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里那个开始跟二姐对话的男人,过来拽了一下老奶的衣袖,示意她出来一下.老奶起身跟了出去,我也跟了过去.
到了外地(厨房)我这才看见,在窗台上已经设了一个小祭坛,此时那个男人正在上香.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没听清.我跟老奶在后面站着,等他上完香,又让老奶也上了一注.然后看我站着,就问我:你是这家人吗?
"我?不是.我是玉辉同学.
"哦.你属什么的?
"我....我属马的.咋了?
"哦.没事了,属马的还行不犯冲.
这时他又问老奶:大婶,他家这事挺厉害啊,他家是不是前一阵子挪坟来着?
老奶说道:是挪了,辉驴子(玉辉的小名)他妈那个坟夏天时下雨给泡了.他爸这才又找人给挪了个地方,是不是挪的不是地方?
"不是挪的不是地方,是挪的时候没跟她打招呼.......
等他讲完后我这才明白他家为什么出这么多事了.
事情还得从他爸给他妈挪坟说起.
原来他妈那个坟埋的环境挺好的,前面是个小水塘,后面就是山坡,四周都是松树,但是后来因为小煤矿开的多了,坟那块地方就有点陷了.后来越来越低,就成了洼地了,正好今年夏天雨水多,就把坟给泡了.他爸到那一看坟要塌就赶紧找人给挪了个地方,原来那个地方也没填土,就留了一个大坑.老话讲:一个萝卜一个坑.就是说迁坟的时候,在没开坟之前,要烧些纸钱,叨咕一下:要给你搬家了.搬到那那地方了.这个家就别回来了,念叨的目的就是不让逝去的人迷路.防止它找不到家.在尸骨都迁出后.要在老坑里放个萝卜,然后把坑填平.在填完后还要烧纸给孤魂野鬼,以便开道.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迁坟跟阳间搬家是一样的.属于喜事,要请四方游魂.山神土地以示坟主人的在新家能住的太平.
在前往新坟地的时候,要用公鸡在脖子处栓上红绳,由家中长子(如没有长子可由大姑爷代替)抱着,一路念叨着逝者的名字,到了以后在由长子将尸骨重新摆入棺中.一切完事后,将公鸡脖子上的红绳连同纸钱一起烧掉.将公鸡放了.据说此鸡会在坟前转三天不走.
原来玉辉他爸迁坟的时候,因为着急所有的这些程序都省略了.连纸都没烧就把坟给挪了.大仙说:刚好挪坟飞时候他妈没在,等她回来后一看家没了,就剩个大坑了.就急眼了.他爸干活摔下了就是他妈推的,他姐魔怔就是他妈上了身,现在她没家了,就回来闹.
老奶听到这就跟大仙说道:你给好好整整,你看这好好的姑娘也不能老这样啊.你给整整,你给整整.连说了好几遍.
大仙说道:现在我是查出来了.可是他怨气太重了.不想走.这样我请老仙跟她谈着,你们赶紧找人去扎个高楼.要七层的要真越真越好.里面要有楼梯,门窗都要能活动的.我一听叫了他们几个就去找扎纸活的了.还好他们村里就有干这活的,整整干了一下午才弄好.此时天已经黑了.我们几个连跑带颠的总算是把楼给弄回来了.等放到院子里.进屋一看,二姐此时在炕上正哭呢.那个伤心劲就别提了.我们在一旁听的都掉眼泪了.就听她边哭边诉说她这些年在那边怎么怎么受苦,让小鬼欺负等等.底下那个男的(大仙)也跟着哭.还哭的挺伤心的.但是他说话时我们吓了一跳.他说话的声音是女声!
就听他(她)说:妹子,你受苦了.今天咱俩把话也说开了.你放心你的事我让人去给你办了.下面的事我再找人给你平平,那边我有熟人我保证你过的舒坦.孩子给你盖了个楼房,一会儿我让人带你去新家看看再.多给你送点钱,你先回去吧.别闹了,要不待会我师父来了你就走不了了.他脾气不好非得把你灭了不可.
