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镖王——物流押运大师传奇》寻出版

  长篇历史武侠小说《一代镖王——物流押运大师传奇》
  第44章 一路诗书
  曲玉娇却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切所带给她的快慰,但此时,她却又显得多愁善感起来。她歪头看看身边的戴二闾,不无幽怨地说:“俺爹可真狠心,赊旗店到襄阳府这么远的路,一走得几天,竟然把我交给一个我素不相识的男人,如果这个人知道女孩子的心事,还好一些,为什么偏偏他是一个木头人啊!”她看戴二闾仍然一言不发,就又说:“这让我想起了柳耆卿的《雨霖铃》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戴二闾接住吟咏道:“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噎咽。”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霄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二人一齐吟咏着:“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曲玉娇不由得重新打量戴二闾,她惊讶地说:“真是看不出来,一介赳赳武夫,竟还熟知唐诗宋词。”
  戴二闾风趣地说:“孔孟之书不可不读,唐诗宋词不可不知也!小姐这一说,倒让在下想起了李商隐的‘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在下也是勉为其难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曲玉娇兴奋地说:“大镖头,小女子今天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大智若愚。原来你是深藏不露啊!”
  “不敢当,不敢当!学问和武功相通,知道得多,不会运用,等于是白搭。”戴二闾感慨地说:“曲小姐真可谓是一个才女了!文武双全,胸襟开阔,不拘小节,算得上一位女中豪杰!”
  曲玉娇“咯咯”一笑,说:“戴大镖头,咋着?越说你脚小你越是扶着墙走路,人们都传说你是一位义侠,是一位鼎鼎大名的英雄,这一斯文起来,也酸的够可以的啊!什么才女啊,女中豪杰啊,我不成了一个巾帼英雄了吗?你是英雄,我也是英雄,咱们以后可就要平起平坐了。”
  “哪还用以后啊!自我们出了赊旗店就开始并驾齐驱,到现在,你我不是同坐这一辆大车上吗?再者说,礼、乐、射、御、书、数。这驾车也是六艺之一,”戴二闾望着远方说:“只是……”
  “只是什么呀?你还想让我陪你坐一辈子呀?”曲玉娇说完后自知失言,扮了一个鬼脸,吐了一下舌头。
  戴二闾佯装没有看到,怪怪地问:“什么一辈子呀?”
  曲玉娇故意叉开话题,说:“你说说,‘暮霭沉沉楚天阔’中的‘楚天’,具体是哪个地方啊?”
  戴二闾不假思索地说:“楚国的天空啊!”
  曲玉娇摇摇头说:“不对!如果说楚国的天空宽大辽阔,那么别的国家的天空就狭隘窄小了吗?再者说,为什么宋词里边只有‘楚天’而没有什么秦天啦,鲁天啦,燕天啦,赵天啦,后来的人们也只用‘楚天’而不用这些应该有的天,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戴二闾一时还真回答不上来,他便说:“子曰,惟女子与小人不可养也!你分明是钻牛角尖,拱象牙塔。”
  “吃不住葡萄别说葡萄酸嘛!《经》上说,谦谦君子,如履薄冰,夕惕若,厉无咎。子也曰,子不知而不愠,不亦乐乎?好好想想吧,戴大镖头,戴大侠,戴大英雄,书山有路勤为径,有径就有广盛镖。”
  “曲小姐,咱们不要再钻故纸堆了。应该说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有广盛镖。”
  曲玉娇好像很不高兴地说:“我给你开一个头儿,你就没完没了地说起来了,你认为只有你的广盛镖好吗?诗云: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永隆统。”
  “你又说错了,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广盛镖。”
  “桃花潭水深千尺,满潭尽是永隆统。”
  “在天愿作比翼鸟,遍地行走广盛镖。”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人喝永隆统。”
  戴二闾不禁哈哈大笑,他一连说:“不通,不通!曲小姐,你想想,寺院里住的可都是和尚们啊!应该说,南朝四百八十寺,和尚也喝永隆统。”
  不知不觉地,车走得慢了。俩个人越说话越多,论武,虽然曲玉娇稍逊一筹,但还是能互相交流。想让武功精进,必需取各家之长。正好,曲玉娇学的是峨眉拳法,是应该多学学了。论文,二人也有共同语言。越说越投机,各自的内心,都有了相见恨晚的想法。


  第45章 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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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度日如年
  时光从来不以人的意志在流逝,第三天的下午,戴二闾终于把曲玉娇送到了襄阳府袁相义的“隆泰和”。这是三间大门面房的绸缎庄,后边有一进三的大厅院,其奢华程度,足以显示主人的阔绰和气度。女眷们接走了曲玉娇,临走,曲玉娇特地交待袁相义:“姑父,你要好生款待戴大镖头。”袁相义亲自把戴二闾和他的弟兄们迎到客厅。戴二闾把书信交给袁相义,休息片刻之后,戴二闾就要告辞。
  袁相义已经看完了郎舅曲修源写给他的书信,一听戴二闾要走,放下书信,问他:“戴大镖头,你上哪儿去呀?上外边不还是住旅店吗?若不嫌弃,你们就住在我这里吧!反正只四天的时间。”
  戴二闾站起身,深施一礼,说:“在下怎敢叨扰袁会首?我们还是到外边去吧!”
