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什么庐山不庐山的,你是不是搞错了,丢了什么东西都不知道。”黑大汉不假思索的辩解着,他那点见识只知道庐山是一地名,具体地理位置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那里面牵扯了多大的涵义。
娇小人影见到黑大汉那幅慌忙撇清的模样,身上的寒意稍减,随即神色似乎变的更加激动生硬的声音愤然的说着:“拿了不该你拿的东西,你该死,把东西还我!”女子神色激动,要不是顾忌黑大汉手中的猎枪早就再次上前取他性命。
黑大汉还在苦思考着脱身之策,这位少数民族的女子太难缠了也太危险,到现在也不说她丢了什么东西,只说了庐山这么个地名,黑大汉哪知道这是啥意思,总不能庐山是这女子的,他把庐山给拿了,黑大汉那可怜的思维最多只能这么理解。
“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拿没拿,别说什么庐山不庐山的,我不知道是啥东西。”黑大汉苦着脸,精神不敢松懈端着猎枪的手臂发酸。
“你不需要知道是什么,反正就是你拿,你该死!”女子还是那执拗的脾气就是不说是什么东西丢了,还要黑大汉还给他,这种奇特的逻辑下,谁也没什么办法,两个人僵持在那里。
“你这个疯婆娘神经病,你不说什么东西让我还你啥,能不能别来缠着我。”黑大汉被这个一根筋的女子气的不清,光让他还东西,还不说拿什么了,明显是胡搅蛮缠。
“你该死!”女子神色越发激动,盯着黑大汉举着那杆猎枪,女子身子紧绷,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这种气息黑大汉之前打猎与猛兽搏斗时感受过,那是蓄势待发奋起一搏的征兆,而且往往都是拼死一击,显然这女子准备搏命了。
“慢来,慢来,你不说啥东西就算了,我把身上东西都给你行吧,至于吗,这么拼命,小心坐牢。”黑大汉见此额头汗水流淌,端着猎枪的手臂已经开始酸胀,他可没有陪这女子玩命的打算,他这枪平时打野兽没什么,他真没胆子打人啊,真拿枪打人了,坐牢都是轻的,心里暗叹自己倒霉怎么碰到这么个说不通道理的疯子。
黑大汉慌张的继续稳住这女子,把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拿出来扔在地上,只当破财消灾,其实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些野味石珠还有些杂七杂八的小饰物,唯独手上的那杆猎枪不敢放下,他还不傻,保命的东西放下还不是任人宰割了。
刚刚散发危险气息的女子弓起的脊椎放缓,隔着厚重的面纱黑大汉也能感觉到女子在查看他扔到地上的各种东西,某种危险的气息也渐渐放缓,黑大汉暗暗松了口气,这些东西都被拿去也没啥,不就是被抢劫了吗,没啥丢人的,总人比丢命强,虽然他拿着枪看起来是强势的那方,但他只是以普通人没有搏杀争斗之心。
女子隐藏在面纱后的目光盯着黑大汉扔到地上的物品,片刻后摇摇头没有发现自己丢失的东西,生硬的语气再次开口:“把东西还我,还在你身上,地上这些不是。”
黑大汉听了愣了愣,他除了那杆猎枪其他东西都扔下了,没有其他东西了,但也不敢激怒这位疯婆子,把上身的外衣脱下来用力抖动着,表明自己身上没什么东西了,又把藏蓝色裤子的的兜子翻转在外,趁此换了只手拿枪,这么一会他手臂已经无法承受长时间托举的猎枪。
“你该死,这些都不是,你把东西藏哪了!”女子查看了片刻就收回目光,黑大汉扔在地上那些东西没有女子想要的,愤怒又执拗的话语再次响起。
黑大汉对此已经无什么好办法了,这疯子怪的很,自己把身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这女子还要发疯,女子突然回头向身后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欲哭无泪的黑大汉,突然不再纠缠娇小的身影急速后退,随后沿着一条小径潜行而去,片刻间消失在小径内。
