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小城的灵异事件(部分是我亲身经历)

  那时的人家一年到头也吃不着几回肉,不像现在有超市.在说那时矿上的人也没有专业的捕猎工具什么的.
   咱们再说说这个"王大舌头".有一天睡到半夜听见院里有搬木头的声音,出门一看,柴火垛那边有声音.他蹑手蹑脚的过去一看,是两个狐狸.看样是要在那絮窝.当时他心想:给撵跑得了.想到这,顺手拿了个木头柈子砸了过去.当时就打死了一个.另一个跑了.这王大舌头赶紧把这只狐狸弄到屋里,拿出刀就开始开膛扒皮,这膛一开傻眼了.狐狸肚子里有4个小崽,原来是一对一公一母,看着这母狐狸他当时有些犹豫.可又一想反正也打死了,扔了可惜一块炖了得了.于是烧上水把大狐狸带小崽洗吧洗吧给炖了.
   过后有邻居见了他吃狐狸,就告诉他打狐狸不好,他根本就不在乎.还说在老家挨饿时连死人都吃过,吃个狐狸怕啥?他认为他上过战场,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根本不在乎.
  就这样过了几年,王大舌头早就把这事给忘了.前一年回了趟老家把他老婆孩子都接来了.他俩个儿子,大的那年15,小的10岁.都在矿上的小学念书.这天早上,两个孩子上学走了没多大一会儿,老师就打发别的学生来他家报信,说他家老大在学校不行了.上着课能就抽过去了.赶紧去看看.他和老婆就往学校跑,到了一看老大脸紫青紫青的,嘴里吐着白沫已经不行了.大伙抬着还没到医院,就咽气了.
   等处理完老大的事,回到家半夜,他家老二在西屋上吊也死了.他老婆受不了这刺激就病了,开始还挺正常的,说话唠嗑什么的还挺明白的.突然有一天就疯了.老是蹲在柴火垛那哭,哭够了进屋就砸东西,也不说话,拿着斧子满屋追着老王砍.老王吓的都不敢在家住了.就跑到我姥爷这了,因当时我姥爷,经常给人治胳膊腿脱臼.骨折及受邪风.引起的口歪眼斜什么的.但是他从来不收钱,现在管这叫义务,那时叫觉悟高.所以矿上的工人,有什么事都愿意找他,这次老王就跑到我姥爷这来了.
   我姥爷爱管闲事,听他说完后就赶紧跟他去他家了.一进屋就见他老婆盘个腿坐在炕上,嘴里抽着旱烟,当时在东北女人一般都抽烟,但南方的女人很少有抽烟的,老王知道他老婆从来不抽烟,再仔细一看他老婆的脸不像原来一样了.变得跟男似地.见他俩进屋,她开口说话了:来了,老郭大哥(我姥爷姓郭)这事你别管,你管也管不了.听她说话的声音明显就是个男的.还是东北口音.
   老王这时说道:老婆的,你咋地了?你别吓唬我.
   就听他老婆说道:谁是你老婆.我是南山的,今天来就是来要账的.
   我姥爷一听说道:你是谁?你来要什么帐?
   老王的老婆又说道:要什么帐?要人命帐.我一个老婆,四个儿子五条命,我就收了他两条,今天就是来收他的.
  丸子?这个绰号有点意思.呵呵.拜托"蚂拐打赤膊"可不可以在"丸子"的后面加个"哥"多谢.相较于"丸子"和"丸子哥"我个人认为还是后者让我过瘾.
  嗨,这事我是听老人讲的,我还真没见到过他.其实咱们现实社会中有很多人也是这样的,叫大智若愚.
  其实这里好多的段子,都是我听老人讲的片段,于是我将这些片段也没加工就发到这了.是为了保持真实性.可能有些地方会有点显得生硬,还望大家见谅.
  刚写了一大段,发完一看,没上去.我郁闷.还得重新写.
  此时老王已经脸色煞白瘫坐在地上了.嘴里还念叨着,我没想打死它,我就是吓唬吓唬它,你别找我了.
