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响起几声叫声，周少鹏偷眼观瞧，怒气冲冲的山本叽里咕噜乱叫几声，川田隆二朝这边乱开了几枪，气急败坏跟着山本带着残兵朝鸡子山方向落荒而逃。
周围一时死寂，空荡荡的帐篷，弥漫的硝烟和血腥气充斥四野，篝火依旧，噼噼剥剥的柴火燃烧声细碎，死尸枕藉的营地刹那安静了下来。黑黝黝连绵起伏的山脉，哗哗的河水，令人感到愈发惊骇不安。
董无忌满脸泥巴，不安的仰头忙问：“都跑了？奇怪，到底是谁救了咱们？怎么没……”，话说一半，周少鹏一摆手，指了指帐篷外头，不远处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先是几句听不懂的日本话，周少鹏一怔想了想没回应，凝神细细往外看，片刻脚步声进了营地，外头小声喊：“周课长？周课长！您在哪！”，呼呼啦啦一群人过来了。
周少鹏奇怪地扫视了董无忌三人一眼，忙站起身掀开帐篷喊：“我们很安全！在这里。”
好嘛，片刻帐篷里涌进来一群人，几十个个荷枪实弹矮墩墩的鬼子兵，有几个扛着机关枪，为首的却是几个玄色短打扮、头戴礼帽脚穿牛皮短靴的彪形大汉！大头、小伍还懵懂，董无忌眼尖，不可思议瞅了瞅周少鹏，指着面前为首的大汉惊叫道：“是、是你们！”
原来进来的是当日北平城燕大救助董无忌仨人的周少鹏手下，还有几个便衣的则是会贤堂里操着生硬中国话的日本便衣特务！
周少鹏异常冷峻盯住他们：“奉命？是谁的命令？你们作为驻守北平的华北派遣军特工人员，怎么跑到关东军地盘上来，还杀了那么多人！”，那人一时语塞，旁边矮墩墩的日本便衣特务却讪笑中夹杂不容置疑的语气：“呵呵周桑，当然是猪鼻大佐亲自下达的命令喽！我们一直在秘密的保护你和这几个支那人，剩下的事，请你回到北平，由大佐阁下向你解释！”
“原来如此！”周少鹏意味深长看了看一脸骇然的董无忌，心中雪亮，立即嘱咐董无忌仨人预备撤退，让日本士兵用担架抬着柳教授，出了帐篷。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觉得头疼，一种复杂而厌恶的情绪涌上心头：真叫董无忌这小子说对了！看来猪鼻这个老奸巨猾的特务首脑，连自己这个特高课课长都信不过，还特意派了一支精良的小分队来“保护”自己！只不过明面上的“保护”，实际上却是“监视”！自己千辛万苦闯鸡子山，探庙宫，他们在哪儿呢！
不过这群人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到底知道多少探险路上的隐秘，又做了什么手脚，猪鼻大佐既然是老特务首脑，更是对华北派遣军和关东军之间的矛盾所知甚深，这么冒然下令华北派遣军特别行动队跑到这儿对着关东军特别行动队下狠手，不怕引起两大集团的冲突？难道那尊金像有这么重要？！还是说……急切之间，他也想不通其中的错综复杂关联，只好按捺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竭力作出一副沉稳模样。指挥手下收拾地下的枪支武器扔到驶来的卡车上。
“等等！”董无忌心思灵透，知道他此刻心情沉重，问道：“咱们的东西还在山本和川田隆二手里呢！你赶紧叫人去找找啊！不然回去拿什么交差？”
日本便衣特务笑道：“小董先生，你的别着急。刚才我已经派人去追关东军的败类了。周课长，这里的营地你看……”
“烧掉！”周少鹏看也不看他，断然下令。几十具尸体被扔到了帐篷堆里，浇上汽油。“哗！”一根火柴扔进去，顿时浓烟四起火光冲天，腥臭的气味熏的董无忌连连干呕，被小伍和大头搀到远处。
董无忌挥手叫来周少鹏，半晌，俩人相对无言，董少爷笑道：“嘬瘪子了吧，周大课长。你就是不听我的劝。得！用我们中国话说：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回还是两只黄雀！”
大头小声说：“小爷，这会儿您就别挤兑周课长啦，没瞧他也有点傻眼！”。
“黄雀在后？”周少鹏一怔，无奈摇头：“我没有傻眼，只是不明白猪鼻大佐和总部的意思。如果真向我们来时小董先生的推测，这件事真不是一件‘案子’，而是有它很深的内幕。我现在担心的是，我们在鸡子山、庙宫和地宫里发生的事，他们知道多少。”
听他压低了声音，众人心里一沉。九死一生的探险倒是无所谓，毕竟大家伙儿“吉人天相”，都活着，然而庙宫里的巨大金蟾和地宫里那块诡异陨石的秘密，万一让他们知道就糟了！
董无忌略一沉吟说：“哥儿几个把心搁到肚子里吧，那不会。”，“小董先生就这么确定？”
