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工作人员上前要强行按住这位抽风般的双手,刚刚抓住其手腕部就感觉上面的青筋跳动频率极不正常,摸上去像是某种栓泵在震荡,抬眼看去只见青筋凸起一块犹如蚯蚓般盘恒看着渗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惊到:“这是怎么了!”
这位工作人员在同事触碰到其手腕的时刻更是叫的厉害:“疼啊,针扎一样的疼,别碰,啊!”一边惨叫一边蹲下身子双手抽风般的颤抖着,其他几位工作人员围上前查看,这次没人去触碰他手腕处,见到上面蚯蚓一般凸起的青筋连忙移开目光。
“邪门了,怎么回事?”有人询问着,开始四下打量着,男教师老实的站在一边不敢吭声,余光偷瞄着这边,远处两个小姑娘站在教室门口,只不过换了下位置,刚刚那个骂的正凶的小姑娘被拉到了后面,见此一切正常,目光终于落回被收起的那个微型石雕上。
有人想了想来到男教师面前问着问着:“你知道怎么回事不,这个石雕难道有什么说法不成?”
男教师抬头看了看又低下头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东西是省城的于先生从苏联带回来的,或许材质含有有毒物质才这样。”男教师很不负责任的敷衍着,满嘴胡说八道,要是真是什么含有有毒成份孩子们触碰到早出大问题了。
说者随口胡扯,听者有心打开包裹看了看犹豫不决,“嗤”又是一声破空之音响起,正在犹豫的工作人员左手一麻瞬间失去控制,手腕自动一抖包裹掉到地上,那个微型石雕滚落出来,“咚”的一声滚落出的石雕在地面上磕碰几下掉落点点石渣。
“啊”同样的惨叫响起,刚刚麻痹瞬间手腕处如同先前那位症状针扎一样的刺痛涌上神经,嘴里不由自主的惨叫出身。
这次其他人也吓到了,包括那站在那里不敢动弹的男教师,这男教师也是疑惑他只是随口胡扯有毒,不会真的有毒吧,自己也有点发懵。
“这邪门的东西不拿了,应该妨碍不了什么,你们两个先忍着把任务完成再去看医生,今天是非常时期先清理那些碍眼的东西,别被人抓住马脚,快走!”
终于有管事的说话了,应是这几人的责任人,这位同样被吓的不清,他可没想到这么一个勉强可归到走资一类的石雕这么邪门,又听到男教师随口胡扯的有毒说法,见到此景居然信了大半完全不考虑其他因素。
今天任务多的根本忙不过来,见到这两位疑是中毒症状的也不让其休息,还让接着干活,走廊内惨叫声掺杂着丝丝的抽气声,两位倒霉的家伙跟着那位责任人继续寻找着碍眼的东西,这种责任人放到其他时代早被起诉,也就这个时代才能如鱼得水。
见到两个工作人员的惨样,罗薇看着解气的很,也不上前每次一动都会被周鸾抓回去,如此两次后她就放弃,站在教室门口大骂:“你们这群坏人,活该倒霉,损坏学校公共财产,会有警察叔叔抓你们赔偿的,大坏蛋!”
远去的工作人员对罗薇的咒骂根本不听,和一个一年级的小姑娘一般见识他们没那闲心和精力,对待男教师可以粗暴些用些暴力手段,对待孩子要那样估计都走不出校门就要被群众打死。
男教师见到这些工作人员远去才松了口气,看着教室门口罗薇还在破口大骂着,连忙上前小声劝阻着:“小姑娘别惹那些凶神恶熬,今天的学校有些不大一样,那些是政府工作人员代表着国家的。”
罗薇见到男教师也收敛的自己的小脾气,那个时代讲的是尊师重道,老师的话语在学生中的地位很高,那个时代不论上下老幼都尊太组,孩子们那里太组第一位,其次是老师和父母排相同的位次。
见到罗薇听了进去不再骂人男教师把目光转向周鸾,此时的周鸾正上前捡东西,地面上三个石珠滚落的角度很隐蔽呈某种几何图像状,被周鸾无声的收起后正蹲在那里打量着刚才几个工作人员遗留的微型石雕。
男教师见到吓了一跳连忙大喊着跑过去:“小姑娘,别碰那个石雕,应该有毒吧,刚才那几个叔叔碰了都中毒了!”周鸾头也没抬把微型石雕抓了起来放到窗台前,男教师几步迈到身前时周鸾拍拍小手示意没什么影响。
罗薇也小跑上前看到周鸾抓起那个微型石雕放好,抓起周鸾的手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中毒的症状,罗薇小声嘀咕:“我就说嘛,坏人才会遭报应,周鸾就什么事也没有!”
