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杏仙不久之前,因着与天蓬有着关系的缘故险些登了天界之时,怕是不曾想到,自己的性命,却是交待在那猪八戒手中的罢。
孙悟空一行人出现之时,那山精树怪们便纷纷隐了下去。谁敢招惹齐天大圣?
三藏见三徒弟心中终于不再慌张,当八戒问道妖怪之时,他亦是奇怪。
只有孙行者仔细看了看,却发现原来是一株大桧树,一株老柏,一株老松,一株老竹,竹后有一株丹枫。再看崖那边,还有一株老杏,二株腊梅,二株丹桂。
原来是这些树妖成了精。
孙行者笑着问八戒道:“你可曾看见妖怪?”
“不曾。”
“你不知,就是这几株树木在此成精。”
朱八戒愚笨,并不相信,反问道道:“师兄怎得知成精者是树?”
孙行者解释道:“十八公乃松树,孤直公乃柏树,凌空子乃桧树,拂云叟乃竹竿,赤身鬼乃枫树,杏仙即杏树,女童即丹桂、腊梅。”
八戒闻言,不论好歹,一顿钉钯,连拱带筑,把两颗腊梅、丹桂、老杏、枫杨俱挥倒在地,果然那根下俱鲜血淋漓。
三藏想到那十八公诸人风雅模样,忙近前扯住道:“悟能,不可伤了他!他虽成了气候,却不曾伤我,我等找路去罢。”
却是孙行者笑着答道:“师父不可惜他,恐日后成了大怪,害人不浅也。”
顿时只见九齿钉钯舞得密不透风,不肖片刻,那几株松柏杏竹全数被毁,一地的鲜血淋漓。老猪这才满意的扶着师父上了马,上了路。
杏仙说完之时,那密林中传来阵阵痛哭之声,怕便是那孤直公,凌空子诸位,便是那脚下的绿草中亦渗出了惨红的鲜血来。
杏仙因唐三藏之故死在三藏二徒弟猪八戒手中。只是她如何去怪自己心爱之人?何况他本没有错,错便错在,自己爱上了不该爱之人。那猪八戒是他徒弟,爱屋及乌,她亦不想去恨,那么她该恨谁?谁让她变成了此时妖不妖仙不仙的鬼模样?连升仙去见董奉的机会亦是没有了。
她恨百花繁。
若命运可以改写,若当时百花繁未阻着她升仙,那当他取经归来,必是归了佛界,自己以仙女身份,亦不是不可常见他的,哪怕是服待他,更哪怕是在他座下当个信女修行,也好过现在万千!
杏仙眼前无焦距,喃喃说道:“你说,你说,我如何不恨你?”
经她一说,百花繁确也想起了当年之事,一时间无语,这时却听着一旁罗睺嗤一声冷笑:“自己爱错了人,却来怪阿繁没有破格让你升仙!”话音未落,手翻出姿态来,那手腕上的乾坤圈便要甩了出去。
杏仙闭上了眼,空中却传来一声“且慢!”
果然,那乾坤圈便定在了半空中。罗睺转头去看身边的女子。百花繁冲他笑了笑。
“若是平日,不是那时机,破格升她倒也没什么,说来,我虽不认为是我之错,倒多少却是因我之故,既如此,我帮帮她,倒也没什么。”
罗睺听她说,想了一想,慢悠悠的将乾坤圈收了回来。
那十八公吓的瘫到了地上,而杏仙却还是一副呆滞模样。突然众人眼前一花,却是杏仙突然失却了踪影。
连百花繁亦是目瞪口呆,看着身边之人闲适表情,不禁问道:“你将她弄到哪去了?”
罗睺挑眉:“你不是说要帮她一帮么?我就送她去她想见之人的地方了?”
百花繁一思,面上一松,却又不由的苦笑:“她真能见到么?”
罗睺笑而不答。
这时,哆嗦的十八公挣扎着立起身子,却是在罗睺脚前趴了,不住的磕头,口中说道:“阿修罗王,劳烦告知一声,阿杏她去了何去?”
“这倒奇了,你不求我放过你,却只是想知道她去了何处?”罗睺玩味问道。
“求阿修罗王,告之一声!”十八公含泪却回答的坚决,倒是让罗睺顿了一顿。
“你亦知晓,你们既是被天篷所伤,进不了地府,亦入不了六道,不能转世投胎,只能在这阳间苟且而活。即便今天我不伤你,但我阿修罗将士若遇见了,却是不得不收的。”罗睺思索了一下,又问道:“若我给你一次入地府投胎的机会,你可愿意?”