   我姥爷说道: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别磨叽了.
   老王这才把当时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我姥爷听完后也是气得肺都要炸了.冲他说道:你说你手不是欠吗?人家好好的呢非得把人打死.你都馋疯了是不是?是什么肉都能吃的吗?我他妈不管了.说完就要走,老王一看一把抓住了我姥爷的手,死活不让走,就差磕头了.此时他老婆,此处准确的说是狐仙.就听它尖叫一声,那叫声就像是动物垂死时发出的哀鸣一样.扑了上去,一把就抓到了老王的脸上,老王惨叫一声.就见半边脸上的肉带着眼镜都让它给抓了下来.
   我姥爷一见心里就不高兴了,心道:他妈的畜生就是畜生,这话还没说完呢,你就下手,本来还挺同情你的,没想到你.这明显就是要老王命吗?这时,它另一个手就抓过来了.我姥爷抬手将它的手腕拿住掐住脉门,另一个手就按到了它的头顶命门处,(这命门是人灵魂的门户,也是最容易被邪灵侵入的)将它按在了地上.就问它:你别没完没了,给脸不要.你该报的仇也报了.赶紧滚犊子.要不我灭了你.
   这时就听它连声叫道:我走,我这就走.我不折腾了.
   挺它这么一说我姥爷就放开了手,就见立时从老王他老婆身上腾起一团白雾.就向门外飘去,当飘到外屋门口时,就听白雾里有声音说道:老王,这事不算完,我当初来你家不过是想借住一晚,没想到你杀我全家.你放心我在下面等你,你好不了.说完白雾腾的一下就散了.
   我姥爷赶紧把老王和他老婆都弄到了炕上,他老婆跟睡着了一样,除了能呼吸其他的没知觉.我姥爷在兜里拿出点"马粪包"(东北当地的一种能止血的植物)给老王敷上了,老王此时也醒了,我姥爷一见他这样,嘴里骂道:*你娘,你这是自找的,你就为了解馋,现在把全家的命都搭上了.你这仇算结了.你下辈子都过不消停.就因为管你这事我都得损阳寿.好了以后赶紧把哪狐狸皮烧了,别他妈再做损了,说完我姥爷就走了.
  就见半边脸上的肉带着眼镜都让它给抓了下来========================================\
  打错了,应该是:就见半边脸上的肉带着眼睛都让它给抓了下来
  SQ
  自从老王家里出了这事以后,人们就更加敬畏,狐狸.黄皮子等有灵性的动物了.
  再说老王,自打出了这事伤虽然好了但只剩一只眼睛了,他老婆表面上看着是好了,可人看上去还是有点愣.
   我姥爷还有一手治邪气的绝活.就是扎针,这个扎针不是银针,而是家里缝衣服用的针.听我姥讲那时矿上工资科有个姓于的科长,他爹死后诈尸把他家闹的都没法在家呆,甚至那一边的邻居都不敢在家睡,也是我姥爷去给治住的.
   当年姓于的科长(下文就称呼其为老于)的父亲是大肚子病死的(就是现在说的肝腹水)死的时候很吓人,据说身上都是紫的,肚子老大个了.其他地方骨瘦如柴.
  我们当地有个风俗,就是死人要在家停尸三天,然后才入棺下葬.一般是放在停尸排也就是门板上.就停放在用帆布搭的灵棚里,脸上盖一张黄纸,脚底有一盏长明灯.有人24小时轮流守灵,其实守灵有三种目的.
  1;就是防止有的病人当时是假死,停了几天还能活过来.当然这个几率几乎是零.
  2:是维护长明灯,烧纸.老人讲长明灯是不能灭的,灭了会让逝去的人在阴间迷路.
  3:那就是防止能过阴的动物,比如说;猫.离尸体太近.如果一旦有猫在尸体上越过的话,尸体马上就会诈尸.
