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除僵
“咋了你?见到我至于这么害怕吗?”二叔皱眉问。
“明...明哥,你到底是人,还是鬼?”狗剩惊魂丧魄的问。
二叔更懵逼了,怒骂道:“我是你大爷!有病吧你!”
狗剩下意识的擦了下嘴,哆嗦的往二叔身后瞅,见没有影子,又是吓的一抖:“明哥,你...你的影子呢?你没有影子。”
“我擦......你有完没完?老子是人,光天化日之下,我看你才像鬼!”二叔无语了。
“哦哦哦,”听二叔这么说,狗剩情绪稳定了一些,被二叔拽了起来。
二叔掏出中华烟给他递上,点着后狗剩狠抽了两口,不再胡说八道了,还微微尴尬的笑了笑。
“狗子,到底咋回事?怎么村里人看见我都跟你一个球德性?躲啥呢?”二叔皱眉问。
狗剩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着二叔,又看了看江晓芸,吧嗒吧嗒嘴问:“明哥,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
“我回北京了呀,咋了?”二叔答道。
“回北京了?”狗剩显得有点不太相信,他狐疑的态度,让二叔更加懵逼了。
“我操!你有啥就直说,别他妈跟娘们似的!”二叔有些急了。
狗剩皱眉嘬着牙花子,犹豫了片刻,说道:“明哥,咱们村儿出了邪乎事,搞的人心惶惶,我也拿不准你现在是人是鬼,总之你别害我,咱俩小时候玩最好了,我娘以前还给你烙糖饼吃......”
“去你大爷的!赶紧的,别废话了,到底咋回事!”二叔有些火了。
狗剩眨了眨母狗眼,抽抽鼻子,向二叔讲述了这段时间村子里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儿......
中元节过后没几天,几乎家家户户都做了同一个梦,那就是老安家的闺女上门送喜帖,告诉大家自己要结婚了,让大家去吃席.......那喜帖上写着二叔和她的名字。
做梦的时候,见到死去的人,人们并不觉得害怕,只是好奇,二叔常年在外,什么时候跟老安家的闺女勾搭上的?两人年纪相差十几岁呢。
醒来后,人们相互一交流,竟然都做了这个梦,无不骇然惊恐,更加上前两天二叔给安蓉蓉买棺材和墓碑,准备立坟这件事,几乎全村人都知道,如此这般一来,大家都吓坏了。
人们说,安家那丫头是在外面卖炕头的,而且已经死了,老朱家的明明,怎么会和她结婚?
还有的人说,那朱明明中了邪,现在八成也挂了,夫妇两鬼回来又要作怪,村子里最近一直不消停。
正在大家觉得邪门,不可思议时,第二天晚上,全村人又做了类似的梦,不过这次不是送喜帖了,而是一个个都去后山吃席,那吃席的地点就是之前野坟塌陷处的水坑旁,摆好了一张张桌子,桌子上有酒有菜.....
“明哥呀,我不是吓唬你.....那天我路过后山,看见......”狗剩说到这儿,脸色惨白。
“你看见啥了?赶紧说呀!”二叔着急道。
狗剩咽了口吐沫:“前些日子是我爷爷的忌日,我们去上坟了,咱俩家祖坟不都是挨着的?我看见...你娘的坟.......”
“我娘的坟咋了?”二叔紧张的一把抓住狗剩的胳膊。
“我看见,你娘的坟...旁边又多出了一个大坟包,修的很气派,还有墓碑,我很好奇,凑到跟前一看,上面写着你和安蓉蓉的名字,是你俩的合葬坟,”狗剩惊恐无状的说道。
“啊?”一听这话,二叔也惊得瞪大眼,身子颤了下。
“后来...我觉得邪门,跟村子里的人瞎聊,有人看见...老安家的人,把安蓉蓉的坟,迁到了你家,入了你家的祖坟!”狗剩补充道。
“我....操!”二叔又惊又气,心说老安家的人有病吧,谁给他们的权利,把闺女迁进老朱家祖坟的?
