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真实灵异经历汇集版,颠覆三观,听我娓娓道来!

  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师父准备出发亲自去芦苇荡了!我嚷着要去,被师父训斥了几句,说我太小,去了也是累赘。我突然就变成累赘了,把我气的,感情跟班跟了这么些年,关键时刻把我当累赘了。我当时心里气的要命,嘴撅起来多高。
  我爱作死的毛病那次是发挥出了极致,如果师父非让我跟着去,我可能还真的会考虑去还是不去,因为真的害怕,关于芦苇荡的传说那可是从记事起就灌满了耳朵的。但偏偏师父说我是累赘,这可激起了我的逆反心里,我心说累赘是吧,行,这个累赘我还当定了,你前脚走你的,我后脚非跟着不可。
  师父走了没几分钟,我就从另一条路偷偷去了芦苇荡。我猜想着师父走的方位,就抄近路准备在芦苇荡的边上和师父遇到,那时候他再赶我也来不及了。
  我走的很快,时不时还跑几步,所以也就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芦苇荡的北边,我前方二十米左右就是进芦苇荡的小路,我想着师父这会儿一定还没到,所以就四处溜达着等师父。
  等啊等,等了接近一个小时,也没见师父的影子。难道师父早就进去了?我走到芦苇荡中间小路的入口往里边探头看了看,小声喊了一声:“师父?”芦苇荡里静悄悄的,我有点担心,师父不会出啥事吧?想着,就不由自主慢慢走了进去。
  走进去大概能有十分钟,我开始感觉后边好像总有人在跟着我,我几次猛一下回头去看,却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再走了一段,那种有人紧跟着的感觉更强烈了。于是我就按照师父说过的法子,突然加快步子,然后猛一下停住,一瞬间我身体打了个很大的冷颤,我明白这是真有鬼在跟着自己。
  我又开始走,然后憋着不出气,憋到受不了时再深吸一口气,并一点点缓慢地吐出来,这样走了一段,那种被跟着的感觉就消失了。
  正暗自得意,猛地就看到师父的拎包在路边放着,我一下冲了过去,拿起包包打开看了看,的确就是我师父的。难道师父已经被鬼给害了?我有点伤心,抱着包就哭了起来。这时左边的芦苇丛哗啦哗啦地响了起来,有鬼!我撒腿就跑,可身后突然有人喊:“跑啥子?”我回头一看,是师父!唉呀妈呀,我当时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真想抱着师父捶他一顿!
  师父自然训了我几句,我不搭茬,只问师父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找到刘豹的魂魄了呢?师父点了点头,说他锁住刘豹的魂魄后去芦苇荡里撒尿,看到那个女鬼了!啊?师父这句话好像炸雷,我赶紧蹲下身往芦苇丛里看着,一边问师父那女鬼走了没?师父说她已经走了。
  我又问师父,为啥不把女鬼给超度了呢?师父说试过了,可女鬼并不愿意离开,说她不会害好人的,请我师父不要逼她走。师父说她宁愿做孤魂野鬼也不愿意离开芦苇荡,执念这么深,足以证明这个地方曾经承载了这个女人怎样的记忆,也罢!反正她对善良的人是不会造成伤害的,就让她呆着好了。
  回到村里后,师父再次起坛,把刘豹的魂魄给超度了。而关于芦苇荡,2008年那里被填平变成了耕地,可有关芦苇荡女鬼的传说,却至今还在村人之间流传着。
  我发现自己很多章都没有提我二叔了。
  二叔这个人是必须要用很多笔墨去写的,因为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奇葩无敌风火轮,哈哈!