  袁相义诚恳地说:“既然戴大镖头执意要走,我也不再强留。这样吧,你们把车辆和马匹留下吧,也让你们少操一份心。”
  留下了车辆和马匹,戴二闾感觉轻松多了。他告别了袁相义,来到襄阳府的大街上,在“隆泰和”的附近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来。
  天色尚早,戴二闾让大家出去转转,都走了出去,他自己却留了下来。当他处于安静之中时,思绪不可逆转地想到了曲玉娇。他和她在一起这三天中,可谓是无话不谈,如果都是男子汉,结交成生死弟兄再好不过了。可她却是一个女流之辈。戴二闾想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去想曲玉娇,但是,这完全是徒劳,越是这样,对她的思念竟然越是厉害。这是怎么了?
  戴二闾最盼望的就是这四天快点过去,过完了这四天,他又可以和她在一起了。过去,常听人说“度日如年”,自己怎么也不明白,每一天不都很容易地就过完了吗?他对她的思念是快乐还是痛苦,这一会儿,他自己无论如何也说不清楚。
  每天傍晚,他面对夕阳,心中默默地祈求,如果是一轮朝阳那该有多好啊!然而,当他面对朝阳的时候,他又愁肠百结地想,这一天什么时候能过完啊!
  当镖局的弟兄们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总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怕别人看出他的心事。作为一个大镖头,作为一个已经有了相当影响力的武林人物,如果显得儿女情长,这是否会给人留下话柄?
  好难熬的四天终于过完了。
  当戴二闾和镖局的弟兄们赶到袁相义的“隆泰和”绸缎庄时,曲玉娇已经站在上马石边多时了,她在等待着大镖头来亲自扶她上马。在戴二闾的手轻轻接触到曲玉娇的胳膊时,不知为什么,他的手却止不住颤抖起来。任凭他怎么克制,也无济于事。他发现,曲玉娇和他一样,她的整个身体都在轻微地抖动着。
  一行人出了襄阳府,走上官马大道,曲玉娇嗔怒地问和她并辔而行的戴二闾:“这几天你都上哪儿去了?也不去看我一下!”
  戴二闾表面上很严肃地说:“你是一个大姑娘,我有什么理由去随便看你啊?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不知道,我的心里……”曲玉娇脸一红,马上改口说:“你不要把子虚乌有的事当成真的,给你个棒槌当针认,有你这样实在的人吗?四天哪,你想上俺大姑家去,至少有一万个理由。可你,连一个理由都没有吗?”
  “我……”怎么回答呢?戴二闾心潮翻滚,心绪万千,能对她说,这四天中,日里梦里,都是一个她呀!能对她说,还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能这样充满了自己的心。能对她说,自己一忍再忍才没有上绸缎庄去。他相信她在那儿生活得很好!
  骏马奔驰,车轮飞转,纵然没有沉沉暮霭,楚天亦样辽阔。
  戴二闾一直没有下文,曲玉娇勒住马,戴二闾也急忙勒住缰绳,两匹马同时嘶鸣。曲玉娇真的生气了,她说:“你连理都不理我,你分明是看不起我。好吧,我还回俺大姑家去,让她再找别人送我回赊旗店。你们的马我也不骑了!”说着,她跳下马,往原路回头跑去。
  戴二闾不得不跳下马,在后边紧紧追赶,一边喊着:“曲小姐,曲小姐,你听我说!”
  几个镖师想骑马追赶,被洪天拦住,他说:“也许他俩是在逗着玩儿,咱们还是往前先走着点吧!”
