条标语:上班时间禁止谈恋爱,禁止亲热。”
梁思瑶瞪了秦香一眼,忽然一脚踩在了秦香的脚背上。
秦香的嘴巴顿时张得老大,直到梁思瑶都出门了都还没有闭上。
夏雷呵呵笑道:“活该,你敢去招惹她,她发起火来连我都敢打。”
秦香苦笑了一下,“严咏春的后人嘛,我理解。”
“你过来,多半是有什么收获了吧?”夏雷将话题转到了正事之上。
秦香走了过来,也不客气,端起梁思瑶给夏雷泡的金骏眉喝了一大口才说道:“我昨晚一夜未睡,要是没收获怎么行?你让我着重留意的小子,他昨晚与一个人见了面,你猜是谁?”
夏雷想了一下,“古可武。”
“啊?”秦香很惊讶地看着夏雷,“你怎么猜到的?”
夏雷笑了一下,“我在申屠家大闹了一场,申屠家现在还是申屠天音做主,他肯定没法动用申屠家的力量来对付我,他想要找帮手,古可武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古可文喜欢申屠天音,这事不是秘密。他一直视申屠天音为他的禁胬,我横插一脚,他肯定会有所行动的,而那恰恰是申屠天风所乐见的。”
秦香冲夏雷竖了一下大拇指,“厉害,不过我想不明白,你告诉我的是申屠家的人不希望申屠天音恋爱结婚,申屠天风去找古可武,这不是搬石头砸他自己的脚吗?”
“借刀杀人的计谋而已,申屠天风当然不会希望古可武得到申屠天音,他不傻,他知道古可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秦香担忧地道:“那你可要小心了,古可文代表的可是古家。”
夏雷说道:“我会小心的,你也要小心一点。”
“我继续盯着,有消息我再联系你。”秦香离开了夏雷的办公室。
秦香离开之后夏雷一个人静静地想着问题,“决定帮申屠天音的时候,我就预料到了古可武会出手,我现在并不怎么怕他,来明的,我是101局的顾问,就这个身份也能为我消灾解难。来暗的,他大概会选择这种方式吧?他会怎么做呢……”
一般人的心思很容易猜到,但古可武这种人的心思却是很难猜到的。
正想着事情,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出现在了门口,很客气地道:“请问,你是夏总吗?”
夏雷迎了上去,“我就是,请问你是?”
“嗯,我是万象集团旗下的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总经理,我叫万大海,我是代表我们公司来与你谈合作的。”中年男子自称是万大海,说话也开门见山。
夏雷有些疑惑,“合作什么?”
万大海主动伸出双手与夏雷握手,一边笑着说道:“我们公司在全国各大城市都有楼盘,我们需要大量的装饰栏杆,钢模扣件等,我想请贵公司为我们加工生产。这可不是小生意,我们一年的消耗量大约是四千万。”
夏雷忽然就明白过来,这个万大海是申屠天音派来的。如果不是申屠天音,这个万大海肯定不会到雷马制造公司来谈什么合作。
夏雷的心里苦笑了一声,暗暗地道:“她这是在做什么呢?她完全没必要这么做的。”
“夏总。”万大海有些担忧地看着夏雷,“与我谈谈吧,价钱什么的都好说,最主要的是把我们两家公司之间的合作敲定下来。”
四千万的订单,这不是一笔小订单,这起码需要两个车间开足马力生产一年的时间才能完成。生产建筑用围栏和钢模扣件之内的零件利润点少,但这是一笔长期订单,签下来,两个车间的工人常年都有活干。这样的订单,正是雷马制造公司所需要的。
“好吧,我们谈谈吧,价钱还是按市场价来吧。”夏雷很快就做出了决定。这虽然是申屠天音送来的生意,但生意就是生意,雷马制造公司要发展壮大,这样的生意自然是越多越好。他是不会拒绝的。
送走万大海,时间已经是中午了。他想留万大海吃饭,但万大海说什么都要走,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申屠天音的意思。他想给申屠天音打个电话问问,可想想还是放弃了。这样的事情,如果打电话去道谢什么的,那就显得生分了。
下午下班之后,夏雷又去菜市场买了一只兔子,晚上继续在那只兔子身上练习他的针灸术……
转眼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这天中午夏雷接到了申屠天音的电huà,驱车来到了万象集团的总部,万象大厦。这是整个海珠地区最高最豪华的大厦,也等于是万象集团的心脏。申屠天音便是在这座万象大厦里面接收来自全国的各分公司的信息,然hòu处理,经营她的商业帝国。
夏雷刚在停车场里停好了车,傅明美便现身了。