十八公面上有些犹豫,但只是一瞬间,他便坚决的说道:“阿修罗王慈悲,若您能送我去阿杏之处,您便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不要这转世机会,无论阿杏在何处……”
话音未落,十八公亦消失在空气之中。
百花繁含笑看着罗睺,罗睺挠了挠耳,“有些吵。”
她笑着低下了头,抬头时直视着他,问道:“你这算是送他入了地府,还是算圆了他与杏仙在一起的愿?”
罗睺无所谓的耸耸肩,“不都一样么?”
杏仙要见唐三藏,但她却不知,若她真的破格升了仙,她并不能在佛界见到他。他本是大慈大悲之人,成佛之后却发下愿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狱一日不空,我一日不出地狱。”也便是地藏王菩萨。她若成了仙,又怎会在佛界见着他?
这刻里,罗睺送她到了地狱,那漫长无崖的年岁里,无论轮回,或是在地狱受苦,如他所说,只要地狱一日不空,他便不出地狱的话,他们,终是能见一面的吧?
只是,见这一面,能改变什么,又有谁知道呢?
或者,终究是什么也改变不了。
微风吹过草地沙沙作吵,抬眼之时,这四周原本繁茂之森竟全都倒地成了枯枝。只是更远的地方,枯树的坟头,有更多更新鲜的绿意漫延,离离之草覆盖了那满地的枯枝。有那如鬼哭之音像风般掠过,隐全可以分辩的是:“阿修罗王……成全……神女……”
是那还有的树鬼的哭音。
半晌,罗睺叹了口气:“也罢,你们一道去那地府吧。”说完摸了摸鼻梁,又自言自语的说道“又欠了陆界安那小子人情。”
树林中顿时安静了下来。阳光一缕缕照下,溪流叮咚之音绵长,芳草间杂野花,一只迷路的小鹿惊慌抬头看了一此罗睺与百花繁,瞬间跃进了林间。
关于唐三藏是不是地藏王之说众说颇多,我为了照顾剧情就当他是了哈。
@love愁恨水 1104楼 2013-12-25 22:42:00
回复第1095楼(作者: @SUMMER224 于 2013-12-25 19:15)
@love愁恨水 1094楼 2013-12-25 19:05:00
啊哈哈,
终于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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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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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天斜雁 1107楼 2013-12-26 07:52:00
翻页被楼主抢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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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来抢呀,就自抢啦!
@吃不胖的懒猫 1111楼 2013-12-26 21:52:00
好久没来了,这么多看着真过瘾。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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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哈
@夏里巴人2011 1118楼 2013-12-27 12:01:00
周末又是岁末,啊,天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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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很能体味生活的人呢!
@倦丶浮云 1126楼 2013-12-30 09:19:00
哇哇,好好看额~卤煮北京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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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厦门人……
因贪听几声鸟语,罗睺携了百花繁一路顺着山道向前。那山道隐隐约约并不分明,恐怕是砍柴人无意间留下的,不知将伸向何处。
百花繁看着眼前的男子,随意却细心的拉起繁密垂下的软枝条儿让她走过,那枝条上一朵朵小小艳黄柔嫩的迎春花朵在他的大掌中显得分外娇小,百花繁心中有一丝的暗笑:
罗睺怕是因为在海底住得久了,便对那地上风景,山中风光十分着迷,都说他是好战的勇士,但有时她又觉得,他性子里亦有那么几分的诗人气质,及孩童的天真,否则怎么会因着一两声莺啼,便拉着她一路向这密林行进呢?面上显是一丝不露,但眼角一会儿看向那涧边春草,一会儿转向树梢画眉儿,连那长抿着的嘴角都柔和了许多。
越往林中去,越觉山色滋润,不久便听到有瀑布怒吼之声伴着山流细响萦绕耳边。到那漫天水气蕴得林间迷蒙如同仙境时,那水声已震耳欲聋。
果然,转过一株枝繁叶茂的巨榕之时,那帘水便就在眼前了。
瀑布击得水气翻腾。那下游的巨边上却密密匝匝得顺着裂开的石缝长出了一株株紫色的小花。小花如盏,被沉沉的水气装得沉甸甸的弯着腰,不一会儿注得水满,小花儿头一点,那一盏子水便倒了出来,从新挺直了腰,接着装新的一盏。
百花繁笑着道:“将进酒。”
罗睺转头看她:“可是饿了?”百花繁摇头,道:“这花儿,名唤将进酒。”罗睺听罢细看了一下,倒也笑这:“这倒十分奇巧。”
他抬头眯了那天色山色一眼,细思了半晌,突然说道:“唐人诗中有两句,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阿繁,我们顺着这瀑布且走,看能行到何处可好?”