这时就见二姐在炕上平静了很多,只是脸还是铁青的.望着玉辉留泪但没出声.
大仙这时站了起来,在旁边那个人兜里拿出了个用红纸剪的小人.让后跟玉辉说:童男子.给你妈跪下磕头,送送你妈.
玉辉这时到挺听话,跪下就冲着炕上梆梆的磕头.然后就见大仙用火把小人给点着了,嘴里冲着纸人念叨着,就见二姐在炕上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就趴那了.老奶赶紧上炕给她把被子盖上了.大仙这时也打了个哈欠,一下就坐地上了.像是很累似的.坐了一会他起来后跟老奶说:好了,走了.然后又冲我说:纸楼扎好了吗?扎好了赶紧去烧了,要烧全啊,一点都不能剩都烧成灰.我这是更懵了.他说话又是男的了.
我们到外面烧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们几个就蹲在哪开烧,等烧到一半的时候,玉辉突然把我胳膊抓住了,我一惊问:他干啥呀?
"我看见我妈了!
"在哪呢?我这时的声音有点颤.
"就在火堆里呢,我看见我妈的脸了.
我们几个一听谁都不敢在外面了.都跑屋里了.就玉辉一个人在那烧呢.这时大仙他们也都出了了.都去玉辉那屋呆着呢.这时二姐也醒了.我们刚要进屋就被老奶给栏住了.我说我进去看看二姐咋样了?
老奶说道:人大姑娘没穿衣服你们进去干啥?白天的便宜还没占够?
听她这么一说我们几个脸当时都红了.嗨,其实我真不是去看她穿没穿衣服.但是想着她那雪白的身体我还真有点........
后来大仙收没收钱我倒是不清楚,我们就都回家了.回去以后跟大人讲了这事,我妈就不让我再去他家玩了.后来听说二姐考到了哈尔滨,毕业后在当地找了个对象,"辉驴子"也在哈尔滨上班.不知道干啥.这些年我们也没联系过.
现在二姐不知道过的怎么样了.皮肤真白真嫩啊........
先前讲了那么多别人的经历,今天也该讲一下自己亲身经历的事了.
租房子千万不要图便宜.......
事情发生在我上中专的时候,因初中学习成绩"太好了"所以考了我们市里很著名的中等专科学校,此校在我市排名第一.不过是倒过来数的.
学校里环境乱,打老师的.骂校长的.动刀的.拿枪的比比皆是.宿舍就更别提了.比校园还乱.几乎每星期都换楼长.换一个打跑一个.换一个打跑一个.所以校长决定,让我们自生自灭.我在那住了三天就不行了.晚上让这帮爹,把我脑袋都快吵爆炸了.从来也不见他们洗脚丫子.后来我自己想,我不能再住下去了.我不可以跟他们同流何污.于是我决定在外面租房住.
趁着周末我就在学校周围溜达.房子是不少.但要么是太挤要么就太贵.那时我们家里都是工人出身,没什么钱,当时的房租是单间50/月.但厕所是上公用的,还得下楼跑老远去排队上厕所,四人间每月20/月.但四人间里空气不好,主要是我享受不了那令人窒息的脚丫子味儿.我坚持搬出宿舍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刚巧班里有个叫刘鑫的,看我找房子.他主动跟我说他找到了一处楼房,挺合适的.我一问每月才50.两室一厅的,水电费还不用交.就是离学校远点,在一个已经停产的工厂旁边,大概坐车得半个小时.我没多想,走看房去.他约好了房东我俩就往那赶.
房东比我们先到的,已经在楼下等我们了.过去寒暄一番.知道房东姓朱,是个男的.他告诉我们这房子是他们结婚的时候买的.现在又买别的房子了,所以这就打算往外租,但房东给我的感觉怪怪的.房子是二层,上楼以后房东给我们打开门,然后就站在门口.我们进去看了一圈感觉不错.就把钱交了.给了他三个月的.房东迅速将钥匙交给我,连协议什么的都没签,就说:你们啥时候搬来都行,我得走了.我想这房东有病?他都没进屋,就开着门站在门口,好像不太愿意进屋似的.