男教师见到周鸾没什么异样就匆匆离去,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感觉今天学校格外混乱,好多人都在寻找着校长,只是不见踪影,询问了其他老师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了防止更大的混乱,只能出去加入到维护秩序的行列中。
此刻的周鸾正再次拿起石雕仔细看着,石雕雕刻的是一幅外国人的面孔,雕像雕刻精细只是面孔陌生基本没人认识,而周鸾见到这个雕像的瞬间就被吸引,双目之中眸光闪烁随即闭上了眼睛。
眼睛闭上的刹那无数线条纵横交错排布着,而线条的诞生处就是手中的那个微型石雕,这种线条类的东西周鸾熟悉又敏感,脑海中自发开始解析,片刻后得出一组数字七四九九,周鸾心中一动挣开双目。
而这组数字则是周鸾所学另一体系华老先生筹算的根本之数,也就是说她所学筹算可以演化成七四九九篇分支体系或者说学科,这代表着雕像上所雕刻的这位人物算是筹算体系分支中的巅峰人物这样才能牵动周鸾所学根本法则。
(注:华先生后期的筹算才是真正触碰到根本法则边缘,曾经有言一切术数皆归筹,只有探索到某种源头才能触碰到根本法则,后世吴文俊老院士的拓扑学同样归属于本源筹算的某一分支,但这一源属于大支占据十二个节点,如果遇到学习筹算本源之人同样可以有感应牵引。)
(注:筹算还有另一大根本体系属于外道六师一脉,但此外道非彼外道属于佛门划分之法,不同于玄门划分的外道,此体系复杂程度不比周鸾那套差多少,大部分是梵文,当代能看懂这些的不出五指之数,主要是文化断层太厉害青黄不接。)
睁开双眼时脑海中的线条消散,周鸾小心的拿起石雕放到窗台上,摆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对着罗薇说着:“雕像上这个人很厉害的,虽然不认识,但我感觉他很厉害”
罗薇看了看雕像真的不认识这个是谁,听着周鸾说着什么很厉害,她也没什么感觉,实际上能被做成雕像的人物都差不到哪里去,只是周鸾碰到的这个恰合与他所学另一套体系有些牵扯。
周鸾把雕像放好后,罗薇拉着周鸾再次回到教室,到了现在教室里还是就她们两个人,老师和其他学生都不见踪影,或是去看热闹或者似乎被直接堵到校门外进退不得,正常上课是无法进行了。
走廊中也不消停,刚刚走了一批政府工作人员,接着又来了其他闲杂人员,各色人物都有,都是神色匆匆而过,路过教室里进来看到两个小姑娘又匆匆离去,人员络绎不绝,还有着警察的到来又出去,整个校园仿佛变成了菜市场,没有主事之人,师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是一脸茫然状态。
塔县某日报社内,此刻同样乱成一团,某主编大声的咆哮着:“头版的日报派送出去多少,全部回收回来,能收回多少就收回多少,就说有错误要推到重印,这次真的要命了,麻烦大了!”
