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千

  8、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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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群峰围剿”的出千,被千对象很难想到自己被老千千了,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么多人千他一个人,再加上搬砖头的迷惑就更难看出了。

  他不单不会想到被这么多人千了,反而觉得这样的场子十分安全,他的思维是:场子里有那么多人,哪有老千敢来出千?这么多人盯住,老千就是敢出千,也会被发现。有那么多猛人在场子,哪要他去操防千这份心。

  高档的“群蜂围剿”,你就是对布局有相当的了解,也很难识破。因为它整个流程和真场子一摸一样,怎么样赢你,怎么样搬才搬得巧,谁负责赢钱,谁负责输钱,谁打掩护等等,都没有硬性的规定,进场前只是确定一个各个方面尽可能与平时赌场赌一样的方案,操作时情况没变就按照这个方案去做,操作过程如果感觉这个方案有瑕疵,老千就会不断作出调整,所以你想在场上看到千局的布局破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识破高档群峰局,从千术(技术这一块)上识破相对来说比较容易,你只要能识破对方在使用千术,这个局他布得再漂亮也没意义了。如果你对千术的技术了解不多,不具备识破技术的能力,试图从场上找出千局的端倪几乎不可能。

  山鸡光这个千局之所以能够成功实施,是因为整个千局的每个步骤都是针对水鱼的心理设计的。

  首先根据哪个老板经常去赌场赌博,对赌场环境比较熟悉的情况,叫上十几人二十几人模拟赌场里的声音,在山鸡光和那老板通话时,把这些声音传给对方,再通过订餐使对方觉得山鸡光确实是在开场子。然后把他十分自然的调到场子里来。再根据赌徒的心理,有计划的让一些赌得大的人赢钱,把赌徒内心的贪婪引出来。这时的他,不用叫他赌,他会自动下场赌的。你有见过有钱的好赌之人来到赌场只看不赌的吗?

  一般的群蜂局,老千都是找上一帮人聚在一起假赌,然后把水鱼叫进来,至于水鱼进局后赌多大,输了钱后怀不怀疑他们出千,他们没去考虑,反正水鱼下场赌能搞他多少算多少,水鱼事后怀疑他们出千也没办法。这些都是入门级的老千,水鱼碰到这样的老千损失一般不会很大。水鱼被千后只要想,就能分析出一点不正常的东西来。

  而高端的群峰局考虑的事情就多了,既要一击击中吃掉水鱼,水鱼事后分析起来也找不出一点被千的破绽。

  以山鸡光这个千局为例,首先做出场子已经开了一段时间了,并将赌局设计成并没有把他包含在内,他来不来赌赌场都开着,他来赌只是其中的一份子而已,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然后找理由让他自己过来赌场。他输钱只能怪他自己忍不住赌,他输到一定程度后,我们知道劝阻是没用的,适时安排人假情假意的劝他停赌一下或赌小一点。

  这时的他就是再聪明,那怕是想破头也想不到这是个千局。怎么想?一、赌场上人多,他很难想象到这么多人千他一个;二、如果是千局早就叫他过来赌了;三、自始至终没人叫他赌,输钱时不时有人劝他暂停一下赌或赌小一点避避风头;四、他的对手(我)也输钱。

  赌场上什么稀奇古怪的千局都有。平时赌运气你也经常输,被千的那次你也是输,你总不能一输就说是被人千了吧?但你不懂千术被老千千了,只会认为是自己的运气不好而已。赌场上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风险这么大,又何苦沉迷于赌呢?

  千局结束后,老千先让一个冒牌大耳隆去收钱,其他的按兵不动,等这个冒牌大耳隆收到钱了,其他的再出击。水鱼只要还了一个,就没有道理不还后面的几个,后面几个追水鱼要钱就更有道理了。“你还给别人不还给我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认为我好耍?”单这一条几个人一起发难,水鱼会被吓个半死乖乖给钱。