“明哥呀,你别生气,活着就好,咱村前些日子一直闹怪,这才刚消停了几天,你要是没事,就别老回来了......”狗剩善意的提醒。
放走了狗剩,二叔马上就想回家拎着铁锹镐头把安蓉蓉的坟给刨了,这太气人了!还把坟修到了自己家祖坟里,他还要找老安家算账,被江晓芸给拦住了。
“你冲动什么?”江晓芸呵斥道。
“师父,咱们不是要除掉那个僵尸吗?把她挖出来,一剑刺进去!”二叔说道。
江晓芸冷笑了一下:“还一剑刺进去,你想的太简单了,走吧,咱们去后山看看,到底咋回事?”
到了后山前,二叔看见,那水坑依旧在,面积丝毫不减,仍是浑浊腥臭,上面还浮着一层绿色的苔藓,此时已经临近国庆了,天气很干,许久没有下雨,然而水坑的水量还是那么多......
二叔倒抽一口凉气,心说...如果安家人把安蓉蓉的尸体捞出来,重新安葬了,那......他们咋捞出来的?当日拿着竹竿子往里戳,根本找不见尸体。
还有既然捞出来了,那水坑里的水,怎么还不散呢?难道...只是个虚冢?
江晓芸走到水坑前,观察许久,从口袋里掏出了几颗莲子来,扔了进去。
“师父,您这是?”二叔惊奇道。
江晓芸笑而不语,示意二叔继续上山。
二叔好奇的瞅着水坑,并无任何变化,懵逼的挠挠头,带着师父继续朝山上走。
来到了祖坟坟地,果真如丁狗剩所说,出现了一座“气派”的合葬墓,那墓碑上写着:朱明明安蓉蓉夫妇......
二叔看到,那墓碑...还是自己之前买的那块,安蓉蓉三个字是原有,而他的名字是后来刻上的,不用说...那坟里的棺材,肯定也是自己买的棺材了。
江晓芸观察了许久,又在二叔母亲的坟前看了看,让二叔递过一把门坎剑来,狠狠的插进他母亲的坟头。
“师父!你这是干啥?”二叔惊惧道。
江晓芸哼笑道:“你不是不想让安蓉蓉污染你家祖坟吗?插把门坎剑,让她进不了门。”
一听这话,二叔倒抽一口凉气,好似有道理,但母亲的坟头上插把剑,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孝,别扭。
江晓芸示意二叔下山,师徒二人往回返,在路过那个水坑时,还是之前的模样,并没像二叔想象中那般.....开满莲花。
“师父,你往水坑里扔的....是什么呀?像是莲子,”二叔再次好奇的问。
江晓芸笑着说:“别问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回到了家中,江晓芸取出一幅冥蚕丝绢来,开始给二叔画像。师父给自己画像...这还是第一遭,他惊诧间更加纳闷儿了,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江晓芸的手法自是精湛绝伦,不到半个小时搞定,拿起画卷,让二叔挂在墙上。
“师父,这是引蛇出洞?”二叔好奇的问。
江晓芸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徒儿,晚上的时候,安蓉蓉的尸身会来你家,你用门坎剑对准她的天冲穴猛刺,切记!一定要刺准喽,不然......”
她没有往下说,但是眼眸中流露出了一丝寒光,令二叔有些发毛。
“师父,天冲穴在哪儿呀?”二叔不解道。
江晓芸抬手,摸着二叔左耳靠后上方约2公分处的位置,那里有个凹缝,轻轻一按,疼的二叔脑子嗡的一家伙。
“就是这里了,这里是天冲魄的栖身地,刺穿了它,僵尸就废了,”江晓芸笑道。
二叔揉着脑袋惊愕不已,原来...这里还有这么一个穴?
“师父!你懂的好多呀,”二叔唏嘘道。
“哼!”江晓芸冷笑:“无论是除妖降鬼的道士,还是武功高手,前提...必须是个懂解剖的人,不然连对方的弱点都不知道在哪儿?你怎么下手呀?”
