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愁恨水 920楼 2013-11-28 09:11:00
楼主听过尚雯婕的《阿修罗》么,很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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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版本的么?我只听过王菲《寓言》专辑里有一首《阿修罗》。
近两天忙着在看央视新拍的纪录片《茶,一片树叶的故事》还行,小伙伴们可以看一下哈。
因着这层关系,罗睺与百花繁便一路被恭恭敬敬的请了进去。
进了内堂,只见那宽阔的内室里已摆好的茶案,两根三四个四五岁孩子牵手也抱不住的大柱后面摆着的花梨大桌,桌面上正中的青花大盘里摆了满满当当二十多个佛手柑,大盘旁众星拱月般散着的点心琳琅,皆是细瓷碗装了。
若是在别时,倒也看不出十分富贵,只是在唐时,却是瓷器与陶器的交接之时,上釉之说在唐时初起,所以此时能用上这种瓷器的,倒真是个积庆有余的好人家。
绛娘先是将他俩迎上了座后,亲自在银盘中净了手,焚上香,煮上了茶。旁边满满当当站着的小姐丫鬟因并不知晓这两位是谁,只是当家主母如此慎重,此时便皆屏了息立着。于是一室里几十号人,竟静的只能听到那水沸之声,而那八尺多长可坐十来人的大茶桌上,也只是坐了罗睺与百花繁两人。
绛娘此刻心中亦是慌张,也因为知道座上的罗睺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他身边的女子虽身份不明,但这等姿态又怎么会是凡人?即便知晓凡间吃食未必上他们眼界,但又能以什么招待呢,只能尽力将茶煮好罢了。
煮好茶水,放盐,置料,再将茶点好之后,恭敬的递到了两人面前。
罗睺修长的手指敲着桌案,并不去拿那面前之茶,只是漫不经心的拈起一块糕递给了百花繁,再转过头,视线扫过绛娘低垂的头说道:
“倒是有一件事,要劳烦你。”
绛娘慌的俯下身子:“恩人请说,绛娘受不起劳烦二字。”
罗睺便将那而猴老人的话说了,末了又道:“我也不亏你,那花虽残了,但还能救的起。”
绛娘听时顿时面上潮红,这时听罗睺这么说,忙道:“恩人既如是说,我怎敢怪那老丈,便是那花,残便残了,也并不算得上什么事,恩人不必挂在心上。”
罗睺还未答,而这时,却是那一众站在绛娘身后的,有一道女子柔媚声音伴着娇痴尾音说道:“嫂嫂,怎么能放过那耍猴老头?那花分明是救不得了,这位所说,又怎么能当真?”
说话的是站在绛娘身旁的年轻女子,不过十七八的年纪,着着紫色的纱衣,露着朱膘色的抹胸,胸前圆而润的珠子,耳上晃得如同落雨的翡翠耳坠,这刻里双手在身前搭了,眼神却直直的勾向罗睺。
罗睺低着头不说话,那绛娘却吓出了一身冷汗来:“十二娘莫要胡说!”
谁知那名唤十二娘的并不领情,依旧是憨声道:“嫂子又不是不知,那花儿便是明日里我要用的,那老头儿坏了花,误了我的事,又怎能轻易饶过?莫不是他要赔我一个夫婿么?”
@夏里巴人2011 930楼 2013-12-02 15:14:00
楼主快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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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这几天疯狂练车中,快疯了……估计要停一周……呜……
回归。过啦!开写!谢谢亲们在我不在的日子对帖子的关注!
@夏里巴人2011 961楼 2013-12-09 18:25:00
楼主,怎么还没帖出来,这次是预备写个长篇,好好慰劳一下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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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接个什么典故比较难想,毕竟是历史剧,我又不想随便瞎掰,正在努力呢。
谁知那名唤十二娘的并不领情,依旧是憨声道:“嫂子又不是不知,那花儿便是明日里我要用的,那老头儿坏了花,误了我的事,又怎能轻易饶过?莫不是他要赔我一个夫婿么?”
