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占地面积很大,这位学生走了十分钟才到某小亭流水处,靠近小亭的时候这位学生就知道这幅画该送给谁了,因为小亭内就一人,或者说只能见到一个负手而立的背影,而且极为熟悉,那背影和自己手中所画的背影十分相似。
这位学生到达后踌躇不敢上前更不知该如何开口,怪异老者身上若有若无散发的那股凶煞之气太重,踌躇半天进退两难,怪异老者背负着双手对靠近的学生也不关注,目光盯着此地小亭上的某些纹路出神。
“这位老人家,这东西是我导师让我送给你的。”某学生踌躇了半天鼓起勇气开口,怪异老者缓缓转身阴冷的目光盯着神态拘谨的学生,随即目光又落到某学生手拿的画卷上,脸上露出惊奇之色。
手中一轻某学生手中的画被瞬间抽出离手,速度快到他没反应过来,这时的学生才看到怪异老者那狰狞的眼眶,那道疤痕看的他心里发慌,见到东西送走某学生一刻都不想留,在此处只感觉莫名的心慌和种种压抑的负面情绪,难以形容。
某学生刚要溜走,后脖领处一紧被人一把拉了回来:“这座亭子是什么时候建的,你们导师叫什么?”怪异老者拉着某学生的后领询问着,语气冷漠听的人很不舒服,按正常说法就是很没礼貌,抓着人后领问话,碰到脾气暴的早翻脸了。
某学生对着没礼貌的老人家想翻脸却没那勇气,急忙喊着:“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身子一轻怪异老者松了手,某学生立刻落荒而逃,心里有点明白为啥让他来送画,这么一个长相吓人脾气古怪的老者,估计是他导师不愿面对抓他来跑腿吧。
怪异老者手起画落竖着铺展开来,画面上流水小亭还有一个孤独的背影,画面空白处就是那风格独特的题字,所有字迹的笔划横线朝着某一方向倾斜,自带着某种意境。“熙宁十年秋,彭城大水。云龙山人张君之草堂,水及其半扉。明年春,水落,迁于故居之东,东山之麓。升高而望,得异境焉,作亭于其上……”
怪异老者看的很仔细,最后目光完全落到画卷上那幅背影上,脸上的奇异之色更浓,画面中的背影与他刚才站立的位置完全吻合,某些方向也同样吻合,隐隐形成一个独特的横卧状的结构,背影的方向完全封住西行的方位。
“太虚法则想算我正身还是办不到的,这家伙也是够厉害,也不知是何方神圣,希望你莫要挡了我的路,这种人物我也不想轻易接因果!”怪异老者嘴角牵动,目光一直没离开画面上那背影,尔后再次看向画卷断口处。
以怪异老者的眼光自然看的出画卷非全部,他手中的只是以一部分,另一部分不知所踪,怪异老者眼眶疤痕翻转目光变的锐利,以他的见识自然知道缺失的那部分是什么,这是某种立场的抉择:“鹤飞去兮西山之缺,高翔而下览兮择所适。翻然敛翼,宛将集兮,忽何所见,矫然而复击……”怪异老者低声吟诵着放鹤词曲,带着那种特有的古韵。
手中那幅画已被他收起,低声吟诵完某种特有古韵格律后,怪异老者举步而行,粗糙的手缓缓拂过小亭处某些建筑纹理,所过之处某些纹理完全被抹除点点木屑洒落,看的出怪异老者力道拿捏很精确,只是某些纹理消失不见,其他的地方保持原样。
袖口一抖一点寒星绽放小亭的西侧柱子上刻下纵向一行字迹:“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字迹微小纤细肉眼难辨,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句话很熟悉乃太组名句之一。
怪异老者袖口一抖一点寒星隐没入袖口,大步离去:“既然这位之意在京师西山那里,非敌非友不同途,西山那里跟我没有道路冲突,如此立场也好,鹤归来兮,嘿嘿不如归去!”怪异老者自言自语着离开的小亭朝着西方而行。
