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抬头去看铁柱和三大爷的脸,因为太吓人了。但是恍惚中,我还是看到三大爷跟铁柱同意的点点头,让我师父去拔那个插在王奶额头上的橛子。他们的表情和我师父的表情一样难过,最后,竟然还哀伤的低下了头。虽然它们低头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的僵硬。
师父不忍的伸出手,握住那个插在王奶额头上的橛子。猛然间,王奶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一些,像是愤怒,但是我们都知道那是她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师父有点心疼,但是手抖了一下,依然用力去拔。瞬间,四周尖厉的声音仿佛刀子一样撕裂着空气中,空气中不停的传来鬼的惨叫声,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冤屈一样。
王奶额头上的橛子被拔出来,但是我们却看到了更惨烈的一幕。王奶的身影飘了起来,身体开始向泡沫一样不停的快速的在空气中消散,王奶挣扎着,发出凄厉的惨叫,但是依然挡不住身体的消失。不一会,就在我们的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空气中立刻又传来了铁柱和三大爷愤怒的哀嚎,他们两个围着我跟师父不停的飘来飘去。还有四周阴风,也都一团团的把我跟师父围住。如刀子般的划割在我们的身上。而我早已经害怕至极,心说传说中的“天雨粟、鬼夜哭”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天上下着稻谷一样的雨,诸鬼无处藏身,纷纷逃窜哭泣……
但是最后,铁柱跟三大爷并没有害我们,而是在我们身边缠绕了一会之后离开了。离开之前他们父子俩还扭头看了看我跟师父,就好像是要永远的离开这里了,跟我和师父告别一样。
师父惭愧的低下头,念道,晚了,晚了,我也救不了李婶了,一切都听天由命吧。”
我问师父铁柱和三大爷是不是还要去报复李婶。师父点点头说,是的。但是这次我也帮不了她了。因为这是她命中的因果报应。即使是我现在在他们家布阵作法,让铁柱三大爷无法进入他们家中。但是阎王爷照样还是会想办法让她受到教训的,因为她害了个阎王爷的人,所以阎王爷也要记她一笔账。
我被师父说的晕头转向的,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这完全是按照封建迷信思想瞎掰的。师父说这是玄学,你他娘的根本就不懂,并且也不会相信。然后就开始坐在家里面为李婶念经积德了,说希望通过这个,能让李婶少遭受些厄难。
一开始我还真是不懂,可是后来发生在李婶身上的事却让我彻底服了我师父了,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一些因果报应,世事轮回。只不过师父口中的阎王爷跟我们口中阎王爷并不一样。我们口中的阎王爷单独就指的是统治阴司的鬼,而我师父他口中的则是指的一种命运规律,因果报应。你种下什么因,终有一天就会结下什么果。
李婶并没有过来再找我师父去帮忙,因为自从那天过后,黑二跟黑二他爸已经不再犯那种怪病了。并且师父也跟我说过她家里面不会再有什么东西了。但是没过几天后,李婶还是出事了。
李婶在上房子的时候从梯子上摔下来了。但是摔的很奇怪,因为梯子根本就没坏,并且当时他儿子黑二正在院子里面。看到他妈上梯子的时候没一点不正常,甚至就在要摔下来的那一刻,整个人还没有出现一点失误,可是就这样的从梯子上摔下来了,直接把一只腿摔成了残废。
后来有人问李婶当时怎么了,李婶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就感觉正在上梯子的时候,突然有个手抓住她的腿把她给拉了下来。眼中溢满了惊恐。
从此,李婶的那条腿就完全废掉了,变成了残废。不是他们没去治疗,而是大大小小的医院跑遍了都说治不好,说里面有跟筋好像被摔断了,并不是简单的骨折。可是房子还不足四米高,这样直接把李婶的筋骨的给摔断了让谁也相信不了。
我跟师父也去看过,她的腿被摔断的那个地方青黑一片,有个清清楚楚的就像是被什么抓了一下的痕迹。但是皮肤却并没有任何的肿胀。
村里面有上了年纪的人都说这是被鬼抓的,以前他们小时候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现在村子里面的人多阳气旺,也就很少出现这种现象了。但是被鬼抓过之后,如果三天内那种痕迹没有消退。以后就永远都不会消退了。而李婶显然就是属于后者。
师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还好,铁柱和三大爷还算是给我面子,没有直接把李婶给害死。看来我这几天的经没白念。王奶的怨气已清,从此人鬼两不相欠。没事了,报应已来,从此李婶家就不会再有什么这样的邪事儿了。”
师父说的还真灵验,自从李婶的腿被摔断之后,她们家就再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怪事了,平平静静的。和村里面的其他村民一样正常的劳作生活。
只是从那之后李婶每次出门都架着拐,行动特别的不方便。人也沉默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吃完饭了还端着碗和村子里面的农村妇女叽叽喳喳的。而是没事的时候就一个个静静的坐在门前,看着远方田野里面的风景,一看就是一下午。
偶尔也会跟我师父碰面,话却很少了,不想之前那样的哇啦哇啦拽着我师父讲一火车才肯松手。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我们都要经受一些变故才会明白一些道理,相信一些我们从来不愿意相信的东西。
后来我跟师父又去那片坟地里面了,杂草丛生,阴风吹过,给人一种特别凄凉的感觉。师父看了看下面说,铁柱和三大爷已经走了。我问师父他们为什么要走呢?师父说他也不知道,他只是这样猜测的。其实他们本来就不该在这里的,人死后总要去另外一个与我们无关空间,然后轮回转世。
而铁柱和三大爷死后依然还一直都在等着王奶,可能是在等着她们一家人团聚吧。因为王奶这辈子怨气太深了,如果死之后依然没有和铁柱和三大爷团聚,那么她肯定会变成孤魂野鬼的。所以铁柱和三大爷不舍,死后依然还守在这里。只是……只是他们也没想到……说到这里的时候,师父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
然后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看着远方辽阔的田野,看着身边埋在杂草中的凄凉的坟墓。心中顿时感慨万千,可能鬼和我们人一样都是有深厚感情的。只能愿他们一路走好,找一个没有危险的地方,早日完成他们的轮回,开始新的人生。或者说永远不要做人。
李婶家的这件事情虽然是结束了,但是我师父的名气可是在这一夜之间瞬间就火了起来。尤其是那天在李婶家院子里面围观的村民们见识到了我师父的真本事后,回去真是把我师父给说成神了。十里八村的,都说我师父这条神棍是有真本事的,不是玩的假把戏,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
我现在才知道三人成虎这句话有多厉害了。我师父以前也经常去给人家看风水捉鬼,但是从来都没有这么火过。毕竟是这在农村人眼里面来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谁家里面有什么事了,肯定都遮的严严实实不想让街坊邻居们知道。而我师父这方面的人品也特别好,帮谁家里面办过事之后从来不外传宣扬,很多事情连我都不知道。
所以我师父的名声和本事,基本就像是一直在暗地里面传播着一样。都是别人平时无意中聊天提到了,然后有什么事却想到我师父了。
但是这一次却不同了,这一次师父在李婶家露的那两手,当时周围围着的街坊们可都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中了邪的黑二和黑二他爹可都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瞬间变的正常的。
所以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村民传亲戚,亲戚再传亲戚,再加上大家在传这些故事的时候又都喜欢刻意的将我师父神化一下。很快我师父这方面的本事在整个镇上都出名了。整个镇上都知道东边秀山有个半仙叫秋明,本事特别大。这样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来求我师父接手办事的人开始越来越多,都是周围村子里面的人慕名而来的。
后面的一段时间相对平静,我每天跟着师父修炼。
修炼到一定境界的时候,师父请师门的两位祖师传煞气道法给我,师父说以后好破解煞气,当时还没拜师的小师妹在旁边的房间里打坐,说看到一黑一白两个道士来了,追问师父他们来干吗。第四天传法的时候看到的东西感觉不少,但都很模糊,而且都只停留一瞬间,黑白色的,朦胧中我看到一张脸,好像佛像的脸,眉毛很细长,眼睛也是细长,眼眸半开着,慈眉善目的望着我,皮肤白皙、细腻、很干净,看着就很舒服。
传法第五天,师父说过传法期间,一天比一天看到的东西多,今天上午巳时,师父开始给我传法,我跪在坛前,师父口念经文,我全身心的放松,轻轻地闭着眼睛,听着师父的经文,不去想任何事情,慢慢的又听到了熟悉的梵音,师父的声音传到耳朵,但又有清晰的梵音,师父说那是菩萨念经的声音。听着梵音,感觉自己置身在阳光明媚的平原上,轻风徐来,心情就更加的舒畅。渐渐的感觉自己被带入另一个空间,一片黑暗,渐渐的出现了一些画面,很杂乱,很模糊,就好像坐在极速飞驰的摩托车上,眼前的画面快速变化,根本看不起。 慢慢的画面变幻的速度开始变慢,渐渐地开始看清眼前的画面,是一座府邸,类似于现在的戏台,让我想起了古代的阿房宫,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甚是雄伟。不一会儿画面消失,又出现了一个府邸,也很壮观,但没有之前的夸张,但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住的地方。连续看到几个府邸后,出现了一个亭廊,我的视角在半空中,廊腰缦回,建在水池上,水池上长了些荷花,传来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可惜没有看到人,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出现一个美女的,这样画面才算完美。就在我陶醉其中之时,画面开始模糊,就像一滩水被人轻轻搅动了一样,里面的画面慢慢消失不见。
耳边又慢慢响起经文声,当经文念到药王仙师的时候,我的面前慢慢浮现出一个人,光头大胡子,衣衫褴褛,望了我一眼,就消失了。接着又出现了一个人,带着帽子,脸上很干净,穿着也很得体,第一眼就让我想起了三国时期的诸葛亮,画面再次消失,不一会儿,第一节传法就结束了,师父问我看到什么,我把这些都告诉了师父,师父点点头,“不错,那个府邸是不是四个角都是往上翘的,类似于牛角?”我说:“对对对,就是那样。”师父继续道:“我带你去见了各个鬼王和祖师,你见到的都是他们府邸。那个亭廊是师门总坛的后花园,祖师爷就在总坛里面,我坐在他旁边”。我问师傅:“那我们其他历代师祖呢?他们也在总坛吗?”师父摇摇头“他们平时不在总坛,偶尔回来下,等你什么时候看到我了,你的道行就不错了。”我怕药王仙师听到,所以轻轻问师傅:“药王仙师是不是光头?”师父点点头答是,我想笑但又怕,所以忍住没笑出来。我又问:“针灸仙师是不是戴个帽子,传的很干净朴素的?”师父也点头应是“看来你今天进步不小,都看到了。
今天回老家上坟 看到小时候住的老瓦房,现在已经倒了,很感概也很怀念,住在老房子的生活,我记得房子右边是有条很清澈的小溪,小溪边上有一排树,据五叔说,那一排树很值钱,放到现在一颗能卖十几万,可惜前几年被邻居做房子的时候,把小溪堵了,水漫上来,把这些树都泡死了。师父告诉我,虽然搬出去老家了,但最好还是在老家做个房子,方便供祖先,以后家里老人去世了,也可以葬在老家山上,坟墓的风水对后人的影响也很大的,葬的好可以庇佑子孙,我问过师父关于风水里的龙脉,师傅说是有的,不过大部分都是普通的小龙脉,很多地方都有,我们县城在陈营镇,以前县城是青云镇,后因为陈营镇有火车经过,建了火车站,所以县城就搬到了陈营镇,没搬过来之前就有传言,陈营镇有九条龙脉,青云镇有一条龙脉,师父对我说:“等你道行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看到一条龙盘在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就是龙脉,如果谁家宅或者祖坟建在龙脉上,那这家一定人丁兴旺,财运亨通。还有其他动物,如鸡、狗。如果建在鸡脉上这家出生的小孩都是漂亮秀气。”我当时听到这个很兴奋,:“那我们学会这个,以后去搞投资不就是了,看哪里风水好,就在哪里建房子,以后一定赚大钱”。师父听到这里却笑了,:“可惜我们都是穷人,哪有钱去投资。”
我的老家在万年大黄袁家,整个村有五百多户,在万年县算大村了,全村都是袁姓,据祖谱记载,三百多年前,祖先是河南人,为了躲避灾难,带着一家老小南下,逃难前,祖先找过一个算.命的先生,先生告诉祖先一直往南跑,等你听到喜鹊叫,你就停下来在那个地方安家落户,生根发芽。就这样祖先一直往南逃难,跑到现在老家这个位置终于听到了一个喜鹊在一个树上吱吱叫个不停,祖先就和家人停了下来,并且在这里安家落户,当时这里还是荒山野岭,又是一路逃难至此,可以想象祖先安家落户会遇到多少困难。现在当时那个喜鹊叫的那棵树,现在还在,被我们村子一直重点保护着,还在那里建了一个庙,就叫喜鹊庙。这个故事父辈讲给孩子,孩子长大成人后又讲给自己的孩子,就这样一直流传下来。还有我们袁家村的人有个很明显的特点,那就是普遍长得比较高,皮肤也要白很多,而且普遍是圆脸。性格憨厚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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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佛还极端自我中心吗脾气还暴躁,说明她不是真的信吧 (囍水)
修心不足
上次王奶奶的事情还没有过三四天,一个秃顶的但是看上去格外儒的中年男子被村里的一大爷领着来找我师父了。
我们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个男子遇到碰到的事情有如此严重,一进门二话不说扑通一声直接都给我师父跪在地上了。我看到他手里拿的全是些好东西,蒙牛的特仑苏,上好的蛋黄派、八宝粥……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农村人平时走亲戚的礼品。
跪下来就立刻像我师父求救道:“大兄弟快去救救我老婆吧,你快去看看吧,我媳妇撞邪了,有鬼要杀她,还说要杀.了我们全家……”
我低头一看,怎么突然感觉这个人的面孔有点熟悉呢,再仔细一看,靠,这个人是我们镇一中的马校长。马校长的样子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因为当时是我们正要升从初三升高中的时候他突然空降到镇一中任职的,然后又是开全校大会介绍自己又是给我们讲他的任命愿景。当时我跟几个好哥们私底下立刻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马秃子。因为他只是头顶谢顶,两边都还是浓密黑黑的头发。
当然,我只是知道他而已,他作为一个日理万机的校长肯定不会记得我这个普普通通毫无特色的学生的。不过虽然哥们我学习不好,我还是不得不说这马校长在工作上是尽心尽力的。在我们那一届的学生中,几乎都说他是一个爱岗敬业的好校长。我对他的尊敬是发自内心的。只是这让我纳闷的是,马校长是一校之长,按他的化水平来说肯定是对我师父这样的大仙半仙不屑一顾的,但是这次发生的什么事却让他也低下头来求我师父了。那么这件事就肯定不一般。
按理说师父在他面前还算是个小辈,所以一看这样顿时就慌了,赶紧过去搀他道:“老哥这是怎么了,有话赶紧起来说?你这样不是折我的寿吗?”
“不行大兄弟,你如果这次不帮我,那我就不起来了!”我们万万都没想到,这马校长到底是遇到什么事情了,竟然让他这个一腔骨气的书生能做出这样的举动。
师父受不了这个礼,赶紧缠搀起来说:“行行,老哥你放心,只要是兄弟我能做到的,我绝不会推辞。”
马校长满脸感激的起来握着我师父的手先道谢。然后村里面那个带着马校长过来的大爷就给我师父说明了马校长的身份以及来意。
师父请马校长里面坐,马校长坐下来立刻给师父说道:“大兄弟,其实在没遇到这件事情之前,我一直还是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这些什么神了鬼啊的东西,但是这一次,这玩意却让我们家给撞上了……”
让我们再回到两天前,马校长他妻子还没有出事时候的情景,因为一切事情发生的都是那么的诡异。
马校长他们学校这些日子趁着学生放暑假,正在进行着扩建工程。要在老宿舍楼的东边再建一座新的宿舍楼。
东边是一片荒地,只在荒地的前面种了一排垂柳。然后从柳树的后面一直到学校的围墙之间就一直荒弃着,偶尔有些在学校寄宿的老师们会到里面开荒种些蔬菜,更多的则是学校中丢弃的废弃物和垃圾。而新宿舍楼的地址就是这片荒地。这件事情,正好出现在这片荒地上。
为了施工方便,马校长带着施工队来清理这片荒地上的杂物和垃圾。让铲车先把地面给铲平了。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当时在工作的时候出现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的事情。
一辆铲车师傅在工作的时候突然铲出来一具尸骨,一块被铲出来的,还有几把生锈的被一些道家的法物包裹着的弯刀。其实一开始那个铲车师傅并没有多害怕,因为他毕竟是经常干这种活的,以前也遇到过这种事情,在某片工地上铲出一些白骨什么的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是这一次,他铲出的那具白骨却和之前他铲到的那些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是瘆人至极。
尸骨的身体部分和其他正常的尸骨一样,已经完全腐烂的都只剩下一具白骨。然而当那司机把目光转移到尸骨的头部的时候,瞬间所有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因为那具尸骨的头颅竟然没有完全腐烂,他的头颅上还有些没有被分解的碎肉,包裹在他的头骨上,痛苦的张着嘴。就好像是在向人诉说着什么一样。而在他头颅的旁边,散着大量大量的头发。这些头发虽然也经过的岁月的腐蚀却仍然完好无损。
根据那些长长的头发可以看出,这具尸骨是个女的,还是个没成年的女孩的。
就在这时,四周突然刮起了阴风,一束束的从旁边的柳树里穿过去,大夏天的,刮的每一个人都冷飕飕的
在场施工的那些工人都立刻不敢动了,因为他们都看到那具尸骨的眼眶,虽然是空洞洞,但是就好像是有双眼睛在里面死死的盯着你对你进行着诅咒一样。那种眼神,有点像日本恐怖电影《咒怨》里面的小女孩的那个眼神,并且最重要的是,在这个尸骨的附近,他们还挖出来了三把生锈的弯刀,连带着这些弯刀一块被挖出来的,还有些黄色的像是道袍一样的棉布,被铲车铲的断断续续的埋在深色的土壤中,看起来给人的感觉格外的诡异。
尸骨、刀、头发……如果是单独的某一样肯定不会让人联想起些什么东西,但是现在同时出现了一个地方,那气氛就有些诡异了。农村人都信这个,按照习俗,就算是平时挖到了一些尸骨,也要放挂鞭炮做些简单法事等等把挖到的主人给请出去。这是冒犯了别人,所以必须要恭恭敬敬的把人家送走。
这时候,正准备过来视察工作的马校长看到了这个情况,纳闷几个人怎么都停下来不工作了?立刻过去问是什么个情况。然后他们就把面前的这个事情给马校长说了。
马校长是校长,教书育人的园丁,所以怎么会相信这些东西。直接一摆手招呼他们继续挖:“荒谬!不就是一具尸骨吗,有什么好怕的。前几年农村平坟扩耕的时候不是经常挖出这玩意吗,大家不要有这种迷信思想。”
可是话虽然这样说,但是那几个施工的村民看着地上的那具尸骨,空洞的眼神、张开的大嘴。以及尸骨头上的那一团团浓密的头发连着她的头颅还被埋在泥土中,仿佛就像是真的有什么东西附在上面一样,谁敢轻举妄动。
马校长一看这情况,可不能因为这样一件小事把施工给耽误了,这几天要保证施工的正常进行,在学生开学前的计划是要把地基先打好。打算自己动手把这具尸骨给挪走然后让他们继续施工。
这时一个人突然说道:“马校长,我看还是找个半仙过来放挂鞭炮,做场法事把这具尸骨给请走吧。你看她的头发,一般人埋了这么久肯定早就腐烂了。但是这个人的却仍然完好无损,我以前听一个半仙说过,有些脏东西最容易生长的地方就是头发、指甲还有牙齿,看她这样子,这块地不怎么干净啊。
“是啊马校长,我们还在她尸体周围挖出来一些弯刀和画布,这种布置好像是个什么局啊……”
“狗屁!”马校长一怒之下打断了他们的讲话。“都什么时代还在这神神鬼鬼的,我就不信这个邪。很多学校本来就是在以前的坟场上建造的,挖出这些东西很正常了,我给你们把这玩意挪走,你们继续施工!”说着,马校长走过去就要走过去拨弄那具尸骨。
几个人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看着马校长的那种坚定不移的决心,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的去阻止。
说实话,这时候马校长也是壮着胆子去办这件事的,本来他也不怎么害怕,但是被这几个民工兄弟这么一说,心里面也莫名的发怵了起来。人总是对未知的事物充满了恐惧感,这是心理学家研究出来的共性。但是为了不耽误工期,他不得不冒险来做这件事情。
马校长来到尸骨前面蹲了下来,这具尸骨除了头骨部位缠绕的头发还仍然被土壤埋着以外,其他的部位都已经被铲倒外面了。然而最主要的就是她那头骨处一团团浓密的深埋在了土壤里面的头发,将头骨的四周包裹着,仿佛里面包裹的就像是某种秘密一样。
马校看了看她那深幽幽的眼洞,深呼吸了一下然后伸手去抓土壤里面的头发。奇怪的是他竟然拉不动。再一拉,头发的下面仿佛被某种东西狠狠的拽住了一样。马校长眉头一皱,怎么突然感觉手里面的头发有种会动的感觉,好像下面真的有东西在拉着手里的头发。
马校长赶紧低头一看:“妈呀,手里面的头发真的在动,一根根的轻轻的盘绕在手指中蠕动着,犹如游蛇一般在紧紧的搜索包裹着他的左手。”
“啊!”马校长一声大叫立刻松开了手里面的头发。旁边的民工兄弟也都看到了,立刻都被吓得后退了一步道:“马校长,刚才的头发是不是动了?要不我们还是找个‘行家’来把这具尸骨弄走吧。”
马校长镇定了一下,还是不相信刚才那种感觉。从旁边一个人的手里面抄起一个铁锨就朝着那块土壤里面挖道:“不行,我还是不信,这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能有什么鬼怪不成。”一抬手,锋利的铁刃就朝着埋葬着毛发头部下面的土壤挖了过去,只听一声闷响,然后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呆了。
一股股鲜红的血液顺着铁刃从土壤里面溢出来。尸骨的头部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某种惨烈的叫声,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血是格外的红,一团团的冒出来浸在土壤里,一会就把尸骨头部的土壤全部给染红了,而头骨就这样躺在这边血红的土壤处,空洞洞的眼神看着他们,就像是怨灵在对他们进行诅咒一样。
一个胆小的工友直接哗一下子跪在地上地上磕起了头来:“神仙娘娘息怒,我们都不是有意冒犯你的,神仙娘娘请息怒……”
马校长也怵了,心想这土壤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鲜血,难道是冒犯了什么。耳边再次想起了那些奇怪的声音,簌簌的,就像是隐藏在风里面的惨烈的叫声。
但他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他发现这个声音不是从头骨里面发出来的,而是从土壤里面发出来的。握着铁锨的手一用力,一铁锨被血染红的土壤就被他用力的扬到了后面的水泥地上,伴随着那些包裹在里面的浓密而又漆黑的长发。
一瞬间,十几个只剩下半个身子的小老鼠尸体被从土壤里面甩出来。锋利的铁刃直接从它们的腰间把这些小老鼠截断,只剩下半个身子,有的血肉模糊的下半身还在蹬着腿挣扎着。还有几只只是微微受了些伤的小老鼠吱吱乱叫了几声,立刻从旁边逃跑了。
那种怪异的声音消失,四周又重新归于了平静。围着的四个工友都快被这一幕吓呆了。
原来是这些老鼠在作怪。这个尸骨的下面有个老鼠窝,老鼠把这个尸骨的头发盘起来用来筑窝用了。所以刚才马校长在拉这些头发时候会感到下面正好也有东西在拉着头发。而马校长这一铁锨下去,正好铲在了这一窝老鼠身上,所以才会一下子浸出那么多的血液。
农村里面其它好玩的东西不多,但是这老鼠洞可是见的最多的。屋子里面的墙角处,野地里面的草窝中。老鼠洞随处可见。估计这个老鼠在挖洞的时候正好挖到了这尸骨的一团团的头发,于是正好利于这个条件就把自己的窝筑在这里了。不然的话这个洞就不会这么浅。爷爷说他小时候经常挖老鼠洞,那时候家里面穷没粮食,而老鼠又是储粮高手,他们就去挖老鼠洞里面的粮食,最多的时候,单单是一个老鼠洞里面的粮食就能挖出来十几斤来,可见这老鼠打洞的本领有多么的厉害。
马校长这时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身后那几个人的怂样把尸骨装在准备好蛇皮袋里卖弄往后面一扔,说道:“看到了吧,一群老鼠都能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我说什么事都没有吧你们还不信,都赶紧干活吧!”
