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啦!我刚炖的那盆鲶鱼豆腐居然开口说话了!

  本来卧在床侧的猫灵也动了,它尾巴一晃,跑出屋去。看到张斗沉着脸色往这个方向来,它转身跑回房间,站在米芽面前尖声叫。
  子元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也听不懂猫语,可猫的反应让他知道的确是出了事。没犹豫,马上做下决定,“米芽,我们走,马上。”
  米芽脸色惨白无色,慌忙着手脚下地,“是张斗那孙子反悔了?”
  这问题子元回答不了,只一个劲儿的督促着米芽快走。米芽连鞋都顾不得穿好,拧开房间门就往外跑。
  被拎在手中的子元啊的一声大叫,“米芽,别出去,往回跑!”
  米芽的房间本来打开门是一面墙,墙上有画。而此时,本来是画的地方是一个镜子,镜子旁边站着脸色十分不好的张斗。
  子元一喊出声米芽就往下刹脚步,可已经来不急了,张斗伸手一抓一丢,米芽直接被扔到镜子里。
  跟在米芽身边的猫灵熬的一声尖叫想跑,被张斗一把抓住,揉到了一张符纸里。
  米芽脚下踉跄差点摔倒,稳住身子后慌了,她不停的原地转圈,问,“谁?!张斗!”
  子元,“就是张斗!米芽,张斗把我们扔到了一个镜子里!现在我们在镜子里!”
  “张斗!”米芽怒吼,“你这个禽兽!”两个小时前还给她敷药治眼,可一转眼,竟然对她动手!
  这半个月来张斗的种种作为,差点就让米芽相信他是个还不错的人了!可谁成想,他竟然会突然变狼,连屁股都没撅下!
  杀人犯就是杀人犯,即使马信是个坏人,也改变不了张斗是个畜生的事实!
  外面,张斗掀下贴在镜面上的符咒,镜子慢慢变化,又成了一副山水画。

  越瑶从走廊上面走来,站在张斗面前道,“三师兄,发生什么了?”
  “处理点小问题。”张斗捏着手中装着猫灵的符纸道,“我不希望我们谈话有人打扰。”
  越瑶眼睛盯在符纸上,“抓到了?”
  “我什么时候失过手?”指尖一弹,符纸落到地上,猫灵一跃而出,嚎叫着跑远。
  越瑶轻出口气,沉重的脸色缓和了些。犹豫了下,道,“三师兄,伯父的事我听说了,你节哀。据说,是简言之……”
  张斗目光清冷,“我不会放过他的。”
  “这个简言这太可恨,如果不是他破了阴阳阵,师父不会重伤。现在,又害死了伯父……”
  “帐一笔笔算。”张斗将手背到身后,高声道,“我是不会放过简言之的。不过眼下,还是以师父身体为重。我马上回去,你跟我一起。”
  片刻,车子开走,别墅归于宁静。
  画中,米芽急的撕掉了缠在眼上的纱布,睁着血朦朦的眼开始拍挡在自己眼前的镜面。
  “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出去!”米芽急坏了,“他们要对简言之动手了!”
  子元连声安慰,“米芽,你先别急,先冷静下来想办法出去。”
  米芽也想冷静下来,可此时她困在镜子里还是个瞎子,要怎么安静下来!
  可惜无论她怎么嗷嗷去叫,也对现在的处境没有任何办法。最后,只能缓缓蹲下,抱着肩膀发愁。
  子元看看四周,道,“好黑啊。”
  是好黑,四周一片虚无没有任何东西,唯一的光亮就是镜面外走廊里的光线。可就这微弱光线,也随着夜晚来临而变没了。
  最终,镜子里变成漆黑一片。
  简言之回到别墅后是一天后的傍晚。
  他走进大门站了会儿,第一时间感觉到这个地方没有人的气息。迟疑着走到里面,首先去了张斗的房间。
  如他所料,空的。
  去米芽房间,竟然也是空的。然而奇怪的是,米芽的背包和随身用品竟然还在原处放着。
  简言之目光凌冽起来,房间里巡视一圈没发现端倪正要出去,看着正对着门的那幅画安静下来。
  猫灵从墙外穿进来,围在简言之身边不停喵喵叫,让他看那幅画,告诉他米芽就困在里面。
  其实不用猫灵告诉简言之也看到了。
  没办法,米芽那两个红眼睛,在水墨画里一睁和两个小灯泡一样,真是要多亮有多亮!