师徒二人闲聊着,江晓芸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瓜子,显得很自然,还上了两趟厕所,二叔实在看不出.....师父和正常人有啥区别?如果她真是仙的话,会不会也没有心跳呀?
到了晚上十点多,丝毫没有安蓉蓉出现的迹象,一般到了这个点儿,以前的她早就开始作妖了。
“师父,这安蓉蓉.....啥时候出现呀?”二叔有些没底的问。
江晓芸笑道:“怎么了?想她了?”
“不是不是,以前这个点,她已经开始不消停了,”二叔说。
“不一样!”江晓芸喝了口水说:“以前那是鬼魅,今天要引的,是僵尸!”
她话音刚落,突然,一股股刺鼻的粪臭飘进了屋子里,厕所中.....咕噜咕噜的传出了一些动静。
江晓芸立刻关了电视,示意二叔关灯!然后躲窗帘后面!
二叔紧张的抖了下,赶紧按照师父吩咐的做,师徒二人挤在一起躲在窗帘后,只留一个缝隙观察“外界”。
二叔不可思议,难道说......安蓉蓉从厕所里钻出来了?这...这怎么可能?然而阵阵粪臭扑鼻,确实像是有个搅屎棍在厕所里翻腾。
一般农村的厕所,都是深挖一个坑,然后砌上砖石水泥,留一个15公分宽,1米长的口子当便入口,下面则是茅坑,这么狭窄的“通道”,“人”能钻出来?这不是胡扯吗?猫还差不多......
然而,师父二人躲在窗帘后面听的真切,那“咕噜咕噜”声愈发的激烈,仿佛厕所里......“水开了”。
第二十八章 引蛇出洞
陈年的屎臭往外溢着,整个巷子都臭翻了天!
二叔倒不至于害怕,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跟师父站在一起,她身上缕缕的清香驱散了一些恶臭带来的不适。
少时,厕所方向的“咕噜咕噜”声消失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推开了厕所门,二叔倒抽一口凉气,握紧了手中的“门坎剑”。
背靠着墙,他无法观察窗外的情况,心中又紧张又好奇。反复脑补着天冲穴的具体位置,安蓉蓉一旦出现,务必保证一击必杀!
确实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屋子,又并非脚步声,二叔屏住呼吸,默默的等待安蓉蓉的出现。
屋子的门“咯吱咯吱”被推开,一股子臭鱼烂虾的味飘了进来,不仅仅是屎臭那么简单,二叔意识到,目标正在进入,全身绷的像一张弓!
门帘缝隙间往外看,好像并没有“人”进入,客厅里空空,但当他的视线往下移时,惊得身子猛的抽了下!
借着一缕月光,但见一团黑乎乎,滑腻腻的东西趴在地板上,这他妈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一条超大号的娃娃鱼!浑身黏黏的...还裹着一层膜状物,然而再仔细看.....此物并非娃娃鱼那么简单,这家伙的脑袋处于一种......人类和爬行动物的过渡态,最起码头是圆的!还拖着一缕缕被屎尿染湿打绺的头发!
二叔难以用语言形容眼前的东西,它颠覆了有生以来所有负面想象的底线!突兀的肋骨撑着身体的薄膜隐约可见,但四肢已经成了蜥蜴般的模样,手却还是人的样子,只是指甲长的跟剪子一样!
地上一大滩黏糊糊的液体,二叔的“世界观”又坍塌了,心说这尸变.....无外乎是长出獠牙,指甲变成弯钩......总体上还是人的形态,大不了面目狰狞丑恶一些,那东北老林子里的萨满僵尸,不过也只是面皮黑的像乡巴佬鸡腿,骨瘦如柴,浑身长满了尸变的毛而已,眼前这玩意儿又算咋回事?