我们和房东一起下的楼,到了楼下我刚想跟房东说个拜拜什么的,还没张嘴呢,人就走远了,我问刘鑫: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当个破JB房东牛*什么呀?刘鑫看着他的背影说道:谁知道了?我上次想约他来看房,他问我几个人住?我说一个.他妈的他没好气儿的说:一个人不租.我这才找你的.
就这样我俩就一边走一边骂着房东,估计当时老东西得一个劲儿的打喷嚏.呵呵.
回到学校后,逮着认识的就告诉"我租房了"晚上放学到我那喝去.这帮穷鬼一听有酒?兴奋直吵吵下午课不上了.现在就去.我一听.也行反正我也是不爱上课的主儿.于是乎,七八个小老爷们就奔宿舍去了.几件破行里卷吧卷吧完事.刘鑫出钱打了一辆"面的"我们这帮人都挤上去了.最后一个还是司机给愣踹了一脚,这才能关上门.
到了以后弄几个凉菜就开始喝,这帮玩意儿,都眼红我们租的这房子,两室一厅的,才50块钱而且水电还不用交.这在当时是属于很低的了.虽说离市中心稍远了点,但交通还行,像市中心这样的房子每个月最少得150-200左右,还不包括水电费.
这时就有人提出要跟我们一块住,他这一说这一帮都吵吵要来住,我立马表态.不行.我不喜欢跟别人挤.刘鑫也不同意.他们这才不说了.就这样喝到了晚上9点他们就都走了.我跟刘鑫我们说好了,我住大屋,他住小屋.小屋有个电视,还是彩电.还有个大衣柜能放点衣服什么的.大屋没什么东西,就一个床.一个柜子.但是大屋有阳台,但光线好.我喜欢敞亮的地方.晚上我躺下时老闻着一股茉莉花的香味儿.这一晚睡的还行,可能因为喝了酒的事.早上起来刘鑫问我你晚上进我屋了?
"我没进啊?
"是吗?
"咋的,你屋里丢东西了?
"没有.我好像感觉有人进屋了.
"别他妈瞎寻思了,你又不是美人.我看不上你.我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刘鑫刚喝到嘴里一口漱口水又喷了出来.咳嗽着说道:我喜欢男人,我爱你?
就这样我俩住了有一个星期,到了周末我们都回家了.周一到了学校一见刘鑫蔫了吧唧的.
"咋地了?让人煮了?
"没有.就是浑身没劲,老想睡觉.
"你没去校医那看看?弄点药吃.
"我一会儿去.我先趴着睡会儿,你给我看着点老师.
说完,这货趴那就睡了.
放学后,他说不回去住了,他跟老师请假了得回家看病去.把他送上车后,我在小饭店吃了晚面就回去了.一进屋就听见排烟机嗡嗡的自己转着呢.我心想这谁开的?回家两天难道房东回来了?我看了一下没有做饭的痕迹啊?再一闻有股煤气味儿,哦原来是煤气灶没关严,我这才想起了排烟机是感应的,有煤气它自动就会启动.我靠,吓我一跳.我心里骂着,就进了我的房间.当时是下午6点多钟.天已经有点黑了.
我站在床前就感觉心里有点慌,不知道为什么.老感觉今天这屋里有点冷.我心想可能是整个屋子就我一个人吧,有点空.想那些没用.先写作业完后睡觉.大概到了8点多钟的时候,我听见刘鑫住的小屋,有声音!我一把就从枕头下把"大侵"(杀猪刀)就拽出来了.不是兄弟我胆小,当初房东不是说了吗,这一片挺乱的.别是有人爬进来了吧?想到这,我拎着刀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打开门仔细听.就是小屋里发出的声音,好像是有人翻东西!我靠,这小偷也太猖了.我一脚就把门踹开了.屋里黑呼呼的,我喊了一声:出来!我看见你了.没人,声音也没了.当我摸了半天把灯打开后,什么人也没有?