工友们一看原来真的是虚惊一场,马校长又把这尸骨给清理走了。一直绷紧的神经这才都放松了警惕,本来都是粗人,这下突然又什么事都没有了,大家唧唧咋咋的很快又恢复了那种热闹的场面,一会骂这个人没胆子,一会说那个没出息。还是人家马校长有文化的好。
然而就在这时,怪事出现了。大家一扭头看到,刚才那个一直跪在地上对尸骨求饶的那个工友仍然还跪在地上。并且让大家都感到瘆人的是,这个工友好在着了魔一般,全身抖动着,看上就像是特别寒冷一样,但是现在是大夏天,阳光灿烂的午后。
工友老胖走到他面前问道:“老王(大家都称他为老王)你怎么了?不会被吓傻了吧。”马校长也注意到了,赶紧走过去问道:“老哥你怎么了,身体是不是不舒服?现在什么事都没了,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不用害怕的。”
老王看了看马校长,但是全身仍然还是在忍不住的哆嗦着。一句话问的大家的脸色立刻刷的一下全白了:“马校长,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姑娘站在你的身边?”
“啥?老王你真的被吓傻了吧?”经过马校长这样一处理,已经不再相信什么鬼神的老胖立刻说道。
马校长却赶紧打断了他问道:“怎么了老王,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啊,难道……你看到了什么?”
老王一直哆嗦着摇着头,不是因为不想说而摇头,而是那种由于极度恐惧而忍不住的震颤摇头,整个人看上去就像落入了冰窖,特别寒冷。
“马……马校长。可能是我刚才眼花了吧。就在刚才你去动那具尸骨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姑娘出现在了你的身后,伸出手在你的后背上随便画了两下就消失了。”
“呸呸呸!你瞎说什么呢,你老糊涂了,我们怎么都没有看到。马校长已经帮我们证明过了,什么事都没有,赶紧起来干活吧!”老胖此刻倒是一点都不害怕了,开始数落起来了老王。
马校长制止住他说:“可能是老王收了刺激出现幻觉了吧,心理学上有这样的说法,人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就容易出现幻听幻觉。好了大家赶紧干活去吧,什么事也没有了。我去想办法把这具尸骨给处理掉。”
“就是,还是人家文化人懂得多,这叫心理学。赶紧过来干活吧老王,可别想着借此偷懒啊。”那个老胖仍然大大咧咧的谩骂道。
一瞬间,工地上又开始热热闹闹起来。只是后来老王说的这句话,才真正的让马校长感到害怕了起来。只是现在大家都平安无恙的并没有发生什么邪事,所以马校长原地等待了一会,也就当作是自己吓自己了。然后找个个废弃的河沟,把这具尸骨给扔到里面了。
农村人处理死婴和挖出来的尸骨都是这样的。随便找个很少有人经过的河沟扔到里面就行了。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说道哪个小河沟里面扔了一个死婴,当时放学后还特意的带着几个小伙伴一起去看那个死婴,现在想起来当时还真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然而这件事情,才算是真正的刚刚开始。
马校长把尸骨扔掉之后就这样和平常一样回家了。因为他要主持学校里面的工作,所以直接就把家安在了学校,和老婆一块住在里面。而他们的儿子早就在外面参加工作了。于是就他们夫妻两个住在学校里面,当然,还有其他老师以及学校的工作人员。
整个晚上从吃饭一直到睡觉前,马校长家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一直到半夜马校长睡熟之后,他做了一个恐怖的梦,梦里面他梦到了一个小女孩站在她的床边在给她讲一个故事,她说他自己是被别人害死的,被别人压在学校这里面的。她说她这些年过的特别惨,从来没有人来看她,从来没有人给她烧过钱花、没有东西吃、没有衣服穿,过的相当可怜……说完这些之后这,小女孩转而脸色一变,在月光的照射下瞬间变的格外的狰狞。道:
“为什么,为什么我过的这么苦你们却还要害我,为什么你要斩断我的头,为什么你要把我的身体扔在河沟里面……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死你们全家。”
小女孩突然伸出双手,猛然去抓马校长的脖子……马校长呼的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一看,原来是一场噩梦。
但是这个梦做的太真实了,那小女孩的容貌的每一个细节都清晰的印在马校长的脑海中,清瘦的脸庞,两个细小的麻花小辫。这一下子弄的马校长完全没有睡意了,伸手准备把身边的妻子叫起来说几句话压压惊。当他习惯性的把手伸到左边去摸妻子的时候,瞬间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妻子不见了。
马校长赶紧打开灯去看床的里边,空荡荡的,妻子确实不见了。整个一米八的大床上只有他自己躺在上面。背后被吓了一身冷汗,心想妻子会不会去上厕所了,但是去上厕所也应该开下灯啊。
“王英——王英——”(马校长他老婆叫王英)。唤了两声并没有人应答,看来,妻子真的不见了。
大厅被黑暗包裹着,仿佛有无数个幽灵藏在里面一样。不知道怎么的,马校长现在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他的妻子出事了。他赶紧起来走出卧室,客厅的门果然敞开着。只有朦胧的月光从大门处打进来,在漆黑的客厅里打出一个明亮的小方格子。仿佛就像是在指引着他通往另外一条路。
据说鬼市里面的路就是这样,整齐的青石板小道,仿佛被月光笼罩着一样朦朦胧胧的。但是当你一走在里面之后,自己的灵魂就不属于自己了。
马校长立刻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直觉带着他向下午施工的那片荒地处走过去。现在是深更半夜,所以学校里面安静的可怕。本来学生都还没有开学,这么大的一个学校里面,只有几个老师住在里面。怎么能让人不担心。
“王英!王英!”马校长提着胆子呼唤着,除了安静如霜的空气之外,没有任何人回答他。
很快,马校长就走到教学楼的旁边。这是一栋坐北朝南的三层教学楼,几十年前建造的,房檐的瓷砖有的都已经脱落,与现在的楼房相比,看起来格外的破落。过了这栋教学楼,紧挨着的就是前面的那片荒地。马校长快步走过去,然而就在他经过教学楼的楼梯口时,目光一闪,突然感觉有个人影站在学校的二楼上。
马校长抬头一看,瞬间被吓住了,因为楼上是自己的妻子王英。然而自己的老婆大半夜跑到这里干什么。再抬头一看,立刻被吓得毛骨悚然。他看到他妻子的身后还站着一个,是一个小女孩。身穿一身朴素的蓝色粗布衣裳,清瘦的脸庞在月光的笼罩下白如薄纸。准确的说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鬼。正在伸手去推已经翻到了二楼护栏上的他的妻子。
马校长猛然间的反应过来,这个小女孩就是刚才在她梦中出现的、说自己冒犯了她的那个小女孩。不对,是梦中的那个小女鬼。她刚才没害了自己,而现在正在害自己的妻子。
然而当马校长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还没有刚喊出自己妻子的名字,背后的那个小女鬼伸手一推,他的妻子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终身一跃从二楼上跳了下来。
“王英!”
马校长喊出来,而已经跳下来的王英猛然间像是从梦境中苏醒了一般,一抬头看着自己正在迅速的下落。啊的尖叫了一声之后就狠狠的摔在地上。鲜血立刻从她的双脚处流出来,渲染在午夜的水泥地上,格外的诡异和嫣红。
等马校长跑过去的时候他的妻子已经昏在了水泥地上,不过幸亏中间马校长喊了一句把她妻子从幻觉中给叫醒了。即使是已经跳下来了,但还是稍微做了一下应对,在最后一刻让自己双腿先着地的。因此并没有失去生命,如果是骨盆着地或者趴着着地的话,最少就是全身瘫软,内脏被摔坏。
马校长第一时间打120把自己的妻子送到了医院,而楼上的那个小女鬼,已经消失不见了。
还好抢救的及时,现在马校长的妻子在医院里面被抢救过来了,双腿因为受到了剧烈的震颤,全部都是粉碎性骨折。但是重要的不是这,而是梦中那个小女鬼的话,她说她要把马校长他们全家都杀死,而他妻子身上发生的这件事情还只是个开始。至于那个小女鬼下次会在什么时候出现谁也无法确定。所以马校长再也坐不住了,赶紧过来向我师父求救。
“大兄弟,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啊,不然我们一家人都会被他害死的。”
师父说道:“你说的这个好像是索命鬼!”
“啥?索命鬼!”这几个字一从师父的口中说出来,我立刻就感受到整个屋子里的温度就仿佛下降了一个等级似的,阴凉阴凉的。冥冥之中,仿佛有双阴森森的眼睛在盯着我们一样。
马校长听完之后更是大惊失色,先别说这个鬼到底有多厉害,单单就是索命鬼这几个字就足以把人吓的脊柱发凉了。赶紧问道:
“那咋办啊大兄弟,我们跟她根本无怨无仇的,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师父:“索命鬼其实也是冤鬼,但是比普通冤鬼更厉害。因为积怨太深,这种鬼一出现就是害人的,就像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忿,对这个社会进行报复一样。凶残程度丝毫不亚于一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对了,你老婆身边现在有人陪着没有?”我师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立刻问道。
马校长瞬间脸色惨白:“没有,我一大早上就坐车过来请你过去的。而她姐姐还没有赶到,不过现在已经到了。”
我师父又问了他一句:“现在几点了?”
马校长说:“十一点二十。”
而他一说完,我看到师父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就像是突然间覆盖了一层乌云似的:“不好,我们快过去,你老婆这会如果没人陪会很危险的。”
从师父的脸色上我立刻看出来了他这次的担忧,后来等事情都已经发生过了我问师父你怎么预知到马校长的妻子有危险了。师父说当时时间接近午时,这是白天的时候鬼魂最容易出现的时刻。马校长也被我师父的表情给吓坏了。找车赶紧载着我们向医院里赶过去。
好在到达的医院的时候他妻子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只是像马校长描述的那样又昏睡过去了。昏昏沉沉的,两个眼皮子上都像是被压了一块重重的石头一样,没有一点精神气。而她姐姐已经过来了,坐在马校长的妻子旁边,不停的抹眼泪。
看着病房四周苍白的装饰,空调扑扑的吹着,除了有些阴冷外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说师父你能不能不这么一惊一乍的,你徒弟我差点被你给吓死知道不。我师父并没有搭理我,而是抬头去大量屋子的四周和躺在床上的马校长的妻子。只是他的眼神越看越让人觉的诡异
师父走到马校长妻子的床前,就像个中医先生一样,先是掰开马校长妻子的眼皮看看,然后又是拿出她的胳膊给她号脉,打量屋子里面的每一个地方。整个过程都进行的相当仔细。我赶紧问道:“师父,你是不是发现啥了?”
师父说道:“他已经过来了,现在就在屋子里面。”
我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什么?她已经过来了,那你刚才怎么不捉住她啊!”
“滚蛋,你当你师父是神啊,这个女孩选择鬼上身了。因为当屋子里面有阳气比较旺盛的人存在的时候,冤鬼首先选择的方式就是鬼上身,这样的话她就可以获得更加有利的条件害人。你刚才没有看到那株植物的叶子动了一下吗?屋里面没有风,而医院里里普通的鬼魂根本就捍不动那株植物的叶子,所以我想一定是马校长说的那个女孩。”
“待会如果出现什么可怕的情况,你一定要先做好心理准备。”师父又提醒我说道。
索命鬼不是一般的鬼,怨气之重不是一般的道法可以降的住的。我师父说他之前根本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么厉害的鬼,自己能不能给降服了还真的不一定。师父让我别打开天眼,说医院脏东西太多,我说放心吧,你徒弟不会给你丢人的。然后我就慢慢打开了天眼,眼前的一幕幕真的能把人给吓死。
我看到医院的走廊里面,一团一团的漂浮着有好多白色的人形一样的影子,脸部和面容全部都是模糊不清的,只能有一个大体的人形轮廓。在医院的走廊里,屋顶上,缓慢的穿行着,漂浮着。看的我浑身发冷。
就在这时候,我有看到走廊前面的一个病房里又有一个老头从门缝里面挤出来了。我立刻毛骨悚然了,因为这个老头的面容和身体都是清晰的,光头,留着长长的山羊胡须。从病房的门缝里面挤出来之后正好撞到了我跟师父的目光。如果要是在平时看到这么一个老头,我一定会认为他是刚才广场上打过太极拳回来的老大爷。紧接着“哇”的一声就从那个病房里面就传来一阵嚎啕的哭声。
“爹啊——爹啊——”。哭声无比的悲痛。然后那个老头在门口等了一会,就像是一团浓雾一样轰然变得模糊了,变成了和走廊里面满满的其他白色的影子一样,来回的飘荡着。
原来这个老头刚死,里面的人就是在哭这个老头的。
“别看他,这个老头刚死,看久了容易被他冲撞到。”师父说道。
我被那老头吓得全身起毛,赶紧跟着我师父就进入了病房里面。
然而当我们一进去的时候却发现,病房里面果然并没有我们要找的那个小女孩。师父朝我使了个眼色,立刻朝着马校长妻子的床边走过去。马校长和他妻子的姐姐赶紧为我师父让开道。
而我此刻又看到了好多漂浮的人形白影,他们围在屋子里面飘来飘去。仿佛鬼魅一样的,尤其是在前面的桌子,有很多白影围在一起,好像是在争夺什么东西。我探过去一看,原来那个桌子上放的马校长他妻子的姐姐来的时候买的水果篮,那一群小鬼围在那里争夺果篮里面的水果,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只能看清他们在水果篮的旁边争来争去,有个身体弱的小孩被挤了出来,但是很快就又拼了命的朝着果篮旁边挤过去,丝毫不在意站在屋子里面的我们。
师父再次冲我叫道“别乱看!”,我才从刚才的迷蒙混沌状态中反应过来。而我师父此刻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比刚才进到屋子里面看到马校长的妻子后难看一千倍,一万倍。我知道,师父这次是遇到对手了。不然的话就凭他的本事,我从来就没有看见过他对什么脏东西顾忌过。
师父走到马校长的旁边让他先把他妻子的姐姐支开。其他的师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马校长妻子的姐姐一开始不怎么乐意,不过看着我们阴着的表情,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因为之前来的时候她也听说过,她妹妹并不是简单的从楼上摔下来的,而是中邪了。所以只好乖乖的离开。
她的姐姐走开之后,师父立刻从布袋里面拿出一张用丝线编织的很奇怪的网,这个网有三个拉头,他自己拉了一个接头之后,然后把另外两个接头递给我跟马校长。
我们把网线拉开一看才知道,这并不是单单的普通的一张网,这是用墨斗线作为材料,然后又用道家的方法编织一张网,网上面的还分别在五个位置编上了五枚铜钱(那是五行克鬼局的阵法)。
“这是天罗地网缚鬼阵,可以把鬼从他们附体的身体里面赶出来然后给抓住。一会我喊一二三,我们三个人同时把这张网放在她身体的上方。记住,一定要同时把这张网放在她身体的上方,不然的话这个女鬼会从网里面的其他地方逃出来。”师父说完,我们立刻把网在床边拉开,准备好按照师父说的去做。
“一、二、三!”师父一喊完,我们立刻同时把网拉在马校长他媳妇的身.体上面。
马校长的妻子在猛然间睁开了双眼,两道寒光仿佛就像是两把刀似的从她的眼神中射出来。我跟马校长立刻都被吓了一跳。
“拉紧,什么都不要看,她已经感应到了!”师父赶紧说道,紧跟着就念出了一串咒语:“太上老君,助我收鬼,上呼玉女,收摄不详,前有黄神,后有越章,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服,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伸出另外一只手,一张黄符就塞在了她的嘴里面。
“轰—”一声闷响,黄符在她的嘴里面自燃。但是马校长她媳妇的嘴唇上却没有任何被烧伤的痕迹。手中的网却突然抖动了起来,忽闪忽闪的晃悠着,像是有着什么东西在向上挣扎着一样,特别的吃力,一瞬间就把我跟马校长的手勒出两道血印子。可是我看到,网里面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抓紧,不要松手!”师父再次喊道。
可是此刻手中的网抖的厉害,上面的铜钱被晃的叮叮直响,我们手都被拉扯的生疼生疼的,细细的墨斗线,仿佛就像是要切入皮肤里面一样:师父,不行,我们快要拉不住了。”
“坚持住,这个鬼怨气太深,我一下子根本就赶不出来他!”说完,师父的右手又拿出一张黄符,嘴里再次快速而有力的念道“太上老君,助我收鬼,上呼玉.女,收摄不详……急急如律令!”
“轰——”
恐怖的一幕出现了,那个小女孩依然没有出现。可是床上的马校长他媳妇却抖动的越来越激烈。双目再次猛然的睁开,但是这次睁开之后却并没有闭上。而是微微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我们。阴森森的目光中,仿佛藏着无数把利剑一样穿入我们的神经,紧接着是她的身体。双手、双腿,都在床板上瑟瑟抖动,给我脑海中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她要直接立起来。
“快用墨斗网压住她,她要起来了!”师父再次喊道。
但是我们网根本压不下去,一股强大的冲力一直向上面拉着手中的网,这种力气出奇的大,撂倒我们三个人似乎根本就不在话下。马校长她媳妇在下面抖动的厉害,我们越往下面压网,她颤抖的情况就越严重。就像是一个犯病的人一样,不停的摇着头,然后盯着我们看着。只是她的眼神中,射出来的是无尽的凶狠。
“师父快想办法啊,我的指头快要断了!”我看着她那恐怖的眼神,立刻冲我师父喊道。
师父也看到了我们都要撑不住了,伸手食指在嘴上轻轻一咬,鲜红的血液瞬间吧嗒吧嗒就滴了出来,朝着她的眉心就按了过去。
“既然你不识相,那我就只好不客气了。你不想出来,那就永远别出来了!”
“桀桀桀!”一声惨叫从马校长她妻子的口中传出来,而她的眉心处,我师父后食指上的阳血一滴到上面,立刻泛起一层白雾。里面的女鬼明显是被师父的阳血给伤到了,床上挣扎的厉害,我们手上的网线都大有一种要被挣脱断裂的趋势。
而我师父并没有停止,食指上的鲜血仍然不停的朝着她的眉心滴落着,白烟一股股的从她的眉心处冒出来,马校长她媳妇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师父,拼命的晃着头颅和身体。张开嘴发出桀桀的叫声,一丝丝的寒气从她的嘴里面吐出来。趁机,师父又拿出一张黄符。
但这不是一张普通的黄符。这种符用的黄纸不是一般的黄纸,而是上面涂满了朱砂。在这样的黄表纸上画符,画出一张黄符消耗的元力几乎要都要把我师父的老命给搭上。使法术的时候更是及其消耗元力。所以它的法力就可想而知了,在我的印象中,这是我师父第一次用这种符。
一符封门,把这种符贴在马校长她老婆的印堂上,里面的鬼立刻就会被封在马校长妻子的身体里里面。然后再符咒的作用下,最终消散在里面。当然期间在消耗的过程中,那女孩的冤魂跟马校长她妻子的灵魂会相互消散,所以他妻子的元力也会消耗大半,没有一年半载的疗养根本就恢复不过来。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马校长,这个办法有很大的后遗症,特别消耗你媳妇身体的元气。记住,如果之后你媳妇被治好了,一定要让他修养个一两年,我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大兄弟你快点吧,只要能把她给救过来,我就是照顾她一辈子都没有问题。”马校长向我师父乞求道,可见他跟她媳妇的感情是多么深厚。
然而就在我师父就要把手中的符贴到她额头上的时候,只听嘭的一声脆响,我跟马校长手上的墨斗线突然被挣脱断裂。马校长的妻子呼的一下子就从床上立了起来。飞僵一样的从床上跳下来逃脱我们的束缚。
“赶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我师父赶紧喊道。
然而已经晚了,当我们都反应过来的时候,马校长的妻子已经从窗户处跳了吓来。顿时,我们都惊呆了。赶紧跑到窗户口去看,一个小女孩从她的身体里出来,赶紧跑向远方。然后就是趴在水泥地上的马校长的妻子,脑袋崩裂,一滩鲜艳夺目红血围绕在她身体的周围,仿佛一朵开在水泥地上的炽烈的红色花朵一样,并且还在继续的朝着水泥地的四周绽放着。
顷刻,我跟师父都傻在了那里。
马校长的妻子死了,是我师父在施法捉鬼的时候被害死了。一切都仿佛晴天霹雳一样哗的劈在了我们的脑海里。我看到我师父站在那里发了足足有几十秒的呆,一动不动的,仿佛就像是变成了雕塑一般,没有任何的表情。或者说人在这时候根本就不会有任何表情的,所有的情景都只能用一个词形容,呆若木鸡。
楼下传来的是马校长和他妻子的姐姐嚎啕大哭的声音。一切都仿佛静止了一般,所有令人窒息的声息都在空气中缓慢而绵长的流转着,世界没有定格在那里不变,但是我跟我师父却像刚觉到自己定在那里不能移动。马校长他老婆死了,是我师父给治死的……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当时我师父是怎么回去的,整个人完全傻了一般。当时真的把我给吓住了。因为我知道师父的本事,捉鬼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失手过。虽然吃的阴间饭,但是他一直把自己当作是一个悬壶济世的行脚医生。能帮到的一定帮到,不管是人间的事还是阴间的事。虽然他脾气暴,但是他做事的基本原则就是绝对不会伤及无辜,不做有损阴德的事情。也就是这样,十里八村的人才对我师父都是格外的敬佩。
只是现在,发生的这一切,这不是砸我师父的招牌吗。我师父最看重的就是信义,马校长如果真的通情达理还好些,否则再因为这件事闹出什么事来,那我师父就真的会内疚一辈子了。
师父回到家一连睡了一天一夜。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不吃不喝,不准任何人打扰到他。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对我师父的影响是这么的严重。后来想想,那是一个人命,是一个人命眼睁睁的从我师父的眼皮子没有了。那是什么感觉,也就是说他自己做的这个事情不是像小说里面写的那样就跟探险似的精彩刺激。而是一不小心,一个疏忽,就把别人的命给送走了。
而马校长他的妻子,也正是因为我师父的一个疏忽才失去了生命的。这是拿着别人的命在打交道。并且后来我们谁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直接让我师父做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决定。
第二天早上,我师父突然从屋子里面出来了。一夜之间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几岁。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眉宇间丝毫没有当时去办事时的那种锐气。我师父从屋子里面出来并没有搭理我。而是把平时他捉鬼的法器全部从屋子里面拿了出来:
“桃木剑、墨斗线、朱砂、符箓……”全都聚在一块,轰的点起来一把火给烧了。我惊呆了。我师父扭过来说:“我决定了,我以后不做这了,从此退出这一行,马校长他妻子的事情算是给我一个教训,引以为戒。”
这下变成我犹如遭到了晴天霹雳一样。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对我师父的影响这么大,直接能让他放弃这一行。那等于说是要了他的饭碗,我师父虽然是农村人,可是他对于种庄稼的事情完全就是一门外汉。
不过就我师父那刚烈的性格,出了这种事情,也只有这样做能够宽慰下他的心灵了。何况现在我们还不知道马校长那边到底是什么反应,虽然这件事情不能完全怪我师父,但是这毕竟是我师父给他办的。他如果带着人来我们道观闹起来,我们真的就不知道该如何诉苦了。
只是更让我感到惋惜的是,师父是有真本事的人,他这一不干,那周围乡里乡亲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江湖骗子所骗了。还有那女鬼,师父根本就没有抓住她,她还是会回来继续害人的。
师父看着火焰在快速地吞噬着一件件的法器,眼眶里面顿时涌满了不舍的泪水。
这时,道观的大铁门突然被猛烈的撞击了起来,咣当咣当的一群人在外面敲着道观的大门,不停的大骂着:
“秋明出来,你个骗子,王.八.蛋,你害死了我妹妹,我要你偿命!”