“当然！”董无忌瞥瞥一直在不远处来回走动的行动队人员，小声嘀咕：“不是我瞧不起他们，你们想，如果他们真的跟咱们进了围场庙宫，这一路上碰到那些久远的玄门秘术，还能这么整齐？早又死又伤了。再一个就是金蟾那一关，他们怎么知道咱们几个能活命，紧急时刻，还在那儿观望，哦，等咱们死了他们才行动？咱们下地宫，闯密室，逃出来，如果他们跟着咱，还等这时候跳出来救咱们？必然先把陨石和金像拿到手啦，我估摸着，他们知道的也有限。顶多奉了命，在鸡子山外头这儿等着咱们呢，咱们有危险，他们就跳出来救人；咱们若是带着宝贝要跑，不回北平，哼哼，只怕这群人就得对咱们下手！”
周少鹏闻言眼中寒光闪烁，大头小伍点点头。董无忌声音越来越小：“周课长，这回你明白了吧，可不是我挑拨啊，你手下这几个，外带那几个便衣特务，可要当心！他们跟谁一条心你得有数。沉住气稳住神，庙宫里的事切记别乱说，不然要吃大亏！”
周少鹏闻言眼中寒光闪烁，大头小伍点点头。董无忌继续说：“周课长，这回你明白了吧，可不是我挑拨啊，你手下这几个，外带那几个便衣特务，可要当心！他们跟谁一条心你得有数。沉住气稳住神，庙宫里的事切记别乱说，不然要吃大亏！”
“这还用你提醒？人家周课长也不是不明白。”大头嘀咕。
“他？”董无忌嗤笑道：“他这么个直筒子脾气，一脑门官司，就知道查案子听命令的呆子，不是咱哥们提醒，回去准得竹筒倒豆子有啥说啥，透个底掉！比如他那亲爹的骷髅脑袋，咱哥儿几个不事先串好了词儿，他说的清楚吗？不得一扯一大片？”
恢复精神的董无忌显得比大头还“江湖”，嘚嘚一说，果真把心事沉重的周少鹏说动了，怎么听都觉得他说的有理。这番老中国的“道理”，可比他在东京宪兵学院学习和内务省警视厅工作时听到的那些温吞水一样的说教，千篇一律刻板的侦查破案行动强百倍。大头肚里暗笑：这么个专业出身又是特高课课长的东洋“精英”，就让这位小爷带“歪”了十万八千里喽。
“说到这儿，我还得佩服您呐。”董无忌话锋一转盯着周少鹏：“里头确实有案子，我一时还参详不透，您得发挥你的专业喽。”
“嗯？”仨人都一愣，周少鹏急问：“案子？”
“是啊，案子！”董无忌点点头：“哎，其实你一直没看错。这事也是个‘局’，里头也有个‘案子’，不过‘局中有案’‘案中有局’。这么说吧，起始这事儿我说的有理，你说的也不错。”
这话把仨人都听傻了，大头急乎乎问：“这事儿都了啦，小爷您这咋又扯出案子来啦！葫芦里卖的到底啥玩意儿啊。”
董无忌正要说，就听不远处吆喝：“课长！东西找回来了！您快过来瞧瞧！”，几个人只好匆忙跑过来，周少鹏的皮包完好无损，还有一个小包裹，是几个人带的零碎和川田教授的骷髅头，他很镇定的打开瞧了瞧，所有的资料文件都在，又把小包裹紧了紧。
“还有这个。”手下瞪大了眼小心翼翼递过那尊合金神像以及董无忌的素光刀。两件宝物在暗夜里发出诡异光芒，四个人目光交汇，董无忌眼疾手快收了宝刀，又摸了摸脖子上的藏银经桶，点点头。周少鹏把金像塞进皮包牢牢夹住，提溜着包裹冷峻的问：“他们呢？怎么样了。”
“报告课长，追上去的人，发现山本和几个残兵在右边山麓密林中暴死，还有俩被击毙。”
“那个川田隆二呢！”董无忌忙问。那人疑惑了一下，周少鹏立即说：“一个少佐，瘦高个。”
“还有俩冲山顶跑了过去，咱们的人听见上头凄厉的惨叫，仿佛见了厉鬼一样，响了几声枪，就没过去。您说的应该是那俩人。这个包是在半路上捡的。”
“知道了，快去准备车辆，撤离！”周少鹏语气很冷，没有任何感情。“你跟我来。还有你们！”周少鹏拉着董无忌上了后头卡车，吩咐手下和日本便衣特务坐前车。上了车，董无忌有点不安，四周都是矮墩墩面如木头的鬼子兵。不过看起来，他们对周少鹏挺恭敬。
“骡子叫喊”，董无忌大惊：“对啦！还有救过咱们的大骡子呢！周少鹏，带上吧！”
他似乎不经意笑了笑旋即沉了脸：“在前面卡车上捆着呢，到了北平再给你！”“那就好！”董无忌放了心，对周少鹏的细心感谢不已，想到前头一群人跟一头捆绑结实的骡子一辆车，忍不住乐了。
卡车上头是篷布，放下篷布，里头便有些黑漆漆的，周少鹏说了一句日语，鬼子兵都挤到车厢后头了，他小声说：“我试了，这些都听不懂中国话。不过也要小心。”
大头赶紧点点头，小伍照顾一直昏迷的柳教授，董无忌吧吧嘴想抽烟，周少鹏嘀咕了一声，车厢后头的鬼子兵递过来一盒，擦亮火柴点上烟，随着丝丝缕缕烟雾飘散，清冷的月光如梦似雾，远处的崇山峻岭弯曲的河水，茂密幽深的密林，渐渐远去，卡车在暗夜古道上摇煤球似得颠簸不平，震得人脑仁疼。
再回首，犹如噩梦清醒一般，鸡子山那高大的身影隐约漫漶消散了……
三十八 尸迹之谜
车很颠簸，车厢里很暗，只有大头、董无忌嘴上的香烟发出若明若暗的光。鬼子兵坐在另一头很安静，有几个无聊中也抽起了烟。只是苦了一直闻不得烟味儿的周少鹏，皱眉紧盯着眼前的董少爷，不明白这么个少年怎么也是个“大烟筒”。
