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志异》之姐妹篇——《修罗传说》罗睺,百花繁

  罗睺说虽是这样说,但毕竟是诺了陆介安的,此时也不推托了。想了想,便对陆介安说道:“那待我们去完唐朝后便去钱塘罢。”
  陆介安刚听完这话,顿时急的跳脚。
  他急勿勿的亲来这青丘,也就是知道罗睺带着百花繁青丘青定不是来看这窝九尾狐的,怕就是要顺着界渊去哪一界了!他若不知道那兰亭序在哪也罢,现今知晓了,让他等着,不是如同钝刀子割肉,割的还是心头肉?
  此刻他心中着急,却也不迷心窍,知晓这能不能早日拿到画的关系不是系在那罗睺身上,而是系在百花繁身上呢。所以,即便是急得脸红,却仍是腆了笑,凑近百花繁,开口说道:“神女,那唐朝便在那,亦是跑不掉的,不若先替我……”
  话还未落,眼前横出一只手来,却是罗睺皱着眉将他生生扫了开去,陆介安一个踉跄,忙忙站稳后,也知自己心急,凑的太近了,心中暗骂这罗睺醋劲真大之时,脸上却还是不露声色,依旧一脸哀求的看着百花繁。

  百花繁被他的神情逗乐,忍不住的笑了笑,刚回头,便看到罗睺萦在她脸上的视线。她笑着看他,说道:“我亦没去过龙宫,倒想看看和你的是否一样?”
  罗睺轻声道:“噢?”顿了顿,说道:“我的?”
  百花繁还未理出他话中头绪,那边陆介安急得插道:“神女,错了,错了,那亦是你的呀!”
  百花繁低头,抿着嘴笑,抬起头时,却将那笑容隐了,认真而端正的说道:“我亦没去过龙宫,倒想看看和我们之处是否一样。”
  罗睺清了清嗓:“也好,那便去看看罢。”

  依旧是那叶扁舟,只是此刻多了个陆介安。
  百花繁年看着那舟破开水浪,漾起清水如翠,那水底游鱼无数,便低头看着那鱼去了。但眼中虽是看着,心头却还是想着那王献之与郗道茂之情,一时间忍不住叹道:“个中自有痴儿女。”
  陆介安耳朵灵,此时船上三人,又都不说话,愣显得自己多余,这时听了这话,忙接着个话头说道:“确是个痴情的。”但随既又皱了皱眉,像是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但,我却不解,这世上,又怎么会没有不能取代之人呢?”
  见百花繁抬头看他,又忙着解释到:“我的意思是,这世上,人,何其之多,相似之人亦不在少数,更何况各种脾性有各种脾性的好处,又怎么会缺一不可呢?”
  罗睺冷哼了一声。

  陆介安是生时未经情事便亡,死后身为阎君也没个家室,酷爱的也只是几个字画,对情爱一事有着不解倒是正常;而那百花繁,亦是个冷情的,虽觉得陆介安这话并不太对,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这时两人都将头转像了冷哼的罗睺。
  罗睺不理他俩,依旧是仰面在那舟内躺了,这时亦是觉得不舒适,便向后移了移,自将头枕在了百花繁腿上。
  百花繁因着陆介安也在,心中有些犹豫,一时挣扎却也不好将他的头移开,于时便错开了挣扎的好时机,罗睺更是顺理成章的靠了。百花繁咬着唇低头看他,只见他眯了眯眼,仿佛是觉得日头太晒又顺手牵了她的手,盖上了眼眉。
  一点都不客气。

  陆介安嘿嘿干笑了两声。
  水面破浪的的轻响,偶尔传来白鹭飞天的振翅之声。正当陆介安忘了刚才之言时,罗睺的声音淡淡扬起:
  “或者有相似之人,但毕竟不是那个人。有相似便有不似,那不似之处时时都在提醒你,你爱的那个,并不在身边。这世上也确有各种可爱之人,但对于有些人来说,总有一个人,于他而言偎贴的恰好,此后换了其它什么人,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一点的空隙,即便是只有一点小小的隙,也能漏出东西来,所以便不满足,便委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只是不愿委屈自己的人罢了。”

  他的声音低沉,像梦中说话的语调,不像他平日之语,一时间百花繁听的痴了,那置在他脸上的手抖了抖,他伸出了手,覆在了她的手上。
  陆介安侧头看了半晌老友:光从水面反射,百花繁低头看着他的样子像副剪影,她的眼光低头绕在他们交握的手上,罗睺虽是盖着眉目,但那暖洋洒在他面上,即高贵无比,又与世无争。像是千百年来,他见过的罗睺最好的样子。
  他心中叹了口气,却是有种奇异的舒适感。陆介安别过脸去,嘴角含了一抹笑,想了半晌,却疑惑的说话:“但却也有些人,你不能说他委屈,却总能一而再的爱上他人,而似乎,也称的算是真爱,这又是为何?”