  话说老于的父亲死后,也是停在家里.因当天下着小雨,所以院子里的人大部份都在屋子里忙活着,就老于的儿子一个人在灵棚里烧着纸,
  由于是阴天,又刮着风下着雨的,再加上灵棚里的长明灯忽明忽暗的,老于的儿子就害怕了,毕竟他当时才12-3岁.当他冷不丁一抬头,就见灵棚的一角,蹲着一只猫!黑色的猫.当他的目光与猫的目光相对的刹那,他看见了猫眼睛里的寒光.当时精神就崩溃了.嗷的一声,就蹿的屋里了.众人被他叫声吓了一跳.也都往灵棚的方向望去,有眼尖的就看见那只黑猫了.就都喊着有猫.这时那只黑猫已经跳到了,停尸排上,在尸体的头旁边蹲着,边舔着爪子.边观察着屋里的人们.
   老于这时也看见了.他嘴里边骂着他儿子,边往灵棚走去.想去把猫赶走.当他就要抓住它时,就见这猫纵身一跃,就从尸体的脑袋上过去了.当它越过的同时嘴里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然后就爬在地上不动了.这时老于刚好也走到尸体的旁边,他看见盖在他父亲脸上的黄纸.抖得的很厉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他父亲一下就坐了起来.
   老于突然被这景象吓得一哆嗦,在原地愣了有3秒钟,才反应过来.诈尸了!老于边喊边跑到大门外去了.
   其实诈尸的人,并不都是像香港电影一样,一跳一跳的,诈尸的人有的是就坐着不动的,是属于温和型的诈尸.
   有的是在地上爬.因为腿都动不了(死人都有拌腿绳)速度也不高,也没什么杀伤性.
   再有就是跑,但是它跑的是直线.因为尸体是没有思想的,其实诈尸说白了就是能过阴的动物.把自身的邪气带到了尸体的身上.而尸体就借着这口气才又能复活的,但是虽然已经复活,可是他的一切实际是被那股邪气支配的,所以诈尸如果不及时将它制服的话.等它的邪气越聚愈多就会变成僵尸,到那时它就该吃人了.
  SQ
  咱们回过来再说老于他父亲,也就是诈尸的这位.
   就见它直挺挺的坐在那,双眼瞪的溜圆,再看它整个脸都扭曲的成了一团,脸看上去倒有些像个猫脸.一张已没有血色的脸再加上一个猫的表情,任谁看了都一辈子不会忘记.
   它大概坐了有那么大概一分钟左右,然后跳下排子,直奔正屋"走了"过来,其实是一步一步挪着,步子迈得不大,样子像小儿麻痹症一样,躬着腰,双手微抬.看着那样子及不协调.此时屋里的人早以把门关的严严实实,还在里面给插上了.胆小的这时候已经晕了,余下那几个胆大的就隔着窗户往外看着,
   此时老于在院外看着他爹那副样子,他吓得腿肚子都朝前了.就差没尿裤裆里了.左右邻居也都知道了诈尸这事,院外围了一帮人都看着没人敢靠前,要不说这帮玩意儿,还真有瘾,顶着雨都得看热闹.
   我姥爷正好下班路过.就听说老于他爹诈尸了,就赶紧跑过去了.扒开人群进去一看,诈尸那位,正蹭门呢,在门上边用手划拉着喉咙里还发出,低低的吼声.
  我姥爷就问老于:出这事多长时间了?
   老于带着哭腔说道:没多长时间,刚才还没事呢,就过来个猫就这样了.咋弄啊老郭?
   我姥爷胆也大,他就一个人就进去了.当走到离"它"有两步远时.顺手抄起来一个柴火棒子,一棒子就打到了"它"的腿弯处,要是一般人,就这一下子肯定得跪那.但这家伙没有,就听到砰一声像是打在石头上一样,那家伙猛的转了过来,就奔我姥爷来了,眼睛直勾勾的,手臂不是直直的平伸,而是胡乱挥舞着,喉咙里发出很大的"嗯嗯"的声音,我姥爷照着它脑袋又是一棒子,就听咔嚓一声,胳膊粗的棒子一折两段.它也跟着躺那了,但腿和手还是脚蹬手抓的不消停.这时屋里那几个和外面的这些人也都围过来了.我姥爷赶紧让老于去拿了一包针,缝衣服的针.然后大伙七手八脚的把"它"给捆上了.等针拿来后.我姥爷挑了个最大的,纳鞋底的那种.就在"它"头顶天灵盖处和脚底各扎了个眼,就见"它"的肚子渐渐瘪了.然后从嘴里吐出一口恶臭恶臭的气,就不动了.
