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妖》,老烟斗最新灵异小说来袭!

  第十八章 可怕的杀手
  “啥?又让我当诱饵?”二叔一脸郁闷。
  江晓芸笑道:“那总不至于让为师当吧,为师是女的,你是男的,再者说.....你本身也是活尸,僵尸不会伤你的。”
  “可...可我也有血液呀,”二叔担心道。
  “行了行了,别矫情了,咱们回去吧,”江晓芸摆摆手,示意二叔开车。
  回到了旅店,江晓芸出题,让二叔作画,今天所用的颜料俱是红色,师父让他不画别的,而是画一树血蛾子......
  二叔很懵逼,从来不知道这血蛾子为何物?江晓芸告诉他,就是普通的肥蛾,画得越多越好。
  画开了才知道这所谓的“血”是什么意思?那颜料中血腥味极浓,挥笔撒墨间,犹如进入了一个血池,满屋子里都是血腥臭,嗓子眼里都有股铁锈味儿。
  “师父,这是什么颜料,好臭啊!”二叔皱眉道。
  江晓芸说:“这是男人的为精魄,溶于朱砂中,很珍贵的。”
  “为精魄?”
  “不错!那东西专吃男人血,定是母的,为精魄对它有不可抗拒的诱惑,”江晓芸解释道。
  二叔认真的画着,冥蚕丝绢上,一树苍柏挺拔,上面爬满了各种恶心的蛾子,不得不说,二叔的绘画技巧真的能堪比师父了,那一只只血蛾子栩栩如生.....只是他画的没有江晓芸快,整卷画好后,外面已经天色大黑......
  江晓芸不断指出二叔作画时的谬误,修改了十几处后才勉强满意的点点头。
  接着,她拧开了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后,“噗”的一下喷在画卷上,登时.....画卷内如起骤风暴雨,柏树剧烈的摇晃,满树的蛾子哗哗飞舞,受了大惊,纷纷逃出了画卷,从二楼窗口直飞屋外......
  虽是见怪不怪,二叔依旧好奇,问:“师父,这画虫索踪之法,什么时候我能学会呢?”
  江晓芸笑道:“先把画给画好,凡事急不得,你功底太浅,强行催动法术,会把自己也陷进去。”
  说也奇怪,那满树的血蛾子飞出屋子后,房间里的血腥味登时全无了,就连那同样拿为精魄画的柏树,也变成了乌黑的颜色,完全是正常的水墨,并非朱砂之属,这画仙之法里面还有诸多玄机,并非二叔此时能搞明白的。
  江晓芸让他盖上那幅画在屋中睡觉,同时自己持剑也躺在了另一张床上假寐,窗户开着,一切严阵以待。
  虽是家常便饭,但二叔依旧紧张,毕竟以身作饵的滋味不好受......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那漫天的精魄血蛾飞向了附近的村镇,像是扑开的网一样四处撒发着诱惑的气息,勾引那嗜血之物的出现,今天晚上月亮足,根据江晓芸的分析,这种夜晚,阴气丰盈,正是僵尸最喜欢的天时。
  师徒二人守株待兔,一直到凌晨一点多,依旧什么情况也没有,二叔的神经一直紧绷着,他想知道......这没有伤口怎么吸血?总不至于是拉出来,或者吐出来吧,太不可思议了,又或者说...是流鼻血?那也应该有痕迹呀,不像老百姓说的那样。
  “师父,什么也情况也没有呀,”二叔小声道。
  “嘘.....别说话,耐心是种美德,”江晓芸嘘声道。
  两人继续等着,其实二叔心里很没底,这嗜血的墓虎还在附近吗?两个多月了,人家作案后说不定早已转移到别处了,只有傻子才在一个地方薅羊毛呢。
  要说这墓虎可不笨呐,当年草原上的一幕幕犹在眼前,那善良豁达的蒙古大叔,载歌载舞的蒙古姑娘,还有马提琴,篝火......简直比人还像人。
  不知道又守到了几点,二叔渐渐困意上涌,迷迷糊糊中想要睡着了,这个时候...突然听见师父传来了轻微的呼噜声,不禁暗自好笑,心说...师父还让他有耐心,笃定,结果可好,自己先睡着了!
