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起衣袖擦她的眼泪。我看见她衣领那儿被撕开了。
‘汝绘，我们现在去哪儿？’ 我问 我还不知怎么问他们发生了什么。 她摇头。
我拉她上车，送她回家。在她家楼下 我想喝点酒。 她说
‘好，我去买。’ 买好后，我们就上去了。她喝，我也陪着喝，我们俩坐在地上，靠着沙发，我是有些喝晕了，能感觉她靠在我肩上。她也喝的差不多了
也不知是酒壮胆了，还是怎么的，我就顺嘴问了。
‘汝绘，你们今晚怎么了？’ 她没说话
‘你有没有？’ 没有。 我看着旁边的落地灯 中耀在理智崩溃前收手了。
她靠在我身上 我们一起去台湾放天灯吧。 她说
‘天灯，那是什么东西啊。’ 我们困困的，有气无力的一问一答。
就这样睡了，等我起来的时候，一个姿势久了，觉得好酸。我看见汝绘正在收拾倒在地上的酒瓶。看见我睁眼
醒了？ 她问 ‘嗯’ 她拿了一杯水过来，递给我。 然后继续收拾那些瓶子。还真多。应该她喝的多些，我可喝不了。
她手握着瓶子坐了过来 昨晚，谢谢你陪我。
‘没事，我代中耀向你道歉。对不起，汝绘。’
又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
我们聊了一会儿，我就离开了，既然她不想说，那就不说好了。 下了楼，上车，低头看见一个耳环掉在车里，我想是汝绘姐的，就装进裤子里，等有时间还给她。
我回来时，看见莲莲和ing站在院里。我下意识的转到了左门后。
我觉得我很失败，不管我怎么努力，你心里还是只爱着林郎石。 他的声音
“既然你明白，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呢？” 莲莲
我只是不甘心，我不介意她的性别，我在乎的是你选择谁。
莲莲没说话 我倚在墙上。
就算她对不起你，你也愿意在她身边？ king激动的港普里夹杂着粤语。
沉默了一会儿 “好吧，让我们把话一次性说完。就算她守在别人身边，我会默默祝福她。如果她回来找我，我还爱她，第一位置还是留给她。我对爱情还没有死心，我心里，还一直惦念她，放不下她。”
莲莲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语气也是稍微加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说话声音都很小，希声细语的。
“这么大声说话，我都累了。” 莲莲说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其实也没有多大声。 我还是倚在那儿。
一会儿看见ing出来了，木木地朝右走，没看见我。 又过了一会儿，看见莲莲和小石出来了。 她锁门的时候看见我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我送小石吧。’我说
“那好吧，我快迟到了。先走了，晚上回来再说。”莲莲说完摸了我脸一下就走了。
中耀像一个鳖一样，不肯露头了，逃避问题难道可以不用解决吗？
晚上回来，她们已经睡了，我看见桌上一颗小牙齿下面有一张纸条
‘石头，我已经好多天没有看见你了。今天，我掉了一颗牙。本想和你一起扔，但你又不回来。’ 我看着笑笑
实在太累了，我挤在床上的一点位置，衣服也没脱。早上翻个身，一下掉地上了，爬了起来，看见桌上的那个耳环。
在看看自己，衣服被换了。我起身找莲莲，想解释一下那个耳环。在院里看见莲莲坐在那儿地上是我的衣服。看样子没洗。
‘莲莲，那个耳环是汝绘姐的，掉在我车上。’ 莲莲没说话，直接用一指挑起我的衣服。 我走进一看，白色的衣服上有一个粉红色的印迹。但那个印迹有些不清楚。
我菜是口红， 我拿起来闻了一下，确实是口红。我拿着衣服，努力回想，会是汝绘姐的吗？
我跟莲莲解释清楚了。没事了。
下午和皓子回来，一回来就感觉气氛不太对。莲莲、栾枚坐在沙发里聊天，看都没看我们。
我走过去蹲在她身边 ，摸着她的腿说 ‘莲莲，我回来了。’
“舍得回来了，去去去，你和他是一家的。”莲莲说
哈，莲莲，怎么了，火气这么大啊。 皓子一只腿搭在桌上说
“我最近一直都找不到她，只有找到你才能知道她在哪儿。”莲莲说