各编辑和工作人员不知发生了什么,见到主编惶恐中的咆哮也不敢答话,全部散去奔向各个日报的投放点收回塔县日报,塔县人口和投放点不多合理分配算好时间的话完全可以抢收回来。
某日报社内主编喘着粗气坐在办公椅上,对面则是站着一人,身穿一身正式工装正是那位政府职员负责速记和监察校长职责的潘宗,这位曾经的高考状元脸色发暗眼角发黑,一看就是严重睡眠不足的结果,昨晚应是一夜没睡。
第十二章 天无二日共主,月有阴晴圆缺(中)
办公室内只剩下主编和潘宗两人,主编看着潘宗那张憔悴的脸色强忍着心中的怒气问着:“潘宗同志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你,你跑到我这来坑我做什么,那些报纸能否全部收回来。”
潘宗神色憔悴眼皮浮肿,目光却很明亮撕声说着:“我也不知道啊,尽人事安天命吧,消息封锁的太严,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主编十分不满潘宗的说辞,也没办法和潘宗发脾气,已经做成的事情木已成舟上了贼船想下来可就难了,主编自己生着闷气,脑袋耷拉着,自从潘宗说出某种猜测之后这位主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时而生气时而惶恐,更多的是茫然。
办公室内变的安静,潘宗开始趴在一旁的桌子上补觉,主编全无睡意心情起伏着,这位潘宗他早年有所听闻,当初在辽宁是才干惊人,但是受到某白卷份子的打压才被清理出局流放在塔县这种偏僻地方,知道他从前经历的寥寥无几,这位主编也算其中之一。
潘宗同志昨晚就已经到了,按照惯例给报社送来份资料,这些都是当初定好的计划为了迎接盛大的节日,其中潘宗同志对报刊的排版做了很多指导性意见。
本来以潘宗的身份是没权利排版更没有话语权的,后来拿出了某领导的批条后才有优先指导权利,在版面做了许多修改,整整忙碌了一晚上,主编也并没怀疑什么,早早休息第二天早起就看到了潘宗忙碌一夜的成果。
主编自己审核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对潘宗的能力也是佩服不已,这些往往是几个人的工作量被他一晚上就搞定了,果然不愧是当年的高考状元,整篇报纸无论哪个版面都可圈可点显出真功夫,做的比他们常年侵淫其中的专业人士还要出彩。
尤其是其中某篇小学生瘦金体笔迹更是引人注目,据说还是出自小学一年级学生的手笔,“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暗和太组思想,隐隐有画龙点睛的效果,某主编对此十分满意,审核过后就派人发放出去。
高枕无忧的某主编等待上面的通知,因为今日就是当初定好的那盛大的节日,可惜左等右等也没见通知会议下来,打电话去电政府办事处又联系不上,一直没人接听电话,这时的潘宗才说出一个惊人的消息县政府几位领导已经失联好一天了。
听到这消息的时刻主编就隐隐感觉大事不妙,这定是出了什么变故,这种早已板上钉钉的节日庆典竟然毫无声息,事先也没得到任何取消的通知,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了主编的理解范畴,这时潘宗才说出政府领导失联的消息,气的主编大声吼着:“你怎么不早说?”
潘宗对主编的大吼也不生气,应声说着:“你也没问啊?”听到这种完全不负责任的话,主编当时就爆发了,怒气冲冲就要打人,这时的他已经隐约猜测自己被潘宗利用了,就是那份领导的批条此刻他也持怀疑态度。
潘宗挨了主编几下拳头也不躲闪,拉过主编上前轻声耳语说着:“天有二日共主,你且何去何从!”
主编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但也不没有继续动手打人,潘宗明显话中有话,心急之下的主编询问着:“你说的什么意思,我听不懂,能否说明白点!”