  陆介安问出这话,回应他的仍然是无视般的沉默。等了会儿,他自己苦笑了一下,觉得真是多嘴。痴情之人眼前现成的一个,他说哪样便是哪样了,哪有那么多为何?

  “平等王所说,我亦奇怪。”又半晌,开口的是百花繁。
  “便如那凡间有个东坡居士。凡人之词我便爱着两人的,一是他,二是辛弃疾。读东坡之词,便觉得他是个胸怀宽广之人,他说大江东去,豪迈尽显。但他写起情来,却也是动人心弦,催人泪下。”
  “你念首来听听。”罗睺说道。
  百花繁点头,轻启朱唇,念到: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魂,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里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魂断处,明月夜,短松岗。”
  女音低诉,像蜿蜒清流,淌进了心中。

  “这是东坡写给亡妻王弗的。那王氏据说是贤惠。东坡年少豁达,不据小节,亏了有这贤妻在旁提点,才不致使得罪他人。她死之后,东坡在她坟边亲植了万棵松树,说要让那松涛守着她。三年,万棵青松,他一人之力,慢慢种遍山头,这,算得上是情深罢?”
  百花繁话音刚落,陆介安便头如捣蒜,“算得,算得,自然算得。”

  “那么,东坡在王氏死后继娶的妻子,也是王氏,是他亡妻之表妹王闰之。他们相濡以沫相守二十五年,几轻生死关头不离不弃。后来她先东坡居士而逝,东坡亲写祭文中誓言生则同室,死则同穴。在王闰之死后百日,苏东坡特意请了当时的大画家李龙眠画了十张罗汉像,将这十张佛像献于亡魂。而她的灵柩一直未下葬,停放在京西的寺院里,一直停到十年后,待东坡死后与她葬在一起,他们之间,亦是算爱吧?再后来还有待妾朝云,他仕途坎坷,亦是朝云不离不弃,相依为命。朝云死后,东坡筑亭,亭上有句:“不合时宜,惟有朝云能识我;独弹古调,每逢暮雨倍思卿。”这又怎能不说是爱?如此说来,那苏东坡能说他不痴情么?”百花繁低声问道,虽看上去认真听她之言的是陆介安,但问的却是罗睺。
  “便似乎,每段之情他都是十分投入,不能不算他不痴情罢?”陆介安亦苦恼总结说道。

  两个纷纷看向罗睺,似乎想听他说出个所以然来,谁知罗睺仍是眼也未睁,只是松松转了个身,那握着百花繁的手却未松开,反而捏的更紧。和风暖日,晕晕沉沉中,又闻他低低说道:
  “他是如何,与我何干。他能放下,应是他在每段情中问心无愧,而又生性豁达。且凡人无能,有生死阻着,与其执着不如放下。但我却知,我认定的,若有什么阻着我,我便灭了那物罢了!”
  说的轻描淡定,那听的两人却震了一震。

  咦,我慢了一步,不是沙发!
  @碧天斜雁 610楼 2013-10-30 10:10:00.0
  错过了翻页,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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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里巴人2011 611楼 2013-10-30 10:13:00.0
  我也是,多次都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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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亲们,这难道有技巧么?不说是看贴子上头的回贴数,满百就翻。到*99时就是你随便翻了,我看了一下,现在611,,等翻页,还有点漫长……好吧,我做作业去了。
  开写。

  好儿郎 浑身是胆
  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
  不醉不罢休
  东边儿我的美人哪
  西边儿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
  不醉不罢休
  还在加班,没法子更新。和大家分享张图——青丘 哈!
  
  @心晴tb 628楼 2013-11-02 13:59:00
  第一部 追到第二部 。真的蛮好看的。楼主的文采是相当的好。
  我说了不要生气,你更新选择一个时间会比较好。一会更新一会驴友来了。一会没时间,出差。
  有时候看到一个章节,你N天都不更新。我们在表示很无奈的同时感觉很失落。
  你可以选礼拜几更新怎么的。第一步 就写的很洒脱,洋洋洒洒的我们就追完了。第二部 ,实在是 .不敢恭维
  当然你可以说,我随便写写的,又没收钱,你爱看不看。
  个人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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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写第一部时,正逢工作上比较轻松,所以也的确是洋洋洒洒,一天就写了近三万字。写二第部,遇年年中比较忙的时节,而且我写作的特点是,断了就比较难接下去。当然,这一切若论起原因,还是因为我本性疲懒,并不是那种勤劳的人。这位朋友也是常来关照的,我知晓。有些劣根性的东西,其实不用别人来说,自己也知道。看您的留言,也自然够我心虚一下。但也仅是一下,我知道不对,但恐怕很难很有准头的来更这文,对不住。就像上面这段,这两天其实不见的完全没时间,只是开了文档,看了半天,总觉得没找到一个角度去切入,就像杀一只猪,怎么下手都会溅的一身血红,然后猪嚎着叫甩着血乱跳乱跑……所以一直也没法子下手。您说的有理,我尽量不那么疲懒,但我也不想催着自己,乱着思绪。咱们彼此克服一下好不好?
  斜光脉脉水幽幽,半江瑟瑟半江红。
  按罗睺所说,天下水皆一脉,要去那钱塘江便顺着这青丘之水顺流面下,到那一处山,山有小口,舟从口入,过而豁朗,呈大喇叭状之处,便是钱塘江水域入口。
  此时天水渐晚,有晚风稍凉,迎面拂来。