那是诗佛王维的两句。王维的诗读来平淡,却自有那么一股恒远的意味在舌间。
百花繁还不待点头,那边罗睺却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不好,若绕回了海中,甚是无趣。”
瀑布翻腾如千军万马夜渡流江,但在这急促的撕裂声中,可能是因为那悠扬的水气,或是远远的鸟鸣,也许是天上闲云,更可能是林间野风,竟有一种纯粹的安静感,让人忍不住闭上眼,去感受扑面而来的细密水泽。
百花繁闭上眼的瞬间,那周边成千上万的将进酒都挺直了腰去,似乎光有水气滋润十分不够,此时花神的垂怜才使它们更为精神。
罗睺似乎在想着什么。一丝丝渐渐冷下的日光在水雾中缤纷耀眼,突然,他开口说道:“若说这声响,倒有一丝万马渡天河的味道!”
百花繁心中一跳,万马渡天河是几时的事,她当然知道。
罗睺似乎并不提及战时之事,有时看着身边这清朗男子,百花繁常常忘了,他原也是闲时挑灯看剑,忙时沙场点兵的阿修罗王。此时难得听他提及,她不由的转过脸,水气朦胧中他的表情看的不太分明,但那温醇话音却盖过了水声,清晰入耳。
他本便是水中所生,水中万物皆听他唤,或者,这也不过是他想让她听清罢了。
“两族一战,若按人间时日算来,便都在这唐一朝。战场铺的大,阿修罗攻,天界守,天界有天河为障,若是外族倒也罢了,偏偏我们阿修罗一族便是海中长成,那小小屏障如何放在眼中?交战伊始,便占了先锋。”
天河浩瀚几万里宽,天将们驾着骅骝骐骥,龙媒紫燕,挟翼骕骦;駃騠银騔,赤兔超光……嘶风逐电,踏雾登云而来。
天马怒蹄,银河水泛,那怒涛卷霜雪,波澜连绵袭如怒龙游向岸那一方。
岸那一方,浪头上手肘撑着膝,闲闲看向彼岸的,正是阿修罗王。他目光清淡,便即便是那天河之浪此时在他脚下也温顺得像只小绵羊。而岸那端袭来的怒浪,早在半途中便来势已滞,不知情的看上去便以为是天河过于绵长,神力末及,但知情的亦便迅速猜到,是这无论何方之水,亦不敢到这海中之王面前肆虐。
那边天将顿时炸了锅,一时间马嘶人仰,把那头天河踏得水花四起。
罗睺本没有神色的表情此时却眯起了眼来,目光垂下之处,却是那银河水摇晃如瓶倒,四下里急冲冲的便往下界冲去,人间此时大雨如注,无数生灵涂炭。
天将们已知晓水域之中并不能与阿修罗一族为敌,这刻里慌忙调转马头,便向岸上去,一时间天河之水更是晃荡,下界哭声直抵天界,但众天将此时又哪有闲情去管?
听他说起那时情形,将进酒突然一起垂下了头去,半刻竟抬不起半分来,因为花神心中感伤,小花朵们也都黯然。
听罗睺声音停了半晌,男子身影在水雾中被那半轮落日勾出金烂烂的光亮,光明,透亮。
罗睺所说之事,百花繁亦是听过一些。
天将们如火如荼的逃离天河之界,深怕身后追兵突然而至,慌忙中也顾不得回头去看,急勿勿的拥进了南天门,将天门闭后才发现,后面那追兵根本没有追上来。
为何没有追上来?
原来是阿修罗将士们奉了阿修罗王之命,将那战时泻下的天河水又一一引回了天河之中,却是因为忙于此事,一时无暇去追那回营的天将。
但,即便如此,那时那天河之水造成的人间涂炭却是无法抹去的事实。
《新唐书》载:高宗总章二年“六月,括州大风雨,海溢,坏永嘉、安固二县,溺死者九千七十人;冀州大雨,水平地深一丈,坏民居万家。”
若那时不曾将天河水引回,死伤又岂在这数目?
