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一看,惊得我……谢谢@w子不语w。@love愁恨水 这位新朋友,你说的也是一个笑话么?
这两天忙着写一个微电影,没空更新,非常抱歉。明天吧,明天接上,谢谢大家。
正当九落要辩白之时,只见罗睺抬了抬下额,指了指帝辛的位置。九辰兄妹两一怔,转过头时,发现那帝辛正悠悠醒了过来,此时看着面前的四人,好看的眉眼深深皱了起来。
九落欣喜的走到他面前,手欲抚上他的额问道:“你醒啦?”
帝辛却横过手挡住她,脸上一脸一耐,口气十分不好的问道:“你是谁?”
面前四人顿时怔住了,连罗睺也停下了喝茶的动作,这是唱的哪一出?
九落怔了怔,心中一突,小脸煞白,双眼圆瞪,心中计量,那火不会是将他脑子熏傻了吧?顿时吓的捂住口,说不出话来。
那边九辰相当不耐的扯了把自家妹子,口子恨恨的骂到:“猪脑袋,他认识的又不是你,是苏妲己!”九落这才突然想起来,此时自己并不是苏妲己的模样而是本样了,帝辛不识得她倒是正常,正要开口说话,那边帝辛听闻九辰说到“妲己”名姓,猛的站了起来,对着九辰上下打量了一眼,口中冷冷问到:“妲己呢?你们把妲己怎么了?姬昌那贼子在何处?”
九辰与九落如何与帝辛解释,百花繁并不知道,因为罗睺此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转过脸便对她说道:“累了,歇着去吧?”
百花繁看了眼并无暇顾及他俩的九辰九落兄妹,点了点头。待行到了池旁边上,看着那帘幕翻转的枕水之阁后,才突然想起,这夜倒是要与罗睺同帐的。
罗睺在他身前,悠闲的向那桥上行去,此时她跟若不跟倒显得矫情。人间百年,亦不是不曾经过情事,何况这便是自家的夫君,百花繁思及此,便也走上了桥。待到迈入阁中之时,却忍不住心跳如擂,一抬头,却看见罗睺正在窗前站了,看着一轮近在眼前的圆月。
他的背景映那那又白又冷的月影前方,竟有种说不出的萧条秋意。百花繁眉眼一低,不忍再看,却是转向了那月,因为离得近,仿佛那广寒宫便在眼前。百花繁便想起了嫦娥。
诺了嫦娥那事倒还未有头绪,也因为这月色浸的夜色沉默,需有个话题将这沉默摊了开来,于是百花繁清了清嗓,问道:“那个,与你打听件事。”
话一出口,她这才思及,自己竟从未称过罗睺名姓,此时此景,若唤阿修罗王未免也太故做生份。
罗睺转过了身来,挑着眉问道:“那个?哪个?姓那名个?”
百花繁知自己叫错,但亦是十分诚恳问道:“如今,我该如何唤你?”
罗睺因背着月色,并看不清他面上表情如何,他顿了顿。正当百花繁疑惑之际,他的声线却不温不火的扬起:“我如何说,你便如何唤?”
她竟只是望着他,点了点头。
罗睺又转过了身去,自己是希望她如唤他的?万年来他便是这阿修罗王,连罗睺这名姓叫唤的也不过那几人,他希望她唤他什么?只怕是“夫君”这二字吧?像是一个证明,印证了他与她的关系。
“若我说,让你唤我夫君呢?”月夜中有蝉鸣,虽十分喧嚣却仿佛盖不住他如雷的心跳。她,叫或不叫呢?
“夫君。”清清浅浅的女声传来,突然,整个月夜静了下来。罗睺只觉得似乎是连心跳了停止了。半晌,他才恍过神来,却是故作证定的答到:“嗯。”
百花繁抿了抿嘴。前尘住事历历在目,怕是这个月夜多情,她突然明白了罗睺此人对她是如何深情,不是因为婚约而情深,却是因为情深所以强来了这个婚约。了然之后,她倒是放了开来,接着说道:“我与你打听件事?”
“与谁打听件事?”罗睺转过脸来,面上有一丝可疑的红色。
“夫君。”
看着他点点头,她便接着问道:“阿修罗一族之中,可有后羿?”
