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的暑假,我和师父去了一趟山东菏泽,去为一家调理阴宅风水。调理完以后,师父提出在菏泽市玩一天,反正师父说了算,他说干吗就干吗,我反对也无效,所以举双手赞成。
那天我们俩逛到了牡丹区一个广场,这个名字我之所以记得清楚,就是因为“牡丹”,因为山东菏泽有牡丹之乡之称,和河南省的洛阳都因为牡丹花而出名。
我们闲逛到广场东边,就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在看什么,我们也好奇,就走过去探头往里边看着。就见人群之中跪着一个年轻女人,30岁左右的年纪,怀里抱着一个3岁左右的男孩,面前摊开一张很大的白布,布上写着字。
当时人群挡着,看不清写的什么。正在努力去看上边的字,身后突然就有人嚷嚷着走开走开,转身一开,是城管!他们上来拨开人群指着跪着的女人,让她赶紧离开,说骗人的事做多了可不好。那女人哭着直摇头,说自己绝对不是骗人,求他们行行好,就让她在这呆着吧!
城管不听,把她面前的白布卷起来扔到她面前,说再不走就把她带上车拉派出所去。女人泪流满面,捡起白布,抱着孩子很艰难地站起身慢慢往西边走了。
师父一拉我,说咱们跟着看看,说完就也转身跟在女人身后。我纳闷师父这是要干吗?难不成看上人家了?开玩笑的哈,童言无忌,师父老人家勿怪勿怪。
我们跟着那女人走了一程,就见她七拐八拐进了一个胡同,那是个旧城区,就像很多城市的棚户区似的。那女人转身进了一个院子里,我和师父随后也跟着走了进去。那院子,一进去看就知道是个专门出租的,因为每个房间门口都放着一个简易炉子,窗户下堆着煤球。
女人进了一间小屋子,然后就听到了压抑的哭声。
师父走到门口咳嗽了两声。屋里的女人赶紧走了出来,问师父有事吗?师父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元钱递给她,让她给孩子买点好吃的。女人一愣,随后赶紧给师父跪下磕头,哭着说谢谢,太感谢了!师父让她赶紧起来,又问她我们能不能看看屋里的孩子。女人忙请我和师父屋里坐,同时愧疚地说屋里太乱了,让我们别介意。
屋里阴暗又潮湿,还有股怪味。角落里有张破旧的木床,孩子就躺在床上。我发现这个孩子从我见他开始就一直闭着眼,难道一直在生病吗?
师父走过去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哎呀叫了一声,说孩子在发烧啊,怎么不赶紧去医院看看?女人听后又哭了,说孩子患了脑部恶性肿瘤,为给孩子治病,家里房子和地都卖了,孩子的父亲最后实在扛不住,就离家出走了。她实在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就这么离开,就带着孩子来菏泽讨饭求助,每天去街上乞讨,攒了钱就给孩子买药治病,可是...女人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
师父再次仔细查看着孩子,然后让我把他包里最长的那根银针拿出来。师父取过银针,用小瓶子里的酒精消毒后,从孩子的后脑勺就扎了进去,进的很深。我都有点害怕师父给人家整坏了,不过还好,扎拔出来不久,孩子竟然醒了!
醒来第一句就喊:“妈妈!”