“骗子出来,快点出来,装神弄鬼的骗子!”
“出来!快点出来!”
……
我脸色一怔,立刻对师父说道:“不好,马校长他们家找人闹事来了。”
我师父听到后也是脸色立刻就.绿了,变的比酱子色还要难看。以前他都是比谁都还要镇定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师父是捉鬼的,心理素质不好的人能干这个吗。
师父略微犹豫了一下,一摆手:“走,风逸。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行的正走的直,对于马校长的妻子,我们问心无愧,我就不信他们还真能把我们给怎么地。”说完,师父带着我就出去。
推开门,门口一下子站了十几个人。我立刻被这阵势给吓坏了,赶紧往朝后面退。十几个庄稼大汉,有的拿着锄头,有的钢叉子,个个怒气冲冠,围在道观的门前。领头的是马校长妻子的姐姐,倒不是马校长。我心想,再怎么说我师父也是过去帮他的,作为一校之长,如果他亲自领着人上我奶奶家来闹,那他就他配不上校长这个职位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他的形象在我心中也瞬间一落千丈了。纵容他妻子的姐姐过来闹事,太.他.妈不是个东西了。我师父已经够痛苦了,这事能怨我师父吗。
“你们要干嘛!”我怒发冲冠,上前一步问道。
一个个头不高但满脸凶气的人走过来:“干嘛?你说干嘛,你师父把我姐给害死了,你说干嘛,我们要找秋明这个混.蛋算账!”说完,伸手就去拽我师父的衣领!
“对,找他算账,就是他,秋明,害人的王.八.蛋一个!”后面的人立刻跟着附和着。手中的叉子锄头,钢叉都蠢蠢欲动的,空气中到处都是火药味,气氛一下紧张到了极点。冲突一触即发。我在想一定要把他们给搞定了。农村人法律知识淡薄,一动起手来是什么都不考虑的,如果那样的话,我们道观就玩完了。
小时候,附近曾经就有两个村子因为土地纠纷打起来群架,两村的人举着锄头铁锨在两村的分界处群殴着,一个人不小心被打倒了在地上。然后另外一村的村民举着铁锨锄头一窝蜂的朝着他的脑袋上拍,最后等警察过来的时候,那个人的脸被拍的就像是在血里面洗过了一样,当场死.亡。
我走上一步,我不知道我此刻哪来的锐气,那表情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害怕,但心里其实一直在打鼓,:“你凭什么说是我师父害.死.你姐的!”
那个男的在气势上输掉我一截,只能靠提高嗓门来为自己壮胆:“凭什么?人都已经死了,你说凭什么?”
“人是死了,但是你凭什么说就是我师父害.死的?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这就是在瞎.扯.淡。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敢聚众闹事,还有没有王.法!”
“我们没有王.法,那你师父装神弄鬼还有没有王.法!今天就要他偿.命!”
“对!要说说王法还要先问你师父还有没有王.法了,今天是来找他的算.账的,你个毛头小子快滚开,不然待会伤着你了可别怪我们!”马校长他妻子的姐姐说完,周围的人已经完全按捺不住了。
“王月姐,别跟他罗嗦,直接揍.死这小子就行了。”
“就是,废话什么呢,这种人不需要讲理,把我们王英姐害.死了,今天就让他偿.命。”
“对,不用怕,大家往.死里面.揍,我在乡派出.所有人。打群架把人给打.死了不用枪.毙。”
我一听这句话,脸色骤变,怒.目圆.瞪:“你们谁敢乱来,我豁出去给你们拼了!”
“上!我他.妈最不怕的就是谁在我们面前耍横。”
周围的人一窝蜂的立刻朝着我们围过来。我们怎么都没有预料到他们真的会对我和师父下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人举着锄头“当”的一下子就敲在了我师父的身上,师父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
他们,真的动手打人。
“师父” 看着师父被人围殴。
“王.八.蛋们,我跟你们拼了!”我夺过来一个人手中的锄头,立刻就发了疯似的朝着面前的人群抡了过去,瞬间爆发的力量, 但是他们人多,一看我还敢跟他们反抗,更刺激了他们,一群人举着手里面的农具就朝着我扑了过来。钢叉、铁锨、锄头,一群人把我们围了厚厚的好几圈。
“住手!你们快给我住手!”突然,一个愤怒的声音在不远的路口传过来。
我扭过去一看,是马校长。
马校长走过来,看到手握着铁锨、锄头的他的亲戚们,顿时火冒三丈:“谁让你们来这里的!”
一时间,四周哑口无声。村里的村大夫赶紧跑过来给我师父包扎伤口,还好师父刚才只是昏迷,我以为师父 被打出什么事了,真的吓死我了。不过最让我感激的还是去村里面喊大夫的邻居。如果我师父在村里面的名声差,刚才那么危险,肯定根本就不会有人管师父的,可见我师父的名望在村子里面还是很高的。
“谁让你们来闹事的!”马校长再次冲着他娘家的亲戚们喊道,铁青着脸。虽然只是个书生,但是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质是庄稼人根本就比不了的。
“姐夫——”
“妹夫——”一男一女两个内疚的声音同时响起。男的是刚才那个个子不高但看上凶气侧漏的男子,女的则是马校长他妻子的姐姐。原来这两个人都是马校长妻子的家人,男的是她弟弟,女的是她姐姐。怪不得两人的情绪都这么极.端。
“回去,都给我回去!”马校长吼道。
“姐夫,这……”
“这什么这,难道你们还嫌事情闹的不够大吗,太不像话了。”
男子领着人僵持了一会,不想走。但是看着马校长的脸色最终还是悻悻的领着人回去了。奇怪的是马校长并没有回去。他的姐姐过来拉他,马校长还对她说让她先回去,他来这里有点事。”
我和师父都还没有从刚才这件事情中缓冲过来,我还在扶着我受伤的师父,背上刚缠了一圈白色纱布,鲜血隐隐有些溢出来。所以根本就无心顾及马校长这会儿还留下来干什么,难道是他对现在这个结果还不满意,还要讨一个说法。当时的情况他可是都是看在眼里的,事情的真实原因是什么情况他也比谁都清楚。
马校长一走过来,师父就对他说道:“马校长,事儿是我一个人办的。你如果有什么情绪就全部发.泄.到我身上,不管你去找公.安.局或者法.院告我,我都接受,但是请不要在伤及我的徒弟了。”
马校长的反应却让我们都大吃一惊:“大兄弟你误会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过来闹事。这两天一直在处理我妻子的事情没有过来找你谈谈。而这次过来,是那几个民工兄弟求我过来的,学校又出事了,施工队的老王受伤了。所以你要赶紧过去抓住那个东西,不然的话他们都会死的,还有我。”
“啥,老王也受伤了!”马校长一说口,我跟师父立刻愣在那里了。老王腿摔断了,就是当时跪在工地上求饶的朴实的农民大叔。这个女鬼太残.忍了,才三天,已经连续害.了两个人了。
“是啊,我今天这么着急冲冲的过来,就是那几个农民工求我过来请你的。他们说自己没钱没势,怕请不动你,所以让我过来了。然而没想到,他们一群人竟然把你们家给围住了。所以……对不起了,大兄弟。过去的事情都不要在提了,赶快再想想办法把,我不愿那几个民工兄弟再遇到像我媳妇一样的遭遇。这种心情,你们没有亲身经历过是不知道有多么悲.痛的。”
我跟师父同时惊呆。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这两天马校长完全沉浸在丧偶的悲痛之中,抱着妻子的骨灰盒,完全没有心思顾及其他问题。工地上的事情就交给那几个农民工兄弟自己处理了,想怎么样干活,怎么样安排他们的进程,全部由他们自己决定。不过这几个农民工兄弟却是格外的地道,知道马校长的情况后。依然和平时一样,干起活来没有任何偷懒,任何的耍小聪明。甚至比以前还认真。
可是就在今天上午,那老王正在干活的时候突然愣在那里了。愣了大概有四五秒,开始神神叨叨了起来,像是在和谁对话,但是又都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老胖骂他,老王你他娘的不干活愣在那干嘛,神神叨叨的中邪了啊。
老王扭过头来,眼神中两道寒光如刀子一样瞬间射到老胖的身上。一瞬间把老胖吓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因为那根本就不是老王的眼神,而是另外一个人的眼神。老胖哆哆嗦嗦的骂道:“你……你他娘的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老王没有理他,突然朝着远处跑了起来。其他工友都感到有些不对劲,赶忙跟着跑过去。然而当他们跟着老王一块跑到教学楼的时候,老王已经从四楼上跳下来。嘭的一声,左腿骨折。嫣红嫣红的血,铺陈在周围的水泥地上,像一朵朵鲜艳而诡异的花朵一样……
师父愣在那里了,脸上写满了担忧。我看着他沉默了好大一会。但是最后却说:“对不起马校长,我已经不做这一行了。”我一怔,师父真不做这个了。
“啥,为什么?”然后师父就给马校长说了他为什么做出这个决定。并且指着旁边刚烧完法器的火堆
马校长叹了一口气,还以为师父这是在责怪自己:“大兄弟,这件事情我没有任何怪你的意思。一切都是命。现在最要紧的是那几个民工兄弟的命,难道你想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的都出事吗。他们是怕你看不起他们才求我来请你的,可见他们是多么的信任你。你希望那女鬼再继续祸害下去啊!”
果然是搞教育工作的人,心理思想拿捏的就是精准。他知道我师父这人为人仗义,能够帮助那些穷苦的人,更是他想做一行最想做的事情。他一提那几个人穷苦的农民工,我师父又犹豫了起来。
我也趁机说道:“师父,去吧。你不除掉她,她会一直害人的。”
我师父又沉默了一会,眼睛闭着,我知道师父在犹豫,突然师父眼睛睁开,我看到了师父眼神中的坚毅。
“走!”师父起身。瞬间,我的心里面感到无比舒畅。我就知道,师父根本就不会这么忍心不管的。
来到学校,师父立刻让我们布置引鬼局,也叫鬼门阵,是用来引魂的。用礞石粉在民工兄弟住的帐篷前引出一条路,路的两边撒上纸钱,一路上还要撒上干净透明的水晶大米。当然,这样东西除了让我感到阴森和诡异之外,我并不知道它的作用是用来干嘛的。只知道我们那边人死下葬的时候,棺材上都要撒一把亮晶晶的大米。而我们这是从路的那头一直撒到帐篷里面。
因为我们要把那女鬼引到帐篷里面,这样有利于师父降服他。并且大家都在帐篷里面,出了什么事我师父可以及时的施以帮助。
“都准备好了吧!”师父站在摆满法器的桌子前问道。“一会无论出现了什么情况,都不要轻举妄动,听我指挥!”
“好!”我们站在旁边应道,手里面都握着已经沾过黑狗血的工具。铁锨、铁楸、木棍。
师父举起桃木剑做法。点上三支香,还有分别围在贡品周围的五根白蜡。从衣服袋子里掏出一张黄符朝空中一抛。黄符轰然一声激烈的燃烧了起来。瞬间燃亮了整个屋子。师父举起桃木剑,踏罡步斗念道:
“以吾道心,证六界门,四象卫持,助三界开,急急如律令,赦!”
呼——帐篷前面的引魂路上刮起小风。一阵一阵的,路上的纸钱在风中哗啦哗啦的响,仿佛都像是长了脚似的滚向远方。师父继续念着咒语,只是念的速度和力道都瞬间加强了。
我们都瞪大了眼睛盯着帐篷前面那条被我们用礞石粉引成的一条小道上,月光清幽,阴风瑟瑟。真的有种电视剧里面那种通往阴阳两界的道路的感觉。
可是眼看着我师父这次又加了一成法力,那女鬼却还是迟迟不肯出现。莫非是我们的引鬼局有问题,或者是师父施法有问题?不可能,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师父的交代做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突然的“扑”的一声,师父前面桌子上的五支白蜡烛全部熄灭。妈的,鬼吹灯,她已经过来了。
“桀桀桀!”
一阵阴森森的声音紧接着在帐篷里面响起,我赶紧扭头去看。瞬间被吓的毛骨悚然。因为发出这个声音的不是别人,而是被昨天死去的老王瞪过的老胖。目光幽幽的看着我们。
“老……老胖,你怎么了?”站在他身边的牛大爷颤抖的问道,是另外一个工友。除了他俩,还有另外一个小伙子铁壮,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情,所以躲在我身边看上去比谁都要害怕。
“桀桀!”老胖张开嘴恐怖的叫了两声,突然双目圆瞪。伸手就去掐牛大爷的脖子。
“太上老君,助我收鬼,前有黄神,后有越章,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服,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我师父伸出桃木剑,飞出黄符,一道黄光滋的一下子就打在老胖的身上,犹如烈火烧灼一样。
“桀桀!”老胖的口中传来一声惨叫,赶紧低头伸手去扑打身上的明火。然而我师父嘴里面正念着咒语,只要他不停,那充满金光的火焰根本就不会熄灭。
“快抓住他,那女孩附在他身上!”师父叫道。我们立刻一起围向老胖,几个趁着猛劲瞬间把他给按在了地上。手上刚才都沾了黑狗血,在触碰到老胖身体的那一刻,他的身体上立刻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滋滋冒起了白烟。手指上立刻传来如烈火灼烧般的感觉。
“桀桀桀!”
但是我们根本就按不住如此壮实的老胖。我突然想起了在医院里面的情况。马校长的妻子我们都按不住,更别说这样一个五大三粗的庄稼汉。老胖一用力,扑的一下子就又把我们几个人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我师父此刻正在快速汇聚元力念着咒语,他这次念的咒语特别长,已经念的脸色都煞白了可是还没有发出来,看来那个女孩比我们想要的要厉害的多,更要命的是她附在老胖的身体里面,我们根本就没办法一起帮师父帮忙攻击她。
眼看着老胖目露凶光伸出手就要掐到我师父的脖子上,我师父一挥桃木剑,急急如律令!
“砰!砰!砰!砰!砰!砰!砰!”连着七阵声响,犹如天雷的一样的在老胖的身上七个部位炸裂开来。带起一连串的黄色火星。
“七星镇鬼大法!”我心中不禁的惊呼起来。原来我师父刚才在一直不停的朝着空中变换着方位挥舞着,是在借用天地七星的力量。可是,七星镇鬼大法需要用白蜡烛燃起七支离火,配合斗星方位、罡步、口诀才会生效。白蜡烛已经在女孩来的时候被吹灭了,哪里来的离火。就算是有,我们才摆上五支蜡烛。
屋子里面晃动着黄色光芒。扭头一看,原来刚才师父在引符咒的时候趁机把五支蜡烛点燃了,只是我们刚才一下子全部被老胖的蛮力重重摔在地上,根本没心思注意到这些。组成五支离火。而至于另外两支离火,师父打断了香炉里面的一枝香,用剩下的两只香代替,舞剑的时候微微挪动了一下香炉,正好摆成了一个七星阵鬼位。只是这种借引天地之力的阵法所消耗的身体元气……
看来我师父真是把自己老本都豁出去了。
老胖的脸色在一连窜的火光的映射中犹如被擦了粉一样煞白,那种脸色,明明就是尸体的脸色。在摇晃的烛焰的照耀下,白的就像是恐怖片里面的女人,尤其是眼神,充满了无尽和狠毒和幽怨。啪.啪.啪的朝着一个方位后退几步。惨叫声凄惨撕裂,仿佛要把夜空撕开一个口子。然而更恐怖的是紧接着我们又看到,老胖只是被七星镇鬼大法阻挡了片刻,又猛然的扭过头来,双目猛绽,伸出手又朝着师父扑过来。
“妈啊,怎么可能,不可能七星阵鬼大法对他没有效果,这个女孩到底是怎么死的。怨气大的连七星镇鬼大法都镇不住她,这可是对付红衣厉鬼就跟用雷劈死个人那样随意的阵法。”
师父脸色瞬变,显然他也被吓到了,他无法相信这个阵法对夫一个小女孩竟然不管用,尽管他知道小孩子在死后怨气比一般人都要大。因为这是他最后的招数。如果还不能把这个小女孩给降住,让跑出去的话等待老胖的结果只有一个,死。师父又赶紧握紧桃木剑,准备放手一搏。
只是老胖此刻的反应更让我们惊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不走了,像是有个无形的牢笼把他困在了那里一样。只有上身伸出手张牙舞爪的朝着师父叫着,身体就是停在那里没有办法往前迈出一步。他也看上去似乎比我们更着急,探着脖子伸出手,一阵阵尖厉的声音从他的口里面说出来,就是抓不到我师父。
就在我们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时。被困住的老胖突然由停止发出那种桀桀的怪叫声,瞳孔张大,身体瞬间僵直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
大概停顿了有两三秒,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他的身体中飘出来。恍恍惚惚的,就飘到了我们布置的帐篷口处的那条引魂路上。
“老胖!”我们瞬间都被吓毛了,因为飘出来的那个魂不是别人,正是站在我们面前的老胖。老胖的魂魄怎么会飘出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不就等于老胖现在也已经死了吗。
“桀桀桀!”此刻,身后的老胖又伸出爪子叫起来了。但是这一次比往前任何一次叫的都要惨烈,声音中完全已经没有了老胖的气息,无论是声音还是动作,包括脸上的表情,完全都是一个小女孩的样子。
“踏入死门!”我师父惊讶的张开嘴叫了一句。
我还不知道什么是踏入死门,只知道眼前的这种现象已经让我们恐惧到了极点。一前一后出现两个老胖。一个是他的魂魄,一个是他的身体。在清幽的月光中,阴森森的看着我们。
“什么是死门?”我赶紧问道。
我师父并没有回答我,而是一下子楞子那里了,表情变的格外的吓人。嘴里面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我立刻被吓住了,因为师父的这个表情我前几天刚见过。就是在马校长的妻子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那种表情。
“死门是奇门遁甲方位中的最凶的一个门。奇门中的八个方位分别对应八个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
开门休门宜婚嫁、远行、上任;生门宜谋财、做生意、求职;伤门见血光,杜门宜隐藏;景门万事吉,惊门生口角。
至于死门,也叫凶门。代表的是死和凶。所以如果是人来到这个方位时,各个方位的气息相冲,产生的对冲就容易把人的灵魂冲跑,或者使人心烦意乱,产生冲动。而如果阴物来到这个方位,则被困于内,无法脱身。所以才会出现现在这个情况,老胖的鬼魂被冲出来了,而附在老胖体内的小女孩则被困在这里出不来。
你再看咱们帐篷的整体,真没想到,刚才用七星镇鬼大法的时候竟然碰巧把他给震到了死门。”
我瞬间也愣在那里了,因为他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老胖已经死了吗。扭头,门口处老胖的灵魂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剩下那条幽幽的望不到尽头的引魂路。
“走,风逸,赶紧跟我去找个人,不然的话明天鸡叫三遍,老胖就真的彻底没得救了。”说完,师父拉着我就跑出了帐篷。
“那老胖的身体呢?不会有什么事吧?”
“就是啊大兄弟!”韩大爷也赶紧凑上来说道。
师父扭头,被困在死门中的老胖依然冲着我们张牙舞爪,一脸凶煞之气。犹如困在牢笼里的猛兽。
“不会有事的,只要你们不动他,他困在死门根本就出不来。让你们在这里看着,是为了预防万一。”说完,师父看看帐篷里面的牛大爷跟那个小伙子铁壮,还有马校长,三个人都是脸色惨白。显然,都是被老胖现在这个一直不停的张着嘴冲他们鬼叫、人不人鬼不鬼的情况给吓到了,并且刚才我们几个人都没有降住他,更别说他们两个人了。他们能不害怕才怪呢。
师父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两枚铜钱编着奇怪绳结的一窜铜钱,扯下来三个分别给到他们手里面说道:“拿着这铜钱,任何冤魂野鬼就都不敢靠近你们了!这是我二十多年前跟我师傅学本领时他送给我用来辟邪的。”然后拉着我就走了。
路上我向师父抱怨:“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那么好的辟邪的东西。给我的还只是桃木挂件,偏心。”
师父骂道:“傻徒弟,那就是普通的平时我用来捉鬼摆阵用的铜钱,那样说就是为了安慰一下他俩。帐篷里的方位我早就布置好了,一般的孤魂野鬼根本就进不去。让他们在帐篷里面看着是为了防止有人万一误打误撞的进入帐篷里面,把老胖从死门里给挪出来了。”
“人?这大半夜的怎么可能有人来学校?”
“所以才说他们几个人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老胖的魂魄飞走了,我们必须要在鸡鸣前把它给叫过来。不然的话他就真的过不来了,而他的身体则就会成为那n年前死去的小女孩的替身,在外人眼中,永远的就这样“鬼上身下”去。懂行的一看就能看出来,老胖其实已经死了。现在只是被恶鬼占身。所以,我师父现在才这么着急的赶紧找他在镇上的一个老朋友,帮忙一块把老胖的魂儿给叫过来。
“师父,你自己不是也能把魂给他叫过来吗?”我突然想起来我小时候见过师父给村子里面的人“喊魂”。不解的问道。
“现在老胖的身体已经被那个小女孩占.身了,并且那小女孩就是一怨气冲天的索命鬼,我即使把老胖的魂儿给喊过来,他不敢进入自己体内的。所以我们要赶快找那个高手朋友帮忙,跟我一块合作把那索命鬼从老胖的身体中赶出来,然后再赶紧把老胖的魂儿给喊过来。”
“真不知道,我们那天在医院看到的那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怨气。”说完,我师父不由自主的抱怨了一句。
师父的让我跟他来找的这个朋友就在镇上,所以我跟师父很快就找到了他家里。是一个比我师父看上去年龄稍微大些的大伯,总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梳着个背头,正好掩盖着已经微微谢顶的头顶。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英姿看起来却格外轻爽。孤身一人住在一栋干净敞亮的小独院里面,我扭头看他屋子四周刮的一些物品,全部都是八卦图、求签、摸骨相术一类的东西。
他的眉角处有个跟小拇指大小的瘊子。方圆十里内,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事情,基本上没有算不出来的。再说了既然是是我师父看上的人,本领肯定就不会比他小。
师父叫他老韩,让我喊他为韩大爷。把事情的原委都简单明了的给他说了一下之后,老韩皱起眉头:“秋明兄,还有你能对付不了的东西?”