潘宗做个手势,示意主编附耳过来,主编会意附耳倾听,听到了潘宗某种石破天惊的猜测,听到此猜测后主编心底发凉,尽管潘宗说这只是以猜测未证实,但种种蛛丝马迹之下潘宗这种猜测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主编彻底呆住,心潮起伏恐慌的情绪在弥漫。
坐立不安之中,塔县日报社内打入许多来电都是在打听潘宗同志下落的,主编接连接了几个电话后看潘宗的眼色都变了,惶恐中带着意外,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寻找潘宗,当然他也没傻呼呼的把潘宗行踪在他这的消息说出去。
潘宗则是默不作声,一晚没休息极度疲劳,他也不担心主编把他的行踪说出去,只要主编智商正常就会帮他隐瞒,他也知道这些人找他的目的,是为了寻找李校长,只有他知道李校长去哪了。放下电话后的主编才有了早晨的咆哮,让各编辑和工作人员去回收发放出去的报纸。
极度疲劳的潘宗已经熟睡,主编心急如焚的等待着,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几次起来又坐下绕着办公桌踱着步子,陆续又编辑和工作人员返回,带回来许多回收回来的报纸,主编看了看时间,还有几处排放点没有消息,应该是收不回全部了,定会有卖出去的一部分。
最后那点期盼归于失望,最后一批人也回返,只收回来部分,剩下的已经被售出流传,虽然以塔县的城镇区的人口来说只是很少一部分,但木已成舟只能望而兴叹。
塔县地界某处不起眼的院落内,一个高大的身影嘴里叼着根草径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院落外挂着一块木制的招牌档案管理处,高大的人影长的虎背熊腰一米八的大个子,身穿一份藏蓝色的裤子,背着一把猎枪遮盖着正是黑大汉张志勇,他也到了塔县。
黑大汉的体型太过壮实,刚进院落就被门口的门卫拦下询问要干什么事情,还要他做登记,门卫是个大妈,见了张志勇这么大的块头也不害怕叫嚣着让他登记签字还要有批示才肯放行。
塔县这个部门属于冷门地理偏僻,更没什么实际权力就是实实在在的清水衙门,常年没什么人影更没外人到访此处,这大妈做门卫做的也是逍遥自在,万事不管按月领工资,这次见到有人来此更是耍起了威风。
大汉张志勇也不造次,拿出一纸批条上面加盖着印章,大妈看了看这才满意的放行,实际上这大妈大字不识几个属于文盲,文盲在那个时代很常见比例占相当高,放行的大妈又给了张志勇一串钥匙,上面是许多密密麻麻的编号,这大妈一古脑都丢给了张志勇,她才懒的自己寻找,她看到上面那些数字编号就头疼。
门卫大妈这文化层次和不负责任的态度也不知是怎么混到这部门的,好在这地方冷清的很常年没人到来,再混几年就到退休的年龄也没人去管她,大汉张志勇更是性格粗犷对于寻找钥匙也不擅长,直接一串钥匙全部拿走了。
张志勇进了院落走进一间二层阁楼建筑,阁楼色调发灰面积也不大,张志勇走进去,里面光线很暗,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柜子抽屉类,挡住了窗户的光线,抽屉上标注的编号和分类,许多标签编号早已脱落,一看就是常年无人管理造成的,敢情这里除了门卫大妈连个普通职员都没有,或者说门卫大妈也兼职管理。
张志勇走了一圈也不多看,直接去往里面,那里是地下室,他是遵循着罗道士的吩咐来这里的,本来他不愿意来被罗道士在脊椎骨用手指点了下疼的他哇哇大叫,又许诺了他一些事情后才被罗道士连打带消的逼来了。
张志勇嘴里的草径已经吐掉,嘴里骂骂咧咧的看着地下室的大门:“他奶奶的熊,罗道士这家伙让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办事情,还让小鸾儿霸占我的屋子,太没天理了!”张志勇嘴里胡乱咒骂着一边低着头寻找着开地下室门的钥匙。
大汉粗犷的性格实在不合适做这个,在一串钥匙中找的头晕眼花,上面许多钥匙的编号也脱落了,黑大汉也不傻地下室的门锁要比其他锁大上好多,直接试了下最大的那把钥匙,钥匙开锁成功,黑大汉走了进去。
刚迈一步嘴里又退了出来嘴里咒骂着:“他奶奶的,罗道士让我来的破地方,怎么这么黑没有灯吗,啥都看不见。”地下室里面的确漆黑一片,黑大汉摸索了几下也没摸到灯光的开光,退出去找门卫大妈借手电。
门卫大妈很不耐烦的把手电扔给他就自己冻的缩进门卫室,十月的塔县气温已经很低了,她可不想和这个她认为政府派来办事的傻大个多说,生怕说多了这傻大个会抢了她这个铁饭碗。
黑大汉拿着手电再次来到了地下室入口,手电照射之下才看清是一处向下去的台阶,同时也看到了台阶走廊处的照明开关,十分简陋居然还是手拉的开关,拉动开关后,几盏灯只亮了一盏,其他的没反应,年久失修下已经无法工作,张志勇咒骂着:“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灯坏了都没人修。”
嘴里嘀嘀咕咕的张志勇顺着台阶走着,台阶不长行走几步就到了尽头,里面是一个空旷的地下室,空气中散发着某种辛辣刺鼻的气味,应是某种干燥剂的问道,张志勇被呛的干咳几声一边埋怨着这破地方。
黑大汉抓抓头伸手从衣服兜里取出一张木制的铭牌,上面标示着一九九二字样,用手电筒照了照确定是这个后又去寻地下室灯光的开关,这次还好地下室的几个橘黄色的灯泡都亮了。
对着的手中的铭牌黑大汉找到了某处档案柜,又开始手忙脚乱的找钥匙,这种细活让性格粗犷的他在做简直苦不堪言,找了半天直找的他头晕眼花嘴里再次大骂:“他奶奶的罗道士,这种事情应该找个小姑娘来做,太麻烦了!”