  为什么这样说我二叔呢?等我说说有关他的经历,您就明白了。
  先说一件,那天我去二叔家送蒸的包子,进门见他正在给村里的聂奶奶诊脉,我从没听说过二叔还会看病,就很好奇,拎着装包子的袋子站一边看着。二叔看了我一眼,也不理我,眯缝着眼睛继续诊脉。
  过了有十分钟吧,二叔就睁开眼,说了一句:“不打紧,马上就完事!”说着就让我去屋里拿一张桌上的白纸给他。他接过白纸,嘱咐聂奶奶不要闭眼,随即把白纸贴在了聂奶奶的脸上,又从旁边凳子上的小盒子里用手指蘸了点红色的粉末(是朱砂粉),开始在纸上画一个很奇怪的图案,其实就是符,不过二叔画得丑得要死,我觉得放一只屎壳郎在纸上爬都比他画的好看,嘿嘿。
  画完符,二叔就让聂奶奶吐气,聂奶奶把纸吹起老高,二叔按着额头纸张的上端,让聂奶奶不要停,继续吐气。吐了好几下后,二叔问聂奶奶啥感觉,聂奶奶说头晕。我噗一下笑了,说肯定头晕呀!谁这样吐都会头晕。
  二叔瞪了我一眼,转过头问聂奶奶除了头晕以外还有什么感觉,聂奶奶说头不疼了,腰也不酸了。二叔拿掉白纸,让聂奶奶站起来走动一下。聂奶奶站起身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笑着说真的都好了呢!
  这是我见过的二叔经常玩的小“法术”,我知道他压箱底的绝活很多,也不知道他都是跟谁学的,问过,他说是梦里的大仙教的。当时我心说梦里大仙会教你?你咋不上天呢?小孩子就这么容易被骗呀?切!
  不过现在想想,也许真的就是梦里的上师在教他,不然呢?天生的吗?好像也有可能!
  我这章说一个二叔斗小鬼的事。
  那次是隔壁张婶家1岁多的小宝宝生病,让我二叔给叫叫魂,结果小宝宝好了两天,接着又高烧不退。张婶就又找二叔,问咋又发烧了呢?二叔就看了看小宝宝的脸,说小鬼调皮,缠上小宝宝了。
  二叔出的招很奇葩,让屋里晚上点盏红色的灯笼,要整夜亮着。张婶就回去买了个红灯笼挂在了卧室里,亮了一夜。结果,还真就退烧了,宝宝睡的很安稳。
  我那天见到二叔的时候,他正在吃张婶送来的大橘子,还扔给我一个,炫耀似地给我讲他治好小宝宝的事。我说小鬼那么调皮,怎么会怕一盏红灯笼呢?要是我,一定把红灯笼吹灭,继续捣蛋。二叔瞪着我,说你以为小鬼跟你一样爱作死啊?要知道鬼死了就啥都没有了,它们狡猾着呢!我问那为什么它们会怕红灯笼呢?二叔说他也不知道,反正好使就行呗!我好奇问二叔他这都是从哪学的呢?二叔神秘地用手指指天,还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知道他又在调皮了,就装作没看见,开始使劲吃他的橘子,一会儿就吃了十几个,把二叔心疼得直瞪眼。
  后来,二叔那橘子就吃得不消化了,啥意思呢,就是那孩子点灯笼也没效了!
  那天二叔让我去帮他买点东西,说晚上去收拾小鬼,我问咋回事,他自己说橘子吃的不消化了。我知道事情的原委后笑得不行,说一定是二叔骄傲了,被(我指指天)罚了吧?二叔让我别贫嘴,赶紧买东西去,晚上用呢!
  我帮二叔买了一些香烛和烧纸之类的,回去交给他后,二叔就让我帮着扎小人。就是用一段一段的玉米杆扎成一个个像小人的形状,然后画上五官。二叔说这些是他的兵将,晚上就让他们去抓小鬼。我被二叔唬得一愣一愣的,心说又得瑟,骗小孩子真的这么好玩吗?