师父:“我也纳闷了,以前再厉害的厉鬼小鬼我说拿下就给拿下了,可是这次只是一个小女孩却降不住。所以才来求你帮忙。你对方位局的相冲相克比较了解,而我对捉鬼辟邪这方卖弄比较擅长。请赶紧跟我过去看一下。”韩大爷看出了我们事情的紧急,二话不说,收拾了几样东西就跟着我们过去。
一路上师父跟这个韩大爷都在讨论整个事情的经过以及整个学校的布局。韩大爷说那个学校的方位本来就不好,要不是有那么多学生在里面镇着煞气,也不知道要出多少怪事了,尤其是西北方位那里面,他十几年前就发现了那里有个天然形成的雷池,人鬼都不适宜去的地方……
我听不懂他俩说的都是什么意思,只是紧紧的跟着他们走着。夜色如鬼魅般的将我们三人的身影笼罩着。
然而当我们一来到学校里面的时候,我跟师父瞬间都傻在那里了。
因为……因为老胖不见了,帐篷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牛大爷、铁壮也都不见了。老胖跑出了死门?怎么可能?
突然的,师父像是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赶紧朝着教学楼跑过去,我也跟着跑过去了。然后我我的头皮就不由自主的炸了起来,因为师父领着我们去的就是当初马校长的妻子和老王都在那里跳楼的地点。我不断的在脑海中祈祷着,老胖千万不要跳楼、老胖千万不要跳楼。
只是当我看到师父站在那里时的表情时,我的心在瞬间坠到了低谷。因为水泥地上红艳艳的一片,血腥味不断的从地上涌上来钻入喉咙里面,一看就知道还是新鲜的血液。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吐出来。
我跟师父都怔在了那里,前几天的那一幕如潮水般瞬间浮现在眼前,怎么可能会是这样,怎么可能……明明是他根本就不可能出来的。
师父的电话突然响了,师父接起,马校长焦急的声音从里面传过来:“大兄弟你快点过来,老胖快不行了,我们在医院,你快点过来……”
“医院,你们怎么在医院了,到底发生什么了,老胖是怎么出来的。”
“大兄弟你快点过来吧,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根本就没人接近他,可是他突然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似的,突然就跑了。”
医院里,我们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的。尤其是我师父,一路上就像是跟什么东西在赛跑一样。但是我们都知道,有一种东西已经注定要结束时,我们就是速度再快也根本无法追上的。
那就是——命。
老胖已经从抢救室里面推了出来,结果是我们不愿意接受的,抢救无效死亡。护士正在推着他去太平间。我师父努力的请求着想要看一下尸体,但是被护士冰冷的拒绝了。旁边站着瑟瑟发抖的牛大爷和铁柱,脸色白的就跟纸一样。因为,如果不尽快抓住那女孩,马上就该轮到他们俩了。
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再怎么感到遗憾也都是无济于事的。
马校长一直在跟我师父说道:“他们在帐篷里面正看着老胖的时候,老胖突然间变的面目狰狞,然后伸着手就朝着教学楼上跑了过去,跟当时老王死的时候的情形是一模一样的。跑到楼上就跳了下来。”
“不可能……不可能……”我师父看着被推走的老胖的尸体,始终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他在死门的方位根本就没有动,也没有人要害他,根本就不可能走出死门的方位。除非奇门方位改变,死门方位也改……”
想到这里,师父突然目露精光,看着站在他旁边的老韩,两个人犹如醍醐灌顶般的想到了什么似的。两个人同时说道:“走,回学校!”说完,我们又立刻起身跟师父老韩他们回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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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火188
回到帐篷里面之后,韩大爷赶紧拿出一个罗盘。在屋子里面的各个方位来回的走来走去,瞬间,我看到师父和他的脸色都僵在那里了:“死门的方位真的改变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这样?一个地域中八卦的方位不是不会改变的吗?”我师父问道。
“一般情况下,一块地方的八卦局势形成之后基本上就不会改变了。但是这些说的都是一些大的格局,比如一座山脉,一个省份。因为这些地势在短的时间内根本就不会改变。除非是出现了天灾,比如地震,把一座山给震塌了半座;泥石流,把一条路给挡住了。那么整个局势立刻就会改变。八门的方位也立刻就会随即改变,这跟风水局是一个道理的……但是小的格局就很容易改变,你是干这行的,知道风水师靠什么吃饭的。”
“你是说……”一想到这里,我师父立刻不说了。
“对,就只剩下一个情况了……那就是有人故意弄的。你知道,只要是懂风水的人找个地方摆个镜子就能把整个风水局给改变了。所以,学校里有人放走了那女孩!”
顿时,我的头皮炸了起来。旁边的马校长、牛大爷和铁壮全部都是脸色惨白。因为老韩的意思是就在他么刚才都在帐篷里面看老胖的时候,还有个人偷偷的在他们外面行动。也就是说,这一切的幕后,都还有另外一个推手,跟那个女孩一起……
“马校长、牛大爷,最近你们见到有什么陌生的或者行为诡异的人靠近你们没有!”
他们三个人全部都摇摇头。
“不会的,我们三个人当时全部都在帐篷里面看着老胖,根本就没有人过来!”牛大爷又补充道。
韩大爷摇摇头:“不一定,你们只是一直都在帐篷里,如果帐篷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你们根本就不会知道。”说完,韩大爷闭上眼站在帐篷里面板着手指掐算了起来。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后,睁开眼说道,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有个老太太从南边过来靠近过你们的帐篷。大概有六十岁左右!”
我们朝南边望过去,正是帐篷口正对的位置。在浓重的夜色中,黑漆漆的一片。韩大爷领着我们过去,走了大概有两百米的距离后,直接通到另外一个路口,路口是个丁字路口,这种路口是午夜里面最阴的路口,阴气重的人最容易在这种路口撞见脏东西。
我们低头一看,路面上莫名奇妙的放了一排红砖,七个叠在一起,大概有三四十厘米高,正好放在丁字路口中三个方位教诲的中间。
看着这个诡异的情景,我们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是这样。韩大爷一脚就把那放在那路口中间的一摞砖给踢翻了。
“怪不得,南方属火,而这个方位属于八门中的景门。虽然只是这样一堵矮墙在这里面堵着,但是从南边源源不断滚来的景门之气却大大减弱。原先的整个八卦方位肯定要随之改变。何况这堵矮墙还是摆在三个方位的中间,一下子把三个方位的流转之气全都改变了,这样八门的位置能改变吗?”
韩大爷又转身问校长:“马校长,老胖跑出去的时候是不是在是在十一点左右!”
马校长回想了一下:“是的,韩师傅!”
“你是说是刚才你猜到的那个老太太?”
韩师傅说:“除了她我没算到还有其他人过来!”
“可是我不记得周围的村子里有谁是神婆啊,如果不是一个行家,根本就不会平白无故的在这里竖起一道砖墙的。”
老韩摇摇头道:“但是我们找不到其他线索了。只能先就近寻找一下。”然后又问马校长,在学校里面住的人有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太没有。
马校长又回想了一下:“有两个,一个人教学主任他妈,六十多岁了。另外一个是个驼背的老太太,六十多岁了。我不知道她大名叫什么,只是跟别人一块喊他张大娘(我应该喊她张奶奶)。从我上任来这里的时候她就在学校里面打扫卫生。孤苦一人,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劳动价值了。可是学校看她可怜,就让她一直在学校里面负责清洁工作了,也不好意思把她给辞走。”
“走,带我们分别到那两个老太太住的地方看看!”
我们先去的是学校主任的老母亲那里。她住的屋子是在教学楼的东边那一排用来给住宿的教师安置用的房子,因为当时学校经济条件比较艰苦,大多都是瓦房。农村的学校不像城里的,被政府当成重点扶持。所以一直到现在,学校都没有经费来得及改善。
半夜的校园,空荡荡的一片。大树的影子在皎洁的月光下摇摇曳曳,一阵小风吹来,树叶就像是跳豆般哗啦啦的响。听说当每一颗树长到足够大的时候,那么那颗书上就会住着一个树身。当然,这里的树神指的不是我们平时祭拜的那些神,而是孤鬼。所以小时候经常看到,村里面如果有谁要伐大树时,都会先烧香摆上贡品祭拜一下。虽然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这样了。不过我师父仍然对我说不要在正午和半夜的时候长时间站在大树下。
师父也没跟我说上面住着什么神了鬼了,只是说那下面阴气太重,容易滋养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皎洁的月光打在校主任他母亲的小房子上面,屋子里面一片漆黑。看样子应该是已经睡觉了。靠,我这不是废话吗?现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这个点不睡觉的,估计除了小偷小.姐就剩我师父这类人了。但是我们要的却是不正常的情况。所以为了看个明白,师父和老韩还是让我们先不要说话,偷偷的走过去看看。
这些房子都没有院墙,只是一个挨着一个的小单间,所以一趴在窗户就立刻可以看到屋子里面的情况。我绷劲了神经跟着师父一块探过去。
我们只能就着窗外的月光勉强的看清楚屋子里面的一些东西。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张四四方方的八仙桌,两边放着两把太师椅。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但是却总是莫名的让人感到诡异。我正欲扭头看其他地方,突然头皮被吓得抓了起来。因为……因为我好像看到了一张人脸!
我再睁大眼睛仔细朝着桌子上面看过去。两腿瞬间被吓的软了下去,因为我看到桌子上面真的有一张脸正看着我们,是一个老头的脸,没有下半身,只有一张脸,就那样在出现在桌子上面看着我们。
师父啪的一个大耳巴子就盖到了我头上:“你他娘的哆嗦什么呢?”
“师父,桌子上好……好像有张人脸在看我们。”
师父仔细看了一下,啪的一下又一个大耳巴子抡倒了我的头上:“姥姥的,你他娘的能不能看仔细点,什么人脸,那是人家老伴的遗像!”
“遗像?”
我再次抬起头仔细的看过去,妈的,果然是张摆在桌子上的遗像。只是做这张遗像的黑白照片太诡异了,除了中间的那张人脸以外,周围那些角质似乎全部变的又灰又暗,再加上又被这样的夜色笼罩着,所以看起来就跟只有中间那张人脸一样。桌子上平白无故的浮现出一张人脸,怎么能让人感到不恐怖。
“不是她!走,我们去看下另外那个老太太的屋子。”老韩说完,我们又跟着马校长去那个驼背老太太的屋子那里。
那个驼背老太太住在学校操场的后面,住在紧挨着学校男生宿舍的房间里面。路上马校长跟我说那个驼背老太太就更不能做这种事情了,因为她人虽然长的比较恐怖一些,但是人却是出奇的善良。并且以她的身体状态,平时在学校里面弯腰捡个破烂就特别吃力,更别说搬几块砖那么重的东西了,所以我觉的也不该是她。
老韩跟我师父却都没有插话。只顾沉默的径直朝着学校后面走着。民工兄弟的那个帐篷也在学校后面,所以说帐篷离那驼背老太太的屋子的距离也不远。从帐篷的旁边朝着西北角望过去,柳树后面的第一个屋子就是她的。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老韩停了下来。我们朝着前面望过去,一个身影正背着我们站在柳树的下面。
此刻我们正好走到了帐篷旁边,师父立刻摆手示意我们并成一排隐藏在帐篷旁边。
探出头朝着那片柳树下面看过去,我们都不禁的感到背后有些发毛。因为那个身影特别的诡异,像是一个人的,但是又不像是一个人的。因为特别矮,大概只有一米左右,除非是侏儒,成人不可能有这么矮。在柳树下一点一点的移动着,特别缓慢。
“就是她,我跟你们说的那个驼背老太太张大娘!可是,这大半夜的她不睡觉出来干嘛?莫非真的是……”
马校长刚要叫出来,老韩立刻伸手堵住了他的嘴。
“嘘!别说话。看看她在干什么?”
我这才看出来,这王奶奶怎么能是驼背那么简单,而是整个腰椎都弯下来了。上半身几乎是呈九十度弯曲的前倾在前面,整个身体呈直接7字型,步履蹒跚的在路上行走着。正是这样,才让我第一眼才以为她是背着我站在那里呢。
我们都屏气凝神的看着她一步一蹒跚的朝着自己的屋子前面走着。因为身体的原因,她走的特别的慢。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了下来,扭头朝着我们这里望了过来。
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门眼。虽然我现在看不清她在月光下的容貌,不知道她脸上那些如蚯蚓一样的皱眉是怎么排列的。但是我知道她注视着我们。在这宁静的黑夜中,用一种可怕而诡异的眼神看着我们。
这老太太果然有问题。
“大家都别动,等她进屋子里面了我们在过去。”韩大爷说道。
驼背老太太大概在我们这里凝望了有两分钟左右,又继续朝她的屋子那里走了过去。他的屋子没有上锁,她来到门前之后直接一推,一堵黑漆漆的门就出现在了我们眼前。驼背老太太又扭头朝着我身后忘了一圈之后,艰难的抬起腿,手脚并用,动作特别奇怪的从门槛进入了屋子里面。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对了,像是一个残疾人从门口爬进去了一样。然后大门合上,屋子里面的灯依然没有亮。
“走,过去,我当时推算出来的人就是她”老韩赶紧说道。
我们从柳树的后面偷偷的跑过去,这样她就是再小心也很难发现我们。在到达门口的时候,我们直接包围了她的门口。
这次我们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马校长直接冲着房子里面喊道:“张大婶睡了没有!”
但却是没有人回答。
“大婶睡了没有,我是小马(马校长),来找你有点事。”可是还是没有人回答,怎么可能,刚才我们明明看到她进去的。
马校长又过去伸手敲门,当当当!
“张大婶!”
“开下门张大婶,再不开门我们就撞进去了。”
“开下门……”
里面静悄悄的,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在里面。
师父和老韩对视了一下,让我们都退后。哐当一下就把门给撞开了。
我们都不由自主的发怵了起来,因为屋子里面没有人。
床上,门口,包括可以藏匿的柜子里面都没有人。
怎么可能,刚才我们明明看到那驼背老太太进入里面的。
黑夜将屋子里面笼罩的伸手不见五指,在那些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总是感觉像是有着什么东西隐藏在里面一样,用一种诡异的,怨恨的眼神看着我们。但是我们却什么也找不到。师父打开天眼。
突然,我们的身后传来一阵恐怖的叫声
“咯咯!咯咯!”是牙齿撞动的声音。
牛大爷立刻叫道:“铁壮!铁壮你怎么了?铁壮!”
我们扭头,眼前的一幕差点把我给吓死。
铁壮突然表情骤变,张开嘴咯咯咯的冲着我们笑了起来,但是那种笑声却是说不出的恐怖,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和之前那些从老胖老王嘴里面发出来的声音一模一样。
富有挑逗性的对我们说道:“快来呀,快来呀,你们快来追我呀!”铁壮说完,嗖的一下子就扭头跑了。
我们都傻在那了,怎么都接受不了这个情况。因为这说明铁壮也被鬼上身了,可是我们一直都在身边陪着他呢。
“不好,鬼上身!快追上他!”师父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立刻带着我们追了过去。
老胖才死,所以我们一听到“上身”这两个字都知道这又意味着是什么情况了。只是这也太恐怖了,我们完全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就上到铁壮的身体上了。铁壮又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跑过去了,尽管他还没有跑到楼梯上,一种强烈而恐怖的预感还是涌上了我的脑海中。
然而……
我看到了出乎意料的一幕,这次铁壮在经过教学楼的时候并没有上楼梯,而是直接朝着校外跑过去了。仿佛就像是拥有着飞行的速度一样,嗖嗖的朝着校外飞过去!我们根本就追不上。
“没有去教学楼?”
“那这是要去哪……
一种不祥的感觉再次涌上我的心头,并且这一次比刚才他经过楼梯口时候的那种感觉更加强烈。
我们紧紧的跟着铁壮,一直跟到了学校外面。但是铁壮仍然没有停下来。学校的外面是一片野地,铁壮飞一样的就朝着野地那方向跑了过去。尽管我们跑的很快,但是始终都追不上他,我们都不知道他要跑向那里,只能就这样也穷追不舍的跟着,几个人的身影在这空旷的野地里面快速的移动,犹如穿行的鬼魅一般。
就在追到一片低低矮矮的树林前面的时候,我们看到它似乎放慢了速度。大家一股作气,用几乎是百米冲刺的速度追了过去。
越过低低矮矮的小树林,“铁壮”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就已经停下来了,正背对着我们站在那里。月光冷冷的打在他的身上,我们都感觉有些不对劲,四周的气氛总觉的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低头朝四周一看。立刻都被吓了一跳。
原来这里是坟场。四周都是大大小小的像馒头一样的坟头,有的上面竖着石碑,有的没有竖着。清风吹来,压在坟头上的黄纸被吹得沙沙作响。
“铁壮不把我们往其他地方领,却把我们领到这坟场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
我还没刚想到这个问题。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音就从前面传了过来
咯咯——咯咯——
我一抬头,是从前面铁壮的嘴里面传出来的。他一直背对着我们站在月光下,但是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每当他发出这种声音的时候,头部就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一样,机械性的一点一点的。这瞬间让我想起了僵尸的头部,也是这样的僵硬。
四周的空气在一瞬间冰冷了下来,即使他现在没有扭过头来,但是我们都可猜出来他现在的正面表情是多么的恐怖和狰狞。
“你到底是谁?”我师父厉声道。
“咯咯咯!”恐怖的笑声又从他嘴里面发出来。飘荡在如此空旷的田野里面,一声尖细的说不出的瘆人声音从前面传过来,是一个稚嫩的小女孩说的声音。虽然离我们有两三米的距离。
“我是兰兰呀!”
“我是兰兰呀!”
“兰兰?”谁是兰兰。我们都是一脸茫然。
我师父左手举起桃木剑:“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做什么的,家里住哪?”我知道师父问这句话的意思,她是在打听这个鬼的信息,他嘴里面问的出生,其实就是指的这个叫兰兰的小女孩是什么时候死的。这样的话我师父就可以更好对付她。实在不行了,师父还可以走趟阴,到地府那里查一下一个小女孩的信息。
前面的铁壮并没有回答我师父,而是直接说了一句能在瞬间都把我们拉入深渊的话:“我长的很漂亮的,你们都不想看看吗?”
说完就开始抖动着肩膀,在清幽的月光下下开始转身,我们都立刻感到不妙。
韩大爷一撒手,“砰砰砰砰砰!”连着五声闷响,五支铜钱刀子一样的飞过去,五道火光立刻围绕着他的身体燃烧了起来,在空气中犹如鬼火般的飘渺。这是五行克鬼局,在捉鬼的时候可以把鬼给镇住。但是像我预料的那样,五枚铜钱“砰砰砰砰砰”的又向四周飞走了,就像是碰到什么坚硬的东西被反弹了出来一样,在落地的时候全部碎裂。这个局对这个鬼根本就无济于事,因为我师父之前已经用过。
小女孩根本就当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了一样,宠若不惊,继续做着他那个在月光的笼罩下显得格外诡异而又瘆人的动作。“我要扭过去了哦,你们可以好好看下我了。”
我们都不知道在如何的形容他的表情,反正就是那种诡异是根本就述说不出来的,与其说他现在的脸越来越像一个女孩,倒不如说他的脸上好像又覆盖着一个小女孩的脸。惨白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除了头型和脸型还是铁壮的,其它的没有一点像是他的样子。
韩大爷的脸立刻也煞白了。我不知道他跟我师父两个人到底看到了什么,反正我见他们两个同时都露出了惊惧之色,甚至身体有些颤抖。师父左手再次握起桃木剑,右手结看一个莲花指推过去:“畜.生,你是谁?你到底要干什么?”
小女孩:“没有什么呀,我就是带你们来见见我的家人!”小女鬼的声音绵远悠长,在这四周静寂的田野就像是游魂一样悠悠的飘荡着。
“家人?这个小女孩不是鬼吗,怎么会有家人。”突然,我被吓得背后一阵冰凉,这里是坟场,而小女孩是鬼,那么她的家人不也是……鬼……吗。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就听说过学校周围有个坟场,里面的埋的人全部都是以前解放前的时候冤死的、闹饥荒饿死的。怨气太大,一直都没有投胎。半夜经过的时候,有时候还能听到呜呜的鬼叫声。而现在我们这个坟场就是在学校附近。
四周的阴风哗哗的就刮起了。这些风都是贴着四周的坟墓盘旋过来的,卷起地上的枯叶或者没有燃烧完全的黄纸。哗哗的从我们的脚踝处盘卷着,仿佛像是一只只无形的手在下面拉着我们一样。
我一抬头,四周已经出现了一圈“人”。每一个“人”看上去都特别古怪,沉默,面无表情,仿佛就像是放无声电影般的把我们围在了这里面。看着他们穿的装束,的确是以前那种解放前的衣服,用破烂的灰色的粗布裁成的,围着我们走着。
人群中有老人、小孩。也有男人、女人。个个眼神空洞,表情幽怨。我无意中看到了一张女人的脸,顿时被吓的差点叫出来。因为她给人的那种恐怖根本就不是那种像是恐怖电影里面的女人一样用化妆效果画出来。而是自然的,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就在此刻,站在我们身边的牛大爷突然哆嗦了起来。像是中风了一样,整个身体抖动不停。在我们都还不知道谁怎么回事的时候,他突然两眼上翻,双腿蹬直。这样持续了有四五秒左右,一种熟悉而又恐怖的声音又从他的嘴里面发了出来。
咯咯咯——
“不好,快把周围的鬼驱走。现在是阴气最重的子时,这些冤鬼在找替.死.鬼。牛大哥这是被替了!”韩大爷说完,我们紧接就有听到嘭的一声,一个古玉在马校长的颈部爆裂,颈部被炸伤,鲜.血从他的脖子处流了下来,瞬间就把颈部的衣服染成了红色。
这个古玉是马校长他们家传的,从清朝到现在已经传了三代了。玉遇邪则裂,那个小女孩这么长时间之所以一直没能上马校长的身,就是因为有这块古玉保护着他。可是现在这块古玉在这里直接爆裂了,可见这里的怨气有多么的深厚。
韩大爷赶紧伸手掰开马校长的嘴往里面强.行灌了几口黑狗血,马校长还没有反应就哇哇的趴在地上吐了起来。
“你给我灌的是什么?”