悠闲的吐出最后一个烟圈，董无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晃了晃身子，舒服的想睡，看看周围三个人六只眼，知道几人着急听自己说“局中有案”，只得强打精神，把脑袋里乱蓬蓬的思绪整理好好整理了一番。
看他似乎不好开口，周少鹏耐着性子问：“小董先生，现在可以说了吧？”，
“几点了？”
“五点三十七分。”，四周依然是群山环绕，车开得很慢，掀开点篷布朝外瞅了瞅，董无忌抽抽鼻子，压低了声问：“周课长，大头小伍不必说，比我亲兄弟还亲，只是我这番话，不管对不对，你可得保密，也千万别急。听着有道理，就帮着盘算盘算，没道理，就当我啥也没说。”
大头一拍大腿叫道：“嗐！咱们都一起水里来火里去，闯了几次生死关，我的小爷，你有话就赶紧说吧！”，周少鹏也不明白，他为啥会来这么番开场白，郑重点点头道：“那是当然。”
“大头甭着急，这可是人命关天。”董无忌挠挠头斟酌片刻问：“周课长，你学了几年查案子？”
“嗯？”周少鹏不明所以，忙问：“怎么？”，董无忌苦笑道：“不，我没问明白，你学过几年验尸？”
一听他这话就是外行，周少鹏已经习惯了这位少爷一惊一乍，急中生“智”的毛病，可自己的专业跟老中国的古玩行差着十万八千里，不容易解释，想了想，捡着能说的大概说了一下，犹如老年间做官的下级给上司报告“履历”，仨人倒是听明白了。
“也就是说，你在东京宪兵学院只是深造，早先学的警政侦查专业？”董无忌眼神转了转问。
“是的，我没有按照家里的意思去当兵，嗯，除了家庭原因，还有一部分我不想说。另外，在日本做高等警官的薪水很高，还能从政。比如大部分内务省警保局、东京警视厅、内阁的文官，大都是东京或京都法学院、东京警大和警视厅警校毕业的，算是自成一派。我在东京警视厅警校读的本科，因为成绩好，保送到东京警大又读了高等警察科目，实习工作几年又被转到了东京宪兵学院。至于宪兵和特高课的工作关系……很复杂，这里面有军部和内务省的关联。其实我在警视厅一直做刑事警官，后来才被调任的。”
周少鹏毫无隐晦，原原本本说的清楚。董无忌摆摆手：“不用那么细，我是问你，原先在你们日本，验的尸，见得死人多不多？”
“呃？”这话连大头小伍也懵了，周少鹏心里不以为然，忙答道：“自然见得多，从实习到转特高课，中间负责过不少案子，比如战争前发生在东京的无名分尸案、凶屋谋杀案和京都的人口失踪案，种种离奇死亡和尸体的检验，都是刑事警官的专业……不，小董先生，你是说”毕竟他心思精明，转念一想猛然一震：“你是说，庙宫内外那些尸体不对劲？！”
“呵呵，何止不对劲！”董无忌意味深长冷笑一声，低声问：“恐怕你的刑事警官专业不及格！”
这话就透着忒悬忒损了，不仅一直沉稳的周少鹏略微激动，连大头小伍都有些不以为然。明摆着，人家连日本内务省、警视厅、军部都看好的“警界精英”人物，又干了多年实际工作，验个尸破个案还不跟玩似得，哪里容你这么个连高中都没毕业的少爷置喙评论？
大头怕他不爱听，忙打哈哈：“小爷！我不是驳你，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再又说隔行如隔山。咱们哥们打小没学过这些，你怎么知道周课长验尸不成？铁匠绣花，不是一码事啊。”
谁知周少鹏并不反驳，默然不语立马找到自己带的文件包，翻出自己的验尸记录，低头细看起来。一袋烟工夫，周少鹏抬起头略微严厉盯住董无忌：“小董先生，哪里不对么？我没有发现自己在验尸过程中有疏漏，如果有，请指教。”
气氛有些紧张，大头张了张嘴没敢开口，董无忌却不在乎，面无表情问：“真的没有？”
“我可以确定。”周少鹏一顿，陡然想起庙宫里第二次验尸时，董少爷怪异惊疑表情，又看了一遍验尸记录，还是不得要领。正要问，只听董无忌冷冷说：“我这外行人都让你急死了。请问，你是不是忘了检查两拨尸体的某个部分了？”
“某个部分？”周少鹏思索着摇摇头：“请你说明。”，董无忌不耐烦对着他的脸画了个圈。
“嘴？！”周少鹏和小伍异口同声惊呼。
“对，确切说，是死尸的嘴。”董无忌瞥了满脸憨厚的小伍一眼，问：“周课长，你再想想。”
“我可以确定。”周少鹏一顿，陡然想起庙宫里第二次验尸时，董少爷怪异惊疑表情，又看了一遍验尸记录，还是不得要领。正要问，只听董无忌冷冷说：“我这外行人都让你急死了。请问，你是不是忘了检查两拨尸体的某个部分了？”
“某个部分？”周少鹏思索着摇摇头：“请你说明。”，董无忌不耐烦对着他的脸画了个圈。
“嘴？！”周少鹏和小伍异口同声惊呼。
“对，确切说，是死尸的嘴。”董无忌瞥了满脸憨厚的小伍一眼，问：“周课长，你再想想。”
“嘴巴？”周少鹏这才发觉，确实没有检查过死者的嘴，可专业知识告诉他，这种明显的野外事故遇难，有什么必要检查嘴呢？
正百思不得其解，董无忌夺过验尸记录随便一看还给他，说：“那我再问你，13年前第一支考察队，可不可以确定是遇到诡异雷电，被雷电霹雳劈死的。”