  晚上我按照和二叔约定的时间去了他家,然后把那些小人排列在桌子上,一共九个,五官被我和二叔画得奇形怪状,一个个呲牙咧嘴,别说,用它们吓鬼倒是不错。
  很快张婶抱着小宝宝就来了,孩子一直在哭,张婶说刚才量了体温,38.5度。二叔让张婶坐在一边,他拿了支香点了上,然后又烧了些纸。
  二叔接着的动作就有点搞笑了,闭着眼摇头晃脑,就像古时候的教书先生,可嘴里又没声音,干张嘴不出声,这一点和我师父叽里呱啦的念咒决然不同。不知道为啥,我看着二叔这种动作就有股想抽他的冲动,嘿嘿。我也真说过他那时候特像个神婆,每次二叔都会让我滚蛋,有多远滚多远那种!
  后来孩子的哭声突然增大了一些,把张婶吓坏了,担心地看看孩子又看看我二叔。二叔并不说话,继续摇头晃脑。这时我突然发现桌上的小人好像少了,仔细一看,就剩六个了!“哎呀二叔,小人咋少了?”二叔被我这一喊就睁开了眼,然后眼瞪得大大的看着我,好像准备把我吃了似的,同时举起右手边的矮凳,怒气冲冲地扬起来对着我示威。我吓得吐了一下舌头,心想一定打扰二叔了,你看把他气得想咬人了都!
  二叔让我重新点支香,然后桌前磕三个头谢罪。我不敢不听,点好香赶紧趴下磕头,就在磕完头准备站起来时,猛然发现桌下整齐地站着三个小人,就是桌上不见的那三个,真是见了鬼了!难道它们自己跑下来的不成?可我不敢再说别的,怕二叔再骂人,于是就默默起身站到一边去了。
  二叔继续闭眼摇晃着大脑袋,我偷偷注意着桌下那三个小人,它们一动不动,奇怪,我真想不明白它们究竟是怎么到桌下边去的。
  又过了几分钟,小孩子突然就不哭了。二叔也睁开了眼,他用手撑着小板凳到了孩子面前,然后用右手在孩子额头抹了两下,说孩子已经好了。
  张婶走之前,二叔给了张婶一块木牌,木牌上刻着一个像鬼一样的人形,拿着刀叉样的兵器。二叔让张婶把这个牌子挂在屋门的外边,记得初一和十五的时候要收起来。
  张婶走后,二叔让我收拾桌子上的东西,我转身刚要收拾,却一下惊呆了,因为桌上剩下的六个小人也全都不见了。我不得不立即告诉了二叔,他似乎也很吃惊,忙低头去看桌子下边的小人,发现小人一个个四分五裂,头和四肢被扯碎,地上一片狼藉。
  二叔气得呼呼直喘,说奶奶滴,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吧好吧,就陪你们好好玩玩!说完就撑着小板凳去了里间,等他出来后,我吓了一跳,因为二叔脸上戴着一个女人脸的面具,面具上女人的五官画得很精致,也很美,可戴在二叔脸上再配合他的残疾身子,就有点不伦不类。
  香,又重新点了一支,二叔很认真地磕了头,嘴里叽叽咕咕叨咕了几句什么,接着他突然快速到了门口,用右手的中指在门前对着空中比比划划像在画什么东西。画完,二叔转身从桌下的角落里抽出一根柳枝,然后对着空中就抽了起来,边抽还边唱:“阴是阴来阳归阳,阴阳两隔莫相妨,仙姑判你扰阳过,重打一百送冥堂...”后边还有很多,我记不住了,反正押韵的很。二叔嗓子尖细,咿咿呀呀地唱了半天,边抽边唱,看得我兴趣盎然,觉得二叔真有去唱大戏的潜质。
  唱了能有十来分钟,结束了。我问咋不唱了啊,唱得蛮像那么回事的。二叔摘下面具,又瞪我,说刚才唱的不是他,是一个仙家。反正当时我不信,觉得二叔又在唬我。
  二叔就是这样,对于自己所做的法事从来不爱多解释,问多了就是瞪眼珠子,以为自己眼睛多大似的。
  不过我知道那天二叔是在和小鬼斗,那也是我第一次见二叔大张旗鼓地做法事,他做法事不像我师父,我师父做法事规规矩矩,让人敬畏。二叔做法事就像闹着玩。
  那天二叔最后跟我说道:“这些都写在我给你的那本书里,你小子压根就不看是吧?看了?看了还问东问西?滚蛋,赶紧给我滚蛋!”
