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魔鬼的秘密
会吓着我的......?
二叔的话让我有些发毛...努力的思索,却无法在清醒的状态下代入到他的世界里。
“咳!”颅腔内传来一声二叔的叹息,我骤然困意上涌,陷入了昏迷的状态中。
......
暧昧的灯光下,二叔正搂着一个性感的女人,靠着酒店房间的衣柜拥吻,那女子穿着暴露,浓妆艳抹,一看就是名风尘女子。
二叔吻得激烈,女子忐忑尴尬的往外推他,嘴唇侧挪出来后轻吟:“先生...不要这样,我们不和客人接吻的。”
二叔不理会她,继续强吻...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厚厚一沓钱来,差不多两万块。
女子一看这么多钱,嘴巴被二叔吻着,眼珠子却亮了,露出兴奋的光。
“好好配合我,别那么矫情,”二叔冷哼道,满脸的猥琐下流。
“嗯......”女子被二叔疯狂的架势弄的有点害怕,蹙眉点了点头,然而还是能看得出,她对那沓意外之财的欣喜和激动,这远远超出了她出台的价格!
“说!你爱我!”二叔邪笑道。
“我...我爱你,”女子朱唇轻启,脸上的肌肉略过一丝不自然,能感觉出...她入行并不久,还做不到彻底的圆滑。
“乖......”二叔笑着,抱住她的头又吻了起来,这一回,女人放松多了,机械的配合着他。
我代入到二叔的世界中,并非一个旁观者那么简单,手的碰触,鼻息的香水味,还有舌头...那阵阵滑腻的翻滚,口腔里的湿热全部都像是我在“亲力亲为”,只是身体不由控制罢了。
这种感觉羞臊极了!我从来没找过小姐,二叔是操控着我在嫖!
亲吻了一番后,女人面颊红润,表情暧昧,明显是动情了,二叔一把公主抱起了她,走到宽敞的双人床前。
放下了女子,二叔开始脱她的衣服,自己却不脱,让女人有些不解。
“先生...你不会有什么病吧?”女人有些担心的问,此时的她已经被脱的差不多了。
“别胡说,我先好好亲亲你,”二叔敷衍道。
说罢,他捧起了女人的脚,开始一点点的亲......
这让我很恶心!虽然身体是他在操控,但感觉...是我在承受啊!二叔太过分了,怎么能亲小姐的脚呢?真贱!
过程是没节操的,女子在被二叔吻遍全身后,吃惊的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了,浑身上下软的一丝力气也没有,非但如此,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支支吾吾的吭哧!
她惊恐的看着二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这个时候,二叔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白衬衫脱下后,女人惊魂丧魄的发现,他脖子以下的部分,已经烂的跟麻风病人一样了,不!比那个要严重的多,就连和二叔共享神识的我也看见了,胸腔下的一截儿肋骨都烂的露了出来!
女人眼珠子快挤出来了,“呜呜呜呜”的哀叫着,但她的嗓子已经麻痹,发出的声响就像是被布堵住了嘴!
二叔坏笑着一点点上了床,趴在了女人的身上......
罪恶感在我心中爆炸了,每时每刻都是我在“身临其境”,二叔苟且着,嘴里还喃喃自语:“不会动的女人,才是好女人!”
我脑子嗡嗡作响,不可思议,二叔要杀了她吗?他不是被墓虎夺走了第一次,染上了血煞,以后再不能和女人发生关系了,否则.....这个女子就会血崩而死。
什么是血崩?就跟女人来例假一样吗?血一直流一直流,不停的流......
二叔享受完了,女人已经吓成了一坨冰,这个时候...她只有眼神是自由的,我能感受到她那份绝望和恐惧!
二叔把女人搂在怀中,爱昵缱绻的吻着她的脸颊,我没看到所谓“血崩”的出现,心说...难道他的血煞诅咒解除了?
渐渐的,二叔的嘴唇挪到女人的眼部,开始轻吻她的眼睛,舌尖还在人家眼珠子上刮蹭,女人想闭住眼,但眼皮却被二叔那如猫舌一般的,长着倒刺儿的舌头给翻了开!
接下来,令我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二叔开始拼命的嘬着女人的眼珠子,像是要把人家眼睛给吸出来!那女子呜呜的“狂叫”,嗓子眼里发出了牛哼一般的痛苦声!
我恶心的灵魂登时要蒸发!这个魔鬼!难怪连他的天魂都说他是畜生!
眼珠子松垮的划入了“我”的口腔,直接咽肚,像是通了一根儿管子,嘴里满是血腥味儿,接着....一坨坨黏糊糊的,仿佛粥状的物质涌进了嘴里......
