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

  临睡前接到沙曼的电话,我这才知道,莲莲那天晚上根本没有进车行,只是站在门外,也就是说她什么也没看见。可是既然这样,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想不通。但我没有在给莲莲电话。
  
   第二日,我就在餐厅帮忙了,来这散心,只会更加伤心。让自己忙一点,会不想很多事。食物丰富、价钱合理。所以每天都是高朋满座。
  
   来了几天,感觉什么都熟悉的很快,每天看见不同品种的人,在我眼前晃。我挺喜欢这样的生活。
  
   许栋同学送我和清清一人一只垂耳兔和龙猫。吧他俩装在纸箱里,可爱无比,每天工作的空隙,我都会拿些青菜喂它们。
  
   有好几次,我都拿着手机发愣,看着以前和莲莲的短信。Holiday Imn后面的码头,晚上有唱歌、跳舞、喝酒的地方,晚上不忙的时候,我们三个就过去了。一桌一桌的都是人。
  
   好不容易找到坐的地方,吃吃喝喝中,清清一杯饮料撒在一个女人腿上,清清弯腰替她擦。
  
   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 那个女的背对着我说,声音好熟,我故意咳嗽了一下,那个女的转了过来。
  我看见了她 我愣后,笑了,她也 笑了。
  
   她坐到我身边 ,我们浅聊了一会儿,她那好有些朋友。她过去招呼朋友了,我就在这边感叹,人生啊,奇妙啊。她 的朋友们30分钟就离开了,正巧我们也要离开。她就过来了。
  
   清清他们先回去了,我们迎着月光走着。
  
   “莲莲呢?没有一起来?” 她说 ‘分手了。’
  
   “分手了?怎么会?” 她看起来很吃惊 ‘她要结婚了。’
  
   “不会的,莲莲那么爱你,她,结婚也是和你。”她停下看着我说
  
   我耸耸肩,踢着小石头,可是她确实要结婚啊,对象也不是我。
  
   “你没有去找她吗?” 她拨弄着风吹的头发说 ‘找了,全家都搬走了,这不是要和我彻底地划清界限吗?’ 我说
  
   她什么也没说和我走着。 “好了,我到了。” 她说 我看看她身后的酒店。
  
   ‘如果找我,去教堂后面的餐厅。’ 她点头 我挥挥手走了。
  周二,和许栋开车进货,我只是喜欢跟着,沿途看看。回来的路上,车坏了,他下去看,半天也没上来,我就下去了。他掐着腰看我。 修好后,我就上来了,他也上来了。
  
   你会修车? 他问 我点下头。 坐在后面,打开车窗,一点风也没有。我在想北京很热吧。每逢想到莲莲,每逢难过,不知小石怎样了。她,结婚了吗?那个男的对小石好吗?胡思了一会儿。
  
   回来时,刚一进门 看见她坐在里面的一个桌位那儿等我, 清清走到我身边
  
   回来了,累吗? 我摇头
  
   她早就来了,等你蛮久了,过去吧。 说完带着几个服务生去搬货了。我走过去坐下,她把桌上的一杯带冰的饮料推给我,我笑笑喝光了。
  
   ‘不好意思,车在途中坏了,耽误点时间,不知你来找我。’ 我说
  
   她摇头,手抵下吧,压在桌上看我 ‘怎么了?’ 我说
  
   “没什么,不太相信,现在你坐在我对面。” ‘我就是在这长大的,高中才回北京。’
  
   “真的啊” ‘嗯’
  
   “你从来都没说过啊?” ‘你也没问过啊’ 我说
  
   她点头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她问
  
   ‘不知道,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你呢?’ 我问
  
   “没有想过,随意吧。” ‘你一直住在酒店吗?’ 我问
  
   “嗯。” 又是这久违的声音。 ‘搬过来吧,2楼还有房间,住过来比较划算。’ 我说
  
   晚上,我独自带着小黑出去散步,路过一个露天唱歌的,围了很多人。有2个老外正在唱着,我也过去哼了一首。回来时看见婆婆坐在外面
  
   ‘婆婆,还没睡呢。’ 我蹲着说 哈,快睡了,石头,明天陪我去教堂吧。 ‘好啊’
  下午开车接珊瑚,接过来后,帮忙收拾了一下她的房间,就没事了。偶尔时我也想 谁能相信我现在是和珊瑚在一起,在马六甲。
  
