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啦!我刚炖的那盆鲶鱼豆腐居然开口说话了!

  堂堂大队长,会看不出叫了这么多菜又摆着两副碗筷是两个人?
  虽然不知道他这司马昭这样做所为是何,可别有心思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当然,除了米芽这个瞎子。
  郁风伸出的手僵在半天,拿回去,对米芽轻声道,“你男朋友生气了,你快和她解释一下。”
  在一侧看热闹的米芽连忙否认澄清,“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她得多倒霉才会有简言之这样的男朋友?
  一天到晚冷冰冰的没有个热乎气不说,还动不动‘迈左腿断左腿,迈右腿断右腿’,他当他是谁啊,不就是有些许本事吗?
  “哦哦哦!”郁风一副了解神情,“这就是中午说给你介绍生意的那个人,那你请他吃这个薄了点。服务员。”郁风向身后招手,“把你们店里拿手的那道菜做上来,什么鱼来着。”
  “松花鱼。”
  “对,就是松花鱼,快点,大葱大油,香!”回过头来,对简言之道,“你一定要好好尝尝,这家店虽然小,可有几道菜做的是真地道。”
  简言之笑了,对郁风道,“多谢郁警官美意,我一定好好尝尝。”
  全程看戏的米芽惊了!郁风的所做所为可不算有礼,简言之竟然没气反笑。虽然那笑容有些凉,可也是笑啊!
  郁风看向简言之的目光变的深沉,他一进饭馆就看到简言之在前台吩咐炒一道不放葱花的菜。
  虽然那时他还不知道简言之和米芽认识,可这事却记住了。
  眼下他故意挑衅,这个小白脸竟然没生气。
  就在这时,郁风兜里手机就狂响起来。接完电话,郁风把碗里饭扒干净,撤离由他挑起来的战场,“你们慢慢吃,今天的饭菜我请了。”
  言罢,对饭馆里正吃饭的另几个同事摆摆手。几个人马上噎饭,和服务员喊了句记帐,同郁风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眨眼间,饭馆里的人就少了一半。
  此时,简言之新叫的菜也到了。他心情不错的慢斯条理的吃,又喝了半碗挑净葱花的汤,起身走了。
  子元在简言之手里,米芽再不愿意也得乖乖跟着他走。
  两人一砖静默了一路,走进小院了,简言之道,“有话就问,不用憋着。”
  “……”犹豫良久,米芽问,“你不生气?”
  郁风坐下来吃掉简言之的饭是她默许故意的不错,可郁风对简言之的敌意却是自发的。走这一路米芽都没想明白,郁风为什么对简言之笑里藏刀。
  而更诡异的是,简言之明明听出来,竟然没甩脸子!
  “生气?同你还是同他?”简言之伸手推开门,语气淡然的平铺直述,“同你不值得。你都不值得了,他更不值得。”
  特别,还是一个短命之人。
  米芽刚刚平息下一点的火气,噌的一下又蹿上来了!她气呼呼的撞开简言之,自己走进屋去,往卧室的床上一躺,怒吼,“今天我睡床!”
  这天,简言之没睡。
  卧室里,米芽呼吸平稳,彻底睡实后,他把子元放到她身边,自己拿着从刘校长那里得到的那幅画,来到了另一间堆放杂物,没有收拾住人的屋子。
  他将画放于面前,等,等这件宝物是否是那个‘他’所要之物。
  子时一过,简言之面前的画缓缓漂浮起来。离桌尺高,又一下子落下来。
  “不是!”简言之脑中有话在说。
  简言之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去,“你要的,到底是一件什么东西。”
  两个月来已经第七件了,每一次‘他’都只说不是,不再提供别的任何消息。
  这样下去,他要找到何年何月!好几次,他都想直接冲到张斗的师伯面前,当面锣对面鼓的把话彻底问清。
  “我要什么东西你不知道?”
  出乎意料的,这次‘他’没有扔下一句话就走。而是肯和简言之多交流几句。
  ‘他’在简言之耳侧道,“你的心呢?我在给了你一条命的同时也给了你一颗心。你我心意相连,我要什么你感觉不到?”