  北方农村地区,很流行唱坠子,唱的时候唱者拿个简板,比竹板稍微大一些,另外旁边还会有一个拉坠胡的,坠胡就是类似于二胡。
  我们村有一个专门唱坠子的王豁子,因为他天生豁嘴,外号因此得名。这人虽然嘴豁漏风,但坠子唱得出神入化,咬字清楚,故事讲得条理分明,而且时不时抖出一个让人捧腹的包袱,可以说也是个奇葩无敌风火轮。
  这人自我记事起就很少在村里呆了,因为唱坠子的技艺超群,所以带着拉坠胡的兄弟走南闯北,几乎跑遍了大半个中国。跑的地方多了,自然见识也就多了,他经常会说一些自己亲身经历的奇闻怪事,里边不乏鬼狐之类,说的绘声绘色,让人听得目惊口呆,就好像自己亲临一样,所以每逢此时,总是叫好声不断。
  话说有一天他和兄弟两人走到了周口的西华县境内,当时天已经接近黄昏,他们就打算找个村子简单吃点东西后就开始唱坠子挣钱。可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见个村子的影子。眼看天已黑透,王豁嘴就有点失望,说不如就找棵大树,兄弟俩在树下将就一夜吧!
  他们刚在一棵大树下铺好麻布正在吃干粮,从树后就突然转出一个人来,这是个年轻漂亮的小伙子,他穿着一套考究的中山装,头发乌黑锃亮,脚上是一对闪着亮光的黑皮鞋,这套装扮把个王豁子看晕了,心说这是从哪冒出来的阔少爷啊!
  那个年轻人到了近前躬身施礼后开口问道:“敢问哪位是唱坠子的王师傅?”,王豁子忙站起身拼命咽下嘴里的馒头回答说:“我,我就是!”
  年轻人抬头看了看他,随后一笑说:“我家老母亲今日大寿,想请您到府上唱上几段,赏钱不会少您的,您看是不是得闲?”
  年轻人说话文绉绉的,而且礼数周到,把个王豁嘴听得直眨巴眼,还没等他回话,他兄弟赶紧站起身,边在衣服上擦手边说:“闲,可闲了!”
  “那么二位能去?”年轻人再次问了句。
  “能,能去,咱现在就能走!”王豁子的兄弟喜滋滋地就开始收拾东西,王豁子狠狠瞪了他兄弟一眼,可事已至此,如果再拒绝就有点唐突了,所以他就没再说话,默默拎起搭袋,跟着那个年轻人进了树林。
  其实当时王豁子是想拒绝的,他毕竟见多识广,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又遇到这么一个如此穿戴的漂亮小伙,说话又这样有板有眼,不让人生疑吗?但王豁子自认为自己光明磊落,挣的钱虽然不多却经常救济穷苦之人,在家孝顺父母,不赌不偷不抢不邪淫,所以身正不怕鬼惦记,他心说今晚就去一趟,倒要看看这去的地方究竟会是个什么所在。
  他们兄弟俩随着年轻小伙子在树林子里抹黑往前走,说也奇怪,林子里确实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可他们三个周围却比其它地方亮堂,能看清脚下的路!这就让王豁子更加确定前面走的小伙子绝不是人,究竟是什么,他心里也没谱。
  一路上小伙子都没有说话,只顾闷着头往前走,他走的速度之快,让弟兄两个慢跑几乎都有点跟不上,可看着小伙子走得不紧不慢的,怎么速度却这样快呢?