“跟我来吧。”傅明美向夏雷招手。
夏雷下了车,跟着傅明美进了一部电梯,然hòu直达万象大厦的顶层。
申屠天音的办公室就在万象大厦的顶层,它把夏雷吓了一跳。它足足有两百平方米,宽阔得很。办公室里使用了很多金属材料和冷色调的元素,给人一种冷嗖嗖的感觉。这倒也符合她的性格,高贵、大气、冷艳。
申屠天音坐在一张银色的金属办公桌后面,傅传福站在她的旁边,在她的面前站着四个男人,很奇怪的男人。他们身上穿的衣服没有一件是值钱的,看上去便是几十块钱一件的夜市地摊货。他们的头发和胡子都没有修剪,给人一种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感觉。更奇怪的是这四个人都满手老茧,一眼便能看出是从事体力劳动的人。这样四个人,无论出现在哪个建筑工地或者砖厂小煤窑什么的地方都是正常的,唯独出现在申屠天音的办公室里就显得诡异了。
“雷,你过来。“申屠天音向夏雷招了招手。
夏雷走了过去,他并没有刻意盯着那四个人看。那样是不礼貌的。
申屠天音说道:“这几个朋友你认识一下。嗯,他们的名zì有点复杂,福伯,还是你来介shào吧。“
傅传福应了一声,然hòu一一为夏雷介shào,“他叫朴太极,他叫金振焕,他叫朴灿烈,他叫金大虎。他们是两个两兄弟,他们都是从延边过来的。“
延边地区大多是朝.鲜族人,难怪名zì与韩国人的名zì相似。
夏雷心里虽然很奇怪这四个人是干什么的又为什么在这里,但面上却也没有失去礼数,他微xiào着点头,一一招呼。
四个人也向夏雷点头致意,很是恭敬的样子。似乎在来之前,傅传福或者申屠天音已经跟他们说起过什么。
双方打过招呼,算是认识了之后傅传福才说道:“夏先生,他们四个都是我以前的手下,他们可以做任何事,也值得信任。我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以后你有什么需要他们做的,尽管开口,他们会为你做做任何事……“
傅传福一说完,金大虎四人一起向夏雷鞠躬致意。这似乎是一个表态,韩国式的表态。
夏雷的心里暗暗地道:“傅传福以前大概也有一段历史吧,不然不会有手下。这四个人看似土里土气,但在申屠天音面前却也不卑不亢,显然不是一般的角色。他们的眉宇间都有狠戾的气息,傅传福说他们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情,肯定也包括犯法的事情。我是101局的顾问,我还是少沾染这些人为妙,不然龙冰和释老总肯定会扒了我的皮。”
心里这样想着,夏雷的面上却客气地道:“谢谢,如果有需要,我会告诉他们的。”
申屠天音看着夏雷,“你大概也知道我让福伯把他以前的手下召集起来的原因了吧?”
夏雷点了一下头,他走了过去,将申屠天音拉到了一边,小声地道:“你有必要这样做吗?”
申屠天音微微愣了一下,忽然又笑了,“你以为我让他们去干什么犯法的事情吗?我才没那么傻呢,我让福伯把他以前的手下召集起来,他们主要是保护我,不会去干掉谁。”
夏雷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
申屠天音说道:“福伯以前是缅甸一支雇佣军的军官,这些人都是他的部下,上过战场,很厉害的。我用他们,他们会提供专业的安保。有他们在,我也放心不少。”
夏雷说道:“如果你觉得不放心,你可以让我来陪你。”
申屠天音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很厉害,也想你来陪着我,保护我,可是……梁小姐不会吃醋吗?你要是天天跟我在一起,她肯定上门来要人。”
夏雷苦笑了一下,没说什么。不过他相信,如果他整天陪着申屠天音的话,梁思瑶那边肯定会醋翻天的,以她的直性子,她来这里找人也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申屠天音说道:“福伯,你带他们去打理打理吧,他们要什么,给他们什么。”
傅传福说道:“好的。”随后他带着那四个老佣兵离开了申屠天音的办公室。
申屠天音的视线落在了傅明美的身上。
傅明美耸了一下肩,“好吧,我也出去,我可不想当电灯泡。”
申屠天音皱了一下眉头,不过没说傅明美什么。
偌大一个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夏雷和申屠天音两个人,空间太大,以至于显得过于安静和冷清。夏雷说道:“你弄这么大一个办公室,而且使用了这么多冷色调的东西,你不觉得冷嗖嗖的吗?”
