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截骨头扒拉到一边,然后用树枝继续在里边划拉,最后,竟然被我划拉出几枚铜钱来!但上面字迹模糊,还沾有血迹。当时我就没打算要,可几个小伙伴就怂恿我,说指不定是什么宝贝呢!于是我就捡起来装进了兜里。
正想继续划拉的时候,从西边走过来了两个大人,我们怕挨骂,于是我丢下树枝领着他们就跑了。
那天回家后没什么事,是晚上才开始出事的。
晚上我先是做噩梦,梦到有个穿青灰色长衫的人站在我屋里,背对着我,一直站在门口不说话,我也知道是个梦,想醒,却怎么也醒不过来,胸口憋的出不来气,感觉自己就快死了的那种恐惧感。
后来我就咬着牙一直让自己醒过来醒过来,估计过了能有十几分钟,我终于醒了!通身是汗,但我总算是醒了,我很庆幸,然后转首去看房门口,我的天,那个人影竟然还在!然后突然又觉得是在梦里,憋闷的感觉也突然就又来了,我又开始拼命挣扎,挣扎十几分钟后再次惊醒,但一转头,那人影依旧在哪!
我一直折腾到我妈把我喊醒!我妈当时吓坏了,我的被子都湿透了,而且脸色发乌,已经不能开口说话。后来我爸来了,给我诊断了一番后直摇头,查不出原因,后来就把我拉医院去了,医院也是没查处毛病,只能诊断性治疗,说白了,就是用些营养药。
我那两天时而情形时而迷糊,迷糊的时候感觉自己走在一条很长的碎石小巷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我怎么也走不到头,但又停不下来,似乎一停下来自己就会死,我就不停地走啊走,直到一次次被我妈喊醒。
第二天的下午,我师父突然来了,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他来了后用一条湿毛巾给我擦了擦脸,我清醒了许多,然后师父就问我怎么回事。我就把噩梦跟师父讲了一遍,师父的眉头就锁了起来,接着就问我去没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我开始说没有啊!后来师父就又问我爸妈,家里这两天都来过什么人,有没有往家里带什么东西等等很多问题。
师父就一直呆在我身边没走。等到了晚上,我再次迷糊了过去,这次梦里我在小巷里正走的时候,突然前边有人喊我的名字,竟然是师父!我欢天喜地就跑了过去,等我刚拉住师父的手,我就醒了,醒来看到师父正微笑着看着我。
当时我突然就哭了,说自己隐瞒了一些事,必须说出来。师父就让我说,于是我就把在坟地捣蛋的事情讲了一遍,师父听完后摇着头叹息了几声,然后就叫醒了在一边睡熟的我爸,让赶紧出院回家,马上走!
那天我们连夜回了家,回家后师父先是让我把那些铜钱交给了他,然后又立即拿着手电和我爸出去了,过了估计一个小时后他们才返回来。
我爸当时问第二天再弄行不行,师父脸一绷,说胡闹,这可是会出人命的,必须今晚弄好。
师父在我屋里贴了三张符,房门上边两张,我床头一张。然后就用朱砂在我额头画了个八卦图形,太阳穴各点了一下。做完这些,师父又让我爸弄来了两样水果,在我屋里桌子上摆好后就开始点香!
等香的烟雾升起后,师父从包里拎出一只铜铃铛,我这是第一次见师父用这东西,感觉很新奇,就问师父这东西是干吗用的!师父瞪了我一眼,让我好好躺着,说这是三清铃,有大用处。
我师父让我闭上眼睛,我就听到铃声清脆地响了起来,随着铃声,我感觉额头开始发烫,就是那种明显觉得发热却又很舒服的感觉。
铃声配合着师父念咒的声音在我房间里回荡了能有十分钟,我周身十分舒服,感觉像有股暖流从头顶慢慢进了我的身体,无比惬意和美妙,那种感觉有点飘飘然。
后来铃声止了,师父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很舒服啊!师父叹了口气,说睡吧,天亮再说。
结果第二天,我就被师父痛斥了一通,我没见过师父发这么大脾气的,他骂我坏了人家祖坟风水,这是要遭报应的。师父严厉的样子把我真的吓到了,我就开始哭,我这一哭师父心软了,摸着我的头说别哭了,让我现在就去坟前给人家先人祭拜,赔礼道歉。
我和师父买了一些祭拜的东西后就去了那座坟前,我看到坟已经被修整好了,坟堆上全部都是新土,看来昨晚师父和我爸真的累的不轻。
我们在坟前开始烧纸,烧完后师父让我跪了下来,开始说小孩子不懂事调皮捣蛋,老人家千万别怪罪,今天前来谢罪,请老人家千万谅解!然后呢又念了一会儿咒语,最后就是让我磕头,嘴里还要说着我错了我错了!