@湖汉山 533楼 2013-10-20 23:21:00
楼猪好几天不更了,再不更,明晚就去烧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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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请玩真的,请烧真的。
月色在她脸上镀了一层月华银光,她又着着一袭白衣,仿佛欲随风而去。罗睺自然的走向前,将她拥在了怀里,摸了摸她的手时,忍不住的皱了皱眉,果然是有些凉。“凉么?”他低声问道。
百花繁摇了摇头,抬头望着他,却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原来他怀中,这么温暖。
罗睺看着她,心中了悟,又有谁是天生喜欢寒冷呢,不过是因为不曾温暖过罢了。此刻看她在自己怀中,他心中柔软,将下巴放在了她头顶上,“阿繁,你叫我夫君,我叫你阿繁好不好?”
百花繁应到“好”,心中却有些奇怪,他为何老不回答自己所问,难道阿修罗一族中没有后羿?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罗睺却叹了口气,她因低着头,而他又将头放在了她头顶上,所以她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只是听他的声音缓缓传来:
我知道嫦娥与你交好。后羿之事,是她托的问的?
百花繁在他怀中点了点头。
“后羿他来阿修罗一族之时,却是嫦娥奔月后不久。一个男子,将妻子放在心中最珍惜的地方,从未起过防备之心,却遭到这样的背叛,他心若死灰我亦能感同身受。所以他央我去南极仙翁处求忘情丹,我便求了,所以,你要说后羿在这阿修罗道,我却要如何答你呢?那早忘了前尘往事的人,早就忘了他以前的名姓了。”
难得听他说这么长的一段话,但他低调的嗓子说来,却是这么的悲凉,百花繁有些心伤,不忍再问,却又忍不住的在他怀中拱了拱,便觉得那将她拥着的手更紧了紧。
夜风中一对身影相偎着,直至那远山传来一声秋鹤长鸣,罗睺才哑着嗓子低低问道:“去床上歇着可好?”
因着地方有限,距着床上也不过是一个转身的距离,男子身上气味时时萦绕,直到他将她拥在怀中,在她鼻间落下轻轻如蝶扑翅般的吻时,那沉沉藏蓝的天幕上,一颗又一颗,忽隐忽现中,缀满了繁星。枕着一江清风,悠然入梦。
她纤长的睫毛映在如玉的脸颊上,呼吸平稳,罗睺嗅着怀中冷香,心中满溢的柔情,只能长长吁出了口气来。
下午接着更。近几天都在加班,所以没有及时来更,不好意思啦诸位。
而且也觉得自己对百花繁这前的设定有点怪异。她是冷情,但不应该是不经事世,她应该是淡然的,随遇而安,反应慢些,却沉淀颇深的那种。这样和罗睺的相处才能平淡见真。一直没搞清,现在理清了些头绪,毕竟她和夏季繁不同。
@w子不语w 541楼 2013-10-22 09:27:00
楼主 不更 我都准备 找个算命的地方 找楼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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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找吧,找个高手高手高高手来算算流年。
@斌玉琪 546楼 2013-10-22 11:56:00
呀,刚回了就看到又更了,还是紧挨着楼主,太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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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的少,别见怪,下午接着哈!
一片水光潋滟中,百花繁幽幽醒来,一睁开眼,便看到了眼前男子的脸。睡梦中的他面容平和,干净端正的五官没有了往日里或嘲讽或淡笑的表情,就那么干干净净的,却让人一下子想到了久远,山无棱,天地合。
她试着动了动身子,坐了起来,他竟也没有醒,这时那窗外却外来一枚小石子掷在窗梭上的声,“啪”!他的眉眼颤了颤,睁开之时便看见她含笑看着她。
罗睺眨了眨眼,突然眉目绚烂开来,竟如滟滟暖阳下的海面,无边无际的蓝中,星星点点的光茫,让人睁不开眼。百花繁心中一紧还不待有反应,他却松松的滚了过来,将头枕在了她腿下,低声问道:“醒了?”
百花繁点头,却也不自觉放低了声音:“外面似乎有人。”
她话音未落,只见外头便有吆喝声传来:“罗睺,罗睺……”却并不是九辰的声,罗睺眉间一皱,伸手拉下了她的手,盖在自己眉眼上,嘴中犹自说道:“再眯一会子罢”。
“好像是平等王的声音呢?”百花繁难得看到他无赖之样,亦觉新奇,含笑说道。
罗睺不答,但那窗外声音却并未因这而放弃,还是不停的叫嚷。
百花繁将手自他眉眼处移开:“或者他有急事罢?”
罗睺仍是闭着眼,但眉眼却全拧在了一起,口中嘟囔到“他能有什么事紧急到吵醒我,不过就因为又看中了谁家的字画罢了!”