   这时我姥爷跟老于说:出了这事不能土葬了,得赶快火化.那时东北还没实行强制性的火化,还没有火葬场呢.老于就在矿上弄了两桶机油,把他爹拉到山沟里给炼了.就手就埋到那了.据说从来没去上过坟,
   不久老于就搬家了,他那个房子老长时间都没人住过,我小的时候还有呢.一趟房10家,就他那个院子荒着,草长的老高了.大白天的都没人敢进.......
  呵呵,马上过年了,在此给大家拜个早年.祝筒子们:"买房遇到房降价,福彩体彩期期中,男筒子左拥右抱,女筒子帅哥成群".
  兄弟三十放假一天.初一开贴.
  2010年结束贴:矿医院的太平间.
  我们矿上的医院可有年头了,少说也得60多年了,从当初的两三间土坯房到现在的几十间连起来的平房,医院的格局正好呈"口"字型,一圈房子的中间是花坛,两边就是过车的小马路.先说说这花坛,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三扁四不圆的,还种些个长的贼高的野菊花,加上院子里房前屋后的大杨树,尤其到了傍晚整个院子让人感觉阴风阵阵,
   我们上初中时学校就跟医院隔一条街,我们每天放学都要路过医院门口,那时我们老说医院那几个大花坛,瞅着就跟几个大坟圈子似的.医院的后面,有一排白色的与医院用木棚连着的平房,就是太平间了,我小时候也没什么机会到里面去,因为我基本没怎么打过针,平常感冒了,我妈就给我买个水果罐头,我吃了准好,所以我妈老说我是馋病,不买罐头抽两个嘴巴子,没准也能好.呵呵.
   后来有朋友在那住院我去过几次,这才了解了里面的结构,房子里面分三个部分,靠正门的一排是行政区,右面的工作区,拍片子,B超什么的,左面的是病房区,开始我一直想不通的是,手术室和太平间很近,出了手术室拐个弯就是太平间.后来听了医院的老病号说了,因为矿上的井下工人出事,基本上都是很严重的,推进去10个有8个出不来.很多都是肢体不全的.
  "老病号"姓丁,40多岁,一辈子没结过婚.平时就爱喝点酒.1990年井下一次瓦斯爆炸,因他离爆点远才捡了一条命,但是肺子呛坏了,当时他们一个班15个人就他一个活了下来,病情稳定了以后他跟矿上要求长期住院,矿上考虑他是光棍,也没家,就安排他住在矿劳保病房.他在医院一住就是三年.
   那时因为朋友也住院,我们几乎每天放了学都去医院玩,一来二去的我们跟老病号就混熟了.因为以前听说矿医院闹鬼,我们就问他真有假有?他开始不说,后来我们没事在小饭店喝酒,他到位了自己就说了.
   这事还得从他刚住院时说起,
   当时矿上刚出了这事,他们15个是一块送到医院的,不过他是直接到手术室,剩下的就直接拉到太平间了.等他能下床后,有天晚上睡不着,就在医院里闲溜达.当他溜达到后院时,就听见太平间有人说话.当时也没想别的,就想看看谁在里边呢.当他到了跟前时声音就没了,他也就回去睡觉了.他们是4人一屋.他睡靠里边挨着窗的位置,刚躺下就见门开了,进来一个人!因为没开灯,他也没看清人的模样,但肯定是个男人.就见这人进来后直奔他隔壁床就去了.那个床躺着的也是个孤寡老人,(在此解释一下什么是劳保病房,其实就是专门给矿上没家,没儿没女的老职工安排的病房)老头姓杨,70多岁了.是心脏不好.