后来师父告诉我,破坏别人祖坟风水,轻者生病、绝后,重者横死!而且报应来的迅猛无比,很多还没等你反应过来,可能已经做了因果鬼。
所以我在这奉劝那些别有用心的世人,千千万万不可为了泄愤去破坏别人家的坟地,不然害不了别人,反而自己招惹祸事。
这世上,有很多人在经历过、经历着或面临着不幸的打击,面对命运的劫难,有时我们真的是显得太过渺小无助,就像随风飘飞的叶子,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着陆。
其实这一世所有的不幸与磨难,都是前世或更早的一世我们所埋下的种子,它总要开花结果,这果实也许是酸涩的、是难以下咽的,可你要么吃下去,要么把自己饿死。佛法就是告诉你磨难的来历,并教导你在今生和来世如何规避这些苦难。今生,你可以用慈悲去影响树上的果实,就像水的结晶一样,果实虽然定型,但内质依旧有改变的空间,我们起码可以让它吃起来不再苦涩,甚至有些许的甜味。至于来世的果实如何,我们就有更大的创造空间,假如你用慈悲和怜悯众生的大爱去孕育一颗幼小的种子,我相信,它所结出的果实,一定会芳香四溢、满口留香。
有句话,说老天给了你一副做人的皮囊,你却总是拿它干一些非人的勾当,那么问题就来了,你不把自己当人,老天又怎会让你享受做人该有的福报呢!
我又啰嗦了一通,不要烦,正文这就开始。
有这样一个女人,她姓廖,暂且给她起个名字叫廖梅,好记!廖梅23岁和一个邻村叫吴强的结了婚,起初几年夫妻关系还行,生了一儿一女,女儿是姐姐,叫吴小倩,弟弟叫吴小乐。
吴小倩七岁那年,廖梅开始起了变化,她总是嫌弃吴强没能耐,不能挣钱,而且人太朴实憨厚,不懂温存浪漫,于是在那一年的下半年,她和本村一个小她四岁的离异男人勾搭上了,那个男人一直跑运输,手里有钱,而且会哄她开心。
就在那年临近过年的时候,廖梅竟然卷走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毅然和那个男人跑了。
吴家那个除夕究竟是怎么过的没有人知道,人们总会看见吴小倩搂着弟弟站在村边望着远方发呆。
吴强没勇气告诉姐弟俩他们的母亲跟人跑了,只说母亲出去打工了,很快就会回来。小倩一直追问吴强她的妈妈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吴强被问的急了,就说三个月!
于是小倩去隔壁刘奶奶家借了一张日历,过一天就用铅笔画一个圈,就这样,她画了整整三个月,最后一天,她兴奋得几乎一夜没睡,不停地告诉弟弟,说明天妈妈就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领着弟弟到了村口,等着接妈妈!中午时奶奶找了过来,可怎么都劝不回去,姐弟俩坐在村口的一棵树下不愿意回家,说非要等到妈妈一起回去。
奶奶没办法,拿来了馒头咸菜给姐弟俩吃,然后流着泪去找在工地打工的儿子去了。
那天直到天快黑的时候,吴强才一脸疲惫地赶了回来。他见儿女时,小乐已经靠在姐姐怀里睡着了,吴强就让小倩赶紧带弟弟跟他回家,可小倩依旧执拗地说要等妈妈。
吴强怎么劝都不行,这个憨厚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哭了,说你们的妈妈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还咒骂那是个野女人,让她不得好死。
小倩好像在那一刻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个只有七岁的小女孩,也似乎突然就长大了,她说爸爸你不要骂妈妈,我们不等了,我们回家!
那天黄昏,村里人看见小倩一手拉着三岁多的弟弟,一手拉着低头哭泣的父亲,慢慢走回了家。
这是个真实的故事,如果您觉得这个故事就这么结束了,那您就低估了命运对人们的打击程度,有句话,叫屋漏偏遇连阴雨,这两个孩子的不幸才刚刚开始。
一年后,廖梅在没有露面的情况下,托人和吴强办理了离婚手续。然后就有人给吴强提亲,最后,找了隔壁村一个离婚并带了一个两岁男孩的女人。
我不想用过多笔墨去描述小倩姐弟俩后来遭遇的种种不幸,那种场面,我在打字描述的时候会流泪...由于继母对小倩极度残忍,最后小倩就跟着爷爷奶奶过,可她担心弟弟,因为她知道弟弟在那个家根本吃不饱,所以就经常拿着一个馒头躲在自己家门前的树旁,等着弟弟露面偷偷交给他。这个馒头,小乐要赶紧吃完才可以回去,不然一旦被发现,就会换来继母的一顿毒打。
有一天中午,小倩又去给弟弟送馒头吃,她就发现家门口围了很多人,还有几个警察,她好奇,就挤进人群,然后赫然发现院子里的一张芦席上,躺着弟弟早已冰冷的尸体。
小倩的继母后来被警察带走了,这个恶毒的女人,毒打了小乐整整一个多小时,起因就是小乐抢了她亲生儿子的一块饼干吃。
那一天,小倩哭晕了过去,当吴强把她喊醒时,小倩睁开眼看到自己的父亲开口说了一句话:“我恨你!”
小乐死后的第三天,人们在村北的鱼塘里发现了小倩的尸体。
我第一次听到整个事件时,整个人都懵掉了,我不知道世间竟然还有这样凄惨的事情,师父在听的时候双拳紧握,眼泪几次流出眼眶。
这个事件就发生在我们乡某个村子里,当时轰动一时,在小乐死后的第二年,县里开公审大会,就是公安机关在广场对一些犯罪分子进行公开宣判,当时就有那个恶毒的继母。据说,当轮到宣判这个女人时,台下顿时就乱了,人们的叫骂声诅咒声淹没了高音喇叭里的声音,而且很多人用石子碎砖头什么的砸向这个恶毒的女人!现场一度因此失控,可见人们当时是多么痛恨这个杀人的恶魔。
读到这,读者朋友应该很想知道为什么我和师父会介入到这个事情里去,不要急,我一定会讲的,不然您还不得揍我啊!呵呵!开个玩笑,缓解一下上面情节带来的压抑感,说真的,写上面的事情时我流了几滴小泪,没办法,哭点低呀!
