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镖王——物流押运大师传奇》寻出版


  长篇历史武侠小说《一代镖王——物流押运大师传奇》
  第76章 积极准备
  昨天夜里,二更天的时候,戴二闾才和他的师傅李政以及牛希贤他们一起回到镖局。萧氏父子和铁二娃到底逃往哪里去了,连个准确的信儿都没有。尽管俩个捕头恨得咬牙切齿,戴二闾也不住地摇头叹息。可是,人犯没有抓到,再怎么样也是徒劳无益。一回来,戴隆邦便把赛罕塔拉的巴特尔在大漠设擂的事情说给了他们。从信中他们知道,赛罕塔拉在辽北的阿鲁科尔沁。骑快马,马不停蹄地跑,也得十天的时间。可是,人要吃饭,马要吃草料。每天都是马不停蹄,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一个来回,路上如果再有些小的耽搁,恐怕就得一个多月。巴特尔是个什么样的人,目前,镖局里还没有人能说得明白。但冲着他能把英雄帖下到老家祁县,看来,此人决非等闲之辈。“大盛魁号”茶叶行随请柬送来的信中,说得非常清楚。巴特尔不但有“大漠金刀”之称,而且,在大漠上是一个很有号召力的人物。能和他联络上,对镖局进入大漠,实在是一个意想不到的突破口。
  戴二闾看着别人兴致勃勃的样子,好像他一到大漠就能取胜一样。殊不知,他已厌倦了以武显威,以武扬名的路子。他甚至对自己以前的勇猛感到有点不可思议。自己也不一定就能打胜对方,全凭的是一股子勇气,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而今……自从开了镖局到现在,他便和打擂结下了缘份。为什么会这样呢?大多是为了镖局的业务能扩展得更大一些,更远一些。当有人来求镖局保镖的时候,他心中多的是喜悦和激动,武功是能保护人的,人们需要它,自己就更应该让自己的技艺精进。有父亲亲手的教诲,有师傅李政的指导,有牛希贤牛大叔的指点,有镖局众弟兄们的研讨,成就了他的威震十几省的“戴家神拳”。
  和大漠金刀巴特尔交手,自己就一定是胜者吗?但无论如何自己是推不脱了,是死是活,是胜是败,他必需去进行这一博。如果自己胜了,就有可能收服巴特尔。进而是戴家神拳的声誉,广盛镖局的威名,这一切都会顺理成章。假如自己失败了,也许只是巴特尔金刀下的一个冤魂,或者是擂台下的一个废人。为了维护广盛镖局的利益,为了彰显戴家神拳的威力,此番一去大漠 ,只能取胜,而不能失败。
  昨天晚上,戴隆邦他们初步商定,因为在大漠,路途遥远,已经超出三千里地之外,去的人不易多,多一个人就多一件事。最好是三到四个人,主要就是照顾二闾。再一个是互相照应。牛希贤自告奋勇,要随二闾一同前往大漠 。那另外一个人选谁合适呢?李政说,打虎亲兄弟 ,上阵父子兵。他就举荐了大闾。牛希贤说,要去就去四个人,最好再找一个。戴隆邦说,那明天就找一个武功说得过去的镖师吧!人员基本上就这样确定了。起程时间定于明天。时间上好像有点紧,从各方面考虑,也只好这样了。
  一吃过早饭,镖局大院里便忙活开了。几个趟子手从马厩里牵出四匹马,把另外三匹拴在旁边的桩子上,把其中的一匹赶进一个宽窄长短正好容下一匹马的木栏中。钉马掌是他们都会的活计,不需要另请铁匠来。旧马掌去掉,换上新的。这个活儿是由镖师翻浪螃蟹韩伦来完成的。牵进来的第一匹马是戴二闾常骑的坐骑。枣红色,通体油光发亮,两个眼珠真的好像一对玛瑙一样。整个镖局的人都说,这匹马特别的仁义,前年,他们保镖上河北,天快黑时,到一个村庄边,马和车都在飞风似地跑,可大镖头这匹马却猛然间停住了,差点儿让大镖头摔下来。大镖头勒马一看,马蹄下一个孩子正蹲在那儿。如果不是这匹枣红马仁义,收住了脚步,这个孩子是非死即伤。最让人感动的是去年秋母间,那是从安徽蚌埠回来,本来是空镖车,也都没有在意。在泌阳黄山口那儿吃过干粮后,就地休息。都躺在地上,刚眯斜上眼,这匹枣红马“咴咴咴咴”叫起来了。开始都没有防意,由它叫去。谁知道,它越叫越凶,跟那不得了来样。大镖头坐起来睁眼一看。我的娘啊,一群人得有那二三十个,手拿住家伙三围上来了。这不是劫镖是治啥?大镖头嗷号一声:“弟兄们,见亲戚了!”这一声喊不打紧,都抄家伙起来了。大镖头迎上去先打倒了七八个。他们一看,咱这些人不是那瓤茬儿,掉头就跑。我们要追,大镖头给我们使了个眼色,只是让我们大声喊叫:“别让他们跑了!别让他们跑了!”越喊他们跑的越快。一会儿的功夫可没影儿了。要不是这匹枣红马,我们正睡着呢,说不定得吃多大的亏哩!还有,今年刚过了年儿……
  翻浪螃蟹韩伦已经把枣红马的左后腿搬了起来,并把蹄子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去掉磨损的已经生了锈的老马掌,拿起一把长形的刀切去马蹄子下边那层老化的皮质。他扭过头对正在说得起劲的那个趟子手说:“把马掌递过来!干活得有眼色,不是光靠说哩!”
