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我身边三十年未破的悬案

  疫情期间,在家闲坐,和一个朋友电话聊天,聊了很久,她说起一个亲戚的往事,这位亲戚去世很多年了,重点不是说亲戚,而是因为亲戚的人生所想到的一些感悟吧。
  这位朋友是个70后,小学毕业没发挥好,进了一所收底的中学,家里托人把她弄进了区重点中学做了借读生,但是距离家有点远,好在坐公交车很方便,从家到学校就是从终点站到终点站。
  但是,虽然进了区重点,因为借读生的身份,和暂时有些跟不上的学习,这位朋友有点格格不入,这一天中午在学校吃过午饭,她才发现下午上课要用的练习册没带,本来可以和同学合着看一本,但是因为上面提到的那种情绪,她看看时间也来得及,就决定还是回家取一趟。
  和老师说明情况,她出了校门。中午时分,路上车少人少,很快就到家,而且时间上还有些富裕。就在她拿着练习册准备出门,听见对门的大门打开,有一对男女嬉笑的声音传来,对门住的是她的二叔和二婶,没错,这一层三户,兄弟两个住对门。
  那时候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对于男女之间也是有些模糊认识,似乎觉得这种笑声带着些许不可言表的东西,这位朋友没有打开门和二婶道声问候,而是等男女嬉笑之声没了,才开门走了。后来也没有和家中父母提及此事。
  二婶在44岁时候因病去世,过了几年,二叔又找了一个再婚,搬家,联系有,但是不多。某一天,这位朋友和母亲聊天,说起二叔,母亲就说家里这些年让二叔受了很多委屈,因为二婶的风评一直不好,不是结婚以后,而是未婚时候,但是,之所以家里同意二叔娶二婶,主要原因是二婶家里在当时单位有些权势,而他们家,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老实无用的窝囊废。
  家里很多事情,都是二婶和她家里人帮忙搞定的,比如说,她去区重点中学借读,二婶是那种别人眼里不老实的坏女人,但是能办事,虽然也收钱,可真的能办成事,尽管背后议论二婶,但表面上见面还是姊妹情深的样子,那时候,二婶过个生日,多少人送生日礼物,二婶生个病,去医院的人接连不断,可是,二婶去世以后,因为娘家也中落了,所以葬礼除了娘家人就是婆家人,还有别人来吗!
  对于二婶的人生,这位朋友后来也有所耳闻,但涉及到了二叔,不太好问家里人,这次算是听母亲说了很多,曾经二婶 也是她羡慕的人,交友广泛,朋友众多,能办事,有排面等等,后来对于那场冷清的葬礼,还很是疑惑,现在想来,还是自己当时太过年轻了。
  有时候,我们总觉得是自己不够好,所以才和很多之前的朋友、同学、亲戚断了联系,其实可能也不是,不是你不够好,而是在别人眼里,你没什么价值,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一个没有价值的好人,也仅仅是个好人而已。
  所谓人生看得透彻,大概两个原因:
  一是年纪到了,经历的事情和人多了,自己慢慢总结出来,明白了。
  二是原本是明白的,但是内心一直不愿意相信,总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翻身的,等到了明白翻身无望,内心也对自己有个正确的认识了,
  人生瞬间就变的透彻了。
  楼主最近也想写点东西,就是有点心浮气躁,哎,要批判一下自己。
  最近楼主在追《三叉戟》,关于夏静怡这个角色,好多人不喜欢,不过,作为一个海归,虽然书读的好,但是在职场上,除了自己努力和能力之外,有个好师傅的引领很重要。毕竟年轻,社会经验不是读书能读来的。
  因为这个角色,想起来楼主以前一个高中同学,说到他舅舅的一段经历。
  这位舅舅是技校毕业,分配到了国营的工厂工作,大概30几岁的时候,停薪留职下海经商,也挣到过钱,后来又赔进去了,总之,兜兜转转快20年,最后没赔没赚,落了一个白干,也是因为这个,最后也离婚了,自己单过。
  后来年纪也大了,也折腾不动了,单位也没了,就去了一家劳务外包的公司,人家把他派到医院做了勤杂工,属于维修维护那一类的吧。
  某一天,这位舅舅走在医院走廊,正好前面一位男士掏兜,带出一张卡落在地上,舅舅在后面提醒了一句,那人捡起卡,表示了感谢。
  这之后,两人又碰到了几回,因为脸熟,就点个头,问个好。
  有一天,舅舅在医院楼下的小花园碰到这位男士在抽烟,对方见了舅舅,很热情打招呼,还顺手递了一根烟,两个人从手中的烟说起,就聊了起来。