话说吴强后来又娶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小吴强八岁,叫郭莲。我第一次看到的是她的背影,说实话看背影绝对是个美女!但看到正脸时我吓了一条,这个女人的右脸皮肤白皙,看着清秀的很,但左脸的五官却是被疤痕拉扯到了一起,一看就知道左脸是被火烧后留下的疤痕。
这个女人从过门后,就开始了各种奇葩的经历。先是洞房第一夜时,看到窗户上趴着两个孩子往里看,起初她以为是那种听洞房的,因为我们当地有个习俗,洞房夜都爱去新人的窗户下听房,如果一对新人的第一夜没有人去听,据说会生不出娃娃。
后来郭莲就觉得不对劲,两个孩子的脸太白了点,而且一动也不动!她就喊吴强,让他看看。可奇怪的是吴强根本看不到,说没有人啊!新娘子就更害怕了,用被子蒙住头让吴强赶紧拉上窗帘。
而且从那天开始,郭莲就做梦,梦里总是有两个孩子坐在村口的一棵树下哭,哭得非常可怜,梦里她常常想去抱那两个孩子,可总是快抱住时就醒了。
还有一次,她梦里看到有两个人在欺负那两个孩子,她就喊着上前制止,结果那两个人一回头,可把她给吓死了,她看到的是两张鬼脸,特别恐怖!那次吓醒后,她就告诉吴强必须得找人看看了。她觉得梦里的两个孩子一定就是吴强死去的那两个可怜的娃。
吴强起初并没有当回事,还找了一个当地的神婆,弄了两张符贴在了房门口。不过当天晚上他就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一个寺庙的前面,庙前排着很长的队伍,他就问其中一个人这是干吗呢?那个人说都在排队等着超度。吴强吓坏了,心说都是鬼呀!就想跑,一转身,就看见小倩和小乐正被几个人给推倒在地,那些人边推边说:“正经登记的还超度不完,哪有闲工夫超度你们这些孤魂,快走快走!”
两个孩子哭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倩拉住弟弟,一步一回头地就要走。吴强心里一阵难过,就走过去喊了一声小倩。可两个孩子并不理他,继续往前走,吴强忍不住走到跟前拉住了小倩的衣服,但小倩突然就回过头来,双眼上翻,七窍流血,吴强一下就惊醒了。
醒来的第二天,吴强就开始四处询问可以解决这种事的大师,最后就托人找到了我师父。
师父问还没有没两个孩子的玩具、书包或者衣服之类的东西,吴强直摇头,说都没了!这时一直站在门外掉眼泪的吴强的老母亲说话了,她说她家里有,然后就走出了院门。很快老奶奶就拿着一个粉色的旧书包和一双白色的破球鞋走了进来。
我看着老奶奶递给师父的东西,知道书包一定是小倩的,球鞋是弟弟小乐的。师父拿着东西想递给吴强,但想了想又缩了回来,然后递给了郭莲,让她拿着东西坐好,还问她怕不怕看见两个孩子,郭莲摇摇头说不怕!师父就让她闭眼坐好就是。
师父又是一套老程序,点香,念咒,画符!这样几分钟后,郭莲突然就开始哭了起来,嘴里还说着: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
那次我没有看见姐弟俩的魂魄,说真的我很想见见他们。
超度仪式进行了能有半个小时,最后师父说了一句话,说郭莲和两个孩子有缘,也是她一心良善,将来会生一儿一女,而且特别孝顺她。吴强听到这显得很高兴,师父瞪了他一眼,叹息着摇了摇头,并未说什么。
我不想评论这件事中每个人的是是非非,只是觉得寒心,有一种难以遏制的压抑感。如今社会中,那种残忍虐待孩子的恶魔似乎越来越多了,这种现象的出现,恰恰反映出这个浮躁社会的各种弊病,物欲横流、亲情淡漠、信任缺失,加上网络各种不堪信息的影响,使很多人的心理越来越阴暗。这种人不懂得自省,把每个人都视为敌人,极度自私,不能容忍别人一点点的幸福和美满,咱们身边时刻充斥着这样的人类。他们就是负能量的集合体,所以他们会越来越倒霉,各种的不顺,继而就更加仇视社会和人类,因为不懂自省,所以恶性循环就开始了。这样的人,会造就什么样的家庭环境和后代呢?他们的后代长大后又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有一次我在师父家时,师父接待了一个男人,是师父本村一个刘姓的中年男子。因为他在家排行老三,暂且就称呼他刘三吧!
他找师父是想让师父给占算一下,他说自己最近总是做噩梦,梦见自己往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里掉,一直往下掉,每次都是吓醒。每晚都会做一样的梦,所以最近精神很差,就算吃着饭,端着碗都能睡着了!就是特别乏力,一坐下就睡过去。
师父问他去医院查查呀!是不是病了,他说查过了,医生说身体没事,可能就是神经衰弱引起的,开了一些药,可吃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那天另外还有两个咨询风水和一个等着超度婴灵的客人,师父就给了刘三一个简单的治疗多梦的偏方,然后打发走了。
可后来,这个人突然就死了!