  大千局,由于场上赌的是筹码,老千投入不多的资金就能取得很大的战果,有五十万就足够千杀水鱼上千万了。更有甚者,只投入区区十几万就完美的千了水鱼上千万。招数无非是,点火输完了筹码,在赌桌上拿出上下两张是真钱,中间全是剪成跟真钱一样大小的黄油纸的钱递给赌场的人帮他买筹码。水鱼要借款,冒牌大耳隆站在离水鱼一两米的地方,当着水鱼的面,把上下两张是真货,中间是假货的钱交给赌场的人去买筹码。赌场赌的是筹码,水鱼拿了现金也没用,拿了还是要交给赌场的人去帮他买筹码。此时的他正输在火浇头的份上,脑瓜想的全是下一手牌会出庄呢、还是出闲?下一手牌该怎么赌才好呢这些问题上了,哪有闲心去做接了钱再转交赌场的人帮他买筹码这些多此一举的事情,他研究牌路还来不及呢。眼见为实,反正见冒牌大耳隆给了钱赌场的人去买筹码,后又给了筹码他,这借贷关系也就明确了。还有一种空手套白狼的千局,就是水鱼输完了他带来的钱,要求借款,冒牌大耳隆只给筹码水鱼,用这种方法成本就更小了。

  高端的“群蜂局”和其他高端千局虽然不是十分多,但对赌徒的伤害却非常大,赌徒一旦碰上,就会伤筋动骨损失惨重,如果赌徒运气不好碰到心狠手辣的设局者,赌徒可能会一夜之间倾家荡产。他敢干你,你的社会关系他已查得清清楚楚,敢干你就意味着吃定了你,反之,他吃不住你,就不会干你了。千你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身家比较常见,这个数,老千既能赢到一笔比较大的钱,又能比较轻松的收到这笔钱。

  高端群峰局和其它高端千局,老千一场千水鱼二三百万是平常事,过千万也很正常,过亿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几十万那简直就是湿湿碎(湿湿碎:小意思)。十几年前我在香港就见过一个老千集团一场就千了一个水鱼三亿六千万。现在的千局有多大自己去想,想必很多人都看过一些在赌桌上输了上百亿身家,倾家荡产的新闻。

  如果你看了本书后,能领悟到“赌海无边,回头是岸”的真谛,从此以后戒赌了,我为你高兴,但是你看完本书后,自以为增长了见识,没人能骗你了,还是继续沉迷于赌博,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书中所写的千术千局,只不过是千百种千术千局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可以说只不过写了一些皮毛而已。
  
  要求加好友的读者,对不起你们了,因为2017年起我的好友和关注总数已超出限制,无法同意你们的好友请求也无法关注你们,请大家原谅,对不起了。祝大家事事如意,购源广进。
  这些老千把一点缝隙都堵得死死的,水鱼输钱后想周旋一下都没法找到一点空间。大耳窿跟赌场表面上是没有关系的,赌场赢你的钱是一回事,你向大耳窿借钱又是一回事。借钱还钱天经地义,别人真金白银借给你,你有什么理由不还给别人,你不还别人就不见几百万,别人不见几百万会放过你吗?你还钱吃力,要怨就怨你自己好赌。在老千的眼里,你要怨就怨你自己烂赌和是水鱼,你不赌我也抓不到你。

  千局结束后,老千先让一个冒牌大耳隆去收钱,其他的按兵不动,等这个冒牌大耳隆收到钱了,其他的再出击。水鱼只要还了一个,就没有道理不还后面的几个,后面几个追水鱼要钱就更有道理了。“你还给别人不还给我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认为我好耍?”单这一条几个人一起发难,水鱼会被吓个半死乖乖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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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伤筋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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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过一个这样的百家乐群蜂局,设局的是个高手。那晚,引子把水鱼带进赌场后,场上的各路人马按事先分工好的活动起来。引子站在水鱼身边为他不停打气,搭注在水鱼那份牌赌的点火(点火:老千请来冒充赌客的人)拼命给他吆喝助威,场上气氛热闹无比。

  赔码(赔码:负责收钱赔钱的人)、荷手小姐与平时对待大赌客那样对他恭维有加,赌场上的服务员对他点头哈腰,十分殷勤,又是为他点烟,又是问他需要喝什么之类的。

  赌场里就有一部分虚荣心强,被赌场的人当成上宾侍候着、吹捧着就装起了牛逼,大赌起来的人。这边几个装成老板的点火,轮流着豪赌,荷手有意杀掉一个孤注一掷的点火押的二十多万,那点火输完了钱,就向冒牌大耳窿借四十万,拿到筹码,点火装着想快点扳回输掉的钱的样子,押了十五万下去。

