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到中产的距离有多远?---我抑郁的前半生

  @LCQ木子群 2019-10-11 20:31:25
  哎哟,有实体书或电子书啵,想看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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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利用周末,特意坐飞机到武汉分公司找Jack,我直接发了一条信息,很坦诚地说,“Jack,I need your help!Only you !Please!”。

  Jack回了一句“来吧”。

  武汉分公司这边是大小周,也就是一般一周休一天,第二周休两天,而我去的时候刚好是大周,休两天。

  转眼间,我都离开武汉一年多了,没想到再一次回来的心情却是如此五味杂陈。

  这里有美好的回忆,有伤感的过去,但更多的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和工作。

  不得不说,武汉是一座很有趣又好玩有很多好吃的城市,前提是要有钱。

  跟Jack相约在武汉分公司附近的星巴克,那里离轻轨比较近,Jack一般不开车,他喜欢绿色出行,遇到天气还不错的时候,他就早早地骑着多功能自行车来上班。

  我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靠墙坐下,不容易被发现,但却是观察别人的好地方。

  这也是我的习惯,因为有安全感。
  最近偏忙,稍安勿躁。
  就在我们约好的时间还有5分钟就要到的时候,Jack出现的,依旧是那么准时,无论见谁,按约定的时间,提前5分钟到是最基本的职场礼仪,这是Jack平时经常教我们。

  高高大大,身形有点消瘦了,1米8左右,还是他习惯穿的有点做旧的浅蓝色Lee牌牛仔裤,款式简单的深蓝色短袖圆领阿迪T恤,耐克当季最新款式的红白相间的气垫运动鞋,精神抖擞的平头,一金丝边眼睛将其身上特有的文质彬彬的气质衬托得相当漂亮。他笑眯眯地走过来,将手上提着的小袋子往我眼里轻轻一放“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热干面,武汉本地最正宗的,我刚好路过,算你有口福,趁热吃。”

  Jack总是更多的时候把我当成一个朋友,而不是下属,这点让我很感动。

  一番嘘寒问暖加上简单的工作汇报之后,我们正式进入主题。

  Jack:“King,如果离开MP男装,你会去哪?我想听实话。”

  我:“Jack,我一直有件事想去做,不管对不对,也不管成功或失败。”

  Jack:“你知道吗?你算不上一个优秀的雇员,顶多算合格的雇员。”Jack吹了吹热咖啡,轻轻抿一小口,然后又轻轻地放下杯子,看了看我,“一个人喜不喜欢这份工作是可以看出来的,你很少像其他人一样积极参与工作上的讨论,更多的时候你像是局外人,这一直以来都是你工作上的瓶颈。”

  我:“我知道我还有很大进步空间。”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将被我吃得一干二净的热干面快餐盒往脚边的地面一放,想想以前在武汉上班的时候,大清早,公交车上,几乎人手一份早餐,热干面啊,面窝啊,油条啊,酸辣粉啊,啥都有,有座位的早就吃得热火朝天了,大家都习以为常,而如今我在星巴克吃点东西倒反而有点尴尬了,顿时理解了什么叫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

  Jack:“所以,你跟我说实话,你想做什么”

  我:“Jack,我想过去深圳发展,但是后来想了想,决定跟几个哥们去创业,做教育也好,房地产那方面也有可能,这是我大学毕业后一直想去做的事,不做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Jack:“你想好了吗?不再考虑在公司多干一段时间,虽然现在是多事之秋,人事变动频繁,但是如果你愿意留下来,公司会给你留位置的,这点我可以保证,人力部的部门经理是我同班同学。”

  我:“我想好了,我会去创业,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被开除......”

  Jack:“这个事呢,可大可小,看怎么去定义,公司开除你完全没有问题,利用工作之余赚点钱这无可厚非,但是要有个度,我们和代理商经销商的关系本来就有点既合作又博弈的关系,既有利益又有对立,不是三言两语能搞清楚的。不过,没事,反正你都考虑离开了,我有办法。”

  我:“谢谢Jack”我万分感激。“你会离开公司吗?我不知道这样问对不对,因为大家都在传”

  Jack:“King,我离不离开,在哪工作,对我来说都只是一份工作,生活的一小部分,我都这个年纪了,说句很现实的话,我武汉5套房,全部没有贷款,还有个老宅待拆迁,我那么拼命赚那么多钱做什么呢,你说总公司那帮人尔虞我诈的,拼命往上爬的,不都是为了钱,想通了就好。你又跟我不一样,你还年轻,是拼搏的时候。”