“黑狗血,可以辟邪,这样这些冤鬼就上不了你的身了。”
说完,又伸出一张黄符拍在了已经不受控制的牛大爷的额头上,同时推出一个手结,在他胸口的几个穴位处啪./啪.的连打几次之后,一个长发女鬼的身影就从他身体里面飘了出来。飘到空中,张开嘴“桀桀”的伸着手冲着韩大爷扑了过来,但是在接近韩大爷的那一刻,突然间脸色骤变,表情就像是一张纸被谁扭了一样的扭曲。
一张黄符推过去,轰的一声,那个女鬼已经化成了缕缕烟气。
四周的阴风开始刮的越来越激烈,发出尖锐的仿佛鬼叫一般的呜呜声。师父一个闪跳后退到了我们身边。我一抬头,原来刚那群围着我们的冤魂现在全部都已经站到了我们的面前,以被小女孩上身的铁壮为首。一大群“人”伸着双手正朝着我们这边无声的飘了过来。
桀桀桀!恐怖的怪叫在风中回荡了起来,我们看不出来铁壮那惨白的脸到底是在笑还是在愤怒。反正却是说不出的恐怖。
“风逸、马校长,你俩带着牛大爷快走,这边不是你们能对付过来的。”师父握紧了黄符和桃木剑赶紧说道。
“不行,这么多冤鬼你们根本就对付不过来,并且还有铁壮呢!”
“滚蛋,你们快走,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
“可是……师父……”
“没有什么可是,快走!”。
我们一扭头,面前又是一群“人”,我们被包围了,原来就在我们踌躇不定的时候,四周又轻悠悠的飘来许多冤魂。他们就像是饿死鬼一样一个个的伸出细长的手臂,没有表情,也没有声音,就这样像无声电影一样的慢慢的朝着我们走过来。
扑的一声,铁壮飞一样的就伸着手朝着我师父扑了过。师父正握着桃木剑,念完口诀就朝着铁壮刺了过去。我张大了口,正在担心师父这样做会不会把铁壮的肉身给刺伤。然而师父的剑一接触到铁壮的身体,却奇怪的刺不动了。
剑尖刺在他右肩可以通灵的穴位处、而铁壮就仿佛像是用气功一样把正要刺入的剑刃给顶住了。大有一种想要把剑刃给逼退的趋势。
师父还是有些不信,握着剑柄猛然用力。只听嘭的一声,手中的桃木剑直接碎成了三段。铁壮扑的一下子就把我师父给扑在了地上。伸出手就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
四周的冤鬼如潮水般的都纷纷的向我们扑过来。
“急急如律令!”韩大爷一声喝斥,挡了那群恶鬼一下,然后五枚铜钱砰砰砰的砸在正掐着我师父的铁壮的身上。赶紧拿出墨斗线跳过去帮助我师父。我跟马校长也立刻扑过去摁铁壮。
但是铁壮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似乎不掐死我师父根本就不会罢休。我们把它牢牢的摁在地上,韩大爷刚用墨斗线把他给绑住,墨斗线立刻嘭嘭的如鞭炮似的碎了无数段,一股股黑烟从墨斗线的断裂处冒出来。我跟马校长直接被他给甩到了两米之外。我师父还没有起来,他就又掐住我师父的脖子。
“妈的,敢欺负我师父。”我起来正要再冲过去,一抬头发现,我已经被一群冤魂给围住了。一张张苍白的脸颊恐怖的看着我,伸出手一步一步的靠近我。我慌乱的坐起来。然而刚起身,一张冰凉的嘴咔嚓一下就咬在了我的肩膀上。无法形容的冰凉瞬间传入我的身体里面,或者说那种冰凉根本就不是平时天冷的时候的那种冰凉,而是一种阴冷。
我扭头,是一个女人正趴在我的肩膀上咬着。用一种及其恐怖的眼神看着我。而我身边,四周的冤魂伸出手飞一样的就要过来掐我脖子。眼神中透露出来的那种狠毒,根本就无法形容。
妈的,我赶紧一个翻身先躲了一下,因为我再不逃跑就要挂在这里了。立刻伸手去掰肩膀后面那个女鬼的头,不管她长的好看不好看,老子现在需要先把自己的命给保住。可是我一推她的头就哭了,因为我根本就推不开她的头,她的牙齿上就像是长着倒刺一样,深深的刺入我的肉里面,一咬到我的肩膀上就拔不出来了。我急的满头大汗,可是就是掰不出来。
一抬头,面前的冤鬼像是潮水似的一窝蜂的向我涌过来。一个女鬼伸出手就朝着我的眼部挖了过来。我还是不灰心,赶紧扭过去打算背着这个女鬼逃跑。另外一个肩膀上咔嚓一下子,两股冰冷的气息就渗入了我的身体里面。紧接着是颈部、头部、胸口,一团团尖锐而冰凉的东西朝着我的身体里面扑过来,我的双眼被各种白色的气息所遮掩,各种说不出的疼痛在身体里面翻涌而出……
“妈的,我要完了!”我终于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然而一秒、两秒、三秒……
半分钟过去了,我突然发现我身上的这种无法形容的疼痛好像变轻了。由刚才接连不断的撞击慢慢的变成了稀疏的只有几个人的撞击,再紧接着就是一次一次的撞击。然后完全没有了。我蹲在下面还是不敢相信这个情况,捂着头等了一会才敢站起来。
刚才攻击我的那些冤鬼全部都站在离我不远处围着,一个个瞪着眼看着我但是却不敢靠近。还有刚才那个咬在我背后的女鬼,全部都退了出来围绕在我身边和我对峙着。我正在纳闷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突然感觉胸口范出来一种无法形容的灼热。有点发烫,但是更像是一种力量,源源不断的从我的胸口处散发开来。
我低头一看,原来是师父送给我的开过光的那个桃木护身符起作用了。这股强烈的温热之力就是从这个桃木符里面发出来了,从胸口处源源不断的散发到身体的各个部位。
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试探性了向前走了一步,那边的冤魂立刻向后面后退了几步。
“妈的,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躲了,搞的我刚才就跟个熊包似的。”
我又跳过去,赶紧去帮我师父,因为铁壮此刻正骑在我师父的身上,掐的我师父都快变成紫色了。
我看到马校长和我同时跑了过去。身边围着他的那些冤魂也丝毫不敢动他一根汗毛。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他刚喝了黑狗血的缘故。扑的一个起跳率先死死抱住了铁壮!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韩大爷趁机拿着一根拇指粗的绳子捆在铁壮的身上,一丝丝白气滋滋的从绳子上冒出来,然而虽然他被灼烧的桀桀直叫,但是还是有一种马上就要挣脱开来的趋势。我赶紧跑过去一块帮韩大爷拉紧绳子。
“桀桀桀!”铁壮再次惨叫起来,并且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凄惨,恐怖的声音穿过夜空,像一把利刀直接砍在了夜空一样。我知道们,是这只绳子起作用了。
我们俩看这形势,一起发力猛地去拉绳子。铁壮扑的一下子被我们从师父身上给拉了下来。被压在地上师父赶紧起来咳咳的猛吸几口凉气,手上摸出几枚铜钱,还没有站好就扑过去塞在了铁壮的嘴里,
砰!砰!啪,啪./啪——
一连串的火光在铁壮的嘴里面爆炸起来,仿佛有一个不大但是威力却特别强的烟花在他嘴里面炸开了一样。痛苦的立刻仰起头嗷嗷的叫了起来。电石火光之间,一个清瘦的小女孩突然一阵风似的从铁壮的身体里面飘出来,铁壮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而那个小女孩迅速的跑向了前面的田野里。
韩大爷赶紧放下绳子去追,然而那个小女孩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了。
“别追了老韩,他已经不见了!”师父说道。
韩大爷停下来,围在我们身边的那些冤鬼也都如地鼠一般纷纷的钻进了坟墓里面。一瞬间,田野中又变成了空荡荡的一片。只有我们几个人站在中间,还有躺在地上的牛大爷和铁壮。
牛大爷的伤势还不算严重,我师父走过去把贴在他额头上的黄符揭开,牛大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后,一会就就恢复过来了。只是精神看上还有些虚弱。脸色也犹如一张纸一样惨白。需要多休息几日。但是铁壮却不同了,铁壮的魂魄已经不见了,并且刚才他的体能又遭到了巨大的消耗,一直都在昏迷着。
“现在几点?”牛大爷问道。
我一看表:“马上三点!”
“走,我们先回去把铁壮的魂给喊过来,然后再去找那个驼背老太太。不然的话鸡鸣之后地府门一关,他的魂就可能会被地府收走,到时候就彻底回不来。这个老太太也肯定和这个小女鬼有关。”
师父问韩大爷:“老韩,这个鬼怎么会这么厉害?看她的样子才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只不过样子有些孤苦而已。”
韩大爷:“你知道,孩子的死/亡一般都是最冤/屈的,因为他们几乎没有一个是阳寿已尽,再加上万一被某些恶人施以邪.术利用、或者埋在至.阴.之地,那就……”
还没有说完,韩大爷突然眼放金光:“秋明,你说这个小女孩当时被挖出来的时候还挖出了几把刀,和一些类似于茅山术的法物。”
我师父点点头。
韩大爷一皱眉:“走,我们快点给铁壮喊魂,然后腾出时间领我到学校那个地方看看,我怀疑是有人故意埋在那里的,不然的话这个小女孩就不会这么厉害。”
“你是说……”我师父也意识到了什么。
“嗯,不然这个小女孩自己死后就算是怨气再大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走,我们赶紧先把铁壮的魂给招过来。”
给铁壮招魂是在韩大爷他家进行的,因为韩大爷正好就住在镇上,去他家,直接省的我们再去找各种法器了。
韩大爷对我们说待会铁壮的魂魄过来的时候让我们都先躲在院子里面,以免把铁壮的魂魄给吓跑。
说完,从屋子里面出来搬出把太师椅,放在院子外面的大门口,用手指掐算了一下之后,让我们把椅子的方位正对这西北方。我朝着那个方位望过来,除了街道两边高高低低的楼房之外,什么都没有。因为现在是凌晨三点,所以每一条街道上都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然后把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中的铁壮扶在了椅子上坐下,用绳子把他给固定着。
韩大爷先从屋子里面找出了一个之前已经扎好的稻草人,看来韩大爷经常给人家喊魂。然后让我们帮忙给这个稻草人穿上了一身新衣服,新鞋子。尤其是鞋子。韩大爷说做这个稻草人最重要的就是他的鞋子,因为这双鞋子说白了其实就是给鬼做的。鬼魂一日可行千万里,所以虽然只是短短一日,但是他们很有可能已经在千里之外了,这时候如果给他们弄一双破鞋,鞋子在半路坏掉,他们就很有可能回不来了。
我趁着幽幽的夜色打量着我们穿在稻草人上的两只脚,还有被裤子包裹在里面的双腿,总是莫名的感到觉,衣服里面好像就像是真的包裹了一个又瘦又长的小腿似的。只不过一抬头,从衣服里面探出来的还是一团稻草,而不是人的脖子和头颅。
韩大爷又拿张黄符在上面写出铁壮的名字还有生辰八.字,念了一段咒语后,啪的一下就把手中的黄符贴在了稻草人的额头上。
然后让我们把事先准备好的八仙桌抬过去,八仙桌上面摆了三样贡品,一碗被剥了皮的熟鸡蛋,一碗小米饭,三个摆在一起的馒头。弄完之后,又在贡品的两边分别点上了两支白蜡烛。八仙桌的正前面放了一个火盆。
我知道这白蜡烛的作用是干什么的,是帮鬼引路的。我师父以前跟我说过,很多法术里面都要点起白蜡烛,就是为了帮鬼引路。因为从阳间到阴间的世界是一片混沌的,灰蒙蒙的,就跟整个世界被一层浓雾笼罩了一样,只是这层雾是灰色的,而不是白色的。如果你点起了白蜡烛,这些灵魂在里面就会看到一些星星点点的黄光。
他以前走走过阴,说里面的情况跟书中画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又灰又冷。
弄好之后,韩大爷在香炉里面上好香,让我们都赶紧先回院子里面躲起来了。不然的话我们一群人阳气太盛,一会铁壮过来了也不敢靠近他的身体。还对我们交代,一会绝对不要吓到铁壮的灵魂,不然把他再吓跑就不容易叫过来了。
牛大爷走到火盆前面,拿起来一沓烧纸点燃,“轰”的一声,熊熊的火焰立刻在火盆里面升腾起来,在这静寂无声的夜晚,犹如鬼魅一般的在桌子下面跳动着。桌子上的贡品、韩大爷的脸都被熊熊火光映的通红,
韩大爷又往火盆里面添了一些烧纸,开始站起来围着桌子念经。我们都听不懂他念的是什么经,反正不是佛经,像是一段古怪的咒语。念着念着,头顶上面的树叶突然就开始哗啦啦的响起来了,我看桌子下面的火焰,那团跳跃的火焰也像是被风吹了一般狠狠的朝着桌子下面钻。这时候,韩大爷突然停止念咒,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铜铃(招魂铃)摇起来。
叮啷——
叮啷——
围着后面坐在椅子上的铁壮一边走,一边念起招魂咒:
铁壮铁壮哟!
快快回来哟!
天不可上噢!
地不可下噢!
铁壮铁壮哟!
快快回来哟!
……
铁壮铁壮哟!
快快回来哟!
……
左边的路上突然窸窸窣窣的响了起来,跟刚才在坟场里面那圈野鬼出现的时候一样,像是秋风扫落叶一般。一道道寒气就朝着我们吹了过来,我们探出头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了街道的尽头。
全身周围仿佛蒙着一声白光一样,正朝着我们这边慢慢的移动着,但是却好像是不知道路一样,探出头不停的朝着四周的人家里面望过去。
韩大爷立刻又摇着铃加快念咒的速度:
铁壮铁壮哟!
快快回来哟!
铁壮铁壮哟!
快快回来哟!
……
街道前面铁壮的灵魂听到韩大爷的声音后,立刻抬起头朝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伸出手就朝着我们这边飘过来了。还没有几秒钟,一个白白的身影就站在了桌子前的火盆前面。正是又高又壮的铁壮,站在跳跃的火焰前面,虽然我们都知道他是铁壮,但是还是被他此刻的样子给吓到了。不过铁壮却并没有像厉鬼一样做出其他什么恐怖的动作,而是就那样的飘在桌子的前面。
韩大爷又走到稻草人的后面,在稻草人的后面摇着铃喊了起来。
铁壮走到他肉体的旁边,犹豫了片刻后,飘起来就钻入了他的身体里面。
铁壮苏醒,睁开眼睛一脸迷惑的看着眼前的情况,只是气色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表情像纸一样的惨白。
我们赶紧过去把系在铁壮身上的绳子给解开。然后把整件事情的经过给他讲了讲,铁壮才从疑惑中反应了过来。
韩大爷问道:“身体有什么特别不舒服地方没有?”
铁壮摇摇头:“没有,只是感觉浑身有些无力,想要睡觉。”
韩大爷:“那就好,没有遇到什么东西就好。这是刚还魂后的症状,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秋明,走,咱们赶紧到学校里面看看。”韩大爷转而又说道。
“那我们呢?”马校长问道。
“你们也回去,先休息一下,恢复一下体力。驼背老太太莫名不见了,明天跟我们一块去找那驼背老太太。”
“这……今晚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吧!”
韩大爷立刻看出来的马校长担忧,还是怕再担心发生什么事情,打保票道:“不会的,在坟地里那小女孩已经受重伤了,没体力再出来找事了。实在不放心,你们睡觉的时候就都在手腕系个红绳。”
只是我们感到最诡异的一直都是那个驼背老太太,为什么当时明明看到她蹒跚的“爬”进屋子里面了,可是当打开门的那一刻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难道她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鬼。
不可能,师父和韩大爷当时都在看着,如果是鬼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于是我们回到学校第一时间还是先去了那个驼背老太太住的屋子里又看了看。结果仍然是黑漆漆的空无一人。并且很有一种可能就是驼背老太太早已经逃走了。因为我们看到她的屋子里面好像突然少了一些东西。韩大爷赶紧给马校长说一下,让他在睡之前先帮我们查下这个驼背老太太的资料,家住哪里,怎么过来的,以前有过什么怪异的行为没有……
老太太再怎么说也是他学校里的员工,这个事情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个问题。
然后我们就赶紧来到了最初民工们施工的那个地点。
那个工地在一排柳树的后面。左边十几米的距离处靠围墙的就是那个驼背老太太的屋子,右边则是学校的教学楼。后面直接就是学校三米高的围墙了。
其实在没有施工之前,这片地方是被这一排茂密的柳树围着的。不过为了施工方便,校长临时让牛大爷他们把最右边靠近教学楼的两棵柳树给挖了,好可以让铲车、挖车进去施工。这样远远的看过去,那两棵柳树一挖,就好像有个门被打开了似的,正好进入工地里面。
韩大爷还没有走进去,看着那重重的树影就皱起了眉头。
“果然有问题,这个地方就是学校的雷池,至阴之地。东西南北,震兑坎离位皆属阴,先别说其他的了,单单就是把一个普通人埋到这里,只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可以让它化成厉鬼。何况这个地方又被柳树给遮掩着,并且还挡在南边。
柳木属阴,利鬼藏身。而南边又属于景门,阳气滋生流淌之地,但是现在却被阻挡,可以说,这里几乎一年四季都见不到任何阳气,可见这里的阴气有多么重。就算是我们普通人站在里面,整个自身气息的流转情况,也都会立即被这里面的阴气所影响的。”
其实我想说的是,韩大爷在还没有说这些之前,我就感到有些诡异了。一进到里面,就莫名的感到有种阴阴的感觉,一切都仿佛被静止在了这里一样,不光是空气中的气息、好像还有些其他别的东西,比如过去发生在这里的事情,总是情不自禁的钻入到你的脑海中来。
突然吱吱两声,一个瘆人的声音从我们脚下传过来,我们立刻打着手电朝地上照过去,一个又灰又大的老鼠突然跑出来钻到了远方的草丛里面。老鼠肥大的吓人,就跟吃肉长大的是的额。尾巴还露在外面扭动着。
《鬼灵经》里面曾说过,凡登平阳之地,或见蛇行、鼠窜、暴风,主家必有怪异之事发生。看来这里真的不是一处清净之处。
我、师父、韩大爷都打着手电仔细的在地上寻找着。在刚才那个老鼠经过的地方,我又看到之前马校长说的时候、他铲出一窝老鼠的时候流出来的那滩血。已经过了三四天了,但是看上去仍然鲜红鲜红的,侵染在土壤里面,鲜艳无比。
突然,我的脑海中闪出一个可怕的猜想,这些血看上去怎么这么像一滩人血呢。
顺着脚下这些被血染的土壤,我又看到一些黑色的隐隐约约的长头发露在土地的外面。突然一种恐怖而又强烈的感觉涌到了我的心头,这些头发下面好像还连着个什么东西。
我蹲下去伸手拽了拽头发,软软的。头发下面果然连着东西。
但是头发连着的能是什么东西呢,并且还是软软的。
想到这里,我的头皮不由的炸了起来。
伸手去刨下面的泥土,左手同时拉着露出来的头发。一下、两下、三下……刨着刨着,左手砰的一下就把那个东西给拽出来了。然后我赶紧拿出手电一照,立刻被吓的愣在那了。
因为我拽出来的是一个被用头发连接着的黑白布相接的布娃娃。
我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娃娃,这个娃娃做的非常简单,大概只有个人形的样子。眼睛、眉毛、鼻子、嘴唇,全部都是自己用毛笔画在那诡异的小脸上的。虽然画的很粗糙,但是看上去却给人一种莫名的诡异感。我又本能性的扭转着打量着整个布娃娃的身体,然后看到了它的后背插着一颗生锈的针、还有一些奇怪的字和符号。
这时,在我前面搜寻着的师父也传来一阵惊讶的声音。
“老韩,这里还有两把刀。”
老韩愣在那里了,立刻拿过我手里面的布娃娃看。看着娃娃的背后的那一行古怪的字体,念了出来:“王兰兰,丑年卯月巳日未时。赦!”正是那个小女孩的名字。
“怪不得,这个女鬼是纯阴之命!”
“可是但是即使这样,她也不该有那么厉害呀?”我师父不解道。
老韩显然也是一脸的疑惑。拿着手中的布娃娃看来看去。突然,拿出了一把弯弯的刀子朝着布娃娃的肚子位划了过去,三下两下,布娃娃的肚子就被老韩用刀子划开了。韩大爷一掰开,一滩鲜红的血液从布娃娃的身子里面流出来,血液里面还并排躺着一串细针。
“血咒!”师父跟老韩同时喊了出来。
“五把刀、血咒……弯刀是屠刀,可以用来镇鬼。镇住那个小女孩。血咒是毒咒,用在人身上可以使人诸事不顺,灾祸连连。而用在鬼身上则会迅速的增加他的怨气,用此咒养出来的鬼凶厉无比。而现在两种情况同时出现,那就只有一个情况。有人在刻意把这个小女孩给镇住,并且同时又让她积累越来越深的怨念,永世不得超生。而现在,我们却无意中把她给从这个法阵给解出来了……”
韩大爷突然脸色惨白:“秋明,这个小女鬼应该已经达到……鬼宗级别了。并且还是极煞之地培养出来的鬼宗。凶残之度,几乎没有法术可以灭了她。”
师父听到后为之一震,鬼宗他是知道的,一般是都是积累的上百年的冤鬼才有资格被称为鬼宗,怨念几乎已经达到了顶级,害起人来残忍无比。有时候把人肠子给活生生的挖出来都不在话下。而现在这个小女鬼虽然看上去很小,却没想到已经达到这个级别了。
怪不得之前用的任何方法都没能把她给捉住。
“那……那我们这不是没有办法了?”我师父从来没有遇到过鬼宗,显然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玩意。
韩大爷点点头:“几乎可以这样认为。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只是希望不大。”
“就是用对所鬼都通用的办法。化解他们怨气。我们都知道,鬼之所以还没有去轮回而是留在这个世上,就是因为他们有怨念。而鬼宗,只不过是怨念比一般的鬼更深些了而已,所以我们只能用这个最常用的也是最笨的办法,了解到她的前世今生,看她因为什么怨仍然还留在世上,然后用五雷法化解他的怨气,看能化掉多少。如果还不行,那我们就真没有办法了。”
“所以现在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赶紧去找那个驼背老太太,她肯定知道关于这个女孩的一些什么,不然就不会平白无故的去把那女孩放走。”韩大爷又顿了一会:“今天肯定是没时间了,明天一大早我们就赶紧找她去。”
驼背老太太已经逃走了。因为天明的时候她的屋子里面依然没有任何人。这就更加说明了这个小女孩跟这个老太太有种说不出的关.系。
马校长花了后半夜的时间在学校的在职人员档案里面找到了那个驼背老太太的资料,叫张春萍,也是这个镇上的,家就在镇子最西边的一条街上。
与此同时,马校长还惊奇的在学校档案中调查出一起学生的自.杀案,因为自.杀的这个女孩就是布娃娃上面的那个女孩的名字,王兰兰。跳楼自.杀的,原因至今校方跟公.安.局都没有给出一个清晰的解释。当时马校长还没有到这个学校上任。
原来这个小女孩是自.杀的。怪不得一直阴魂不散。并且还被人用如此狠毒的巫术给镇在柳树下面。
然而她为什么要自.杀呢?并且死后的尸体又被人用巫术给镇在了柳树下面。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这又是为什么?