申屠天音说道:“我一个女人掌管这么大一个集团,手下员工上万,我得营造一点冷漠的气氛,让人觉得我不好相处,不好说话,他们也会畏惧我,这样的话,对我的管理有好处。我知道你也有一套你自己的管理方式,但和我的完全不同,你的是人情化管理。”
夏雷说道:“我的公司小,也才起步,我想留住人,或者吸引人才过来,肯定得对员工好。万象集团是大公司,你也说了,你的员工上万,要是也用我那套方式来管理,肯定不行。”
“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好了,不说公司的事了,说说你这几天都在做什么吧。”申屠天音满眼期待地看着夏雷。
夏雷知道她想了解什么,他说道:“这几天我都在做临床试验,嗯,我在兔子身上做试验。”
申屠天音讶然地道:“你……在兔子身上做实yàn?”她还一句没说出口的话:我爸又不是兔子!
夏雷笑着说道:“这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但我也不准备解释给你听,因为就算我解释给你听你也听不懂。我这几天的收获很大,但还是需要一个志愿者来做实yàn。毕竟你爸是人,不是兔子。”说到这里,他微微皱起了眉头,“按照我的计划,今天就应该找一个志愿者了,不过我实在想不到有谁愿yì……”
申屠天音忽然打断了夏雷的话,“你眼前不正有一个吗?”
“你?”夏雷压根儿就没想过万象集团的女王会给他当实yàn小白鼠,他刚才提出来,也只是想让申屠天音找一个忠心的员工谁谁的给他,却没想到她要亲自上阵。
申屠天音说道:“你要医治的人是我爸,为了他,我给你当小白鼠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别犹豫了,来吧,要我怎么做?”
夏雷四看了一下,却发现申屠天音的超大办公室里仅有她的座椅与办公桌,就连一只能让别人坐一下的沙发都没有,他问道:“你这里有休息室吗?我需要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不被人打扰的那种。”
“当然有。”申屠天音抓起放在办公桌上的一只遥控器,轻轻按了一下。
办公桌后面的金属墙壁突然打开,露出了一个非常雅致的空间,里面有电视、床、沙发,甚至还有室内大浴缸和摆满了名酒的小吧台。
夏雷笑了一下,“我想跟你换办公室。”
申屠天音抿嘴笑了一下,“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可以把这层楼给你。我是认真的,不开玩笑。”
夏雷,“……”
进了秘密休息室,申屠天音又按了一下遥控器,金属墙壁又关上了。不过休息室的一整面墙都是钢化玻璃,光线一点都不受影响。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到海珠市的城市风景,视野极好。
“好了,这里绝对没人打扰,现在要我做什么?”申屠天音直盯盯地看着夏雷,等着他的指示。
夏雷瞄了一眼她下身的长裤,有些头疼地道:“你以前爱穿裙子,今天怎么穿裤子了?”
“天气冷了,我当然要穿长裤,这和你做的实yàn有关吗?”
夏雷摇了摇头,“没关xì,你躺倒床上去吧,不脱裤子也行。”
申屠天音的玉靥微微泛起了一丝红晕,但她没说什么,她走到床边,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然hòu爬到了床上,平躺了下去。
夏雷也走到了床边,从西服内兜里掏出了一只鹿皮夹子。鹿皮夹子里装的是好几十根银针,这段时间他沉迷在针灸术的世界里,这包银针也随身带着。一闲着就往他自己的身上扎几针,揣摩针灸术与穴位方面的知识。现在,这些银针要用在申屠天音的身上了。
“我准备好了,你准备好没有?”夏雷从鹿皮夹子里抽了一根银针出来。
申屠天音有点儿紧张,她抿了一下嘴唇,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夏雷这才伸手脱掉她的袜子,然hòu将她的裤脚往ǎng拉。可这一拉他才郁闷地发现,她的裤子是上miàn大,下面小,只能往上拉一点点,这根本不够。他硬着头皮又往上拽,可还是不行。
“那个……你还是脱了吧。”夏雷郁闷得要死。
“真、真的要脱啊?”申屠天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露出了鲜有的害羞的神情。
她害羞的样子,真的是沉鱼落雁,美得让人窒息。
夏雷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其实脚背也勉强可以,但脚背的血管很粗,达不到效果。另外,我也需要多一点下针的地方,这样的话可以获得更多的信息,所以……脱吧。”
“你转过身去。”申屠天音的声音很小,已经没有半点女王的气概了。
夏雷转过了身去,心里却暗暗地道:“等下我不还是看见了吗?为什么要我转过身去呢?”