  这个男士别看貌不惊人,是个来自香港的大老板,不过他也不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是上世纪80年代从这移民去的香港。这些年回来投资办公司,年纪和舅舅差不多;同龄人,舅舅生出几许感慨,说起自己的经历,不知不觉说了很多,直到有人来找他,两个人才散去。
  从那以后,有段时间没看到这个香港老板,结果,有一天,这个香港老板竟然亲自来找舅舅,说自己如今把大部分生意都挪来内地,现在公司正在开办中,急需管理人才,那天听了舅舅的经历,觉得公司就是需要他这样的,有经验、有阅历的人,主要是能镇住公司的那些年轻人,毕竟他事情多,不能天天在公司看着,想让舅舅辞职过去他的公司。
  薪酬啥的给的很诱人,在医院工作很辛苦,尤其是舅舅这个年纪,也确实有些力不从心了,于是,舅舅和这位老板详细谈了两回,问清楚工作地点、时间和内容以后,就从劳务外包的公司辞职了。
  到了新公司,上班两个月,舅舅发现问题不简单,首先,薪水是按月发放,但是他没有事情,他坐在的安保部没有事情,公司所在的大厦很高级,物业就提供安保服务,不需要他,很多东西他也不懂,而且一个安保部的主管,也管不到别的部门,谈不上替老板看着公司的其他人,你也没有这职权,可是,高薪是一分不少的拿着,舅舅觉得有点不对劲。
  第三个月的月末,忽然行政部来人找到舅舅,说要开一家公司,希望他来做法人和总经理,舅舅听了心里有点吃惊,没同意,而后是人事部跟他谈话,舅舅还是没同意,最后,是很久没见面的香港老板主动找到舅舅,还是希望他出任法人和总经理,舅舅推说考虑几天,然后到日子就辞职了,老板连句挽留的表面文章都不做,就同意了。
  虽然没了工作,但之前三个月的工资也够他在医院一年的工资了,舅舅后来和他们亲戚说这件事,大家就觉得人家让他做总经理,他还不同意,有点傻。
  舅舅说,他在社会上混了20年,最明白的就是天上不会掉馅饼,如果说,之前同意香港老板的邀约,主要是听了工作内容,觉得自己做的了,可是到了单位,发现和老板前面说的完全对不上,加上光发工资,不干活,就觉得有问题,果不其然,后面提要求,前面做的工作,发的薪水,就是为了提要求的时候,你不好意思,抹不开面子,可是,他虽然没开过公司,但是办理过一些开公司的事项,知道法人承担的责任是什么,再说,让他当总经理,是因为他有学历,还是有总经理的经验?都不是,那为什么让他做总经理,只有一个答案,就是出事的时候,把他扔出去,所以,果断辞职走人。
  当时,大家听了还有点将信将疑,过了没两年,那家公司果然出事了,就是那种集资诈骗,而公司法人是哪个香港老板母亲家邻居的亲戚,让他做法人,每年给他2万元的钱,那个人就同意了,东窗事发,哪位倒霉亲戚最早被警方拘押,后来判刑,他一直在法庭上说自己冤,因为一年才给2万,而他并不是缺这2万,纯属帮忙而已。
  舅舅后来说,虽然在很多人眼里,他是混的失败的那种,而且在他这,失败是不会变成成功之母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但是,失败也不是全都没用,至少,让自己看清楚了自己到底有多大能耐,能做什么样的事情,什么样的事情他做不来。
  夏静怡这样的人,有相貌,有学历,又是海归,觉得让自己做CEO就是天经地义的,但是社会经验不足,尽管可能有时候看出有问题,一来别人糊弄,二来自己内心深处也麻痹自己,三就是你压根没有掌控力,所以根本停不下来。摔惨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接上面,楼主想起来小时候看过一部台湾电视连续剧《几度夕阳红》。
  其中有段剧情,楼主就记得男主是秦汉饰演的,名字叫何慕天。那时候的秦汉还是很儒雅,风流倜傥的。
  这段剧情大概就是男主和女主好了以后,女主怀孕了,千辛万苦找到男主,却发现男主有老婆,回来以后女主要跳江自杀,被一直暗恋她的男二救了,于是和吃瓜群众预测一样,男二喜当爹。
  后来大家一起到了台湾,男主原本就是个富二代,依旧还是富贵依旧,男二和女主的日子就过得很是拮据,男二原本是个画家,落魄画家,为了帮助男二,主要是帮助女主,男主就偷偷买男二的画,男二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多年埋没的才华被人赏识了,于是天天在家作画。
  当然,还是和吃瓜群众预测一样,男二在一个很不经意的时刻知道了真相,彻底崩溃了,冲到男主家里大喊大叫,台词很琼瑶:“何慕天,你给我出来,何慕天,你用金钱谋杀了我!”