马校长看着资料的地址再次皱起了眉头。
“开发街中英路。开发街那边全是工厂,根本就没有住户的,镇里面在几年前就已经做完那边的搬迁工作了,我有朋友是专门负责这个的。现在怎么现在还会有人在那边住。”
“走我们过去看看再说,有没有人我们去哪里看看就知道了。”韩大爷说道。
牛大爷和铁壮一大早的就紧紧的跟在了我们身边,因为老王老胖的死都在那里活生生的摆着,所以他们几乎不敢离开我们半步。这不是儿戏,现在我们就像是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都不敢单独行动。
开发街在我们镇的最西头,因为那边是我们镇的工厂聚集区。镇上所有的企业全部都被规划在那里。
我们来到那里,滚滚的白烟就像是长龙一样徐徐的飘上天空。好几年都没有来这镇子里面了,真没想到连农村现在也已经被污染成这个样子了。但是这些我么只能王者灰蒙蒙的天空感叹感叹罢了。
不过的确就像是马校长说的那样,这里全是大大小小的工厂,根本就没有半个住户。因为镇政府当时规定的就是划定这里为工业区,不准用作住宅或者商铺。只有在刚进入工业区的旁边,有很多做小生意的和卖餐点的住户。
现在马上就要接近正午,一个个出好摊等待着工业区里面的工人出来吃饭。热腾腾的包子、大饼,还有刚出锅的焖面,盒饭。充满了食欲。
“老韩,里面根本就没有住户,这让我们上哪里面找去。”师父说道。
韩大爷也看到了里面的情况了,不禁的问马校长:“马校长,你是不是看错了?”
马校长:“没有看错,除非她当时写的是假地址。或者就是在搬迁的时候搬走了,毕竟过了这么多年。这些都很有可能。
韩大爷想了一会,走到旁边一家卖焖面的大姐前问道:“老大姐,你知不知道这边有个叫张春萍的老太太,我们是她外地的亲戚,听说在这里,过来看看他。”
本来我们都是不抱多大幻想的。但是韩大爷说完,我们看到那老大姐的脸立刻就绿了。怔一下说:“啥,你找那个老太太。”
韩大爷一听有戏,忙点头说:“嗯嗯,是的,就是个老太太。并且黑驼背,特别驼,就像是弯着腰一样。”
那大姐看了看四周,趴在耳边对老韩说道:“大兄弟,你还是别去看了。那个老太太……”
我们都一怔:“那个老太太怎么了?”
胖大姐:“那老太太不是人,是……鬼。”
“鬼?”
“恩啊,你还不知道吧。她是在经开区住的。但是你看我们早搬出来了,为啥只有她没有搬出来。就是因为她不是人、是鬼。据说当时镇领导已经给了一个厂子批了地让她搬出来,她什么反应也没有,而是说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话:‘我已经死了,你们怎么还来为难我,我会找你们去的。’
当时那镇领导什么反应都没有,以为这老太太在装神经病,领着人就要去拆她的房子,结果刚进去们,立刻就被吓的哆哆嗦嗦的从里面出来了……
当时在场的人都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后来听他说他刚进到屋子里面,就看到屋子里面突然浮现出很多人看着他。逼着他一步一步的从屋子里面退出来。然后那个领导就得了一场大病,半年才缓过来。”
后来又有其他领导陆续过去,但是都和他一样,一进到屋子里面立刻就被吓的退了出来,都说屋子里面有人,并且还是很多人,你一进到屋子里面就看到了,穿着一身白衣,伸出手来向你索命。但是一退出,就又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到现在为止,老太太住的那个地方都没有盖过任何一座厂子。在她住的前面有个厂子,就这样,据说那个厂子还经常发生怪事,每年都要死几个人。”
“所以我给你说大兄弟,你们还是别去了。那老太太邪门的很,你看她的身体,整个人自己长的就跟个鬼似的,一脸的阴气。”
韩大爷:“没事的大姐,我就过去看一看她,我们是她远房的亲戚。你给我说下她住在哪就行了。再说了她的身体变成了那个样子是因为腰椎疾病所造成的,比如终日劳累……”
“你们还打算去啊?”胖大姐还是有点不相信。
“嗯,是的大姐。我们肯定要过去一趟,她家里人有点事让我们捎过去,所以还要麻烦你给我们说下。”
胖大姐直摇头:“哎,也真是难为你们了。算了,还是给你们说吧。”然后伸出头指着前面一个正在冒烟的烟囱说道:
“你们看到那个最高的烟囱了吗?那边、就那个叫华某集团的厂子。那个老太太的屋子就在那厂子的后面,只有她自己的房子还极不协调建在那里。所以你们一过去就看到了。但是一定要小心了。”
“嗯,谢谢了大姐。”
我们朝着她指的那边看过去。果然有一个华某公司,在开发区的最北边。大大的烟囱直耸天空,与周围的厂子相比,确实是规模最大的一个。
我们顺着路朝着那个厂子的后面走过去。来到跟前才知道这个厂子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因为它的正面虽然看起来没有那么宽,但是他后面的厂身却特别的长,我们沿着围墙走了大概有十分钟才走到了厂子的最后面。果然有一座小小的水泥房子。与厂子背对而立。
像那胖大娘的说那样,这个房子与周围的环境极不协调。因为这个厂子已经是镇工业区最西边的一个厂子了,所以再往西就是还没被开发的农田了。而这个房子,则正对着西边的田野。远远的望过去,就跟在这荒郊野地里面突然凭空出现了一栋诡异的房子一般,怎么能不让人胡思乱想。
我师父跟韩大爷领头,带着我们朝那边走过去。
破旧的大铁门早已经被岁月腐蚀的锈迹斑斑。歪歪斜斜的挂在门栏上,似乎只要用手一推就会从门栏上脱落下来。整个房子从外面看上去格外诡异,根本就不像是有人住的,就像是一个在田野中凭空出现的——鬼屋。
韩大爷伸手去敲门:“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没有回答,里面静可怕。
再次喊道:“有人吗?”
等了一会,屋里面缓缓的传来一个气息薄弱的老者的声音:“谁——呀——”
我们惧是一惊,终于没有白跑一趟。马校长赶紧上前一步:“是我啊张大娘,小马,马校长。”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我们都被吓了一跳。因为门被打开后,面前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一片。再仔细一看,老太太在我们的下面。因为她的身体太矮了,我们一时间都没有看到。现在一低头,她正猫着腰抬头看着我们四个。顿时把我们都给吓了一大跳。
“进来吧——”老太太说道,并没有问我们是来干嘛的,看来他也早已经料到我们要回来找她了。
老太把我们带到屋子里面,屋子的正中央放着一个小桌子,并且奇怪的是,老太太就像是知道我们要来了一样。桌子上面的茶水的都已经给我们倒好了。然后招呼我们坐下。
老太太也跟着我们一块坐下,但是意外的是,老太太因为身体的原因。在坐下的时候一不小心突然坐空了,扑通一下子就倒在了地面上,头部重重的摔在了屋子里面的水泥地上。
因为她的身体极度残疾,所以一倒在地上只能吃力的来回翻滚着,根本就起不来。扭了几次都只是在地上来回的翻滚着。铁壮和牛大爷一看到这个情况赶紧去把她扶了起来。
老太太无奈的对我们笑着说道:“身子骨不好,让你见笑了。”
周围的气氛一下子陷入了诡异,我为了打发内心的紧张,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茶喝。师父立刻把我的手打了下去,在我的耳边说道:“那不是给你喝的?”
我不解:“那是给谁?”
“鬼!”
这时候,韩大爷突然说道:“张大娘,别来无恙了。”
驼背老太太:“你已经都知道了。”
韩大爷:“你觉得呢?都出来吧。”
咯咯咯!
一阵毛骨悚然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我抬头一看,周围不知道从何时起都已经站满了人。每一个人都穿着的白色的衣服,就站在我们的身边看着我们这一桌子人。
再扭过去,面前驼背的老太太竟然也站直了,伸出手,目露凶.光。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咯——咯咯——
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每个人的神经都在瞬间被拉到了极限。
“你们为什么要管我的事情?”驼背老太太说道,但是声音显然是那个小女孩的。她已经上了老太太的身了。
师父跟韩大爷立刻做好跟她斗的准备:“因为你害了我的朋友!你害了那些无辜的人。”
“无辜,那什么是不无辜?那我死的到底是无辜还是不无辜?他们侵.犯了我,那我就要杀.了他们。”
老太太伸出手就朝着我们的抓来,周围那些穿着白衣服的鬼魂也全都一窝蜂的朝着我们涌过来。扑嗤一声闷响,我看到周围那些白色的影子的手直接穿入了牛大爷的肩膀里面,我们一下子都被吓坏了,鲜红的血液瞬间从肉里面汩汩的涌出。这显然我们说明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韩大爷伸出手,一个黄符飞过去了。
“快走,快退到院子里面!”
院子里面,明媚的阳光从天空洒下来,将刚在我们在屋子里面的那种压抑一扫而尽。铁壮赶紧扶着受伤的牛大爷为他止血。而屋子里面的那群白色的鬼魂因为阳光的原因都不敢出来,全部都涌在门口,有的跃跃欲试,但是伸出手一碰到外面就哧的一声被烧成白烟了。驼背老太太从屋子里面出来,依然瞪着我们。
师父和韩大爷随时做好了被他攻击,站在我们前面护着我们。
“兰兰,我知道你是自.杀的,你死的很无辜,但是你这样做的就对吗?”
“那、你想、怎样——”驼背老太太伸出手,阴冷的小风在她身体周围窜来窜去,说起话来虽然很慢吞吞,但是却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我们不想怎样,我们只想知道你的故事,帮你还愿。你现在一直侵入你奶奶的身体里面,你知道一直这样对她会有什么伤害吗?”
一听到她奶奶,里面小女鬼的眼睛里面的凶.煞之光突然暗淡下来了,显然,她也是爱他的奶奶的。虽然我们开始都还不知道这个驼背老太太是她的奶奶,但是以他们两个的年龄差距来看,除了奶奶,谁还会这样无私的让一只冤鬼用自己的身体,后来证明,我们这个猜测是正确的。
“会——怎——样——”
“会让她变的像你一样,到时候即使是死.去了,也不能到下面完成轮回,而是你像你一样被阳世所遭受的怨气折磨,虽然自己拥有着强大的法力,但是却活的比谁都要痛苦。还不如一只麻雀,蚂蚁。”
小女鬼不说话了,显然是在认真的听着韩大爷的话。韩大爷也并没有停止,继续动情的说道:
“我知道,你肯定也很爱你的奶奶吧,不然的话你就不会经常过来找你奶奶了,还把很多你的朋友,也就是藏在屋子里面的那些冤鬼带过来。
而你的奶奶她更加爱你,不然的话他就不会这样奋不顾身的让你随便附到她的身体上,更不可能让你把一群鬼领到家里面而没有任何的怨言。
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其实你奶奶的身体不是因为腰椎上的疾病才变成那样的,而是因为你附在了他的身上,把它身体内的精气全部吸食完,才让你奶奶变成了这样。但是她并没有怨言,依然这样的任由你吸食她的身体……
但是你知道这样会给她带来多大的痛苦吗,他无法干重活、甚至连提个篮子都提不动。当自己摔倒的时候,如果没有人帮忙,她几乎要折腾半小时才能从地上起来,所以这么多年来,她只能靠捡破烂为生,然而即使这样,她仍然没有任何怨言的让你进.入她的身.体里面,你就是不为别人想想,也要为你的奶奶想想……”
四周突然变的安静下来了,不知道怎么的,韩大爷说的这些突然让我心里面也难受起来了。让我也突然想起了我的爷爷奶奶,想起来他们对我这个孙子的爱,总是默默的付出不奢求有任何回报的。真实而不华丽,温暖而不做作,不光是面前这个老太太会这样做,我想就算是有朝一日我变成恶鬼了,我爷爷奶奶看到我的鬼魂后依然也会像这个驼背老太太一样。世界上最伟大的莫过于亲情了。
不对,应该是驼背老奶奶,经过韩大爷这么一分析,我突然想叫这个驼背老太太一声奶奶,这就是我们人性的丑陋,在没有弄清事实的真相时,总是喜欢用自己的主观直觉去判断。
门前的驼背老奶奶还愣在那里,准确的说是那个叫兰兰的小女孩愣在那里了。四周安静的都仿佛一切都静止了一般,突然,我看到老奶奶的眼中涌出了晶莹的泪水。内心瞬间涌过一阵暖流。
小女鬼被感动了,兰兰被感动了……
“那、你说、我能怎样——”兰兰的声音从老奶奶口中传出来。显然是已经把自己的怨气收敛,在理性的跟我们对话。
“把你的事情说出来,也许我们能帮你,帮你还愿,送你去应该去的地方。”
空气中又陷入了一片沉默,显然她这是在思考韩大爷的建议。但是我们都知道兰兰已经被我们说动了,只是需要这样的一个接受的过程。仁者无敌,曾经我们用那么厉害的法术都没能把她给镇住,但是当我们进入它的内心额感情深处时,哪怕是鬼,也会动容。
“我怎么要相信你?”突然,老奶奶身体中的兰兰又是怒目圆瞪,阴森的目光瞬间从她的眼睛里面射出来,里面的白色冤魂又冲着我们张牙舞爪的想要从门口挤出来,发出呜呜的凄凉的叫声。
这的确是个问题,兰兰虽然被我们说动了,但是是一个有点智商人的人都会这样问。空口无凭,你描绘出来的图像是多么美好,但是没有任何的根基,只靠信义二字,难免有些太不靠谱了。
“我可以让你知道我的姓名和八.字。如果我没能帮你解怨,到时候你再用你的方法和我们作对也不迟。”
什么!韩大爷还没有说完我就先惊讶起来了。把自己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告诉一只厉鬼,那么就等于说是把自己的魂魄交给了她,这样兰兰就可以随时依靠姓名和八.字找到韩大爷然后去勾走她魂魄。
韩大爷说完,只见噗的一声,一个清瘦的小女孩一下子就从驼背奶奶的身体中窜了出来,正是兰兰,脸色惨白,看上去非常的瘦小。而老奶奶终于因为承受不住身体的摧.残,扑通一声昏倒在了地上,身体迅速弓起来,恢复成原来那种残疾的样子。
我们赶紧跑过去把她扶起来,兰兰比我们更着急,从她奶奶的身体中跳出来一看到这个情况后赶紧趴到她奶奶身上不停的摇晃着她,尽管头顶的阳光不停的腐蚀在她的身上,但是她就是不肯离开,似乎她奶奶不醒来,她就是在阳光在被晒死也不会进屋子里面。
我师父看到兰兰身上在不停的往外滋滋冒白烟,赶紧把她给弄到了任何阳光都照不到的屋子里面。而韩大爷也立刻把驼背奶奶给抱到了屋子里面,为了让兰兰能够摸到她奶奶的身体。但是仍然留着一部分身体在阳光下面,因为她的身体长期被兰兰侵占,阴气太重了。需要尽快的恢复阳气。
韩大爷整了一碗符水给老奶奶灌了进去。不一会,老奶奶疲惫的睁开了眼睛。没想到她第一句话竟然不是关心自己,而是虚弱的说道:“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先替兰兰谢谢你们了。我一直以为你们是要害兰兰,所以……才……一直跟你们作对。对,对不起了。”老奶奶的身体依然很虚弱。师父赶紧让他先休息下。
而关于兰兰的一切,当你了解后你就会感到,这样的怨气足以使兰兰变成这样的厉.鬼,甚至应该变成比现在还凶恶的厉鬼。
小时候,兰兰也是一个和农村的女孩一样活泼快乐的一个小女孩,没事爱丢丢沙包、踢踢毽子,农忙的时候就背着个竹篮子到田地里面帮助爸妈去地里面拔草。虽然十几年前我们国家的农村还是非常的贫穷,贫穷的甚至让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时代是怎么熬过来的,直到他八岁那年的冬天,她的妈妈残忍的丢掉这样一个贫穷的家庭,离他们而去……
她妈妈是个童.养.媳,是她爷爷当时通过人在四川买来的。因为当时家里面都很穷,本地的媳妇他们家根本就娶不起。她不知道他妈妈的具体家乡在哪,只知道在山上。
那一年她才八岁,记忆中爷爷突然得了一个奇怪的病。每天肚子都疼痛无比,有时候疼的他躺在床上捂着肚子不停的打滚,一吃东西就吐,有时候还吐血。到了医院一检查,胃.癌。
她当时还不知道什么是癌,只知道这个病好像比之前她见过所有的病都要严重。光给爷爷检查了一下就把家里面所有的钱都花光了。别说以前了,就是放在现在,哪个家庭里面有个人得了癌.症,那也几乎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在他父亲卖掉家里面所有的东西准备给爷爷看病的时候,她妈妈离家出走了。她永远都记得那个灯火摇曳的夜./晚,她妈妈在摇晃烛光中含着泪对他说,兰兰,将来你要听爸爸话,要好好读书,你.妈妈不是个好妈妈……
她当时还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不停的问着:“妈妈你怎么了,妈妈你怎么哭了?”而当时他的爸爸、奶奶都坐在屋子里面,一言不语的沉默着。结果第二天兰兰醒来,他妈妈就不见了,家里面除了少了一个包裹,什么都没有少。或者说当时家里面因为给爷爷看病,已经卖的几乎什么都没有了。
他一直不明白当时她妈妈决定要走的时候她爸爸跟她奶奶怎么不拦住妈妈,后来那些紧跟着又发生的一系列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她明白,当一个家庭、一个人已经贫穷到绝望的时候,已经不在有什么伦理、什么道德了。对于这样一个贫穷的家庭来讲,让她妈妈走,离开这个多灾多难又一贫如洗的家庭似乎是最好的选择。她从爸爸奶奶的眼神中看到的不是伤悲,而是那种无法形容的绝望。
妈妈走后,为了挣钱继续给爷爷看病,爸爸就跟着村里面的一个人下煤矿挖煤去了。因为当时兰兰多少也听说过,下煤矿挖煤对于那个时候的农村人来说好像是她听说过的最高工资的工作。当然,他也听说过村里面有个伯伯因为去挖煤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而是被村里面那个找人去挖煤的中间人给了一大笔抚恤金。
她爸爸背上行礼跟着村子里那个中间人坐上拖拉机驶出村子的时候,兰兰没有流任何眼泪。因为这些日子家里面所遭遇的一切,已经把她磨练的比村子里面的普通孩子更加坚强。当然,也让她开始变的内向,不爱说话。原本放学后应该活泼乱跳的跟其他小孩子一块去玩的一个小女孩,却默默的背着书包回到家里面帮奶奶去干家务活,喂猪,烧饭。
几个月后,爷爷终于忍受不了病魔的折磨而痛苦的死去。这一天兰兰早就预料到了,因为他跟奶奶即使花光了每月爸爸寄过来的钱来给爷爷看病,但是一切药物似乎都无济于事。爷爷躺在床上依旧是痛苦无比,每次吃的东西依然是连血一块都吐出来。
爷爷下葬的时候,他的爸爸没有过来,村里面的那个中间人说他爸爸想再挣一月钱再回来,把家里面欠的债还了,然后顺便给孩子和老母亲添些衣服。当时是村里面的几个大爷帮忙把她爷爷给下葬了。别问当时他们表现的会如此麻木,因为这一连串的生活打击已经让他们不知道什么是苦痛了。
兰兰什么都不期盼,只是期盼爸爸能够快点回来,她不想和奶奶在这样无依无靠的下去,因为她的爸爸一过来,就是她们俩人心中的顶梁柱,两个人就再也不用这样不辞劳苦不分昼夜的为了家里操劳下去了,哪怕是过的贫穷也好,她只想有个依靠。不然的话她始终感觉自己和奶奶就像是在飘在水面上生活着一样,没有一点踏实的感觉。
然而一个月后,她爸爸却没有回来。取而代之的是兰兰梦中经常出现的那个场景。村里面的中间人拿着一沓抚恤金来到他们的家里面,然后说煤矿出事了,人……被压下面了。传说中的矿难,终于让他们也遇上了。
一个家,在一瞬间全碎了。
所有一算也不算奢侈的幻想,在一瞬间全碎了。
这到底是命运的捉弄,还是说老天故意在惩罚他们一家人。如果是,那么这样对待一个六七十的老奶奶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未免太残忍了。
兰兰这时候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原来经历的那些所有的一切全部都不是绝望。当他跟奶奶一老一幼看着那微薄的抚恤金时才知道什么是绝望。原本好好的一个家庭,现在只剩下了她跟奶奶。只剩下他们两个相依为命的人。
只是命运,还会将她们继续捉弄下去。
兰兰记得当时她奶奶把她搂在怀里面哭了一夜。她无法体会到那种哭泣有多么的绝望,因为她只是害怕,害怕接下来将会面对的一切,没有爸爸妈妈,没有爷爷,只有她跟奶奶。他们接下来该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
她第一想到了死,想到了到下面去找爸爸爷爷。
但是第二天,她奶奶却擦干了眼泪突然对她说,兰兰,别怕,以后有奶奶养着你。你好好读书就行了,什么事都让奶奶来做就行了。别怕,有奶奶在。
“别怕,有奶奶在。”这是兰兰这多么天以来听过的最温暖的一句话,也是从此之后每当她伤心难过的时候奶奶给她讲的最多的一句话,让她一步一步从新变的坚强起来的一句话。
妈妈出走,爷爷爸爸相继去世,但是你只要不选择死,再难的生活还是都要坚持下去。
一系列的变故也让兰兰早就变的比普通的孩子有着超乎寻常的坚强。与同龄的孩子相比,在他们都还在央求着爸爸妈妈给他们买好吃的好穿的时候,兰兰早已经学会独自面对所有的挫折和困难,每天认真刻苦的学习,然后用空闲的时间回家帮奶奶./干活。
时间一晃就是七八年。兰兰跟奶奶的感情也在这一年又一年的时光中慢慢的浓密起来,两个人相依为命,谁也离不开谁。
兰兰放假的时候会给奶奶梳头发洗衣服,奶奶会给兰兰做些好吃的,虽然这些好吃的在其他人家里面就是他们平时经常吃的饭。这样的生活一直让兰兰从小学持续到了初中。期间有同学们的嘲笑,生活的窘迫,从来没有穿过新衣服的自卑。但是这一切她都挺过来了,就是因为奶奶的一句话。“别怕,有奶奶在。”
然而,就在兰兰都觉得一切终于都开始慢慢的风平浪静起来,她也终于可以承受这样的苦日子的时候,一个毁灭性的打击又突然降临在兰兰的身上,也是导致兰兰跳楼自.杀的直接原因。兰兰被他们的校长沾污了。
在那个年代,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兰兰如何也想不到的,但是整个校园恐怕只有学生不知道校长本人一直都有个人作风的问题,早已是校领导内部没有公开的事实了,但是人家的关系硬,据说他姐夫直接就是县里面的某个重要领导,这镇里面的领导敢不给他面子吗。
那是在上初三的那一年,兰兰再次去找校长申请贫困生资格。因为之前兰兰的学费都是通过申请学校的贫困生资格解决的。况且兰兰的成绩在全年级是数一数二的,学校也乐于资助于这种学生。
这些年来,穷苦的生活不但没有把兰兰折磨的面目全非。反而在她越发清秀的脸蛋上凭添了几分该年龄的女孩子不该有的成熟和坚定,那天当时任命学校的校长喝了点酒,衣着朴素的兰兰在校长的眼中看起来格外好看。
结果这个畜./生借着给兰兰留一个贫困生资格名额的原因,兽性发作,然后就把兰兰……
当晚,兰兰就跳楼自.杀了。
并且也没有人注意,当时兰兰从楼上跳下来的那个夜晚,正好穿的是一件邻居的红色碎花小衫,是村里面的一个好心的大娘给送她的。
而当时的校长一看到出事后,通过自己的关系迅速打通了镇政府和乡派出所,封锁了所有对他有威胁的传言和消息。然后给驼背老奶奶说她孙女因为考试没考好跳楼自.杀了,代表校方留下一笔抚慰金,然后就离开了。
“那后来怎么会被用镇鬼局压在了学校里面?”韩大爷为了清楚的弄清事情的一切情况,继续向驼背老奶奶问道。
驼背老奶奶说道:“其实在你们没有挖出兰兰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之前的事情都是兰兰给我托梦告诉我的,后来的这些也都是你们把打破了镇住兰兰的那个局后,兰兰又找到了我,我才知道的。”
兰兰死后,化成厉鬼去找那个校长报仇。可是碰巧的是,那个校长虽然作风有问题,但是却胆小如鼠,平时最怕的就是鬼神这些玩意。所以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兰兰这么一死,那校长瞬间就被吓的整日也睡不着觉了,总觉得屋子里面不干净,经常梦到兰兰半夜过来找他。
于是立刻花大价钱从别处请来了个大仙,在屋子里面布局、做法事、清扫屋角。然后又花了一笔钱请了一个法力强大的开光护身符。所以兰兰即使是变成了厉.鬼,几次去他家里面都没能报得了仇。
这时,她就回家给驼背老奶奶托梦,然后附体到她奶奶的身上了,这样鬼不能做的事情,通过用她奶奶的肉身则可以接近那校长给做到。
驼背老奶奶早已经被这件事被气的伤心欲绝了,闹了很多地方评理去,但是谁会理睬她这一个老骨头,并且她又没有任何的证据。世态炎凉,悲愤交织。所以这时的她就是拼了命,也要还自己孙女的一个公道。
兰兰虽然死.了,但是兰兰的灵魂这时候又来陪着她,又给了她一丝的安.慰。也就是从那时候起,老奶奶的背开始一点一点的驼起来的。
老奶奶借着到学校里面当清洁工工作的原由,进入学校里面。准备和兰兰的灵魂一块铲除这个畜./生。可是还没有过几天,老奶奶又发现兰兰不知不觉的突然从自己的身体里面离开了,没有任何一丝的理由。
老奶奶一直以为她是去那个世界办什么事了,然后就这样一直等一直等、一连等了几年,兰兰都再也没有出现。
我这几年总是感觉眼皮又重又累,导致整个头都有点昏沉沉的,就是感觉有个屏障在脑袋里冲不过去,上次街边有个算命的人拉着我问是不是打过胎,我说没有,他说那有没有见过什么不该看的,我几年前确实在路边看到一起车祸,一家3口当场没了两个。这种需要化解吗 (糖卟甩)
不需要,基本上每个人都看到过惊险的事情,很正常
道长您好~我想问下女的通变七杀格该怎么改善呀?之前用一个app总结的命格是,通变七杀格财星坏印。 (不要烂桃花啊啊)
多行善积德,修身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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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不舒服的情况是看到车祸后发生的吗?要是是看到车祸后发生的,可能是撞邪了
道长,说说军坡节是怎么回事 (药丸)
军坡节(农历正月上旬至三月中旬),即闹军坡是海南人特有的风情习俗。较大的军坡庙会有梁沙婆祖军坡、屯昌屯城镇圣德娘娘军坡和屯昌的枫木军坡,万宁龙滚芋头军坡。军坡节时,村中都要选一个较大的场地来“装军”演戏,贩售土特产,同时招待亲朋好友一同度过节日
等的直到当时任命的那个色.魔校长已被调离学校,换成马校长。兰兰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是老奶奶始终觉的,兰兰并没有走,肯定是遇到什么了。所以她一直坚守着这个信仰在校园里面等着,哪怕是鬼,也要见一面。
直到前段时间那几个农民工施工的时候再次把兰兰给挖出来。
原来,当时那个给校长做事的大仙已经发现兰兰了,所以就在兰兰刚附体到他奶奶身上的时候。那个大仙通过引鬼术把兰兰又引了出来。然后找几个人一块把兰兰钉在了学校那排柳树后面的至阴之地中,还偷偷的把兰兰的尸骨给挖了出来施以巫术,让兰兰永世不得超生。
正是这样,兰兰的怨气在这被镇压的十几年中迅速聚集加深,达到了根本就没有法术能够奈何的级别。
而驼背老奶奶前几天半夜也把兰兰的坟墓挖出来看了,果然尸骨早就被挖走了,这么多年来他老人家祭奠的始终都只是一座空坟头。
“混.蛋,太t.m不是.人了。”牛大爷听得早已经老泪纵横,忍不住的骂道。
马校长马上问道,你知道当时那个校长叫什么名字不知道?
