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花开的地方（一个越战老兵的回忆）

　　

　　

　　

　　

　　

　　

　　

　　
　　明天就要出发了，晩上写的遗书放进了留置的小包内，遗憾的是这封遗书最后传丢了。

　　

　　
　　战前，在这里仅进行过一次实兵实弹进攻演习，演习预案设定为连级规模进攻，步兵遭遇山腰火力点压制无法前进，八二无奉命前出打掉火力点，支援步兵冲击。演习开始后，班长下达口令，表尺六百五方向三十零用炮，首发偏左上二十米，班长修正后又下达了第二次口令，这次一炮命中，打掉了火力点后，步兵发起冲击，我们跟进到山腰时又遇火力点，这次由二炮手潘进林采用肩炮射击，一炮命中。

　　战前，我只打了轻武器一二练习的九发子弹，投了两枚手榴弹，打了三发炮弹就走上了战场，这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试飞凤雏敢笑鹏”。

　　

　　
　　大红花就这么快戴好了，我向小女兵又是敬礼，又是握手，似乎这些动作都无法表达当时那个激动的心情。
　　走下台来，我偷瞄了一眼连长，连长指着我说你小子可以呀，再看指导员他也笑呵呵的，私毫没有责备的意思。我想，我冒名顶替上台，算是救急，避免了连队出洋相，至于班长去还是我去已经不重要了，完成任务才是最重要的，这是连长指导员没有任何责备的原因吧。

　　
　　这位右侧的小妹妹，当年只有十一二岁，走火时她在场，我问他经常和你一起玩的那个小姑娘呢，她告诉我说嫁去广东了。

　　@批量马甲 2019-03-02 20:54:00
　　其实那时候的军歌，我最喜欢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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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山主峰上刻的热血颂。
　　

　　

　　

　　
　　李德贵妻子李香从和女儿李珊娜

　　

　　
　　说到此，再多说几句，有那么一个李姓作家，怀着迎合政治风向的目的，写了一篇什么什么花环的小说，对整个作战部队中成千上万名中高级干部子女的英雄事迹视而不见，却大肆宣扬走后门这种个例现象。还有那发八二无炮哑弹，殊不知所有的弹药都有个起爆率，战场上出现哑弹司空见惯，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还特意突出其生产的年代，均造成了极坏的影响。

　　

　　

　　
　　到平而河岸时，紧邻x456道西，有一座烈士墓园，停车上去看看。回来后度娘吿诉我了一段父子接力寻找英雄六十载的感人故事。我把这个故事转帖过来


　　战友80载寻回烈士忠骨 两代人演绎传奇


　　不懈追寻 发现蛛丝马迹

　　1954年，梁玉汉被安排到龙州上降乡鸭水村农机厂工作。这是冥冥之中命运的一种安排。因为，两年前，已做了地方官员的梁玉金曾告诉他一个线索：他和林景云失散的当晚，凭祥那堪屯有人看见国民党兵押着一名受伤的红军战士越过那堪，向龙州方向开去。而鸭水是必经之地，这一带也许有知情者。他抱着一丝希望，欣然到鸭水上班了。

　　这时，梁玉汉已56岁。生命岁月过去大半，起落浮沉甘苦尝遍，他的最大愿望就是想知道林景云牺牲的真相，更想找到林景云的遗骨，让林景云入土为安。他有空就找老人们聊天，一到休息日就拿着棍子到处扒拉。

　　鸭水村的邓公华、黄加卓老人告诉他，那段时间里，古石桥那边曾枪杀掩埋过一名红军，但不知道具体地点，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要找的林景云。梁玉汉决定在鸭水定居，并在农机厂附近建了房子。

　　1969年，特殊的历史时期，梁玉金被游街批斗，梁玉汉也受到牵连，被下放到鸭水大队强迫劳动。那时，梁玉汉已是71岁了。但这段下放经历让他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当年11月下旬，他找到了曾经做过土匪的老人黄彩仁，问出了些许端倪。

　　黄彩仁回忆，1930年3月22日，有好几伙土匪参与了搜捕逃脱红军的行动。当晚10时左右，他们走到鸭水街头古石桥旁时，发现那儿围着一伙人，正商量着什么事。原来那是凭祥平而关苏在汤的土匪，带着一帮国民党兵，从凭祥押解一名受伤的红军要到龙州军部领赏。