  他好奇的侧过头,想看一眼师父,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儿没把心给吐出来!
  但见一条黑乎乎的...软踏踏的蛇状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钻进了江晓芸的嘴里,在拼命的蠕动抽吸着,而江晓芸浑然不觉,还在轻微的打着鼾!
  思考的时间不到十分之一秒,二叔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冲了上去,一把揪住那黑东西猛往外拽!然而,那黏糊糊...软踏踏的东西十分滑手,像是咬住了江晓芸的喉咙,怎么也扯不脱,此时才看到,它的另一头悬在窗户外面!
  天呐!这是什么?二叔脑子登时就炸了!那漆黑滑腻的软物被二叔一扯,也受了惊,像是触手一样猛的往回缩,从江晓芸嘴里抽了出来,二叔手疾眼快,抄起师父的宝剑猛劈过去......
  “当啷”一声窗户碎了,江晓芸的宝剑极为锋利,像是砍中了什么,一小块黑乎乎的东西掉在窗台上拼命的蠕动着,像是蚂蟥,又好似鼻涕虫,屋顶上传来了轻微的动静,像是有人站在上面!
  二叔顾不上去追凶手,赶紧查看江晓芸的情况,她已经惊醒,拼命的咳嗽着,从嘴里吐出一滩滩黏糊糊的满是血污的粘液。
  “师父!”二叔吓坏了,第一次看见自己师父这么狼狈。
  “咳咳咳.....我没事,娘了个腿的!终日打燕,被燕把眼琢了,”江晓芸剧烈的咳嗽着,第一次爆出了粗口。她的声音沙哑,像是嗓子受了很重的伤。
  “师父,我们赶紧去医院吧!”二叔搀扶住江晓芸,心急火燎道。
  江晓芸推开他,不让他亲近自己,又干呕了两声说:“不用,坐回你的床,别碰我。”
  二叔心里有些小失落,原来师父竟然这么嫌弃自己,可更多的还是担心,刚才那黑漆漆的东西已经钻进她嘴里了,还吐了这多的秽血,师父没事吧......
  江晓芸缓了好一阵儿后,做了两个深呼吸,说:“我低估这家伙了,徒儿,刚才你可有砍伤它?”
  “有!师父你快看,还动呢!”二叔指着窗台上,那依旧蠕动的东西说道,此时,它已经黏糊稀释出了一滩暗红色的液体,缩小成了指甲盖那么大一小块儿。
  江晓芸站起身,用剑尖拨弄了一下那东西,已经干瘪成了一小撮疣状物,十分的恶心。她用剑挑起来,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让二叔伸出手指头。
  二叔傻乎乎的把手伸出,江晓芸用剑在他手指上划了下,登时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惊得二叔一哆嗦。
  “大男人的,别那么娇气!”江晓芸皱眉道。
  “哦哦......师父,我没啥,只是...您真的没事儿吗?我担心......”二叔唏嘘的咽了口吐沫。
  江晓芸不说话,拽着他的手指放在那撮疣状物上方,让血滴在上面。
  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那疣状物沾染了二叔的血后,开始激动的外翻,里面全部都是像海葵触手一样的组织,仿佛在拼命渴望的吸血,体积也一点点的膨胀起来,真得像是一块变异的水蛭。
  “师父...这是什么东西?”二叔惊愕道。
  江晓芸沉吟说:“死人的肠子。”
  “啊?”一听这话,恶心的二叔当下没吐出来!
  “师父,死人肠子长这样吗?”二叔感到不可思议。
  江晓芸冷笑:“那要长啥样?你看那一粒一粒的小凸起,就是肠乳.头,徒儿啊,这次我们要对付的东西不是墓虎呀。”
  “不是墓虎?”二叔的心颤了下,惊骇之余也颇感失望,这次来西北,就是来捕墓虎除血煞的,结果...还不是。
  “师父...”二叔紧张的看着江晓芸,问道:“你......刚才怎么睡着了呀?”