这东西像是.....网络上流传那种,前苏联秘密人兽杂交实验的失败品,像是海豹人,或者......娃娃鱼跟人杂交的后代。
那东西一点点往前爬,凑到了二叔的画像前,这个时候,冥蚕丝绢中二叔的形象突然莹莹的散出了淡绿色的光芒,像是鬼火的光晕一般,说不出的诡异邪性,那怪物的躯干微微仰起,映照出绿幽幽的眼珠子!
因为拉着半个窗帘,照进屋内的月光有限,屋里基本黑乎乎的,因为有画像的光晕,可见度稍微高了点儿,二叔看见,那怪物的眼珠子,并不是长在前面,而是....好像位于颅顶,他无法确认,那到底是不是眼珠子......
少时,但见它吐出了一条黏黏的红舌头,湿漉漉的一米多长,向那画像够去像是要舔的样子,恶心的二叔咽了口吐沫。
江晓芸轻轻怼了他一下,二叔会意,该出手了!
不管前面啥样,从后面看,还是可以依稀分辨出人头的轮廓,但想找准天冲穴太难了!它的耳朵,像是被火烧伤后萎缩钝化了一般,还裹着一层膜。
但二叔毕竟是个军人,心理素质那是没说的,领导既然下了命令,冒死也要往前冲,他猛的冲了上去,膝盖猛压住那怪物的后脊梁,手起剑插,突的一下,横捅进了它的头颅!
“嗷嗷嗷哦!”震耳钻心的怪叫响起,那东西在二叔的胯下猛烈挣扎,巨大的力道一下子把他掀翻了个跟头,重重的撞在旁边的柜子上!
“嗷嗷嗷啊!”怪物脑袋插着门坎剑拼命的摔打,顷刻间整个屋子被砸烂了一片,它的指甲极为锋利!把地面都刨出了一个大坑,砖石碎屑乱飞!
很快...它锁定了目标,朝二叔猛扑了过来,脑海中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二叔......完了!肯定没插中天冲穴,自己这条命交代了!
怪物压着二叔,刨坑般的狂撕,阵阵凌迟般的剧痛传来,然而...令二叔吃惊的是...东北老林子里,战友们被萨满巫婆残忍分尸的情形...并没有在他身上重现!
怪物的爪子是很厉害,挠的二叔胸口血肉模糊,但...仅仅伤的是皮肉,并不至于开膛破肚,那锋利的指甲连水泥地都能挠开花,却奈何不了二叔坚实的肌肉!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防御力变得这么强,一秒钟内缓过神儿后,猛的抬脚一踹,直接把怪物等飞了出去,重重摔在木沙发上,把沙发砸了个稀烂!
低头看去,二叔发现自己的胸口虽然血渍拉忽,但...流血了出奇的少,根本不像皮开肉绽后的样子,他猛的再冲上前,一脚踩住那家伙的“胸口”,任凭其抓挠自己的大腿,抽出了门坎剑,再猛插了进去......一下,两下,三下,直到那木剑被撅折,只留下了个剑柄,他又徒手把那木质剑刃捅进了怪物的颅腔......
直到“安蓉蓉”再也不动了,二叔才长出一口气,眼睛认真的盯着那家伙的脸看......
这是怎样扭曲的一张“人脸”呀,像是鲶鱼,却又依稀有人的面貌,獠牙外呲,一根根的,并非是电影中那僵尸光是犬齿森然的模样,这他妈纯粹就是一个受核辐射变异的异形!
“啪啪啪!”身后传来了师父的鼓掌声。
“不错,不错,你果然勇敢,”江晓芸称赞道,随即屋子里的灯被她打开了。
二叔只是瞥了一眼那怪物,再也不想看它,转头问师父:“师父,这...这不是那个女孩呀?”
江晓芸饶有兴趣的凑向前,盯着怪物的尸身恶趣味的打量,啧啧啧的也惊叹唏嘘!