  又走了一程后,面前豁然开朗,他们到了很大的一片开阔地,位于树林中间,只见房屋鳞次栉比,灯光时隐时现,隐约还能听见说话、谈笑的声音。
  年轻人直接把他们领到了一处比较大的宅院前边,只见宅眼前张灯结彩,里边笑语喧哗热闹非常。进院后,就见摆了十几桌酒席,客人已经就坐,马上就要开饭的样子。
  王豁子仔细看那些客人,他们一个个都长得跟银娃娃似的,好像天下所有长得好看的男男女女都集中到这个院子里了一样。
  年轻小伙把他们引到了堂前的台阶上,那里已经摆好了桌椅,就等他们开唱了。于是赶紧安置好东西,王豁子又请年轻人的老母亲点段子,很快传下话,说老人家想听天仙配。
  王豁子于是拉开家伙开始唱了起来,他的唱功那是没得说,所以下边一会儿就掌声如潮。这王豁子还是人来疯,所以越唱越舒服,越唱越投入,那真是台上唱得起劲,台下听得入迷,场面跟明星开演唱会的效果差不多了。
  直到宴席结束,客人们还是意犹未尽,所以扯下残席,又唱了一段邪批三国。后来夜就深了,客人们起身告辞。等客人们都走了后,那个年轻人过来引着兄弟俩在一张收拾好的桌前坐下,然后罗列杯盘,各种美味上了一大桌。兄弟俩从没见过这么讲究的席面,当时有点目瞪口呆,直咽唾液。
  后来兄弟俩吃得直打嗝,真的是再吃一口就会溢出来的感觉。年轻小伙子见他们吃饱喝足,就带着他们走进了后宅的一所大房子里,房里正中坐着一个体态肥胖的老太太,有六十左右的年纪,慈眉善目笑呵呵地盯着他们看。老太太就是年轻小伙子的老母亲,她问了王豁子兄弟俩一些问题,夸赞了王豁子的唱功,后来就赏了一盘子金银珠宝,把个王豁子吓得直哆嗦,心说我地亲娘啊!这么多金银,自己几辈子都花不完啊,看来这次真的是来对了。
  谢过老人,兄弟俩就告辞了,然后由年轻小伙子领着就出了村子进了树林。年轻小伙子一直把他们送到了大路上,这才躬身施礼,说感谢他们能去给老母亲贺寿献唱。后来年轻小伙子就告辞转身进了树林。
  他们俩等年轻小伙子走后,展开兜着金银的包袱凑着月光再次看了起来,真是金光闪闪晃人的眼目,直把他们看得心花怒放激动不已,他们说这次回去就不再出来了,有这些财宝,就回家享清福去了。
  王豁子他们当晚就往家去了,回到村里后,兄弟俩把金银一分,然后盖房买地真的过起了土财主的日子。可是人一有钱就变坏,这弟兄俩也是,日子一滋润,就开始胡思乱想,也有句话,叫温饱思淫欲。他们这俩人后来开始迷上了寻花问柳,仗着自己有几个钱,整日找小姐。后来发展到把小姐带到家里寻欢作乐。王豁子的老婆几年后就被活活气死了,可这人依然死性不改。
  王豁子老婆死后的第二年,他们家和他兄弟家突然同时着了一场大火,他兄弟被烧死在了火场里。王豁子虽然没死,但偌大的房产被烧了个精光,王豁子不仅一夜之间变成了穷光蛋,从此身体也垮了,大夏天也穿着冬衣,冬天则整日躺着被窝里不敢露面。而且这王豁子时不时就会发疯,脱得赤条条地在村里乱跑乱叫。
  后来这事越来越离谱,他发疯的时候开始拉扯女人,因此没少挨揍。村里的干部见以前是族里骄傲的王豁子变得这么狼狈,而且如此影响村民的安全,就去找王豁子的家族长辈商量怎么办,最后达成一致,村里和王姓人一起出钱,给王豁子治病。
  于是王豁子就给拉到医院去了,治来治去,越治越严重。后来就有王豁子的邻居出来说王豁子家不干净,说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呢?