很快失去耐性的黑大汉也不找了,拿起这串钥匙开始挨个试着,嘴里喘着粗气一脸咬牙切齿,几分钟后才打开档案柜门,看了看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牛皮档案袋平躺在那里,档案袋封口开着里面上面什么没有是空的,黑大汉绕绕头从衣服里拽出一张报纸。
报纸日期就是今日的十月十日的塔县日报,满篇都是大篇幅的报道关于庆祝某盛大节日以及某大革命胜利十周年庆典,上面图文都有其中还有篇关于太组身边人的专题报道,一张标准的半身黑白相片刊印其上,图片上太组身边人正挥手示意着,旁边是一行宋体大字“庆祝某大革命十年风雨。”
张志勇随便翻看了下就失去了兴趣,他本身文化程度有限对实事更是漠不关心,每天的日常就是巡山巡林打打野味去罗道士那里说说话,其他的一概不管典型的那个时代普遍现象。
拿起这份报纸仔细的对折叠好,准备放到档案柜里,对折的正面是带图案的那边,也就是那副太组身边人的标准正身相,张志勇这才注意到太组身边人的图片,但以他肤浅的见识以及对实事的漠不关心竟然不认识报纸上的太组身边人。
(注:这点在那个时代很平常,那时没有电视以及媒体的普及,除了太组的形象众人皆知,其他的在很多地区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貌,要是碰到张志勇那类的估计连名字都不知道,这类人也占很大比例在当时属于常态。)
大大咧咧的张志勇看了看报纸上的相片嘴里嘀咕着:“咦,这个老太太和鸾儿有些地方好像啊,应该很厉害吧,能上报纸罗道士应该认识,难道是鸾儿亲戚不成?”张志勇在那胡言乱语着,他所看到的相似只是气质上的,奈何文化程度有限表达不出来,口没遮拦的胡言乱语,要让罗道士知道又要挨揍的。
张志勇把报纸折好放入一份牛皮档案袋内,又摸出胶水涂抹粘好,胶水也都是罗道士提前准备好的,张志勇这里除了手电筒是借来的其他的都是罗道士事先准备好的,罗道士是真的漏算的光线的问题。
做好这些,黑大汉又把那块木制的铭牌拿了出来,正面标示着一九九二,背面的设计很精巧是一枚小小的别针,黑大汉笨手笨脚的把铭牌别在档案袋上,再次抓抓头想了想确定自己没什么遗漏后把柜门锁上。
“终于完事了累死我了,我怎么有种做贼的感觉,这该死的罗道士,下次再让我做这莫名其妙的的事打死都不干,道士都是神经病,我还是去找鸾儿吧,鸾儿住我那,可比罗道士那神经病强多了!”办完事情的张志勇那张破嘴也没闲着,絮絮叨叨如同话痨一样,自己也能说上半天。
忙完一切的张志勇大大咧咧的走出地下室,这里的某种干燥成份的试剂刺鼻又难闻,他难以忍受,关掉地下室和走廊内的灯光开关走了出去,他这随手关灯的习惯原来也没有,被罗道士逼出来的,就他这么大的块头不关灯被罗道士提小鸡一样抓着后脖领扔几次后就学乖了。
第十三章 天无二日共主,月有阴晴圆缺(下)
这次出来黑大汉还带了份东西,在他眼里的属于一本破书,一本蒙学读物“三字经”也是罗道士让他带给周鸾的,另要求让周鸾手抄一份当代的“三子经”让张志勇带回去。
张志勇对于罗道士神经病一样的要求无法理解,更是懒的去理解,心里还心疼起周鸾还要抄一份当代的三字经回去,他也不知道原版的和当代的三字经有啥却别,罗道士吩咐的郑重,他也不敢怠慢了反正又不是他抄写,他只管把话带到就好。
塔县地界政府办公处,此刻的政府小楼内空荡荡的冷清非常,从昨天开始政府各大领导都已失联,行踪成迷,除了最基层的一些职员,不管大小领导都不知去了哪里,本来定的是今日重大庆典活动,因为大小领导的彻底失踪而荒废,下面这些基层职员也不知是否还要按之前的计划继续举办。