待到此刻在陆介安面前站了,百花繁才晓得,什么是老友。
她先是不信罗睺所说,说怕是地府有什么事,陆介安才来,但罗睺本是眯着的眼突然清明的睁了开,语气缓缓的,却是有些调侃的说道:“不若我们打个赌,若他不是为字画而来,便算我输可好?”
陆介安的声像七月里恼人的蝉鸣,一直不停,百花繁不明所以里,竟点了头应了罗睺所说,所以此刻里,看着陆介安平日里端正形象全无,低眉顺眼恭恭敬敬的身着罗睺又是作礼,又是殷勤,口中说道:“有人诺了要借给我幅字画……”之时,百花繁简直忍不住想抚额叹息。
陆介安察觉出,罗睺今日里心情十分之好。他有些奇怪,因为刚才瞧见他俩一起从阁楼出来,他心跳都漏了半拍,怕是坏了阿修罗王的好事罢?真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但耐不过心中对那字画的渴望,便强打着像拨浪鼓似的心跳对罗睺开了口,哪知那家伙看起来心情倒不坏,只怕是昨晚春宵……
他哪知,罗睺如此喜悦,不过是因为着百花繁输了欠了他一个赌注?否则平等王只怕也不用如此低姿态了。
这时,他们在湖边的一块大石上坐了,陆介安猴急的看着罗睺,罗睺睨了他一眼:“什么字画,让你如此着急?不会是兰亭序吧?”
他这本是玩笑话,但谁知陆介安竟怔了怔,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这下,连罗睺都呆住了。
王羲之的兰亭序名扬千古,天上地下,谁人不知?只是世间珍宝虽好,天上也不能强夺,除非是物主所赠便罢。兰亭一序千古皆珍,谁都当成是个宝。那唐太宗李世民更是说要将它枕在头下陪于陵中。但谁知太宗昭陵在五代时曾被盗过,里面并无兰亭之序,世人便纷猜那兰亭序并不在昭陵,而是在高宗李治与武则天合葬的乾陵。
但罗睺却知道,兰亭序并不在乾陵,因为他眼前的这位,便去寻过,并不曾看见。
陆介安活着时,便是个书痴,死后岁月漫长,若再无个喜好寄托,真是生不如死了,于是对那书画更是痴迷。而痴迷此中者,又有什么能比兰亭序更有吸引力呢?所以此刻冒着哪怕被罗睺追着打的危险,也要来寻他了。
罗睺伸出手,替百花繁将一缕发别在耳后。转过脸时差点撞到凑在面前一脸猴急的陆介安。他皱了皱眉,嫌弃的向后避了辟,却又疑惑的问道:“据我所知,若这人间寻不着,怕是这兰亭序早不在人间,而是流落六界中的哪一界了,你又是如何得到消息的?”
陆介安忍不住叹息:“我现如今才知,这解铃却是还须系铃人的!这王家的东西,还是得找王家的人要啊!你可知,这天上的文曲星君是谁?”
罗睺自喻是个武人,又何况那天道占着个仙位的亦如撒了满天的星,自然不关心那文曲星君是谁。但既陆介安如此说,那必是王家的王羲之了。正待挑眉说“他亦算实至名归”时,身旁的百花繁却开了口道:“文曲星君并不是王右军。”
陆介安一怔,差点忘了这可是天界神女,忙道:“确然,此刻文曲星君一职还是那老范范仲淹占着,但那千年之前,他的前任却他们王家之人。因为上任时间并不长,神女不知亦有的。”
罗睺听他扯的远,忍不住皱着眉说道:“王家何人?”
陆介安得意扬扬的说道:“那王家又不是只有王右军一人能担得起文曲星一职,倒是他那儿子,据说袭了他书法之神的献之,又如何担不起呢?”
原来,那千年之前,王献之曾袭过文曲一职。
“那兰亭序又怎会在他手上?”
“世人猜想不错,那序确是让武后置在了乾陵之中。王献之急急辞了那文曲星君一职,也不过是因为武后本是弥勒转世,待她归了天之后,王献之为取父亲遗物,亲去弥勒座下,也不知什么因果,最后物归了原主。我只知此刻那兰亭序正是在王献之手中!”陆介安说的兴奋,眼中都放出了光来。
他话音未落,这边罗睺却将百花繁扶了起来,头也不回的便要走,陆介安一把拉住他:“诶,我还没说完呢!”