随着怪异老者的离去,空中徘徊许久的各种飞鸟这才落回枝头,叽叽喳喳的叫着,距离小亭西方不远处有块卧石,卧石上带着一些指路的标语,离开的小亭的怪异老者径直来到此处卧石旁,冷笑一声直接一脚踢了上去,卧石不大也有几百斤重量被踢的翻滚了几圈落一片草丛中,有路过的学生被吓了一跳,刚要大声呼喊怪异老者的身影就离去好远,再次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这位学生追赶不急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背影渐渐消失,如同黄粱一梦揉揉眼睛怀疑自己是否眼花,眼前的指路的卧石已经偏离了原来的位置十几米远,对应着不远处的小亭流水形成一个巨大的缺口,某种环形结构被强行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这位学生目瞪口呆的看着卧石,这个足足几百斤的东西被强行挪移这么远,在他认知里这不是人力能办到的事情,一时间有些发懵,愣了半天后这才怪叫一声:“有鬼啊!”声音颤抖落荒而逃。
慌不择路的学生刚跑了几步,耳边传来一声某种乐器的敲击音,声音厚重而震荡,音分五律对应宫商角微羽,奔跑中的学生只感觉血气上涌,头脑发昏,鼻腔一热一股鼻血喷涌而出,昏昏沉沉就要摔倒,一只强有力的手掌一把拉住了他。
头脑发昏的学生身子一顿这才看清抓住自己的人,中年模样穿着学校导师特有的黑色工装,这学生勉强能认出是学校的导师,只是不知道教什么的,学校内导师众多他不可能都认全了,尤其是国画那种冷门的科目。
“你小子傻跑什么,鼻子都出血了,颅内压有些高,再乱跑小心血管破裂。”某导师严肃的语气诉说着他身体的状况,脸上隐隐带有某种威仪,让人莫名信服。
“导师,有鬼啊,我看到那么大一块石头移动那么远!”头脑发昏的学生还在急切的表达自己看到的东西,手指还在乱比划,一说话脑海中再次传来某种铃音震荡着大脑的血管神经,眼前一黑就要昏迷。
某导师手指在他太阳穴和轻按了几下,眼前发黑的学生这才没昏迷,某导师还是那个严肃的语气:“你小子发高烧了,哪来的什么鬼,那石头是早上学校移开的,别说胡话了,回去休息吧,再乱说话小心真的血管破裂!”
某导师的自身的那种威仪很有感染力,学生真的信服了,自己的确是头脑发昏烧糊涂了,被某导师叫住过路的学生送回学生宿舍。
某导师独身走到卧石旁看了看摇摇头,肃然走进流水小亭处,看着某些被抹除的纹路,伸出手指轻轻按了按,脸上不见喜怒嘴角微动轻吟着:“鹤归来兮,东山之阴。其下有人兮,黄冠草屦,葛衣而鼓琴。躬耕而食兮,其馀以汝饱。归来归来兮,西山不可以久留。”声音独特有着某种古韵。
京师地界西山脚下一个人影背着一块石碑再次到来,身影的步伐极为怪异看起来杂乱无章每次行走的落点都是仔细计算片刻在缓缓踏上去,有的时候甚至还要倒退,西山地界乃是重地,属于戒备最森严的地方,有着全副武装的战士驻守着,岗哨更是遍布各处。
要想进入西山地界除了飞鸟,人基本是无法靠近的,如有擅闯者一次警告,第二次都可以直接击毙,这道身影背着沉重的石碑不住的计算和徘徊在西山脚下,奇特的是层层叠叠的岗哨似乎并没发现这个行踪诡异的身影,正常来说这里的岗哨不可能有视觉的死角盲区的,除非某种伟力凌驾于光影成像的物理法则之上。
这道身影行进的步伐很吃力,当然不是负重方面,他的吃力在于某些落点计算,西山之上当初某大佬故居处某年轻学子似是在那里住上瘾了,没有一点撤离的迹象,上次这道身影来埋碑时就顾忌重重无法下手,这次还是一样,绕来绕去还是在西山脚下打转上山无可行之路。
踏着奇特步伐的行进的身影终究还是第二次放弃某些事情,目光闪烁的遥望着西山之上,轻叹一声转身离去,归去的途中同样还是踏着某种奇特的步伐,,只有这样才能暂时不会某年轻学子的落点算法所察觉。