  罗睺轻轻动了动,竟是像许久未成这般好眠,被脸上轻轻划过的发丝唤醒,悠悠张开眼时,就看见她眉眼微敛,顺着夕阳余光看着前方。他眯着眼看了她一会,便坐起来时将她拥在了怀中,果然,她身上已有些微凉之意。
  轻轻在她耳边问道:“看什么呢?”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那泛着红的江面上,此时一大片桃花落英夹微澜顺着江面而来。

  百花繁因罗睺已起了身来,便不再像刚才那般怕吵醒他而僵着身子不动。这时伸出了手,细白修长像腻着白玉的指尖轻轻晃过水面,捞起时,有水滴顺着指间落下,像溶化的黄金。待她摊开手掌,几片红如胭脂的花瓣氤氲在掌中水泽里,她凝眼看着手中之物,眉眼中有一丝的疑惑。
  罗睺轻笑,知道她在疑惑什么。

  “此地是青丘与凡界的接界之处。水域虽窄,却通各处。你是在疑惑这是凡界的桃树之花瓣吧?因为这本就是接界之处,有凡界之物亦是正常。说来,这里,便是那凡人也是来过的。”
  百花繁神思一动,正欲开口,那边的陆介案便插嘴说道:“不会是晋太元时的那位武陵渔人吧?”

  桃花源何处?问津者何人?陶渊明在桃花源记各所载含糊,原来不过是因为,那本就不是人间之地,而是一处地仙居所。
  何谓地仙?地仙者仙之中乘,有仙之才无仙之分。不悟大道,止于小乘。长生住于世,而不死于人间。因生死不离地,所以谓之地仙。而古往今来,修道者,多于这种结果。
  “那年武陵来来访,地仙们殷勤相待。到渔人辞别之时,吩咐不足于外人道也,但那渔人一回人世便禀了太守,可惜,否则他吃了那地仙之食,倒是有一段地仙之缘的。”
  这本是仙界之事,但罗睺此时说来,倒也知头知尾,百花繁与陆界安两个一时都怔了,末了,百花繁轻轻问道:“这世间之事,你知晓的倒也多。”
  陆界安深以为然,点了点头,末了感叹一句“太闲了!”

  罗睺确是个闲人。百花繁并不知道他化于何时,但天界传闻,那几个创世的亦与他有渊源,怕他在这人世时日已长。这么长的漫漫生涯,若无他消遣,该是何等的寂寞。此时看着他听闻陆介安如是说,却只是淡笑不语,百花繁心中有些悲伤。她反握住他一直握住她的手,抬起头,仰着脸说道:“以此为寄托,倒也不错。我也想看看这六道各处有何风物。”
  罗睺怔了怔。寄托?便是寄托。只是一直以来,不知道同予者何人。如今看着怀中的人,心中细细漫漫的情绪却几乎满溢。他拥紧了她:“回来之时,我带你去那桃花源瞧瞧可好?我无事可干下,倒是多去了几次,与他们倒有些交情。”
  百花繁还未答,陆介安清了清嗓,把头别过了一边,突然眼前一亮,叫到:“到了!”

  果然,前方两岸青山相对而出,留出了一个小口,顺着那落日之光,可以看到,那小口之外,是一片大腹水域,钱塘到了。
  果然,前方两岸青山相对而出,留出了一个小口,顺着那落日之光,可以看到,那小口之外,是一片大腹水域,钱塘到了。

  罗睺站起身来。高大男子磊落立于舟上,背着双手,凝视眼前水域,似在沉思。
  陆介安此时因到了钱塘,心中更加纠结,不知罗睺要如何与钱塘君相见。见罗睺半晌不语,他叹了口气,像是对百花繁,又像是对自己嘟喃的说道:“这钱塘君,据说性烈无比,当年曾因发怒而至民间淹水九年,后又因怒而淹掉五座大山,真是爱生气啊!……”
  百花繁听他说完,却是想了想,道:“钱塘君此人,我听你所闻,倒是个嫉恶如仇之人,应是本性不坏,只是性格鲁莽罢了。此事,我想,于情于理,他倒不会太故意为难,只不过是,要如何告诉他真相,并让他接受真相罢了。”
  二人话音未落,却只见罗睺俯下身,伸出手,以平掌轻抚过水面,又收了回来,回头时脸上却仍是那抹淡笑,上前捥住百花繁,顺着他们未完的话说道:“我亦觉得,这钱塘君,倒真是个不错的人。”