  当时看,很替男二不平,现在想起来,觉得男二也挺搞笑的,自己画什么水准,自己心里没个逼数吗?
  说个和悬案无关的,算是听来的一点人生认识吧。
  楼主有个朋友,曾经在一所高档公寓的物业工作,工作内容其实类似管家服务,本来这份工作她干的还不错,后来因为公司上层变动,导致最后多人离职。
  既然不干了,说说在物业和有钱人的事情也就无所谓了。
  他们管家服务,既要知晓业主或者服务对象的生活,也得保持距离,所以,一般公司招聘要求年轻漂亮,他们这不一样,能干朴实放在第一位。
  也是和这些有钱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几年,让她对很多事情的认知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他们公寓有业主,也有租客。其中有个租客,男的,当年大概42、3岁的样子,在一家外企做高管,离异,有个儿子跟着母亲,不过已经出国念中学去了,前妻也已经再婚。
  有一次,她回娘家偶然提及了这位高管,她的母亲一听就很高兴,说赶紧给你姑姑的孩子介绍,这个姑姑不是亲姑姑,是个远方亲戚,来往多一些。姑姑有个女儿,38岁,未婚,在税务局工作。
  放在从前,她也觉得很合适,一个38岁,未婚,公务员;一个42岁,外企高管,年龄各方面都很匹配。
  但是,在物业做了两年,她对自己母亲说,您是不是觉得这位高管的生活就是,在外面奔波了一整天,回到家冷锅冷灶,生病没人管,连口热水都喝不上?母亲就说,可不是吗!男人家里不能没个女人!
  楼主这位朋友就说:“错!大错!人家现在交往的女朋友都是25岁以下的,26的都不要。”
  母亲就说:“这不是过日子,那些女的年轻,谁是真心跟他过日子,不过是惦记他的钱,玩几年就走人了。”
  朋友就说,这就对了,您以为这个男的真心想找个人结婚吗?他年轻过,结过婚,离婚,有儿子,可能因为年轻时候穷,没有找到多好的人,现在有钱了,也没有需要婚姻来传宗接代的任务了,正好把年轻时候的遗憾补上,每一段时间都可以睡到各种类型的美人,多好!那些女的呢,也确实没想过和他天长地久,不过是利用他的资源也好、人脉也罢,或者就是钱,换到自己想要的,大家各取所需,谁也不会给谁添麻烦,不是很好嘛!
  母亲听了,想了一下,还是说:“这不是过日子。这是鬼混。”
  楼主这位朋友倒是觉得,人家在外企做高管,肯定也不是混日子,也得认真工作,既然找不到真心喜欢自己,或者自己真心喜欢的人,这样的生活方式也是过日子的一种,毕竟不犯法,没有哪个女的去公安局法院告他,用钱补偿自己年轻时没能得到的,也算是过日子的一种。
  社会变得更好,更和谐,可能也是允许更多的生活方式的存在,只要不违法,违法公众道德准侧。
  有一次,楼主坐飞机是凌晨2点到的机场,朋友开车过来接机。路上偶然看见24小时的便利店里居然还有人,忽然有个想法,若是做个专题:深夜在外游荡的人,其实也不错,只是不知道这些人愿不愿意讲出自己的故事。
  后来把这个想法和一个朋友说了,他忽然一拍大腿说,我这就有现成的故事,一喜一悲,你想先听哪一个?