　　因走得累了，天又黑，红军受了伤走路慢，再加上此人是个“顽固”分子，一点都不肯配合。兵匪都走得不耐烦，叫嚷着把他干掉算了。于是，他们把这名红军推到公路和通向耕作区的小路的交叉处，叫他跪下，红军不从，国民党兵从背后猛踢一脚，他屈膝了一下，但很快又站起来。敌人惊慌失措地用七九步枪朝他开了一枪，未倒，又补了一枪，这才倒下，死时仍瞪大双眼狠盯着兵匪们，让他们背脊发凉。

　　兵匪们杀人如麻，但这么倔的人还是头一次碰到。几个兵叹了口气，把镐头和铁铲丢给土匪，叫他们就地挖个坑，赶快埋了。土匪就在小路上挖了个浅坑，把反绑着手的红军拖入坑内，用土填平。

　　一个英雄就这样殒落在红木棉怒放的季节。整个过程，黄彩仁都在场。尽管不知道死者的名字，可梁玉汉心里很清楚：那样的作风、性格，无疑就是林景云。梁玉汉激动得难以自持，马上和黄彩仁到事发地点。

　　彼时已事隔三十多年，地物风貌都发生了变化，梁玉汉反复地查证，最后有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发现：林景云的牺牲地，离梁玉汉家不到300米！

　　梁玉汉夜不能寐，身高一米八几的耿直汉子掩面痛哭：这是天意！鬼使神差地，他调来鸭水工作，在此建房安居20年，他寻寻觅觅，最后要找的人就在自家门口！也许是上天被他感动，让他日夜守候着烈士的忠骨吧！

　　
　　机缘巧合 烈士忠骨见天日

　　然而，梁玉汉至死都未能如愿把林景云的遗骸起出安葬。一是小路已荡然无存，被一个小土坡覆盖；二是他还在下放，经受着政治风雨，自身难保，经过数次折磨后，他选择了沉默。

　　他还是经常在小土坡附近转悠。上世纪70年代，那个地方有人家修建茅屋，把土坡削平了，他也拿着长长的尖头棍，不时地到处戳一戳。

　　1978年3月22日，凭祥阻击战48周年的纪念日，预感到自己时日不多的梁玉汉，在病榻上口述了一份回忆录，详细讲述了那段往事。当年8月22日，梁玉汉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临终前，他叮嘱小儿子梁炳聪：“希望你设法找到林景云的尸骨，帮他捡骨，了却我的心愿。”

　　梁炳聪接过了寻找林景云的“接力棒”。此后，那一带只要有人挖地、建房、修路，他都会过去看看，叮嘱人家若发现无主坟或尸骨，一定告诉他。20年过去，鸭水不少人都知道梁家两代人几十年寻找红军的义举。

　　林景云的英灵一直静静地在鸭水某处无声隐匿。直到2000年上半年，土坡一带有户人家盖新房子，工人在新挖地基时，发现了一具尸骨，林景云遗骸谜团才由此解开。

　　2010年11月17日，记者见到了屋主人李花才。他领记者去察看当年挖出骸骨的地方，这里现在变成了他家屋宅旁边的菜地。他比划着说，尸骨埋得很浅，深不到一米，坑也很小，没有棺材。骨头完好，颜色有点黄。有经验的乡人说，主人为男性，高1.75米左右，曾受枪伤，死亡时间在几十年到一百年。他说，这块菜地正位于当年通向耕作区的小路上，以前在附近建猪舍时，还挖到过几颗七九步枪铜弹壳。

　　挖出遗骸后，李花才想到梁炳聪经常提到的“红军”，就把这事告诉了他。正在外地工作的梁炳聪赶回家详细询问事件经过，认定尸骨的主人就是林景云。他在新坟前，洒了一杯酒，告慰父亲，也告慰林景云的在天之灵。

　　在那个时候，梁炳聪对林景云家中的事情一无所知，不知道他的后人还是否健在。他向有关部门反映，对方说没有档案记录，而他的证据不够铁，难以采信。无奈，2004年，龙州起义纪念馆开馆时，他想到红八军的后代可能会来参加活动，就在人来人往的路边大榕树上刻了“红八军烈士址”，希望引起注意。

　　没想到，这一招还真有点用。

　　
　　分离骨肉 80年后终相“见”