他是淹死的,就淹死在村南的那条河里。他喜欢钓鱼,所以平时没事就拿着自制的鱼竿去河边坐几个小时。
那天是他岳父70大寿,他喝了点酒,然后一个人悠闲地去了河边。起初还有一个邻居看到了他,还和他闲聊了几句。然后邻居就去办事去了。后来那邻居就又到了河边,但只见鱼竿和烟打火机都在,人却不见了!这个邻居还过去拿着鱼竿钓了会儿鱼,后来等不到刘三,就自己回家去了。
刘三的老婆等到天快黑了也不见刘三,就打他手机,已经无法接通。后来就去河边找,鱼竿和烟都在,却不见人。后来就问邻居,邻居说了情况,也觉得奇怪。那时候不知谁冒了一句:“这小子不会跑河里洗澡吧!”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刘三老婆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因为她最近老是做噩梦,梦见家里发大水,眼看自己老公沉到水底不见了。
于是刘三的老婆就喊上邻居再次去了河边找,这次认真看了河面,竟然真就发现了刘三,不过已经断气多时了。
刘三这一死,村里就炸了锅,因为刘三一共弟兄四个,老大在很小的时候下河游泳淹死了,后来过了十二年,老二夜里去喝酒,一夜未归,第二天在河里发现了尸体。而刘三的死,距离老二的死也恰恰正好十二年,而且弟兄三个都是死在同一条河里!人们不得不惊讶于这种巧合,心里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而更惶恐的应该是刘四!他刚结婚没几天,难道十二年以后会轮到自己命丧此河?
刘四经过几夜的辗转,最后找到了我师父,他求我师父好好给查查,他们家族出这样的事究竟是啥原因,能不能破解。
那次师父领着我和刘四在田地里转悠了两天,为啥?因为找不到刘四家的祖坟了!有人说祖坟也会弄没了吗?您可别不信,如今找不到祖坟的人多了去了,时代发展这么快,各种征地开路建房建工厂搞开发,一些坟地往往就消失不见了。
刘四因为年纪小,根本记不住祖坟的具体位置,一会儿说好像在这,一会儿又说好像在那,弄得我和师父像陀螺一样团团转,最后师父也是急了,就找来了刘家的几个长辈来问,几个长辈说刘四家的坟地以前是有块石碑的,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的,不过他们几个最后总算给定了个大概的位置。
那个位置东北靠近一条乡道,西北是个大鱼塘,没种什么庄家,只是种了很多杨树。
当时刘四就犯愁,大体位置定了有什么用,难道把这块地都给掘开?可万一掘到的不是自己家的祖坟呢?师父对他的疑问只是一笑,说大体位置定下来就行了,具体的位置他有办法给找出来。
我听师父这样说很好奇,不知道师父能用什么方法帮人找到坟地。刘四看样子和我一样心存疑虑,不过他还是很相信师父的,就表示让师父赶紧找,因为师父说过估计是他们家祖坟风水有问题,才导致他弟兄四个以同样的方式死掉。
那天下午四点多,师父开始和我一起用一张硬硬的大黄纸剪纸人,我就觉得很好玩,边帮忙边问师父剪纸人干嘛用的,师父说让它晚上去找刘四家的祖坟啊!我当时以为师父是在开玩笑的。
纸人剪好后,师父就让我拿只毛笔画五官,说不要画得太难看就行!乱涂乱画我是最拿手,于是一通涂抹后,一张特别丑陋的脸就出来了!师父过来看了看,直嘬牙花,说这也太丑了点,不过无妨,有眼睛鼻子就行。
师父拿过纸人,然后用糯米水给浸湿了,接着就在太阳下风水晾晒,等天擦黑时,纸人就彻底干透了。
师父让我又去喊来了刘四,等我们到了后,师父就让刘四把自己的生辰八字说了,接下来就是画符,在符上写了刘四的生辰八字。符画好后,师父掏出一把小刀让刘四割破左手中指,让他把血滴在纸人上几滴。
刘四问师父这是干吗,师父说让纸人去找刘四祖先的坟,刘四嘟囔着说活人都找不到坟地,让个纸人去找。师父没理他的岔,继续忙自己的。
刘四滴好血,师父就请他进屋,两个人开始喝酒。一直喝到很晚了,师父才喊起来昏昏欲睡的我,递给我一盏红灯笼,让我在院门口站着别动。
我见师父在坛桌前拿起那个纸人念了几句什么,然后就抬头对我说:“你跟着你刘四叔前面走,你们俩都别回头看!一定不可以回头看。”
刘四叔和我就出门往外走,我提着灯笼,他在我旁边,边走边问我师父这是用的什么招,难道一个纸人真能找到坟地?我心说你问我,我问谁去!所以就没理他,低头看着红灯笼照到的一点亮光往前走。
身后师父拿着手电筒,边走边提醒刘四往坟地那片走。我跟着刘四七转八转地又到了白天到过的那个地方。刚到地里,身后师父就喊我们俩站住,并让我们不要转身看。
我当时特别想转身看看师父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可是不敢呀!就只有焦急地等着。
过了几分钟,身后依旧毫无声息,我有点耐不住性子,就准备回头看,这时我身边突然“嗖”的一下有什么东西从我旁边闪了过去,还没等我看清咋回事,我手里灯笼的挂绳突然就断了,然后灯笼快速往前飞了出去。我正想喊,灯笼猛地就坠落在地,然后一下就着了起来!