  不仅亮,还一跳一跳的十分搞笑。连简言之这样不言苟笑的人,也忍不住嘴角上挑。以至于,他倚在墙上不动作,就看着画里那两个小灯炮转来转去。
  米芽瞎,根本不知道简言之就在外面。她想了一天一夜怎么出这幅画,连用壶砸这招都想出来了,结果毫无成效。
  最终想起几天前幻境里简言之说过的一句话。
  她眼睛出不能视物后,简言之话多了些。当时他问米芽,是怎么在幻境里没有踩雷走到遇到他。
  米芽上哪搞清楚去!她在里面和老秦分开后,全程跟着猫灵跑,后来一个没跟住,没跳到猫灵走的地方,她就掉了下去。
  简言之听完后说:“嗯,这就对了。阴阳的真谛不是生死,而是反正。”
  这话米芽想了许久,硬是没明白什么意思。想问吧,当时环境又不容她多言,再后来这事就忘记了。
  如今困在镜子里,米芽脑子里的面粉和水难得的合成了有机物,发挥了应该有的作用。
  所谓阴阳的反正,应该就是阴间的事在阴间应该反着来。比如猫灵是阴间物,所以在诡异的幻境中跟着它走,即便是不能出去,也能保命。
  那现在想出去,自己这个活人来砸镜子不行。
  得鬼来!
  于是马上让子元放出壶中百鬼,一声令下,白鬼喊着号子一起向镜子撞了过去!
  子元兴奋的大叫,“动了动了……镜子动了!”
  米芽‘呀吼’一声跳起,双眼两个小灯泡在画里上下蹿动一下,“加油,123,冲啊!”
  镜子前,黑压压的百鬼齐吼,“123,冲啊!”
  啪,啪,啪……
  百鬼面前看不见摸得着的镜面裂出一道细纹。
  简言之听到那幅画的玻璃发出崩裂之音,上前一步查看。见是米芽想到办法出来了,收起了帮她一把的想法。
  只手才收回,便听‘噼啪’一声,眼前画上的玻璃整面炸开,百鬼喊着号子瞬间涌出,把不会动了的简言之挤坐到墙角。
  百鬼涌完,随之掉出来的是米芽和子元。
  能破镜而出,可把米芽牛逼坏了。她捧起身前圆呼呼软中带硬的东西便亲了上去,“子元,我们出来了,出来了!”
  一下没捧动,她低下头亲了好几口,“哈哈哈,子元你怎么不吱声,老子可都没嫌你脏。”
  亲了一下两下三下,到第四下,米芽感觉到不对了。
  子元不应该是硬的冷的脏的吗?怎么怀里的是软的温的香的……
  她摸着简言之的脑袋,大脑慢半拍的尝试的又亲上去——软软的,湿湿的,不仅润滑,还有冷冰冰的呼吸打到她脸上。
  比呼吸更冷的是唇边简言之说的话。
  “还不起来,是要直接和我洞房吗?”
  米芽这么辈子就没这么糗过!
  她爬起来冲进房间里,暴躁的坐在地上哐哐撞床头。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是猪吗,怎么没反应过来捧起来的不是子元那只大水壶而是简言之的脑袋!
  可谁又知道简言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她又看不见。
  鸵鸟的把脑袋扎在在床上的米芽不敢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可越不想,唇上湿湿润润的残留触感越重,仿佛还能感觉到那个冰块说话时舌尖在她唇锋上点过……
  恼羞成怒,米芽擦着嘴唇哇的一声哭出声来,“简言之,我恨死你了!”
  她瞎他也瞎吗?自己亲上去时简言之为什么不动手阻止啊!
  脑子一片混乱的米芽,已经不讲理的不去想简言之被百鬼围绕,根本不能动了。
  房门外,对刚刚发生的事懵懂不明的子元刚把百鬼收回壶里。听到米芽哭,他对着简言之开喷,“简言之!你是不是咬痛米芽了!她都哭了!”
  简言之脸色铁青的平躺在地上,好一会儿,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冤孽!”
  身为受害者的他竟然被肇事者和她的壶狂喷,他上哪说理去!
  闭眼强压下心中烦躁平静两分钟,简言之拎起壶进房间。把壶甩到米芽怀里,他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走。”
  米芽被砸的哭声一顿,一声一声打起嗝来。反应过来简言之那个走字,她抱着子元往起爬,“我,我马,马上走……”
  简言之一定讨厌死她了,而且,她干出这么没脑子的事,也没脸再面对简言之了。
  摸索着背起背包,米芽摸着墙往外走。
  简言之脸阴沉的能冻死人,在米芽摸进浴室又摸出来,最后伸手往他脸上摸时,一抬手,把米芽脖领子拎住了。
  “米芽!”简言之眼中快要喷火了,“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米芽垂着嘴角,红着眼睛不停哽咽打嗝,“我,我不故意的……”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足像一只被逮住的长耳兔。
  简言之当然知道米芽不是故意的是把他的头当成子元了!
  可就是这样才更气,连一巴掌把她拍飞的理由都凑不足!