  只在一瞬之间,突然江面水花爆起,一条赤色巨龙挟雷电扶摇而上,在半空幻出一身穿着紫衣的男子形象,面部磊落,但神情却十分危险,眯着眼自半空向下望去,看着他们三人立于舟上,仰头望他之时,神情也是淡淡,一时间怒从心起,口中急躁问道:“你等何来,来乱我水域?”
  原来,上来的便是那钱塘君。

  罗睺本是水中霸主,刚才那轻轻的一抚掌,却也让水下龙宫颠了一翻,难怪钱塘君急急上岸来探看。这时,罗睺见他怒色,也不答话,却是背着他转过了身去,只见那青山相对的小峡口处,又是一条白色巨龙腾空而起,也如钱塘君一般,在那半空中也是化了一道紫衣身影,此刻在空中踏了云朵,正向着这边奔来,一边来一边口中唤到:“钱塘,莫要急躁!”
  若说这天上地下,谁的话是钱塘君可以一听的,那便是他的兄长洞庭君了!

  而此刻,来人便是洞庭君。
  钱塘君本见罗睺并不十分理他之神情时,险些爆发的怒气,这刻也勉强收了收,便让洞庭君位住了袖子。
  “大哥,此人扰我水域,待我……”钱塘君正要向兄长倾诉,那洞庭君忙忙拉住了他,见弟俩私下做了个如此这般的小动作,钱塘君虽不明所以,却只能是顿了顿,但鼻孔里依旧是出着粗气儿,等着一言不和,大打出手。

  洞庭君拉着钱塘君落了下来,此刻在水面站了,脸上挂着笑,身着罗睺躬了一躬,朗声说道:“想不到阿修罗王竟到此处来了,是我兄弟未曾远迎,真是失礼!”
  罗睺淡淡笑着摆了摆手。
  钱塘君眉目一怔,竟失口问道:“他是罗睺?”
  洞庭君听到弟弟莽撞,忙又拉了拉他袖子。
  谁知这时钱塘君竟饶有兴致的甩了甩袖,移步上前,在船头外站了,问道:“你真是罗睺?”

  陆介安看着罗睺笑而不答,自觉的摸了摸鼻子,自己上前说道:“钱塘君,他确是阿修罗王罗睺!”
  钱塘君并不领情,只是怒目看向陆介安:“你又是谁?”

  “贤弟,别闹了!平等王今日亦来我等之处,真是荣幸之至。这位,想必就是百花神女了!”洞庭君怕是担心钱塘君再乱发问,顺便将他两人身份都道了道。
  果然,钱塘君更是兴趣高昂的定睛看了看,口中兴高彩烈说道:“我道是谁,竟将我水府都翻了翻,原来是阿修罗王,果然名不虚传。”话才说完,又自觉不对,敛了眉,怒道:“即便你是阿修罗王,也不能轻易扰我水府,你我并无过节,你如此这般,又是为何?”
  洞庭君正耐心要拉住自家弟弟之时,罗睺终于开了口:“钱塘君性情中人,也果如传言。实不相瞒,这次罗睺来,却是平等王说道钱塘君斩杀泾河小龙王一事,心生仰慕,所以前来拜访。”

  钱塘君一怔,不曾想到罗睺竟说出这么个理由来。但被阿修罗王仰慕,这个说辞却不得不让他心中怒火浇了几浇,自古英雄惜英雄,罗睺在他心目中,又何曾不是个值得仰慕的?
  而钱塘君又是个直言不讳的,此刻听罗睺这么说,便也接着说道:“阿修罗王不必如此盛赞!我心中亦是仰慕王上的!只是此刻您的做法,我却不敢苟同,若您要来我水府,只管来便是,某自当大礼相迎,又何必要荡我宫殿,吓我水族?”
  洞庭君心中苦笑。自己这个弟弟,武艺高强,唯一的缺点,便是缺点心眼。罗睺此翻,哪里是为了荡他宫殿吓他水族,只不过是将他兄弟俩集结来的最快方式罢了!怕是自家弟弟无意间又招惹谁了,做哥哥的摊上了这么个缺心眼的弟弟,还是谨慎些罢!
  他正开口,才说出“不知”二字,那边罗睺却施施然的将语气转了个弯,道:“只是……”
  现场几人全都屏了屏息,听他说来。
  罗睺竟扯了个嘲讽的笑来,“只是……后来我又听闻了一事,却又觉得,钱塘君或许也没什么值得我罗睺景仰了。”他说的嘲讽,面上亦是漠不经心,确是一副没将钱塘君放在眼中的神态。

  陆介安倒抽了一口凉气,闭了闭目,在心中悲叹,罗睺这是要激怒他么?他难道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着?心中哀哭:唉呀,我的兰亭序啊!
  而陆介安哀叹之时,那边的钱塘君果然铁青了脸,一副怒目之相,目光如箭射向罗睺:“阿修罗王什么意思?”
  洞庭君死死抓着自己家兄弟袍子,怕一松手他便窜了出去。心中也忍不住埋怨:自己家兄弟名声天上地下谁人不晓得,这阿修罗王无故上门挑衅却又是为了哪般?但此刻哪容他细想这么多,只得安抚着一边,希望事情不要闹得太大罢了!