说完,我师父立刻拿出一张黄纸放在桌子上面。然后就看到,兰兰走到桌子旁边,低下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桌子上的那张黄纸。
桌子上面的纸突然震动了起来。不一会,三个诡异仿佛像是被用尸油写出的字出现在黄纸上。
王明海。
“是他?”马校长脱口而出。
“谁?”师父跟韩大爷都赶紧凑过去问道。
“现在的市教育局局长!据我所知,他的这个位置也是靠走关系上去的。”
“他娘的,狗.屁混.蛋也能当局长,这个世.道真是要变了。”牛大爷又愤恨的骂道。
昔日的强.奸.犯不但没有被绳之以法,反倒凭借着关系又继续升官了。这让我们每个人都不禁的都有些咬牙切齿。
“你们——只要——帮我找到他的家在哪就行了。”桌子旁的兰兰又突然飘到他奶奶的旁边说道。
马校长:“我知道,我也经常往市教育局里面跑,所以这些领导的家在哪我基本上还是都知道的。”
韩大爷走上前去,反倒是一脸很沉重的对兰兰说:“兰兰,我说过是要替你还愿的,消除你的怨气。现在当初害你的那个凶手也找到了,但是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嗯?”兰兰抬起头看着韩大爷。
“能不能别把他给害死,毕竟是一条命,我们知道他非常可恨,多少年的恩怨的,但是要是把他害.死。我怕到时候恩恩怨怨……”
“这个你们不需要管了,所有的恩怨都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们只需要想办法把我带到他家里面就行了。我要让他对他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韩大爷静静的闭上了眼睛说道:“好吧。”其实一提到兰兰要害.死那个“校长”,我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他该死,但是当真正有一条人命放在你的手中让你来决定的时候,我们却又不得不犹豫了起来,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人间没有人给你记账,阴间有人给你记。老天既然有意安排我们遇到这样的事情,那肯定就是让我们来决定的。像这样的畜.生,真是千.刀万.剐都不解恨,我们遵从兰兰的意见,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那个叫王海鸣的局长在市郊区有一套类似别墅级别的小独院。韩大爷走近一看,立刻就惊讶起来了:“高人,绝对是高人给他选的风水格局。”
“怪不得兰兰需要我们的帮忙。你们看他的房子,虽然市区没山没水,但是却总给人一种处于群龙怀抱,依山傍水的感觉。
房子的后面就是一座高大雄伟的政府办公大楼,无形中,给人一种震慑一切的威力。而门前,虽然没有任何用来聚财的水源,但是直达视野的却是小区中的绿草地,一片莺莺绿绿的生机之意。
再在门前加以两个威风凛凛的石麒麟镇宅,诸鬼莫入,诸邪莫侵。但是你们在看旁边其它的小独院,虽然说也借着这个风水的大格局,但是利用的最独到的唯有他的房子。怪不得兰兰一直也都奈何不了他。”
韩大爷又扭头朝着西北方向望了一眼,那里正好有个路口。然后又扭头看了看门口的石麒麟。对我师父说道:“秋明,我到路口那里把两个麒麟的眼睛给蒙上,你烧纸把兰兰引到屋子里面。”
“好。”
说完,师父环顾一个面前的房子,然后又扭过去环顾了一下四周,找了个方位在地上烧起来纸钱。而韩大爷则走到西北方向那个路口处,从一个像我师父那样破烂的袋子里面拿出来一枚镜子。
八卦镜,把太阳反射出来的光芒,正好对在了那个色.狼校长房子的门口。
猛然间,我恍惚中看到色.狼住的房子门口的那两尊石狮子好像是眯缝住了眼睛。虽然这个幻觉亦真亦假,但是那两尊麒麟身上的那种威严的气息却是消失的干干净净了,仿佛被另外一种更加强烈的光芒给覆盖住了一样。我再扭过去看韩大爷,他早已经是满额汗珠,看上去特别的耗费他的功力。
兰兰在我师父冥纸的指引下。飘飘然的钻进了王明海的院子里面。而在进入门口的时候,那两尊石麒麟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不一会,一个肥头大耳一脸油水的中年男子从院子里面走了出来。但是看上去明显就像是被受控制了,目光呆滞,眼神空洞。我们知道,是兰兰上身在控制他。但是接下来兰兰要把他带向那里,要怎么处置他都不是我们的事情了。
我们看到,兰兰带着他正朝着一条车来人往的公路上走过去。
韩大爷收起镜子,师父也扑灭了身边燃烧着的冥纸。一股凛然之气瞬间又笼罩在了王明海家门口的那两尊石麒麟上。而韩大爷却对我们说道:“走吧,不要看了,这些都是兰兰的事情了。”
兰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师父、韩大爷……都正在驼背老奶奶的屋子里面等着兰兰。突然院子里面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兰兰就出现了屋子的门前。
我们都惊讶的发现,兰兰此刻的身体跟之前有了很大的差别。之前的身影是诡异的幽蓝色的,看上去说不出的瘆人。而现在变成清冷的白色了,面容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清瘦。后来师父告诉我,那就是怨气消散的征兆,就像是我们一个人,憋了很久的闷气终于一口吐出来了似的。
韩大爷走到前面说到:“兰兰,你的事情已经办完了,那我们就该做我们的事情了,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做。但是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把你送走,让你和其他正常的灵魂一样完成轮回。”
我们都知道韩大爷说的这句话的意思,那就是要送兰兰去地府,到他该去的地方去,然后完成他的轮回。兰兰没说话,冲着我们沉默的点点头。
“好吧,那就对不住了。走之前再给你的奶奶说些话,这次之后,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奶奶了。”说完,我们几个人都走出了小黑屋,只剩下兰兰和她的奶奶。
不过去送兰兰回地府的时候只有我、师父、马校长还有驼背老奶奶,师父让其他人回去了,毕竟连续折腾了这么多天,大家早已经都累的快散架了。而韩大爷则是因为有个亲戚临时给他打电话说家里出了点急事让他赶紧过去看看。本打算师父是让他帮忙一块过去把兰兰送走的,只好让我帮他搭把手了。
午夜十二点钟,师父让马校长又把之前挖出来的小女鬼的尸骨用黑狗血给洗了一遍。在洗的时候特意交代我们要把“她”的头发全部清理下来,一根都不要留。那些都是靠怨气滋养的。
我们抓着她的头发,果然一丝丝冰凉的气息立刻就沿着手臂钻入到了身体里面。然后我们赶紧用黑狗血洗净,重新安葬了下去。同时让兰兰站在坟墓的正上方。
按照事先准备好的,马校长在坟墓旁边分别用冥纸燃起了五堆明火,师父递给我一个锤子和几根柳木刻的钉子说道:“拿起锤子和钉子跟我一块钉下去,记住,要在明火的后面。
当!当!当!
木钉砌入泥土,空气中立刻传来的兰兰的哀嚎声,师父赶紧让驼背老奶奶闭上眼睛。但是驼背老奶奶怎么舍得就这样让自己的孙女走了。挣脱开来就冲着坟头上兰兰的影子哭了起来。
兰兰也站在坟墓上冲着我们哀嚎,表情痛苦,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一点一点的把她压下去一样。为了避免这两辈人难分难舍,师父赶紧招呼我加快速度。
不一会,风停了,坟墓上什么都没有了,四周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月亮弯弯的挂在远方的天空中,微风轻轻的吹动着四周的野草。
兰兰走了。
我们把驼背老奶奶送回家去,说了一些安.慰的话后本打算也回去的。但是马校长却死活让我跟师父非要到学校他家里面坐坐、喝两杯再回去。
现在已经大半夜十二点了,再唠一会最起码也要等到凌晨两三点了,虽然我们那的村子离镇上也没多远,但是没有个三四十分钟我们是步行不回去的。
“不瞒你说大兄弟,自从我媳妇走之后,我总觉得她还经常来家里面看看了,所以让你去看看。”马校长终于说出了一直让我师父留下来的原因。
师父:“去世的亲人再回家看看那是很正常的事,只要不是缠这家里面的哪个人不放一般都是没什么问题的,无非就是下面的东西不够他们用了,来找些吃的喝的就又走了。这种事情太常见了。”
“额……”马校长愣了一下:“大兄弟,你还是去我那里坐会吧。我总感觉没那么简单,因为我总觉得晚上屋子里面还有个人喊我,在我的窗户外面偷偷的抽泣,虽然声音特别的细微,但是我仍可以听的清清楚楚的,绝对是一个女的在哭。”
师父一愣:“有这事?”
马校长点点头:“所以才想趁这个机会让大兄弟再过去看一下。”
“走!”
学校马校长的屋子前面,师父先围着他的屋子转了一圈,尤其是在他说的那个听到有女人哭泣的窗户下面多呆了一会,可是仍然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师父站在那里呆了一会,没感觉到这里像是有什么恶鬼来过。
难道马校长在说谎。不可能,说话这种慌对马校长一点好处也没有。
马校长说道:“走,我们先去屋子里面,这会还没有,每次都听到那种声音的时候都是快凌晨一点了。我胆子小,也不敢探出头去看那是什么。每次都是打开灯,然后那个哭声就消失了。”
我们又都进入屋子里面,马校长随便给我们整了俩菜,然后又弄了一瓶酒。我们三个就一边在屋子里面喝着唠着,一边等待着窗户外面的动静。也算是师父顺便成了马校长这个人情,因为之前因为她媳妇的事情,他一直想找个机会跟师父好好的坐下来唠唠。
等到快一点的时候,果然窗户外面有声音了。因为之前我们已经知道这个点要有东西过来,所以快到点的时候就让马校长把灯给关掉,我们都坐在屋子里面静静等着。
窗外像是有阵轻微的几乎根本就察觉不到的脚步声,又像是一阵微风轻轻的吹过来然后再窗户处那停了下来。
呜——呜——
呜——呜——
果然,我们都听到了在窗户外面却是有个女人的哭声。低声呜咽,听起来格外的凄苦。
仿佛像是一个长期受到了某种压抑在诉苦,又像是一个受了自己男人欺负的女的小声低咽。
师父摆手,示意我们轻轻的走过去。
我们一步一步轻轻的走到了窗户边上,然后抬头看过去。立刻被吓住了。
窗户外面果然有个白衣女子正低着头蹲在那里抽泣。声音很小,但是却很瘆人。听着哭声应该不是恶鬼,应该是一个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的普通小鬼跑到马校长这里诉苦来了。
紧接着当马校长抬起头看到的时候立刻就惊讶起来了。赶紧低下来对我师父说:“我媳妇,外面的是我媳妇……”
我跟师父刚才都没有看仔细,因为外面的那个女鬼并没有抬起头来,并且马校长的媳妇我们就见了那几面,单单就根据她的外观还不能立刻就判断出来。
师父赶紧小声的问道:“真是你媳妇?”
马校长狂点头:“是的,真是我媳妇,王英!”
“怎么办大兄弟,你说我媳妇来我这哭什么呢?莫非有什么伤心事!”
师父思考了片刻:“先开灯吧马校长,你媳妇肯定在下面遇到什么委屈事来向你诉苦来了。开灯,我一会把你媳妇叫过来问一下。”
砰!马校长按下开光,屋子里面瞬间明亮了一起来。并且也几乎在同时,窗户外面的哭声消失了,我站起来探到窗户外面看看。马校长他媳妇消失了已经。
“怎么把我媳妇给叫过来?大兄弟。”
师父:“你不用担心,只要按照我安排的做就行了。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嗯,好,问吧。
“这几天给你媳妇上供的时候东西都备足了没有,什么吃的穿的花的用的?”
马校长忙点头:“嗯嗯,什么都备的足足的呢,就是把他在下面受委屈,所以我每次给她上供时备的东西都特别多特别足!”
“不会呀,刚才听她的那种哭声完全就是受了什么委屈的,并不是那些恶鬼厉鬼的嘶叫。马校长,你再给我重新备一桌贡品,我要好好的问一下你媳妇。”
师父给马校长说了贡品要准备的东西,馒头五个、花步五匹、纸钱五沓,然后就是其他一般祭供的水果,大块方肉。
但是我师父说的那几样是必不可少的,分别代表鬼吃的、穿的、跟花的。一般鬼都是鬼在下面没有吃的了或者没有穿的才会有这种委屈。这也是我师父最常用的问鬼驱邪。
然后又燃了一张符制作了一碗符水,拿出一根筷子放在了碗里面。把这个碗放在桌子的正中央,马校长他媳妇遗像的前面。因为像马校长她媳妇这种几乎没有怨气的鬼不是我们再任何时候都能看的见的,刚才那一刻可能是她这会正好心中怨气升腾,才显现出了人形。即使是这样,我们看起来也是一个白蒙蒙的影子。
所以用这个方法,待会即使是我们看不到她,她来了碗里面的筷子也会竖起来。
“夜还魂,请述冤,有苦提,有难讲,烧得纸钱一更起,我来充你当判官。”
“夜还魂,请述冤,有苦提,有难讲,烧得纸钱一更起,我来充你当判官。”
……
师父口中咒语念完,扑通一声立刻诚恳的跪下,并示意我们一起下跪。在桌子下面的火盆中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念着咒语。
念完之后,再次站立起来。又拿出一张黄符,这张是上面写着马校长他媳妇生辰八.字还有名字的黄符。
投入火盆之中,只见火盆中的火焰轰一的一下子跳的老高,大概都有半米左右了。然后只见放在桌子上面的碗中那根筷子,“噌!”的一下子就竖在了师父制好符水之中。
“她来了!”师父说道。
果然向师父之前预料的那样,这次马校长她媳妇过来的时候并没有显形,只是让我们感到觉到就在供桌的上方有一股莫名的阴森森的气息飘来飘去,围着桌子上面她的遗像。
“你是王英姐不是?如果是的话,请动一下碗里面的筷子,我是秋明。这几天没来得及看你,还希望王英姐不要生气。”
碗里面的筷子噌的动了一下。
我跟马校长的表情立刻凝固在那里了,果然是马校长他媳妇过来了。
但是紧接着马校长就恢复成了一双饱含深情的眼睛。充满思念的说道:“王英,是你吗?你在下面怎么了,是不是人欺负你了,还是饿着了,冻着了。”可见他跟他妻子的感情是多么深厚,即使这样了,马校长还要跟他的妻子说几句话?
空气中立刻传来了尖锐的呜呜声,就像是冬日里的寒风在摇曳着光秃秃的枝条一样。师父立刻走上去:“王英姐,我知道你在下面受委屈了。现在桌子上摆的都是你们在下面最常用的东西了,我挨个说一遍,在说到哪个了,如果是你需要的,到时候动一下筷子,我让马大哥给你烧过去。”
屋子里面的声音变的柔和了起来,但是仍然还有一丝丝的呜呜声在屋子里盘旋着。显然,马校长他老婆在等待着我师父说下去。
师父先说道:“馒头!”碗里面的筷子没有任何反应。
“纸钱?”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花布?”
有反应了。当师父说道花布的时候,马校长他媳妇拼命的摇着碗里面的筷子,似乎现在就像是想要非常迫不及待的得到一样。
师父皱起眉头问马校长说:“你给王英姐烧的衣服够吗?下面常年都是很冷的,根本不分春夏秋冬的。”
马校长赶紧点头:“够,绝对够,我烧了很多了。并且还是特意让镇上最好的纸扎匠是扎出来的,全都烧过去了。”
师父这就纳闷了,既然已经烧了很多衣服。但是再问王英姐却是回答不出来的。因为像她这样鬼,只知道简单的是与不是,或者即使托梦给你要些什么东西,不像是恶鬼,强烈的怨气和意念让他们还没有丧失记忆,一般的可以跟人交流的语言。
这就是我们经常做梦梦到已故亲人经常来找我们但是就不是不知道他们来找我们干什么的原因。
师父说又了几句,但是他现在也仍然找不到是什么原因。只好先对她说马上就会再给他烧一些衣服、把她先给送走。
碗里面的筷子扑的一下子又倒了下去,恢复成原来的那种漂浮在碗里面的样子。旁边的马校长被急的团团转。
“怎么办大兄弟?”