   晚上在躺椅上看小说。清清坐到我身边 珊瑚和你什么关系呀? 她问
  
   ‘不可告人的关系。’我说 不说拉到,下来帮忙
  
   我就随她下去了。这个晚上,不知为什么客人很多。生意好当然高兴,但是人手不够,转晕了。我端着盘子一个转身看见珊瑚也下来帮忙了。我们也没时间说话。
  
   晚上11点多,人少了一些,我转到珊瑚身后拿张椅子坐下 ‘累了吧。’ 我问
  
   珊瑚摇头“偶尔忙一下,感觉很好。” ‘我也有同感,忙并快乐着’ 我枕着自己搭在珊瑚椅背上的一只手臂说。 安静了一会儿 我用手指点点她的肩膀,她回头
  
   ‘珊瑚,你的眼睛很亮。’ 我说 看见她轻轻地扬起嘴角。 我上楼看看婆婆已经睡了。我又下来了。
  
   12点,我们一起吃了夜宵。饭后借了许栋的自行车载着珊瑚出去了。去码头那儿我们坐下了。
  
   “你不想她吗?” 她问我 我没说话
  
   “你会等她吗?” 她问 ‘不会’
  
   她已经要结婚了,我绝不会破坏她的家庭。如果她幸福,我会在远方祝福,这也许会是我们最好的归宿。这就够了。
  
   回来后,我们俩站在彼此房门口。 ‘晚安了’我说 “晚安”
  我们就个进各屋了,逛了一圈回来也累了,直接躺到床上,看看手机不是沙曼的留言就是皓子的短信,明天再说吧。
  
   我觉得自己是刚睡下,就听见走廊上有声音,慢慢地听见有人说话,声音不小,我躺在床上听了一会儿,听见清清的声音,我就开门出去了。
  
   看见她们房门都开着,我寻着声音去了许栋的房间,看见她们都在,许栋捂着肚子疼的厉害。
  
   ‘怎么了?’ 我问 许栋肚子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清清说
  
   ‘那怎么办,送医院吧。’ 我说 她们帮忙把他扶到我背上,幸好,许栋很瘦,比女生还轻,我没费劲儿就背下去了。背到车上,珊瑚也下来了。
  
   ‘不用你们了,我自己就行。’ 我坐上车说
  
   “你知道医院在哪儿吗?我和你一起。”说着珊瑚也上来了。
  
   我们说完,又安慰了一下婆婆,就走了。
  
   许栋胰腺炎,做了手术,住了几天医院,我两边跑,无意中腰扭了。。
  晚上吃了饭,清清去医院了,我在厨房刷碗。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像我这样为爱痴狂》哼唱着,觉得背后有人,回头一看是珊瑚倚在门边看我
  
   我笑笑,正巧来电话,珊瑚帮我拿着,我一看是皓子,珊瑚对我摇头,我就没有透露珊瑚的行踪,我洗洗手就接了电话,他没什么事,就是和我闲聊。珊瑚回房间了。
  
   还好,周末可以休息,腰、全身都酸痛,珊瑚带我去一家中医找师傅瞧瞧。这家店设的隐蔽,上了狭窄的楼梯,零星看见几个人。找了个师傅捏骨。
  
   我看见一位大叔拔罐,身后都满了,一个圈一个圈的。那个师傅带我进屋,让我趴在床上,他就出去了。一会儿一双手抚上我的肩替我按摩。这个人手感不像刚才的那位师傅,手劲超大。
  
   我猜是个女的,因为她捏的好软,很舒服。我侧了一下头看见是珊瑚,我坐了起来。
  
   有些不好意思, “舒服吗?” 珊瑚问 ‘嗯’
  
   “那趴下吧。” ‘不好意思了。’
  
   她看我,我看她,我就趴下了。 她的手指一碰我,我就痒。
  
   “干嘛? 扭来扭曲。嗯?” 她问 ‘痒’
  
   她手放到我腰上,我又一颤, 她拍了我一下。我就老实了。
  好,为了你在更一段。
  隔天去机场接沙曼,一眼就看见她了,带着个深蓝色军帽,黑超,整张脸显得超小,橘色皮衣,帅爆。推着行李,慢悠悠的走。
  
