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啦!我刚炖的那盆鲶鱼豆腐居然开口说话了!

  子元为了早日回到天庭,已经做好了和米芽绑在一起长期奋战的准备。
  可这奋战,绝对不包括自己变成一条臭鱼,而且还要天天闻味道!
  米芽对着子元没心没肺的大笑出声,笑过之后,捧着笑痛的下巴面对实际问题。
  嗯,她要天南海北的去找简言之,总不能端着一盆臭鱼四处乱跑。周身是味儿不说,最恐怖的是,进地铁还得来一口。
  咦,想想就头皮发麻。
  子元癫狂了半日,想出办法。给他重新找个活身,以他现在的法力,似乎还能……移下灵魂?
  “你怎么不早说?”米芽一脸哀怨,“你早说何必浪费我一盆好菜!”知道她这几天过的什么日子吗,因为没钱没时间,只能对着一盆会说话的鱼塞干饭。
  子元飞起一块鱼肉拍在米芽脸上,连声咒骂,“吃吃吃,吃死你!快去找,不然我就附身在蛆上!”
  捧着一根蛆闯天下,咦,比拖盆臭鱼更可怕。米芽打个冷颤,乖乖去给子元找活身。
  米芽怕狗,因为被狗咬过。讨厌鸟,鸟不罢工她也不会被当什么狗屁的送子娘娘。最后选定一只猫。
  特别丑的一只猫,丑到宠物店老板说不要钱了,你想要就直接抱走吧!
  米芽高兴坏了,说声谢谢您嘞,抱着那只长的和希特勒似的丑猫就回了家。
  往桌子上一放,米芽对子元说,“活身,漂亮吧!九斤半,你俯身后记得少吃,争取减到三四斤,我带着不沉!”
  子元和那只肥猫对视两秒,对着米芽狂喷,“米芽你是瞎了吧,你审美长到脚后跟了吗? 行了行了,你出去吧,无论屋里发生什么动静你都不要进来,这是必然过程。”
  找来这么一只丑猫米芽到底是心里有愧,心中念叨一句猫受罪了,反身出屋,把门反锁。
  片刻,就听屋里传来噼里啪啦乱响,其实杂间惨烈猫叫。
  又过须臾,子元特有的暴躁童音传出:“我操,你他妈住嘴,别吃我!”
  再过了会儿,“定,定,定,你他妈的给我定!停下,别过来了!”
  两分钟后,子元叫的撕心裂肺,“你为什么会六根不全!为什么会六根不全!米芽,米芽!”
  米芽抬头看看楼上,又把头低下,带上耳机听歌。
  子元说了,这是必然过程,再大的动静也不用管。
  噼里啪啦,呯,喵,啊!
  米芽是半个小时后上楼的,上去时屋子外已经听不到一点动静。
  她一打开门,便见那只肥猫蹲在桌子上,正在眯着眼啃鱼头。
  “咦,都嗖了你不嫌恶心啊?还有,你这算自己吃自己吧?”
  肥猫一惊,喵的一声破窗而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米芽惊住了,反应过来趴在窗口就喊,“子元!子元,你回来,你干什么去,你不要离开我!”
  子元走了她怎么办啊,她没有阴阳眼看不到鬼没法和它们交流不说,没有子元,她也找不到简言之啊!
  抓起钥匙刚要往出跑,屋里幽幽响起子元缥缈虚无的声音,“米芽,你过来。”
  米芽愣住,四处找猫,“子元?你在哪儿,你没走啊。”
  “你到厨房来。”
  子元声音说不出的温柔,可米芽不知为何听着心里发慌。
  捻手捻脚走进厨房,依旧没有看到猫的身影,米芽又喊,“子元,你到底在哪儿?”
  “在哪儿?”灶台上的大水壶说话了,而且处于发飙状态,“米芽你他妈给我去死!你居然给我找来一只太监猫!还我怎么叫你你都不进来!”