我用刀小心翼翼的把柜子门给挑开,里面除了几件刘鑫的衣服外,再没东西了.床底下也没有,闹鬼了?想到鬼,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可转念一想,我有刀,我怕啥?说不怕,心里还是有点虚.于是我手拎着大侵刀在房子里就开始挥舞上了,边耍着边骂着,直到弄了一身汗,才回到卧室,关上门往床上一躺.连衣服都没脱,灯也没关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把我冻醒了,抬头一看阳台的窗户开了.阳台的门还没关.我迷迷糊糊的起来去关窗户,等我回头往屋走的时候,猛然间看见我的床上有关女人!盖着被,看不见穿什么衣服,但是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睁着眼睛看着我,眼睛里都是红色的血丝.她头上扎了两个小辫,脸上惨白惨白的,就那么盯着我,我也没动,其实是想动也动不了.我当时下意识的看了一下窗外.应该是后半夜了,外面连一点灯光都没有.我当时是想喊来着,但是怎么也喊不出声来,
这时就见那个女的从我的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又轻飘飘的下了地,但是她的脸始终是向着我的方向,眼睛始终是盯着我.这时我看清了她穿的衣服,是婚纱!
她就这么一步步的向我走过来,越来越近.越近我就越能感到窒息的冷.我心里想着用刀去砍她,但是身上除了眼睛,哪都动不了.我都能感觉头上的冷汗流的满脸都是.当她走到我面前,眼看就要脸贴脸的时候,她长开了嘴!
我啊的一声蹦了起来,四下一看我站在床头,手里还是紧紧攥着刀,屋里的灯还在亮着.床上并没有别人,只有枕头上有一大片汗渍.
我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原来是梦.这时感到冷风阵阵,原来阳台的窗子真的没关,我走过去刚要抬手关窗,突然想到刚才梦里的情景.我把手又缩了回来.慢慢的回头看看,特别是床上,没有什么异常,我这才关好窗户,这时天边已经放亮了.外面路上的人也稍微多了些,我到卫生间洗漱完毕刚要出门,就听见嗡嗡的声音!排烟机又转上了."*你妈的,你还没完了?"我大喊一声.让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就下楼了,我心想反正也不用掏电费,就让它转去.回头找房东给修修.
到了楼下一出门迎面过来一个老头,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就往前走.我感觉老头挺怪,我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老头还在那站着看我呢.我想他是不是把我当小偷了?当走过墙角要拐弯时,我见那个老头还站那看呢.
"有病.我骂了一句.
到了班级往那一坐,就感觉睁不开眼睛,老困.我旁边的女生问我:你还喷香水呢?还挺香.哎 你脸咋这么白?看着跟女人似的.我现在没精力搭理她,我就想睡觉.
整整睡了一天,昏昏沉沉的,下午放学我一路打着哈欠.坐车回到了住处,
"我今天得早点儿睡觉,我心想到.
等我开门进去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厨房,油烟机居然没响.但是屋里有很浓的茉莉花香,当我走到小屋的时候,我随手就把门推开了.屋里还是老样子.我心想:刘鑫,他妈的还没回来.有他妈什么病啊,就是不想上课.
门也没关.我就进我的屋了.躺在床上我下意识的又握住了那把刀.握住了刀我的心就踏实点,迷迷糊糊的刚睡着的时候,我听见有说话的声音!是对面小屋里传出来的,我的心立马提了起来.我想起了昨天的梦."这屋不会是闹鬼吧?"我心想道.
想到这,我起身拎着刀就过去了.打开屋门,见到的景象让我当时差点没坐地上.
当时是这样的,屋里的电视开着.演的什么我都没注意,关键是床边上站了个人!女人!穿着婚纱,通红的眼睛,看不见脚,这次她没有看着我,而是盯着电视.
我低头看了一下手里的刀.此时我的手脚都能动,说明这次不是梦,是真的!我当时不知哪来的勇气,张嘴喊道:你是谁?哪来的?你说话啊?你信不信我砍死你?我当时是扯着脖子喊的,我的目的是想让隔壁的邻居能听见,
她没理我,还是看着电视,面无表情.