黑大汉则迟钝的多,他没听到娇小人影突然退走时空气中似乎传来一声顶针撞击的声音,地面某处飞溅起一块泥土,当然都被厚厚的落叶所掩盖。女子跟随了他一路,下手狠辣要他归还东西,黑大汉无计可施之时,娇小人影又莫名退走,发懵的黑大汉一屁股坐在地上缓解着受到的惊吓。
瘫倒在地上的黑大汉好一会才缓过神,把刚才自己扔在地上的东西一一收起,心里暗骂流年不利,从林海出来时有任务在身啥事都没有,回归途中遭遇莫名其妙的抢劫,虽然没什么损失,但受到惊吓,不知哪跑来的疯婆子硬说他拿了什么东西。
整理完地上那些东西清点了下,没少什么东西,他到现在也没弄明白那女子说的东西是什么,摇摇头把猎枪收起嘴里低声咒骂着:“他奶奶的,庐山之上听风雨,听个屁啊,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嘴里骂骂咧咧的黑大汉继续上路,就是坐在地上缓了一会神这会走几步还感觉脚步发软,他是真的吓的不清,或许真的是流年不利刚刚走几步,身后传来脚步踩到落叶断枝的声音,还是刻意发出的声音。
黑大汉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吓了一跳,连忙回身戒备着,手指直接摸到猎枪枪柄上,一个人影放慢脚步走了出来,依然是少数民族的打扮,体形要壮硕的多,戴着一个大大草帽背后还背着一个大箩筐,同样包裹的很严实,由于草帽遮挡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缕山羊胡子,应该是个男子。
黑大汉见到又来一个怪模怪样的家伙,神经再次紧绷,他现在已被这些少数民族吓怕了,目光紧紧盯着来人,判断是路过还是专门来找他的,生怕这位也丢什么东西来算到他头上。
黑大汉靠在一边,来人径直朝着黑大汉走来,来到他几米远时停住,黑大汉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又是来找他的,路过的人早就过去了,况且这荒野小径除了他这类护林职业的人很少有人单独行走。
“这位小伙子刚才在说什么,庐山之上听风雨?”男子开口就是重复刚才黑大汉咒骂的那句话,感情这黑大汉胡乱咒骂的这句话又引来一号人物。
黑大汉一听顿时头大:“你们有完没完,什么庐山不庐山的,我真的不知道,也没拿什么东西,你不会也丢什么东西了吧来找我要!”黑大汉对庐山这个词敏感的很,听到又来人提这个,顿时满脸郁闷。
来人盯着黑大汉仔细打量着,看着黑大汉浑身不自在,不知道这位想干什么,手指紧抓着枪柄,防止这位暴起伤人,来人打量黑大汉片刻轻声说着:“将军头上一堆草,反手关门定乾坤!”
黑大汉听的更加莫名其妙,听着同样像是某种暗语,在试探着黑大汉的什么信息,可惜这些都是对牛弹琴:“你们能不能说人话,前面那个疯婆子张口闭口庐山,你这家伙更有病,我管他将军头上有没有草,说吧到底要干什么,要抢劫就抢,别和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黑大汉对这些东西深恶痛绝,嘴里没好气的诉说着,对于这莫名其妙的经历和两个神经病他已经受够了。
“小伙子,别生气,我可不是来抢劫的,我是来找东西。”来人诉说着目的,看着黑大汉紧张的样子示意他放松。
“又是来找东西的,别找我,不是我拿的!”黑大汉一听不激动都不行,反手把猎枪直接抽了出来戒备,他是真怕这位也和那疯婆子一样直接动手。
“别激动,小伙子,我只是路过,这就走,我找的东西在某个家伙手上,不光是我许多人都在找某个家伙,我走了小伙子,哎,庐山之上听风雨。”来人拜拜手直接越过黑大汉向前走去,途中判断了下某种路线,沿着刚才那女子离开的小径而去。
(注:将军头上一堆草,反手关门定乾坤。出自刘伯温某歌诀,庐山的底蕴同样很深,代表着某种大统定式之一,但走这条道路只能算中规中矩比起前文所讲经学藏蕴和人道国制返先天差几个等级,但也是可行之路。关于刘伯温的某些东西运用都属于射覆术,不属于什么风水学,周鸾那一脉的乃正宗先天射覆术,这个以后我会再详说,先天射覆术可衍道途,后天只能衍事物和时间点。)