   我故意绕到她身后,一弯腰抱住她的腿给抱了起来,她《啊,谁呀》哇哇了半天,我给她放了下来,
  
   《就知道是你,就你喜欢这样抱人。》 沙曼说 我笑笑。 我们回到餐厅,她看见珊瑚,坏坏地对我使了个眼色。我装没看见。朝着珊瑚张开了双臂,俩人抱了一会儿,我又给婆婆们介绍。
  
   我把她的行李搬到了我的房间,她和珊瑚在我房间里聊天,我下楼去餐厅了。一会儿看见她们下来,我给她们两杯饮品,然后一起坐着。
  
   ‘沙曼,来几天/’ 我问 《168小时》 她说
  
   ‘那是多久?’ 我又问 ‘7天“ 珊瑚说
  
   ’哦‘ 我笑笑 《你们真是》 沙曼靠在椅背上说
  
   ‘什么?’ 我问 《缘妙不可言》
  
   下午带她出去了,珊瑚又被一个男的接走了,最近一直是这样。 我和沙曼拉着手走着
  
   《和莲莲还有联系吗?》 沙曼问 ‘没有’
  
   《如果你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相爱只会带来毁灭。》沙曼说
  
   ‘汝绘姐怎样了?’ 我问 沙曼撩起到腰长发,风凉了一下说 《你亲了人家就跑了,汝绘当晚就给莲莲打电话解释了。》
  
   我无言以对,这事确实我没做好。
  我早上跑步回来时,看见珊瑚在餐厅门前,看见我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臂,
  
   ‘怎么了?’ 我问 “下午没事吧。”
  
   ‘嗯’ “陪我去见一个朋友把。” 她说
  
   我们就进餐厅了。吃过早饭,我在外面擦车,沙曼穿的清凉无比走了出来,她乌黑的长发显得她更白。
  
   《用不用帮忙?》 她说 ‘不用了,你拿个椅子坐过来,陪我呆一会儿。’ 我说
  
   下午,珊瑚带我去了一家学校,我跟着她坐在一个绘画班,我坐了一会儿就出去了,站在外面看了看正所学校。突然一个美女站在我旁边,我也没多想,转过头看看别的班级。
  
   上课铃响了,我转过头,她还站在那儿。
  
  
  ‘喂,同学,你怎么不去上课,逃课啊。’ 我说 你呢?你怎么还站在这。 她说
  
   我故意胡说 ‘我啊,上课无聊呗。给我上课的老师啊,凶巴巴的,长得还和ET有一拼。给我上的一点情绪也没有,你呐?’ 其实我根本不认识那个老师。
  
   你哪个班? 她问 ‘努,就这个绘画班。’ 我说
  
   哦,她看了一眼,饶有兴致的转过头 我也是这个班的。 她说
  
   ‘真的,很巧哦。你也不喜欢那个老太婆?’ 不是,我只是想看看敢逃我课,还说我是老太婆的同学是谁。 她说
  
   我一听, ‘你是老师啊。’ 怎样,不像吗?
  
   珊瑚走了出来 “多多” 原来这位就是珊瑚的朋友啊。 想想刚才的对话,矢礼矢礼。
  
   走吧,同学去吃饭。 她说 ‘你不用上课吗? 我问
  
   今天我来请假的。
  吃饭时 “宝宝呢?” 珊瑚问多多 朋友那儿
  
   珊瑚又给我们介绍了一番。 你们怎么认识的? 钱多多看着我们问
  
   ‘学校’ 我说 在学校她是什么样儿的人? 多多问珊瑚
  
   “她总是在我不经意的时候出现,又在我留意她的时候消失。”
  
   她又问我 ‘学校食堂 惊鸿一瞥’ 我答
  
   她吃着东西看看我。不知在想什么 但我觉得珊瑚的描述很贴切。
  
   ‘那你们呢?’ 我问 新加坡认识的,就一起过来了。 多多说
  
   我故意开玩笑的说 ‘你是真的有钱吗? ’ 我就料想到你会在我的名字上咬文嚼字。 钱多多说
  
   晚上,许栋朋友结婚,我们就一起去了,一条街都热闹了起来,人很多,就像逛夜市一样。每个地方的婚礼习俗都不一样,放鞭炮的时候,沙曼堵着耳朵拉着珊瑚躲在我身后,我又躲在许栋身后。
  