我几乎崩溃了,原来也听过不少的鬼故事,也听人讲了不少的经历鬼的事情.这次让我摊上了.我感觉我的嗓子都冒烟了,嘴很干.腿不由自已的哆嗦着.我有心跑出去但腿已经不好使了,我觉得我的头发都立起来了.这时她突然把头转过来了.奔我走了过来,不!应该是"飘"着.到了我面前她并没有停而是奔厨房去了.我眼看着她打开了煤气.这次排烟机没转.就听见她在厨房里慢悠悠的说道:来吧.来吧.
我此时实在挺不住了.就栽倒在地上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被刺鼻的煤气味给熏醒了.屋里漆黑一片,电视不知什么时候也关了.我趴在地上,感觉手脚都很无力,但还能动.我脑袋还清醒.出于求生的本能我勉强爬到了外屋门这,费了很大的劲打开了房门.突然间一股冷风吹进来.使我舒服不少,我趴在楼道就开始喊救命.喊了几声就见对面跑过来个人,然后我就又晕了.
这次醒了以后,已经是在对面邻居家了.当我看清了以后才发现这个邻居就是那天我看见的老头.
当我确定了这就是我见过的那个老头以后,我哭了.感觉像是在外流浪了几年,终于见到了亲人一样.哭过以后,我把我见到的这些事情跟老头讲了,老人静静的坐在那听着,也不说话.这时从里屋出来一个老太太,看到我就问老头:你咋又管闲事?你怎么吃一百个豆还不嫌腥呢?你忘了你上回是怎么摔的了?
老头抬眼看看老太太,说道:我不管这不得又死一个?那是人命.
老太太一生气转身进屋了.这时老头看了看我,问道:小伙.你明天别在这住了.搬家吧,你也看见了.那个屋里不干净,你没见这个单元就我一家住吗?
我一下想起来了.可不是嘛,我平时也没注意,我说感觉这个单元咋没人呢?
"昨天早上,我见你从这个门出来,我就想叫住你.但你走远了.
"大爷,你知道那屋里是咋回事?能不能说一下?
老头这时往门口看了看,然后说道:其实小朱这孩子也挺可怜的.刚结婚没两天媳妇就中了煤气死了.
"中煤气?我说这煤气味咋那么大呢?对了,大爷他媳妇是不是扎了两个小辫?穿个婚纱?
"他媳妇活着的时候我倒是没见过,不过当时警察来的时候我进去看了,是扎两个辫子,没穿婚纱,她死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穿.刚结婚三天,两口子就都中了煤气了.小朱抢救过来了.她媳妇死了.
"大爷,你住这么近你不害怕?刚才我都快尿裤裆里了.
"怕啥呀,我都这大岁数了.就是上个月,我在楼下碰到个小两口,来打听这一片有没有房出租,我没说这二楼的房子出租,这不上楼的时候,就让它把我推倒了.亏了我体格好,要不就摔死了.
"那她是不是想找个替死鬼?现在是不是找上我了?我带着点哭腔问道.
"嗨,我上次跟小朱说了,他媳妇没走呢这房子不能住人.这犊子就为贪那你个钱.那天我见到他我非得噘他一顿.
"你那嘴能不能有个把门儿的?一辈子了净因为你那破嘴得罪人了,小朱子现在都不跟你说话,你不知道因为啥啊?老太太边骂着老头,边走了出来.
"小伙,你要呆就老实儿的呆着.要不你现在就走.别老在我家说那些鬼了.神了的.我不愿意听.
听老太太这话,我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我起身就要往外走.我心想好了.打开门我就闭上眼睛往楼下跑.当我走到门口鼓足了勇气.刚要开门时.就听老头喊了一声
:等会.你回来.这刚三点多钟你上哪去?要走天亮了再走.
说完老头又冲着老太太喊道:你滚屋里去.老瞎跟着吵吵.你懂个啥?死人你就高兴了?