女人一看,马上就给师父跪了下来,让师父一定要救救孩子!师父说一定尽力救,让女人先起来。
师父抱起孩子到门外坐了下来,孩子恢复了很多,脸上有了笑容,摸着师父的脸很亲昵的样子。女人这时用热水泡了点很硬的馒头让孩子吃,师父一皱眉,说这种东西吃了怎么能好病,就又掏出一百块钱,让女人赶紧去买点有营养的东西,回来做给孩子吃。
女人走后,师父就问孩子最想吃什么,孩子这时候下了地,跑到屋里拿出一个皱巴巴的苹果递给我让我吃,然后又跑到师父怀里,说他最喜欢吃爸爸做的番茄炒鸡蛋。一句话说的我和师父都沉默了,心里觉得这孩子真的太可怜了。
女人很快就跑了回来,买了肉、青菜、鸡蛋和面包等等,她把面包递给孩子,孩子接过就拼命咬了一大口,吃相看着让人心疼。
那天我们吃了一顿面条,在吃饭的时候师父问女人叫什么,老家在什么地方。女人说她叫王凤,孩子叫龙龙,家是山东曹县的。
经过聊天,得知医院说龙龙的恶性肿瘤也可以手术,但风险太大,说要等一年后再看情况进行手术,但不保证孩子可以撑过一年。这一年里孩子要进行放疗、化疗和免疫疗法,反正一月就要几万的费用。
师父说但凡得肿瘤的人,一般都是前几世作孽,冤亲债主讨债导致的,当然今生作孽过多一样会受到这样的惩罚。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怨鬼附身。王凤听得目瞪口呆,说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我就把师父的身份跟她简单说了一下,她显得有点激动,泪眼婆娑地说一定是菩萨看到她们母子受苦,所以派师父过来搭救的,还一直拜谢菩萨。
师父就说这种事他一定尽力帮忙,既然遇到了,也是缘分。不过希望她不要抱的希望太大,毕竟孩子的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如今只有什么法子都用一下,真不行,师父就帮她联系媒体,让社会捐助她们,师父好几个客人都在她们当地的广播电视宣传部门工作,应该能够帮上忙。
王凤自然又是千恩万谢,还让龙龙跪下给师父磕头,龙龙特别聪明,趴地上就磕,嘴里还一直说爷爷是好人,爷爷是好人!把师父弄得老泪纵横,抱起孩子亲了几口。
那天下午,师父就在王凤的租住屋里起了坛,先是帮孩子往前查了两世,结果让人大跌眼镜。前前世,这孩子是个卖狗肉的;前世,他是个猎户,以打猎为生。师父说这孩子前两世都在造杀业啊!不过也还不至于这么小就得恶性肿瘤,最多活个十几岁遭到横死。难道还有其它原因?师父自语着,又开始查,查了一会儿后,他突然转身问王凤:“你堕过一个孩子?”
王凤诚惶诚恐地点点头说是啊!是堕过一个,已经好几年了。师父叹了口气,问王凤为什么孩子都那么大了还要堕掉呢?王凤说当时和自己丈夫闹离婚,一气之下自己跑到一个个体诊所就把孩子拿掉了。
师父说这个孩子怨气特别重,现在附身到龙龙身上,要让龙龙不得好死,而且会让王凤家庭破裂,最后还会要了王凤的命。
王凤听到这,人整个懵了,许久都没有说话。我觉得她这会儿是有点不太相信师父的话。她这样想其实也很正常,她毕竟没有见过鬼神,让她突然相信这些有点难为她了。从事阴阳师这么些年,遇到这样的人太多了,所以也就坦然了,一切都是因果,有些人我们很想救,只是可能缘分未到,他们不信,机缘也就白白错过了。
师父当时也看出了王凤的猜疑,苦笑着说:“你要是不怕,我就让你看看你那个孩子现在的样子吧!”王凤问自己能看到吗?师父说可以,不过要有心理准备,婴灵已经长大了,样子也有点凶,让王凤不要害怕就是。
师父拿出一根红头绳,一头拴在了龙龙的手腕上,另一头拴在王凤的手腕上,然后他就让王凤闭上眼,放空自己,什么都不要想。接着师父重新点了一支香,并认真看着香头。
过了一会儿,香头的火光猛然亮了一下,并发出轻微的一声“嘭”,师父说了声:“来了!”
我看到王凤的身体随即抖了一下,很快她就开始哭,并伸出双手似乎想抱住什么,师父过去压住她的双臂,让她不要冲动,看到就算了,还说那个孩子对她并不友善,有很大的怨气。说完就让她睁开眼,可王凤哭着摇头,嘴里嘟囔着:我苦命的孩子呀!
师父叹了口气,然后拿起香,用香头的火把红头绳给烧断了,王凤睁开眼,痴呆呆地看着师父,我知道,她这次是彻底信服了。
那天师父把婴灵给超度了,又做法说是抚慰了冤亲债主,反正说是都给搞定了。然后师父告诉王凤,让她从今开始,每月买鱼虾去放生,不用多,但一定得坚持,这是救龙龙的唯一有效的解决方法了,另外师父给王凤又开了一个单子,都是中药,他说放疗化疗这孩子根本受不了,还是用中药调理。如此结合起来,应该会有效,至于最终能不能救下这孩子,看天意吧!