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身后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夏雷莫名紧张,申屠天音毕竟是他最初幻想过的女神,说是没有半点感觉那肯定是假的。他将视线移到了落地窗外,看着窗外的一座座高楼大厦,还有晴朗的天空,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方向去。
可是这种转移无疑是掩耳盗铃的举动,身后很快就传来了申屠天音的声音,“我好了,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就这一句话,夏雷又紧张了起来。他转过了身去,视线里的美景一下子让他呆住了。
申屠天音的一双玉足晶莹剔透,大小适中,每一根指头都秀气可爱,更赞的是她的脚底没有半点茧皮,这让她的一双玉足更显白皙鲜嫩。她的双腿圆润修长,皮肤好到了极致,没有半点瑕疵。她的一双美腿虽然不及梁思瑶的美腿那么长,有力,但却别有一番婴儿肥般的柔然美。腿根处是一条黑色的蕾丝花边,紧紧地束缚着她的臀和重要的地方,微隆,凹痕明显,成熟诱人。
看见那条蕾丝花边的时候,夏雷将手中的银针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大腿之中。刺痛的感觉传来,这才制止了左眼的犯罪。
他想看她最神秘的地方其实非常容易,而且她也不会知道,可并不想这样做。她是他心中的曾经的女神,虽然没有在一起的缘分,但还是让她保持最后的神秘感吧。
“嗯,你可以开始了。”申屠天音的脸颊还是那么红,她其实比夏雷还紧张。
夏雷嗯地应了一声,然后坐到了床边,“我要打你几下,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啊?”申屠天音讶然地道:“你还要打我啊?”
夏雷解释道:“是这样的,你爸的情况是血管堵塞,只要我能疏通他的血管,他的症状就会减轻,就会苏醒过来。所以我需要制造相同的情况,然后尝试疏通你的堵塞的血管。我没在人的身上试过,我需要了解在人体上这么做的一切信息。”
“可是你怎么得到我的身体给你反馈的信息呢?你只有银针,什么仪器都没有。”
夏雷笑了一下,“这你就别管了,我要打你了,好不好?”
“你……轻点,我怕疼。”申屠天音轻咬着樱唇,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声音,这表情,给人的感觉哪里是什么扎银针的事情,简直就是男人和女人偷吃苹果的事情。夏雷二话没说,又在自家的大腿上扎了一针。
“我来了,忍着点。”
“你来吧,我……忍着。”
夏雷抬手,啪一下在申屠天音的小腿外侧拍打了一下。
“哎哟,疼。”申屠天音忍不住叫出了声来,秀眉紧蹙,银牙轻咬,脸上却是一片羞涩的红晕,这表情,能让高僧也动凡心。
夏雷硬着心肠,啪啪几巴掌抽在了同一个位置上。那处娇嫩的肌肤顿时红了,也有了淤青的症状。
“我还要打你的大腿。”夏雷现在不忍,但还是提了出来。
“还要打大腿啊?”申屠天音很紧张的样子。
夏雷说道:“血管是通的,我需要击打相同的血管,制造二次堵塞。你爸的血管堵塞的情况很严重,你想象一下一条水管堵塞了好几个地方,里面的血液能流通吗?我得想办法全部疏通才行。”
“你打吧。”申屠天音说道:“为了我父亲,我愿意。”
夏雷手起巴掌落,啪一声抽在了申屠天音的右腿的大腿外侧。有点婴儿肥的大腿顿时一片荡漾,连带她的翘臀也晃颤了起来,宛如涟漪。
“疼。”申屠天音似乎真的很怕疼,浩眸中居然泛起了一点水花。
夏雷也不管了,硬着头皮和心肠又重重地抽了几下。她的大腿也出现了红肿和淤青的症状,与小腿外侧的情况是一样的。
“你真狠心。”申屠天音咬着嘴唇说道:“我爸以前都没这样打过我。”
夏雷苦笑道:“我这也不是为了你爸吗?好了,我已经打完了,不会再打你了。”说话的时候,他的左眼锁定小腿上的红肿的地方,微微一跳,皮肤下面的情况便进入了他的左眼的视线之中。随后,他娴熟地捻起一根银针,扎进了她的皮肤之中。
施针的夏雷全神贯注,现在没有半点杂念。
扎银针并不是很疼,更多的是一种酸胀的感觉,申屠天音也不叫疼了。她静静地看着夏雷,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那两只酒窝就像是装着香醇的美酒,看一眼就能让人沉醉。
有了在兔子身上所得到的内劲加针灸的经验,夏雷进行得很顺利。他发现人体的血管远比兔子身上的血管强韧得多,能承受更多的内劲,疏通堵塞的血管远没有在兔子身上困难。前后也就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便疏通申屠天音腿上的所有堵塞的血管。在他施针之前,申屠天音的腿上的两处伤处红肿淤青,经他施针疏通之后,红肿消失了,淤青也消失了,留下的只是淡淡的一点红痕。那是皮下毛细血管破裂所造成的,而破裂的毛细血管是没法用他的针灸术来修复的。
夏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收了银针,高兴地道:“好了,你看看效果,不错吧?”