  我:“知道了,每个人活法不一样。”我用羡慕加崇拜的眼神看着Jack,我心目中的大神。
  总部人力部的部门经理就是Jack的同班同学,总部今年准备每个部门裁员一名,Jack一直在想裁掉谁,当人肯定不会是我,Jack与人力沟通后,就以裁员的名义把我解雇,可以获得3倍工资(有点忘了具体是几倍)。

  突然心理上对Jack有点愧疚,之前总觉得他在总公司没什么关系,打心底多多少少有点看不起他,没想到他在我最关键的时刻帮了我大忙。

  直到今天,我仍对他充满感激。

  Jack是武汉本地人,好几套房子,他有他的活法,舒服开心就行,赚钱已经不是他的主要目的了,活得自我才是。

  

  第四十九章 断桥是否下过雪

  周末,我带着小蓝再次来到了杭州西湖,这个不需要买门票的旅游景点。

  在杭州这么久,我居然没认认真真去欣赏这个优美的风景。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在小蓝看来,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周末散步,而于我,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在杭州西湖的断桥,我们拉着手,小蓝还激动地让别人给我们拍照,在我面前她永远跟一个小孩子似的,莫名的开心,莫名的快乐。

  她丝毫不知道我准备离开杭州回厦门办理离职手续了,除了老佐和Jack,应该还没有人知道。
  接下来的那个礼拜,她如往常一样去上班,我收拾好所有的行李,在枕头底下压了5000元,另外交了1年的房租,包括1年的网费,还有一封手写的信。

  我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床铺,顺手拿起她放在床头的MP3并认真放好,屏幕显示的是许嵩的《断桥残雪》,她睡前有听歌的习惯。讲真,我从未认认真真听这所歌,我喜欢的是周杰伦,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喜欢,90后的世界。

  在杭州也有一段很长时间了,呆坐在床边,紧凑拥挤的空间,满满的有的没有的家具,床上有点凌乱的衣服被子,地上零零散散无处安放的东西,没有开灯就会显得有点阴暗的房间,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来来往往的一双双匆忙的腿,满屋子因为平时偶尔炒饭做菜散发不干净的油烟味,以及时不时能闻到的衣服未晾干的霉味,面对这半地下室出租屋,就要离开了,我竟然有些许的伤感,多半因为毕业三年了我的生活没有多少改变,但更多的是在想小蓝发现我消失了会怎样......

  收拾好房间,齐齐整整,把必要的东西装进行李箱,拖着疲惫的身体、满脑子的小蓝以及对未来生活的未知,我毅然而然地离开了,留下了以后形影孤单的她,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甚至不敢想象,她回来后发现我不见了,会怎么办。

  “断桥是否下过雪,我望着湖面,水中寒月如雪,指尖轻点融解;断桥是否下过雪,又想起你的脸,若是无缘再见,白堤柳帘垂泪好几遍,若是无缘再见。”

  跟小蓝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最爱听的就是这所歌,当时并没认真听过这首歌,现在忍不住听一下,竟然勾出好多伤感。

  断桥是否下过雪,我望着湖面,水中寒月如雪,而我是否认认真真爱过她,我望着火车窗外的世界,天边夕阳如血,不知如何言语。

  我啊,多么的低贱,当有支娓娓动听的歌曲成天萦绕在耳边的时候,从未想过认真去欣赏,而当某一天知晓从此再也不能听到的时候,居然默默品味着这歌曲有多么动人。多么的可笑。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自己多么的自私,多么的狠,如此伤害一个纯洁如牛奶又把我当成全世界的姑娘,我只知道如果我提出让她跟我一起走,她一定会义无反顾,但是我不想,因为我不知道我的抑郁症会不会再次发作,不知道如果她真的跟我走了她家会变得怎样,不知道我俩之间隐隐约约抹不去的隔阂感能让这段感情持续多久,而且去一个完全陌生略感不安的大西北到底安不安全,我不知道,只是感觉去那跟去贵阳、郑州、武汉、厦门或杭州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没有想过,万一哪天再见到她的时候,我会怎么样,她会怎么样,应该也不会再见了吧,就像我再也没见过果果一样。