  一张符拍上去,简言之松手,“跟上我,速度。”
  米芽没用反应,听令符让她抱着子元直接迈步跟上简言之。只是听令符止不住她掉眼泪,豆大的眼泪从她眼睛里不停滑落,掉到子元身上。
  子元气的嗷嗷直吼,“简言之,你是不是人,米芽那么担心张斗去害你,结果你一回来就欺负她!”
  简言之听着后面的哭声叫喊声头都大了,咬牙,“子元,信不信我真把你拍扁烙饼。”
  子元,“简言之你大爷……我明天再骂你!哼!”
  米芽一声一声的嗝,把头用力用力垂低。

  简言之带着米芽从别墅后门出去,没走大路,一转身隐身入了树林。他们前脚才消失不见,别墅的前门立马停下两辆车。
  为首的越瑶冲进别墅四下搜寻,最后在破碎了玻璃罩的停下脚步,伸手在画上细摸。
  片刻,眼眯起来,“追!”
  此时,简言之已经带着米芽穿过小小的山包,来到路灯明亮的马路旁。一抬手,拦下出租车。
  司机扫了眼上车的男女,视线在小媳妇一样的米芽身上停下,笑着打趣,“和媳妇儿闹别扭了?小兄弟,不是当哥哥的说你,这媳妇要用心疼,现在国内这男女比例你又不是不清楚……”
  简言之没理司机,手指不停在电子地图页面滑动。过了会儿,对不停安慰米芽的司机道,“去南山。”
  司机嘴角抽搐了下,不再说话。依简言之所言把两人送到了南山,待两人下了车,忍不住哀叹一声,“现在这小年轻,一个个看着挺能挺有钱,结果也就那么地吧!”
  也就那么地的小年轻简言之,带着已经不哭还不住打嗝的米芽走进S市最后一块牛皮癣——南山城中村。
  穿过几条小巷,在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中安顿下。
  灯泡昏暗,床单发黄的标间里,饿了一天的米芽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嗦酸辣粉,吃的嘴唇红嘟嘟的。
  她身边,简言之单背在身后,把一套茶具在桌面上按天行五支摆开。摆好后,对米芽道,“借鬼一用。”
  米芽惊的嘴里的粉儿都掉了,“你不是害怕?”
  “少废话,五只鬼,放完吃你的粉儿。”
  米芽不再问,拍拍子元,子元马上放出五只鬼。
  鬼一出现,简言之脸马上白了。他背在身后的左手紧握成拳,右手不停在桌面上摆弄茶杯,“诸鬼听令,东北偏煞,西北地煞,拦人。”
  符下,两只鬼领命,“得令。”
  “正北地门,正西鬼门,挡鬼。”
  又两只鬼领命,“得令。”
  最后移动茶壶,“天门封,诸邪不近!有异,来报。”
  嘉阳公主盈盈一拜,满眼崇拜的看向简言之,“得令!简公子,小女子定当护公子安全。”回头看到米芽,撂下脸子冷哼,“狐狸精不要脸!”勾引它的简公子,凑上去就亲!
  正在听简言之布阵的米芽,“……”
  五鬼得令,简言之手中符落,薄唇轻碰,“去吧!”
  五鬼马上消失不见。
  南山外,飞在空中的小木剑突然掉落在地。紧跟其后的越瑶脸色变了,她拿着八卦镜再次调整方位,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简言之和米芽的信息。
  脸色一沉,对跟在身后的人道,“去找,他们就在这里,一定翻出来。”
  三个男人带着十几只鬼,转瞬间分散进入人员复杂的老城区。明明地方不大,巷子也就那么几条,他们竟然硬生生走到天亮才回到越瑶身边。
  越瑶脸色差到极点,摸出手机打电话,“三师兄,简言之和米芽让我跟丢了。”
  “那你挺没用啊。”电话另一头,张斗道,“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枉费师父如此栽培你。”
  越瑶眼中上了雾气,眼泪要落下去时,一扭头背对了手下,铿锵有力的道,“三师兄,我一定会找到简言之和米芽!”
  “好,我会转告师父的。”
  张斗挂掉电话,下了回廊往堂屋去。正儿八经的前清老屋,一切都保留了百年前的模样。正值初春,绿藤环绕,百花胜开,说不出的怡人养肺。
  进到装修古朴的房间,张斗对躺在病床上的老者微微弯腰,轻声叹道,“师父,小瑶把人跟丢了。”
  老者长叹,“正常,她不是简言之的对手。”一顿,语气沉下来,“便是你,怕也不是。”
  张斗把头低下了,“小徒无能,枉费师父多年教导。”
  “他接连破了我两个阴阳阵,毁我道行,我不会这么算了。”老者眼中满是寒意,“张斗,你一定要把他带到我面前!我要看看,那个毛头小子,他到底有什么能耐!”
  张斗,“是,我马上和小瑶一起去找!”