申屠天音爬了起来,看了一眼她的腿,然后惊讶地道:“还真是的,没吃药,你用银针就让我消肿了,真神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夏雷笑了笑,“用银针啊,你看见的。”
申屠天音白了夏雷一眼,她显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可事实又确实是夏雷说的那样,他只是用银针疏通了她的堵塞的血管,这又让她不好再继续追问了,她说道:“雷,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可以提前给我父亲治疗了?”
夏雷却摇了摇头,“还不行,必须要等到一个星期。”
“为什么不行?我觉得你已经可以了。”
夏雷说道:“你是正常人,健康的人,而你爸是病人,他瘫痪了三年,身体虚弱得很,让他多养两天,我治疗的时候也放心一些。还有,我也只是在你身上实验了一下,经验还不够。我需要更多的经验,这也需要时间。”
“那你再来吧,我让你打,让你扎。”申屠天音比夏雷还心急。
夏雷苦笑道:“实话告诉你吧,给你扎针的时候我用上了一点内劲,那玩意可不是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就能补回来的,今天我是不行了,我已经累坏了,改天吧。”
“好吧,依你的意思。”申屠天音说,然后她抓住了她放在床边的裤子,正准备穿上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跟着又说道:“你转过身去,不许看。”
夏雷,“……”
没穿裤子的时候他不仅是看了,还打了,摸了扎了,可穿裤子的时候却让他避开,这是什么意思呢?
女人的心思真难猜。
两人从休息室出来没几分钟,傅传福也带着金大虎四人返回了申屠天音的办公室。之前金大虎四人土里土气,一看就像是在工地搬砖的,但这会儿却是西装革履,戴着墨镜,浑身煞气,一看便是职业保镖的范儿。
傅传福说道:“大小姐,以后他们四个就跟着你,他们会贴身保护你。”
申屠天音却说道:“不要贴身保护,是暗中保护。如果对方太难下手,会引起他们的怀疑的。”
“可是……”傅传福欲言又止。
申屠天音说道:“没事,有夏雷保护我,他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再考虑加强安保级别吧。”
傅传福看了夏雷一眼,随即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他显然相信夏雷的实力。
就在这时傅明美走进了办公室,她的手里拿着一张红色的请柬。她走到了申屠天音的身边,将请柬递向了申屠天音,“天音姐,古可武派了一个人来送请柬,说是邀请你去群英会所吃晚餐。”
申屠天音打开请柬看了一眼,眉头也皱了起来,“他邀请我去群英会所吃晚餐?哼,他邀请我,我就要去吗?你去告诉那个送请柬的人,你让转告古可武,就说我没空。”
傅明美笑着说道:“我想你也会这样决定,我也懒得去亲自跟他说,我打个电话让门卫打发他走就是了。”说着她就走到办公桌前,准备使用内线电话。
不过就在傅明美准备拨号的时候申屠天音却又叫住了她,“等等,我去。你去告诉那个送请柬的人,就说我会赴宴,我带着我的未婚夫赴宴。”
傅明美忍不住看了一眼夏雷,嘴角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之前还是男朋友,现在已经升级成未婚夫了。
申屠天音看着夏雷,“雷,你陪我去吧。古可武那家伙总是纠缠我,这一次正好让他彻底死心。”
夏雷点了一下头,“好吧,我陪你去。”
申屠天音又说道:“明美,你去首饰店挑两枚戒指,今晚我和雷要戴。”
还要戴戒指?
夏雷顿时愣在了当场。
“好嘞,我这就去挑戒指,挑最好的钻戒。”傅明美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夏雷的心里却暗暗地道:“演戏而已,怎么连戒指都用上了?千万不能让思瑶知道,知道了我可就完蛋了……”
夜幕降下,华灯初上。一辆黑色的宝马m6驶进了群英会所。车子里就坐了两个人,夏雷和申屠天音。这一次申屠天音没有带任何保镖,也没有开她的劳斯莱斯幻影,而是坐夏雷的车,这似乎也是在给外界一个信号——我已经是名花有主了。
车子停下,夏雷和申屠天音下了车,两人的无名指上都戴着一只大钻戒。两人手拉着手往群英会所的大厅走去,郎才女貌,宛如一对新婚的夫妻。
申屠天音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去看她和夏雷手上的钻戒,亮晶晶的钻戒,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她的脸上也洋溢着甜美的笑容。
夏雷的感觉却非常奇怪,拉着申屠天音的柔荑,戴着象征订婚的钻戒,此刻他竟然有一种分不清楚戏里戏外的混乱感觉了。这种感受冒出来之后,他的心里有些自责地道:“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这不过是演戏罢了,思瑶才是我的女朋友,她那么爱我,对我那么好,我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在想什么?”申屠天音的声音打断了夏雷的思绪。
夏雷笑了一下,“没想什么。”
“在想梁小姐吧?”
