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到中产的距离有多远?---我抑郁的前半生

  第二十六章《身患”重病”》

  “今天无意中看到了一同事空间里写的文章,虽然是简简单单的流水账,却可以看出笔者老道的文笔和一颗细腻的心。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第一篇文章是什么时候发表的,第一首情诗是什么时候登报的,和第一次拿到稿费那激动不已的心跳,“文学社社长”,“校报编辑”......已经离我远去......呵呵,曾经沉溺于那些沧桑忧郁甜美的文学巨著的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呻吟了,可叹可惜。自从前脚跨进大学的门槛后,我就放弃了它,没有理由的。世事多变,人生苦短,生命的序曲是几声哭泣,而结局却只有一声叹息,不知道自己以后还会放弃什么。可怜可泣!”
  ---我的日记,2009年11月8日,果果离开我两个月后。

  没错,我病了。是的,果果离开了我,毅然决然地。
  我得了什么病呢?我查出了感染乙肝病毒,急性的,也就是可能是刚刚感染上的,那是公司每年例行体检查出来的。

  我记得大学毕业之前我的体检一切正常啊,我印象中大一上学期,我们学校组织统一打了乙肝疫苗的,我又是什么时候染上的呢,我实在是害怕。

  一开始,我不知道感染乙肝病毒是个什么概念,后来慢慢的,我查了一些资料,感染乙肝病毒,小三阳,大三阳,肝硬化,肝癌......我不敢想象,我害怕,那种害怕感觉跟得了艾滋似的,那时。

  我不敢告诉任何人,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塌了,尤其是害怕如果身边的亲戚朋友同事知道的话,那我就完蛋了,以后谁还敢跟我坐一起吃饭呢。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果果离开没多久,我就被查出了这个病,我又开始想不通了。
  有段时间,我偷偷地查了百度,看看武汉医院有没有治疗这种病的,最后找了一家,打了电话,说可以治疗,我忘了那家医院叫什么,去的时候发现是一家破旧的小医院,没多少病人,有好多人在那打针。

  我偷偷摸摸蹑手蹑脚地取号等叫号,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医生,带着眼镜,头也不抬,直接就说先抽血化验检查,我照办了......整个过程,我都很谨慎,很害怕,生怕遇到认识的人,也总感觉身边走过的人似乎都在取笑我,躲避我,我不敢抬眼去看。最后医生看了我的化验结果,说了一句“坚持打针就可以稳定病情,控制病毒复制”
  我说“能治好”
  她说“这个一看治疗,二看你的运气,有些人一辈子不管它,照样活到八九十岁,有些人疏忽了,又抽烟又喝酒吗,很快就变成肝癌了,小伙子”
  我“那我要怎么做”
  她“坚持打针,保持心情愉快,不熬夜,不抽烟喝酒,半年检查一次肝功能就行”
  我“......”
  她“你是急性的乙肝病毒感染,现在就是治疗的最佳时期,治愈的概率很大”

  离开医院的时候,我仿佛心理的石头落了一半,但又开始担心自己的未来了:
  要是一辈子好不了怎么办?
  会不会影响工作?
  我记得好多单位是不要乙肝携带者的?
  我以后谈恋爱了怎么办,要不要告诉对方?
  我的孩子呢,会不会遗传?
  我在家吃饭到底要不要跟家里人划清界限呢?
  我该怎么办?
  第二十八章
  发一篇我以前写过的文章吧,正能量一点,就是跟果果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写的。

  《我就喜欢,怎么啦》
  喜欢忙碌,忙完了,看看书,上上网,散散步,幸福; 
  喜欢讲故事,眉飞色舞,启发学生,化腐朽为神奇; 
  喜欢听复古舞曲,有节奏,有力量,有味道,扭动有点胖的身躯; 
  喜欢黎明前的黑暗,因为我知道有太阳即将出现; 
  喜欢把东西仍得满地都是,虽然很乱,但这是男人; 
  喜欢梦想在脑海里不断播放,象电影一样,因为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喜欢挑战,因为就算跌倒我也会豪迈的笑; 
  喜欢一个人看电影,虽然旁边坐的都是一对对情侣; 
  喜欢下班后一人躲在自己的小屋里看书,因为那是我自由的天地; 
  喜欢这喜欢那,喜欢往东走,而思想却朝西行,怎么啦?不行吗?男人活得容易吗? 
  喜欢抬起头,自信的面对一切
  因为比我聪明的男人没我帅,比我帅的男人没我聪明  

  自信就是这么简单。
  第二十九章《诗静》
  短短两个月,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那年的国庆节别人都在外面旅游,而我却躲在黑暗的宿舍了,整整呆了7天7夜,一步也没有离开。我仍旧习惯性的给果果发短信
  “起床没?”
  “吃饭没?”
  “国庆节有没有出去玩?”
  “自己身体不太好,不要乱吃东西?”
  “你回家的时候我送你的那两只乌龟还在吗?”
  “禹州是不是开始变冷了?”
  “你鼻子容易过敏,出门记得带药?”
  “我不会再问你为什么离开了?”
  “我只想你给我回个电话吧,求你了”
  “不要那么决绝,好吗?”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依旧。

  国庆的时候,我做了一件很疯狂的事,我去买安眠药了。
  我到医院买的时候,导购说安眠药是处方药不能随便买,我说我失眠,导购说那也买不了,最后我到医院挂了一个精神科,因为我听说如果挂这个科,说自己每天失眠睡不着很痛苦,医生应该会开一些安眠药给我的。
  等到叫到我的时候,我却胆怯了,我不敢进去,溜了。
  是的,我想过吃安眠药,让自己长眠。
  我也记得那七天我基本没下去吃饭,而是在家里

  国庆,漫长的假期,苦闷地熬过去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正常上班,我们的公司在户部巷附近的一家利郎专卖店楼上,很小的办公室,不足80平,三室一厅,我坐在最角落里,我们总监是武汉人,TOM,直接上司是厦门人,琼姐。
  就在我埋头打字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好听的声音,女生,好像是刚入职,在找座位,我缓缓抬头,一张极其精致的小脸蛋映入我的眼帘。

  “巴掌大的鹅蛋脸,微卷的黑色长发,瘦瘦高高1米7的样子,一身干净利落的灰色职业套裙,淡妆,高高挺挺的鼻梁特别引人注目,一双迷人的眼睛自带桃花,高冷,异常的高冷,一看就不是那种轻易泡得上的女人,典型的标准的东方美女”
  她叫诗静,新来的秘书,大学刚毕业,本地人。

  “真漂亮,一辈子碰都别想碰了,死了这条心吧”我当时心想,没错,我也确实这样做了,在武汉的那一年半,我几乎没怎么和她说过话,因为我认为我们是两个世界的物种,不可能有共同的语言,事实证明,她没正眼看过我,至少我认为。
  后来我听说她又男朋友的,谈了好几年了,而且快结婚了,男朋友也是本地人。

  慢慢的,我接受了果果消失的事实,我不得不接受。只是我的世界慢慢的由黑暗向灰色转变,稍微好了一点。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