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懒散人 2016-07-31 20:41:00
终于出新书了啊。
这个写杭州周边的,写元末明清的太好了。
杭州周边比如天目山,张道陵出生地。大明山,朱元璋和刘基就和那里起来的,上面的和尚寺,完全和开题的和尚碰的上。
绍兴凤鸣山,九天玄女的传说,魏伯阳写周易参同契的地方,和楼英的丹道又联系一起了。相关的还有黄帝炼外丹飞升的缙云仙都洞天,刘基学道的青田石门洞天。
和尚的还有金华九峰山,据主达摩祖师在那呆过很久,葛洪也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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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有机会,一定去找你。哈哈哈。
究竟是年少,再加上那几个带刀鞑子过于凶恶,楼英只想了不一刻,就转去念头,开始去看遍布山间的花树草枝。
百药山灵气蕴然,行走间,每吸一口气,便觉周身通泰,方才受惊的心和积郁的情绪也为之一缓。
如此般,上了山路,攀过几道陡陡的坡,忽地一缕阳光射来。山间雾气倏然一荡,不觉间,一缕若近若离的笛音又响在耳畔了。
这笛却又不是牧童吹的。
原因是这气息极其沉厚,初听好似软弱,可仔细倾听,又发觉笛音竟似透到脑中一般,让人倍感舒适。
楼英一笑,取过腰间系的一个装水的葫芦,拧开包着红绸的盖子,啜过几口清水,这便开始留心山中的药材。
笛音悠沉,楼英听了妙音入耳,眼见天光亮,雾霭尽散,心头不由生了意气。稍加思忖后,暗合了笛音的拍子,朗声唱了起来。
‘山为绿,水为清,阴阳蕴易合为生,树为妙,草为妙,藏得仙枝成上药。’
唱罢楼英忽地觉得这词不甚合拍,当下摇头一笑,探棍拨草,顺一条小路,悠悠然行去了。
这里公示一下更新时间。
最近事情比较多,主要是家里事多。不像去年,有大把写作时间。所以更新的速度上,肯定比不过高术通神。
但每天不出特殊情况,都会稳定更新。
更新时间是,下午三点一次。晚上九点一次。若有富余时间,会不定期的加更。
今天开新帖子,这么多新老书友捧场,感激不尽,真的是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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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皆是为了发掘古老华夏文化里蕴含的东西。
我当努力写。望诸位,也多多支持。
谢谢大家了。谢谢。
再次强调。
更新时间是,下午三点一次。晚上九点一次。
百药山中虽是草药无数,但生长的却并非没有规律可循,药,得天地灵气,孕育化生。一方灵气,一方药。这是父亲楼泳再三告诉过他的。
今天要采的这三味药,其所居方位,已是列在楼英心中。是以,入山一个时辰多一些,楼英便将这三味药尽数采摘整理完毕。
这当下他倚了一块青石,取过干粮,咸菜,匆匆填过肚子,又将采来的药整理一番,用布袋分类细细包好。伸了筋骨,楼英起身,抬头看看日头方位,暗忖还有些时间。末了他又打量了番百药山的山势,心中要寻仙人洞府的一念又生起了。
上山难呐,百药山险峻陡削。
可当年那仙人又是如何上的山呢?
楼英拭过额头汗珠,定心思,忖了忖,末了拿定主意。
‘我且往山上行,且看那路势险峻,如若午时过后,仍寻不到洞府,我便回家。’
主意停当,楼英拾步艰难攀行。
这一番足走了小半个时辰,正当他觉得两腿酸疼,身热汗出不止,欲寻个阴凉处歇歇时。冷不防,身侧林中一阵急急的破草声传来,待其转了头,却看见有两个执弓的壮汉正满弓搭弦一脸冷意地盯着他。
楼英手中的惊蛇棍,掉到了地上。他微微呆愕,身心皆是空白。
他只是江南小镇一个熟读过经书的孩子。长这么大何尝见过如此惊人的阵势?