   就见那人到老杨的床头,站在那看了一会儿.然后就转身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又进来一个,这次是女的看身形有四五十岁.也是站了站就出去了,这一宿能有十来个人进来又出去,但是他都没看清长的什么样.第二天早上,大伙就发现老杨头死了.是心脏病复发.
   这事大概过了有几个月后,一天晚上医院来了个重伤号,是打架被人捅了.看样子挺重的,血顺着衣襟往下淌.当时是夜里10点多,他在院子里抽烟,一看这事他就跟过去看热闹去了.
  呵呵,多谢夸奖.
  
  这时人已经推进手术室了,那两个送他来的人在外面等着,他过去后就跟这两个人聊了起来,原来受伤这人和这两个是朋友,他们三个一块喝的酒.就因为谁喝的多谁喝的少问题,这三个人就打起来了.结果两个打一个.就给打医院来了.
   正说着呢,他就感觉过道里起了阵风,突然! 在手术室拐弯处过来一个人.穿了一件黑面袄,走的很快但听不见声音.老丁抬眼看了一下.当时没在意.可这人直接就奔了手术室.开门就进去了.
   老丁就问那两个人道:刚进去的那个人是你们一块的吗?手术的时候不是不让外人进吗?
   这两个人有点懵,其中一个说道:没人啊,没看见有人进去啊,
   老丁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能又跟上回一样吧?想到这老丁跟那两个人匆匆到了别,就一溜小跑回病房了.躺床上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他俩说没人进去,而他明明亲眼看见进去个人,虽然没看清脸,但肯定进去人了,而且是个男的.当他迷迷糊糊刚要睡着的时候做了个梦,梦见进手术室的那个人,出来了是跟一个穿棉袄的人走的.在梦里他还寻思呢,这又不是冬天,咋还穿棉袄?
   第二天,听护士们聊天,说:昨天晚上送来的那个挨打的,到底是没抢救过来.因为肝脏破裂,死了.
  老丁心沉了.那段时间见到医院的人就打听:“见过一个穿棉袄的男人吗?”其实他自己心里明白,那个很可能不是人.
  说到这里时,老丁猛干了杯里的酒.嘴里骂道:这他妈地方,啥玩意都有,而且是长成什么爷爷奶奶样的都有.
   我给他又倒了一杯酒后,然后问道:丁叔,你都看见啥了?
   "给我整颗烟".老丁睁着有点发红的眼睛.冲我说道.我赶紧给他点了一根.
   抽了两口烟,老丁又继续说道:这医院没事最好别老来,驴马烂子太多.( 驴马烂子:乱七八糟)刚开始,我晚上都不敢去厕所,现在见得多了.也就那么回事了.但是有一样,就是你见到了它们千万别跟它们搭茬,搭上茬,你就甩不掉.
   老丁接着说道:去年夏天我和一个病房的老李头,在院里台阶上下象棋,那会儿刚晚上8点多钟.无意间一抬头,就看见有个女的从花坛里忽忽悠悠的就升起来了,怀里还抱个孩子.我就跟老李头说:你看,那个女的.老李回头一看,脸就白了.棋也不下了,跟头把式的跑回去了.多长时间都不敢一个人到院子里来.
   我问道:那我们这些天在这也没看见啥玩意啊?
   老丁说道:你们年轻火力壮,看不见.像那些老家伙都没火力了.不行了.
   我又问:你也不老啊,才40多岁,你咋能看见呢?
   老丁说道:我?我现在是半条命了.还不如那些老家伙呢.嗨.我也想开了.什么 他妈鬼了.神了的.能把我怎么地?大夫还不让我抽烟喝酒呢.我不也照样?
   老丁说道这,有点激动.嗓门明显提高.
  
  老丁说他不止一次见到那个"黑棉袄",而每次见到他时,第二天医院就会死人.为这老丁曾暗中跟着"黑棉袄"并发现了"黑棉袄"的去处.