而昨天随着大小领导的失踪,省城居然来了一批人,也不知是来干什么的,一来就开始翻箱倒柜到处乱翻,找到的各种资料文稿都被收走,尤其大小领导不在场也无人敢阻拦,有不知死活的凑上去拦截就被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带走了,至于带到哪里没人知道。
而且各岗位的电话都被严密控制,不允许接听电话,如有打进来的电话任由它响着,谁要敢胡乱接听按泄漏机密罪处理,一时间这群政府基层员工傻了眼,这场面一看就是有大事发生,大小领导都不在,省城直接派人来调度,一番手段之后无人敢不听,全部按照吩咐去做事。
第二日塔县大小领导还是不见踪影,这些基层职员再次被他人调遣派往各处去清理各种碍眼的东西,关于今天重大庆典的活动也没人敢再提,但也无法不提要是以后大小领导回来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基层员工在患得患失中木然去往塔县各处清理碍眼的事物或收集资料。
省城下派的人也不是没遇到阻力,在塔县政府某红卫兵组织处就遭到了激烈的抵抗,直接引发的暴力冲突,向来横行一世的红卫兵在自家底盘上居然遭到了全面压制,本地的红卫兵居然抽调不出人手,省城来的人完全按照太组的战术来拿人先解决的是分散在各处的红卫兵后才去的塔县本部指挥处,是以强龙之势生生压制住地头蛇,正应一句古话不是猛龙不过江。
尽管战术上占尽优势,塔县红卫兵的反抗也是激烈,向来老子天下第一的他们何曾吃过这亏,他们,还真不怕省城来的这些人,虽然后期这些红卫兵的成份复杂的很,但胆子一向是不小咬着牙和这些省城来人一顿武斗。
当时场面很激烈,直到有枪声响起事情才平息,塔县的红卫兵机构被彻底摧毁,那种场面震慑着政府办事处的每一个基层职员,就是他们大小领导不见踪影他们也没这么震撼过,因为是十年来第一次有人敢对红卫兵组织下手,这已经颠覆了他们恒久的认知。
由于某些消息封锁的严密,就是到了现在这些基层职员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别说他们就是那些之前的大小领导同样被蒙在鼓了,似乎自上个月太组陨落之后一切事情的轨迹就变的诡异不可预测,能够看清楚具体形式人更是噤若寒蝉。
大风起兮云飞扬,秋风起兮落叶殇,秋日终究是落叶的季节,树叶落尽才有来年新芽生,有些人提前凋落化做春泥,有些人还在负隅反抗,无论如何在那个特殊的时代一同谱写运转十年的某大革命最后的辉煌,那一时代英才辈出!
塔县地界张志勇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塔县林业局自己的员工住处,也就是周鸾现在住的地方,黑大汉一进屋没看到周鸾的身影,这才醒悟周鸾上学去了,要放学才能见到,忙完事情的黑大汉正准备躺在火炕上,看到火炕上洗过的被褥有下去了:“小鸾儿爱干净,还是不要给她弄脏了!”
看的出黑大汉对周鸾还是很喜爱的,以前在林海故居时也愿意和周鸾玩耍,虽然性子粗犷有些方面也很仔细,自己趴在火炕的边缘拉过一个凳子就开始睡觉,睡之前把罗道士带来的那本三字经扔在桌子上,从林海步行来到塔县,又被罗道士逼着去地下室办事,疲惫的一天的黑大汉,白天上午九趴在那里睡去,等待周鸾的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