   看见新郎背新娘的时候,我看见珊瑚笑着拍着手,也许她感觉到我在看着她,她慢慢停下手转过头看着我。我笑笑,她也笑笑。
  
   沙曼拉着珊瑚去跳舞了,我坐在其中一张桌上吃着,不一会儿就被清清拉去跳舞了。。
  隔天沙曼就离开了。 不知许栋从哪儿弄来些锅碗瓢盆勺。我从楼下上楼就看见这堆东西,我拿着锅去找珊瑚,看见她扣在她头上,她就出去了。
  
   不知她要干嘛,我就跟出去看见她从那对里拿出个勺子,看着我。我们追逐下楼,看见多多抱着个小孩儿坐在行李上看着我们。
  
   “发生什么事了?” 珊瑚下楼说 房租到期了,暂时没地方住。 多多说
  
   我没空理她,被这个外国孩儿吸引住了,忙伸手要抱她。 ‘好可爱啊,哪弄的?捡的?’ 我说
  
   对啊,垃圾箱捡地。 她不屑的说 “多多自己的孩子。”珊瑚解释着说顺便拉拉小家伙的小手。
  
   ‘混哪儿,男的、女的?多大了?‘我说 挪威的,1岁多了。和我们一样。 收留我们吗? 多多说
  
   ’她留你走。‘ 我说 她拎包打我,然后去哀求珊瑚。 我们边上楼,我边问
  
   ‘她爹呢?’ 不知是谁。
  
   ‘帅啊,我是没你那个勇气’ 我抱着孩子说 真是品种不同,这个孩子超重,比小石那时重多了。小石。。
  
   上楼后,我们去找婆婆说了一下,她住了进来。多多这一住可热闹了。
  早上 ,多多在煎蛋,她把不好的扔到我盘里,我看见桌上还有一个创可贴。我看看我盘里的糊蛋,在看看她们的好蛋,想逗逗她。
  
   ‘喂,你这个蛋’还没说完,她直接把创可贴粘到我嘴巴上,这下我知道这个东西的用处了。饭后陪婆婆去教堂了。
  
   晚上我和清清、许栋聊天,吧垂耳兔放了出来,让它在桌上乱跑。多多抱着小密密出来了,许栋拿了几罐饮料来就走了。
  
   一会儿清清也去帮忙了。 ‘许栋是个贪财的人,他是个贪财的人。’ 我说这,她不解的看着我
  
   ‘因为他爱钱多多。’ 我说 神经,怎么可能。 多多说 ‘不信,你等着瞧。’
  
   ‘你是不是很想结婚?’ 我问 想结婚有什么不对,你有这么不屑吗? 她反问
  
   ‘我哪有。’ 我说着逗弄着她怀里的小密密。 所以说你和他人都是玩玩的喽。
  
   ‘当然不是。’ 说白了,你就是不负责任、始乱终弃的浪女。
  
   ‘拜托,你认识我多久,怎么好像认识我好久一样。’ 我说
  
   “帮下忙” 珊瑚手捧窗帘站在楼上叫我们。
  下午抹桌子时,透过窗户看见一个酷似莲莲的身影走过,我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蛋还是跑出餐厅,她的背影,走路的样子我熟到不行,她穿着托蒂连衣裙,头发随性的挽着,显得高贵又落寞,挎着一个黑色的包,漫步着。
  
   我转身躲开了,在这先后遇见了珊瑚、莲莲。怎么像开玩笑似的。本想躲着所有人,结果最想躲的人都碰上了。算是有缘吗?
  
   我谁也没告诉,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办。隔天上午,多多吧小鬼交给珊瑚去学校了。我和珊瑚说好忙完一起去海事博物馆。
  