说话间,那一双媚眼已向罗睺处勾望了几回。
百花繁轻轻捏着罗睺递来的糕点,那饼上印 着木莲花的图样,看着赏心,吃着也是十分爽口。面前的茶并不是她平日里惯喝的方式,加了盐,置了料后将那原本的茶味盖过许多,反而没了那草木的清香,所以亦没有去动。
这刻里听十二娘如此说,她低着头忍不住笑了笑,桌底上,却也还用脚碰了碰罗睺的脚,不一刻,那置在膝上的手便被他紧紧的握了个紧。
绛娘已慌得腿软了,此刻只能慌忙喝道:“住嘴,十二娘,快退下去!”
十二娘亦是一愣。
长嫂为母,自家父母在几年前相继过世,家中之事便都落到家嫂身上。因哥哥自小疼爱她,嫂子过门后亦是十分宠着自己,但凡好吃好穿,总是先送到自己房中,平日里待自己更是可亲,曾几何时如此跟她说过话?
虽然十分不解,但此时却是在一众丫鬟面前,十二娘心中委屈,更是觉得面子上下不来,不经意一瞥间却还见到前面那俊朗郎君面上竟浮起一抹似笑非笑,顿时更是心中懊恼,十分赌气的说道:“嫂嫂!难道我的亲事不重要么?若要不计较,自然是要不影响原本,那便不是要赔我个合意的郎君?”
最后那句话,却是向着罗睺说的:“若他合我的意,我自然就不计较那老头儿之错。”说到后来,十二娘声线上已是一遍绵绵软软,风情无限。
都说唐朝女子开化,原来是真的,百花繁心中一晒。却突然觉得身边那人握着自己的手一紧,就见他面上竟泛出一朵微笑来,声线亦是温和说道:“若这位姑娘所求便是一位如意郎君,这倒不难办到。在下倒是有个人选。家兄官至左散骑常侍,因为去年七月元配去世,此时倒是要继娶一房当家主母,若姑娘有心,不若我倒赔你这个美满姻缘可好?”
他话虽是如此说,只是那眸光却是冰冷,百花繁眉头一跳,心中无奈叹了口气。
“你那位兄长,比你如何?”十二娘听如是说,忙忙问道。
罗睺轻笑:“家兄论才,诗名满京城;论貌,更是在我之上,倒也配得上姑娘花容月貌。”
十二娘哪经得如此之夸,这时已时笑容洋溢。按罗睺说来,这倒是真真的一个如意郎君,官至左散骑常侍,又诗才风流,人品相貌都好,倒真是托了那猴儿的福,觅得一方好姻缘。
一旁绛娘被随身丫鬟扶着,早吓出了一声冷汗,但这前后一细思,心中亦是替自己家小姑欢喜,忙稳了稳心神,一边暗地里使了个眼色,让下人们止住了十二娘:“这倒要再谢谢恩公对我家之恩了!”
罗睺摆手,“我家兄长配你崔家小姐,倒也门当户对。因为嫂子去年七月离世,兄长心绪不佳,直到今年年初我劝说他再娶,他便说将此事全权交付与我,这样一来,倒也便宜,不若我们写下婚书,待我付与兄长,早日来迎娶小姐可好?”
十二娘顿时喜上眉梢,但还是不忘望了望自己家嫂嫂。
绛娘看罗睺此时含笑望着自己,心中虽是仍有些忐忑,可再一想,自己这恩公不是凡人,他称为兄长的怕再不济亦是人中龙凤,如此说来,倒真是小姑的造化,这婚书便是写下吧!