关于刘伯温的某歌诀,真假难辨,当时有姚广孝插手,改动了好多东西,想要还原辨真伪难度很大,其中历朝都有增减,增加许多变量,至于庐山的某块碑这个这个应该没改动,但有缺失
黑大汉见到第二个怪模怪样的人沿着小径离开后,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接连遇到两个莫名其妙的疯子,尤其是前一个疯婆子差点要了他命,一边感叹自己流年不利,一边小心的四处打量着,生怕又冒出来这些莫名其妙的人物。
好在这次上路要顺利的多,再也没遇到那种莫名其妙的人,黑大汉对当地地形很熟悉,再次穿过几条小径后就是茫茫林海,除了偶尔遇见的伐木工人再无人烟,黑大汉轻车熟路的进入茫茫林海,开始了他的护林职业。
上海地界某工人协会,某女子思绪不宁的坐在办公室内,一旁京师来的萧秘书一直在沉默,马老大昨日已经到达京师,随后就失去联络,嗅觉敏感的某女子隐隐感到不对,努力分析着种种因素,萧秘书更是沉默,这里某女子的实际权力在他之上,这种时刻他也不敢拿主意。
仔细分析了种种因素后,某女子按捺不住又给徐市委打个电话,诉说着马大佬抵达京师后失去联络的事情,电话那头的徐市委同样沉默着听着某女子陈述种种因素最后撩下一句话:“这种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吧!”随后挂断了电话。
对于徐市委的态度某女子也拿捏不准,像是对某大佬胡乱插手某些事情的不满,这种时刻某种主导权被他轻易踢了过来,越发让某女子压力倍增。
许久之后某女子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看了沉默着萧秘书一眼:“还是发动吧,不能再拖了,之前我和马老大有过约定,如果他没了消息,可破釜沉舟!”
萧秘书闻声应着:“我没意见,一切你来决定,山雨欲来风满楼。”萧秘书附议,丝毫没有插手的打算,完全是放弃一切话语权,某女子此时也没法追究,这种时刻的徐市委和萧秘书的态度实在古怪,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每拖一日压力就大一日,消耗更是惊人。
下定决心的某女子做事雷厉风行,立刻就去执行,开始全面发动上海地界民兵,在这关键的时间点的,失去联络的马老大来了电话,电话中的马老大一切正常,某女子详细询问关于某伙人的消息,得到是一切安好的回复,最后挂断了电话。
接到这个电话,某女子神色依然暗淡,虽然马老大去京师显示一切正常,但某女子的嗅觉极度敏锐,依然通过种种蛛丝马迹感觉到不对,那种时刻真假难辨的消息环绕着她,强烈的干扰着她做出某种决定。
上海市政府,徐市委辗转反复连续跳过十几层关系网电话打入了京师地界某宾馆处,听到有人接起电话后,徐市委询问着:“你们马老大怎么样了?”
电话中传来一个男子清晰的声音,像是某服务人员或者秘书接听的:“马老大身体不好,他自己还说了,他的老胃病又犯了,很难受!”
“知道了,辛苦!”徐市委挂了电话,然后站起身来望着窗外蓄势待发的民兵轻声说着:“终究还是出了变故,看来马老大那里已经身不由已了,兜兜转转还是要走这一步的!”
上海地界某工人协会,某女子的策划多时的行动终于开弓射箭,命令送下去的时刻,某女子多日焦躁不安的情绪归于平静嘴里低吟着:“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三千越甲可吞吴!”
随着某女子的低吟,某女子恢复平静的脸上渐渐变的刚毅,目光奇亮,这是做出人生某种决定精气神沸腾的征兆,看似平凡的某女子脸上渐渐生出某种后天加持的杀伐之气,虽然是民兵,但也隐隐有了某种兵家气象,比起正统将才差的远,但也具备了某种兵家雏形。
发动某项计划后的某女子再次接到徐市委的电话,没有其他内容只有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马老大的秘书说了,他很难受,老胃病犯了!”