  楼主这个朋友是个拆二代,他也不是不上班,只不过手里有房子出租,收着租金,然后用自己名下的一个面积很小的商铺,卖茶叶,房子是自己的,人工也是自己,茶叶是赊来的,就是费点水电费而已,不为别的,就是有点事情做就可以,每天有顾客就经营,没顾客就自己沏茶,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窗外的忙忙碌碌人群,生些感慨出来。
  日子久了,也有些熟客,有的人和他一般,无事闲人,就也坐下来喝茶,聊天,这故事也是这么聊出来的,今天先说个喜事。
  有位客人,52岁的男士,说起他妹妹的故事。
  他的妹妹是市级三甲医院的护士,26岁时候结婚,但是没过了半年,男方就出轨了,后来才知道,这男的一直和一个有夫之妇勾搭,婚前就这样,而且被发现了,男的似乎有恃无恐,也没觉得怎么丢人,道歉都很敷衍,最后离婚了,也没孩子,也没共同财产,婚离的很痛快。
  到了快30岁这一年,妹妹再婚了。男方是一家国企的销售,也是结婚没多久,这男的被单位派到深圳去了,当时家里让妹妹也跟去,可妹妹舍不得医院的工作,果不其然,没多久,这男的在深圳有人了,最后又是离婚收场。
  第二次婚姻对妹妹的打击很大,不是因为遇人不淑,而是觉得自己真的没有能力控制一个男人的心,沉沦了好一阵子。可是时间不等人,转眼妹妹就35了,还是两次离婚,再给她介绍的几乎没什么看得上的人,有一次,这个哥哥一个同事,给她妹妹介绍了一个快50的未婚男士,没房子,没工作,嗜酒抽烟,当时这个哥哥为了这件事情差点跟同事打起来,这是介绍对象,还是变相糟蹋人啊!
  过了38岁以后,妹妹也死心了,也不再找了,买了房子和车子,一个人出门去旅旅游,日子过得也不错,周围人也就不再问了。
  到了妹妹46岁这一年,她约了一个以前的同学一起去斯里兰卡玩,这是一个高端纯玩团,其中有一个项目是出海看鲸鱼,结果,到了那,同学不想去了,可是妹妹一个人也不敢去,但是不去又觉得可惜,纠结时候,有个男士站出来说我跟你去吧,两个人最后出海看了鲸鱼。
  可是,回来以后,这个男士就病了,不过好在妹妹是个护士,出去旅游带的医疗用品不少,看了一下,这个男士是高血压犯了,妹妹也是觉得不好意思,人家是陪着自己去的,这才犯了病,旅行期间就天天给人家量血压,监督吃药。
  回来以后,这个男士就请妹妹吃饭,说是感谢旅行期间的照顾,妹妹也同意了,反正两个人就这么认识交往,期间谁也没提过什么感情之类的事情,就是经常一起结伴出游。
  这个男的原来是话剧院的演员,年轻时候也是男神级别的,妻子自然也是 女神级别的,妻子去世了,有两个女儿在国外,他是一个人住。在话剧院的时候也是经常演主角的,后来年纪大了,去了大学的艺术学院做了教学工作,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身材保持很好,还是帅的。
  妹妹既然当初能同意出来吃饭,肯定心里也是不讨厌这个人的,于是,两个人的关系变得亲密起来,最后住在了一起,算是同居,互相习惯一下对方,正式领证才告诉的亲戚们。
  这段关系,说是纯爱不一定,因为这个妹妹这些年身材保持很好,但是相貌很一般,若是放在年轻时候,男神也是不会和她在一起的,但是如今男神一个人,年纪也大了,想着有个这样懂医学的人在身边,安心许多,而妹妹觉得和一个搞艺术的在一起,而且还是男神,关键男神还很体贴照顾人,心里也很高兴。
  可能人年纪大了,折腾不动了,爱情和婚姻观就有些变化,安心是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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