百花繁若对罗睺有什么印像,只怕便是从那时而起的。
天界众将们不以自己退场为耻,倒是纷纷嘲笑那阿修罗王何以为将,在战场上孰重孰轻都分不清,竟为区区蚁民延缓了战机,真是可笑致极。
百花繁那时想:那阿修罗王,是怎样的模样?
这时抬头看向眼前那从雾气里走近的人,晶晶亮的双眸里,情绪被掩藏,但那清朗的目光,却平和有佛主般的宁淡。
和自己想像的,一样。
同志们,新年快乐哈!!祝事业爱情家庭所有的一切一切百花繁!
@夏里巴人2011 1144楼 2014-01-02 09:10:00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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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好!
@倦丶浮云 1145楼 2014-01-02 09:19:00
跟完了。厦门好暖和,冬天也不冷,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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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马拉松么?几公里?哪里?和了,我今天拍片,裹着长羽绒服才出门的!
@倦丶浮云 1155楼 2014-01-03 10:44:00
不是吧,我看定居厦门的堂姐冬天都穿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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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个厦门马拉松,神神叨叨的把跟完了看成跑完了,心里还想,怎么这么牛,这么快就跑完了……哈。厦门是挺温暖,但我相当怕冷。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或者,是曾有过人家。
罗暇说近,而那歪歪的木屋也确像是就在不远之处,只是望山跑死马,到达那山顶之时,就连那震彻山谷的瀑布声响都离得有些远了。只留下纯粹的鸟语之声。
天色已黑,漫山的莹火虫四处飘飞。小屋修葺状况良好,像是不久之前还有人在这里居住,但此时,夜幕低下之时,却没有烛火亮起,看来应该是被弃废了。
罗睺让百花繁先在门外侯着,虽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危险气息,但屋内昏暗,直到他举起一颗夜明珠,照了个亮堂,看了个清楚后,才不动声色的退了出来,转身对百花繁说道:“居然歪打正着了。”
为何他如此说?待百花繁进去之时,这才了然。那室内却是一副干将整洁的禅房模样,空落落,却也是磊落落。居中地方摆着得茶桌,桌上仍有杯盞齐整安置,像是不久之前,主人还在此处煮茶点茶,细细看那茶上蟹眼。只是此时山吹吹动四处低垂的帘幕,吹那得屋一角榻上几本书籍哗哗做响。白月光清清冷冷的铺陈在那纸面上,清晰的看到那墨色泛着微微光亮,却是“茶经”二字。只是那曾执手写它的人,却是不在了。
“我们来晚了?”百花繁叹到。罗
睺点点头,却也不觉得遗憾,四处看了一看,说道:“好像是。”
此是陆羽已先逝。想必是这山头附近的和尚们替他收走了遗骸,而这室中却仍是旧时模样摆着。
白月光,白茶花,白帘幕……像是嫦娥幽居的广寒宫,但却因这四周灵动的萤火而温暖了起来。
火光跃起,罗睺轻巧的择席而坐。只见他灵活的置茶煮茶,倒像是日里做熟了的样子,百花繁不由的看的心头一怔。
“怎么?以为我便只会舞枪弄棒,泡不了这茶?”见她怔仲,罗睺笑问。经他这么一说,百花繁也忍不住低头笑,却又叹了口气,说道:“便是那舞枪弄棒,我倒也不曾见你使过呢!”
两人突然静了下来,只剩下煮水的卟卟声响。
他们之间,相处的,真是太少太少。
罗睺安安静静的煮着茶,水气蒸腾中男子的眉目舒展。百花繁在他面前坐下,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那杯中刚抵到唇边,便听他低低的说道:
“很久之前,有个人,他叫姒夏文命。我不知道,他算不算是我的朋友。”
月光正好,是个煮茶聊心的好时节。
@w子不语w 1164楼 2014-01-04 11:42:00
感觉楼主应该存稿了 然后 每天固定发会好些 省的 有时候爆发 有时候又没有 我们好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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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存稿,我都是即兴想到哪写到哪……存稿……存不住啊,写完了我就兴奋的往上发了…
人在北京出差。现在开始写,晚上一定会更,亲爱的朋友们稍侯哈!