放下电话后的某女子,目光明亮:“君子不立于危墙,看来马老大果然是身不由己了,这么说某些消息是真的了,太组有言调虎离山袭金山,看来也快到我了,时日不多了,输赢在此一搏!”某女子听到徐市委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已经确定了马老大所处环境,也同样确定的确有大变故发生,做为武装力量的她必然会站出来迎接风雨!
上海地界的民兵种种非常规调动着,暗中观察的警察如临大敌,迅速通报着消息,而昨日马老大去往京师的时刻,南京军区同样高度戒备,某些消息通过特殊渠道从京师发送到军区司令员处。
某女子命令发放一些行军手册下去,某种理念的加持下终于做出了最后一搏,刀尖上的舞蹈需要超高的手段,某女子虽说手段逊了某些大家很多,但胆气和决断能力还是很出众的,当初某大佬能看中自有过人之处。
果然没过多久马老大再次打来电话,某央通知某女子也要去京师才加某会议,还强调了要和徐市委一起去开会,听着马老大一切如常的声音,某女子丝毫不乱的应答者,并且同意去往京师开会。
放下电话后的某女子又看了看木偶般坐在那里的萧秘书:“马老大通知明日要去开会,还有徐市委也要去京师。”某女子把电话的内容诉说着,萧秘书还是原来沉默的样子,不发表任何意见。
某女子见到萧秘书如此,目光闪过利芒,也不追究什么,转身离去,某些事情已经发动就没有回头之箭,她不知道萧秘书在犹豫什么,也不想知道,单某种决断方面某女子绝对算一号人物,可独挡一面。
“调虎离山袭金山,我自偏向虎山行,狭路相逢唯有一争,哪有退缩之理!”某女子迈着坚定的步子,嘴里铿锵有力自顾自说着某些话语,去准备离开上海去京师前最后的安排。
萧秘书看着某女子远去的背影,沉默的脸上露出某种震惊,似是第一认识这位一样,想要起身去说些什么,动了一下又颓然的坐下,这时的他才发现自己的胆气方面还不如一女子,苦笑一声:“风萧萧兮易水寒,只有你独木最执着,但是独木不成林啊!”
上海市政府,徐市委也接到京师通知他去开会的消息,而且还是和某女子一起去,徐市委接到消息后表现一切正常,表示自己听从安排明日去开会,放下电话后的徐市委同样去做一件事情,去京师之前上海最后的那份安排。
上海地界某戏曲学院,某学生拿着把一幅字画小心的折叠着,一幅独立出某种意境的白鹤栩栩如生,四周则是某种奇特风格的文字充满着尺与规的意境“鹤飞去兮西山之缺,高翔而下览兮择所适。翻然敛翼,宛将集兮,忽何所见,矫然而复击。独终日于涧谷之间兮,啄苍苔而履白石。
鹤归来兮,东山之阴。其下有人兮,黄冠草屦,葛衣而鼓琴。躬耕而食兮,其馀以汝饱。归来归来兮,西山不可以久留。”
字画边角处有拆分的痕迹,可确定这字画只属于其中一部分,某学生把字画叠放整理后放进一个大号的信封,又用手压平整封口,忙碌完后在上面写下收件人的地址,京师地界某四合院。
随后这位学生把字画放在枕头下面,等明日一早送往邮局,明日也就是十三号,他导师的吩咐是十三日,本来他打算提前送走的,他认为这东西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关系,只是出校门时见到本来已经戒严的民兵更加调动频繁,别说出门了,他见到有不开眼的路人都直接被民兵带走,他可不知道这正是某女子全面发动之时,这时是真出不去的。
北戴河地界某大型国企造船厂,梁老坐在办公室内听着广播,播报的是关于某场会议的召开的消息,他这里也收到了关于某消息的正式官面通知,随后就在那里一遍又一遍听着关于某场会议的广播,手中的一支钢笔在一张白纸上涂抹着凌乱的曲线,和潘宗某种会议纪要的线条大体相似,看着也像是在记录或者分解某种信息。
梁老也不怕麻烦像是要把某场会议的内容全部落于纸上,也不知要做何打算,长达几个小时的广播内容梁老一直在倾听,直到会议结束后梁老才关了收音机,拿起一张稿纸放下钢笔,拿起准备好的毛笔在稿纸上写下:“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下面又画了一幅奇特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