只见下人行云流水般,便端来了笔墨,罗睺下手亦快,三下五去二便写完了婚书,绛娘拿过后亦不敢细看,只是粗粗瞄了几眼,看那纸上端正写着:“左散骑常侍李益”,便低眉顺眼的按了指纹,算是将自己家小姑的姻缘许配了出去。
如此波澜之后,那花也不必医了,毕竟也没有了欲戴那花的头。
绛娘将老头儿吩咐了进来,告之了他既往不咎一说后,罗睺便说要走,绛娘与十二娘便毕恭毕敬又欢天喜地的将他三人送了出来。
老头儿这时将二人看成是再生父母,搓着手儿却又不知道如何表达感激之情,只是激动的唇角发抖,却说不出一句半句来。倒是他肩上的小猴儿机探头探脑的看了罗睺一眼,又机灵灵的躲到了身后。
大恩何以言谢?只见老头儿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如捣蒜般拼命的磕起头来。罗睺与百花繁亦不去拉,也不待他抬头,只是顺着那墙脚一溜,顿时躲了个不见踪影。
待到片刻之后,却是一坐深墙里的屋檐下,百花繁扭头偷偷向外看了一眼,那老头儿还在人群中寻找他们的身影。
转过身来,那墙头伸出的一枝白色梨花,细细白白圆圆的花瓣纷扬,落在身旁男子浓黑的发上。百花繁踮起脚尖,轻轻替他拿了去,他含笑握住了她的手,眉眼中早不见了那戾色,温和的像一抹水上朝阳。
百花繁也是轻笑,就着他握住的手势轻轻捶了捶他的肩膀,含笑问道:“现在可以与我说一说,你那位兄长是何人了罢?”
罗睺眼角飞扬,一脸惊讶的看着她,眼神中却也是赞赏。
话说,那位有幸成为罗睺“兄长”的李益,说他诗名满京城,却是真之又真。
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下月如霜。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
一首《夜上受降城闻笛》传唱千里。他的词句颇有英雄之气,也是与他出生之地是个降城有关。但自古来便些人,英雄起来,雄风万里铿锵有声;若缠绵时,却又是心思细腻,九转回肠。譬如苏轼能写“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亦能书“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魂无处话凄凉”。辛弃疾能写“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也能写“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而李益的《江南曲》写思妇离愁更是感同身受:
嫁得瞿塘贾,朝朝误妾期。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
或者人生许多事便是如此,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江南曲使李益名满京城,却也使他遇到了他一生的转折——霍小玉。
霍小玉原来出身于贵族世家,父亲是唐玄宗时的霍王爷,母亲原是歌舞姬,因外貌秀美、歌舞动人而被收为妾。不料,在她身怀六甲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安史之乱”使霍王爷在御敌时战死,霍王府顿时家破人亡,那刚出世的王府千金只能跟着母亲流落街头,寄生于勾栏。
直至大历初元,彼时霍小玉已经十六,容貌可人的她加上母亲的悉心教诲,不但能歌善舞,而且精通诗文。而迫于生计,她在妓院中当起了“青倌人”,。虽是“青倌人”,卖艺不卖身,但因才貌俱佳,引的一大批清雅风流之客,顿时声名雀起。
“霍小玉歌喉清丽,唱得一首好曲子,犹其是她唱李益的江南曲,外人纷纷传说最得词中之人精髓。”罗睺此刻眯着眼,一手抚着墙,看着那一树梨花淡淡说道。
“噢,你来听过?”百花繁笑问。那男子轻笑,习惯性的摸了摸鼻梁:“我那时并无事可干,常来人间游完,亦是去听了两回。”
“只是那时无事可看么?”她笑,他亦看着她笑。
当众人都说她唱得最得李益词中情思之时,李益的名字像颗种子,在霍小玉心中发了芽,她心心念念的想见他,于是她便见到了他。
金风玉露一相逢。更何况那女的倾国倾城,绝色无双,男的鲜衣怒马,风姿正茂。
从此,李益留住在霍小玉家,双双对对,同出同入,你侬我侬,恨不能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但他终究是有抱负的。不久之后李益被朝廷授职郑县主簿,便决定要先回陇西故乡祭祖探亲,来年春天走马上任,在一切安排停当之后再派人前来迎接霍小玉到郑县完婚。
而霍小玉是敏感的。李益获得官位,她半是担忧,为安抚恋人情思,李益将婚约写在一方素绫上给她:“明春三月,迎取佳人,郑县团聚,永不分离。”
李益许下的是一生一世的誓言,而有时女子要的也并不是那么多。临行时,折下杨柳枝,她郑重地对李益说道:“人事变幻,难以把持,虽有海誓山盟永结同心,但等你官高位显时,难免不见异思迁,我只求我俩十年之内倾心相爱,等你三十而立之年,任凭另婚高门也不算晚,到时妾当剪发为尼,永绝红尘!”