这两壮汉,一身的杀气不说,搭在弓上的箭矢锋锐劲透,仿佛随时都能脱弦,透开他的身体。
“何大,发现什么了?”
林中忽又有人高呼。
两壮汉听了声音,这才意识到他们把弓对准了一个孩子。
这就收了弓,取箭,放回箭囊。末了,为首一在脖间系了块灰布带子的壮汉沉声回道:“一个小娃子。”
“小娃子?这山如此的险,一个小娃子,没什么事,上的什么山呐?”
话音落,林中树枝扑簌响了几声,两壮汉身后闪出一个身材高瘦的黑衣中年男子。
楼英下意识退后一步。
眼前男子的打扮和他在山下见过的那群凶人一样,稍不同的是,这男子听口音,看相貌就知道是个汉人。
先前应声儿的何姓壮汉收弓,转身朝高瘦黑衣男子拱手道:“属下何大见过张副都使大人。”
张副都使冷脸,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何大惊了惊,不知所措地退过一步。
张副都使冷冷道:“来时大人是怎么吩咐的,一路遇生人,称呼,职位,一律隐去,若有好奇人打听,杀之!”
何大哆嗦:“属下该死,该死,该死·····”
张副都使垂手,探掌轻握了腰间刀柄,又使拇指轻轻抚弄刀柄上的一块松石。
他沉忖些许,复又抬头对何大道:“杀了这小娃子。在此处,寻个坑,埋掉罢。”
楼英想不通,他没招没惹这个张副都使,对方为何要命人杀了他呢?
学儒之人,平日里常被乡中粗汉讥为酸腐之辈。只是,粗汉们不知,学儒之人除了一点酸酸的文秀,腔子里尚且有股耿直不阿的浩然正气。
楼英记事起就熟读四书,眼前事让他想不通,不通之处,自然是要理论。
这当下,何大呛啷一声抽出腰间一柄环首刀,呸!朝刀身啐口唾沫,伸手掌拭过,瞪了双眼就要过来取楼英首级。
如此情形,换一般少年,早就吓的堆坐一瘫。可楼英却不害怕,不怕,不是不知死的后果。而是因为他的不通之处还没有理论,理论呢。
眼见何大近身,楼英小退一步,抬头,拱手朗声道:“这几位大人,在下是楼塔一介草民,这山是产百药的百药山。楼塔中人,但凡有个大小疾病,皆来此山采药煎汤来用。由古至今,历朝历代,并无封山禁药一说。是以,几位大人,还望告知,草民楼英所犯何罪?如无所犯之罪,大人又因何要取草民颈上首级呢?”
楼英念着这番话,不由忆起与父论四书的情形,当下禁不住一番摇头晃脑。末了,待其言罢,又拱手,施礼,立一旁,静候回音。
何大一时呆了。
不禁何大呆,张副都使也是一脸愕然。
这几人,平素给一个大人物作事,其手段是说杀就杀,毫无二言。而被杀之人,不是乞首求生,就是转身撒腿逃命。似这般,一副书生模样儿,与之理论的年幼少年,张副都使还是第一次见过。
张副都使咬牙,脸上肉一阵抽动。
“杀,说杀就杀,哪里来的废话。何大,动手!”
楼英又是一呆,末了许是习惯使然,他又拱手道:“大人,杀有法,罪有名。这无名,无法之罪,因何而来?”
何大怒::“我呸你个小酸秀才,杀你,就是杀你,死罢。”
吼过,何大就要动粗。
不想他身后林中忽然响起一串大笑:“哈哈哈!想不到张副都使,一介军中人物,竟理论不过一个弱冠的少年,哈哈哈!杀有法,罪有名,哈哈哈!问的好,问的好哇!哈哈哈。”
楼英听这话,他呆了呆,心中暗道:“百药山除了本地上山寻药,打猎的村民,闲时难有人上山来行走。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山上多了这些人呢?他们又与山下一众僧人有何关系呢?”