我心想我正好还不敢出去呢,我就又回来了.我刚坐到沙发上,老头就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突然冲着我骂道:*养的.谁让你来的?滚!要不然我剁了你!!!
他这突然一骂.我懵了.心想你不是让我回来的吗?怎么现在跟换了个人一样?就在我一愣神儿的时候.老头已经跑进厨房把菜刀拎了出来.就奔我这来了.
"大爷.你咋的了?
"你坐那没你事,老头冲我低声说道.然后就奔门口去了.我赶紧站起来跟在老头后面.就见老头把菜刀插在了门框的缝里.
"大爷,你看见啥了?
"那玩意儿刚才进来了,就趴你背后呢.让我给撵出去了.你也是的,挺大个小伙的.怎么没点火力呢.要说我岁数大了没火力,像你这正当年的,是鬼都得躲着你走.你这可好,她都敢上你后面趴着.
"我那知道啊,反正我这两天老感到困,没精神头.
"平常多吃点辣椒,少去撩嗤小姑娘.你火力就壮了.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吃辣椒了.直到现在连湖南湖北带四川的人都不敢跟我比.呵呵.
好容易等到了天亮,见我要走,老头将我送到了楼下.我拜谢了老两口.就赶紧跑车站去了.
我没有回学校,直接坐车回家了.到家我把这事跟我姥姥讲了.她听了以后也直嘬牙花子,一个劲的替我后怕.后来听我姥姥说:如果家里有横死的,一定得用五谷米打一下家中的四方.主要是将冤魂驱出去.要不然它就在家里做妖.
我想我租的那个房子肯定没打过,最后我也没回去过,里面的东西也没拿出来.
出来工作后,再租房我绝不再图便宜了,最主要的是在头住进去前,一定要弄点五谷米打一下.
每到过年时,我就想起小时候到山上给逝去的亲人"送灯",一帮孩子跟着大人.手里拎着用罐头瓶子做的简易灯笼,相互陪伴着到山上给埋着亲人的坟头,念着亲人的名字,然后再拎着灯笼回家.为的是让亲人回家吃年夜饭,我只去过一次,因为太慎人了,所以第二年就再也不去了.
说道"送灯"我想起了,我的小学同学薛靖柯.就因为他的一次无意的亵渎,差一点找来杀身之祸.......
薛靖柯家里比较贫寒,他7岁那年母亲就因心脏病去世了.他身下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他爸妈都是那种特别老实人,据说他妈有一次跟邻居因为一点小事.吵了几句.被邻居家的男人追到家里,摁在地上就暴打一顿,他爸当时就在家都没敢吱声.据说他妈就是因为那次挨打,因为憋了一口气,才得的心脏病.不久就死了.
后来他爸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他最小的弟弟那年还不到两岁.确实很艰难.矿上为了照顾他们家,就让他们全家搬到了矿转播台.
这个转播台建在一个小山包上面,是由操作室和起居室构成的.他爸经过培训后就负责维护这些器材,然后每月市电视台按月发给工资,平时他爸就在山上种点青菜什么的,日子过得也还挺好.那时我们经常去他玩,玩饿了就在他家吃.
在我们六年级上半年时,因矿上都统一装了有线电视,当然转播台就失去了作用了,市电视台就将设备撤走了.同时工资也就没人给发了.无奈他爸就到私人的煤窑上班,没想到刚上班不到两个月,就在一次井下事故中,被砸死了.在场的人都说,他爸死的太惨了.胸腔凹进去了.脑袋都扁了.
其实正宗的五谷是:黍、稷、麦、菽、稻.
但我一般是用:大米.小米.高粱.玉米.江米.呵呵,就是图个心里安慰.
薛靖柯家里没什么亲戚,只有一个舅舅住在其他的城市.就这样在大伙的帮助之下,总算是处理完了他爸的丧事.坟头就埋在了离家不远的一片坟地里.