“可以确定。虽然尸体形态经过多年腐蚀，发生很大变化，但从留存的痕迹上可以认定，他们属于意外死亡。可是，这跟检不检查第二拨考察队尸体的嘴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董无忌满是恨铁不成钢，狠狠瞪了他一眼：“再请问，雷劈致死的尸体特征是啥？”
“很简单，皮肉糜烂，有烧焦痕迹，四肢高温大面积烧烫伤和雷电击伤，胸口和背部有蜿蜒的奇怪电击纹饰，这是由于雷暴霹雳瞬间击中人体时，产生的强大电流和高温造成了死亡。也就是说……”
“停！”董无忌毫不客气打断了他，急问：“周课长，你说‘瞬间高温与强大电流’，请问，瞬间是多久？”
“一刹那。”
“那么请问你以前见过被雷电劈死的尸体么？”
“见过，实习时就见过，基本都是这些特征。有什么不对么？”
“好。”董无忌故意轻轻拍了拍巴掌，急转直下冷笑说：“周大课长，雷电瞬间高温和强大电流，怎么会造成尸体口鼻里全是烟灰呢！”
“烟灰？！”周少鹏怔住了，他回思了整个验尸程序，叫道：“不可能！按法医学来说，雷电致死的尸体，确切来说有几种形态：一，因强大电流瞬间击中肉身，会导致死者瞬间心跳呼吸停止，脑组织缺氧死亡，严重者必死无疑。如果症状较轻，及时抢救，还有生还可能，但不会有意识，人属于‘僵死’状态，复苏后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其四肢不外乎表皮脱落，有电击的雷击纹，我实习时见过此类。”
“第二种情况，强大电流瞬间击中人体时，电流直接导致人体呼吸心脏停止，同时高温会导致人体大面积烧毁甚至焦烂，骨骼变形肌肉收缩，导致死亡。这种死状很惨，我们在庙宫里见得有几具是这样的。”
“第三种情况，一般中级雷电霹雳电流击中人体瞬间，即便人体心脏呼吸不停止，然而巨大雷震导致表皮脱落，皮内出血，内脏破裂或重大损坏，短时间内人体还有生命体征，但只要走动或被触动，会引发内脏组织器官大出血，从而导致紧急情况下无法救治，造成死亡。庙宫里的尸体没有此类状况。据我所知，即便死者是第二种状态，也不可能有口鼻塞满烟灰的特征，因为他们瞬间就已经死亡或者停止了呼吸，除非……嘶！”说到这儿他心里猛地一沉，激灵灵倒吸一口冷气！因为他发现自己忽视了尸体上一个巨大的疑点。
大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伍眼神猛一跳没开口。董少爷压低了声不容置疑继续说：“你再想想，据你所说的三种情况，不会发生死者口鼻塞满烟灰，对不对？”
“对！”
“那就不对了！”董无忌反驳道：“我亲自检查了庙宫里第二拨考察队员尸体的嘴巴鼻子，既然是瞬间致死，内脏没有大出血状态，为什么除了化为齑粉的两具，其余每具尸体口鼻里都塞满了烟灰，按你自己的推测，这说明了什么？！”
“那就不对了！”董无忌反驳道：“我亲自检查了庙宫里的所有死尸嘴巴，既然是瞬间致死，内脏没有大出血状态，为什么几乎每具尸体口鼻里都塞满了烟灰，按你自己的推测，这说明了什么？！”
轰隆隆犹如一股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响，周少鹏勃然大惊立即答道：“说明他们、他们不是被瞬间的高温和电流致死，而是活着时遭遇了高温火烧，喘息时吸入了大量烟灰烧死后的形态！可……第二拨尸体的外表，跟第一拨极其相似，怎么会发生这种状况？你看清楚了么？”巨大的震撼令他坐立不住差点跳起来，心脏突突直跳。
“我又不是近视眼，当然看得真真的。周课长，我现在推测，第二拨考察队员根本不是被雷电劈死的，而是被人用某种手段残杀后，伪造成被雷电劈死的假象！”董少爷这番天方夜谭般的高论，不仅镇住了大头小伍，连周少鹏也惊得呆若木鸡。
车厢里死寂一片。片刻才响起董少爷那故作的阴森诡秘声音：“一座布满离奇恐怖的塞外庙宫，一个传说中能呼风唤雨招雷引电神乎其神的‘魔怪’，庙宫外还有一堆十三年前真的被雷电劈死，遇上意外的考察队尸体。目之所及，五色迷离，任何人也不可能想到，第二拨考察队是被人残杀的。高！如此深的心机、诡诈的计谋和狠毒的手段，布局和作案的是真正的高手！”
大头有些惊心动魄，忙问：“小爷，你、你可甭瞎说，难道周课长都看不出来的疑点，被你看出来了？这种假也能造么？”
“当然！”董少爷吐出个烟圈冷笑：“现而今什么不能造假？咱们古玩行里，连夏商周三代的古董都能做的惟妙惟肖，不是高人根本瞧不出来。大头哥你琢磨琢磨，在一堆意外死亡的尸体周围，杀掉这些人，伪造一个假现场，谁分的出来？我问你，一片树叶藏在哪里最不起眼？”
“当然是树林子里。”
“一本书呢？”
“书堆里。”
“一堆被杀的尸体藏在哪儿最不起眼？”
大头挠挠头：“挖坑埋了？”