思量间隙,他又念及今天所遇种种怪事,不由想到易经中的卦象。只是今日之卦,又如何解呢?是否卦,又或是震封呢?是吉,亦又或是凶呢?
楼英一边苦苦思索卦象,一边去看何大背后来的人。
草丛里一阵响动,眨眼功夫,七八个人,押了一个穿了破的不能再破道袍的道人,连同一位面若珠玉,身着灰白绵衣,脚蹬官靴的中年人徐徐的踱步过来了。
中年官服人地位不俗,何大,张副都使两人见了,忙正身弯腰施礼。但却并不言语称谓。
楼英扫过众人,目光留在破衣道人身上又道奇怪,方才山下见过一群僧人就罢了,怎么山上还有一个穿了破衣的道人呢?
在他眼中僧道儒是各奉一家之说的流派,可今天,今天这山上······
如此想到焦急处,楼英朝空叹了叹,摇头喃喃道:‘无解,无解,这,这究竟是卦,还是?唉,我不过上山采药,怎么,怎么就遇到这么多的恶事呢?’
一念际,楼英又想到这江山,想到未来,不觉间就立在原地跺足叹息不止。
“哈哈哈,你这小秀才真是有趣,看到人要杀你,竟不怕,还要与其理论,哈哈哈,有趣,有趣。”
楼英定了定心,拿出背书时的气度道:“杀有法,罪有名。我身上虽未担功名,可也是一名读书人。读书人遇生死之事,定要辨一个清楚,知身犯何罪,触了何法。不然·······”
楼英说了一个不然,心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这人方才要是真杀我,我又怎么能挡得住他呢?
如此恐慌之心倏然而至,额上冷汗,眨眼就淌了下来。
道人见楼英面色惨然,哈哈大笑之余,疾步到他身前,伸出枯瘦巴掌,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三下道:“小秀才,不用怕,不用怕,这里没人杀你,他们这是逗你玩呢,逗 你呢。”
楼英见这道人周身遍布泥垢,脸上胡须虬结,一对剑眉高耸入额,再看目光,森然之余,又透出丝丝暖意。
天本极热,可奇怪的是,有了这暖意,楼英反倒不觉得出汗。当下,他定了定神,忙对道人施礼方谢:“小生·····”
话刚出口,就让道人打断了。
“哈哈,你这娃娃,一身酸腐读书人的味道倒是很合道爷我的口味,哈哈哈。”
道人笑过,又探鼻在楼英身上吸了吸,看架势,好似要将他吃了般。
楼英又是一呆,想不通道人习的是什么,怎么能这般不讲待人之礼,怎么······
容不得他多思,旁边立一侧的官服中年人发话了。
“张七你因何要杀这少年。”
张副都使冷冷瞪眼何大:“这蠢人报了我身份,少年听去,岂不走风声?”
官服中年人听过倒不说话,只背了手,斜眼去看道人。
道人哈哈:“燕都使,你这般看我作何?”
官服中年人,这个名叫燕都使的中年人,他嘴角轻轻抽动一下,却并不说话,而只是盯着道人看了看,又眯眼对张副都使看了看。末了他把玩手中一块油脂般光洁的玉牌对张七道:“带这小秀才,一起在百药山转转罢。”
道人一拧头,搂过楼英道:“小娃娃出来久了,家里人担心,还是打发他回家吧。走吧,走吧,这荒山野岭的,有什么好看,快走,走!”
楼英正欲移步,燕都使却含笑道:“一起走走吧。”
道人冷然推掇楼英:“走啦,回家,快回家。”
燕都使扬声道:“三尘!别忘了,百药山脚下那十几个和尚的命还在我手里呢!”
三尘道长握牢楼英手臂道:“十几个大和尚的性命,还不够吗?”
燕都使以拇指摩挲玉牌:“先前是够了,可你带我们在这山上转了一夜。我发现,又不够了。”
今晚的更新就到这里,明天下午三点再来。
当然,帖子话题很多,随情节展开,故事展开,所谓的真东西吧,一一展现。相信大家会抛出高论的。
晚安了,我的书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