罗睺应到:“这还用说,弥勒是何人?王献之从他处必是换回的兰亭序,而今你要这东西,必也是以物易物,或要应他什么条件,你能找上我,又怎么会是容易之事?我不听也罢!”
陆介安脸一红,但手上力道却不放,仍是扯着他的衣衫,口中苦求到:“与别人而言难,与你岂有难事?你又不是不知,我便也只好这一口!……”
听他求的哀苦,这时罗睺才转了身问道:“于我有何好处呢?”
陆介安一愣,他能给罗睺什么好处?罗睺又能缺什么?半晌,他口中苦涩的说道:“那伊尹是你从五殿借来的,说是借百年之期,若我诺了你,将他永留在阿修罗道……”
这边话还未完,只见罗睺干脆答道:“那便如此吧!”
陆介安目瞪口呆。
王献之有何事,是要陆介安相帮的?却也是如嫦娥寻后羿,范蠡寻西施一样,不同的只是他要寻的人叫郗道茂,既是他的表姐,又是他的发妻,同时,亦是他伤的最深之人。
王献之其人如何,有人说他风流蕴藉,乃一时之冠,此言并不虚。所谓公子如玉,便是说他这类人,世出名门,才学风流,风华正茂,更有一房闲妻,而他的妻子便是他的青梅竹马的表姐,郗道茂。
郗家亦是名门,王羲之妻子是郗鉴的女儿,也就是郗道茂的姑姑。当年郗鉴为女儿上王家选婿,派心腹去王家私学。心腹回来之时,郗鉴问道王家诸人如何,心腹一一回复:那王家诸人亦知郗家是来选婿的,所以言行之间,皆是循规蹈矩,只有王羲之,卧于东床,坦胸露乳,口中还吃着果子,相当放松。谁知郗鉴听了心腹所说,竟点了点头,“便将女儿嫁于此子吧!”
这便是东床快婿典故的由来。
王献之与表姐因着这一层的关系,自小便是青梅竹马,志趣相投,照理说这婚姻应是美满无比。只可惜,这世上哪有美满之事?就如常言所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这半路,却杀出了个程咬金。
程咬金来势汹汹,位高权重,却是一国的公主——新安公主。新安公主对王献之情根深种,甚至离婚要求皇帝把她嫁给王献之。娇宠公主的皇帝下旨让王献之休掉郗道茂,再娶公主为妻。但少年青梅竹马,成年相濡以沫,王献之深爱着郗道茂。在皇命难为之下,王献之为拒婚用艾草烧伤自己双脚,以致后半生常年患足疾,行动不便。可即便如此仍无济于事。在皇权压力之下,顾及妻子及其家族安危,王献之不得已,只能忍痛休了郗道茂。彼时郗道茂父亲已死,她算得上是无家可归,离婚后只好投奔伯父篱下,再未他嫁,生活凄凉,不久便郁郁而终。
至爱之人生死相离,处于富贵乡的王献之又如何能过的好呢?年仅四十六岁他便一病归了天,奄奄一息时,做法道士问他有何遗言,他却道生平遗憾便是与表姐郗道茂的离婚。
那木秀于林,却总有狂风催之!
抱歉,用错了一个词,不能用娇宠,因为皇帝比新安公主小。@碧天斜雁 哈,十殿得等这个结了,我已经挖了太多的坑,按我家老娘的说法,就是只管杀,不管埋。等我先把该填的坑填了,省得有人说被我坑啦!
那木秀于林,却总有狂风催之!于茫茫人海之中错失所爱之人的滋味如何?不过是如那乐天居士所说的:“上天入地求之遍”,而最悲哀的莫过于“两处茫茫皆不见”了!
“你寻人便利胜于我,不过既然你来寻我,看来不是没有郗道茂消息,而是有了她的消息却又有其它因由阻碍着了?”
罗睺说的不错。陆介安知道那郗道茂在何处,只是以他之力,却是难寻出来,或者是说,难救出来。
“你可知道,在金陵秦淮河有个桃叶渡,传说是王献之送爱妆桃叶的地方?”陆介安问到。
“桃叶复桃叶,渡江不用楫。但渡无所苦,我自迎接汝。”答的却是百花繁。她清冷的声音念着这深情的情诗,却有触人神思。
陆介安忙答到:“便是这个桃叶渡!”
罗睺皱眉,“不是要寻他正妻郗道茂么,怎么又变成了爱妆桃叶?依我看他对郗道茂用情亦不是十分之深,否则又何来爱妾?如今又有什么好寻?”