@趙无盐 1182楼 2014-01-07 14:13:00
爱shi楼主的文字了。似多年老友触膝侃侃,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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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喜欢修罗传说的话麻烦也支持下山居志异哈!
姒夏文命,或者,应该叫他大禹。
当年水神共工与帝颛顼相争,不胜,怒撞天地之柱不周山。天塌地陷,海水逆浪,人间一片汪洋。而共工这愤怒的行为亦断送了自己的性命,不周山滚滚若下的巨石埋葬了他的身躯。共工死后,水神精魄飘游于已成一片汪洋的世界之上,阵阵狂风是他的怒号,翻滚怒浪是他的愤怒。
但,比他更为凄惨的却是世间的百姓。无边骇浪席卷过他们的家园,带走了他们的故土。惶恐的人们只得携着家人向高山之颠登去。不再有庄稼,因为不再有田地耕作;不再有幸福,因为不再有挡风的屋檐。
人间疾苦,声声哀号直抵天听。
天地仁慈,不忍见水神冤屈,便收其精魄,取其神力,安抚神灵,平息愤怒后的水神精魂被粹炼成一魂,巨浪澎湃为脉,波涛汹涌为力,海水吞吐为气,塑出其它二魂七魄。最后将水神神力注进这新化之灵里,至此,阿修罗王才算是由天地化出。
只是因是天地粹炼,神力更胜共工。而共工的旧精魂虽微,但仍有一息存于他体中,所以亦是能毁天灭地。
天地亦怜人间百姓疾苦,而怒撞不周山虽是因共工而起,亦是有颛顼之故。此时颛顼已贵为帝,却感天地之怀,生子鲧,鲧又生子禹。其后帝颛顼这一子一孙,皆是为治水费尽心力,鲧为治水丢了性命,禹为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却也不能不说是前人因,后人果。
罗睺初化,在海上盘旋数十年之久,待他化出人形,双脚初踏上岸时,他皱了皱眉。
地上不如海上。
那地上污泥成片,腥臭难闻,不如海上洁净,水流清透;
那地上有种叫人的生物,他们看上去肮脏疲惫,蝇蚊围绕,不如海中游鱼鲜丽,生机勃勃;
更何况,那地上不见绿意,难看到其它色彩,黄黄瘦瘦的人群,黑黑脏脏的土地,怎比的上海里珊瑚如树,色彩绚烂?
罗睺皱了皱眉,正想返身回海上之时,他定了定身子,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他雄心万丈的站在那在海面上露出一点头的地面之上,面对着苍茫大海,眼中是坚定的执着。
那是姒夏文命,也就是,大禹。
罗睺身体中有部份是共工所化,共工乃炎帝的子孙;而大禹却是颛顼之孙,颛顼又黄帝的孙子。这两人相遇,一个是与怒撞不周山的始作俑者息息相关,另一个一心治水,也是因为不周山是因自己爷爷之故而塌;一个是由来最强的水神,另一个是一心将治水为己任。似乎,这相逢,却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姒夏文命为治水患,我初见他时,他正视察河道。”
茶香袅袅,罗睺抿一口茶,随即放下杯子,去替百花繁盛上新茶。因为天色已暗,火花跃动的姿态在他脸上明暗,碳火的噼啪声响在静夜中炸开,却是良辰美景,饮茶已微醺。
罗睺那时神智天真,并不如现在稳重。虽然也是不爱言语的性子,但却时不时有着淘气的念头。
对人世的不识,对人性的不解。
看到大禹治水,心中觉得那人真是白费心力,怎么可能与强大的自己做对,因着这个缘故,倒是真的为大禹添了不少乱。
“凡人中有句话,叫三岁望老。虽我没瞧着你当时的样子,但现如今,有时见你倒偶尔也还是有那么一丝淘气的时侯。”
听着他说起过去的事情,想像那时他的样子,百花繁也不禁笑言。
虽然,她也知道,他此时的淘气,与那时的淘气并不一样。那时的淘气怕是真的伤害了不少凡人。而此时的他,了不起便是蓄意气气陆介安,便是像随意挑衅天庭之类的事情也并不会轻易去做了。因为他成熟了许多,明白生命不易,无论是阿修罗将士的,还是凡人的。
否则便不会宁可误了战机,在与天庭一战中去引那天河水。只是,这个中改变的缘由又是什么呢?