“不！”一直沉默的周少鹏猛抬头说：“把这些被杀的尸体搁在一堆真正意外死亡的尸体旁边！而且……”
“而且这两堆尸体的死状在外人来看很像。”小伍忽然插嘴。
“没错。”董无忌扔了烟头看着他：“这就是我在庙宫里发现的尸体疑点后，一直想跟你说的‘案子’，不知道说的对不对，如果不对，请你指教。如果真是一件‘案子’，那么其中的曲折就太可怕了……”
四个死里逃生，已经接近完成任务的人，一时都沉默了。董无忌仨人还好说，事不关己还能高高挂起，可周少鹏毕竟是日本“精英警官”，很得上司和军部器重的青年俊杰，如果董少爷的说法是真的，一场重大凶杀案件活生生发生在他面前，他不仅没看出来，到此刻连丝毫头绪都没有。这可真是活生生打了他的脸，也让这个冷峻刚毅自尊心很强的人心里滴血。
满脸铁青的周少鹏回想庙宫的一幕幕历险，此刻已经完全相信了董无忌的话。明摆着，金像得手，柳教授虽不知能不能救活，毕竟带了出来，董无忌没有任何理由和动机说瞎话。然而巨大的困惑和阴影令他从未有过的心悸，本来这次事件就曲折迷离犹如一座不可逃脱的米诺斯迷宫，自己差点被迷惑，再加上这件重大凶案，更是心乱如麻。
眼前的董无忌还是那个少爷羔子样，可他的话如万钧之势压得自己几乎喘不过气。自诩精明强干竟然如此重大的失误，还让一个少爷羔子给说破了才明白，五味杂陈的周少鹏揉了揉发烫的脑门，略略整理了纷乱思绪，对董无忌深沉点头：“小董先生，我失算了！”
眼前的董无忌还是那个少爷羔子样，可他的话如万钧之势压得自己几乎喘不过气。自诩精明强干竟然如此重大的失误，还让一个少爷羔子给说破了才明白，五味杂陈的周少鹏揉了揉发烫的脑门，略略整理了纷乱思绪，对董无忌深沉点头：“小董先生，我失算了！”
“马失前蹄，常有的事。”董无忌摆摆手，周少鹏看他若无其事模样，心里一动，陡然警觉，变成了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表情，不可思议死死盯住他，急速而冷峻的问：“小董先生，你怎么知道详细的验尸技术，比如雷电致死和火烧致死的疑点区别？！别告诉我，你的古董行里，还有验尸侦查知识吧？”
“你属狗脸的，怎么说变就变？”董无忌嗤笑道：“真不愧干特高课的，跟你这种人，不能交心！老话说的好，两种人不能交，一是当铺掌柜的，二是刽子手。加你，第三种，干警官的！”
看他这副样子，周少鹏缓和了一下说：“请不要多心，职业习惯而已。我们的习惯是怀疑任何人。但我真不明白，你的年纪、阅历和生活环境，不可能让你知道这些的，尤其是比较专业的知识。所以我怀疑。”
董无忌玩味笑道：“那有什么呀，怀疑就怀疑，我不在乎。反正人又不是我杀的。其实这个我也是半瓶子醋，偶然得来的。我问你，你读过我们中国法医学老祖宗的书么？”
“老祖宗？”周少鹏一愣神，随即会意：“是宋代宋慈先生的《洗冤集录》么？”
“着啊！我记得听爷爷说过，元朝就有传到东洋去的版本，你这个精英没读过？”
周少鹏不以为然：“随便翻阅过，这本书已经过时了，远远脱离了时代，我们学的是从英国和德国传来的近代法医专业技术。”
“过时了？哼哼，”董无忌冷笑一声：“数典忘祖！如果真的过时了，庙宫里那堆尸体的死亡真相，周课长用你的近代‘专业’怎么看不出来？你啊，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来告诉你……”
原来他虽是被娇生惯养，毕竟是古玩世家，打小守着那么大个古董铺，自然见多识广，不用专门学，就听祖父、父亲两辈人的生意经，也比一般人强。琉璃厂又是山珍海宝汇集，文人学士聚会之处，什么传说典故秘闻轶事，各家掌柜、伙计肚子里有的是，听得多自然懂得多。
再有则是行里分类不同，按规矩，当年琉璃厂各家店铺经营的古董各有专属类型，并不是一座铺子大杂烩似得什么都有，大分类有软片和硬片区别，青铜、瓷器专属于硬片，书画碑帖刺绣缂丝专属于软片，然而玉器、珠宝、古书等又不在其中之内，专门有经营这些类别的铺子，买古书善本得去古书铺，玉器得专门去玉器行，珠宝得去廊房二条，即便有些大古董铺琳琅满目各种古物甚多，也不会陈设过多的古书珠宝和玉器，这也是老年间古董行的行规之一。
董家明古阁间壁就有座古书铺叫舒云山房，专门经营古籍善本，除了古书善本，并不卖别的。这家店跟明古阁老掌柜贵爷，乃是两代人的交情，所以董无忌打小就喜欢去人家铺子里玩耍，舒云山房的掌柜，也拿他当子侄般待遇。
这座古书铺善本名著多如山积，从北宋至明代各类珍奇孤本都有收藏，董无忌又是爱稀奇的性子，在里头一泡就是半天，什么孤本秘籍都见识了不少，尤其对珍闻轶事私家笔记颇有趣味，掌柜的见他爱好这些，有一回便拿出一部秘藏的元版《洗冤集录》展玩鉴赏，甭看董无忌年纪小，一下对这部世面少见而冷门的书发生了兴趣，认认真真读了很久，慢慢就记住了些许知识。