   等我忙完回房洗个澡换身衣服。刚一出门
  
   喂,可以送我去去书店吗? 清清说 ‘恐怕不行,今天有事。’ 我说 她点点头下楼了。
  
   我看见珊瑚开了门,抱着密密。 “可以送我出去吗?” 珊瑚学着清清的口气说
  
   我笑笑,接过小不点,吧她放进一个大包里,斜挂在肩上,骑着自行车载珊瑚出去。
  
   下午和清清出门有事,回来的路上,走进一家音像店,我走走看看‘看看停停,回头找清清,她戴着耳机听音乐。看见我招招手,我就过去了。
  
   她把耳机戴到我头上,听见了张学友的声音。歌很好听,我抬头看了一下是《每天爱你多一点》5点多,我们就回去了。
  没多久,就第二次看见莲莲了。
  
   ‘欢迎光临’ 刚带几个客人去里面的一个桌位,等在回来的时候,感觉门口又有客人进来了。
  
   ‘你好,欢迎光临。’ 我一抬眼就看见莲莲站在我面前,她看我,我看她。我们都没料想到会这样遇见,虽然我知道她也来了。很快,一个男的走了进来。
  
   莲莲,怎么在这里站着? 他说着看了我一眼
  
   你们认识? 他又说 我恢复了几分神色
  
   ‘对不起,里边请。’ 我说着给他们让了地方。
  
   我也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了,一会儿那个男的出去接电话,只剩下莲莲消瘦的背影。我走了过去,坐下。看见桌上只有两碗汤面。
  
   她看见我什么也不说, 也许感觉我一直看她,她站了起来,想走。我一下握住了她的手,她又坐了下来。我又放开了手,因为我碰到了闪闪发亮的婚戒。
  
   她低头看着碗,一滴泪落到碗里,她拿起包就跑了。
  周二一天我都在外面,晚上接到珊瑚的电话
  
   喂? 小姑娘,你去哪儿了? 多多的声音
  
   ‘在外面啊。’ 我答 怎么一天都不接电话?
  
   ‘关机了,刚开。’ “你什么时候回来?” 珊瑚的声音
  
   ‘20分钟吧。怎么了?’ “没什么” 我听见多多在一旁说
  
   珊瑚打了你一天电话,担心你到不行。
  
   ‘对不起了,让你 担心了,我现在就在回去的路上。’ “嗯,好”
  
   回来带些酒啊。 多多在电话里说
  
  
  晚上刚回来,就接到皓子的电话,他无聊的飘洋过海打电话给我讲笑话。我知道我不再,他是憋疯了。我也不拦着,随他。我忙拉过珊瑚一起听着,我们捂着嘴笑的前仰后合。
  
   喝点小酒,陪婆婆聊会天,就去睡了,晚上不知几点,门突然被打开了。
  
   ‘干嘛?这都几点了?’ 我迷迷糊糊的说 走了,带你去见几个人,珊瑚也在。 我被多多硬塞进车里。我一路迷糊的到达目的地。下了车又被多多扶进酒店。 看清里面坐了3个男的,珊瑚也在。
  
   多多一坐下,就介绍起来,1号 男的 牛津大学毕业,2号 在哪哪深造,这是干嘛?联谊会吗?我强撑困意,礼貌的和他们笑笑。借口去卫生间的空档,出去清醒了一下。
  
  
  在门口看见莲莲和那个男的,从车上下来,直接进了酒店。我在外面待了一会儿也进去了。进去后看见他们和一个男的在说话。
  
   我们这桌,那几个人讲着他们的故事,我在无聊中度过了2个小时。一会儿看见莲莲站了起来,就从我们这个方向走过来,和我只差几毫米的距离。走了过去。我看看珊瑚,示意我要出去,珊瑚也看见莲莲了。
  
   我跟在莲莲身后,眼看莲莲要进酒吧,我给拦住了,她看我
  
   ‘要喝酒,我带你其个地方。’ 我说 我们去了餐厅,清清看见我回来
  
   回来了,她们呢? ‘还没回来,清清那些就来。’ 说完和莲莲坐下了。清清吧东西放下,看了我们一眼,就走了。
  
   莲莲开始喝酒,一杯一杯的,我也多少喝点,已经喝多了。晚上要关门了,我去找清清。
  
   ‘你睡吧,今天我关门,顺便等珊瑚她们。’ 她们早就回来了,看见你们坐那儿,上楼了。
  
   ‘哦,你也睡吧,这里交给我。’ 她点点头上去了。
  回忆
  
   是
  
  
   座桥
  
  
   确是
  
   通往
  
   寂寞
  
   的牢
  等我转身回头时,莲莲没了。我急忙开门出去,她晃晃悠悠没走多远,我跑过去,一手揽住她。
  
   ‘你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啊?’ 我说 她微微侧脸 “我看见珊瑚也在。” 她说
  