  可是,世事难料,谁知道?
  拖着简单的行李,一条穿的有点久而做旧的浅蓝色牛仔裤,一件长袖休闲格子衬衫,斜挎着笔记本电脑包,包里有那支大学的时候学生送的钢笔,我上了动车,离开杭州了。
  我回厦门办完离职手续后,又回了一趟老家。
  这个家对我来说总是有点陌生,没有半点温暖,冷冷的房间,冷冷的饭菜,父子之间冷冷的只言碎语。
  “你姐姐姐夫又开了一家店”父亲在我背后开口说话,他习惯性地顿一下,这个顿一下大约3到5秒,记得小时候爷爷臭骂他的时候,他这个顿一下就是直到臭骂结束,“现在到处借钱。”
  “哦”姐姐开的第一家店也是到处借钱才勉强开的,之前听说生意也不怎么好,怎么现在又突然开了一家店,而且还到处借钱。
  “她借钱囤货吗?”我职业习惯的发问。
  服装和茶叶有点类似的地方就是要动用不小资金提前备货,尤其是要跟着市场行情,什么茶流行就多备点货,等到一些重要节日比如中秋、国庆、元旦、春节的时候,大把人送茶叶,送烟酒。
  “也跟我借了5000,说是多囤点普洱,”父亲又习惯性地顿了一下,有时候感觉跟他说话挺费劲的,断断续续,一点都不连贯。
  “哦,可是我没有钱借她,她也没跟我开口。”我对付一句。
  我本来想给姐姐打个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默默按掉了电话。
  对姐姐的不舒服的心结也慢慢长了起来,尤其是每次听外婆唠叨妈妈曾强烈反对她的婚姻,渐渐地我开始疏远了她。

  “爸,我要去西宁”我用通知的口吻告诉他,我从来都没打算跟他商量什么,因为我知道他要说什么。
  “西宁,什么西宁,在哪”父亲脸色突然变得有点难看且手足无措。
  “在青海,省会,大西北”我说,我甚至不能确定他知不知道西宁在哪,只有小学三年级的文化,他应该不知道吧。
  “你是工作调动吗?”父亲渴望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他想知道这仅仅是工作调动,就跟之前我告诉他我要去贵阳郑州武汉杭州一样。
  “不是,我辞职了,去创业”我说。
  “你......”父亲哑口无言,脸色煞白,我不知道他是担心什么。“你去做什么”
  “还不知道,跟两三个兄弟一起。”我说。
  “哎......不好好上班瞎搞什么”父亲叹了一口气,仿佛觉得我是在干一件很不靠谱的事情一样。
  在他眼里,我稳稳当当地工作,稳稳当当地升职加薪,每年能剩点钱就很不错了,至于城里的房子啊什么的,那都是遥不可及的,不敢想象的,而他最最反感的就是创业,开公司,这些在他眼里跟不务正业的一样的。
  我知道我在嘲笑他的穷人思维,他让我做什么,我偏不。
  他不知道我一直在摆脱这个家庭,我不想走他们的老路。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趟外婆家,没记错的话,自从妈妈去世后,你几乎没去过,外婆说的。”我只是随口问问父亲要不要去,不像是真诚的邀请,倒像是为了应证我的想法,他肯定不会去的。
  “不去了,没事去干吗”。
  “你多少年没去啊,你自己数数看,合适吗?你是不是不敢去?”
  “有什么不敢?”
  “你怕外婆又追着打你,怪你当年不作为,怕什么,外婆已经老了,背都驼得抬不起头来了,根本追不上你”
  父亲生气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急得有点语无伦次了,干脆径直走开。
  去外婆家是我回老家必做的一件事。

  只能在外婆沧桑的圆圆的脸庞上依稀能找到妈妈的身影,尤其是外婆做的饭菜跟妈妈的一模一样,但是要好吃一点,香一点。

  只可惜外婆老了许多,当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驮着的背更驼了,抬不起头来,浑身这呀那的疼痛也更频繁了,说话也明显吃力了好多,唯一让我欣慰的就是她的记性还是那么好,什么都记得。

  “我的乖孙子啊,你又胖了一点,有福相,有福气。”外婆每次见面的开头几句我都滚瓜烂熟了,接下来该埋怨我爸爸和姐姐了,“哎,要不是你爸爸脑子木,你妈妈不会那么早就没了,要不是你姐姐嫁那么早,你妈妈也不会受刺激......”