只是这种知识在老中国实在太冷，除了当年外人瞧不起又忌讳的刑部衙门仵作视为验尸的不传之秘，等闲人根本不在意，民国之后也是如此，因而董少爷无意中记住的东西，不料在陪着周少鹏检验尸体时，派上了用场。
原来书中所载，正有南宋宋慈老先生验尸断案时对于雷劈致死与火烧致死疑点解难的内容。
董无忌小声回忆道：“凡被雷震死者，嗯，其尸体肉色焦黄，浑身软黑，两手拳散，口开，眼蜕皮，耳后、发髻焦黄……烧着处皮肉紧硬而挛缩，身上衣服被天火烧烂……伤损躲在脑上或脑后，脑缝多开，从上至下，时有大片浮皮，紫赤，肉不损，胸、项、背、膊上或有篆文痕迹。这是雷震死者，似乎没有描述清楚‘雷劈’成齑粉焦炭的样子，但是跟周课长说的第一二种情形都差不多，只是没那么细致。”
他提高了语气继续说：“火烧死者，凡生前被火烧死者，其尸口、鼻内有烟灰，两手脚皆蜷缩，缘其人未死之前，被火逼奔挣，口开气脉往来，故呼吸间烟灰入口鼻内，若不烧着两肘骨及膝骨，则手脚不蜷缩。若被勒死后投入火中……又若被刃杀死后却做火烧死者……若检得头发焦拳，头面连身一概焦黑……只检得口鼻内有无灰烬，委是火烧致死……”
《洗冤录》又称《洗冤集录》 南宋宋慈著作，我国历史上第一部系统法医学检验专著，南宋后期便有刻本流传于世，元明清三代法医尸检尊为金科玉律，并流传到朝鲜、日本、越南等东亚等国。比欧洲最早的法医学检验专著早300余年。为世界法医学发展有巨大的影响和作用。
这半文半白的话，听得大头一个头俩大，如同听天书一般，小伍若有所思，周少鹏睁大了眼，细细品味良久，等他背完了书才说：“我大概明白了，不过小董先生，《洗冤集录》毕竟太久远了，我觉得雷震致死和火烧致死，在里面描述的并不详细，很模糊。两者没有什么联系。”
“真难为你了！”董少爷嘲讽道：“还能听出不详细？你再想想‘雷震死者、天火烧烂、火烧死者、生前烧与死后被烧，口鼻烟灰’，有什么关联？”
“可书里写的是‘身上衣服被天火烧烂’，没说皮肉啊小爷。”小伍问道。
“你太拘泥于书本了伍哥，书本是死的，人是活的！虽然尽信书不如无书，可请你想想：如果雷电霹雳力量很大，那么死者身上衣服烧烂后，必然要烧到皮肉，那么跟被烧死的人不是很相似？加上雷震死者皮肉上典型篆文痕，如果伪造起来，岂不是更方便？这就是周课长说的‘瞬间强大电流和高温致死’，然而也因为如此，死者已经都瞬间死亡或没了心跳呼吸，庙宫里那堆尸体口鼻里那么些烟灰是哪来的？！”
周少鹏顿觉醍醐灌顶眼神一跳，立马接话道：“更重要的是，无论是强大的天火还是人为的烈火，死者的死亡形态和死亡现场几乎可以混淆，因为强大雷击电击，在大火焚烧尸体时，都会有‘火烧’这个本身形态的存在！它可以掩盖相当一部分真相！而电击本身可以用实物机器伪造，只有死者未死之前遭遇烈火焚烧，才会在呼吸喊叫时吸入大量烟灰，而雷电霹雳的瞬间强大力量造成的死亡或僵死，根本不会令人口腔鼻孔里吸入烟灰！所以这才是庙宫那堆尸体死亡的关键疑点！”
“不错！孺子可教也。”董无忌甩了句文词.可是这种强大到如雷电霹雳的烈火，人为可以伪造么？再说，是谁下的杀手！他的目的和动机是什么呢？小伍傻愣愣嘀咕。
周少鹏一颗心直往下沉，真如董无忌所言，这件事太可怕了，犹如在无边的黑暗中寻找一丝烛火，整个事件的内幕反复无常深邃无边，令人不寒而栗。
周少鹏一颗心直往下沉，真如董无忌所言，这件事太可怕了，犹如在无边的黑暗中寻找一丝烛火，整个事件的内幕反复无常，不寒而栗。
“那罗迦业火……”众人正被庙宫中离奇的焚尸疑点闹得心慌意乱，董无忌半眯了眼，脱口而出一个谁也没听懂的词儿。
周少鹏忙问：“你说什么？”
“啊？”董无忌失神眨眨眼，有点不好意思：“没有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词儿，好像从脑海里猛然蹦出来的一样。不过，好像跟庙宫里的尸体没关系，这个词儿……在哪儿听过呢？对不住，实在忘了，周课长，如果现在已经确定，庙宫尸体并非意外死亡，是被人害死后伪造的现场。那么，凶手和他的目的是什么，倒要请教周课长了。”
周少鹏冷静地考虑了片刻，摇摇头：“坦率的说，不知道。我们现在无法再回去检查现场，而且经过金蟾的袭扰，现场会面目全非，即便把东京警视厅所有的仪器搬来，检验出尸体的死因，证实了这个疑点，可没有任何线索。或许我们可以通过‘常规’逻辑，来推理一下当时的案情。”
这话一说，连小伍也觉察出周少鹏的语气有异，本来一脑门官司来时还在喋喋不休查案访疑的特高课长官，说话大有含糊。
“你不用遮掩，周课长。”董少爷故意道：“你们日本人那些糊涂账烂官司，我可不想掺和。不过，这事儿可关系到考察队，其中还有柳教授，别人我可以不管，万一柳教授陷进去，你可得帮忙。”