  “表面说一套,做得又是另一套之人,哪里配得上我罗睺景仰了?”罗喉说得云淡风轻,却把钱塘君气上了天。

  “你放屁!我钱塘自认行得正,言行合一,随意栽赃又岂是君子所为?”钱塘君怒了,青筋瞬间爆上了额。洞庭君虽死活拉着他,但这时面上也露出了不悦之色,边安抚弟弟,边冷冷说道:“请阿修罗王慎言!我家兄弟,我自是知道,若说他鲁莽草率我必不护短,但若说他言行不一,我洞庭亦不肯让弟弟受冤屈!

  罗睺点头。
  “洞庭君与钱塘君兄弟情深,罗睺佩服。我闻道,当年钱塘君亦是为了洞庭君之女而斩杀了泾河小龙王罢。”
  洞庭君心中有些疑惑罗睺的所为何事,这时却也是点了点头。
  “洞庭君之女在外受若,钱塘君关爱侄女,不惜死伤六十万生灵,淹八百亩水土最终将那泾河小龙王斩杀并吞了,救出侄女,真是至情至性。”罗睺一边说一边点头,那一叶小舟在水波轻漾,一切平静安详。但他瞬间话锋一转:“但罗睺想问二位龙王,是否只是你家之子便要珍惜,而那他们之女便可任人欺辱?”
  今天比较有空,接着写。
  钱塘君怔了怔,呆呆问道:“什么意思?”
  洞庭君却是叹了口气。他知道,罗睺是因何而来了。那三太子与太子妃一事,他倒是也曾听闻。
  钱塘君英勇无比,但在家事上,却是个粗心的,族中大小事物,皆是夫人处理,怕得就是,以钱塘君那暴躁性格,许多事让他晓得了,又不知要多生多少事端来。
  譬如当年柳毅替受难的洞庭三公主传书刚至龙宫之时,将三公主的信给了洞庭君,后来传至后宫,谁知后宫龙夫人龙女,婢女们听闻了三公主在外所受之苦,顿时啼哭不断。洞庭君听了忙吩咐止住哭声,就是为了防被当时被禁锢在洞庭府中的钱塘君听见,惹出是非来。谁知还是被他听了见,一怒之下,冲出龙宫,径直去了泾河,斩了小龙王,救了三公主回来。
  若不是天帝体谅三公主受苦,钱塘君怒斩泾河小龙王事出有因,而洞庭君又颇有建树,只怕钱塘君当时便得不到个好结果,反而因祸得福,放回了钱塘府中。

  钱塘君确是个正直之人。但龙宫人数过众,又岂是个会不生事端之地?有许多事,瞒着他,怕是他知晓了却闹得更大。三太子将太子妃囚了一事,钱塘君水府中又有谁人不知?只不过瞒着钱塘君一人罢了。也是因为钱塘夫人最疼着那小儿子,怕钱塘君知晓了,于他不利,便一直瞒着。
  就连洞庭君也有所耳闻。洞庭君自然是不赞此事,但又妨着是弟弟家家务事,弟媳管着自己并不方便处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也不是没有因为秦淮龙王是个忍的的,又没甚靠山,而暗自替弟弟庆幸过,但谁知道,他原来竟与罗睺有交情,惹了这么大一个人物来,只怕如今,这层纸却是不得不捅破了!
  此刻钱塘君脸上莫名,但洞庭君又怎如何假扮不知情?垂了头,深深一鞠躬,口中叹道:“惭愧,我家中家务事,却让阿修罗王费心了!”
  钱塘君更是莫名其妙:“兄长,这是为何?”

  另外三个冷眼旁观,心中都了然,这兄弟二人,钱塘君确不知情,而洞庭君,怕也是有难言之瘾。
  罗睺摆摆手:“受人之托。更况罗睺觉得,你兄弟二人,应该是明理之人!”
  洞庭君更加惭愧,面上赤红,只得再拜了拜。钱塘君看着兄长如此,呆怔之下,只好拉了拉兄长袖子,问道:“兄长,你先别拜,先告之我一声可好?”

  兄弟二人在那舟前不远处站了定,洞庭君叹了口气,将三太子一事与钱塘君说了开来。
  这边罗睺轻轻松松在船沿坐了,一边招呼了百花繁,笑着和她说道:“我与你唱首歌可好?”
  百花繁刚才亦是看呆了,此刻重新看向他,心中有些暖暖气泽,脸上却忍不住泛出笑了,问道:“你会唱歌?”
  罗睺不说话,只是转了脸,看着远处,以一种似在唱,又是在直抒胸意的方式大声吟唱道:
  大天苍苍兮大地茫茫,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狐神鼠圣兮薄社依墙。雷霆一发兮其孰敢当?荷贞人兮信义长,令骨肉兮还故乡,齐言惭愧兮何时忘!