  原来,自打王豁子老婆死后,邻居偶然遇到过几次王豁子半夜不睡觉跑到自家房顶上的情形,而且都是月亮很亮的那种晚上,他就那样痴呆呆地看着月亮,一看就是两三个小时。
  这话后来引起了村干部的重视,就想请人给看看究竟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当时我爸还担任着村里的团支部书记,所以他就建议请我师父出马,村干部们对我师父都熟悉,所以一致通过。
  我师父于是就接了这个任务,负责查清王豁子身上究竟有没有东西缠着,如果没有,医院也不必住了,反正治不好,村里就准备把他给关起来,怎么也不能再让他吓唬村民了。
  开始所有人都怀疑是王豁子老婆的阴魂不散缠住了王豁子,可后来经过师父一查,不是!是什么呢?是狐狸!也就是狐仙。
  在王豁子清醒的时候,师父跟他进行了一次长谈,问他究竟有没有得罪什么狐仙之类的。起初他说没有,后来就想起了我前面说过的经历。那件事他和兄弟定好打死也不没能说出去的。不过师父问了,况且又关系到自己以后的境况,所以不得不说了。
  王豁子说,当时他就觉得请他唱坠子的不是人,但也没弄明白究竟是什么。师父让他回忆那些人都对他说过什么。经过王豁子一再回忆,最后说那个年轻人临分别的时候好像说这些财宝不可以用作干坏事,否则会受到惩罚。可是当时他们兄弟俩光顾着高兴了,就没留意这句话。
  师父那天起了坛,用了请妖符咒,我当时就在现场,符咒用过,王豁子直接开口说话,说王豁子用仙家赏赐的珠宝干尽坏事,仙家因此给予惩罚,念起尚有善心留存,就留了一条命在!
  那声音是个很年轻的男子的声音,我怀疑就是当初招王豁子兄弟俩去鲜唱的那个男人。师父后来就和被附身的王豁子对话,说保证王豁子今后好好做人痛改前非,让狐仙网开一面饶恕他。反正当时谈了很多,最后师父答应狐仙,让王豁子今后所挣的钱,三分之二拿出来买活物放生,比如鱼虾龟鳖等等,还要从今不再吃肉,师父都一一替王豁子答应了下来。
  王豁子清醒后,师父转告了狐仙的话,王豁子惶恐至极,点头连连答应。
  后来,这王豁子就正常了,并开始重新拾起了唱坠子的技艺,每日里走东村到西村地靠唱坠子养家糊口,而且每月他都会买很多鱼虾乌龟之类的去放生,也从此开始吃素。
  1999年冬天,王豁子老死在了自家的东屋里,据说死之前他一直都在朝东方跪拜,因为没有到现场看过,所以真假莫辨。
  继续说我那个奇葩二叔的故事吧!
  我二叔平时除了给人看一些奇病,还特别喜欢解梦,据说他所解的梦百发百中,没有一个不准的。不过我试过,不灵。那次我说我做了个梦,让二叔给解答,他问啥梦。我说梦见自己变成了个女人,很漂亮,很多男人围着我。二叔说这个梦说明我晚上会尿床。所以我说二叔不灵,因为我从很小开始就不尿床了。
  有一次,我们村赵家的二姑娘去找我二叔问梦。赵家二姑娘是我们村有名的大美女,人长得美极了,皮肤也好,身材火辣。所以她们家经常会有一堆年轻小伙子献殷勤,比如帮忙干农活呀、送点好吃的呀!赵二姑娘的父母心知肚明,送东西就收,给帮忙就让,但如果像提亲,没门!他们可是准备给女儿攀高枝的,这些土老帽,就甭想吃天鹅肉了。
  话说赵二姑娘那天找到我二叔,说她这两天一直在做同一个梦,心里有点不安,所以想问问有没有什么说道。二叔让她详细说说具体什么梦,二姑娘说梦里她看见有两个小鬼抬着一顶轿子到了他们家门口,然后说冥界的某个神看上她了,要娶她做老婆。梦里她也不知道开不开心,反正就糊里糊涂坐上了娇子,然后就被两个小鬼给抬走了。
  二叔当时听完“妈呀”叫了一声,就像痔疮突然发作似的,把当时在屋里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赵二姑娘就很担心,问我二叔这个梦是不是真的不好?因为她奶奶说这个梦不好,说她可能会生一场大病的。二叔一听,眼睛一瞪说生病?哪有那么简单,要是就生个病倒还好了,关键这梦是会要命的啊!