  张斗和越瑶这一找,就找了近半个月。他们找了南山,南山找不到扩大了搜寻范围,又找到了整个南城。南城区找不到,又把远定区划进去,再后是整个S市……
  六一快乐啊,我想来更新的,可我看留言。
  算惹,我晚点再来。
  再多嘴一句,没人看了么,嘤嘤嘤。
  简言之和米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简言之和米芽没往远走,他们就近住进了南城的一个老旧小区。两室一厅,虽然陈旧却也干净。
  住进去的第一天,简言之就重新布了阵,拦住了一切闲杂人或等找到他们的可能。
  米芽不懂为什么要租房子,难道他们要在这里住很久?
  简言之自那天被米芽啃了后,又启动生人勿近模式。所以米芽问这话也没指着他能回答,纯粹是没话找话。
  然而没想到的是,简言之回答了。他冷冰冰的回了一个字,“穷。”
  真.穷。
  老秦把车开走的第二天,简言之卡里的钱就被提光了,里面的钱支撑不住他以前那种优越的生活。
  堂堂简大少一直以来都活在云端,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现在可倒好,身后带着一个眼瞎的拖油瓶,要仔细算计着人间的柴米油盐。
  这种极大的落差,让一直不在乎别人看法的简言之深思了无数次,他这次真的做的很过份?
  不就是死了一个恶人,这恶人还不是他杀的,陆老大犯得着因为这么一丁点小事把他后路都断了?
  这次驱逐不是演习而是玩真的?
  简言之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并没有服软或是回去问个清楚的打算。他脾气又臭又硬,比他脾气更臭更硬的是他的一身傲骨。
  眼下,唯一要操心的就是两件事。一,挣钱。二,把米芽的眼睛治好。
  挣钱不是易事,特别是外面有人在不停寻找他们的情况下。值得让人高兴的是,米芽的眼睛竟然在没有采取任何手段的情况下好转了。
  简言之把手按在米芽眼前细细查看,然后‘咦’了声:“怎么会这样。”
  米芽眼睛是因受鬼重创而伤,虽然有鬼作用,其实是硬伤。就好比有人在手上割了个口子,不管那个口子是用什么东西割的,最终的治疗方法都是把伤口清理干净,止血,再包扎。
  简言之给米芽治眼也是秉承这个原理,然而此时一探,竟然意外发现米芽身上多了一丝别样的东西。
  似气,又似灵。
  这丝东西护在米芽的眼睛上,力量虽小,却在源源不断修复米芽伤了的眼球。
  这……
  简言之放下手,低头问米芽,“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丝气灵不应该是人类有的,只有修仙或是仙行的精灵或是妖物才会有这种气灵,是从天地元灵处修炼而来。
  可米芽身上这丝,竟然同精灵妖物所吸的天地元灵不同。
  不是人,还不是妖魔精灵……他一掌了结了这个孽障算了!
  米芽有些恼,又不敢怒,只哀怨道,“简言之你什么意思!我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坐在你面前你看不见?”
  简言之,“我不瞎,可你要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米芽,我没有多少时间和你耗!”
  “我是人啊,你……”米芽激动的站起来,可还没迈步,便捂着眼睛坐了下去,“啊呀!”
  “怎么了?”简言之问。
  米芽捂着眼睛坐了半天,好一会儿,疑惑出声,“我……我脑子里闪过一个片段……有一对男女,在对我下跪……”
  一间很昏暗的屋子,米芽似乎在个偏高的位置上。一对男女跪在地上,双手合实不停对着米芽叩拜。
  一边叩拜,一边念念有词的道,“感谢送子娘娘,感谢送子娘娘……我孙家,这回真有后啦!”
  “是孙德财!他和他老婆在拜祭我!”
  米芽辨别出那一闪画面中正对自己下跪的人,正是得了状元转世儿子的养猪场孙德财。
  简言之一听,马上把手蒙在米芽眼上。微探片刻,笑出声来,“你竟然有这种造化。”
  人乃万物之灵,米芽竟然有此机缘,受到了人间香火。这种待遇,可是天上神佛才有的!
  不过也对,原来的送子娘娘观音不就是神佛之尊吗?只不过这工作到了米芽这个半吊子这里,被她做的不成样子。
  一月来对治好米芽眼睛没有任何办法的简言之松了口气,“现在简单了,既然受人间香火可以让你复明,那你只要多加努力送子就行了。”
  米芽脸苦了下来。
  这事哪有简言之说的那么简单,她是送子娘娘不假,可知名度也仅仅是在鬼那里。难道她要送一个子要和一户人家说一句她是送子娘娘?
  不被当成神经病才怪!
  米芽抱着脑袋抓头之际,简言之坐到一侧,把转世书抽出来拿在手中看。
  一翻,便翻到了第四页。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