  那浑厚声音回响在那水面上,震得青山如抖,惊的那俩兄弟此时快快掠回了舟旁!洞庭君面上赤红,不断低着头口中直说惭愧。只因他记起,罗睺所唱的这首歌,却是当年柳毅传书,钱塘救出龙女后宴上,自己所唱之曲。只是,那时替女儿心痛之情那么真切,如今看他人之女亦同受相同之苦,却没有伸出援助之手。罗睺此时唱起此歌,又怎能不令他面上无光,心中愧疚?
  钱塘君此刻目眦欲裂,手不住颤抖,就在空中竟跪了下来,对着罗睺说道:“多谢阿修罗王提点,我竟不知,家中出了如此逆子!竟让我钱塘一世英名,落得招人耻笑……是我家教不严,我,我去杀了他!”说完便起身欲走。
  洞庭君此刻见拦不住兄弟,只得勿勿与罗睺他们拜了个别,急急跟了上去。

  一时音,水面上空寂,只余下他们三人。
  陆介安敬佩的给了罗睺一个大拇指。罗睺笑而不言,却又开嘴,开口接着唱道:

  上天配合兮生死有途。此不当妇兮彼不当夫。腹心辛苦兮泾水之隅。风霜满鬓兮雨雪罗襦。赖明公兮引紊书,令骨肉兮家如初。永言珍重兮无时无。

  水面上,似乎没有波澜,但那龙宫下面此刻却翻了天,只有罗睺歌声回荡。
  这一曲,却是救了龙女之后,钱塘君所唱。
  听到此曲,钱塘君应该会将那假扮成秦淮龙女的睎道茂送回秦滩河罢?
  令骨肉兮家如初。

  《钱塘》完
  @夏里巴人2011 642楼 2013-11-04 15:30:00
  啊,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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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说今天很勤劳么?哈
  罗睺原是诺了百花繁去看看龙宫与阿修罗宫殿有何不同,只是只刻那钱塘水府怕是不宁静,就不必去皱那霉头了。
  此刻他们坐在船头,罗睺低声抓起百花繁的手,在她手心中画着图画,口中说道:“我们宫中,那海子是悬在宫顶的,宫中并无水泽,而那水府却是不同,却是皆在水中。今日不便去龙宫探访,但我想,这种机会来日方长,下回我们再去”他想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不若去那东海龙宫,可好?”

  陆介安在船尾看得直摇头,心中暗想,他可不曾想到,“可好”这二字会从罗睺口中说出。只是眼下他很满足,因为郗道茂一事算是尘埃落定,只要想到那兰亭序不日就会在自己手中,他便忍不住的激动。看了看眼前的人,又想起伊尹一事,唉,这事,少不得回地府又得周旋一翻。只是眼下,自己还是不当这个多余的人了罢?
  这里他念头刚动,那边只见罗睺回了个头,竟看见他还在,忍不住的皱了皱眉:“你怎么还不走?”

  陆界安心里倒抽一口冷气,无可奈何的苦笑:“现在,马上,立刻,我走。”

  船在一处岸边停下,远处芳草地,连绵至一处堤旁。正是春浓,那易枯易荣的芳草此时碧如翡翠,细细密密的连那堤上细密缝处都冒出不少。
  罗睺扶着百花繁从船上下来,落脚处,绿意瞬间漫过了脚面,一片厚实的柔软。傍晚的彩霞满天,欲坠的落日挂在那堤的另一头,陌上花开,小花朵儿随着晚风轻摆,再远处,有人家,炊烟四起,老农黄牛,正甩下无数滴落的溪水归家。
  “这里,似乎是人间景致?”百花繁疑问到。
  陆界安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两人到了堤上,罗睺才松开百花繁,夕阳西下里深吸了一口草香:“这里,确是人间。”
  顿了顿,他说道:“此处离钱塘不远,我突然想到一个人,便带你来看看。”
  “何人?”
  “吴越王钱镠。”
  罗睺边答边往前走,百花繁静静跟上前去。此时听他所说人名,她便开口说道:“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难道这便是那陌上?
  听百花繁如是说,罗睺点头“你知晓这典故?”
  “其妃嫔每岁归临安一次,看省坟墓。钱王以书遗妃嫔,说的便是这句话罢?”