我“唉呀”喊了一声就跑了过去,这时身后师父说了一句:“不用管它!”。
随即师父就走到了前面灯笼近前,我见他左手多了一根木棍。他看着灯笼烧完后,把木棍插在了灯笼的旁边的地上,并告诉刘四,让他明天派人在这个木棍的地方挖就行。
刘四疑惑地看着地上,说好吧,试试就知道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和师父一起到了现场,刘四请了十几个人过来 ,一个个都是壮汉,他们挥舞着铁锹,在刘四的指挥下大干了起来。
我和师父在一边看着,师父表现得很冷静,慢条斯理地抽着烟,似乎胸有成竹。我靠近师父,问晚上那个纸人咋不见了呢?师父说纸人烧了。我纳闷,什么时候烧的啊!我还想问师父这究竟是咋回事,难道真的是纸人找到的坟地吗?可这时候那边有个人叫了一声:“是石碑啊!”
我和师父就走了过去,见土里有个石碑已经露出了一截,师父就让人把周围的土清理干净,然后召集人把石碑抬了出来。
一见碑文,刘四大呼神了神了,说这就是他们家祖坟的墓碑呀!
这事以完美的结局而落幕,当然,师父的名声因此大震,我觉得就是这次找坟的经历,让师父在豫东地区夯实了自己的行业地位。做这一行只靠自己吹嘘去欺骗别人是行不通的,谁都不傻,你得拿出真本事让人信服,否则一个半吊子的阴阳师最后的结局不是害了别人,很可能是把自己的性命给葬送进去。
祖坟找到,对于风水的好坏就可以勘验了,所以师父又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查看,最后得出结论,这祖坟必须得迁,不然十二年后刘四一样要死于水灾。刘四一听这话,马上同意迁。
师父第二天经过一天的寻找,在他们村北边给找了块地,算是确定了新坟位置。
迁坟那天我跟着师父到了现场,其中刘四爷爷的棺材保存得最好,可是他的棺材在拽出墓坑的瞬间,突然就崩裂了,然后几十只特大号的黑色老鼠从棺材里掉落在地,四下逃窜!这一下把在场的人都吓坏了,一些人吓得哇哇怪叫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黑色的老鼠,而且它们长相很诡异,鼻子比一般的老鼠长,眼睛看上去有点阴森,尾巴也特别长。
师父说那种老鼠半阴半阳,介于阳间和阴界之间,一般棺材里发现这种老鼠,后辈人都不会善终。后来我在封门村看到过这种老鼠,那是后话,在此不提。
这一章开始前,我先说一个小故事。也是发生在台湾地区演艺界的一个真事。有一个摄制组拍摄鬼灵题材的电影,当时场地在一个很荒凉的地方,等拍摄完毕后,其中一个姓梁的演员开车回宾馆,路上就到了一个非常繁华的街道。当时他很纳闷,因为那些天经常往返那里,以前从来就没发现有这么个街市!
他见街市车水马龙,叫买叫卖声此起彼伏很是热闹,还见到街边有那种卖吃食的小排档,于是就停下车,找了个摊位开始吃东西。吃饱喝足后,他就开车回了宾馆。
回去后第二天,他又路过晚上经过的地方,就发现竟然是一片很大的坟场!当天下午,这人就病了,病得很厉害,上吐下泻,而且吐出来的东西内容丰富,有蚯蚓、污泥、草根什么的。
他在医院躺了整整一个多月,后来慢慢恢复了。但恢复后的这人体质就特别差,而且经常见到鬼影,家人都以为他是精神出问题了。
这样又过了几个月,一天夜里他回家时乘电梯,就再也没有出来,死在了电梯里。通过监控,看到他在电梯里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贴着墙壁双手挡在脸前,似乎在躲避什么。最后他的头后仰,双手上举架空着不动了,后来人们发现他的尸体时他就是这个姿势。
我之所以要说这个事件,是因为下面的主人公遇到的和这个几乎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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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发生在我们西村,这家姓聂,男主人我该喊爷爷。聂爷爷从小继承父辈的手艺做豆腐卖,豆腐做的在当地很有名。他每天凌晨就会起来,把做好的豆腐放在一俩架子车上,然后先去较远些的村子,一路再往我们村走,等走到家的时候,豆腐几乎就卖完了。
那次是冬天的一个凌晨,天特别冷,聂爷爷按照惯例凌晨四点把做好的豆腐一块块地搬上了车,然后他戴上火车头棉帽子、裹上灰色棉大衣后就出发了。
一路上聂爷爷哼着小曲,他多少有些醉意,为了御寒,出发前他灌了几口酒头,现如今酒劲上来,身上暖融融的特别舒坦。
聂爷爷一辈子劳苦,虽说娶了个很贤惠的老婆,但可惜老婆的肚子不争气,一直都怀不上个娃,最后没办法,就领养了一个男孩。现如今他已经做了爷爷,膝下孙子孙女都有了。聂爷爷知足,对于自己这样一个庄稼人,有个来钱的手艺,家里和和美美,不缺吃缺喝,还贪图什么呢?
所以聂爷爷经常独自喝几口,有时候儿子也陪着喝。老伴经常问他整天有那么多开心事吗?不然为啥都唱着过哩?他就头一拧,说乐呵呵过日子不好么?有吃有喝有孙子孙女,还愁啥?这是知足常乐,懂不?
聂爷爷想到这些就开心,开心就唱,唱过瘾了继续开心。
人的生活就是这样,越简单幸福感就越强。现在人都给整反了,把简单的日子过得跟解方程式似的,拿一堆“我应该如何、我必须如何、别人觉得我该如何、父母觉得我该如何...”给自己画圈,最后圈画得挺漂亮,但一辈子就这么给画没了,到最后一刻,才发现根本没为了自己的心活过哪怕一天。很可悲!不过我也在给自己画圈,可是呢,我画着画着就睡着了,您千万别学我,我这样的奇葩好多年才出一个,学我,您得着魔!嘿嘿!