转过身后的身影才能清晰的看到石碑正面上铭刻的红色字迹“桓公六年记:‘夫民,神之主也,是以圣王先成民而后致力于神。’庄公三十二年记:“国将兴,听于民;将亡,听于神。”这还只是石碑的正面,背面则贴着那道身影的后背内容未知。
(注:夫民,神之主也,是以圣王先成民而后致力于神出自于左传季梁;国将兴,听于民;将亡,听于神也出自左传某人的说法)
第二十四章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京师地界某郊区一座孤坟孤立在那里,孤坟上有一墓碑,墓碑上有字:“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字迹一板一眼有些地方稍显潦草,看的出由于时间的关系当时刻字很匆忙。
孤坟立了有月余,此地荒无人烟很少有人来经过,此刻荒地孤坟前袅袅青烟升起,一支染香在燃烧,四周还有些被烧过的冥纸,一个老者穿着一身中山装默默的烧着冥纸,看着石碑上那首苏轼没头没尾的一句诗词满脸疑惑。
“这是谁刻的碑文,刻苏轼的诗词是要干嘛,你这小丫头也太犟了,那位也是身不由已啊,希望你莫怪,再晚一个月就好了,造化弄人啊!”某老者烧着冥纸感叹着,对着石碑的碑文莫名其妙,对于某女子的遭遇感到可惜,谁能想到刚刚过一个多月就已经天翻地覆。
某老者祭拜完后站起身,拿出一份报纸,看日期正是今日的光明日报,看内容让人心神震动,某些封锁的多日的消息第一次通过官媒正式发布,对许多人来说无法适应,许多人见到的时候都处于精神恍惚中。
老者把报纸点燃后继续焚烧着,很快一张报纸就焚烧完毕,某老者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低声诉说着:“某份特赦令下的太晚了,再早一个多月多好,可惜啊!”某老者感叹了一句,起身离去。
身后不远处有负责警卫的战士,见到某老者走来立刻行个军礼:“首长好!”礼毕迅速跟在老者身后,旁边同样有几个战士行礼分散开来跟在后面。
老者同样还了一礼:“你们啊,我这就回四合院还不成,哎,以前是不让出去反省自己的过错,难得出来一趟啊,放心吧,有些文件没 传达我是不会再出去了,不给你们这些小家伙惹麻烦,职责重要吗,相互理解就好。”
某老者耐心的解说着什么,身后跟的几个战士不敢答话,只是沉默的听着,军人的天责不该问的不问,几年前的命令限制某老者的行止,只要命令还在一日他们就会遵守一日。
京师某四合院,某老者行进没多久就乘车返回,下车后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又看了看眼前,摇头走了进去,战士们则停在外面并没有跟进,真把某老者惹不高兴了吃亏的还是他们。
回到某四合院的老者深深吸了口气,坐在小院的马扎上,仰望着有限的天空,淡淡的说着:“我早已不问世事很久,居然还有人给我送报纸,真是有心人啊,也不知是哪位这么上心,拉我下水是不可能的,祭拜下故人之后才是正理!”
塔县地界东方红小学外面的种种的变故对于上学的学生们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对低年级来说更是没什么变化,唯一变化的就是学校内掌控红小兵组织的负责人做出了更换,之前是红卫 兵组织某人做指导员,这次直接换了一声省城下派的一位新人,当初的五个正装红小兵再次出现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威风八面。
校长办公室内,李校长坐在办公椅上,背后还是两幅画像,两幅画中间则是那块鸾凤呈祥的牌匾,一切都是如当初,看着窗外那五个根红苗正的正装红小兵李校长轻声说着:“保留红 小兵建制是什么目的呢?”
