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啦!我刚炖的那盆鲶鱼豆腐居然开口说话了!


  摊位上,米芽如芒在背。她就不明白了,自己怎么就被个警察给盯上了。
  徐半仙死了,米芽的摊位往前移了一位,同原来总和徐半仙说话的那个年轻稍轻的算命先生成了邻居。
  这算命先生叫任鹏,长了一张老婆嘴,没事就喜欢叨叨。
  也正因为他喜欢叨叨,米芽很快就通过他和别的算命先生混熟了。都没生意,就相互算命排遣时间。
  米芽是新加入这个队伍的,她的八字成了新鲜信息。四五个先生排八卦的排八卦,摇签的摇签,批八字的批八字,各显神通。这个说米芽能活到八十岁,另一个说米芽命中三子,再一个说米芽能找个特别有钱的好婆家。
  任鹏算的就牛逼了,他看着卦象说,“哎呀不对啊,小米同志你按卦象来说应该生下来就死了啊!”
  另外几个人集体嘲讽任鹏,说他算的不准。好好一个大姑娘坐在面前,怎么能把人给处死了!
  米芽给他们算命则简单了,只要问出了大名,再隔着墨镜端详一下长相,她就能知道这人命中几子,而且是何时所生。
  转正后,她和转世书心意相通,已经不用再用手捂着去问了。
  当然,为了不显得太过另类,她还是问了生辰八字,妆模作样的算。
  然后笑着和各位打哈哈,半真半假的往上添油减醋,“崔大叔,您家女儿现在是念大学的年纪吧!张老仙,您儿子怎么才上小学啊,老来子是不?哎哟哟,刘老伯,三儿两女,您年轻时没少交罚款吧!”
  崔大叔,“我哪来的闺女,我就一个儿子!我倒是想有闺女!”
  张老仙,“哎哟,可不是老来子,这个算的还挺准。”

  刘老伯,“小丫头,你再把我被罚了多少钱说说?”
  任鹏,“那肯定卖房子卖地又卖牛,没招,只能出来摆摊糊弄人了。”
  正午的太阳下,一群算命先生哈哈大笑。与之相对的,是医院急诊门口,王老太太带着两个儿子和一个大肚子女人周小莹放声嚎哭。
  徐半仙和徐凤菊死了,不想让赵丽娟就这么白死的王老太太已经打定主意让医院背锅,说他们抢救不利。
  然而谁管他们啊,医生护士忙的不可开交,前来求子的患者自己都不知道拜哪路神仙,哪里有时间去管别人在哭什么。
  米芽这里正笑着,摊位前坐下一个人,直言,“我算命。”
  米芽回去头来,嘴角的笑淡了,“郁警官,你也信这一套啊?我敢骗别人可不敢骗你呀。”
  郁风便衣,把小凳子往米芽身前移移,嘘了声,“小点声,别人知道了影响不好。你就随便给我算算……你总拿着块砖做什么?”
  郁风把子元从摊位上捡起,拿在手里掂了掂,“还挺有份量的。”和普通的砖重量差不多,没感觉什么特别。可能是被拿的久了,砖体有点包浆……
  米芽瞬间就不开心了,可还是撑着笑,“出门在外我眼睛又不方便,用来防身的。”
  “这有什么用。”郁风扬手把子元扔到一边,“你要是不嫌弃,我明天给你弄截棍子来防身。”

  被扔远的子元气的差点大骂出声,可一想这个人不好惹,硬忍下了。
  米芽气的脸色都变了,她起身,‘摸索’着把子元捡回来,抱在怀里不松手,“不用了,有这个就够了。郁先生,你想算什么。”
  “你擅长什么?”郁风盯着米芽的动作。找砖找的挺准,摸到第二下就摸到了。
  “我什么都擅长。”米芽道,“不管你是选阴宅还是看坟茔的,又或是问凶,避吉,断姻缘,我都拿手。”
  郁风一听乐了,“不是问吉避凶牵姻缘吗?”
  “口误,一个意思一个意思。你想算什么,”米芽眯眯眼笑,“报下生辰八字吧。”
  郁风从不信这个,所以也没有隐瞒,直接说了自己的生日时辰,“运程吧,再看看凶吉。”
  米芽都没过心,毕竟她也不会算。至于看子,对方又没这要求。
  随便掐了掐手指,她开始编,“郁先生未来两年职场得意,有贵人相协。只是此贵人既贵也凶,如若处理不好,会有一恶劫,攸关性命。”胡扯完,她问,“破破吗?破过后官运亨通,位及富贵。”
  郁风低声道,“我也给你算算。你是个孤儿,自小在孤儿院长大。念过大学,品学兼优,年年都拿奖学金。你本来工作还行,可因为看不上老板行径一气之下离职。嗯,可后来眼睛是怎么盲的,又怎么干起这个营生,转折有点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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