在他爸去世以后的一段时间,我们还经常去他家玩.但每次进他家屋里的时候,都明显感觉有种怪怪的感觉.就是那种莫名其妙的害怕.总是感觉有人在注视着我.尤其是他家的一个小仓房.那是他爸活着时放工具的地方.他爸喜欢做木工活.这个小仓房就是他的工作间,里面有个新做的小柜子,是他爸出事前做的.不过还没完工.也许是急着上班的原因,门已经做出来了.但是没上.就在旁边放着.
我们其中有个同学,看好了这个小柜子.就跟薛靖柯说:把这个给我得了,我回家拿它当个书桌,薛靖柯当时没说什么.其实说到薛靖柯这人也是很老实.他的年龄比我们大.可能是就大了一岁的样子.但是他要比我们成熟的多,尤其是他爸的死更使他显得心思很重.毕竟他是家中的老大,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需要他来照顾.所以我们平时一起玩儿时,很少让他出钱,也很少跟他要东西.
像今天同学跟他要这个柜子,我们看出来了他心里不想给的,那毕竟是他爸留下的遗物.但是他不说话我们也没发说什么.而这货愣是看不出眉眼高低,自己就进去搬了出来.然后就自己在院子里鼓捣着.想把门给安上.因为装门需要用钉子将门和柜子钉到一起.于是他就进仓房里自己拿的锤子和小钉.出来就开始上门.没想到一个钉子还没钉进去,就把手给砸了,看着他抱着手在院子里疼的直转圈,我们乐的前仰后合.嘴里都骂他:活他妈该.
这货转了几圈以后.手稍微好了点就又开始摆弄柜子,最终让他把门装上了.完后他把柜子就放到了墙角的位置,虽然不是水泥地面但是也很平整,柜子放在那还是稳稳当当的.但是就在他一转身的同时,我们亲眼看见那个柜子,一下子摔出去老远,摔的四分五裂的.就像是有人一脚踹出去的感觉.
我们几个当时都吓了一跳.谁都没用说话,都看着那摔散了的柜子.我第一感觉想到的是,他爸就在家呢.而且就在我们身边.想到这我感到后背发凉,汗毛刷的都立了起来.我抬眼看了一眼薛靖柯.他也是脸色刷白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那.此时反应最大的就是要柜子那"货"了.就见他站在那愣了一下.然后妈呀一声就蹿出去了.等我们出来一看.没影了.这时我们也不敢在他家玩儿了.也都急急忙忙的下山了,当往山下跑时,没人敢回头看.终于到了有人家的地方,就见那"货"坐在道边正哭呢.我过去就把他摁那了.
"你妈的,你跑啥?整的我们都跟你跑岔气了?
这时他们几个也都围了过来,也都问他.这货就是不说话,就是哭.哭了半天才说:"操.我看见他爸了.就在我身后看着我!!!
他这一说.我们也都害怕了.我下意识往山上看了看.可能是树林比较密的原因.显得树林深处黑乎乎的,几个树林里的孤坟更显得比平时跟家诡异.
"我得回家了.你们走不走?我此时的声音有些颤抖.
"走.走.哥几个也都快哭出来了.
毕竟还都是12-3岁的孩子.根本没精力过这样的事情.
回到家里.我将今天在薛靖柯家里发生的事情跟我妈说了.我妈开始不相信.但看完认真的样子,跟我说了一句话:再以后看到你瞎跑的话.我就把你腿打折!
说真的,我还真的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倒不是怕我妈打折我腿.我是怕出去又碰到这事.就这样过了大约有半年.除了在学校跟薛靖柯能玩一会儿.放了学就回家.放寒假就没他的消息了.平常我们经常在一起玩的伙伴也不知道他在干嘛.自从出了上次的事.就没有人敢去他家玩了.直到第二年开学,薛靖柯没来?后来上课时老师跟我们说:因为薛靖柯家里出了点事,这学期就不来上学了.
下课后我们就猜测着能出什么事呢?最后大伙商量还是去他家看看.说心里话我不太想去.但好奇心驱使着让我更想知道答案.