咸的、腥的、苦的、各种负面恶心的滋味要把我的灵魂撕碎了,然而...二叔却很享受,我能体会到他的那种饱腹感,他在饥饿的索取,越吸越兴奋,越吸越渴望!
与此同时,我感觉胸口奇痒,余光能瞥见,二叔那露出肋骨的...腐烂的几乎空旷的胸腔内,新鲜的肉在快速生长,“伤口”在愈合,就连那些脓疮也在萎缩脱痂,粉红色的新肉取代了它们!
而那女子...触电般抖动的身子像是瘪下去的皮球,一点点褶皱,塌陷,到了最后.....竟然松松垮垮的成了一张人皮!
天呐!我总算明白了!二叔为什么要和她亲嘴那么长时间,不仅仅是麻痹,更是...消化!他的唾液被女子吸收后,会产生无尽可怕的后果!
而他吞噬女子的过程,更像是苍蝇,或者蜘蛛,先用强腐蚀的蛋白液融化了对方,然后再吸食汁液......到最后,对方就只剩下了一个壳儿!
不仅仅是肉,还有骨头,也稀软如糠,尽皆被二叔纳入了腹中......他享受了,但痛苦的是我,那感觉就像吃了一厕所的屎!却又同时...被这个魔鬼阵阵的饱腹感和拥有感刺激着,恶心和兴奋交织,我感觉自己已经疯了!
他吃人的方式,让我想起来之前他讲过的.....那个上海女知青,在家里点蜡烛烤痰,来回搓手的样子像苍蝇,感觉...就是在说他自己!只是人家吃人,还像野兽一样开膛破肚,二叔吃人,真的太恶心了!
肚子里填满了“食”,二叔感觉精神简直好透了!新鲜的生命添补了空虚,他浑身肌肉隆起,散发出无尽的青春活力,走到镜子前还自恋的看了看,哪里还是什么40多岁的老男人,分明就是一个二十四五的小伙子!
看着镜子中二叔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我也理解了,为什么他能吃的下整个一个人,他这个魔鬼,根本没有内脏,肚腔子里都是空的,压根儿不存在胃一说。
可怜的女人“躺”在床上,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毫无创伤切口的人皮,凌乱的头发,空洞的“眼睛”,让它显得更加恐怖,而二叔...则像是看战利品一样欣赏着这张人皮。
他打了个饱嗝,将女人的皮叠整齐,连同她的裤头儿,丝袜,奶罩之类,还有外面的衣服一同放入了行李箱,锁好。
二叔满意的笑着,拎着皮箱出了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酒店,而是个类似于洗浴中心的风月场所,走廊里走来走去的“莺莺燕燕”很多。二叔如入无人之境,下楼出了大厅后扬长而去......
奥迪A8L在高速上飞驰着,二叔得意极了,还哼起了小曲儿,我觉得不可思议.....他杀了人家的小姐,就不怕人家报警吗?那洗浴中心的大厅里可是有监控录像的,毕竟一个大活人没了,还是陪他的。
正在我困惑时,“我”的电话响了,“我”接起了电话......
“老板,怎么样?这个贡品如何呀?”电话另一头,一个含糊沉闷的声音传来,听的出...说话的是个胖子。
“还行,只是...年龄稍微有点儿大,下次找个小姑娘,”二叔哼笑道。
“诶呀!老板呀,小姑娘是有,多的是,但符合您要求的太少了,现在的人都活的稀里糊涂的,谁记得生辰八字呀?”电话另一头为难道。
“慢慢找吧,三个月后我会再来,希望你能给我个惊喜!”二叔嘴角儿裂开露出了森然的白牙。
“这个...您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努力......”
两人聊着,我的思维开始进一步融合二叔的记忆,我想起来了,这个胖子...是二叔的手下,他...他也不是活人!那个洗浴中心,就是二叔出钱开的!
天呐!这太恐怖了,原来二叔还有专门的御用“厨房”,而且不止一个!
我附在二叔的身上,看着远光灯照亮的高速路,内心无尽的恐惧!这二叔...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怕的多!
渐渐的,白茫茫的光化作了一片模糊,场景一切换,“我”回到了家中,急匆匆的往书房走。
这个家,并不是那古董店,二叔的“窝”不止一个!他打开了皮箱,将人皮铺展在桌案上,然后取出了工具盒,开始一点点的操作“描绘”了起来......
第六章 尸魄披魂
二叔,在那张雪白的人皮上作画,不!准确的说...是在纹身!在一张死女人的皮上纹身。
这张人皮因为失去了血液的滋养,已经变得跟纸一样白!二叔轻车熟路,造诣极高!连草稿都不用打,直接在不可修复的人皮上针刺上墨......而且,就仿佛是我在“亲自”操刀!