塔县某报社某主编被塔县新来的领导叫走了解一些情况,潘宗同样也被叫走陪同主编一起离去,某主编神色起伏难以平静,潘宗精神萎靡但目光明亮神色如常,对着某主编隐晦的做个手势,某主编见此这才把提起的心下。
塔县街某林业局,黑大汉睡醒后早已是日上当空,周鸾已经去上学,黑大汉胡乱收拾下就打算回林海,来此的任务已经完成,准备返回再怎么玩忽职守护林的工作还是要做的。
随便收拾完的黑大汉大大咧咧的出门而去,塔县的街道今日的行人很多,到处都在议论着某些消息的真伪,黑大汉对时事漠不关心也懒的管,迈着悠闲的步子踏上去往林海的道路。
黑大汉慢慢的溜达着,这次没什么任务全身一阵轻松,也不着急赶路,嘴里哼着难听的曲调,一路走走停停的黑大汉甚至还在路边摊贩处的停留,查看那些精美的手工制作的饰品,当然他也只是看看,身上没带钱也不打算购买。
行走中的黑大汉不知何时一种奇异的感觉袭上心头,像是某种窥视感,感觉自己暴露在某种目光下,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回头四下张望也没找到这感觉从何而来,摇摇头性格粗犷的黑大汉把这种感觉抛之脑后。
走了半个时辰已经出了塔县城区,到了郊区,外面都是无尽林海,一直被黑大汉忽略的某种感觉一直阴魂不散的环绕着他,黑大汉抓抓脑门嘴里骂着:“他奶奶的,怎么回事,我怎么总感觉有人在看我,哦,是在跟着我。”
黑大汉再次回头四下张望着,只要他回头张望那种被窥视的感觉立刻消散,身后就是塔县城区,只有往返路过的行人,没什么特别的发现。
黑大汉胡乱嘀咕几声继续前行,前方是一边荒野土路林海还有一段路程,黑大汉对道路熟悉的很,随便扎进一条小路之中,某种被窥视的感觉顿时消失。
在小路的行走的黑大汉刚走了没多久,那种奇特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这次黑大汉停下脚步,嘴里再次大骂着:“太难受了,一定是有谁在跟着老子,难道有贼人不成,还想抢我!”
黑大汉这次不信邪的四处打量着,常年在林海巡林中的他有种很敏锐的直觉,别看平时大大咧咧的,只要是在荒山野林之中他是相当警觉,要知道那里可是各种猛兽层出不穷,一不留心就要被当成点心。
仔细查找的黑大汉很快就发现种种蛛丝马迹,一种淡淡的血腥气飘散,黑大汉可以确定是人血并非猛兽血液,常年与此打交道熟悉的很,伴随而来还有种淡淡的胭脂的味道,这种味道黑大汉脑海中隐隐有些印象,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这时黑大汉已经确定绝对有人在跟踪自己。
至于为什么回被跟踪,黑大汉那可怜的大脑才懒的去想那么多,费脑子的事情他从来不做,确定了有人跟踪就把他引出来,然后查问就行,荒野中的黑大汉一向胆子大的很,不怕任何挑战。
确定了某种想法后,黑大汉直接爬上一棵大树,小路两边已经是林海边缘了,各种植被很是茂盛,虽然由于气候原因有些树的叶子已经掉光,但藏一个人还不成问题,别看黑大汉长的三大五粗,爬树的本事很灵巧几下就上去了。
果然没多久一个娇小的人影轻手轻脚的来到黑大汉刚才站立的地方,娇小的人影服饰怪异全身包裹在其中,头上还有围巾面纱一类,某少数民族特有的打扮,身形如同一只狸猫轻盈矫健,行走之时只能听到轻微的步伐踩到落叶的声音,不仔细听都会忽略过去。
见到这个娇小身影的瞬间,藏在树上的黑大汉隐约有些印象,只是一向懒的回想和思考直接从大树上下来大喝一声:“你这家伙跟着我做什么,想抢劫不成,他奶奶的居然还有人把注意打到我头上!”