  罗睺停了下来,转过身去看着他。有暖风轻吹发梢,将他浓密的头发荡在额前。天地间此时仿佛静极,那一两声老牛叫唤,却更显时间幽静,只让人沉得眼前厮人眉眼俱好,更不论当他幽幽说出这一翻话来:
  “钱王在宫中想念远在临安的爱妃,心中思念,却拟书与她,道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陌上的花开啦,爱妃你不要辜负春光,顺着那陌上之路,细细品味春光,缓缓归来罢!阿繁,你说,钱王他写此言是,心中是如何想的?他是希望她早点回到他身边?那又为何让她缓缓归来?”
  百花繁不答话,却是默默看着眼前之人,她知道他会说下去。
  于是,他接着说道:
  “钱王之心,我却能感同身受。他呼唤爱妃,你早点回来吧,不要错过了那春光,陌上的花都开了呀!不过是因为他想见她,所以让她早点回来。既然是以春光为名,那必也是想到了她回来路上的风景,春光那么好,若是错过如此美景,亦是替她可惜,那么,你快快的回来,但不要急,慢慢的,缓缓的,不要留下遗憾,完整的回到我身边。我虽是很急切的想见到你,但还要和你说,你要缓缓的归来。阿繁,你快快的准备好,但不要急,缓缓的,完整的,不错过,不要遗落的来到我身边,可好?”

  百花繁低下了头,交握的双手柔柔的搭在身前,就像此刻里软的一塌糊涂的内心。
  思绪纷乱,但内心却也明晰,他们在一起,她心中所起,一开始,必不是因为爱。如她这般冷感的人,不易轻易言爱,但眼前之人,又是多么值得?他计算着她的情绪,缓和着她的思绪,她想到的,她感受到,他感同身受的替她想到了。
  但她若不爱,此时心中的软软酸涩又是什么?
  她的变化,他又岂会不知道,只不过在情爱里,从来没有公平。他爱她甚过他太多,于是难免也想着让她更爱他些,只不过,他用了这种方式,来告诉她,这个过程,他可以等,你慢慢来。只要你是朝着我的方向。

  百花繁伸起手,纤长细白的手指搭上他的藏蓝色的袍子,在那落日将尽的余晖里说道:“我晓得了。走罢!”

  《陌上》完
  @珮玟 652楼 2013-11-05 09:28:00
  没想到罗睺还真是有勇有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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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难道我一直写的是个武夫?
  @夏里巴人2011 653楼 2013-11-05 12:04:00
  楼主今天还更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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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啦!
  @湖汉山 651楼 2013-11-05 09:09:00
  不见猪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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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被做成火腿肠了。
  @love愁恨水 674楼 2013-11-06 23:08:00
  有没有阿繁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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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看着像杜丽娘……
  下午更。
  没有想好桥段……哇……哇……哇……
  @夏里巴人2011 682楼 2013-11-08 08:37:00
  做为阿修罗王,腹黑是难免的,他要守护整个阿修罗界。当然他也是强势的,寂寞的,如果似山居中的少年,那就不符合阿修罗王的身份了。不过碧天斜雁也说的对,好像《阿修罗传说》写了这么久,总感觉差了点什么,要不,让阿修罗王和阿繁早点去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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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一开始想起写这部时的设定就是典故大集,所以里面出现的就不是妖怪之类虚拟人物,面是历史人物。但历史人物毕竟是有框架在,所以怎么结合,反而变的很难。
  我想做些有意义的事,所以里面的典故算是普及吧,也确实是在流传故事基础上的杜撰。目前确实,所用的典故都是与情爱有关的,但基本上我也用够了。因为前期是两人情感磨合上的东西,所以大多用了这种典故,让他们心理上建立一个对爱情观的彼此认知阶段。而后期我想要写的可能更偏向西游记的那种游历,比如去唐朝,我想写他们去访茶,遇见陆羽。这个会写的会是茶的一些典故,情爱方面也只是罗睺与阿繁怎么更进一层楼。
  @碧天斜雁 680楼 2013-11-08 08:04:00
  阿修罗王的形象过于完美。。。有点腹黑总裁的味道,不若山居中的少年,平淡中见永隽反而更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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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睺呢,他和君竹不是一个类型的。他有他的背景在。我觉得我现在在人物塑造,包括上一部也是,人物塑造上没有着力。平淡这个词太中性,有人觉得平淡好,有人觉得平淡无聊。这个分寸有时自己也很难把控。其实我想表现的是罗睺在虽人面前都是不动声色的暗黑,而只有当他真心爱上一个人时,才会在她面前呈 现一种几近透明的白。剖心的效果。他的阴暗面么,怎么会没有阴暗面呢。只不过,当在他的位置上时,有些阴暗面反而成了一种必须品了。
  有时我有种想推翻重写的冲动。但一来担心大家介意,二来担心推翻了,我就懒得重头写了,自己介意……大家先看看吧,看后期怎么发展。实再不行,就只能推翻重整。我介意的还是人物塑造。像前几章,我就觉得把阿繁写的单薄了。到后面才找到她应有的态度。
  再回青丘,天色已漆黑。
  人还未到枕水阁,就看见那枕水阁下正呆立着三条身影,一见到他们,其中一条便立即走近,似乎松了一大口气,正是青丘这帝,九辰。
  九辰此时见着罗睺,面上似有抱怨之色“你怎能不说一声就走?”
  罗睺挑着眉说道:“这可奇了,我哪回是跟你道过别才走的?”
  九辰噎了一噎,皱着眉想了想,好像确是这般,这才陪着笑说道:“这次不是有事么,你这么不告而别,我真不知上哪去寻你。”