聂爷爷走了半个小时后,到了一个叫岌岌岗的土坡。这个岗和我们村的乱葬岗有些类似,就是有很多坟头,另外还有被丢弃的死婴儿。所以这种地方就很不干净,阴气太重,怨气更重。农村经常走夜路的人会尽量避开这些地方,真的避不开了,在路过的时候会深吸一口气,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拳紧握着疾步而过。据说这样可以把自身的阳气给提起来灌在头顶,让鬼邪不敢靠近。
那天聂爷爷沉浸在自己的幸福心思里不能自拔,根本就没留意到了什么地方,反正还没到村里,就不急着吆喝叫卖。
这样正走着,突然就有人喊,声音是个老大娘的,喊的是:是卖豆腐的聂师傅吗?聂爷爷每天都会听到类似的喊声,早已习以为常,所以习惯性地回了一句:“是哩!您买多少豆腐?”
老聂乐悠悠地掀开盖着豆腐的白色薄棉布一角,等着切豆腐。这时他就注意到周围很热闹,有很多小孩子在嬉闹,还有一些成年人或站或走,反正就像到了一个村子里似的。
聂爷爷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人来买豆腐,就纳闷地抬头去看,刚一转头,一个老太太正站在他身后,把他吓了一跳,说老姐姐您站我身后也不吱一声,吓死人了。
那老大娘咧嘴笑了笑,然后伸出手说要一斤豆腐。聂爷爷看到她手里拿着一只脏兮兮的破碗,就笑着说:“老姐姐,这碗咋这么脏啊?来,我帮您擦擦!”说着就接过碗,用车上一块毛巾把碗给抹干净了。
聂爷爷切好豆腐放在碗里递给了老奶奶,然后说一共五毛钱。老奶奶递过来一张崭新的十元人民币,聂爷爷接过钱然后就扒拉开钱袋子找零钱,边找边说老姐姐您起的可真早啊,一般这个点根本就不会有人买豆腐的,所以呀今天您是第一个买家....聂爷爷找好零钱回头打算递给老奶奶,可发现人却不见了,他四下去看,先前看到的孩子大人也一个都没了!他这才发觉自己正处于一个土坡中间的道路上,这条路就像在土坡中间劈开一条缝,很窄,两边是陡峭的土坡崖壁。土坡上种着很多杨树,光秃秃的枝条在北风的吹动下发出“呜呜”的声响。
聂爷爷突然清醒了,他记起这是岌岌岗,是个经常闹鬼的地方!他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怎么就迷迷糊糊在这卖起豆腐来了,谁会在这种时辰跑到这种地方买豆腐啊!
他越想越害怕,赶紧推起车子就走!
那天很奇怪,平时都不够卖的豆腐,那天竟然没卖出去多少,一半都不到!聂爷爷很奇怪,回到家就跟老伴抱怨今天生意不行。他老伴问他是不是冻病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呢!聂爷爷一笑,说自己是铁打的汉子,从来就不会生病。
聂爷爷边和老伴唠嗑边查数当天挣的钱,正在数钱的他突然愣了一下,随即“妈呀!”惊叫着一下把钱袋给扔了,他老伴也被吓了一跳,忙问咋了这是?
聂爷爷颤抖着又拎起钱袋,然后找出一张举到了老伴面前,老伴凑近一看,也“妈呀!”叫了一声,因为聂爷爷手上拿了一张民间印制的那种冥币,十元!
那天老两口都被吓到了,聂爷爷就说了自己的遭遇,被老伴好一通数落,说在岌岌岗有人喊怎么能随便应声呢!这下可好,撞了鬼了,以后就等着倒霉吧!
说倒霉这倒霉事跟着就来了,当天聂爷爷就病了,发起了高烧,而且满嘴胡话,那话说的他老伴头皮发麻,因为说的都是棺材睡的不舒服呀太冷了什么的,还说在那边吃不好,总是饿什么的!
聂爷爷的老伴就请了我们村的刘阿婆,帮忙看看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刘阿婆到了后就开始查,后来说有个老太太在他身上,于是就开始做法给请走,但刘阿婆忙活了一个上午,最后的结果,是聂爷爷突然跳起来,拿着刀把刘阿婆给吓跑了。
聂爷爷的老伴再去请,刘阿婆死活也不来了,说这事她处理不了,让再请高人吧!
那两天聂爷爷虽然发着高烧但食量大增,特别喜欢吃凉拌豆腐,一次能吃进去一小盆。而且性情大变,动不动就发脾气摔东西。一家人可是被闹腾坏了,最后商定,决定请在当地已经颇有名望的我师父老人家!那时候我也有名,因为都知道我是师父的小尾巴、跟屁虫,而且还都知道我啥也不会,就会跟着混吃混喝,哈哈,可那时候我可自豪了,别人爱咋咋地,反正我是个小屁孩,你能拿我怎么样?
不开玩笑了,话说我师父被请了过来,我自然尾巴一样在后边替他老人家拎着小包,包里边很多小零碎,不一一说了。
到了他们家,自然受到一番热情的招待,然后开始说详细的经过,这期间,聂爷爷一直躲在里屋不出来,似乎很怕我师父。他老伴也说刚才还横的不得了,刘师傅一来怎么变得这么乖啊!