陆介安叹气:“这便是我苦恼的因由。因为这两人,根本便是一人!”
原来郗道茂与王献之和离之后不久,便久病不治身去了,只道是向来情深,耐何缘浅。人死后有魂,那郗道茂之魂头七之时,按地府规矩便是要回宅中与旧宅之人,之物告别,之后才会随着阴差归地府。谁知,就在此时,出了差错。
阴魂客死伯父宅中,但心中念念不忘的,还是她与王献之的那个家,在金陵古城的王家大宅。入夜之时,郗道茂之魂荡过漆黑暗夜,终于来到了秦淮河畔。郗道茂之灵愈近旧宅,心中怨念愈深。旧时她与王献之鹣鲽情深,平日里最爱之事,便也是在这金陵小巷中寻春访夏,或是在这古渡头处探秋望冬雪落江。但此时,却只有她一缕幽魂冷聚于此,心中不舍,难以言表,一时耐不住,嘤嘤哭起来。
这时,却是江面传来一道声音问道:“那个女鬼,你哭什么?”
说不上幸或不幸,原来,她竟遇见了秦淮河中住着的龙神。
郗道茂先是恐慌,但后来一想,自己亦不是那阳间之人了,又有何惧,便将心中哀伤与龙神诉说了一翻。谁知那龙神竟哈哈大笑:“痴人,痴人!你要与他相伴,又有何难?”
听龙神如是说,郗道茂心中燃起了希望,但她亦是有见识的大家女子,又怎么不知,有所得,必有所失?可心中对王献之爱恋之深,即便是那东海之水亦难浇熄。
“龙神若能助我,郗道茂任凭处置!”
“她诺了那龙神什么条件?”罗睺问道。
陆介安眉头紧锁:“龙神允她十年时间与王献之再继情缘,只是不能告诉那王献之她便是郗道茂,这十年里,她可以与王献之相伴,但是每隔一些时日便要渡江回到龙宫以完成她的任务。”
“什么任务?”罗睺眉头一皱。
这秦淮河的龙神并不是神族中居高位者,起码就比不上钱塘江的钱塘君。
秦滩龙神有女,因生在这秦滩河中,河畔书香世家遍地,惹得她亦向往人间诗文,潜心学习之下,在龙族中博了个才女的名头来。
盛名之下,是非亦不少,竟惹来了钱塘君要替三太子求这门亲来,可龙族之中,谁又不知道那三太子是个又呆又傻的呆暴王?钱塘君算的好,才女配呆瓜,兴许孩儿能不傻,但秦淮龙神又怎么会愿意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过去?
今日他在这江面上本意是来透透气,谁知道遇上了郗道茂。这下秦淮龙神如醍醐灌顶:若随意找个待女代嫁,才女这个名头又岂是个丫鬟装的像的?但这郗道茂,她本身便是人间才女,若是将她的魂引在龙体上,让她代了嫁,三太子那呆瓜保是看不出来,就连精明的钱塘君,亦是能糊弄的过去。
就这样,秦滩龙王与郗道茂说下了十年之约,便是因为那钱塘君正是将婚期定在了十年之后,这期间要郗道茂常回龙宫,却是为了让她习学龙宫规矩,到时不至于在钱塘君面前露出马脚来。
这事,在那时看来,倒是不差,郗道茂为自己赚来了十年与心爱之人相处时间,所以对龙神所提之事甘之如饴;而龙神,解决了爱女之事,亦是十分欢喜。于是那天里,他助郗道茂化成了少女桃叶,在桃叶渡上与王献之相遇。
或是有情人的心有灵犀,即便是一切都不同了,仍能一眼察觉,她与他,内心是多么的契合。
桃叶,也便是郗道茂,从此成了王献之的妾,爱妾。他爱她,没原由的,就像当年他爱郗道茂一般。每次桃叶借口回娘家去龙宫之时,王献之便在渡口相送,回时亦是来接,那首著名的桃叶诗,便是他来接她之时所写。
十年风月勿勿而过,眼看,就到了郗道茂代龙女出嫁之期了。
那天的秦淮河畔,王献之送别桃叶之时,看着心爱的双眼像红肿的两个桃子之时,并不知是什么原因,直到那天夜里,入梦之时,竟梦到了郗道茂。
那是她死后,第一次来入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只是这十年里,好像她一直在身边,从未走远,此时梦中相见,依旧是这样的亲,像不曾远离。梦中郗道茂含泪带着笑,告诉他,这十年来,是自己幻成桃叶一直在他身边,但如今,时间已到了,她要走了。亦不用再寻桃叶,因为这世上,本就没有桃叶这个人……
“再失所爱,王献之亦是心力憔悴,没几年,便归了天。从此后上天入地的寻郗道茂,可又谁知,她竟在钱塘江成了三王妃呢?”