  说话间,他们已走到了那枕水阁着。而那面前立得正是青丘公主九落与那帝辛。
  九落此时正扶着那天喜星,眼角眉梢一派温柔,与往日里的明丽辛辣颇为不同。这时见了罗睺走进,扬声说道:“罗睺哥哥,阿繁姐姐。”
  不待百花繁答话,罗睺便说道:“你这声哥哥我们担不起,还是收了吧。”
  九落气的跺脚,少女一派天真展露,哪有传言中苏妲己妖媚模样?但又觉得此时不是赌气时侯,便踢了踢自家哥哥。九辰无奈的瞪了她一眼,却还是认命的转过头对罗睺说道:“这个嘛,你看,是不是让他在你们阿修罗界挂个名?”
  说的,自然是帝辛。

  若按平等一殿六界分派,这帝辛确是可以分在阿修罗一道。麻烦就麻烦在,那封神榜上,却将他分了天喜星一职,却是属天界的。天界命了名的,原便该回了天界去,青丘又怎敢擅留?如今九辰九落打的主意,便是让罗睺如同当年留后羿一般留着帝辛罢了。若帝辛在那阿修罗界,那介时他在青丘而不在阿修罗界,又有何关系呢?

  罗睺冷哼一声,这兄妹二人,真将阿修罗界当成收容之所了罢。
  “你要我如何之帮?”问的是九辰。
  九辰干笑。他又怎会不知,阿修罗一族与天道大战来,近来亦是不宜战火之际,即便是天道慑于阿修罗道威武,但挑衅亦有限度,若是毫无缘由的强留天界之人,又何尝不是两界不睦况状的累积?

  “我难道不能辞去天喜星一职?”开口说话的却帝辛。眼前的他虽是受过重伤,但那王者之气依旧无损,即便是九落架着他,仍能敢到那威武气质。
  罗睺抬眼看了眼他,似笑非笑,却是哼了一声。倒是九辰苦着脸说道:“总不能让我们上天道,劫了那封神榜来改吧?”
  “那要怎么办?”九落急得眼眶发红。
  一派静默之中,百花繁突然说道:“为何要辞去天喜星一职呢?”

  众人一愣,只有罗睺又眸似那青丘天上之星,亮晶晶的看着她。
  她顿了顿,抿着嘴淡笑转头看着罗睺说道:“天喜星入宫,流年易有喜庆之事。”
  罗睺回望她,笑意却似满溢的水一般,渗了开来,温温的答了一句“嗯!”
  九辰先是呆了呆,随后恍然大悟,也喜滋滋的搓着手,笑了起来。却是九落与帝辛不明所以,奇怪的看着他们三人。九辰顺手便给了妹妹一个大爆栗子:“这么年岁数,却是白活了么?”

  天喜星却是如百花繁所说,是个喜庆之星。
  人间常道,红鸾星动,便是有桃花之相,却不知,真正主姻缘的却是天喜星。红鸾星动,却是需要天喜来冲的。只有天喜与红鸾皆在命宫之时,才主婚姻,亦可挽天姚星之桃花偏邪度,成就一桩好姻缘而不是一枝烂桃花。
  红鸾有时会变为凶星,而天喜如名,却是大吉大利的。此时若要是有桩大婚事,需要天喜把持,而向天界邀来天喜星,这个名号可是顺理成章。

  而这此去往来千年里,又有什么比阿修罗界聘娶天界花神为后的婚事更为盛大?若阿修罗王向天界邀请天喜星,天界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若拒绝,岂不是代表着是并不愿阿修罗王婚姻顺利,这居心难免……况,娶得又是天界的花神。

  九落听懂之后舒了口气,雀跃起来。这刻里兴奋的摇着帝辛的手,而帝辛也十分宠溺的看着她的欢喜的样子。就连青丘的风,这刻也轻快无比,吹的柳絮纷飞,花香暗涌。
  罗睺当下不再理众人,嘴角含着笑,将百花繁懒懒得拉在怀中,便向那枕水阁走去。只有九辰,看了看那走上桥的一对人影,又看了看身边欢喜的两人,突然觉得有些形只影单,皱了皱眉,拉了拉自家妹子:“快回去吧,省得闹得他反悔,看你何处哭去。”
  九落扬着眉,一张脸因喜悦而生动:“他才不会,你看他刚才看着繁姐姐那一脸的幸福的傻样子。”
  九辰只能心中暗自嘀咕:“看看你自己的样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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