娇小的人影被黑大汉的暴喝吓了一跳,身形急速后退,就是这样还是没有什么声息,步履轻盈,一抹寒光闪烁,一把匕首已落在手心:“把东西还我。”
黑大汉打量下狸猫般矫健的娇小身影:“你这家伙跟着我干嘛,谁拿你什么东西了,跟了老子一路,打什么鬼主意。”黑大汉对眼前娇小人影的说辞完全不理会,他是真不知道他拿别人什么东西,还跟了他一路,一看就不是好人。
娇小人影还是那句话:“把东西还我!”语气生硬,看起来对普通话不是很擅长,娇小人影再次开口,迟钝的黑大汉这才听出来是个女子的声音,说话生硬而干涩,带有着某种强烈的执拗。
听到是个女子,又看看她娇小的身形,黑大汉摇摇头:“老子没拿你东西,少来烦我,真是莫名其妙,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找我头上!”黑大汉充满着不耐烦,见到是个女子后,又看看她娇小的体型,感觉没什么威胁,不想理会,和一个女人发神经他可没功夫奉陪。
“把东西还我!”女子第三次开口,还是来回重复之前的那句话,语气生硬又激动,黑大汉懒的理会,也实在不想和这女子一般见识,摇头嘀咕一声:“神经病。”直接前行。
娇小的身影身子一动狸猫一般向前扑去,一抹寒光亮起一把匕首直刺黑大汉后脑,黑大汉一回头顿时吓的魂分魄散,他可没想到这女子是真动手,而且速度太快,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寒光就到了眼前,森冷的气息扑面。
黑大汉“哇呀”怪叫一声连忙向前扑到,躲了过去,就是这样身上也吓出一身冷汗,还没等他庆幸,森然的寒意如蛆附骨跟随而来再次刺了过来,黑大汉顿时吓的手脚发软,虽然平时都和野兽搏斗,但和人搏斗还是第一次,和平时的打架还不一样,这女子分明时刻取他性命。
从来没经过这阵仗的黑大汉慌乱之中,抓起地面沙土石子一类的东西一把扬起,接着又是连滚带爬的躲了过去,彻这机会黑大汉又是几个翻滚站起身,背后那杆猎枪被他取了下来,端在手里。
“嘭”的一声黑大汉对着天空鸣了一枪:“你这混蛋别过来,老子没拿你东西,你这疯子差点要了老子命,再过来,老子真开枪了!”黑大汉气急败坏的说着,双目通红,冷汗顺着额头流淌,刚刚那两下他真的吓的不清,就是这样他也不敢开枪打人,只敢对空鸣枪。
狸猫般穿行的身影在黑大汉对空鸣枪后就顿住了身子,看样子是真的不敢的动了,只是黑大汉还能感觉穿戴着面纱的目光,像毒蛇一样伺机而动,时刻寻找他的破绽和松懈点,这种感觉更加难受,就是手里拿着猎枪,黑大汉还是一点安全感的没有,时刻紧绷着神经,不敢有一点放松。
“我真没拿你东西,你这是存心要杀人啊,真是神经病,你差点要了我的命,小心要坐牢的!”黑大汉端着猎枪欲哭无泪的说着,心里暗骂着倒霉,从哪来的疯子,莫名其妙找上门来,让他交出东西,手段狠辣直要他命。
娇小的身影看不到表情,面容隐藏在层层包裹的面纱下,就这样黑大汉依然能感觉到女子那阴冷的目光注意力一直在他手中的枪伤:“把东西还我,是你拿的,我有印象。”女子的生硬有执拗的话语再次响起,带着某种强烈的执着。
黑大汉见此顿时更加头疼,这打扮怪异的女子比他还一根筋,无论怎么说都说不通,而且还十分危险,手中的那柄寒光四射的匕首离着很远都能感觉到寒意,一向不善于思考的黑大汉没办法开始思考到底怎么脱身,自己是否真的拿了别人什么东西。
“你说说是什么东西吧,我真没拿啊,我一直都自食其力不偷不抢,从来没拿过别人东西。”黑大汉努力的稳住眼前这位危险的女子,精神也不敢松懈还要思考如何脱身,心底暗暗叫苦。
“庐山之上听风雨!”打扮怪异的女子也没说黑大汉拿了她什么东西,嘴里崩出一句奇怪的话,似乎是某种暗语,听的黑大汉一脸茫然,他那粗犷的性子和可怜的认识哪里懂的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