王凤千恩万谢,说如果孩子真能获救,她一定登门跪谢大恩大德,师父说不用,孩子能好,也是他功德一件。但女人执意留了师父的电话和地址,说日后若孩子得救了,一定登门。
那么我想说,两年后,我见到了龙龙,好家伙,成了一个大胖墩,见到我飞跑过来,身上的肉乱颤,简直就是一个大肉球。
那次王凤和我们分别后继续在街上乞讨度日,也按照师父的要求开始积攒钱尽量放生。她认识后来的丈夫是因为给龙龙买中药,那个男人是中药店的老板,妻子早早因病去世。他经过几次和王凤接触,渐渐有了感情,后来就收留了母子俩,并亲自熬制中药给龙龙调理身体。一年后,龙龙康复,肿瘤彻底消失,王凤又找到了丈夫的下落,并办理了离婚手续。接着,她就和中药店老板结了婚,婚后又生了个女儿,一家人过得其乐融融,十分让人羡慕。
我们村西南住着一家,张姓,女人姓樊,好像叫樊什么花,我保证不是叫樊梨花,哈哈!女人长得丑,男人也丑,反正挺配,谁也别说对方不好看,也都别照镜子,嘿嘿,气死卖镜子的!
话说那女人嫁进门第一年生了个女儿,第二年生了个儿子,第三年又生了个儿子。当时农村人没事就喜欢造孩子玩,反正当时孩子好养活。在当时,你去农村的地里,经常会看到大人在田里干活,两三个孩子在地头玩耍,一身泥土,脏得像“土行孙”!可这样的娃偏偏经常不生病,身体好得像铁打的。
再来说樊什么花这个女人家的事,生完第三个娃后估计也就是半年左右,他们家突然着了一次火,二儿子被烧死在了火里。把樊什么花还有她老公心疼得哭死好几回。
二儿子死了不到半年,又着了一次火,这次烧到了女儿,不过当时没死,是死在了医院里。
眼看三个孩子就剩了一个,孩子的爷爷奶奶可是坐不住了,觉得这里边一定有问题。老人都信这个,敬畏因果,所以去劝樊什么花还有她老公去找神婆出马仙之类的人瞧瞧,是不是得罪了什么神啊仙啊的,不然咋会一而再地烧死孩子呢?
夫妻俩当时根本不信这些,觉得就是倒霉呗!以后注意也就是了!这一年,他们的第四个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
孩子出生后半年,尼玛又一次失火!这要是换了我,早变成精神病了!打击也忒大了点是吧!这次大火,夺去了他们最后一个儿子的生命,樊什么花直接昏死过去,抢救了一上午。
这次夫妻俩都乖了,赶紧去找了神婆来看,神婆看了看,说他们家惹了火神什么的,让买了很多供品、元宝什么的祭拜,夫妻俩一一照做,反正钱也给了不少。
后来嘛!我想说又失火了您信吗?信不信反正都又烧了一次,我听到这,当时都有点替他们绝望。不过这次失火没有烧到人,当时夜里火刚一着,天就又打雷又下雨的,风还很大,把位于窗户下边的火苗给浇灭了,是不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了呢?不知道,不过这次虽然没烧起来,但一家人真的吓得精神几乎崩溃了,据说还去神婆家闹了一通,说人家做的法不起作用。
后来有人给他出主意,让找我师父,说我是他的高徒。他就找到我,问请我师父出马什么价位。我就说了价钱,他嫌贵,问我自己能不能做这个事。我知道他觉得我便宜呗!这明显是瞧不起俺,别说那时候俺还不能做,就是能做,这种人俺也不帮,什么人嘛!