听她如此说,罗睺面上有一丝泛红,不自觉得又摸了摸鼻子。脸上有些躁热,想必是那炉火太旺了。拨了一回灰后,才抬了抬眼眸,接着说道:
“你想必也听说过,那大禹之妻,涂山氏女娇,是只九尾狐吧?”
百花繁点头,继而轻笑:“与九辰他们有何渊源?”
姒夏文命继承父志专心治水,他终日操劳奔走,丝毫不敢懈怠,三十岁时还未娶亲。直到他到了涂山,遇见了九尾狐所化的少女女娇。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两人深深相爱,但姒夏文命忙于治水,并无时间在家中常住。在他们成亲后三天,他就辞别女娇去完成他的大业。女娇思念他,便在涂山之南唱一首自己所做的歌:“候人兮猗……候人兮猗……候人兮猗……候人兮猗……”
歌只一句,情却绵长。
只刻罗睺望着百花繁照着女娇的音调唱来,竟然让她刹那羞红了脸。本来情爱,便是,无关说了多少,只为那字里行间,深情不移。
罗睺便在此时遇见了姒夏文命。
他以为他与姒夏文命是天敌,于是化成清风行走于海上陆地,看着姒夏文命为治水而忙碌,奇怪却也颇觉有趣的捣着乱。
罗睺身体中有部份是共工所化,共工乃炎帝的子孙;而大禹却是颛顼之孙,颛顼又黄帝的孙子。这两人相遇,一个是与怒撞不周山的始作俑者息息相关,另一个一心治水,也是因为不周山是因自己爷爷之故而塌;一个是由来最强的水神,另一个是一心将治水为己任。似乎,这相逢,却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姒夏文命为治水患,我初见他时,他正视察河道。”
茶香袅袅,罗睺抿一口茶,随即放下杯子,去替百花繁盛上新茶。因为天色已暗,火花跃动的姿态在他脸上明暗,碳火的噼啪声响在静夜中炸开,却是良辰美景,饮茶已微醺。
罗睺那时神智天真,并不如现在稳重。虽然也是不爱言语的性子,但却时不时有着淘气的念头。
对人世的不识,对人性的不解。
看到大禹治水,心中觉得那人真是白费心力,怎么可能与强大的自己做对,因着这个缘故,倒是真的为大禹添了不少乱。
“凡人中有句话,叫三岁望老。虽我没瞧着你当时的样子,但现如今,有时见你倒偶尔也还是有那么一丝淘气的时侯。”
听着他说起过去的事情,想像那时他的样子,百花繁也不禁笑言。
虽然,她也知道,他此时的淘气,与那时的淘气并不一样。那时的淘气怕是真的伤害了不少凡人。而此时的他,了不起便是蓄意气气陆介安,便是像随意挑衅天庭之类的事情也并不会轻易去做了。因为他成熟了许多,明白生命不易,无论是阿修罗将士的,还是凡人的。
否则便不会宁可误了战机,在与天庭一战中去引那天河水。只是,这个中改变的缘由又是什么呢?
听她如此说,罗睺面上有一丝泛红,不自觉得又摸了摸鼻子。脸上有些躁热,想必是那炉火太旺了。拨了一回灰后,才抬了抬眼眸,接着说道:
“你想必也听说过,那大禹之妻,涂山氏女娇,是只九尾狐吧?”
百花繁点头,继而轻笑:“与九辰他们有何渊源?”
姒夏文命继承父志专心治水,他终日操劳奔走,丝毫不敢懈怠,三十岁时还未娶亲。直到他到了涂山,遇见了九尾狐所化的少女女娇。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两人深深相爱,但姒夏文命忙于治水,并无时间在家中常住。在他们成亲后三天,他就辞别女娇去完成他的大业。女娇思念他,便在涂山之南唱一首自己所做的歌:“候人兮猗……候人兮猗……候人兮猗……候人兮猗……”
歌只一句,情却绵长。
只刻罗睺望着百花繁照着女娇的音调唱来,竟然让她刹那羞红了脸。本来情爱,便是,无关说了多少,只为那字里行间,深情不移。
罗睺便在此时遇见了姒夏文命。
他以为他与姒夏文命是天敌,于是化成清风行走于海上陆地,看着姒夏文命为治水而忙碌,奇怪却也颇觉有趣的捣着乱。
系统出了点问题,多发了一次。晚上应该会多更些。没别的啥事干,北京冷死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