“帮忙是可以的。只是现在无从着手，而且据我的经验，从没见过这类诡异的案件，事关军部，请容我考虑。小董先生，”周少鹏诚挚地望着董无忌：“请问，你对你发现的这个案子有什么想法？”
董无忌一摆手：“注意，周课长，不是我发现的案子。这案子本来就有，只是我偶然发觉而已，你可别扣到我身上。我没有啥想法，嗯……我现在问你，这件案子你想不想查？”董无忌眨眨眼。
这话说的奇怪，大头小伍瞅瞅一脸正色的董少爷，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然要查，我本来的专业就是……”周少鹏一顿，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问：“现在我的思绪很乱，请让我想想。”
董无忌点点头，指着他慢慢建议：“我们现在回去算是能交差了。这案子嘛，查有查的说法，不查有不查的理由。所以周课长别着急。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怀，打量这事儿跟我们仨没关系，我就先推卸了责任，只是这事儿太过离奇，术业有专攻，我是没学过这行，只听给你建议。”
大头忙问：“小爷，赶紧说说，如果不查有啥理由？”
“很简单，咱们的任务是去找金像，救柳教授。现在都做到了，回去之后，大家伙守口如瓶，就当没这么巴宗事。”
“如果要查下去呢？”小伍问。
“那就难于上青天了。”他眼神一闪：“你想呐伍哥，不说咱们从老北平到承德府、围场庙宫，一路之上遇上了多少离奇诡异，死了多少相干与不相干的人？我出了北平就说，这是个‘局’，咱们都是‘局’里的人。忽剌巴又跑出这么个案子，凶险诡谲异常，这案子如果是真的，那么跟咱们离奇遭遇，必然有千丝万缕的关联，盘根错节扑朔迷离，根本无法着手，也没有任何头绪啊。按周课长断案的想法，这案子里外都是他们日本人，如果第二拨考察队是被人故意杀掉伪造的现场，那么凶手是谁？动机何在？目的又是什么？有如此心机手段阴险诡诈的人，能叫咱们一时片刻找着么？”
“那就不查！”大头嘿嘿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我们老中国的名言。周课长，你可得稳住神儿，听我们小爷的，咱们回去跟猪鼻大佐交了差事就成！咱们合计好了，就当没这么巴宗事。”
董无忌微笑道：“没那么简单，大头，你还不明白。我总觉得，这事儿往后还没完！”
值此新春佳节之际，祝愿我们伟大的祖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天佑中华！！也祝愿所有支持我的朋友们，新年快乐，大吉大利，万事如意，阖家平安健康！！
过节不停更，笔者要宅在家里一直写故事了哈哈。大家多捧场！！
病毒虽肆虐，大家不要恐慌害怕，相信在国家和社会各界参与下，大家万众一心，众志成城，肯定会战胜病毒。希望朋友们坚定信心，镇定自若，调整好心态，增强体质，避免传染。
现特将一些可以增强体质和各个年龄段身体免疫力的古方、验方和本人吃过效果不错的中成药奉献给大家，并做了简单注释和禁忌说明，完全手打。
以此微薄赤忱之力，祝祷上苍，愿天佑中华，神州昌盛！待春暖花开之际，病毒消亡，四海同欢，国泰民安，朋友们可以安康如初，永享升平。
一 中药饮方
生脉饮：本方出自孙思邈孙真人的《千金要方》，由人参、麦冬、五味子组成，专疗中老年心悸气短、心气衰弱、气阴两亏造成的各种虚弱疾病——如中老年肺心病、肺结核久虚无力、心律失常、心源性休克等疾病。
口服也可以做危重病人的“强心剂”，疗效在清代《宫廷医疗档案》中多有记载，中老年衰弱气虚体质者，可以常用。同仁堂和其他一些著名药店，都有成药出售。
经过试用，生脉饮特别适合中老年（尤其是老年人）因为气虚体弱和心脏问题出现的各种免疫力下降，朋友们家中如果有老人气虚气弱，或者有此类免疫力低的问题，可以尝试使用。
但是要注意：1 炎症、感冒（风寒、风热）都不能吃此药。2 脾胃虚弱，呕吐泄泻者，应该先调理增强脾胃才能服用。3 服用时不能吃油腻。
尤其是南方的朋友，在服用生脉饮时，切记注意身体要先去湿寒，脾胃虚弱者一定记得先增强脾胃。
回阳汤： 有一繁一简两个方剂。繁方没有成药，不建议使用，简方：带须大葱头3——5个，生姜一大块切碎，白菜梆3片切块，入水中，开两滚后，入碗饮用。制作非常简单。
这个方子是北方常用来祛湿驱寒，回阳健脾，强健身体的简方，饮用后出一身透汗，热气熏蒸，非常舒服，对于风寒湿邪，体虚感冒的患者有很大效果。南方朋友使用时，切记：
1 风热感冒、炎症、上火时不能服用。
2 舌苔黄腻，消化不良时不能使用。
3 老人使用前特别注意有无其他病史。
4 饮用后不能着凉。