我当然说自己根本还不行,这事必须我师父做,可我师父不一定有时间,而且也绝对不会减免一分钱,想请就请,不请拉倒。
他就回去了,估计和家人商量了一下,后来嘛,就拿了礼物到我家,让我务必请我师父出马!我看在那么多好吃的份上,暂且答应了,我是小孩子嘛,用好吃的诱惑我,我当然得放弃抵抗缴械投降。
我后来就把他家的事情跟师父说了,师父听了很感兴趣,说这里边一定有值得探究的真相。
我们当天就去了樊什么花家,见到樊什么花的时候我觉得这女人怎么变得更丑了呢?我算算也才有一年左右没见过他而已,虽然同在一个村,可我在乡里初中上学,每周才回家一次,回家就去了师父家,暑假寒假也几乎都在师父家度过,所以一年不见她也属正常。
师父听了他们关于几次火灾的陈述,就提出去他们家祖坟看看, 后来就去了。可是看了一圈,师父说祖坟并没有会引起这种事情的问题存在。查了阳宅也一样没什么问题。他们夫妻问师父是不是像那个神婆说的是什么火神搞的鬼,师父说不是,不会是火神的原因。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呢?难道只是巧合?
师父说这个世间哪有什么巧合,都是因果。那究竟是什么因果才会导致他们家接连出现孩子被烧死的情况呢?师父说他要起坛查一下,不过那时候已经中午了,樊什么花和他老公弄好了酒菜,说吃过饭再查吧。
于是就吃饭,就在吃饭中间,那个樊什么花竟然拿着筷子坐在那里睡着了!真是个奇葩无敌风火轮!哈哈!我当时觉得这女人就是一个猪,吃饭都能睡着了。关键不仅仅是睡,还打呼噜,那呼噜打得有花样,像极了猫叫声,一点都不带夸张的。
师父好像对这个女人打呼噜很感兴趣,放下筷子认真看着听着,樊什么花的老公尴尬地想叫醒她,被师父抬手制止了。我当时觉得师父也是个奇葩无敌风火轮,哈哈,什么都爱看!
过了能有五六分钟,师父才让喊醒了樊什么花。然后师父就问她怎么会这么困呢?她不好意思地说这几年一直这样,坐哪都会睡着了,还总打呼噜,以前不是这样的,自己觉得也不困呀,可就是一坐就睡着了。
师父盯着樊什么花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问她老公道:“晚上你有没有觉得她的眼睛有啥不同?”
她老公赶紧点头,说是啊,有几次晚上偶然用电筒光照到他老婆的眼睛,她的眼睛会放光,但不是每次都是,就那么几次,他并没在意,今天师父一问,他就记起来了,他问师父这和他们家着火有关系吗?
师父问他们夫妻俩,有没有打死过猫?他们俩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说没打死过。师父就很纳闷,自语说不应该的啊,你们如果确定没有打死过猫,不该出现这种情况的,难道是上一世?
这时候,樊什么花有点坐立不安的样子,就像有点尿急,屁股左右扭动。
师父很聪明,就问她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啊?她犹豫再三,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公,嗫嚅着说了一件事。
她说三年前的一个冬天,她起床后去厨房准备烧火做饭,往锅下灶膛填柴禾前,她习惯性地往里边看了一眼,看到自家的大黄猫又躲在里边睡大觉。农村的猫晚上都喜欢跑进土灶灶膛里睡觉打呼噜,里边有烧火留下的余温,当然会很舒服。
平时樊什么花都会用棍子把猫赶出来,那天天特别冷,猫赖着不想出来,赶了十几次,它反而越往里边去了,嘴里还发出呼呼声,表示它非常愤怒。
樊什么花突然涌起一股无名火,用柴禾把炉膛塞得满满的,然后点着了火!
炉膛里,猫发出无比惨烈的鸣叫,樊什么花无动于衷,继续拉动鼓风箱,没多久,猫就被活活烧死了,而且更可怜的是,这只猫已经怀有身孕。
樊什么花烧死猫以后不敢告诉自己的丈夫,偷偷把这事隐瞒了下来。
这次师父提到猫,她就想起了这事,担心是不是因为自己烧死猫才会让他们家接二连三出火灾呢!
她把事情交代完,师父和我还有樊什么花的老公,全对她怒目而视,恨不能按住她使劲揍一顿,揍得她妈都不认识她!太气人了!没有人性,怎么就下得了手,活生生的一只猫啊,就那样被她给残忍地杀了。
师父没说话,默默起了坛,开始查原因。后来查完后他叹息了一声,说被烧死的猫一直附身在樊什么花身上,它要替它肚子里的猫宝宝和它自己报仇,要让她们家的孩子一个个被烧死,让她尝尽失去子女的悲痛,最后也会让樊什么花自己死在火里。
夫妻俩吓得面无人色,樊什么花赶紧哭着给师父跪下求师父一定要救救她的孩子,说自己死有余辜,可孩子们都没罪呀!