  荷手给他赢了,他加宝押三十万,荷手又给他赢了,这时的他装着看不清牌路的样子,下起了小注,赌了两手小注,他装着好像感觉下一手牌有希望的样子,下了三十万,荷手小姐又让他赢了,几把牌赢了近八十万,不单把刚才输掉的五十万赢回来了,还多赢了二十多万。那水鱼老板那知道点火的输赢是荷手小姐搞的鬼。提外话:赌百家乐,别见到女荷手就以为安全呀,其实百家乐老千超过半数是女的。
  这样做无非是演给那水鱼老板看,输钱并不可怕,只要够胆博,赢回输掉的钱并不难,为了更刺激那水鱼老板的神经,荷手小姐有意让那个点火赢了一百多万,那含义就更明显了:你看,我刚才不是输得一塌糊涂吗?只要够胆赌,要赢他一两百万,不是没有机会,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胆量和运气了。要命的是,场上全是点火,既有赢大钱的,也有中赢、小赢的,还有先输大钱后又起死回生的,输大钱的也有,中输、小输的也很多。任凭那水鱼再聪明也想不到这是个杀猪场。

  那老板赌了没多久,就输完了自己带来的钱,通过引子牵线向冒牌大耳窿借起了钱。借了两三次这个大耳窿说没钱了,另外一个冒牌大耳窿又冒了出来,因为地下赌场的大耳窿一般都不会带很多钱来放贷,一个大耳窿借太多钱会有点显眼。所以设局的就找了几个马仔冒充大耳窿,几人轮流借钱给那老板。

  这样的安排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便于收钱,大耳窿本来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你要动起不还钱或拖延还钱的念头,一个大耳窿就够你受了,何况是几个!你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那老板赌钱还来不及,哪有时间看大耳窿做什么,服务员把大耳窿的钱拿到码房买筹码,码房的人把捆钱的纸带换一下,把这些钱偷偷给回了冒牌大耳窿,这些钱再次进了码房后,经过简单的包装又到了另外一个大耳窿手里。

  那晚那个老板被宰了七百多万,如果不是设局的叫冒牌大耳窿停止借款,哪个老板不知还会输多少?

  这些老千把一点缝隙都堵得死死的,水鱼输钱后想周旋一下都没法找到一点空间。大耳窿跟赌场表面上是没有关系的,赌场赢你的钱是一回事,你向大耳窿借钱又是一回事。借钱还钱天经地义,别人真金白银借给你,你有什么理由不还给别人,你不还别人就不见几百万,别人不见几百万会放过你吗?你还钱吃力,要怨就怨你自己好赌。在老千的眼里,你要怨就怨你自己烂赌和是水鱼,你不赌我也抓不到你。

  千局结束后,老千先让一个冒牌大耳隆去收钱,其他的按兵不动,等这个冒牌大耳隆收到钱了,其他的再出击。水鱼只要还了一个,就没有道理不还后面的几个,后面几个追水鱼要钱就更有道理了。“你还给别人不还给我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认为我好耍?”单这一条几个人一起发难,水鱼会被吓个半死乖乖给钱。

  大千局,由于场上赌的是筹码,老千投入不多的资金就能取得很大的战果,有五十万就足够千杀水鱼上千万了。更有甚者,只投入区区十几万就完美的千了水鱼上千万。招数无非是,点火输完了筹码,在赌桌上拿出上下两张是真钱,中间全是剪成跟真钱一样大小的黄油纸的钱递给赌场的人帮他买筹码。水鱼要借款,冒牌大耳隆站在离水鱼一两米的地方,当着水鱼的面,把上下两张是真货,中间是假货的钱交给赌场的人去买筹码。赌场赌的是筹码,水鱼拿了现金也没用,拿了还是要交给赌场的人去帮他买筹码。此时的他正输在火浇头的份上,脑瓜想的全是下一手牌会出庄呢、还是出闲?下一手牌该怎么赌才好呢这些问题上了,哪有闲心去做接了钱再转交赌场的人帮他买筹码这些多此一举的事情,他研究牌路还来不及呢。眼见为实,反正见冒牌大耳隆给了钱赌场的人去买筹码,后又给了筹码他,这借贷关系也就明确了。还有一种空手套白狼的千局,就是水鱼输完了他带来的钱,要求借款,冒牌大耳隆只给筹码水鱼,用这种方法成本就更小了。