  简言之,“……”他感觉不到!
  这么久来,他只是按照‘他’所说,一次次接生意,去寻找传世之宝,上古之物。
  “能不能明确告诉我到底是什么。”
  “它最初的形状,是一只笔。”
  一只笔,上古之物,不世之宝。
  简言之睁开眼,脑中浮现出米芽所用,可以书写转世书的阴阳笔。
  难道,‘他’,想找的是米芽的阴阳笔?
  没人抢床,米芽这一觉睡的极其舒服!睁开眼下意识往枕边摸子元,空的,吓的她一个机灵彻底清醒。
  二秒钟后反应过来,子元被简言之那个坏人给挟持了。转身往床角一看,从不离身的背包竟然也不见了。
  米芽连忙下地,光着脚跑到客厅看到背包放在靠墙的书桌上,才长长吁出一口气来。
  从外面摸摸,转世书还在,放下心来去洗漱。刚把脸上的水擦净,手机就响了。
  米芽拿起来一看,郁风来电。
  郁风那边听起来很忙,没有多说闲话,简单明了的告诉米芽夏优的情况。
  说来也巧,如果米芽是一个星期前查,夏优还远在外地。现在,夏优已经回到J市,并且就住在夏家的老房子里。
  单身末婚,育有一个女儿,十七岁,名叫夏明明。
  把资料念完,郁风道,“米芽,我这是冒着被处分的危险给你提供的信息,你可不许干出违法的事情来,不然我亲手抓你!”
  米芽,“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是嫌疑犯,昨天还跟踪我一天来着吗?怕我做违法的事,你倒是别告诉我啊。”
  “哎!你这小白眼狼……”电话里有人叫郁队,郁风马上把电话挂了,没有听见米芽刚说出口那句谢谢。
  米芽挂掉电话,托腮冥想。
  昨天晚上睡觉前,她曾经仔细翻阅过转世书。
  夏优和刘校长,命中皆有二胎。虽然上面没写他们的二胎是同一个孩子,可米芽私心觉得,如果他们能跨过十七年时间长河解开心结重新走到一起,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
  只是,夏优装死十七年重不联系刘校长,刘校长此时又深受打击万念俱灰,这两个人还能破镜重圆吗?
  米芽坐在沙发上一筹莫展,子元不在,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其实从送子数量上来说,两个人分开更好,这样米芽可以送出两个转世灵魂。而且她是送子娘娘又不是红娘,实在是不用再管这事……
  只是一回想起刘校长离开饭馆时那个背景,米芽心在油锅上煎一样难受。
  听到一直空置的房间里传出简言之深呼吸的声音,米芽下定了决心,她背起背包,飞快的向院子外跑去。
  屋子里,简言之缓缓睁开眼睛。他伸出手,手心上赫然是本应该放在转世书中的阴阳笔。
  子元一见,高声叫道,“简言之,你这次真的过分了!”
  简言之垂头看过去,“闭嘴。”
  子元气的大吼,“阴阳笔乃是米芽送子娘娘身份的象征,没有阴阳笔她就无法书写转世书。简言之,米芽为救你性命不惜瞎眼损命,可你却恩将仇报偷她阴阳笔!”
  简言之举起右手,“闭嘴。”
  子元,“我就不闭,你打死我我也不闭!米芽为了这份工作吃了数不清的苦,好不容易转正就被你阴了一道。简言之,你就是个卑鄙小人……啊!”