没错!每操作一下,我的记忆就梗醒一分,“我”就是二叔,二叔就是“我”,这熟悉的套路好像.....已经练习了上百次!
诡异的图案渐渐呈现,那竟然是张带着极浓西藏特色的“唐卡”!神佛位于中央手舞足蹈,脚下踩着骷髅,周遭一圈儿360度全是那种挣扎哀嚎的受难“众生”......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难以想象...二叔画这个干什么?还要在一个死女人的皮上画,他说...前两天去了趟西藏......看来,西藏、藏密唐卡、人皮,这里面肯定有联系!那里是他经常跑的地方,二叔在画这张人皮的时候,还压根不认识我呢。
他耐心的“纹”着,时间快速的过滤,如何给人皮纹身的技巧已经牢牢的刻在我脑子里,没想到...从二叔身上学到第一个本身,竟然就是画死人皮!
意念中场景为之切换......二叔拎着一个皮箱,一步步的踩着楼梯向上走,这里,我认出来了,正是古董店的二楼,我仍依附在他的身上,跟随他的脚步和节奏。
厚重的防盗门打开了,令我吃惊的是.....里面的场景,跟我之前进来时...不尽相同,没有铺天盖地的像是大字报一样的山水画,正中央地板上只有一口棺材!神龛牌位上...也只有一个灵牌!
那上面仍写着江晓芸三个字,没有我想知道的那个牌位!
二叔走到棺材前,将板子抽开,令人吃惊的是,棺材内部空无一物,竟然出现了一个狭小的阶梯,像是通往下方的暗道!
我难以置信!这棺材的底板压根就不存在,下面竟然是一个暗门!
二叔拎着皮箱,抬脚进了棺材,然后一点点艰难的往下挪探。
台阶十分的陡,二叔走的很费劲,然而彻底钻下了棺材后,下面的隧道就宽敞多了......
我脑子嗡嗡作响,附在二叔的躯壳内,再次怀疑起了人生!
这不可能啊?二楼房间垂直下面就是古董店大厅,宽敞空旷,没有预留地能修这暗道呀!
难道...是我时空感错位了?可是...就算真的有暗道,为啥不修在地下,反而修在了二楼,这...这不是有病吗?
二叔拎着皮箱一步步向下,阵阵阴风吹了上来,我感觉越来越冷,像是到了冰窖里。
隧道的尽头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门,推开后,又是一阵狂风扑面,我见到了一片灰茫茫的世界!白雪皑皑,黑幕的云天,氛围...有点像海棠所窝居的弃尸岭,只是周遭的比例正常。
在前方不远处,没有漫山遍岭的骸骨,而是一片黑茫茫的大海,海水奔涌咆哮着,令人望之有一种绝望的压迫感!
二叔向海岸走去,我的目光很快被一个模样奇特的皮筏子吸引了过去!
当我看清那皮筏子真实的造型时,惊得灵魂差点凝固了!那竟然是...一张张人皮编织成的筏子!每张人皮,都被吹的跟“猪”一样胖,口鼻眼睛耳朵缝死,手脚栓缚,张张相缠,最后...形成了一艘诡异恐怖的皮筏!
这皮筏明显还没完工!只是修造到了一半儿,二叔走到“船”前,打开了皮箱......
里面是几张新鲜的人皮,被二叔取出后抖了抖,铺展在地上,它们的“窍孔”已经被封死了,只留下了嘴,二叔开始对着人皮的嘴吹气,那人皮一点点的,像是充气娃娃般的鼓了起来。
我发誓从没见过如此诡异邪性的画面,二叔太残忍了!这些人皮,曾经都是年轻鲜活的生命,最后...竟落得这般下场!尤其是他用针扎那些女孩的嘴唇,一下下缝的时候,更让我觉得...生命的脆弱和不值钱......
.....
一瞬间,我从梦魇中醒了过来,躺在棺材里遍体颤抖!
“呵呵,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这点儿都受不了,”颅腔里,二叔的天魂笑道。
我惊颤的嗓子眼咽了下:“二叔!你...你造人皮筏子要干啥呀?”
二叔微微叹了口气:“接心爱的女人回来呀。”
“心爱的女人?”