   ‘你不能什么都不说,像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做别人的新娘。’ 我忽略她刚刚的问题说
  
   我看她喝的,也问不出个什么,我就给她送回酒店,拿出她的手机,我想给那个男的打个电话,我不知道他们的房间。 后来去问服务生了。
  
   敲门的时候那个男的开的门。 他看见我们这样帮忙扶助莲莲。他给莲莲扶到床上,盖上被子。 然后转头看我
  
   我们见过 他说 我点头
  
   你们认识 他说的很肯定 我点头 然后看莲莲 ‘那没事,我走了。’ 说完就离开了。
  太
  
   爱
  
   一
  
   个
  
   人
  
   人
  
   会
  
   醉
  
   恨
  
   一
  
   个
  
   人
  
   恨
  
   久
  
   了
  
   心
  
  
   会碎
  回到2楼,看见大家都没睡,原来密密半夜发烧,他们都过去了。我本也想去,婆婆说用不着那么多人,我就没去。
  
   第二天,在餐厅帮忙,看见珊瑚回来了。 ‘密密,没事了吧?’ 我问 “嗯,幸好送医院及时,否则会转为肺炎。许栋在那儿。” 珊瑚说着坐了下来。
  
   ’还没吃早餐吧。我去拿。’ 我拿回早餐放到桌上 心想许栋是想单独和多多在一起吧。 珊瑚吃着东西,低着头,应该是累了吧。
  
   2天后,我在房间看孩子,珊瑚、多多不知去哪儿了,给小密密哄睡后,我就下楼了。九点多,多多、珊瑚互相扶着,还有一个男的进来了。
  
   我一看就是喝多了,和许栋忙上前,一人扶一个。那个男的吧她俩交给我们后,又和珊瑚说点什么就离开了。
  
  
  我背着珊瑚上楼梯,许栋背着多多在后面。都弄好后,我们边下楼梯许栋边问
  
   那个男的,你认识吗? ‘不认识’
  
   明天你问问。 ‘你问吧。’
  
   我问,她一定不会说 ‘好了,好了’
  
   隔天,在餐厅后扔垃圾,听到后面有声音,我绕到车后,是多多和许栋。俩人不知聊什么。第二天,多多为了逃避许栋去新加坡了。
  
   吧孩子丢给我们。我在想,这是什么妈啊,同时又想多多这个洒脱的性格真不错。孩子自然由我带了。不管去哪儿我都把小家伙装在包里。许栋就没那么好,心情糟透。周四去酒店找莲莲了。
  
  
  我是硬给她拽了出来,
  
   “去哪儿?” 我不说话,带她去了码头 我从车上下来,她打开车门但没有下来,等了一会儿她下来了。
  
   “郎石,我妈妈在香港自杀。” 莲莲抱着胳膊说
  
   我是很震惊 自杀? ‘为了什么? 是我们吗?’ 我颤颤地问 我很希望不是因为我们,
  
   “不能在在一起了,这次真的不能再在一起了,郎石。”
  
   ‘莲莲,我去找莲妈,让我和她谈。’ “没有这个必要,我以为的和现实太不一样了,我以为只有我们坚持,她会改观,会接受我们,可。”
  
   ‘可,也,不是我们的错啊。’ 我心里是想,我确实不能那么自私,只考虑自己,但嘴上还是那样说
  
   莲莲转身看我,她的眼泪就在看见我的那一眼,哗哗的往下掉,我一看就控制不住了
  
   ‘莲莲,我们有什么错,为什么, 为什么,要牺牲我们。’
  
   她看着我,想要走过来。
  
   ‘你别过来,我怕。’ 我说完 莲莲就没动看着我
  
   莲莲为我做的太多了,我能为她做的,只要分手。。。。这一次,我们真的。。。。。。。
  人好比过滤器,最后身边的人,谁又知道?
  我在外面一直待到天快亮,餐厅此时还不会开门,4点30分,我往回走,走的很慢,我只想快点躺到床上。
  