　　不仅梁家父子，林景云家人几十年来也在千方百计寻找自己的亲人。

　　记者按照龙州起义纪念馆提供的线索，联系上了生活在南宁的林景云的独生女儿林洁珍。她今年86岁，和一个姓黄的干部结婚，生下了7个儿女。

　　11月22日，记者和林洁珍及她的女儿黄志坚、黄宝珠在南宁良庆区缸瓦窑林家旧宅相见。

　　林景云牺牲时，他的父母、妻子和女儿毫不知情。见久无音讯，老母亲快哭瞎了眼睛，妻子刘慕华天天到村头焦急张望。林洁珍当时6岁，已略略懂事，每天缠着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一直到1951年，张云逸来到家中，他们才知道真相。随后，林景云被追认为革命烈士。

　　尽管林景云获得了他应有的荣誉。然而，他的后代一直有个巨大的遗憾：没有找到烈士的遗骸。

　　黄宝珠说，他们以为凭祥阻击战中已没有幸存者，无从打听外祖父的情况，向红八军其他人员询问，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上世纪60年代，龙州曾经有一名土匪招供指认了林景云被杀害的地点。后来他们家便常到鸭水大榕树下祭拜先人，以寄托哀思。

　　林景云魂魄无踪，也成了战友们心头之痛。不论在国内海外，几十年里老战友聚会，都习惯地在餐桌上多放一个酒杯，敬完林景云才动筷。

　　2004年林家后人参加龙州起义纪念馆开馆仪式，顺便到鸭水，正好看到梁炳聪在榕树上刻的那句话，知道此地有知情者，就把寻找遗骸的想法告诉了馆长黄志光，托他留意。

　　等他们真正见到先辈的遗骸，已是5年之后了。

　　梁炳聪解释说，他多次反映没得到重视，有点心灰意冷，打算不再提这件事情了。直到2009年，得知本村有一名姓李的人在龙州起义纪念馆工作，才再次燃起了希望。他把父亲那份回忆录复印了一份，让李馆员交给黄馆长。

　　黄志光如获至宝。他和龙州原党史办主任、今外宣办主任黄华生一起仔细研究，多年的知识积累告诉他们，这是一份不可忽视的史料。为慎重起见，黄志光还向自治区党史研究室请教，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梁玉汉的回忆，和史料记载吻合度很高，很多细节无法编造，可以确信，应当是龙州起义史料的重大发现。结合他所提到的林景云牺牲的细节，他们分析：目前找到的这具无名遗骸，很可能就是林景云！

　　2009年9月16日，黄志光打电话给黄宝珠：“妹啊，在龙州鸭水找到了一具遗骸，90%可能是你外公。”在工作过程中，黄志光也被英雄事迹和后人的情怀感染，彼此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那是一个晴朗秋日的中午，50多岁的黄宝珠和60多岁的姐姐黄志坚，正在南宁西园饭店旁边的街上不紧不慢地走着。这个电话毫无预兆，黄宝珠猛地停住了脚步，嗓子发紧，眼泪霎时涌出。黄志坚急问：“怎么啦？”黄宝珠一手拿着听筒，一手扶着姐姐的肩膀说：“外公……找到了！”

　　黄志坚听了，“双腿发软，身体有飘的感觉”。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在路人奇怪的目光中，姐妹俩旁若无人地紧紧相拥，泪流满面。

　　黄志光在电话中说，等完全确定了你们再来。

　　可是，黄家姐妹哪里能等？不到一个星期，她们就迫不及待来鸭水看望“外公”了。见到梁炳聪，黄宝珠姐妹泪眼婆娑，当场下跪，喊他为“舅舅”，说不管找到的是不是林景云，就冲父子俩几十年的心意，也要报答这份恩情。

　　激动过后，他们一一核对所有细节，认定了：就是林景云！真相大白那一刻，一家人再度相拥大哭，在场人无不感慨动容。

　　2010年3月7日，林景云的遗骸被重新起出，安葬到不远处特意为他建造的烈士陵墓中。那天，年迈的林洁珍坚持上山为父亲敛骨，黄宝珠等兄弟姐妹在乍暖还寒的风中一跪就是一个小时，当晚还在墓前为外公守灵。

　　

　　烈士有幸，忠骨得以重现厚葬，而散落在越北荒山野岭中的千名英烈的忠骨，何时能回归祖国？难道让他们永远成了荒山野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