“不错!咳,二叔也有心爱的女人呀,只是她死的太早了,不然,这躯壳也不会变成魔鬼,”二叔的天魂说。
“她是谁呀?”我好奇的问。
“咳!”天魂长叹一口气:“一个道姑。”
“道姑?”我不可思议。
“不错!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最美丽的女人,”二叔的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惆怅和伤感。
“她怎么死的呀?”我好奇的继续问。
“呵呵,小雨你别心急啊,与其我跟你讲不如你亲身经历,”二叔笑着说。
“亲身经历.....?二叔,我受够了,刚才吃人的滋味儿真要把我逼疯,我真不想再跟你的躯壳感同身受了,”我崩溃道。
“哈哈哈!”二叔笑着说:“小雨呀,男人要有一颗强大的心,什么叫有见识呀?享受过最好的,承受过最差的,这才叫有见识,好人只有比坏人更强大,才能斗得过它呀。”
他说的好有道理,只是...亲身去体味一个魔鬼的过往,会严重影响我的心理健康。
“二叔,其实...我觉得你这人挺好的,不像是个坏人,以前还当过兵,热心肠,后来.....咋就成了魔鬼了呢,你控制不住躯体的行为吗?”我不解的问。
二叔惆怅的叹了口气:“天魂主导人的善念,但仅仅是提醒和反思的作用,真正操控行为的是地魂,如果天魂说了都算,这世上就没坏人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二叔的身体,本是个无魂之人,但地魂位不能缺着呀,正如那畜生告诉你的,他克死了自己的爸爸,讨得了一个生的机会,成了活尸,我替代地魂操控着这个躯壳,如果不出意外,可以平平安安的走完这一生,但坏就坏在一些事儿上,让他的魄过于强大,从而多生出来了一个尸魄!”
“多生出来了一个尸魄?”我吃惊的张大嘴。
二叔说:“不错!魄是邪恶的,天魂是善良的,地魂是摇摆的,这个新生的魄一开始不大,我没放在心上,后来,越来越强势,直接逼退了我...操控起这个躯壳来,要不是我强行牵制着,还指不定要造什么孽呢!”
“二叔,那我爷爷的地魂?”我紧张的问。
“咳!你爷爷就是他害死的,地魂被勾了出来,遭了尸魄的污染,与其彻底融合后,成了一个新的地魂,”二叔解释道。
“那......”
“所以呀,小雨,你不要觉得,那个地魂是你爷爷的就会不害你,它已经彻底变质了,白骨无情,生死两家人,你忘了我跟你讲过的知青女僵弑母的事情了吗?你在天通苑租房子做的那个和爷爷相会的梦,就是那个尸魄安排的,它披着你爷爷地魂的皮!”
二叔说的我脑子嗡嗡作响,果真是套路!太恐怖了...我又想起了当时的场景,爷爷说我有灾祸,让我去找二爸,还说...只有二爸能救我!
“二叔,那又是什么变故,让你.....不,让那个尸魄产生,然后一点点占据躯壳的主导权呢?”我心惊的问。
二叔轻叹了一口气,说:“既然...你不愿意身临其境的去体会,那就让二叔带着你,一起去回顾下当年的一切吧。”
.....
二叔当兵的时候,正值对越自卫反击战,虽然仗打了不到一个月结束了,但局势并不消停,越南政府仗了北边苏联的势,跟疯狗一样不停的骚扰,所以一直到一九八几年,老山前线还是战火不断。
为了强化北疆的军事警戒,那时候二叔他们演习全部都是实弹!以提防老毛子突发性的犯贱,事情就发生在一次军事演习中,此时...距离二叔从那棺材精坟里逃出来已经有半年了!
他们是一个整编班十个人,按照演习计划,模拟苏军突然入侵,要穿过一片方圆十几公里的老林子到达阻击地点。
然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在进入这片林子后,整个班竟然鬼使神差的迷了路!
这对于部队来说简直不可思议!姑且不说野战军部队的过硬的素养,这片林子...他们所在的侦察连早就走过不下十几次了,根本不可能迷路啊!
但现实就冷冰冰的摆在面前,越往里走越陌生,天也越来越黑,感觉...都快到外兴安岭了,更匪夷所思的是,通讯设施全部失灵,就像是受到敌军信号干扰一样!
军人的警觉让班长宋红卫有些怀疑,真的可能是老毛子捣的鬼,干扰了信号,战争说来就来!然而...通讯设施失灵是一方面,这山里的路...几个侦查兵不至于认不清吧,传出去都让人笑话!
他们根据夕阳的方位确定出林子的方向,演习任务失败了,这都迟到3-4个钟头了,等着回连部接收处分吧,然而.....直到太阳落了山,山林间刮起了鹅毛大雪,他们依旧没能走出这片林子!
雪越下越大,可见度也越来越低,战士们打开了手电,在夜幕下继续行军!
当他们翻过一个山头,以为就要走出这片林子的时候,绝望的发现,前方白茫茫一片,竟然又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似乎...推算的方向是错的,他们越走越远了!
班长老宋是四川人,气的直骂先人板板!而机敏的侦察兵小孙此时却大叫了起来:“你们快看!那儿有个人!”
战友们纷纷朝小孙指的方向看去,但见离他们十几米远,有一块儿平整低矮的凸石,石头上好像侧躺着个小老头,背靠着他们蜷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