  那个趟子手不再跟旁边的人们闲聊,连忙把一枚新的马掌递给韩伦。他拿起钉子和锤子,把马掌钉上。轻轻放下红马的左后腿,接着,又慢慢搬起它的右后腿,同样把蹄子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重复着以上的动作。


  第77章 伴君仗剑走天涯
  长篇历史武侠小说《一代镖王——物流押运大师传奇》
  第77章 伴君仗剑走天涯
  后院里,戴二闾在房间中收拾着他的衣服。那些华彩的,绸缎的,统统不要。他只挑那些破旧的,已经褪色的衣服,放进包中。曲玉娇始终看不明白戴二闾这是在干什么。于是她一边帮丈夫整理,一边问:“你不是准备把这些衣裳捐给大街上那些要饭的吧?”
  戴二闾看着曲玉娇那洁润靓丽的脸庞笑了笑,他什么也没有说。她那长长的头发拂在他的脸上,他觉得有点儿氧酥酥的。
  曲玉娇便借题发挥起来:“你说,这样的太平盛世,怎么还会有那么多要饭的呢?他们有的也真是太可怜了。单单指望给他们一些衣裳,一些食物,他们只能渡过暂时的困难。还是想出一 个让他们永远不再受贫困折磨的长久之计,不过,那得等到皇恩浩荡的时候。”
  戴二闾还是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作着事。到最后,他打好包裹,把自己那把长剑挑在了包裹的结上。
  曲玉娇终于明白了:“哎呀,你又要出远门儿?”她拉住他的袖子,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
  戴二闾深情地捧起曲玉娇的脸,她眯上眼睛,等待着他的亲吻,可他却心情沉重地说:“是的,出远门儿!要到遥远的辽北,内蒙的大漠。和一个使用大刀,名叫巴特尔的人比武。”
  曲玉娇睁开眼睛,她看见戴二闾一脸的凝重。看样子,真的要出远门儿了,他不是在开玩笑。于是,她把他包好的包裹连带那把宝剑,一下子扔到了床上,生气地说:“你看不起人!”说完,重重地坐在了床上。
  听完戴二闾的话,曲玉娇“霍”地站了起来,说着:“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你说过的也带我去。让我去,我就去!有你在,我怕啥?”说着话,也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
  戴二闾哭笑不得地说:“哎呀呀,我的少奶奶,那是你说去就去的地方?离家几千里地,那可是荒无人烟的大漠啊!一路上可不至于是千辛万苦,还有更多意想不到的困难。再者说,你又是个女流之辈,和几个大男人们一起,有诸多不便啊!”
  曲玉娇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戴二闾在说些什么,学着丈夫的样子,专拣那些比较旧的衣服往包裹里放。包到最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并把自己那把挂在墙上的宝剑,挑在那蝴蝶结上。拿过戴二闾的小包袱,和她的并排放在一起。然后,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正色问道:“说吧,啥时候走?”
  戴二闾冷冷地说:“明天!”
  曲玉娇坚决地说:“带上我!”
  戴二闾愠怒地说:“没有几个人打擂时也带着自己的娘子的!”
  “你就是一个!”
  “我戴二闾决不开这样的先河,我也不作始作俑者!”
  “因为你娶了我,我要你打破惯例,我要让你作第一个。”
  “等着吧!”说罢,戴二闾拂袖出门而去。
  曲玉娇说:“你想打大漠的擂,就先打我这场擂。”说着,追到门口,看戴二闾头也不回,知道再和他说也没有用处,她便凝望着他的背影,看着他走进前院。当他在她的视线中消失时,她也向前院走去。
  前院里还是热闹闹的,韩伦仍在钉着马掌。有俩个趟子手在检查钉过掌的马背上的鞍辔。该修的修,该换的换,一副大战在即的样子。
  曲玉娇看看着戴二闾上前厅去了,她便一闪身走进客厅。
  客厅里,戴隆邦正在陪李政和牛希贤说话。曲玉娇一走进屋,他们便停止了谈话。
  未及说话,曲玉娇先掏出手帕,抽抽嗒嗒地说:“师傅,牛大叔,爹,你们几位要给我作主啊!”说着,她开始擦泪,抽泣。
  儿媳妇来告状,戴隆邦觉得脸上实在没有多少光气。他用求助的眼光去看身边的两位。
  李政不得不开口了:“曲姑娘,有话慢慢说。二闾明天就要出远门了,你这样哭哭啼啼的,多不吉利呀!”