师父问完情况就让聂爷爷的儿子把聂爷爷喊出来,喊了几次,最后硬给拉了出来。聂爷爷被按住坐在了师父面前,他头始终低着,腼腆得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师父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他装作没听见,始终不肯抬头。师父最后急了,对我喊:“拿符,今天就把她灭了!”
聂爷爷的老伴再去请,刘阿婆死活也不来了,说这事她处理不了,让再请高人吧!
那两天聂爷爷虽然发着高烧但食量大增,特别喜欢吃凉拌豆腐,一次能吃进去一小盆。而且性情大变,动不动就发脾气摔东西。一家人可是被闹腾坏了,最后商定,决定请在当地已经颇有名望的我师父老人家!那时候我也有名,因为都知道我是师父的小尾巴、跟屁虫,而且还都知道我啥也不会,就会跟着混吃混喝,哈哈,可那时候我可自豪了,别人爱咋咋地,反正我是个小屁孩,你能拿我怎么样?
不开玩笑了,话说我师父被请了过来,我自然尾巴一样在后边替他老人家拎着小包,包里边很多小零碎,不一一说了。
到了他们家,自然受到一番热情的招待,然后开始说详细的经过,这期间,聂爷爷一直躲在里屋不出来,似乎很怕我师父。他老伴也说刚才还横的不得了,刘师傅一来怎么变得这么乖啊!
师父问完情况就让聂爷爷的儿子把聂爷爷喊出来,喊了几次,最后硬给拉了出来。聂爷爷被按住坐在了师父面前,他头始终低着,腼腆得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师父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他装作没听见,始终不肯抬头。师父最后急了,对我喊:“拿符,今天就把她灭了!”
聂爷爷一听这话,马上抬起头一脸惊恐地说别别别。然后就极不情愿地看着师父,眼神很是慌张。
师父很严厉地问道:“说吧!你究竟想干吗?说清楚了就满足你的要求,如果想害人,就别怪我不客气!”
聂爷爷不住地点头,说好好好。接着他就说只想能吃饱、穿暖和点,不求别的。师父听完后说你不要撒谎,这些事找自己活在人间的亲人就行了,干吗找到聂老汉?
聂老汉就叹了口气,说自己儿女生前就对自己不孝,死后更是再也不来拜祭,所以她在阴间过得苦。师父又问她为何不去轮回投胎呢?她说自己是受不了儿女虐待投河死的,按说只有找到替身才可以投胎转世,可她每次都不忍心下手害人,所以一次次错过时机。
师父叹息了一声,说遇到就是缘分,不如送她一程吧!
那天师父同意做法超度老太太,让她可以顺利去投胎转世,聂爷爷当时哭着给师父磕头,千恩万谢。
后来嘛,师父就又是那一套,(我说这话可没有对师父不敬的意思哈!因为每次程序都差不多嘛,师父老人家您看到这段可不要骂我,嘻嘻!)时间很短就把聂爷爷身上的老太太给超度了。超度结束后,聂爷爷当时就恢复了常态,就是身体还有些虚弱。
聂爷爷如今已经去世多年了,我梦里还会经常梦见他的吆喝声:豆-------腐!
八十年代初期,跑运输是个很前卫的行业,那时候汽车太少了,所以买一辆大卡车威风凛凛地在各个城市间穿梭,挣钱又帅气,多让人羡慕啊!至少我是这么想的,我从小就喜欢各种“能叫能跑”的铁家伙。
记得我第一次开的“会叫又会跑”的是小型拖拉机,当时那个得瑟,虽然拖拉机颠得我直想尿裤子,但总算过了一把开车的瘾。对了,我这个人还有个缺点,就是悟性太好,所以什么车都是开着“突突”地就跑了,根本是无师自通。好吧,估计读者又要吐槽我了,赶紧说正文吧,不然会挨骂。
我门村里,有个头脑很好使的家伙,改革开放一开始,就找人贷款买了一辆大卡车,然后跑起了运输。这人脑子灵活,又肯吃苦,所以两年就还了贷款开始盈利,小日子过得滋润极了。
这家伙姓陈,名叫陈先进。我觉得这名字就像某种尿不湿的牌子,好记!开玩笑哈,本人看到不要生气,生气变小狗,反正随便你!