李益心疼那哭花了的红妆,再三保证,决不背信弃义。
可笑的却是刚许下一生之诺的李益回乡后,或是因娼门女子的顾忌,或是能娶五姓女的荣耀,他便忘了那山盟海誓,听从父母之命娶了大家闺秀卢氏之女,便渐渐把长安绮梦和梦中的霍小玉淡忘了。
那边新婚燕尔,这边却是佳期如梦。衣带渐宽,闭门谢客,日复一日,良人却总不来,霍小玉渐渐知晓了,自己的命运走向了哪个方向。终于,忧思成疾,病倒床榻。
一代名妓为情所困,京城中渐渐传扬。李益因公进京时也听到了传闻,但他却避而不见,连解释亦不曾。又或者,这种事,其实又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却是旁人多情,有黄袍人听说了李益负心之事,在酒楼中把李益挟持到了霍家。丢至门口,道:〔李十郎来也!〕待至霍母应声出来开门时,便转身绝尘而去。
这曾经的有情人,终于,见了面。
只是彼时是蒹葭情深,这刻里,一个心中怨恨,一个却是心中有愧。霍小玉此时精魂已半归地府,迷蒙中见他来,悲愤中亦不去问他为何不来,只是说道:
“我为女子,薄命如斯,是丈夫负心若此!韶言稚齿,饮恨而终。慈母在堂,不能供养。绮罗弦管,从此永休。徵痛黄泉,皆君所致。李君李君,今当永诀!我死之后,必为厉鬼,使君妻妾,终日不安。”
霍小玉一语成谶:在那以后他常常看到幻像,总是疑妻,嫁给他的女子,终生得不到幸福。
霍小玉的死讯传出后,长安街头有人传出这样的诗句:
一代名花付落茵,痴心枉自恋诗人;
何如嫁与黄衫客,白马芳郊共踏春。
之后的李益是如何的?是否心中有愧?他对霍小玉是爱是愧或是怕?知道的却只是,在那之后,他鲜有好词,诗才再不如以往飞扬,只有那一句写情,“从此无心爱良夜, 任他明月下西楼。”或亦是他心中写照,又有谁知呢?
“贞元十九年七月,李益之妻卢氏亡,此刻他尚未续弦。那崔十二娘要个门当户对的,李益自然算得上门当户对;她要个俊美的,李益亦名符其实,只可惜,他今年已五十有八罢了!”
罗睺嘴角挂一抹笑,但此时看来,却颇有些残忍味道。百花繁一怔,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那十二娘虽说品性浮华,倒落得这个下场,多少有些残忍。但她偏偏不幸,惹上的却是阿修罗王。若说让她放过她,百花繁亦开不了口,因为她知道,在他看来,这本便是小惩罢了。
她淡淡叹了口气,抬起眼时,却看见罗睺凝着她的表情。他以为她会说什么么?的确,却是还有个要说的。
“那不知名的黄袍客不会便是你吧?”她揶揄他。
他面上表情一怔,一脸的苦笑:“在你心中我倒是那如此好管闲事之辈么?”