师父:“先别急,把你们家的衣柜打开让我先看一下,最好是你媳妇以前用的衣柜。”
马校长一愣,还没明白过来我师父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但是站起来就领着我们朝屋里面床边的衣柜处走过去。
打开衣柜,我们看到了一个瘆人的现象。除了马校长的衣服一件一件还整齐的叠好放在里面意外,里面马校长她妻子的衣服全部散乱一片,就像是被谁翻腾的一遍。
“谁来翻她的衣服了,王英的衣服我一直都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里面的,怎么会这样。”马校长脸色惨白,怎么也不会相信这种情况。
“是你媳妇过来自己翻的。她在下面的衣服不够用,所以就来屋子里面拿人间的衣服了。”
“可一般都是些孤魂野鬼才会到别人家里面偷衣服的?”师父又说出了他的疑惑。伸手拿出随便拿出了一件衣服看看。除了感到有些凉凉的意外,没有其他任何异样。
师父眉头一怔,突然像是想起了些什么似的说道:“马校长,走带我到你媳妇的坟地那看看,带上个铁锨。”
“带个铁锨干什么?”马校长不解的问道。
“我怀疑是墓的问题。”
马校长妻子的坟墓在镇东边的一块自己农田里面。
但是他妻子的坟墓风水很好,我师父前几天给他看过的。北边就靠着一个小水渠,然后后面是片盈盈绿绿的小树林,一看就是清净之地,适合埋葬。这样的风水,再清净不过了,怎么会出现这种怪事。
师父先是围着她的坟转了一圈,但是仍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过了一会,他把目光移向旁边那个用来灌溉的小水渠,平时水渠都是干涸着的。但是这几天天旱,这个引水渠这几天经常被大家用来引流灌溉用。所以水渠的底部都藏着浅浅的一汪水,师父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朝着水渠那边走过去。我们也紧跟着过去。
只见在水渠的旁边,有个新打的老鼠洞正好通向坟墓的那个地方。师父看了一眼,来到坟墓旁边的一个地方说道:“马校长,用铁锨挖下这里。”
马校长握着铁锨挖了下去,铲了一铁锨土之后,我们立刻就惊呆了。因为就那个地方,我们看到一个细细的老鼠洞正通向埋棺材的地上。而之前从水渠里面灌入老鼠洞里面的水,正从老鼠洞里面滴出来,滴向埋着棺材的那快土壤。现在里面还是一片的湿润,就像是一滩泥巴一样。
师父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把这个老鼠洞堵上,然后回去再给你的媳妇烧几件衣服就没事了。怪不得她感到冷,原来是棺材浸水了。”
“这,没什么大事吧!”看到这个情况,马校长也立刻明白是什么原因了。
“没事的,只是老鼠正好打洞打到这里,这里风水好的很。今天堵上,明天就保证就没事了。记得多给你媳妇烧几件衣服就行了,即使是以后没有老鼠洞了也要这样。下面冷的很。”
“好、好。”马校长连声应道。
我跟师父都以为又遇到什么难对付的主儿了,原来是马校长他媳妇又回家看看了。这样事情是平时最常见的,只是我们平时不注意罢了。
比如刚死去的人在头七还魂夜里面,都要回家里面先再看最后一遍亲人们,然后才会放心的离开。
或者有时候孝子们在灵棚守孝的时候会莫名的看到供桌上的贡品掉了下来,或者恍惚中看到有个人影在大门前面徘徊来徘徊去,那都是逝去的人不舍得自己的家人。
事情办完之后,师父拿出他那个掉了漆的蓝屏破诺基亚看了看时间,我也看看表,凌晨两点多了。心想都已经这个点了,估计今晚上是回不去了,到镇上随便找个旅馆随便凑合一夜得了,即使我对中国城镇区域的旅馆是多么的不抱任何幻想。
但是谁知道我师父这时候又跟马校长说了几句话之后,要连夜赶回去,
我.晕,我知道师父经常有走夜路的习惯,但是这一次不是在自己村里面啊,而是镇子上的村子里啊。
马校长:“这么晚了,凑合着住一晚上,明天再回去吧。再说现在去省道旁边也打不到车了。”
师父:“没事,我们这干这一行的经常大半夜来大半夜走的,都已经习惯了。我们从东边玉米地里面的那条南北小路走,那条小路直接就通到我们村子后面了,不用绕路。”
“啥?师父要走这条小路!”我勒个去,师父说完,我立刻浑身的汗毛就都竖起来。我在想师父我知道你胆子大,可是你能不能考虑下你大侄子的胆子啊。
因为我知道师父说的这个小路,这个小路直接通到我们村子的后地(北边),被村里面传的闹鬼仅次于西坝子地那边严重的地方。
村子里面不止一个人在那里走夜路的时候看到过有个女的站在坟墓旁。
马校长怎么也留不下我师父。最后我们爷俩不得已在这凌晨两点钟,就着漫天的月光,从这阴森森的田地中朝家里面走过去。
我还是有点发怵的问道:“师父,咱们还是别走那条路了吧。”虽然近了很多,但是要冒着见鬼的危险,我宁愿还是多走几公里的路。
师父瞪这眼骂道:“他娘的,就你这胆子,注定做不了我这一行。”
我去啊,干你这一行?我真想说师父你也真的太看得起你这个职业了。这也太乌龙了。上了四年的大学,最后竟然当起了神棍。也对,符合现代社会的炒作营销。大学生神棍,还有毕业证呢。哈哈,开玩笑。
从这条小路一直走走到尽头,就是我们道观那里的村子。笔直的一条小路,但是四周却是漫漫荒野,不由得让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因为我从小就害怕走夜路,尤其是这种贯穿在农田里面的小道。除了头顶的月光,远远望去全部都是庄稼地。半米高的玉米苗子插在地上,总以为在那些地里面会突然看到一个人影。
师父在前我在后。但是我想说的是,我既不想走在前面,也不想走在后面,就想走在中间。可是就现在就t.m我们两个人,走个屁啊。
这一路上我跟在师父的后面几乎是连都不敢抬一下的走着的。身后面不敢扭头看,路两边的田野也不敢扭头看过去。就是那样特老实的一步一步的跟着师父走过去。闷着头一直走了有二三十分钟,然后就不得不抬起头了,因为到村子的后地了。
虽然前面我都已经看到了那些影影幢幢的房子的影子,但是此刻却是我最紧张的了。在走到尽头的时候,脚下的小路突然分开了两个叉,变成了一个丁字路口。因为一个路口是直接就是通往我们村子里面的,而另一个路口则是由我们村通完邻村的。
然后我一扭头,就看到那条正背对着通往我们村子里的那条小路的坟墓了,坟墓的正后方长着一株四五米高的小柏树,相传村子里面的好多人就是在这个坟墓上看到有个女人的。
师父也知道这一块不干净,立刻警觉起来了。左右环顾了一下之后,屏住气息,和我并排着,小心翼翼的走着。
“傻.叉了,我刚才怎么没想起来跟着师父一块并排着走,而是跟在他的后面被吓得像个老鼠似的。
这是通往村子里面的最后一段路,也是最瘆人的、发生怪事最多的一段路。这条路不干净,以前师父就给我说过,让我少来这边。后来想想师父跟我说这句话纯粹就是浪费口舌,因为我t.m根本就不敢来啊。
突然,正走着的师父突然停了下来。
我立刻一脸愕然,问道:“怎么了师父?”
师父看了我一下:“你刚才碰我了没?”
我瞬间被吓得脸色惨白,忙摇头。
“我刚才怎么走着走着好像有人在抬着我走。”
我哆嗦的说道师父你可别吓我,你这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师父骂道:“玩笑个.屁,我刚才真感觉到有人碰了我一下,好像还是两个人,分别掐着我的肩膀要把我抬起来走。”
这一刻,我们才真正的意识到碰到什么什么东西。
我只能抬头仰天感叹自己倒霉,你.妹,我这是第一次走这条路就让我遇到这种事了,老天爷也太看得起我了。师父示意我不要惊慌,走到他的后面,看看到底有没有东西在抬着他走。
我两眼翻白,只差被师父这个安排吓得昏倒过去了,但是我也不能有任何的反对。
于是我放慢了脚步,有意让师父走在前面。
师父在前面散漫的走着。师父说过,如果发现自己撞鬼了,如果想要再次见到那些鬼,那就表现的越散漫越好。这样,那些跟踪你的小鬼就还以为你没有发现它,然后他们就该干什么继续做他们的什么。
况且我跟师父这次还在马校长那里喝了点酒,喝酒后是最容易撞鬼了。最常见的就是鬼打墙,因为这时候人的意识模糊,完全是根据自己熟悉的道路走的,没有任何的防范意识,所以那些脏东西就容易靠近我们的身子。或者更严重的是把我们领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我跟在师父后面小心谨慎的走着,我看到师父现在表现的格外的散漫。加上身上有点酒气,故意装成一副醉鬼的样子摇摇晃晃的走着。
妈的,师父这是在故意招鬼,仗着自己会点捉鬼的本事,真是太不把人家阴间的东西放在眼里面了。如果我要是个厉鬼,非一爪子抓死他不可。让他在这里给我得瑟。
突然,我的眼睛立刻瞪直了。因为我看到我师父好像真的被什么东西抬起来了,双脚虽然只是离开了地皮子一点点。但是我还是看到师父几乎根本就没有动脚,他的身子却还在往前面走着。我师父似乎也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愣了一秒钟,立刻又装成醉鬼摇头晃脑了起来,嘴里面继续哼着完全没有五音的曲子。
我也大气不敢出一下的跟在师父的后面,看看师父接下来要怎么对付现在这种情况。只见前面被抬着的师父走着走着,方向无形中开始微微变动了,师父也没阻挡,任由身边的他们“抬着”自己走。
就在师父马上就要被抬到玉米地里面的时候,师父的双臂突然间猛地夹紧。只听蹭蹭两声,两个黑影瞬间从我师父的身旁移了出来、跑到了远处玉米地里。
我再扭过去看到,我师父双肩的腋下竟然分别夹了一把几乎都快没有毛了的扫把头。原来刚才那两个黑影是用扫把分别抬着我师父的。
师父想跑过去再去追,但是那两个影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娘.的,原来是俩小扫把鬼!”师父拿起腋下面被他夹住的扫把骂道。
“扫把鬼是什么鬼?”我仍然惊卜未定的问道。
“扫把鬼就是我们平时说的扫把星,有的也被称为仙,但是被称为仙只有那一个。其它的则都是这些弱小的孤魂野鬼。
这种鬼没什么本事,大多数是给其他鬼跑腿的,胆小懦弱。生前都是因为胆小懦弱导致一辈子穷困孤苦,死后依然还是这样。喜欢在半夜的路上欺负比他弱小的玩,典型的欺软怕硬的命。”
“不会就是平时我们说的那种遇到后会倒三辈子霉的扫把星吧!”
“滚.蛋,你才倒霉三辈子呢。赶紧走吧,这边儿太不干净,说不定待会又会遇到什么呢?”
师父这一提醒,我又不敢跟他瞎贫了,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下身后正对着我们的那座小坟头,赶紧跟上我师父的脚步了。
终于安全抵达村子里面了。我跟师父都已经连续几天都没回道观,早就想我猪窝了。哈哈
我想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休息几天。虽然我挺喜欢跟我师父跑来跑去的,但是也是有个度的。我这纯属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这几天跟着师父折腾来折腾去,好奇心虽然满足的不少,但是也把我给吓的不轻。先别说这几天一直折腾着我们的那个兰兰,就是刚才在经过后地那一段路的遇到的情况都需要我好好的缓几天。
记得零九年上半年一位出马仙来拜访师父,听师姐说这个出马仙以前找师父帮过忙,现在已经很久没上马了,因为做了很多年的出马仙,虽然帮别人解决各种问题,驱鬼,驱邪,过阴.....但也给自己的家人带来了很多灾难,家人的身体财运都很差,这是被她驱走的鬼魂对她的报复,虽然被驱逐的鬼魂打不过出马仙,但会伤害她的家人,不像我们道教,直接把鬼魂抓走,让鬼差或者阴兵带走。永远都别想回来。终于在前几年,这位出马仙的家里出了车祸,自己刚学会走路的孙子被车压死了,她悲痛万分才下定决心不做出马仙了,但一直上她身的仙家又一直跟着她,劝她继续供,这个出马仙说什么也不供了,但仙家又一直跟着她,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师父,问师父有办法把仙家送走,师父行法和仙家谈判,好说歹说就是不行,仙家和她有很多年了,舍不得离开,还反过来让师父劝劝她。最后没办法,师父用法器把仙家收了起来,关了七七四十九天,七七四十九天后放了出来,本来以为放出来后,这个仙家可能会找其他人,没想到它又找到了之前的事主,事主无奈又来求助师父,
这个仙家其实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就是想找个人供它,受些人间香火,提高自己的修为。师父也是拿它没办法,毕竟不是邪恶事物,让天兵天将带走又不合理。师父把它收进我们法坛内,由我们供着,这样它也就不会去找事主了,今天这个出马仙来拜访师父,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她的一个朋友出了灵异事件,去世几年的母亲回来找她了,晚上老做梦梦见母亲泪流满面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本来找这个出马仙让她母亲上出马仙的身就能沟通的,但这位出马仙的仙家还在师父法坛这,所以今天来请师父把仙家放出来。让她上马。师父拿着法器在她面前画了一个符文,嘴里默念一段经文,这位出马仙就开始不由地重重吸气,身体不断的发抖,不一会儿眼泪鼻涕就控制不住的流出来,看得我后背发凉,最后身体不抖了,也不重重地吸气,但又开始唱起来了,我和师妹都是第一次看出马仙上马,着实有点吓到了。唱的和唱京剧一样,不过不难听懂,师父说这是仙家给鬼魂传话,但出马仙的表情泪流满面,师父说这就是鬼魂此刻的表情,鬼魂太想念她的几个女儿了,看到几个女儿能和她说话,太激动了。鬼魂借出马仙的身你一句我一句聊天的画面。 让人看了既感动又好笑
今天有网友让我分享一些打坐的方法,这里就简单分享一下 我打坐的方法,大家有兴趣的可以看看,这些年来,我使用过古今中外上百种练神(入定)方法,后来慢慢习惯出自己最常用的几种方法。
第1-2种方法是在性命双修法的筑基、怀胎和出神完成之后总结的。但是后来发现,不修性命双修法的人,也可以采用这两种方法。
第3-7种方法是上古最简单、最直接、最自然的方法。没有后人的复杂步骤、筑基准备、诸多教条等。
这几种方法详述如下:
1)Death法
1、闭目养神。
2、告诉自己已经死了。
3、已经听不到感觉不到这个世界的任何了。
4、自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5、只剩下一个意识点了。
6、这个意识点已经没有可依附的肉体了。
7、这个意识点只好游离在宇宙中了。
8、不即不离反复重复以上意识。
9、一直自然跟随这个意识点。
10、不知不觉中自然出神。
此方法的出发点:基于中国丹道的"心死神活"。其后融合了西方现代科学对濒死体验的研究成果。
其本质是:肉体意识停止,灵体意识得到自由。亦可称:心死神活法。
此法特点:入静较快,还可以用来解决失眠。
早期总结的方法。
2)Shift法
1、闭目养神。
2、完全彻底忘掉肉体。
3、只剩下一个意识点。
4、决定这次具体目的。
5、告诉自己能不受次元限制。
6、能够直接切换次元
7、确信会直接到达目的地。
8、意念放松越深越好。
9、确信会自然到达目的地。
10、反复重复以上目的地。
11、一直自然跟随这个意识。
12、半知半觉中自然可达目的地。
此方法的出发点:基于中国庄子的"忘我"。
其本质是:意识直接切换到多维世界,不再受肉体限制。亦可称:次元切换法。
此法特点:即可出神,亦可不出神只切换次元。换言之:既可出可入,也可不出不入。
中期总结的方法。
3)静观法
5、不参与任何表意识杂念。
6、只是静静旁观潜意识。
7、一切顺其自然。
8、真神自然显现。
9、或游走多维世界
10、或化解人生疑难。
11、或回归万物本源。
12、一切顺其自然。
13、至极至反至顺(<----暂时找不到更简单的描述)。
注解:"至极至反至顺"
1、即"舍己从人跟踪法"----完全舍去自己,跟踪自然的动静和变化,与之合为一体,完全体验至极限。
2、如:有一个痛苦出现,则自然跟踪之,并完全与这个痛苦合一,体验痛苦"至极"。物极必反:至极之后会自动走向"至反"。反极必顺:至反之后自动回归"至顺"。痛苦会自动慢慢治好。
3、一切自动化,只需耐心、舍己跟踪,直至最终。
4、故曰:至极至反至顺。亦曰:“舍己从人死心跟踪”。(舍己:要放弃一切恐惧,死心塌地、顺从自然。)
5、再重复要点:完全舍弃自己的主观,跟踪所观,死心塌地与所观合一,完全顺其自然。
此方法的出发点:基于印度观世音的"静观"。其后融合了印度《心经》的"观照"/"观自在"、中国老子的"内观"。
其本质与特点:同Shift法。
早期照搬的方法。
此法实用性极高:
a)用来治病,效果极好。(治病时:亦称"死心塌地跟踪法"----静观病灶,死跟到底。病会自动慢慢治好。)
b)用来解决人生的问题,也是效果极好。(进入潜意识,静观人生问题,时间长了自然会"发酵"出解决办法。)
c)用来练精气神,亦称"舍己从神跟踪法"----静观神意(或炁),死心跟踪,会自然水到渠成。也是静观法的核心要点:观;何处不丹田。
4)闭目养神法
1、闭目养神(<----要点只有这四个字)。
2、自然静观(旁观神识的自然变化)
3、神足自出。
4、神疲亦自出(出神后会自养)。
5、神不足亦不疲,则不自出,转做白日梦。
6、白日梦中转为出神,与梦观法中的知梦出神一样。
此方法的出发点:基于中国老子的"真道养神"。其后融合了印度那洛巴《梦观成就法》的"梦中知梦转出神"和中国吕纯阳《太乙金华宗旨》的"梦者神游",人工制造白日梦,引导出神。
----是从上百种方法中提炼出来的最简单、最直接的要素。
这个方法看起来过于简单,对于追求复杂的现代人可能难以接受。但是认真试验过以后,便会发现大道至简。表面上看起来很简单甚至很假,但是深入进去以后正好相反。
老子也是这个方法,甚至更简单。
5)內观法
1、若夫修道,先观其心。(闭目养神)
2、内观之道,静神定心。(静观)
3、心为神主,动静从心。(心念万变、静观其变、万变不离其"观")
4、无心无动,有动从心。(顺其自然)
5、古之为道者,莫不由自然。
6、观诸次为道,存神于想思。
7、仿佛象梦寐,神明忽往来。(半梦半醒中,神游自产生)
8、神中有神,是我自然之道也。(神中有神:参考另篇博文“人的多次元复合体结构”)
完全照搬中国老子的方法,摘自《正统道藏》洞神部本文类:《老君内观经》(2)、《老君了心经》(1/3/4)、《老君西升经》(5/6/7)、《老君内丹经》(8)。
内观法的核心要点也是:观;何处不丹田。
6)合神法
1、意识集中于一处----凝神。
2、思想一直持续流入这个对象----入神。(Dhyana:入神/移神于某个对象。旧译:禅那、禅)
3、一直到只有目标显在,似乎自身无存----合神。(Samadhi:合为一体。旧译:三摩地、定)
4、以上三者一体----全神合一。(Samyama:全部统合为一。旧译:三夜摩
5、掌握此法,终极智慧出现。
完全照搬古印度帕坦伽利的《合一经》第3.1-3.5节瑜伽的第6-8支。旧译:三摩地入定法。
掌握合神法有两个阶段:
1、有种子合神----有个体潜意识参与、有主观、不纯客观、不纯自然。
2、无种子合神----无个体潜意识参与、无主观、纯客观、纯自然。
以上仅为核心技术部分。《合一经》全文,请参考另篇博文“《合一经》----灵修技术经典”。
7)梦观法
源自《梦观成就法》(请参考另篇博文:“藏密无上瑜伽----《梦观成就法》”)。
有四个步骤:知梦、观梦、破梦、用梦。
1、清醒时:意识播种:"我在做梦"。(形成梦中知梦的潜意识惯性)
2、入梦前:意识播种:"梦中知梦,醒来都记得"。(知梦)
3、出梦后:立刻忠实笔录梦境,前后验证。(经验的记录、分析、比较、验证等作用)
4、入梦后:"观察"梦境。(观梦:观=心法的核心)
5、时久,可观见梦境有两种。
6、第一种:"梦体"主观潜意识所创造的主观梦界。("我"的梦界----个体幻相界)
7、第二种:"梦体"离开肉体见到的客观梦界。("我们"的梦界----集体幻相界)
8、因此:"静化"主观潜意识,停止"创造"主观梦界。(<----破梦关键之一。否则依然是两种混合梦境、永远无法破梦)
9、逐渐:只剩下旁观潜意识和客观梦界,旁观其自然运作。(<----破梦关键之二。旁观梦境,顺其自然)
10、逐渐会发现:梦界一直在"创造"物质现象界。(初步发现物质现象界的源泉)
11、物质现象界原来也是一种梦界。
12、再逐渐会发现:梦界被更深的梦界"创造"。(发现梦界的多重源泉、梦界的梦中套梦)
13、亦可逐渐发现"多重梦体":梦体被更深的梦体“创造”。(发现梦体的多重结构、梦体的梦中套梦)
14、一界又一界,一体又一体,更深循环,乃至极深。
15、一步步追本溯源,一直到"梦界的终极本源"。
16、由此:发现万物万界皆为梦幻,得以终极“苏醒”。(<----破梦的终极)
17、由此:从终极本源最深处,练习变梦及其实用。(用梦----破梦前的变梦:可变第一种梦界,难变第二种梦界;破梦后的变梦:两者皆可)
18、实用一:在梦界中逐层化解梦体和梦界问题。(梦界影响梦界)
19、实用二:在梦界中化解肉体和物质现象界问题。(梦界影响物质现象界、连接两界)
20、随用随验,逐步提高用梦技术。
21、由此可逐步实现"梦想"。
早期完全照搬古印度"那洛巴六成就法"之一的《梦观成就法》,后期融合西方清醒梦法和中国丹道睡功法,再加上本人多年梦观经验。
----此法与近代荷兰的“清醒梦法”如出一辙(可参考西方流传的各种清醒梦资料)。
中国丹道亦有类似方法,称为“睡功”(可参考陈希夷、吕纯阳、张三丰、白玉瞻等)。
----我把《梦观成就法》的第二步“变梦”移到第四步,因为从经验上,破梦之后再变梦,效果更深更广更佳。(这是针对修梦者,玩梦者除外。)
关于个体幻相界和集体幻相界,请参考博文“个体现象界和集体现象界”。
关于"梦体"的多重结构,请参考博文“人的多次元复合体结构”以及“人能出多少神”。
经验总结:
1、第1-6种"静修类":对于像我这样的业余修炼者来讲,每天也就两三个小时,再增加时间容易影响日常生活。以纯时间来计算:入定练功体验与日常生活体验的时间比例为1比11(2小时比22小时)。
2、第7种"梦修类":则可以自然地利用每天睡眠的八小时来修炼,大幅提高练功修炼时间。同时认知睡眠与梦境的本质,可谓一举两得。以纯时间来计算:入定练功体验与日常生活体验的时间比例为1比2(8小时比16小时)。
3、"静修类"分两步走:第一步进入入静状态,第二步进入神游状态。
4、"梦修类"只有一步:直接进入神游状态。
5、故,梦观法对本人的修炼起了极为重要的作用,与其它方法极为互补。
6、以上所有方法的共同点:观;自然跟踪;得意忘形;无处不丹田。
此外,还见过其它好方法多种,请根据个人情况实验。
再次强调:
1、没有最好的方法,只有最适合你的方法。一人一法,万人万法,万法归一。
2、仅有方法不够,还需要耐心+悟性+目的(没有目的则原地打转)。
经验中的最经验:
1、越复杂的方法效率越低,越简单的方法效率越高!!!
2、本人多年来使用上百种方法之后,复杂的方法逐渐被淘汰,现在剩下来还继续使用的这些最有效的方法,都非常简单。常有人不信,觉得太简单,非说我没全盘端出,还有秘密藏着掖着。今天再次强调:我没有任何保留。大道的的确确至简,信不信由你,是真是假走到头便知!中途先别着急判断。
(本人所述,皆为多年亲身实践、亲身验证、亲身观察的客观记录。无理论假设、无逻辑推理、无照搬经典。个人经验,仅供参考。)
"道也者,不可言传口授而得之。"
"常虚心静神,道自来居。愚者不知,劳其形,苦其心,役其志,躁其神,而道愈远,而神愈悲。背道求道,当慎择焉。"
"观诸次为道,存神于想思。仿佛象梦寐,神明忽往来。"
"伪道养形,真道养神﹔真神通道。"
"丹书万卷,不如守一。"--老子
我妈妈用热水给我洗脚,并且把我的拖鞋摆放在卧室门口,朝着客厅方向第二天醒来时我竟然看见我妈妈从厕所走出来经过我房门事有一双白色的脚跟着她走出来!只有看到影子的脚! (菩萨蛮)
一般阴魂是没有脚的,你看到的影子的脚可能是阴物幻化的,也有可能是眼花
大家以后想看事,八.字也记得发上来,我们神霄这一脉,占.卜要养卦神,卦神养出来后,就要和卦神约定好一天看几卦,我师父定了三卦,超过三卦,卦神就不会帮助我们,占.卜就很容易出问题,看不准,我定了八卦,一天最多只能看八卦,而且平时还有人找我私聊看事,当然私.聊详测是有偿的,所以卦数有限,以后大家看事,按照这种格式:(要问的事情+出生年月日时分+报三个数)比如:问什么时候遇到正缘+农历1994年6月8号上午八点45分+479,还有帮亲们看完后,亲们一定要反馈哦,不然楼主我就白花精力和时间帮大家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