夏雷,“……”
“我这次来无疑是羊入虎口,你可要保护好我,不要让老虎吃我。”申屠天音笑着说。
这看似一个玩笑,但真实的情况却是这样的。古可武视申屠天音为他的禁胬,以古可武的为人和手段,他会坐视申屠天音与别的男人交往?他恐怕会抢先下手!
夏雷轻轻握紧了她的柔荑,“放心吧,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申屠天音脸颊上的笑容更明显了,两只酒窝悄然打开,犹如蓓蕾初放的百合。
似乎是接到了门卫的通报,古可武和古可文兄妹俩从大厅里面迎了出来。兄妹俩一个西装笔挺,一个穿着华丽的晚礼服,也是人中龙凤,贵气逼人。
看见夏雷和申屠天音手拉着手,恩爱亲密的样子,古可武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看夏雷的眼神也充满了恨意和敌意,但这只是一眨眼的事情。眨眼间他的脸上便堆满了笑容,风度翩翩地道:“天音,这么这个时候才来?让我等了好久。”
申屠天音淡淡地道:“我和我未婚夫有点事,所以来迟了,不好意思。”
“你未婚夫?”古可武看着夏雷,笑得有些夸张,“是夏先生吗?天音,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
古可文也说道:“天音姐,你真厉害,想用这招将那些缠着的人打发掉吧?不过,我哥对你可是一片真心,他可不会临阵退缩。就算你结婚了,他也不会放弃的。” 申屠天音的眉头皱了起来,“我像是在与你们开玩笑吗?我不想听见这样的话,你们要是还要说的话,我就走了。”
古可文和古可武对视了一眼,兄妹俩这个时候似乎也吃不准这件事的真假了。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能从申屠天音看夏雷的眼神里找到一些答案。有些东西是假装不来的,比如感情。
虽然古家兄妹俩都没跟夏雷打招呼,但夏雷却还是很有风度地伸出了手,“古先生,你好。”
古可武与夏雷握了一下手,“不客气,请进去坐吧。”
“好。”夏雷又向古可文伸出了手,“古小姐,你好。”
古可文翘了一下嘴,很不乐意的样子,但还是与夏雷握了一下手。如果不是申屠天音在旁,她想做的事情绝对是用指甲挖烂夏雷的那张脸,而绝对不是与夏雷握手。
申屠天音又挽着夏雷的手,与古家兄妹俩进了大厅。
大厅里没有宾客,西装革履神色冷峻的保镖倒有十几个。他们占据了大厅里的四个角落,也都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夏雷。这阵仗,显然是在向夏雷传递一个信号——古家不是你能招惹的!
夏雷对这样的阵仗嗤之以鼻,用十几个保镖就能吓唬住他?古家兄妹的想法也太天真了。
申屠天音说道:“不是说还有别的客人吗?这么只有我们?”与夏雷不同,那些身材魁伟,神色冷峻的保镖让她感到有些紧张。
“当然有别的客人,不过不在这里,跟我来吧。”古可武笑着说道。
四人穿过大厅,走过一段林荫掩盖的小道,来到了一座仿古式阁楼前。阁楼的门楣上挂着一只牌匾,上面刻着“天音阁”三个字。
夏雷记得这个地方,那是上次陪柳莹来群英会馆的时候,从古可文的口中听到的这个地方。那一次他没能来到这里,这才是第一次。这个地方取这样一个名字,古可武毫不掩饰他对申屠天音的心思。夏雷的心里也清楚,古可文将申屠天音和他带到这里来其实也是在旁敲侧击地警告他——申屠天音是我的,离她远点!
夏雷不得不承认,古可武为了这次见面还真是花了不少心思。
天音阁的门是紧闭着的,古可武和古可文到了门口却没开门进去,反而站在门旁,微笑着看着夏雷和申屠天音。
“请进。”古可武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申屠天音说道:“你们在玩什么?”