阳和汤：出自清代王洪续《外科证治全生集》，是一个调理阴阳，极大提升阳气同时又不伤阴液的良方。温中阳补气血强心肾，不热不燥。对于去寒湿生阳气，补益心肺肾脏，增强身体衰弱的中老年人免疫力有很大功效。韩国人常用的“阳和散”就是此方。现在有中成药可以服用。
注意：1 炎症、阴虚内热、感冒发烧者不能使用
2 少年儿童不宜使用，容易引发早熟状况。
3 中老人服用前注意有无其他病史。
小建中汤：很著名的温里补气血方剂。现有中成药可用。主治中气虚寒、阴阳气血失调、身体乏力，中焦虚弱、脾胃不和、神疲乏力。
笔者当年胃病时常用此方，效果很好。对于补益气血，恢复精神的作用很大。先祖父说过，凡中老年人体质不强，免疫力低下，都可使用生脉饮和小建中汤养生。
注意：体内有湿热、阴虚火旺、炎症者都不能用此药。以先调理脾胃为好。
补中益气丸：原名补中益气汤，现有中成药可用，出自元代著名医学家李东垣。
此方补益中气，升阳举陷，主治脾胃气虚，全身无力，少气体倦，阳虚气虚，免疫力低下。
现代生活节奏快，很多朋友饮食无度，生活无节，常造成脾胃不和及消化不良，引发其他疾病，此方对于这些脾胃气虚和消化不良、气虚无力者有很大功效。
注意：1 阴虚发热、炎症、内热上火不能服用。
2 体内有湿热者不能服用。
3 中老年人服用时，特别注意有无其他病史。高血压者不宜服用。
平胃散：调理脾胃湿寒湿热的名药。是西晋时流传下来的古方，去湿热烦躁，湿寒，脾胃不和，舌苔黄腻，燥湿运脾，不思饮食。特别适合南方气候和常吃油腻、肥厚和喜欢饮用啤酒的朋友。如果同时配伍补中益气丸使用，一面祛湿一面补中气，会极大增强免疫力。
而且，凡使用中药温补药物时，要先清理祛除肠胃中的湿热湿寒气，所以平胃散是很好的“先锋官”。
现有中成药：平胃丸可用。同仁堂和其他药店品牌都有。
注意：1 脾胃虚弱者不能常用，以半盒为限，或配伍补中益气丸同用。
2 中气下陷，四肢无力者慎用。
3 阴虚气滞，虚弱无力者慎用。尤其是气虚血亏的中老年人。
归脾丸：原名归脾汤。强心健脾，益气补血的名药。出自《正体类要》。主治心气虚弱、血气亏虚，失眠健忘，身体无力和神经衰弱，对于工作压力大、现代亚健康和增强体质有很好效果。
笔者胃病和失眠时，使用过此药，效果很好。
注意：1 脾胃湿热湿寒者、炎症、高血压、高血糖者慎用。
2 中老年人使用时，特别注意有无其他病史。
3 风寒风热感冒，内热火大者不能服用。
以上为笔者搜集和亲身使用过的增强体质及免疫力的药，再次特别说明，服用或给家人服用前，一定注意各人体质不同，南北方的气候、温度不同，谨慎使用。
二 食疗增强体质
神仙粥：糯米少许适量，生姜5——7大片，水两碗放砂锅内开两次，加入带须大葱白5——7个，煮至米熟，加米醋小半盏，入内调匀乘热吃粥，或只喝粥汤。
广东的朋友应该很熟悉这个粥方，这是从明朝中期流传下来，古人预防瘟疫、瘴病时常用的食疗药膳粥，现在依然在广东流传。
此粥以糯米补养为君，葱姜发散为臣，一补一散，又用醋收敛，有病可以祛病，无病可以强身健体。健脾养胃，补益中气，虽然简单，却是古人智慧的成果。
各年龄段朋友都可以长期服用。
羊汤：南方湿寒，此次病毒肆虐，也跟天时节气有关，所以大家一定保证身暖体健。羊汤有大补坤元之气，增强体质，驱寒祛湿的好作用，服用时加胡椒粉发汗，效果更好。尤其是身体虚弱的中老年人，服用更佳。
注意：炎症、体内湿热、火旺阴虚者不宜服用。
粤式神仙粥。
三 日常养生及锻炼增强体质
1 晒太阳，家里有阳台的朋友，可以让老人晒背，吃南瓜子，太阳精华补充正阳之气，南瓜有温中补气作用，不能出门的老人可常用。注意：脾胃虚弱消化不良，不要吃南瓜子，晒太阳即可。
2 艾灸，艾灸新闻上写了，可以祛湿驱寒，回阳暖身，除儿童外，其余各个年龄段都可以使用，使用前注意艾灸的穴位。尤其是中老年人，增强阳气很有效果。
3 年轻人在家，可以多做无氧运动，徒手健身，增强体质。
4 早睡早起不熬夜，饮食有度，起居有节。
5 每晚休息前，可以用热水泡脚。中老年人可以泡20分钟左右，中青年不要超过20分钟。
注意：1 这些方子除标注禁忌外，都不能治疗病毒性肺炎，只能增强多年龄段体质和免疫能力，朋友们服用前一定看好禁忌。
2 南方与北方气候、地理条件不同，服用时一定注意，凡是体内有湿热、湿寒一定先去湿（热、寒），再进补药，不然不仅起不到增强免疫力作用，甚至身体越来越不好。
3 这些古方、验方请朋友们广为转发，尤其是疫区家里有中老年家长的朋友，在未确诊病毒肺炎，需要增强体质时可以试用。
4 西医体系与中医体系不同，如果有疑问，可以请问当地中医，遇到不屑一顾的西医说法相反或驳斥，请不要责怪。
祝朋友们在新的一年，百毒不侵，阖家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