陈先进有了钱以后,就有点忘了本,怎么说呢?就是开始不孝顺爹娘了!自己盖了两层小洋楼,然后把父母赶进了两间破老宅。要知道他父母就这一个男孩,老两口又没了劳动能力,陈先进又不给吃喝,所以最后老两口就去找村委会协调,经过协商,陈先进同意每月供应粮食和零花钱,有病给看病,但还是不同意老人住他们家新房,说老人阴气重,他经常在外边跑车,住进去会让他在外边出事。
我就纳闷了,这是什么狗屁逻辑?把父母当煞气、当晦气、当垃圾一样,也不想想他的生命是谁给的,是谁辛辛苦苦把他养育成人的!可现在社会上这种人很多,还有很多啃老族,觉得父母给他吃喝给他钱花理所应当,真的是吸血鬼,不把父母当人看,这种人也一定会得到因果的报应。
再说这个陈先进,平日里照样拉货挣钱,而且生意一样很红火。
这样过了半年多,人们就突然发现陈先进不再出车了,而且他们家不再像以前一样经常开着大门,每天都大门紧闭,他的儿子也一改先前盛气凌人的气势,上学都是溜着墙根,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人们都在猜测这是咋了,但又都不敢去打探。最后还是陈先进的父母担心儿子,就敲开门去问究竟咋回事。
这一问,才发现了不对劲,是陈先进全家都不对劲!首先他们气色都不好,脸色灰暗,双眼无神,就像丢了魂似的。其次就是穿戴,当时是春天,已经很暖和了,可陈先进和他老婆还有儿子个个棉衣在身,还瑟瑟发抖的样子。陈先进的父母首先想着是不是病了,就请了我爸去诊治,我爸给三个人都认真检查了一遍,发现个很奇怪的现象,人的正常体温一般再36.5度上下,可他们三个体温都是35度多一点点,体温明显偏低。
体温偏低的情况一般出现于过量使用退烧药、大量失血或休克的人,但这几种情况他们都不是啊!我父亲当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动员他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可陈先进死活不去,说自己没病。
后来,陈先进的岳父岳母过来看女儿,就觉得事情不简单,于是就和陈先进的父母商量,是不是请人看看是不是撞邪了!这一说正合陈先进父母的想法,所以就马上去我家,通知我想请我的师父出山。
我记得那周我师父周六没有来喊我,想着一定是什么事脱不开身,于是就告诉陈先进的父母,说下周吧,师父不来就是在忙着事情,让他们耐心等着。
可周日一大早,师父竟然露面了!我还在睡着,他就走近我屋里掀开被子在我屁股上揍了一巴掌,说太阳晒屁股了还睡!让我赶紧起来洗脸吃饭。我高兴坏了,就问他不是有事不来了呀!师父说是陈先进家派人去找他了,硬把他从另外一个村子给拉了回来,不过那家的事也基本处理完了,所以就过来了。
师父也没吃饭,于是我们爷俩就坐在一起草草吃了口饭,吃完就去了陈先进家。
陈先进家很热闹,他岳父岳母和老爹老娘都在。见我们来了,四位老人全部跑出来迎接,拉进屋里递烟递茶还给我递好吃的,一般这种时候我是会先腼腆几下推让几下的,不然师父回去就会骂人。我觉得多此一举,想吃就接着,不想吃就推辞,那么多圈圈绕,累人不啊!没办法,中国人都喜欢用别人和自己都看得出的假相麻痹自己。
寒暄过后,开始切入正题。师父听完几个老人的介绍后,就问怎么不见陈先进他们一家三口啊!陈先进的父亲就指着卧室,说三个人躲在里边裹着被子看电视呢!
“裹被子?”师父自语了一句,然后就让陈先进的老妈先进去看看,方便的话师父就进去。
很快陈先进的老妈就出来了,招手让我们进去。师父就迈步往卧室走,我紧随其后跟着,也想看看这一家三口究竟是怎么回事会如此奇葩。
那天有个很奇怪的现象,我一进卧室,就猛然打了个冷战,就像你大夏天从外边突然走近冷气很足的空调房一样。当时我很纳闷,但并未多想什么。
进门后,我看到一张大床上挤着三个人,他们用被子裹着自己,只露头在外边。床对面的电视里播放着新闻节目,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在看。
我百无聊赖,正想出去,突然就看到窗台边纱幔的旁边椅子上似乎有个影子,人的影子!或者说,那个影子很像是个人,但绝对不是人!跟着师父这么久,人和鬼再分不清,我不就白白混吃混喝了吗!
我想提醒师父,但已经晚了!师父竟然走过去在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点了支烟后开始抽了起来,我们以为他有话说,但没有,他一连抽了三支烟,抽得卧室里烟雾缭绕。那四个老人都不敢说话,床上一家三口很冷漠,似乎对一屋子人视而不见。
师父平时烟瘾不大的啊,今天这是咋了?可让人惊讶的事还在后边,三支烟抽完,师父开口说想喝酒,让四个老人赶紧去拿酒来。我一个小屁孩都觉得有点尴尬了,心说师父您这混吃混喝的也忒直接了点。
陈先进的老爹急急忙忙去找出瓶酒递给了师父,师父拧开盖子,猛地灌了几口,然后裂开嘴笑了笑,然后又灌!就这样来来回回地灌,一瓶酒眼看就喝下去了一大半,我看着师父的表情有些极不自然,就有点担心地走过去问:“师父,您,没事吧?”
这时师父突然转过头看着极其困难地对我说道:“银…针,扎…扎我的…右手中指…快!”我一下惊醒,明白师父这时被上身了,于是赶紧翻找师父的挎包,找到银针后就去抓师父的右手。可师父反抗很厉害,几次狠狠把我推开。我急的不行,转头喊爷爷奶奶快过来帮忙,要不一会儿要出人命了。
四个老人一听吓坏了,一起跑过来慌乱地去按师父的右手,我就凑这机会,瞄准时机,对准中指一下扎了上去。
师父左手里的酒瓶在银针扎上的的瞬间掉在了地板上,然后整个人像突然没了骨头似的软软地靠在了椅背上。
“快,扶我回去!”师父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
那天回到我家后,师父就让我爸赶紧给他输液,要不喝那么多酒怕身体受不了。我问师父是不是被鬼上身了,还说了自己看到的情况。师父苦笑了笑,说这次大意了,没想到他们家有这么厉的鬼。
当天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师父酒劲几乎缓解了,他简单吃了点东西后,就要求再去陈先进家,我爸妈说明天再去也不迟啊,可师父不肯,说被那鬼耍弄了一番,这口气咽不下,
再去的时候,师父提前给自己和我都在额头涂了朱砂,并念了几句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