古可文笑着说道:“天音姐,你就进去吧,我哥为你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申屠天音看了夏雷一眼。
夏雷点了一下头。
申屠天音这才松开夏雷的手,走到门前推开了门。
就在门开的一刹那,阁楼里面的灯光,外面的路灯突然全熄灭了。
夏雷顿时紧张了起来,一步上前挡在了申屠天音的身前。
灯熄灭的刹那申屠天音虽然很紧张,但夏雷挡在她的身前,她的心里没有害怕,只有感动。
眼前虽然一片黑暗,但夏雷的左眼却不受半点影响。他看清楚了阁楼里面的情况,十几个人正围着一张条形餐桌,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只打火机去点桌上的蜡烛。
这些人有男有女,也好像经过多次排练,他们的动作很协调,很统一,十几根蜡烛几乎在同一时间被点燃,形成了一个心的形状。
烛光驱散了黑暗,餐桌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申屠天音的喷绘海报,在她的旁边还有一段很煽情的文字:天音,这是我们认识的第九百九十九天。我与你相识的每一天我都记得。你的笑,你的声音,你的一切都让我着迷。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请允许我向你表白。
这时一个乖巧的女孩推着一辆装满玫瑰花的小车从阁楼里的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不用去数,车里的巨大玫瑰花花束一定是九百九十九朵。
这时夏雷也才发现,点亮蜡烛的宾客里竟有好些是娱乐圈的明星,柳燕、陈好、杨咪等等,可谓是星光灿烂。
烛光晚餐,有着深情表白的巨大海报,还有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再加上一大群娱乐圈的大腕明星,这次晚餐要浪漫有浪漫,要时尚有时尚。这世界上,又有多少女人能经得起这样的诱惑?
古可武走进了阁楼,从花车里面捧起了那一束巨大的玫瑰花束,单膝跪在了申屠天音的面前,深情表白道:“天音,我对你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深深地爱上了你,无法自拔。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请你怜惜我的这一片真心,与我在一起吧。”
一屋子的明星和几个古可武的朋友一齐鼓掌,一些人还怂恿地道。
“天音小姐,接下他的花吧。”
“天音小姐,可武是一个痴情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要珍惜。”
“天音小姐,这个世界上唯一配得上你的男人就只有可武了,你们在一起一定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
一屋子的人七嘴八舌,场面很热闹,也很欢乐。
他们似乎忽略了一点,那就是申屠天音是带着未婚夫来的,而她的手上还带着订婚钻戒。
其实,最无视夏雷这个“未婚夫”的人不是这些宾客,而是古可武。一个男人当着一个女人的未婚夫求爱,这是什么性质的事情?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无视了,更是赤果果地践踏五侮辱!
夏雷还没有做出反应,申屠天音就着急了,生气了,“古可武,你把我请到这里来就是看你演戏吗?我已经和夏雷订婚了,你怎么能这样做!”
古可武却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你是我的,我这辈子非你不娶,别说你只是订婚,就算你已经结婚了,我也要追求你,直到把你追到手!”
“哇!好浪漫好多情的男人!”胸部很大的柳燕捂着波涛汹涌的胸部,一副已经被感动了的样子。
“接花呀,这么浪漫的求爱,你怎么能拒绝呢?”有人怂恿道。
古可文笑着说道:“天音姐,你难道要让我哥跪到天亮吗?你快接花呀。”
申屠天音气道:“你们这样做太没礼貌了!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已经和夏雷订婚了!除了他,我不会再接受任何的表白!”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夏雷的身上,那些人的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他们心里的台词似乎是这样的:人家当面给你戴绿帽子,这样无视你,你能怎么样呢?
古可武盯着夏雷,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夏雷,识趣的话,立刻离开这里。你不配和天音在一起,你现在离开,你这一辈子平安无事,我们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如果你敢说个不字,你可以试试。”
他的话音刚落,夏雷突然一脚踹了过去。
夏雷这一脚,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所组成的巨大花束骤然爆开,娇嫩而鲜艳的花瓣漫天凤舞,而夏雷的那只穿着四十一码皮鞋的大脚也穿过一朵朵玫瑰,狠狠地踢在了古可武的肩头上。
古可武一声闷哼,单膝跪地手捧花束的他被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整个天音阁里一地下巴,鸦雀无声。
没人相信有人敢起大脚踹古可武,而且是在群英会所!
可是夏雷却这么干了,而且毫不犹豫,毫不顾忌。
夏雷其实没有想过要在这里跟古可武动手,但古可武实在是欺人太甚了。申屠天音已经一再告诉古可武,他是她的未婚夫,可古可武却还要当众示爱,这等于是当面给他戴绿帽子!他虽然与申屠天音是假的,但古可武的侮辱却是真的!如果他连这样的侮辱都无动于衷,那还算是男人吗?
还要一个原因便是,这一屋子的人里面肯定有申屠天风的眼线,倘若古可武这样侮辱他,他也无动于衷,那他和申屠天音所演的戏也就露出破绽了。
有着两个原因,夏雷明知道这一脚踹出去会引来很糟糕的后果,但他也踹得干净利落,无所畏惧!