“她不知道王献之在寻她么?”百花繁问道。
陆介安摇头。“那龙宫深远,消息难递。而郗道茂这个三王妃当的亦是不易。三太子痴傻,却也凶狠,他房中有个丫鬟,因为是打小陪在他身边的,三太子对她言听计从。那丫鬟因惧着太子亲了王妃而丢了她,便怂恿着三太子对郗道茂又是打又是骂,最后还将她囚在了那龙宫最深之处。”
陆介安说到这,忍不住频频摇头,罗睺却是问道:“这些,你又是如何晓得的?”
陆介安苦笑:“我因要寻郗道茂与王献之换那兰亭序,自是尽力寻她,我亦知她头七必经秦淮之处,便留了个心眼,去了趟秦淮龙宫。老龙王见我问这事,面上表情十分蹊跷,而嘴中却是死活说道并没见过有这个魂灵。正当我心中疑惑之际,却是龙宫后宫有个小丫鬟,是那龙女的贴身的,龙女因郗道茂是替自己嫁,而近年来听来她的消息都是十分悲惨,心中十分不忍,见我来寻,便让小丫鬟来偷偷告诉我了缘故,也是希望着我能否救郗道茂一救。”
听陆介安这么说,罗睺点了点头。这时他觉得身旁百花繁的手轻轻捏了捏他,他微微别过脸去看她,她目光清澈,回望向他,他顿时便晓得了,她同情郗道茂,她想要他救她。
他反过手,将她的手包在掌中。
陆介安多机灵,看这样子,心中悄悄舒了口气,同时又有些疑惑,自己刚才诺罗睺的那个条件,是否应的太高了?但此时这并不是最紧要的,只见他沉吟了一下,对着罗睺说道:
“我知道,那水族之中,皆是要给你脸面的。但龙王是神族,更何况这位钱塘君,你有听过他之事没有?亦是个性子烈的!”
“噢,你说的是斩杀泾河小龙王一事?”罗睺挑眉。
陆介安点了点头。
百花繁并没听过钱塘君之事,此刻听他们提起,面上便浮起了一丝不解。罗睺虽是在听陆介安说话,但眼风却一直流连于她处,此时见她不解,便耐心的说道:
“那钱塘君的兄长洞庭君有女嫁给泾河小龙王。但那泾河小龙王生性风流,并不将龙女看在眼里。
龙女独守空房之余,又被翁姑欺凌。堂堂洞庭龙王之女竟在大冬天里单衣带着负责降雨降雪的羊群到江边放牧。
龙女远嫁无援,而周遭水族禽鸟慑于泾河小龙王声威,都不敢为三公主传书回家求救。幸而被赴京赶考的书生柳毅遇上,柳毅怜龙女凄若,为她传书,洞庭君这才知道女儿竟受如此委屈,将她接了回来。”
陆介安听他说到这,点了点头,急急接了过去说道:“因洞庭君碍于与泾阳君多代联姻,本想息事宁人,倒是这钱塘君性子火爆,二话不说,引兵去了泾河,居然未经天帝批示,斩杀了泾河小龙王。虽事后天帝知晓其中缘故,并没责罚钱塘君,但天上地下,谁人不知,那钱塘君脾性,如何惹得?”
罗睺听他如是说,便板着脸问道:“你惹不得,便推给我?你倒是我的良友。”
陆介安干笑:“我惹不起的,并不代表你惹不起。再说,这天下谁又敢惹你,你又怕惹了谁?”
@夏里巴人2011 579楼 2013-10-26 00:09:00
唉加班完毕,回去洗洗睡,加晚班的人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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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节奏?难不成也是广告人?
@颓废漠漠 575楼 2013-10-25 23:09:00
回复楼主好多次都没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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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得你的名字呀,我有回的!
@珮玟 572楼 2013-10-25 10:27:00
哈哈哈 太好笑了 原来陆判官还是个损友!破坏人家恩爱 还丢一大堆麻烦来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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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朋友,欢迎。
同志们,我终于连续三天的班终于加的七七八八了!兴奋啊!无负担啊!先容我出去窜一窜,放放风哈,呆会回来若的灵感就更!!谢谢一直都在的同志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