“徒儿,干的不错,这下这湿僵算是死透了......”江晓芸说道。
二叔的肌肉还处于亢奋中,不停的抖,懵逼的眨眼看着江晓芸,她还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
“这就是她,你看...她脖子上还挂着项链呢,”江晓芸说。
二叔扭过头,恶心的低眼看,果真.....在那怪物的脖子上,挂着一条小吊坠,寻常女孩子都喜欢挂这种东西。
“可是...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二叔不敢相信,之前在巷子里看见安蓉蓉往吴婶家的墙上喷水,还是一身白色睡衣......干净漂亮的模样,还有咚咚的脚步声,想来是她本人的尸身,现在看到.....却是一个变异妖怪的样子。
说话间,恶臭的空气中,突然飘出了一股奇异的清香......低头但见,那妖怪的尸身上,竟然钻出了一朵朵的娇红的莲花。
而尸身的肉...则像是融化的蜡一样稀软流淌,堆积在地上成了一大滩,突兀出了一副肮脏的骨骼,确实是人类的......
二叔觉得不可思议,一脑子的疑惑。
江晓芸轻咳了一下说:“僵尸并不一定非要是人类的形态,由于死因不同,成僵的环境不同,也会发生一定的异变,类似的有绵僵,蚁僵,鼠僵等等,这些僵尸发生异变也是为了适应养尸地的环境。”
“安蓉蓉是在水中成僵的,所以.....她化成了这种湿僵,形态外表有点类似于水中的生物,本来水能聚阴,亦能散阴,僵尸是不喜欢水的,但她偏偏成了这种水中的湿僵,有了这幅外表也就不足为奇了,”江晓芸解释道。
二叔听的云里雾里,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但看骨骼,确实是人类的骸骨,只是令他惊奇的是,这骨骼的尾巴骨.....似乎又延长了许多结儿,足足有一米长,算是骸骨也发生了异变。
“可是......我见到她尸身本人,往墙上喷水呀,那时候......还有脚步声,”二叔不可思议。
江晓芸冷笑:“尸身不假,只是你的眼睛欺骗了你!”
二叔倒抽一口凉气,努力消化着师父的话,此时,那荷花开的愈盛了,一颗颗碗大的荷花遮住了安蓉蓉的尸身,二叔很震惊,这是什么花?怎么生长的这么快?
“师父,这荷花是......?”二叔吃惊的问。
江晓芸说:“这是尸莲花,阴间才有的一种荷花,若是长于阳间,必须根植于僵尸身上,吸收其阴魄,一夜之间,花开花落,凋零枯萎,咳.....人死之后,三魂离体,七魄随着尸体的腐烂尽散,然而僵尸偏偏肉身不腐,吸阴以聚阴魄,这种荷花,专克它们。”
“阴间才有的?”二叔狐疑的看着江晓芸,心说,若是阴间之物,你又是怎么得到的?
“我白天的时候,往那水坑中撒了几颗,此物散有异香,勾引女僵啖之,又在你家厕所里撒了几颗,随着地脉阴气的流通,晚上必然会引着安蓉蓉来你家......”江晓芸笑道。
“地脉阴气?可是...师父,我家的茅坑跟那水坑也不通呀?”二叔难以置信道。
“哼!”江晓芸冷笑:“傻缺!你以为...这大地是死的吗?地脉和人一样,人有动脉静脉,地脉也有阴脉阳脉,阴气的流通,并不受阳间土石的阻隔和干扰,这也是鬼能穿墙的原因。”
她顿了顿继续说:“尸莲子的香味,随着地脉阴气渗透到了水塘,安蓉蓉闻见后,一路打洞钻了过来。”
“我擦......!”二叔惊得嘴唇都颤,原来师父是抛砖引玉,故意引安蓉蓉来家,用的方法也够邪门的。
“女鬼是挺聪明,她的尸身就很愚蠢了,湿僵危害大,而且隐蔽性好,但属于低等的僵尸,只吃秽物不吸人血,它们两相配合就显得神出鬼没了,现在一一除去,总算是了了这场灾祸......”
江晓芸说完,下意识的瞅了眼二叔被挠的皮开肉绽的伤口,略带鄙夷的冷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