  米芽抱着头,看着说话的水壶崩溃了,“你也没告诉我不能找绝育的猫啊!是你说的有什么动静都不要进来这是必然过程啊!还有,屋里那么多物件你为什么要变水壶,还是他妈烧五斤水的大铝壶!”
  水壶泚出一道水,直接喷在米芽脸上,“我他妈乐意变水壶,再逼逼我直接变缸!”
  ……
  米芽哄了水壶一晚上,认错了一晚上,只求他能变成别的物件。比如茶杯,比如手链,哪管是菜板子呢,她也是能接受的!
  可子元就不!
  面对米芽的苦口婆心,他不住的冷笑。一冷笑一滋水,用一夜时间把米芽浇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他不想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他不能。
  短了三百年修行的他,已经无法操作活身,也无法再次移灵魂。也就是说,这水壶米芽只能接受。
  米芽用一分二十秒做心理建设。
  她可以没有子元吗?答案是不能。
  所以别说他现在只是水壶,就是屎,她也得用手捧着。这样一想,米芽心下淡然了。
  次日,把房子转租出去,她背个大背包,拎着一只大水壶踏上了去往奉天,不,沈阳的火车。
  因为资金有限,米芽做的最慢的那趟火车,晃晃悠悠到达沈阳,已经是一天半后。
  到时正值凌晨,米芽把张绣娘的灵魂放出来后,道,“这里已经是奉天,这样你可以自行去投胎了吧?”
  张绣娘福了福身子,“多谢娘娘,民女自己找得到路,余下的事就不劳娘娘费心了。”
  说罢转身走了。
  处理完张绣娘,米芽拎着水壶上了公交车。子元的感知只在方圆十里内有效,她打算坐公交逛遍整个沈阳城。
  可惜一天下来除了别人看向水壶的哈哈哈大笑外她别无所获。
  晚上,米芽趴在宾馆床上一点心气也提不起来。
  “看来简言之不在沈阳,明天再逛半天,我们就离开吧。你问问2号,我们下一个目地的在哪?”
  水壶没动,而是满心担忧的道,“米芽,隔壁房间是不是要出人命了,你听……”
  米芽眯着眼睛侧耳细听。
  女:“……哎妈呀……要死了……哎呦……使劲……”
  男:“整死你,老实喽不!是不是比你老公强!”
  米芽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扬起被子盖在水壶上边,“小孩家家你怎么这么色!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懂不懂?”
  子元迷茫,“啥意思,不是要出人命了?说要死了,还要整死。”
  “是要出人命了!”张绣娘突然从外穿墙而进,焦急的道,“娘娘,隔壁有游鬼要投野胎!”
  米芽听完转述翻身而起,“我操,那怎么办,怎么办!”
  她是送子娘娘啊,虽然上职时间不久,可投野胎这种事是绝对不允许的,绝对不允许!
  可她要怎么阻止这件事发生,子元法力有限不能捉鬼,张绣娘是待转世灵魂,身上毫无戾气,根本挡不住游魂。
  子元催促,“米芽快想办法,想想你的钱。”还有他的修行。
  米芽抓着头发快把自己揪秃了,突然,停下来,“我想到办法了。”
  张强和刘梅是同事,一个销售一个收银。平时工作时就在一起打打闹闹眉来眼去。今天公司聚餐,张强借着送同事回家的缘由,就把刘梅送到了酒店床上。
  刘梅老公常年在外,早就受不了当活寡妇了,半推半就也就没拒绝。
  好事正浓,门铃突然响了。
  张强正来感觉,“按错了吧,不管它。”
  可门铃像触电了似的,一声一声又一声,大有你不开门它不歇的架势。
  眼见刘梅不愿意,张强,“哎妈呀,是不是我叫的外卖到了,我怕你酒醒了饿。”
  刘梅脸色这才有两分缓和,“刚聚完餐我哪那么快饿,快点去吧。”
  张强披上衣服忍着气去开门,“来了来了!”