  牛希贤说话倒是干脆:“曲姑娘,你师傅说得对呀!你说吧,如果是二闾错了,你公爹舍不得打他的话,我去打他;你公爹舍不得骂他的话,我去骂他。”
  曲玉娇擦擦本来就不太多的眼泪,抬起头来,说:“他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他说话不算话。他不把我当戴家人看,我,我,我说不下去了…”曲玉娇说到这里,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扭身走出了客厅。
  曲玉娇一走,戴隆邦摊着手说:“这,这,这是从何说起啊?!”
  牛希贤说:“看来,只有二闾才能说得清楚了。”
  其实,戴二闾心里也相当地矛盾,她为什么就不能和他一起去呢?论她现在的武功,比得上一个一流的镖师了。再一想,自己这是去打擂呀,说狠了,是生死未卜;说轻了,是输赢难决。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她的心理带来不良的影响。况且,一路风霜之苦,她能忍受得了吗?带不带她去,自己也拿不出一个主意。可是,这又不好去问人。怎么办呢?不让她去,怕是不行了。让她去,这话如何对爹说咧? 正当戴二闾独自一人坐在签押房中左思右想的时候,一个趟子手进来说:“大镖头,老掌柜正找你哩!”
  “好,我这就过去!”戴二闾一边回应着,一边站起身来。


  第78章 一路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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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一路同行
  他到中院的会客厅里时,他的父亲和他的师傅李政,还有牛希贤牛大叔,他们几个在谈着话。
  戴二闾恭敬地说:“爹,我来了!”
  戴隆邦似乎没有听见,他端着茶杯,在饶有兴趣地品茶。这让戴二闾很是窘迫。当着师傅和牛大叔的面,他觉得很没面子。
  李政看自己不出面是不行了,便笑着问:“二闾,你和媳妇生气了?”
  “没有啊!”戴二闾微微一笑说。
  “不会吧?”李政说:“媳妇一进门就哭哭啼啼的,问她咋了,她又不说。问你,你又说没生气。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噢,是这样!”戴二闾长出了一口气说:“她想跟我一起上辽北大漠去,我没有承许她。别的实在是没有什么了。”
  李政说:“媳妇的武功也不错呀!抵得上一个一流的镖师了。说不定她跟你一路北上,还能帮上你的忙哩!”
  “师傅,我这是去打擂呀!”戴二闾说:“带上一个家里人,这算咋说哩咧?”
  粗略听来,戴二闾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无疑给在座的他们出了一个大难题。是啊,若按武林规矩,二闾去打擂,带上曲姑娘无偿不可。这在武林中广广之多,不足为奇。也就是见多不怪,根本算不了多大的事情。
  牛希贤说话不加巧儿,想到那儿说到那儿,他说:“二闾啊,不是你牛大叔我说你,咱们这练武人,你还避讳个啥?媳妇想跟你一路去,就让她去。江湖不是你一个的江湖,也不是我一个的江湖,江湖是人人的江湖,兴你千山万水地去打擂,不兴她跟你去看看?”
  李政点着头说:“是啊是啊,江湖险恶就不用说了。什么是江湖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武功的地方就有江湖,有生意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争斗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个江湖啊……”
  牛希贤不高兴地说:“李师傅,你说了半天,这儿也江湖,那儿江湖,你都让我糊涂了。你说说媳妇这个事儿咋整?”
  戴隆邦一锤定音,他说:“昨天晚上不是计划四个人去吗?这正好还缺一个,二驴子,你就掂兑着办吧!”他看戴二闾仍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便说:“去吧,该准备啥东西,趁早收拾收拾,明天你们就动身吧!”
  这就是说,父亲答应了曲玉娇的要求。不过没有明说出来。戴二闾心里一阵激动,他在内心中一直感激着父亲对他的理解。他这才慢慢地退了出去。走出会客厅,他如释重负一般,觉得阳光格外地灿烂。人们的欢声笑语不时传进他的耳中,那种温馨大家庭的感觉在时时地一层层起着波澜。刚到院子中,一个老顾主带着一个伙计从大门走了进来。他热情地迎上去,顾主说,他有一趟江西的货,来镖局找几个人。走着说着,戴二闾一直把顾主引领到会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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