  高端的“群蜂局”和其他高端千局虽然不是十分多,但对赌徒的伤害却非常大,赌徒一旦碰上,就会伤筋动骨损失惨重,如果赌徒运气不好碰到心狠手辣的设局者,赌徒可能会一夜之间倾家荡产。他敢干你,你的社会关系他已查得清清楚楚,敢干你就意味着吃定了你,反之,他吃不住你,就不会干你了。千你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身家比较常见,这个数,老千既能赢到一笔比较大的钱,又能比较轻松的收到这笔钱。

  高端群峰局和其它高端千局,老千一场千水鱼二三百万是平常事,过千万也很正常,过亿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几十万那简直就是湿湿碎(湿湿碎:小意思)。十几年前我在香港就见过一个老千集团一场就千了一个水鱼三亿六千万。现在的千局有多大自己去想,想必很多人都看过一些在赌桌上输了上百亿身家,倾家荡产的新闻。

  如果你看了本书后,能领悟到“赌海无边,回头是岸”的真谛,从此以后戒赌了,我为你高兴,但是你看完本书后,自以为增长了见识,没人能骗你了,还是继续沉迷于赌博,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书中所写的千术千局,只不过是千百种千术千局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可以说只不过写了一些皮毛而已。

  10、无独有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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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端千局有多厉害,我说的可能有很多人和很多老千都不信,因为他们大都没听过真正的操作者讲过这方面的事,见过现场操作的就更没有几个人了。他们平时道听途说到的都是些严重失实的花边新闻,这些花边新闻要么夸张得要命,没法让他们相信,要么又小儿科得要死,让他们以为千局也就千个十万八万或几十万,所以听到老千一场千赌客几百万上千万,觉得是在讲故事。现将二OO五年三月一日广州出版的南方都市报(广东省内销量第一的报纸)登载的一篇广东公安破获的一个老千团伙布局千赌客的新闻,一字不差的抄出来给大家看看。这些千的数額已经是十几年前的数额了,并且那些数额在那个年代也只算中等稍上。

  谈生意时被诱赌牌,无锡老总最后一把输了四百万——二OO四年七月,一名叫阿昌的人来到江苏无锡某公司,自称是香港某公司的业务员,想和该公司做一笔大生意。八月十日,该无锡公司老总郁某得到消息,香港某公司的胡董事长将在东莞接待澳大利亚财团和东莞政府官员,乘此机会,“胡董”想约郁某洽谈合作事宜。

  于是,郁某便乘飞机赶往东莞与“胡董”会面。期间,香港公司派司机开着奔驰来接郁某,让郁某觉得该公司确实实力非凡,而此时,在东莞东城的一间五星级酒店里,由香港人周俊生扮演的香港商人“胡董”与同伙吴永明早在那里等候。

  会面后,“胡董”先是大摆豪气地与郁某谈生意,说将与郁某合作投资数十亿在无锡发展房地产业。郁某听了十分高兴,很快,吃午饭的时候到了,郁某说自己来作东,“胡董”却提议大家来玩一次牌,由输的人请客吃饭。于是,他们叫酒店的服务员拿来一副新扑克牌,由郁某洗牌,玩“Show Hand”(梭哈)。几局下来,郁某有输有赢,渐入状态。这时,周、吴二人借故引开郁某的注意,将一副事先排好顺序的扑克牌换掉郁某洗好的那副,刚开始的几张牌,从牌面上看,郁某均处于领先地位,在周、吴二人的诱惑下,郁某加大了赌注,然而牌局在最后一张急转突变,这一局落入圈套的郁某一下子损失四百万元人民币。为向港商显示实力,上海老板当场兑现赌帐八百万——二OO三年十一月初,阿昌曾自称是香港某公司董事,以合作生产一批玩具为名,到曹某的工厂里考察,并诱骗曹某到东莞面谈。