  。
 
  夏优家所在的小区建在J市的老城区,这里现在看来有些老旧离主城区远。然而在二十年前,绝对是有钱人才住得起的地方。
  便是现在,设施环境也不落伍。正值夏初,绿树环绕,细水长流,人工湖里的荷苗露出尖尖角,一副生机盎然的模样。
  九点半,夏优停完车往回走,一眼就瞄到了人工湖旁的树下蹲着一个人。走近一看,竟然是个女孩,头埋在双臂里像是在哭。
  她心中长叹,这样大年纪的姑娘,多半是为情所困。
  转身刚要走,那个正埋头哭的女孩抬头了,看向她可怜兮兮的道,“这位姐姐,你,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夏优犹豫,站在原地没动。
  “姐姐要是不方便就算了,”米芽哽咽一声,抬起手背揉红通通的眼睛,坚强的笑了下,“我就是,就是想……最后有人陪我说说话。没,没事的,一点事也没有的……”
  夏优轻叹一声,走过去把米芽拉起来,扫净两块石头坐下了。
  “方便。”夏优道,“你有什么委屈,和我说说吧。说完,好好过日子,不要做傻事。”
  “没法好好过日子了。”米芽摇头,“他不要我了。”
  “你先生不要你了?”
  “不是。”米芽抬手遮住没有多少悲伤的眼,声音悲切的编故事,“不是我先生,是我男朋友,不,是前男友。他不要我了,他要和我分手……”
  夏优心头怜爱的摸摸米芽的发顶,“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吵架了?”
  米芽回想着刘校长和夏优的往事,继续编,“……没,没有吵架。
  他就是要和我分手,说什么给不了我好生活,说要去打拼,说要和我暂时分开……我那么小就和他在一起,从来没有嫌过他家庭条件不好。可现在,他竟然要和我分手。”
  “那就分!”夏优笃定的道,“你长的这么漂亮,又明事理,还怕遇不到好姻缘。”
  “可我爱他,我就爱他一个。”
  “他不爱你,如果爱你,怎么会让你伤心,说出这样的话。”夏优看着米芽,认真的道,“男人想规划未来没错,可他所规划的未来里没有你一席之地,你觉得,他真的爱你?”
  米芽抬头,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夏优。好一会儿,吐出一句,“可,可我怀孕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我真的不想活了。”
  夏优看着不远处的人工湖沉默一会儿,回过头对着米芽笑了。她解开左腕上腕表,露出一道浅浅的疤。
  见米芽盯着那道疤看,道,“小姑娘,你现在遇到的事十几年前我都遇到的。我也遇到过那样一个,我掏心掏肺去爱,恨不得把所有都给他的男人。我家境比他好,我父母知道后,极力反对我们在一起。”
  米芽收了泪,静静的听夏优说。
  思极往事,夏优心脏依旧一揪一揪的痛。她怕刘向明压力大,把所有的过错都担下来。
  为了能获得父母的同意,甚至做了傻事。她偷偷做下手脚,让刘向明的种子在自己肚子里生根发芽。

  “我傻呀,我想我有了孩子,生米煮成熟饭,我爸妈就一定会同意了。”夏优的笑里满是忧伤,“可当我去找他时,他说,我们暂时分开吧。我说我什么也不要,你和我去见父母,如果他们依旧不同意,我们就私奔,马上就走。”
  结果米芽知道,“他不和你走。”
  “他说他想想。”夏优把腕表带上,遮住那道疤,“当天晚上,我爸和我说,打算给他一笔钱,让他去发展……我问多少,我爸说三十万。我才知道,原来我和我的孩子,在他心中不值三十万。我是个很骄傲的人,我无法面对自己的眼瞎。于是,我腕上多了这道疤。”
  刀割下去时夏优万念俱灰,什么父母什么爱情,一切都不重要了。
  “然后呢……”
  “然后我如我所愿死了。”夏优道,“我妈问我,还要见他吗?我说我再也不想见他,就让以前那个我死了吧。他好好去打拼他的未来,我,慢慢过我的日子。”
  夏忧能想开,她的父母自然是高兴。只要她肯好好活着,做什么他们都依。而且,没了刘向明,夏忧的未来会更好。
  于是夏忧当着刘向明的面下葬了,十三铺多了一座空坟。
  “你觉得,你男朋友真的会为三十万放弃你和你的孩子?”米芽道,“还有,你告诉他你怀孕了吗?”
  “我觉得不会,可事实摆在我面前由不得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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