申屠天音也惊讶地看着夏雷,她也完全没想到夏雷会这么冲动,居然在群英会所就把古可武一脚踹地上!
“混蛋!”古可文最先回过神来,她怒骂了一声,一巴掌就向夏雷抽了过来。
夏雷一把抓住她的手,顺手一甩,古可文也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古可武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怒极反笑,“夏雷,我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打我的人,而且是在我的地方。你今晚要是能从这里全身而退,我给你跪下磕头。”说完,他吹了一声口哨。
密集的脚步声突然从四周传来,眨眼间便跑来好几十个人。这些都是古可武的手下,包括之前在大厅里面那十几个凶悍的保镖。
古可武伸手将古可文拉了起来。
古可文指着夏雷,凶恶地道:“给我打断他的双腿!”
几十个保镖一涌而上,每个人的手里都有家伙,钢管或者棒球棒,有的甚至还拿着砍刀和折叠刀之类的管制刀具。
“你们敢!”申屠天音慌了,但她的气势却还在,“古可武,你要是敢动他,我会动用我所有能动用的资源向你复仇!”
古可武举起了一只手,正准备动手的几十个手下齐刷刷地停了下来,但已经将夏雷和申屠天音围住了。
古可文怒道:“申屠天音,我哥这样对你,你居然这样对他!”
申屠天音也不示弱,“那是他一厢情愿,与我有什么关系?别以为我是那些十七八岁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子,一哄就上当,你和你哥打的是什么算盘,我们彼此心里都很清楚!”
“你……”古可文气结当场。
“可文,少说两句。”古可武倒很坦然的样子,他看着申屠天音,“天音,你的话吓唬不了我。你现在也有麻烦,你敢说不是吗?我知道你为什么看上这小子,因为他够强势,能帮助你对付你家的那些人。可你为什么不选我呢?我难道还比不上这个从工地上走出来的小子吗?别跟他玩了,他配不上你,我才是你这辈子注定要嫁的男人。你跟我在一起,我敢保证,那些想你打主意的人,一个都没有好果子吃!”
“我们永远没有在一起的可能,我和我未婚夫来赴宴,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无礼,算了,我们以后也别联系了。”申屠天音拉住了夏雷的手,“雷,我们走。”
“想走?哈哈哈……”古可武笑得很大声。
几十个保镖根本就没有让路的可能,一个个都凶神恶煞地盯着夏雷和申屠天音。
申屠天音怒道:“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古可武冷笑道:“没人敢打我,而且是当着我这么朋友的面,我要是就这么放你们走了,我以后还有什么面子在圈子里混?你刚才也听见了,我妹妹要他一双腿。这样吧,夏雷,你自己打断你一双腿,我就让你爬着离开这里,我说话算话,看在天音的份上,我饶你一条小命。”
“我报警!”申屠天音从手包里掏出手机,可准备拨号的时候她才发现,没信号。
古可文冷嘲热讽地道:“天音姐,没信号吗?要我让人把信号塔开启吗?”
“你们一开始就在算计我!”申屠天音彻底明白了过来,她好后悔让夏雷陪着她来这里。可是后悔已经迟了,无法联系外面,傅传福和他的人也没法过来帮忙,警察也不会来这里。
这是一个鸿门宴。
古可武给一个手下递了一个眼色。
那手下将手中的砍刀扔到了夏雷的脚下,哐当一声,溅起了好些火星。
古可文盯着夏雷,冷冷地道:“左脚和右脚,脚筋,你自己砍断,然后爬出去。”
夏雷弯腰去捡刀,申屠天音死死拖着他的手,“不要!”
夏雷笑了笑,“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说过,只要我在你身边,没人能伤害你。”
申屠天音愣了一下,浩眸中一下子就浮现出了水花。她是一个非常坚强的女人,从来不会把内心的情感表露出来,可在夏雷这里,她好像变了一个人。
夏雷将砍刀捡了起来,拿在手里晃了晃,然后看着古可武,淡淡地道:“古可武,我敢踹你,我就不怕你把我怎么样。你让我自己砍断我的脚筋,然后爬出去,我做不到,麻烦你自己来动手怎么样?”
古可武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凶悍的神光,他挥了一下手。
几个站在夏雷最近处的手下忽然冲了上来,手中的棒球棍、砍刀还有钢管一起往夏雷的身上招呼过去。
夏雷一把将申屠天音推进了天音阁里面,然后手起刀落,狠狠一刀砍在了一个准备用棒球棒砸他脑袋的大汉的手臂上。
血水喷溅!
“啊——”那大汉一声惨叫,手中的棒球棒也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