百花繁不答,只是笑望着他。
半晌,罗睺苦笑更深:“真不是我,这次。我并不爱色彩过艳之服。”
“这我倒是相信。”她看着他表情,忍不住淘气笑道。
婚书一式两份,此刻罗睺手里正拿着一份。
这两座大宅子相隔的小巷尽头有一株大樟木,叶片森森,迎风作响。柔嬾鲜绿的叶片点缀那后山丛丛密林,像国画晕染里层层叠叠,一波波的绿意。
树下有水池,池中有山泉从山间流下,静谧的听不见声响。罗睺走到池前,伸手在空气中不知画了什么,突然那水面一股细流冲出,却是一只小白龙从水也中探出头来,只是那神情似乎是将醒未醒,一派憨态中透着朦胧的睡意。
只是这睡意在见到罗睺之时被吓的消散,顿时两只眼睛瞪的如同灯笼般,倒是显出了一派恶相来。
百花繁也是见惯龙腾的,此时却是为它这表情忍不住轻笑。罗睺皱眉,但也没说什么。因为此时新春刚过,倒是还是那正月的尾巴,还未到二月初二,龙们还未苏醒,此刻将它唤出来,倒确也是误了它的睡眠。
小龙这时已俯低身子,将头垂在罗睺面前。罗睺将手中婚书递与它,说道:“你将这交与月老,就说我的吩咐,让他将红线绑了这两人。”
小龙嘴中叼住了婚书,面上却浮出一丝的不解出来,那大眼睛一眨,着实是一副可爱的模样。倒是百花繁,此时心中一紧,忍不住上前,伸手欲抚它的头,小龙因嗅着不是本族气息,正欲缩回头,却被罗睺一声清嗓喝住,委委屈屈的低了头,低眉顺眼的让百花繁抚着它蓬乱的毛中突出的两只龙角。
“它要去何处寻那月老?”
“此时那老头儿应是还在人间。它自顺着这水域搜寻,应是能找的着的”
罗睺因为百花繁喜欢这小龙,于是便也难得的提点了一下。小龙领悟,兴高彩烈的抬了头,一个窜起,顺利那水池扎下,一时间,便没了影踪。
“因我们是顺界渊而来的缘故,不能乱与自身有关的发展,所以我并不能随意唤那阿修罗将士为我使用。”小龙虽走了,两人却还未动身,那一池春水可爱,而那一旁的那墙内传来一阵银铃似的欢笑之声,又有繁花暗香涌出了围墙,暖风熏的游人醉。
“你又怎知那月老此时正在人间呢?”百花繁问。
“唐一朝,民风开放,月老倒是在这人间走的勤劳,我便曾在月下遇过几次。不仅是我,连凡人亦见过他。”
“凡人?你说的可是韦固?”
神仙行走于凡世,若无特别需要,天界并不赞成他们与凡人相见。月老让韦固见了个正着,还留下了个典故下来,倒是着实是个例外。
距此时百多年前的贞观年间,韦固夜宿宋城。
这天里月色颇好,亭台楼宇在月下犹如天上宫阙。因为贪看月色,不知不觉,行进颇晚。那长长的石板路因长年车轮滚动,光滑无比,一片一片,连接无穷,反着光,像银汉迢迢,蜿蜒向前。
在这清丽月色下,衣着清凉的丰满女子,亭如秀竹的长衫秀士都早都归了家,无一人迹。却在此时,韦固见到那石板街抵着一片松林的的边上,置着一片大石,石上有一老发花花的老人正盘腿坐于石上,正翻阅一本又大又厚的古书。而他身侧,却置了个奇奇怪怪的大布袋,袋中是一缕缕鲜红的丝线。
韦固心中觉得奇异,便向前,做揖向那老头问道:“老丈,您这是在阅何书?”
老头抬起头来,是一脸和气泛红的脸庞。见韦固问,便笑着答道:“姻缘之书。”
韦固心中更奇。但那老头答完之后并不理他,便又低下头去翻看他那书,韦固便又问道:“那袋中红绳,又是何用?”