你们几个天天都不着家，饿的石头到处寻食，怎么办？我只好收养她了，你说是不是你们的错？ 皓子说
“你整天占着她，打电动。两个人晚上经常传简讯，还半夜约她出去，她就出去了。你说你过不过分？都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莲莲说
我和栾枚在笑。皓子起身要过来抱莲莲，我一脚跟踢过去了。
晚上给儿子哄睡，我骑着老式的自行车载她出去遛弯。带出去的时候，她坐在前面，回来的时候我坐在后面。
其实莲莲根本没有生气，只是和皓子开玩笑。莲莲在朋友面前褪去对外人的冷艳，会开开玩笑。
第二天午饭时间，给莲莲打了电话
‘莲莲，干嘛呢？’ “吃饭啊”
‘晚上和我去爷爷家吧。’ 等了一会儿 “好啊”
‘别害怕’我 “不害怕”莲莲柔柔的声音
下午开车接莲莲和小石，回爷爷家路上，往家里打了电话，是妈妈接的。我告诉妈妈我们回家吃饭。妈妈挺开心的。挂了电话，很快，妈妈又来了电话。
接电话的是爷爷。 你来可以，我不要见她。爷爷说 挡着莲莲的面，我什么也没说 挂了电话我就掉转了方向。
“怎么了，不是去爷爷家吗？” 莲莲问我
‘不去了’我继续开车。
“到底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
‘莲莲，我们去哪儿吃饭呢？小鬼，想吃什么？’我说
“你，停车。” 我没听 “停车”莲莲又说
我把车停下 “你去爷爷家吧，我和小鬼出去吃。”莲莲说着下了车，然后抱小鬼下车，我也下去了，走到她们身前。
‘怎么了，莲莲，我们出去吃不好吗？’ 我问
“听不听话？”莲莲问 ’听话‘ 我说
‘那你们去哪儿？’我问 “去思琳那儿。”
我拉着莲莲的手，把儿子搂着，看着她们。 她看我看她，伸手摸摸我的脸。
我就开车了。我是想让爷爷了解莲莲，给我们一次机会。谁知爷爷这样。莲莲肯定感觉到了什么。
到了 爷爷家，我装作没事人一样。
‘妈妈，我回来了。’ 我笑着说 妈妈摸摸我的头。爷爷从楼上下来，还有叔叔婶婶。我一一打了招呼。
吃饭的时候 郎石，我身边有很多好的介绍，你要不要见一见。 叔叔说
‘不用了，我又喜欢的人。’我说 我想也许是爷爷要叔叔这么说的
就是那个女的？ 爷爷说 ‘嗯’我吃了一块鸡蛋。
我不会接受她的。 爷爷说 ‘嗯，随便’
饭吃了一半，我就走了。与其听着唠叨的话，还不如和莲莲在一起呢。
回到家，拿了一罐冰茶躺在沙发上，不知多久，莲莲她们回来了，莲莲给小鬼哄睡后，她蹲在我身边，亲亲我额头，背对着我躺了上来。
我抱着她，不想说话，她转了过来，把我抱在怀里，闻着她的味道，我好多了。有点想说话了。
‘莲莲’ “嗯”
我也‘嗯’ 了一声 “傻瓜”
早上起来，莲莲不再，我站在门口看见莲莲穿着我的衣服坐在秋千上，我走过去坐下搂着她，她顺势倚在我肩上，人有的时候，会突然有些失落和无助。有的时候是没有原因的。
上午妈妈来车行，转达了爷爷的圣旨。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会改变的。
郎石，妈妈从来不勉强你做什么，只希望你快乐，健康的成长。对于你的选择，妈妈知道你是不会看错的。所以我支持你，你爱莲莲，妈妈也会爱她。妈妈希望你，既然选择了，就负起责任来。
妈妈一席话，我很感动。抱起妈妈撒娇起来。中午和妈妈出去吃饭。下午，中耀车停在车行外。我走出来看他。
上车。他说 ‘你怎么冒头了？’ 我坐上车后说
我找过汝绘了，道歉，她也原谅我了，否则我可不敢来找你。
我一听 没事了。
死中耀，他和皓子硬拉我来是为了怕喝多了，没人送。陪 他俩在酒吧看球。手机没电了，也就忘了给莲莲打电话。
酒吧里，很多美女作陪，被她们围着，我都热了，就闪出了个地方，坐一边，皓子坐了过来。
有没有看上的？ 他调皮的问 ‘嗯，这个，那个’还有边上那个。’我指着说
好，带走。 ‘滚’
一夜过去，我昏昏欲睡，不知被谁塞车上的，朦胧中半眯着眼看见皓子开车，中耀已经昏死过去。我也睡了。
当我正处于迷迷糊糊、要睡不睡的状态的时候，突然一个急刹车，我还没等睁眼，紧接着在我右边是一阵刺耳的声音。我想车花了。
车突然停住了。 中耀揉眼问 怎么了？