  十一月二十三日中午,曹某在东莞市虎门镇一家酒店与周俊生、吴永明见面,周俊生此时的身份为香港某公司的“欧 ”。周俊生提议玩扑克,过程中,该团伙引开曹某注意,用一副事先排好顺序的牌换掉原来那副,使曹某输掉一百一十万元。

  二OO四年六月,该团伙成员李善浓伪称香港某公司业务员,到上海朱某的公司与其面谈,并诱骗朱某到深圳详谈。八月二十八日,朱某到达深圳某酒店,周俊生摇身一变成为某电子公司的“宋董事长”。一番高谈阔论后,周、吴、李三人故伎重演,被蒙在鼓里的朱某输掉二百六十多万元,朱某不得不当场打电话给公司财务,将这二百六十多万元转到他们给的帐号里。

  二OO四年十二月初,李善浓谎称为香港某公司业务员前往上海诱骗金某到东莞,十二月八日,当金某和李善浓来到东莞市厚街镇某酒店时,周俊生等一把就让金某输掉八百七十六点五万元。因为担心香港“大老板”认为自己的公司“没实力”,金某当场打电话让公司财务转帐。

  第三章:群蜂围剿(完)
  第四章:千局
  ★★★★★★★★

  1、瞄准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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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个叫成林的线人,他以前在多家公司做过管理,属于有点智慧的带局人。我和他合作过几次,算是比较熟的朋友。

  有一天上午十点多,成林来电约我吃午饭说是有事商谈。

  “有什么大事?非要大清早就给电话我,”到了酒家,落座后我问成林。

  “我一个开服装厂的朋友,这段时间跟两个开铝材厂的老板赌牛牛,输了差不多一百万给那两个老板了,刚才他打电话给我要我给他找个枪手报仇。”成林回道。

  “你怎么认识你这个朋友的,他怎么输了这么多钱才找你呢?”我习惯性地问道。

  “我和他是一个镇子的,以前我叫他弄点老板出来宰,他一直都不愿意,这次可能是输大了吧!”成林不是很具体地回道。

  “情况你都问清楚了吗?”我点着烟问道。

  “详情我没问,要不,我现在打通他的电话你问他,”成林回道。

  “你打电话告诉他,我们四点左右到他那里,让他定好见面的地点。”我回道。

  下午四点多,我和成林如约到达他朋友的工厂。成林的朋友叫志刚,大约二十七八岁。这样的年龄,有了一家不大不小的服装厂,也算过得去了。从外表上看,志刚给人的感觉还是蛮舒服的,为人很随和。

  三人喝了十几分钟的茶,聊了一下天,便进入了主题,我让志刚具体的给我谈谈。

  “我们赌的是不翻倍的牛牛,下多少输赢就是多少。刚开始赌的时候,一般限注最大是五千元,但要是庄家输钱多了,就不管了,可以随意下注。”志刚介绍道。

  “对方几个人?你和他们熟不熟?你们平时都在什么地方赌?”我问道,这三样对判断能一能拿下对方很关键。

  “对方就两个人,赌的地方不固定,有时在他们的办公室,有时在我的办公室,有时在酒家,有时在夜总会。你放心,他们两个人跟我关系很好,只要他们有时间,随时都可以约他们出来赌。想在那里赌都行,到时进场我就说你是我的好朋友就行了。”志刚回道,从他的回话看,拿下对方应该没问题,因为排除了对方是老千的可能性。

  “你嘴长在你脸上,你怎么说都行,但别人会不会相信我是你朋友呢?”我笑着回道。

  “我跟他们这么熟,我带进去的人,他们怎么会不相信你是我朋友呢?”志刚拍着胸口辩驳道。

  “你做事不能把你的想法套在人家的脑瓜上,可能别人带了生面孔跟你赌你不介意,但你能保证别人不介意吗?我们做事要从最坏处着想,思维要比别人超前,要把死老虎当成活老虎来打才行,不然有钱给你拿,你也不一定能拿到,弄不好被人宰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像你说的那样操作,命运完全掌握在别人手里,这怎么行呢?别人不怀疑我是枪手,就赚点,要是怀疑我是抢手,就连路费都亏进去。”我看着志刚那水水(水水:傻傻。指对千术一无所知的憨厚样了)的样子,忍不住点拨他一下。
  “那我们怎么做才好呢?”志刚似乎明白了些,询道。