   这事就发生在一周前,那天半夜老丁去厕所回来.刚好看见了黑棉袄.就见他进了他们隔壁的劳保病房,大约十分钟后.黑棉袄就出来了,而且后面跟着个男的,这人他认识但不知到叫什么,就知道是上个月刚住进来的,是被石头砸断了腰,已经瘫痪了.当时他想:这人不是瘫了吗?怎么又能走道了?想到这,老丁还喊了一声:你干啥去?听到他的喊声,那个瘫子根本就没反应,倒是黑棉袄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过他始终没看到黑棉袄长的什么样.
  就在老丁一愣神的时候,两人远远的把他甩在后面,直接就奔后院去了.老丁眼看着俩人进了太平间,回来后他还特意去了瘫子的病房,人就在床上睡着呢? 他啥时候回来的?老丁想到.
   果然第二天,瘫子死了,医生检查说是急性心肌梗塞.老丁这次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老丁此时舌头已经喝的硬了,嘴里老是磨叨一句话:快到我了.快到我了.我们始终认为他是喝多了,说醉话呢.
   就这样我们把他送到病房后,就各自回家了.过了几天朋友出院我们去接他.听朋友跟我们说:劳保房有个姓丁的老病号,死了.是用鞋带在病床上吊死的.
   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我刚想回头看时,当天喝酒的一个哥们拽了我一下,说道:别看了,不干净.........
  
  那时暑假我们基本上是在他家度过的,但开学后就没时间天天去了,基本上是两个星期去他家一次,所以见到二姐的机会就不多了.那时她是住校,基本一个星期能回来一次.东北的秋冬季节都比较长.基本上到了八月末就进入秋天了.转眼到了国庆放假3天(我们小时候不是7天).我们趁着放假这几天想到他家玩,第二天到了一看,门是锁着的,趴在窗户上往里看,因窗外钉着塑料布.看里面都是模模糊糊的,但大概能看见里面挺乱的,好像屋里有人但门是在外面锁的,而且我们叫了几声屋里也没反应.当时我们也没多想就回去了.等开学后也没见玉辉来上学.他也没请假.直到一个星期后他来了.下课后我们就问他咋地了? 他吭哧瘪肚的也说不出个啥.后来我们学校高年级的一个学长,告诉我们说是他家出事了,他爸干活时把腰摔了.他二姐呢随后也魔怔(精神病)了.那段时间家里锁门.就是去医院了.但是把她二姐一个人给锁家里了.平时让邻居开门来给送点饭啥地.
   当时我们听了以后,这心哪.火急火燎的.放学后我们都没回家.直接跟玉辉到他家了,开始他还不让去,说:没事俺家挺好的.你们别跟着掺乎了.在我们强硬的态度下,他没音儿了.
   到了他家一进屋,我靠.屋里跟破烂市场一样.被褥.锅碗瓢盆等扔了一地.屋里也没生火,家里的镜子什么的都砸碎了.我们先到的玉辉住的那屋.他爸没在家,还在医院住着能,我们就问:二姐呢?玉辉也不说话,就用手一指.意思是在她那屋呢.我们转身就奔二姐屋里去了.一开门.吓了我们一跳.我记得当时我是在最前面的.就见炕上跪坐着一个人,一丝不挂的.不撒谎,我当时真没看出来是二姐.因为她的脸根本就不像她了,只是有那么一点轮廓.而且看上去还老了很多,就像四五十岁的样子.身上都是抓痕,她不穿衣服也不冷,要知道在东北国庆节前后就有穿棉衣的了.有的地方都下雪了.我赶紧在炕上抓了一件外衣,刚要过去给她披上,就听她说道:你干啥? 你们几个小崽的谁家的? 谁让你们进我屋的?说话的时候她也没把露点的地方遮一下.
   一连串的提问,把我们弄懵了.虽然早就知道她魔怔了,但是亲眼见到还是挺意外的.可是我一琢磨不对呀,她声音怎么也变了? 她原来说话嗓子没这么粗,她的声音多好听啊,跟水萝卜一样的"脆",现在的声音听着让人感觉浑身不自在.显得阴沉了许多.我心想:这是二姐吗?怎么感觉像换个人一样呢?