幸好我们几个都没事。我急忙让中耀、皓子换地方，中耀没喝酒，皓子没醒酒。一会儿警车、保险、拖车的都来了。中耀的车也撞的不像样。主要责任是对方，酒驾 一个坡道冲了下来。
皓子他们在和警察交涉。我蹲在一边花坛边上，捧着脑袋看着。一会儿看见皓子接了个电话。再过一会儿，沙曼的车来了，莲莲、沙曼从车上下来。急忙往聚对的地方去。莲莲有些花容失色。
我还在那儿看着她，看她着急的样子，按照平时，几乎是看不到的，后来觉得人家为我这样，我还看光景，太不厚道了。我急喊
‘莲莲、这儿，我在这儿。’顺便还举举手。她终于看见我了，走了过来，
“你有没有事？”莲莲担心的问我 ‘什么事也没有。’我笑笑 她摸摸我的脸。有些怪我。 我拉着她的手看着皓子他们。
隔天，下午，中耀来电话说是刚载爷爷去过我家。让我马上回去看看莲莲。
我开门进屋看见莲莲安静地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我走过从后面抱住她。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莲莲没有转过头地问我。
‘嗯，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我问她 “不好吗？”
‘好，你怎么都好。’ 我抱着她。 “今天爷爷来了。”
‘嗯，老爷子说什么了？’ 我还是淡淡地问 莲莲转了过来，拉着我坐到了沙发上。
“不重要，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莲莲说
‘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要分开，我想和你一起看着小石长大，然后让他养我。如果你因为爷爷和我分开，我会恨你。’
“我可不要你恨我。”莲莲说着搂住我。我也抱着她，嘴巴放在她脖子那儿。 我也只是说说，不管怎样，我也恨不起来莲莲。
我没回爷爷家。我也什么都没问。只要我和莲莲彼此坚定，谁也进不来，进来了，就出不去，憋死它。在踢出去。想想就笑了。
周4，我和莲莲休息，我趴在床上，莲莲躺在我身边，她转头看看我，慢慢移了下来，侧过身躺着，我对她笑笑。
她突然滑落一滴泪，是那种没有任何表情的泪。什么也没说，我伸嘴去亲她。我们嘴对着嘴躺着。
“你什么时候回去？” 莲莲问我 今天爷爷生日。
‘等他们给我打电话吧。 我想和你多躺一会儿。’我握着她的手说。
“下午就回去吧，别让他们觉得我缠着你，不放。” 莲莲便说着，边揉我的耳朵。
我想了想 ’嗯‘
下午我回去，中耀还没回来。为了躲叔叔爷爷的介绍。我和沙曼跑到楼上的阳台去了。
我们俩坐在上面，聊天。然后给莲莲打电话，三个一起聊。晚上，要吃饭的时候，中耀回来了，被爷爷一顿数落。他把礼物递给爷爷。
然后小声的对我说 莲莲在外面，这个礼物就是她买的，我回来看见她站在外面，让我把这个转交给爷爷。
我很想让莲莲进来，但爷爷生日我不想让他生气。
‘爷爷，我出去一下。’说完跑了出去，看见莲莲站在外面，没有离开。我跑过去，一下抱住她，给她抱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嗯？ ’我高兴的抱着她。
“我送了礼物就走，你快回去吧。”莲莲说
‘啊，别扔下我啊，我们一起回家。’我一见莲莲是有些忘乎所以了。我搂着她打开车门。
她故意踩我一下 “乖乖回去，我在家等你。”
‘那，亲亲’ 我伸嘴 被莲莲一指挡了过去，然后用脚送我走了。
我回去后
她来干什么？你在这吃个饭，她也要搅和吗？ 爷爷不客气的说
我没说话 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吗？ 他又说
我还是没说话 心想，今天他生日，不想惹他。但请不要点燃我。我外号混蛋。
他又说了几句难听的话。
我喝了一口饮料 ‘你够了，就因为你是长辈，你就可以这样吗？不管你怎么拆，我们都不会散的。’ 我说完起身想走。
被妈妈拉住了，她看着 眼神里既有心疼我，又有些其他。
我笑笑， 你如果敢踏出这一步，就永远不要在回来。
我笑笑，好老套啊。 我也不想回来。我对着妈妈说
’妈妈。以后找我，去我家。’ 说完就走了。莲莲已经够委屈了，就因为和我在一起，就要被这么说吗？