  这个时候问这是啥怪物作妖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江晓芸这么谨慎的人竟然能半夜睡着,这太不可思议了,莫非脏东西也有类似瞌睡咒的手段?
  “哦,”江晓芸苦笑了下:“没啥,累了自然就睡着了,为师也是疏忽了,没想到它这么胆大,竟然敢动我。”
  “师父,我是听见你打呼噜了,前半夜...可一直没打呼噜,所以扭头看见那东西在吸你的血,这邪物到底是个啥来历呀?”二叔紧张的问。
  江晓芸叹了口气:“这死人肠子,悬在人的头顶,先封住了鼻息,让你不得不张开嘴,然后钻入你的口腔,一直往嗓子眼里钻,分泌抗凝血,麻痹痛觉神经的物质后......撕咬开伤口,直接从心脏取血......应该也是一种吸血僵尸,而且极为聪明。”
  “刚才楼顶上有动静儿,会不会就是它?”二叔紧张道。
  “徒儿莫慌!为师自有手段,既然留下来了一小块,再找它就不难了,”江晓芸沉吟道。
  她让二叔把那幅画铺展在桌子上,然后从皮箱里取出了一个小铜鼎,还有工具包,打开鼎盖,里面浅浅一层暗红色细腻的香土,用镊子夹住那截儿肠头,把它丢进铜鼎里,盖好盖子。
  一瞬间,一股股袅袅淡红色的臭烟冒了出来,十分的刺鼻,那烟气凝聚不散,缓缓的...落在画纸上,继而快速被吸收融入到了画里。
  不多时,在那画卷之上,老柏树的下方,呈现出了一滩滩轻纱薄雾状的肠状物,粘稠堆积在一起,像是一大桶猪下水......
  之前的笔墨俱是中国画,而红色薄烟凝聚成的,宛如淡淡的素描一样,越积越多,简直像是一大洗澡盆的肠子,说不出的诡异和邪性。
  看着画中的情景,江晓芸冷笑道:“还想暗算我?我才是玩阴的祖宗!”
  说罢,她从工具包中抽出了十根细长的针,一针一针的扎在那画卷肠堆簇拥的位置上......
  也不知道是二叔眼花还是怎么,那画卷上簇拥的肠堆,像是人的大脑痉挛一样,应激的抽动了一下,像是疼痛至极的模样。
  第十九章 花花肠子
  “师父,这......?”二叔好奇的问。
  江晓芸冷笑:“钉住了就跑不掉了,走吧徒儿,咱们去收拾了它。”
  说罢,她拿起宝剑就往外走,二叔愣了一下,赶紧跟了上去,看来.....那黑肠子似乎并没对她构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启动了车子,二叔问:“师父,咱们怎么走?”
  江晓芸抬手指了下天空,轻笑:“跟着这群蛾子,它们会带咱们去的。”
  路灯下,十几只暗红色的大蛾子翩翩起舞,拉成了一道虚线,直直的指向街道的尽头.....
  二叔唏嘘惊叹,跟着飞蛾,缓缓的往街道里开。
  跟了不到两三百米,隐约的看见巷尾有个人影闪了下,匆忙的往省道的方向走,那是个头发蓬乱的干瘦男人的背影。
  “把车灯关喽!”江晓芸提醒道。
  二叔关掉了车灯,问:“师父,这就是那个脏东西?”
  江晓芸皱眉一咧嘴:“教了你这么长时间,咋还看不出啥是人,啥是脏东西呀,那人明明肩头上有火!”
  “哦哦哦,”二叔倒抽一口凉气,问:“师父,您的意思是,这并不是脏东西害人,而是有人......用邪法?”