   来到餐厅前,我看见珊瑚在2楼的窗户前,她对着玻璃吹了一口气,然后写下我的名字。我看着,不知需要我做出什么表情。
  
   她拉开窗户 “一起吃早餐?” 她说 我点头。
  
   我们走了很久才有开门的店,我坐下后,什么也不想说,看着桌上的餐具。等我抬头看见桌上有珊瑚拿来的酒,她打开后,给我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就三口并两口的给喝了,期间谁也没说话。当我喝的晕头转向的时候,我就自己走了,还真不擅长白天喝酒。 天越来越亮,我开始伸手打车,没人愿载我。
  
   其实并没有喝多,只是不胜酒力,瘫坐在地上,盯着地面,偶尔看见一两只蚂蚁,然后看见珊瑚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你为什么这么可爱,喝多了,也不哭不闹。” 她跪在地上看着我
  
   我一头倒在她身上 ‘父母只有一个,换了是你,你会怎么做,她没错、没错。’
  早
  我决定回北京,珊瑚同行,临走前,我们给多多来电,人家说孩子先放我们这儿,她回去北京找我们的。
  
   谁也不知我已经回来了,先几天,一直在家待着,小密密被珊瑚抱走了。谁和谁也没联系。 几天后,沙曼来电,让我去接她,这也是我回来后,第一次出门。
  
   我开车过去,看见珊瑚也在。被沙曼拉着一起去吃饭了。夜空当前,会胡思,既然注定无果,那就想开吧,难道不活了吗?
  
   第二天我去珊瑚家,想把小孩接过来,我想珊瑚不一定能弄了她。敲门,开门的是一位阿姨。我先起来是珊瑚的妈妈。
  
   ‘阿姨好。’ 我说 你好,请问你找谁?
  
   ’珊瑚在家吗?‘ 先进来吧,进来再说 我就跟着进去了。 看见珊瑚爸爸正抱着小孩儿哄着呢。 也不知是否是最近神经脆弱了还是怎样,我突然想,谁的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儿女结婚、生子。给二老抱抱,就算帮忙照看也心甘。
  
   晃了一下神儿,看见小孩儿对我伸手,她爸爸就走过来,吧小不点给我抱了。
   珊瑚出去买菜了,很快就会来了,你坐一会儿。 珊瑚妈妈说
  
   ‘嗯,好 谢谢。’ 我坐下逗着小密密
  
  
  你是珊瑚朋友? 她爸爸说
  
   我点头 你应该比珊瑚小一些吧,真是朋友? 她爸爸说着说着笑了。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点头
  
   被莲妈事件闹得,我对别人父母有些无措。 等了一会儿,珊瑚会来了看见我点点头
  
   “留下一起吃饭。” 珊瑚说 我点头
  
   珊瑚和她妈妈做饭,我和叔叔聊天, 喜欢听故事吗? 他问 ‘喜欢’ 他笑笑,开始讲故事。
  
   我和珊瑚想喂密密, 都不用,我和阿姨上 她爸爸说完 抱着密密,阿姨冲奶粉。
  
   饭后,我抱着小孩儿走了,这几天吧珊瑚都折腾瘦了。回来路上,在一个地摊前,买了一个火机,喜欢它的款式。。
  上午带密密去车行,不用我说,大家抢着照看小家伙,晚上回爷爷家,爷奶果真分开了。奶在沙曼家住。 爷爷一见我,就让妈妈拿照片 我问干嘛? 爷说相亲。 ok呀, 可以。
  
  
   隔天晚上,珊瑚在我家,吃了饭。我们在院里坐着,我捡起落在地上的花,摘成花瓣,捧在手里,举到珊瑚嘴边,一起吧粉红色的花瓣吹的很高。
  
   小鬼不知怎么哭了,我和珊瑚忙跑去看,小家伙从沙发上掉了下来,还好沙发不高,地上铺了很厚的垫子。 我忙抱起小孩儿哄着。
  
   一会儿有人敲门,看见皓子买些酒来了。他看见珊瑚笑笑。珊瑚抱密密睡觉是,皓子说 你们现在像一家三口 。 我对这个词有些想法。
  
   等珊瑚出来,和我们一起坐着。 还有莲莲的消息吗? 皓子问
  
   我把和莲莲的事都说了。皓子喝了一地的酒瓶。珊瑚蹲下收拾。
  
   你们女人怎么都这么麻烦。 皓子说 “你这么本事,就不要找女人啊。” 珊瑚说 我笑笑
  
   晚上,珊瑚和皓子一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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