  门一打开,见外面站着一个小姑娘,手里拎着一个硕大的大水壶。那姑娘笑眯眯的道,“大哥,要避孕套不,免费送!”
  最好的避孕套,保证没扎眼。
  张强怒在胸口,咆哮出声,“你他妈有病啊!有这么上门推销的吗!滚!”
  嘭,把门关上了。
  骂骂咧咧回到床上,说了句敲错门了,又把刘梅压在身下。咿咿呀呀刚进入状态,门铃又响了。
  刘梅一巴掌扇在张强脸上,“能不能行了,有没有完了,还整不整了!”
  “整整整!”张强再次穿衣服,抄起桌子上的电水壶都走了出去,“小丫头片子,我今天削不死你!”
  门一拉开,外面竟然没人,只门口放着那只大铝壶。
  张强一脸懵逼时,水壶张口说话了。
  “哥们儿,见过水壶成精吗?”
  张强脸唰的一下就白了,扬起手里电暖壶,“别,别和我装神弄,弄鬼。我,我削你!”
  “你那水壶没我大,看,我还能变大。”
  眼见着大水壶慢慢膨胀,张强妈呀一声靠在墙上,裤档湿了一片 ,萎了。
  水壶泚出一道水线,“没我多,没我远,略略略略~”
  张强,“鬼,鬼啊!”
  自打当了送子娘娘,米芽的长跑能力就日渐增强。她夹着背包拎着水壶,逛奔在初春的沈阳街头。
  后面六七个保安拿着警棍逛追,“你给我站住,敢在我们酒店装神弄鬼,看我不把你屎打出来!”
  “妈呀!”米芽狼哭鬼嚎,“哪路神仙快来救命啊!”
  张绣娘甚是紧张,在后面边飘边助威,“加油,娘娘加油,加油!”
  钻石榜是个啥玩意,有人了解吗?
  米芽跑了近一个小时,跑的马上就要吐血了!还好那些壮汉最后放弃了,不然米芽只有跑上高速跑出沈阳这一条路了。
  停下后,米芽浑身是汗的拎着水壶在街上慢走。
  “你看准了,那个游魂是走了是吧!”
  “走了,那个男人尿了后,那个游魂就走了。”
  “它还会再找机会投野胎的。”张绣娘飘在米芽身边,愤恨难平的道,“我们最讨厌这些游魂了。应该引渡去地府的时候不去,应该九殿审判时不审,应该过奈何桥时不过,应该喝孟婆汤时不喝。在外面飘荡够了,又想转世投胎了!它们也配!恶心死了!”
  张绣娘自出现,一直是文静的大家闺秀模样,像这样失了分寸还真是第一次。
  不过也不怪她,毕竟游魂投野胎这种事即伤人又伤鬼。
  游魂前世种种没经定论又未经奈何净化,心性很难纯净,投胎成功简直就是磨父母,横生冤孽。不仅如此,它还占了正规转世灵魂的投生名额。
  米芽听完子元转述和解释,惊讶了,“那,我们岂不是白忙一场了?我们应该把它抓起来啊!”
  把那游魂从这里赶走,它转个身再去别处蹲守,不还是要投野胎?
  子元,“就是,应该抓起来!可你不是不会吗?”
  米芽哑言。
  是啊,她不会啊!如果会她何必拎着子元去敲门送避孕套,然后被保安追的跑了好几条街?
  烦躁的踢了踢脚下的石头,米芽问张绣娘,“你怎么回事,不去投胎回来干什么?”
  刚刚还意难平的张绣娘一听米芽点名,马上又一幅小媳妇儿模样了,“娘娘,不是民女不想投胎,而是……”
  而是它命中注定,要还五两情的爹独守空房中!
  米芽嘴角抽搐,“怎么着,我还得给你找个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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