  几个镖师终究不放心,一步三回头地看着。

  第46章 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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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两情相悦
  一直跑了半里地,戴二闾才追上曲玉娇。他一追上她,就拉住了她的双手。握紧了,又怕她疼痛;握松了,又怕她再次往前跑。这让戴二闾左右为难。她已经是泪流满面,无奈何,他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一只手伸开自己宽大的袖子,为她拭泪。她却把他的手推开。
  戴二闾轻声地说:“曲小姐,请你给我一点面子好不好?你不知道,那四天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啊!我早上起来盼晚上,晚上又看着星星盼太阳。我有好多好多话要对你说,可是,一见了你,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你这么聪明,连我这样的大智若愚都看不出来?”
  曲玉娇破涕为笑地说:“谁稀罕你的大智若愚?你简直就是一个榆木疙瘩。”
  戴二闾打趣地说:“我这榆木疙瘩呀,还是被你这利凿子给凿开窍了。我整整想了四天啊,如果你是一个和我一样的男子汉那该有多好啊!我们能结成生死之交,可是……”
  曲玉娇用手指点了一下戴二闾的额头,说:“还是一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
  “那你说咋办啊?”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戴二闾还真没有往这方面仔细想过,他指着远处他们的马匹说:“你看,我们的马还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儿等咱俩过去哩,要不,咱俩换换马中不?”
  曲玉娇故意喘了一口气,说:“我跑累了,我走不动!”
  “那好!”戴二闾说:“你先坐这儿好好歇一歇,我去把马牵过来。你不要乱动啊!”
  曲玉娇撒娇地拉着戴二闾的袖子说:“我不,你一走,我就害怕。你把我背过去吧!”
  “这……”戴二闾犯难了。
  “不想背,是吧?”曲玉娇蛮横地说:“你是我家雇用的大镖头,你不背,我就还回襄阳府去。”说着,转回身,迈步走去。
  戴二闾只得说:“好好好,曲大小姐,我背,我背!”
  曲玉娇回头看时,戴二闾真的已经蹲在了地上,她小跑了两步,一下子蹿到他背上,搂住他的脖子说:“这还差不多!”
  一开始走,曲玉娇便对戴二闾说:“你今天唱了一出好戏啊!”
  “啥戏呀?”
  “猪八戒背媳妇!”曲玉娇说:“戴大镖头,你不想往家背个媳妇吗?”
  “背媳妇?人家谁愿意当我的媳妇呀?干俺这一行的,也等于是刀口舔血,时时都有生命危险。再者说,每次送镖,少则十天半月,有时得一两个月才能回到家。没有人愿意的!”
  “有个人愿意,她啥也不怕,就怕你的大智若愚,就怕你是个榆木疙瘩。”曲玉娇亲了一下戴二闾的脸,说:“你真死脑筋!回到家后,你找人上俺家去提亲。”她拧了拧戴二闾的耳朵说:“听见了没有?”
  戴二闾故意问:“曲大小姐,我耳朵有点背,你刚才说的话,我一个字也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
  曲玉娇说:“快把我放下来,那些镖师和趟子手都看咱俩哩!叫人看见,说不完的闲话。”
  戴二闾把曲玉娇搂得更紧了,他说:“不管咋说,我得把猪八戒背媳妇这出戏唱到头儿!”

  第47章 人镖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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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人镖到家
  嘉庆十年(1805年)八月二十日的午后,赊旗店的后河码头显得格外繁忙。戴二闾扶着曲玉娇走出船舱,来到河埠头上,随后,分乘几艘船的马匹和车辆也都上了河岸。前边不远处就是广盛镖局了,抬起头,已经可以看到镖局门前猎猎飘扬的旗子。再往北,巍峨恢宏的山陕会馆全景尽收眼底。10多米高的琉璃照壁成了山陕会馆的第一大景观。大拜店和大座店房檐上及房顶上的琉璃瓦在午后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其后的春秋楼给这座建筑群更增添了奇幻的色彩。
  戴二闾安排众人回镖局,然后把洪天叫过来说:“洪大叔,你随我去一趟永隆统吧!”
  洪天一边答应着,一边催马到各骑一匹马的戴二闾和曲玉娇旁边。他们经过镖局的大门口,向火神庙街的永隆统酒馆方向而去。
  坐在马上,曲玉娇偏着脸对戴二闾说:“想不到戴大镖头还有着先贤的风范,也学大禹治水时三过家门而不入吗?”