  江晓芸冷笑了一下:“快别废话了,跟着蛾子走吧,别离太近了,被那家伙发现就不好了。”
  二叔把车停下,等到那人消失在省道小树林的尽头,才又启动了车子。
  飞蛾一路把师徒二人引到了一个叫王张村的小村子里,落在一个很破很破的栅栏院子旁的大槐树上。
  江晓芸示意下车,带着二叔悄悄绕到了后院,但听见屋子里传来一声声老妇痛苦的呻吟,屋子里的灯亮着,还有吵吵说话的声音。
  “娘!你这是干啥呀?”男人嚎嚎道。
  “你个傻怂,回来干啥?你一回来,把咱家地点给暴露了,妖人一会就追来,”老妇难受的吭哧道。
  二叔听着,心头一颤,这男人说话傻乎乎的,老太太却似乎狡猾至极,好生的诡异。
  “娘!俺再去杀了他们!”男子凶狠道。
  “你杀谁呀?你要是被公家抓住,娘也不能活了,呜呜呜......”老太婆伤心的哭着。
  ......
  江晓芸轻轻的拨弄开栅栏,露出一道宽缝,麻利的钻了进去,趴在窗台上偷偷往里看,二叔也很好奇,尾随其后,他在连队里当过两年的侦察兵,业务素质绝对是过硬的,小心翼翼,一丁点声音也没发出......
  当他看见屋子里的情形时,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但见一张破床上,躺着一个肚子好大好大的老太太,正在一根根的...从肚脐的位置往外抽肠子,那肠子黢黑油腻,正是之前钻进江晓芸嘴里的那种......
  二叔恶心的胃里翻滚,但见那些肠头被抽出来后,一截一截的在地上不停的打着滚儿,像是有生命的铁线虫一般。他记得小时候,弄死大肚子螳螂,螳螂腹中也有这种黑黢黢的铁线虫.....只是细了好多,而老太太肚子里的,真的就是人的大肠!
  “娘!你别掏了!”傻儿子跪在娘的床前,声泪俱下。。
  老太太一脸痛苦的吭哧道:“那妖人,给你娘动了手脚,我现在肚子里有几截儿肠子痛的厉害,要赶紧找出来....不然......要活活疼死。”
  老太婆继续往外抽着肠子,他儿子在一旁帮着她,眼前的情景让二叔简直难以置信!世界上竟然有这么诡异的事情!
  这老家伙不是墓虎,却是另一种奇怪的僵尸,不是靠锋利的牙吸血,而是用一节节的肠子,真是邪门呀!那些肠子口肛一体,有头有尾,样子虽是人肠,但更像是某种变异的水蛭,蜗居在老太太的腹腔中......
  终于,老家伙找到了被“施妖法”的肠头,但见上面全是黄色的黄豆般的斑点,密密麻麻的,好像感染了埃博拉病毒一般,令人难以言状的恶心,二叔知道,这截肠子,正是被师父“针扎”的之一!
  这种被针扎的肠子不止一条,老太太继续翻找着,很快...第二条也翻了出来,被扔在了地上。
  “娘啊!接下来咋办呀?”傻儿子跪在地上抽泣道。
  “逃啊,这里不能待了,”老太婆把病变的肠子抽出来扔在地上,脸上的痛苦似乎也减轻了一分。
  “儿啊,你现在赶紧...赶紧再给娘找点血去,要人血,娘吸饱了,你背着娘走,这地方不能待了,”老太太指挥道。
  “好!”傻儿子一点头,从地上捡起一截儿母亲的肠子,装进一个皮口袋里,着急麻慌的要出门。
  眼前的一切,完全像一场噩梦,二叔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现实,地上几十条人肠子滚来滚去,黏糊糊的一大片。
  “徒儿,放倒那小子,看你的了,”江晓芸轻声道。
  二叔一怔,立刻闪身冲到了前院,那男人听见了动静吓了一跳,看见了二叔,立刻跟疯狗一样抄起家里的铁锹就砸来!
  他这俩下子怎么能跟当过兵的二叔比,几下被踢的躺在地上起不来,再看屋里,那一条条人肠子像是蠕虫一样拼命的往回爬,上了床,往老太太的肚子里钻......