  “这就要大家商量了。”我轻敲着桌子道。

  “我又不懂千术,怎么商量?”志刚听了露出一脸的疑惑。

  “商量的事很广泛的,有些事就是要你商量才行。”成林插话道。

  “你能确定那两个人一定是开铝材厂的吗?”我问志刚。确认对方身份是千局的首要任务,否则商量好的计划就可能作废,因为千局的设计主要围绕对方的身份而设,如果对方身份有误,设计出的千局就会货不对板无法使用。

  “绝对能确定他们是开铝材厂的,他们的公司我经常去。”志刚很坚定地回道。

  ………

  三人商量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拿出了一套方案。

  志刚先把铝材的价格打听清楚,计算清楚五百五十顿的铝材需要多少建筑面积才能消耗掉………

  第二天下午,志刚拿了几页有关介绍铝材方面的事的信页递给我。我看了看,里面写满了“铝材的质量标准,常用铝材,铝材是怎么生产出来的,怎样判断铝材的质量的好与差”等一大堆有关铝材资料的大标题,大标题下密密麻麻写满了,“0.8毫米以下厚度的质量一般都很差,质量好的厚度要在1.2毫米以上,氧化膜要达到10微米才达标等等解释。“动作好快呀!”我翻了翻资料笑道。

  “口袋没钱了,不快都要快了。”志刚拍了拍裤袋,笑道。

  “这些东西那要那么详细,水鱼盯着的是多大的生意额,你跟他们又熟,又是款到发货,他们那会问我应该是我问的”铝材的质量标准,铝材是怎么生产出来的”这么幼稚的东西,我也不可能画蛇添足去跟他们谈这些东西,这些是我的弱项呀。”我对志刚道。

  “他输疯了,还管你什么套路不套路的。”成林笑道。
  2、有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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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XX市有一个搞装修的朋友,他老爸是副市长。他接了很多楼盘和十几栋市政府的员工楼搞装修,大约需要五百五十吨的铝材,他叫我给他找一间资质好点的厂家打探一下行情,你们接不接这单生意?是老友我才先问你们的。”过了两天,志刚按计划到哪两个老板的厂子抛出诱饵。

  经商的都对生意求之不得,送上门来的生意哪有不接之理?何况是一笔近千万的生意。“接!接!怎么不接,你不要介绍你朋友到别的厂家呀,你介绍你朋友到我们厂买,生意做成了,我们少不了你的功劳费。”那两个老板一听忙对志刚道。

  志刚故意问了一下每吨铝材的价格和质量上的事,然后当着那两个老板的面打通了我的电话:“扬总,你交代的事,我打听好了,质量好的每吨一万八千元左右,质量差的一万六千元左右一吨。铝材厂的老板叫你有时间过来面谈,价格应该还可以商量一下。不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一趟呢?”

  “我现在在南京出差,要过两天才能回到XX(市名),回去后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大约要四五天后才有时间。到时看看具体情况再定时间吧,反正我回去后办完事情就上去你那里。”为了让哪两个老板也听到,我把声量提高道。

  拖上几天主要是暗示我有很多生意要打理,像个生意人。另外是防范于未然,大多数老千杀猪都很着急,这边一谈,人第二天就出现了,或当天就出现,欲速则不达啊。

  第五天中午,我给电话志刚:“你给个电话那俩个老板。就说我想明天下午到他们那里面谈,问一下他们明天有没有时间,如果有,就确定下来。如果没有,就让他们确定一个时间,然后让他们等你的电话,就说问一下我有没有时间,过十分钟左右再给个电话他们,就说我有时间。”  