  一句话吓得赵二姑娘差点尿裤子,忙问我二叔这梦怎么解?真的会出人命吗?二叔点了点头,说这是鬼娶亲,一般人会连续三天做这样的梦,就是鬼在提前告诉你,赶紧安排好阳间的后事,三天后它就要把人带走了。
  赵家二姑娘直接吓哭了,求二叔赶紧给想想法子。二叔说这事他也没办法完全避免不发生,只能尽量帮她过了这一关,还说这几天千万别跟着两个男的一块出门。
  后来二叔就自己画了张符,符就画在一张脏乎乎的白纸上,要么我说二叔做这些就像闹着玩呢,一点都不正规,我师父画符都是用正规的符纸的,二叔这符纸估计被厕纸好不了多少,整个就是一个奇葩无敌风火轮!
  二叔画完符,又用朱砂往白纸上抹了几下,估计他的手好几天没洗了,这一涂抹,红的黑的脏了吧唧纸上就更不能看了,不过赵家二姑娘不在意,按照二叔的嘱咐,折叠起来装进小包里去了。
  这赵家二姑娘找我二叔的时候刚刚做过两次被小鬼抬走的梦,她第三天晚上觉得如果今晚再不做一样的梦,证明就不是真正的鬼娶亲,那么二叔说的就不会应验了,自己也就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可是,该来的你躲也躲不掉啊!第三天晚上,赵二姑娘再次梦到了那两个小鬼和一顶黄色白花的小轿,而且这次她死活不愿意上轿,是被小鬼硬拉上去的,坐进轿子里后,她就没办法动弹了,于是她就拼命哭喊,喊爹娘救命。可是整个梦里她都没看见爹娘的影子,不过梦里她看见一个老太太一直在娇子不远处看着,但一直没有靠前。
  她天一亮惊慌失措地又去找我二叔,把晚上的梦说了一遍,说这可是第三次了,咋办?二叔指了指她手里的小包,说符已经给她了,估计可以救她不死,但惊吓应该避免不了的,让她自己多注意就是了。
  赵家二姑娘一整天都心思恍惚,做什么都小心翼翼,那种感觉不是当事人是体会不到的。
  那天她一上午都呆在家不敢出门,下午时分,她老妈告诉她让她去一次县里,说舅舅家的小娃子住院了,舅舅想让二姑娘去照顾两天。二姑娘心里不乐意,可又觉得去县里坐汽车人那么多,应该不是有啥问题的,于是就去了。
  登上开往县城的公共汽车后,二姑娘选了中间靠近过道相对觉得安全的位置,然后紧张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深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汽车走了一站又一站,乘客陆陆续续地下车了。那辆车是开到县城西关的终点站的,不过去县城办事的人都会在东关下车,因为东关都是卖农具的,农村人进城一般都是为了买些农具什么的。
  等到快到西关时,车上几乎没几个人了,二姑娘瞅了瞅,他前面有个中年男人,最后排还坐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车厢里就剩他们三个了。车子继续往西开,经过一个路口等红灯时,二姑娘不知怎么突然往窗外看了一眼,然后猛地发现窗外有个老大娘,很像自己梦里见过的那个,就是那个一直看着她被拉上轿却一言不发的老人,更奇怪的,那个老人也一直在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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