  “临行之前,走出永隆统的大门时,我对曲掌柜说,‘我既要平安地将曲小姐送达目的地,还要平安地将曲小姐接回赊旗店,送到您身边。’你想啊,如果我一直把人家的大小姐藏在镖局,来个金屋藏娇,以后人家有二小姐、三小姐再上什么地方去投亲,还敢找我保镖吗?”说完话,戴二闾独自笑了起来。
  这边,曲玉娇早已把马鞭子轻轻抽过来,落在戴二闾的背上。嘴中说着:“你这个轻薄少年,你不用送我了,我能找到家的。我要退镖!”
  戴二闾拖着长长的声音说:“是——吗——”
  毕竟是在人流如织的大街上,他们说话还是有所顾忌的。一进入永隆统酒馆的院子,一个伙计便大呼小叫地咋唬着:“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这一喊 ,把曲家的一家人都给喊出来了。
  现在,曲玉娇已经不是那个时时处处需要保护的“人镖”了,她是这家的一个公主,所以,当曲修源把戴二闾和洪天迎接进客厅时,她也跟了进去。不等仆女们过来,曲修源亲自为戴二闾他们沏茶。曲玉娇又一杯一杯地端到他们面前。
  曲修源一坐下,就客气地说:“戴大镖头,一路上你辛苦了!”
  戴二闾很有礼貌地站起身回答道:“曲叔叔,能为您做事,我感到特别地高兴!您不要叫我什么大镖头,小镖头的,听着怪别扭的。喊我一声侄子就行了!”
  曲修源摆摆手说:“快坐下,快坐下!年轻人真会说话。今年多大年纪了?”
  “小可打罢新春24岁,属兔的。”
  曲修源赞叹道:“果真是有志不在年高啊!二十多岁,已经扬名天下武林,不简单,不简单啊!你们戴家在咱们山西祁县就是名门望族,那时候你的曾祖戴廷轼戴老,丹枫阁起事,虽然没有成功,但影响却特别地大。你父亲初来赊旗店时,还在我们酒馆住了一些日子呢!后来他决定开旅店和标行,才离开了酒馆。你们戴家人一个强似一个,正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啊!”
  曲玉娇说:“爹,你是怎么了?人家戴大镖头已经跑几天路了,也不说让人家休息休息,一直在这儿说个不停。还不快把镖银给大镖头拿出来?”
  “对对对,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曲修源转脸对旁边的一个小丫环说:“去,对账房先生说,把广盛镖局的镖银拿到客厅来。”
  戴二闾对丫环说:“小大姐,你不要去了。”他又对曲修源说:“曲叔叔,这镖银的事情,不要急在这一时。只要曲小姐平安回来,以后,你老再给我父亲细谈镖银的事情吧!这叫作有老不显少嘛,对不对?”
  “那好,既然世侄这样说,我明天亲自到镖局把镖银送上。”曲修源说着举起了茶杯,说:“来,咱们喝茶。”
  曲玉娇一直脉脉含情地看着戴二闾,而他却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品了两口茶,便起身告辞。
  一到僻静的街道上,戴二闾勒马停下来,对洪天说:“洪大叔,小侄有一事相求,请大叔你千万要答应。”
  洪天受宠若惊地说:“大镖头,有事你尽管吩咐。只要我洪天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戴二闾便把他如何与曲玉娇私订终身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洪天说了一遍,最后他说:“洪大叔,回镖局后,你对我爹爹说清这件事,让他明天就找合适的人上永隆统去为我求亲。”
  洪天拍了一下胸脯说:“放心吧,大镖头!这事我能办到!”
  送走了戴二闾,父女二人又回到客厅。曲修源坐在那儿独自品茶,曲玉娇站在她父亲身边,似乎是不经意地问:“爹,我听说前不久一家姓萧的来求亲了?”
  “是的,”曲修源又品了一口茶说:“不过,被我一口回绝了!”
  曲玉娇表现得得愁云满面地,好像她特别怕有人来求亲似的,忧虑地说:“以后,万一有别的家来可咋办啊?”
  曲修源胸有成竹地说:“一家有女百家问,这是自古之理。但请你放心,爹爹我心里自有主张。”
  曲玉娇吞吞吐吐地说:“那,那好吧!”
  戴二闾他们一回到镖局,洪天马上去见老掌柜戴隆邦。没曾想,老掌柜戴隆邦昨天上饶良去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第48章 饶良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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