  “那两个老板说,他们明天有时间,师傅你明天上来吧!”过了几分钟,志刚回电道。

  第二天中午和成林吃完午饭,我就一个人出发了,这样的纯局,是不能进太多生面孔的。为了一击即中,我向朋友借了台崭新的奔驰S320,那年代奔驰S320很威水了。

  “我到你们市区了,去哪里与你们会面?”到了水鱼设厂的城市,我去电志刚。志刚给了我一个酒店的地址。

  到了志刚约定会面的酒店。远远见到志刚和那两个老板站在酒店门口张望等我,我把车停好笑着走过去和志刚握了一下手。志刚对那两个老板道:“这位就是我的朋友,扬老板。”道完,手掌向着那两个老板对我道:“这位是陈老板,这位是严老板。”三人握了一下手,互相问好。

  姓陈的那位老板约莫四十八九岁,身体略胖,油光满面,额头宽阔,典型的生意人模样。姓严的那位老板年龄不相上下,略高,略瘦,长相普通。我看了陈、严俩人一眼,就知道他们是正宗的水鱼了,多年磨炼出来的火眼金睛,那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赌博精明的人,看人眼光锐利,眼神中有点邪气,神情中有股行事很小心的痕迹。陈、严两人并没有这些特征。另外是千手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的准确。

  “扬老板,欢迎你,路上辛苦了。”姓陈的很热情地笑着对我说道。

  “没什么,让你们久等了,不好意思。”我弯腰回道。

  “扬老板,辛苦了,房间已经订好了,我们上房间谈吧。”姓严的很客气地道。
  3、戏做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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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老板、严老板,不如先到你们工厂看看吧。”我装着想对他们的工厂和产品质量了解一下的样子。

  “杨老板,你路上辛苦了,还是先上房间休息一下吧,等一下再过去看也不迟。”姓严的很体贴的道。

  “路上不辛苦,上房间也是坐,还是去你们工厂看看吧!”我笑着道。

  “既然杨老板想过去工厂看看,那我们就带杨老板过去看看吧!”姓陈的转过脸对姓严的道。

  工厂规模很大,生产间外的空地上铝材堆积如山,一众工人正往几辆大货车装载铝材,现场热火朝天,一派生意隆的景象。看来这两个老板有的是货(货:钱)。

  姓陈的笑着很恭维的向我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杨老板,我们去看看生产车间吧。”

  “正好,我也想看看你们的生产车间。”我点头道。

  陈、严一边带着我在生产间参观,一边不停的给我讲解生产流程等情况,由配料、熔练、铸造、挤压、上色到质量监控等都讲了个透。他们讲的那些我也听得不甚清楚,但时不时点一下头就不会错。那场面与电视上大官视察企业,企业领导在旁边讲解一样。

  其实,我跟他们谈的是铝材成品的买卖,生产这部分跟我没什么关系,陈、严俩人带我去看生产,无非是为了向我证明他们的产品生产是很规范,很严格的,质量是过关,可信赖的。这可能也是这个行业的行规,第一次合作做生意的客户,都带去生产间转转,是不是这回事我就不清楚了。

  “陈老板、严老板这种货多少钱一吨?”看完生产流程走出厂房。我走到一堆铝材旁拍了下铝材问陈、严两人。

  “这种是一万八千元一吨,厚度是1.2毫米的。”姓陈的回道。

  “陈老板,这个多少钱一吨?”我又走到另外一堆铝材旁,摸了一下问。

  “这个一万六千一吨。这种货是0.8毫米的,渗有杂铝,质量差很多,杨老板我不敢瞒你,是什么品质的货我就说是什么品质。我们做生意,讲的就是‘信誉’两字。”姓陈的回道。

  “陈老板你说得对,做生意就是要这样,如果不把产品的质量讲清楚给客人知道,客人买回去用了被别人投诉,生意以后就没得做了。”我向姓陈的竖起大拇指道。

  “杨老板,你放心,你跟我们做生意,绝对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的。”姓陈的急回道。

  “我们是第一次合作,合作愉快了,以后就是长期客户了,这种货价格能不能优惠点?”我转回到1.2毫米的铝材旁,指着那堆铝材问陈、严俩人。

  “杨老板,这个价是我们卖给所有客户的价,我们是第一次合作,而且你要的量也比较多,每吨优惠你三百元吧,每吨一万七千七百元出货给你。并且保证质量不会打折。”姓陈的想了一下道。

  “我跟志刚做朋友有十年了,他介绍的客户,质量、信誉我当然放心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找其他厂家找你们的缘故。”我套近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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