  骇人的一幕犹如群蛇扑食,二叔看见,好多肠子从老太太的嘴里也钻了进去,瞬间明白了!这老人骨瘦如柴的身体,就是个壳儿,真正的祸根,是她肚子里的那些肠子!
  地上依旧蠕动着几条“中了邪”的花花肠子,垂死翻滚着,仿佛已经丧失了“生理机能”.......
  江晓芸一个快步闪身过去,抬剑猛刺,宝剑正中老太婆的凸肚,那枯瘦的身体剧烈颤动着,一滩滩黏糊糊的黑血从伤口里流了出来......
  “娘!”被二叔踩住的傻汉子撕心裂肺的狂喊,听的二叔心还颤了下,他不可思议....这汉子是傻逼是咋的?那是个妖怪,怎么就成了你的娘?
  一阵阵烙铁烤灼的沙沙响传来,老太婆肚子冒着浓滞恶臭的青烟,她的身体四肢开始迅速萎缩,脑袋也变成了拳头大小,皮肤焦黑,到了最后,变成了铁锅那么大一块儿,黑黢黢......霉烂风干的核桃一般的事物,难以描述的古怪。
  江晓芸让二叔拎起那蓬头垢面,邋里邋遢的男人,上前“啪啪啪啪”连扇了十几个耳光,呵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那是不是你娘?”
  男人被打懵了,眨眨眼,看着床上窝着的一大团,黑黢黢的...已经彻底炭化了的,如铁锅一般的斑驳事物,彻底傻了,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二叔揪住他的头发擒住他,发现男子虽然依旧呆滞,但眸光似乎清澈了许多,不像之前那种混沌疯狗状......
  “娘?俺娘?俺娘咋成了这样子?”他底气虚了许多,音色中透出了害怕的意味。
  江晓芸也不嫌男人脏,用手拍着他的额头说:“机密点儿没?”
  这拍的两下相当于给他“补药儿”男人膝盖一软,登时就要瘫,神经错乱般的嘀咕:“俺娘...俺娘,俺娘到底咋回事?”
  二叔看得很懵,感觉....江晓芸像是打醒了他,男子表现出的举止,开始向正常人的方向扭转。
  痴抖了一会儿,他猛然抬起头,惊颤道:“你们...你们是?”
  “我们是道士,专门来抓这个妖魔的,他封住了你的心窍,让你变成了一个傀儡傻子,听从它的驱使,现在明白些了么?”江晓芸说。
  “啊?”男人不可思议的身子猛一颤,做出惊恐倒退状,二叔看他没有要攻击的企图,微微松开了些手,不再揪着他的头发。
  “说说吧,你娘什么时候开始吸血的,”江晓芸饶有兴趣的问。
  男子如梦方醒的抱住头,抖颤的大口大口做深呼吸,缓了好长时间向二叔和江晓芸讲述了关于自己娘的事情......
  这个男子叫邹军军,以前在村子里经营一家废品收购站,家里很穷,兄弟三人,去年8月份的时候,母亲被查出来得了肠癌。
  大哥和二哥都不管,只有他还没结婚呢,一个人照顾着母亲,这种病一旦查出来就是晚期,老太太耗了三个月,花了十几万欠一屁股债也没治好,走了。
  然而人走了不到一个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一天邹军军回家,看见母亲坐在家门口,一脸呆滞的看看着远方的山,身上全是土。
  邹军军吓坏了,两脚发软一屁股坐地上,然而观察了许久,母亲一动也不动,也没有传说中...那种尸变的意思,非但如此,一点也没腐烂,面色红润,也不像是个死人。
  邹军军尝试着跟母亲说话,母亲不理他,就那么呆滞的坐着,直到他背起母亲,准备再把她埋回坟里的时候,老太太开口了,说儿啊,你好狠心呀,娘放不下你,舍不得走,你为啥还要把娘埋回去呀?
  老太太哭着,却没流一滴眼泪,感觉像是木头盒子里发出的声音。
  邹军军是个孝子,被娘说到了心软处,痛哭流涕,连忙把老娘背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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