老头微笑答说:“这红绳是姻缘之线。红绳所系之两人,无论何等身份,地位,无论身在何处,必结成夫妇。”
韦固先是一呆,后又忍不住笑起来,以为那老人与他说笑,便也戏问道:“那劳烦老丈看一看,与我牵这红绳的却是何人?”
老头见他不信,拈着胡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翻,笑着摇了摇头,却也真的翻起了他那体厚书,不一会儿,便说道:“与你牵红线之人,却是此处那米市瞎婆之女!”
话音刚落,老人身影便消失在那大石之上,月色之中。
韦固一吓,顿时知晓,这老人真是仙人,或者他所说之言,也皆是实话。
当天夜中,韦固如滩上之鱼,翻了一夜的身,心中所系,无非便是那“米市瞎婆之女”,会是怎样的人材。
第二天天还未亮,他便起了个早,带着奴儿上了那米市,不一会儿,便寻到了那米市瞎婆:老态龙钟的白婆婆正捡着地上菜叶,欲做为一日生计。而她身后嘴着的那小小丫头,因瘦小看不出年纪,最多也不过十二三的年纪,那一张青黄不接的瘦小脸庞上,黑黑脏脏,更是看不清本来的模样。
韦固此时二十出头,正是风华少年,公子如玉,风姿卓越,如何服气上天竟配了这么一个小丫头为自己妻子?一气一下,竟命奴儿去将那小女孩杀掉,若她已死,又怎么会是自己的妻子?
而领了命的家奴趁着晚间天黑,拿刀去刺那小女孩,因所做之事是件恶事,自己亦是心慌,只不过是主命难违,匆匆间向那女孩刺了一刀,仿佛是刺中了她后便慌忙撤回。疾回向韦固报了之后,主仆两人便慌忙的出了城,逃了去。
光阴似箭,转眼十四年。这年里韦固颇得相州刺史王泰赞赏,要将自己的义女许配于他,韦固欣然诺下。
洞房花烛之夜,烛影摇红之中,掀开盖头的那一刻,花容月貌,含差带怯抬起的圆润脸庞,美艳不可方物。唯一奇怪之处,却是这新娘眉间有道疤,恰在那眉间位置,此刻装饰了花钿,若不细看,倒真看不出来。
韦固觉得奇怪,便问夫人眉间如何受的伤?新娘莞尔一笑,却说起一段年少时的经历来:“我未遇到义父之前,原是穷古家孩子。与家母在米市拾菜叶而生。谁知有天却有一恶人趁月夜执刀伤我,所幸,仓惶间,他只刺中了我眉间。”
韦固大惊失色。看着眼前明媚的女子,又谁知竟是十多年故人?沉吟之后,他吞吞吐吐的向妻子说了当年之事。
新娘听了,亦是十分惊讶,所幸,她知书达理,亦能设身处地,站于韦固当年之地思虑,在责怪了夫婿莽撞之后,便亦宽大的原谅了他。因两人都觉得这姻缘确是天赐,更是珍惜,十分恩爱。
那池边亦有一时,在说韦固之事时,罗睺便牵百花繁坐了下来,因怕石惊,脱了外袍垫着方让她坐了下。这刻里,看她低着头看那池中涟漪便问道:“我因无事,便常人这人间。你在花神位上袭了这千年,可曾来过?又有何际遇?”
有没有谁可以跟我解释一下红脸的标准呀,我真不太明白。
@w子不语w 975楼 2013-12-10 18:46:00
不知道 要去申请 加上我们去顶吧 版主审核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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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有些点击少,回复也少的却神奇的红了呢?
@碧天斜雁 977楼 2013-12-10 21:14:00
不管红不红,顶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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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够爷们!
@碧天斜雁 998楼 2013-12-12 21:43:00
在重读山居志异,突然想到百花繁和夏季繁性格上来说就是两个人嘛,罗睺到底喜欢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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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两个人么?表相和里相往往不一样。夏季繁是从本我的角度来写,会显的活络一些,百花繁是从他人的角度去看,难免冰冷一些。其实差别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