师父说这种冤仇宜解不宜结,不然没有了结的时候。
那天,师父做法要化解猫的怨气并超度它离开,刚开始的时候,樊什么花突然情绪失控,又哭又喊,间断地嘴里还会发出几声猫叫。师父不理她,不紧不慢做法、念咒、画符!
半个小时后,樊什么花安静了,师父告诉她们,事情已经彻底解决。
那以后,她们家就没再失过火。几个月以后我见过樊什么花一次,看着虽然还是丑,不过不让人讨厌了。她那次见到我,说非常感激师父,还说她现在养了六只猫,都是收留的流浪猫,照顾的很好!
不过这事都是魏慧娟背着她老公做的,因为她老公人很霸道,不喜欢猫狗,对于她养狗已经是极度容忍,如果再让他发现自己养了一窝野猫,一定会大发雷霆的。不过她老公太忙,都是早出晚归,很难发现这些猫。魏慧娟想着等小猫长大些,再给送到别的地方去,这样也不算违背良心了。
至于她的那条狗,见女主人如此疼爱小猫,自己也就改变了对这些外来猫的歧视,开始和睦相处,时不时还充当“护花使者”,比如有其它夜猫野狗过来骚扰自家的猫时,它就会冲上去把它们赶跑。
不久后的一天,魏慧娟要出去旅游两天,走得太急,就忘了给那些猫留些吃的。第二天夜里,母猫可能是实在找不到吃的了,而那些小猫又都饿坏了,母猫就通过窗户爬进了魏慧娟家的厨房,它找到了一根腊肠,正叼着往外爬,恰好被魏慧娟的老公给看见了。当时他吼了一声,然后通过窗户看见猫跑进了花园的草丛里,就以为跑掉了,没有继续去追。
翌日清晨,魏慧娟的老公一早拎着垃圾袋去扔垃圾,这些活平时都是魏慧娟做的,但魏慧娟不是去旅游了啊,所以就由他做了。他扔完垃圾回来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几声很轻微的猫叫声,就在自家的花园里,他停下脚步认真听着,又捕捉到了几声,很小,但的确就是猫叫声。于是,他慢慢朝猫叫的出处走了过去。
当他扒开草丛的一瞬间,愣住了!这里竟然有个猫窝!他一股无名火就起来了,想也知道,这是自己家那位背着自己养的猫,怎么可以这样瞒着自己,太可恶了!
那只母猫看到他的一瞬间就马上冲出窝和他呈对峙状,似乎随时都会跳起来跟他拼命。他有点哭笑不得,心说干吗,想打架?别仗着你们猫多就欺负人!(好吧,我有点调皮了!)
后来,也不知道魏慧娟老公采取的什么法子,反正最后用一个小纸箱把那些小猫装了起来,然后不知道仍在了什么地方。当时他是一脚把母猫给踢飞了,那只母猫好久都没爬起来,等爬起来的时候,它的猫仔仔已经没了。
魏慧娟旅游回来后,和自己丈夫大吵了一架,因为那些猫!她问丈夫把那些小猫怎么样了,她丈夫只说给扔了,至于扔哪了怎么扔的只字不提,怎么问都不说。魏慧娟默默祈祷那些小猫可以平安无事,不然真的就造下孽了。
话说她旅游回来的第二天早上,她拉开门准备去扔垃圾袋,一开门,就发现门前地上整齐地排列着一行东西,旁边还蹲卧着那只母猫,她仔细一看那些排列整齐的东西,竟然是六只已经死掉的小猫!魏慧娟吓得“妈呀!”惊叫了一声,引得她老公赶紧冲了出来问咋回事。
当她老公看到面前的一幕,首先表现出来的是惊恐,因为这猫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仇恨的力量。但他随后就是无比的愤怒,觉得一只猫你还能翻天了不成,自己在政界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什么事没遇到过,一只猫,你还能上天不成?
她老公一脚把那只盯着他的母猫踢到了楼梯下,吓得魏慧娟大叫了一声,赶紧冲下楼去看,母猫眼睛睁得大大的,无力地呻吟了几声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