出来时已经10点多了，外面空气很好。我看见莲莲坐在我车上。我急忙跑了过去。
‘你不是回家了吗？’我问
莲莲笑笑 妩媚的看着我，车里都是她的味道，
“我这样说，是为了让你多陪陪你的家人。小鬼晚上被栾枚她们接走了。”最后一句莲莲用气音说“我想在这等你。”
我笑笑，开车回家了。
第二天，下午4点，我我给莲莲发短信 《晚上9点车行见》晚上车行人都走光了。突然看见小岩上来了。
你怎么还没走啊。 我说 哦，一会儿就走了。她拿些东西就走了。
我躺在2楼，闭目养神。最近眼睛很累。一会儿听见轻微的脚步声，我没睁眼，只是嘟着嘴，我想让莲莲亲亲。
她弯下腰来吻我。我闭着眼亲吻她，她突然咬了我一口，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汝绘。吓了我一跳，忙起身弹开了。
你怎么了? 汝绘问我 ‘你，你怎么来了？’ 我惊慌的说
你发短信给我啊 汝绘姐一直笑着说。
‘没有啊’ 《石头，在吗？》 我看见沙曼上来了
‘你怎么来了？’我问 《短信，忘了？》
我拿出手机看，群发。。 完了。
《对了，莲莲去哪儿？》 沙曼坐在沙发上问
‘莲莲，来了？’ 《对啊，我刚看见她跑出去。我以为》
我忙跑了出去，哪有什么人影啊。 莲莲。。我忙打车回家。一回家我就愣了，家里所有莲莲的东西都拿走了。我瘫坐在地上，怎么了？莲莲不可能一下子把东西都拿走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在机场最后一次给莲莲打电话。电话通了。
喂？你好，哪位？ 从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声。
‘喂，你好，请问莲莲在吗？’ 我说 莲莲正在换衣服。你是她朋友吗？
‘嗯’ 她现在不方便接听你的电话，等一下我让她回复你好吗？
‘请问你是？’ 我是莲莲未婚夫
‘请你现在就找她，我有急事。’ 我说 可是
‘我马上要登机了，我一定要和她说话。’我有些急了。
等了一会儿 ‘喂，莲莲，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不管怎样你要先听我解释啊。’
“郎石，我真的要结婚了。” 短短数字说完就挂了。我在打回去，一直没人接，后来就关机了。
我去了马六甲。。
这是莲莲从她离开后，第一次接我电话。我去了香港。莲莲全家都搬走了。栾枚她们也不知莲莲去哪儿了。就这样人间消失了。
后来我才知道，所谓的换衣服是在换婚纱。 我坐在渡船的时候，看着大海，都是因为我，莲莲才离开的，她需要一个我给不了的家。虽然突然，也许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到达这里的第一天，我找到了曾经住的地方，现在改成一楼是餐厅，2楼是住房。
我走进餐厅，一眼看见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婆婆。她看见我，笑了。我还以她忘了我，我走过去，抱住她。
‘婆婆，我回来了。’ 她拍着我的背。 我有些想哭。
乖，婆婆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不停的揉搓着我的手，带着我上了2楼
给我介绍这每个房间。领我去我的房间。然后我们坐着聊天。
一会儿一个女生站在我的门外。
清清，进来。 婆婆说 婆婆家两个孩子，父母在外国。 许清，女 许栋 男 ，我们三个是婆婆一手带大的。我看着这个清秀超白的女生，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还记不记的了？郎石，小郎石？ 她看看我点下头，算是认识吧。我们多年没见，彼此有些生疏。
走，下去吃饭。 我被婆婆拉着去餐厅吃饭了。原来餐厅也是婆婆家的。过了很久，一个男生送完外卖回来， 婆婆就给我介绍了。许栋。他也认识我，可如果换了在外面，我不一定会认出他来。
我的生活就是这样，后面的事让我觉得世界真小，我逃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