放学后我们就上山了.3月份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在东北依然很冷.天还很短,山上的风很大.当时天已经要黑了.我们几个仗着胆子.低着头一溜猛跑.终于看到了山头上.那个孤零零的房子.进了屋一看只有他弟弟一个人在家.(胆子够大的.他弟弟当年才10岁.)我们一问才明白他哥和他姐都住院了.然后哭咧咧告诉我们他哥快死了.非得让我们带他去找他哥.没办法我们又带着他到了矿医院.等到了病房一进去.看见他那个样子我们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就见他半躺在床上,打着吊瓶.脸瘦的跟个骷髅没区别了.但是精神头还行,看到我们进来,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光亮.
"咋整地.老薛?咋不去上学呢?(那时候小,也不会说话.你想想他都这样了.能上学吗?)
"还上学呢,就去给我爸送个灯,我就差点死了!
原来过年三十的晚上,他去给他爸送灯.到了坟地就转圈了.又叫鬼打墙.他一害怕就在那乱跑上了.灯也摔碎了.灯这一碎他也能看见路了.也就明白过来了.这时他发现他站在了一个陌生坟前,因为当时一时生气就骂了几句,又往墓碑上吐了一口痰.等他回到家时,他妹和他弟都睡着了.就在他刚要上炕的时候,就听见外地有人说话.
"你去把他给我叫出来.快点.
"别去了.明天我让他们给你买酒.
"不行!今天这事没完.小兔崽的.敢骂我?
薛靖柯听到这,以为是进来贼了.就在炕席底下把杀猪刀就拿了出来.顺手就打着了灯.冲着外地喊了一声:谁?
这时外面声音停止了.他拎着刀出来转了一圈也没见到人.往外面看了看也没人.他心想着可能是听错了.回来把灯一关,上炕.连衣服也没脱就睡着了.睡着正香的时候.就听见有人不是好动静的喊,睁眼一看他妹妹已经被人给拽到地上了.正往外拖呢.因为没开灯.所以拽他妹妹的那个人看不清样子.只能看见一团黑呼呼的.他弟吓的在炕里哇哇哭.他一个高就蹦地上去了.就去打那个人.但是感觉手一点劲都没有.几乎连刀都拿不住了.眼看着他妹被拖到了外地.这时她已经喊不出来了.只能听见从嗓子里"哼哼"的喘着粗气.他们家外地的窗户没有窗帘.月光能透过来.这时那个人刚好就站在窗户前,借着月光,他看清了.这人没有脑袋.在脖子上的窟窿里还往外冒着血,左边的肩膀及胳膊都没有了.右手死死的抓着他妹妹的头发,看样子是想将她的脑袋拽下来.他当时就吓的坐到了地上了.但是看着妹妹就要被弄死了.他也不知那来的勇气,站起来就扑过去了.
就在他几乎要撞到那人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气短,脖子被一只冰冷的手,给紧紧的掐住了.他本能的去掰那个掐着脖子的手.当刚触及的时候.明显感到这只手根本就没有肉,根本就是白骨!接着他感到自己被举了起来.然后被重重的摔了出去.这时他弟弟把屋里等给打开了.其实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有些事情是不能看的太清的.就在灯亮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他毛骨悚然.就见窗前站着那个人.应该是半个"人".就见他身上没有穿衣服,胸部以上还有些皮肉.两条腿及余下的右胳膊上.仅有一些尚未腐烂的皮肉连着.刚才在黑暗中他没看清,一直认为是没有头.其实他的头是断了下来.垂在胸前.只不过是只有筋连着才没掉.此时这东西的头正从这他.两只已经烂成肉洞的眼窝流着浑浊的液体.
此时的薛靖柯已经没有一丝的力气了.看着躺在地上的妹妹,就见她双目紧闭,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现在也不知道她的死活.他此时已经彻底摊在了地上.这种场面别说是一个14岁的孩子,就是成年人也会拉在裆里的.就在他眼看着那只只剩白骨的爪子慢慢伸向他的时候,他想喊,但是嗓子像是堵了东西一样.根本就发不出声音.现在他只睁大了眼睛,无助的流着泪.这时突然在他旁边扑过去一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