  
  此时我们几个包括玉辉就都进屋了.玉辉可能是见他姐光着,嫌磕碜.就没好气的说道:姐.你不能把衣服穿上啊?还要不要脸了?
   就见二姐说道:滚你妈一边去,我生你们几个就他妈你没良心.年年给我送钱我他妈也没见你去过.我走的时候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跟你爸一样就是个狼!大冷天的,我的房子说给我扒了就扒了.连告诉我一声都告诉.
   我们现在是越听越糊涂,我就试探着问道:二姐.你咋的了?要不把衣服先穿上吧?挺冷的,别冻着了.就见二姐把头转过来看着我.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滚出去.看着她那表情及阴沉的声音,我当时真感觉后脖子嗖嗖的凉风.
   出来后,我问玉辉:你咋不把你姐弄医院看看去啊?这也不是事啊?
   玉辉嘟囔着说:看啥?别人都近不了身.她又抓又咬的谁敢领她上医院?等我爸回家再说吧.
   我说:你爸伤的怎么样?是腰摔折了吗?
   "没有.腰没折,就是起不来.老说疼.大夫让他观察呢.
   我们进屋把里面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下,就听里屋二姐还在那骂呢.那声音就跟大老娘们一样,骂的还贼难听,我心想这话能从二姐嘴里骂出来?原来她可是连个脏字都不说的.我回头就问玉辉:你二姐说她是你妈,你妈啥时候死的?不会是你妈真回来了吧?
   "别瞎JB说,我妈死的时候我还不记事呢.我都忘了她长啥样了.
   啥叫瞎JB说?你看你姐的脸?都他妈青了,说话声音都不一样了.我要么(估计)你姐是那事.
   玉辉没说话,等我们都收拾完了后.玉辉说让我们先回家,他去他老奶家一趟.正好天也黑了,我们就都各回各家了.
   第二天上学,下课时,玉辉把我叫住了.跟我说道:昨天我姐跑了!
   "跑了?跑哪去了?找着了吗?
   "找着了.
   "在哪找到的?
   "在我妈原来的坟那.她坐那哭呢,我看闹不好还真是跟你说的一样.
   我没反应过来,原来的坟那?
   "你妈坟动迁了?
   "嗯,就刚要上冻的时候,迁的.
   "那没跑了,就是这事.
   平时听老人讲的多了,我也快成明白人了.接着玉辉说他昨天去他老奶家,他老奶也说可能是那事.说今天给找个仙儿给整整,我一听就来电了.对这事我绝对比学习上心.哥几个一商量,逃课吧.这事不能拉下.我们几个连书包都没背,跳墙就出去了,那时学校实行"课时"闭校,大门是锁着的,还有个打更的看着.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翻墙,但这考验的是技巧和胆量,三米的高墙,上面还有玻璃碴子.一般的人轻易是过不去的,弄不好就得把手划烂,要不就得摔个好歹的.但这对于我们来讲跟走平道似的,每天都得翻个三两回.
   话说我们一路狂奔,往玉辉家就杀过去了.到了院门口就听见里屋骂声连连.
   就听道:别你妈拿内个玩意吓唬我,我不怕.
   我们进屋后一看屋里有四五个人,有个岁数大的老太太我们认识,是玉辉他老奶,剩下的不认识.这时老奶一看玉辉回来了.赶紧喊他:过来,过来.给你妈跪下.
  "我妈?我妈在哪呢?
  "别问些没用的,赶紧的跪下.
  玉辉还挺听话,立马就跪地下了.就见玉辉身后那个男的说道:孩子也回来了.有啥话你就说,能办到的肯定给你办.我们此时在屋里明显的感觉到,冷.不是天冷而是心里往外的冷.此时就见二姐在炕上依然是光腚拉碴,一丝不挂.这次是盘腿坐着,身上的血痕比上次还多,而且有的地方的血都变的黑了,脸.依然是铁青色的,没用一点血色.眼睛通红的,喘着粗气,那声音听起来像牛一样.过了一会儿就听她说道:这事不算完,他他妈摔了就对了.我还给他留着一手呢,让我没家,我让你家也没了.
  S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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