  每次跟外婆见面都避免不了她的埋怨,日积月累,我的潜意识告诉我妈妈去世就是因为爸爸的无能和姐姐的突然出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开始埋怨姐姐了,甚至带有一点恨,她那时候要是晚一年再嫁不可以吗,她比我大,应该比我懂事啊,难道她没看出妈妈一直在反对她和姐夫的婚事吗,难道没有人站在妈妈这边吗?难道她自己就没有主见吗?我不知道。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我跟姐姐没怎么说话的原因,从初中开始,我们一直都是聚少离多。

  “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不说了。”我还是一样的对白,其实我自己压根放不下,有些纠结的种子如果在心底种下了,就难免会生根发芽,直到有一天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

  “你妈妈去世前来找过我的,她跟我说了很多很多,提到了你爸爸,提到你了你姐姐的婚事,也提到了你......”外婆继续说,这也是我和她之间永远不会变的话题,外婆年纪大了,爱唠叨我能理解。

  “外婆,不说这些了,你身体好点没?有没有按时吃药?”当外婆想着继续这个话题的时候,我试图转移话题,打断她的话,然后检查了一下抽屉,看看里面还有没有药,小小的抽屉里面, 凌乱地摆着一些止疼的药,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外婆说她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一宿一宿的疼痛,苦不堪言。

  “我想死了算了,活着受罪啊,吃那么多药也没效果,真想早点到地下见你外公和妈妈,想他们了,这几个女儿当中就你妈最懂事,最乖,最听话,当初要不是你大舅舅考上大学,我打死也不会让你妈妈嫁给那个矮个子。”外婆嘴上说的那个矮个子就是父亲,这也是我妈妈生前对父亲的习惯称呼。

  自从妈妈去世后,爸爸再也没来过外婆家了,听舅妈说过,外婆把他骂跑了。

  听妈妈说过,当时大舅舅考上大学,外公当时手上没有钱,为了筹上学的学杂费,就找了个媒婆,把妈妈许给了爸爸,虽然当时妈妈心理有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为了家庭,为了她的哥哥,牺牲了自己,这也是她跟我说过的原话。

  也许这也是很多闽南家庭早期的一个小小的缩影。

  “这么多年过去了,外婆,算了,别再提了,说了也没用”我安慰外婆,我不想她一看到我就不停地唠叨这些,可能她年纪大了,没有意识到她每次见面一次不落的一模一样的唠叨只会不断加深我对爸爸和姐姐的责怪,日子长了,早已由当初的不当一回事慢慢渗入潜意识,而潜意识早就告诉这就是事实。

  我没有打算告诉外婆我去哪,因为她老人家不懂这些。

  我从口袋里掏了300元给外婆,让她买点好吃的,我说,以后可能不会常来了,我越来越忙了。

  “没事,忙是好事,多赚点钱,可怜你妈妈一天的清福都没享受过......”外婆又准备习惯性地唠叨,我站了起来,脚步慢慢往外移动,嘴上说着“外婆,那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大家晚上好,我是阿牛哥。

  阿牛哥最近想得最多的就是中年危机,不知道大家有何见解?
  晚上见!
  从外婆家回来,我跟二叔打了个招呼,二叔刚从学校回来,我平时回家跟二叔交流比较多,一般都是说一些家长里短的,还有工作上的有的没的,甚至好多时候,父亲都是通过二叔传话给我的,因为父亲知道,我比较听二叔的话,二叔不仅仅是我的亲人,他也是我小学五年级的语文老师、班主任和教务处主任,我小时候家境不好,在读小学的时候他能给我争取的减免学费什么的都给我争取了。

  对二叔,我一直心存感恩。

  农村家里,乡里乡亲的,有时候难免闹点小矛盾,吵吵闹闹,争个长短高低什么的,很多时候都会找二叔评理,因为在我们村老一辈,他的学历最高,做事相对公平。

  有时候村里修条路啊,建个祠堂什么的,都会让二叔当会计记账收钱,大家都服他。

  二叔问我怎么突然回来,我说工作辞了想去大西北创业,二叔有点诧异,但也没说什么,他嗯了一声后说了句“自己想好,趁着年轻就拼一下,别老来后悔就行。”然后他笑着说,他们三个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二叔三个儿子)只知道规规矩矩上学上班,从没想有其他的想法,这就是差距。

  人生就是很奇怪,父亲希望我能像堂弟那样规规矩矩上学上班,而二叔希望堂弟能有我不甘平庸的想法和相对大胆的做法。

  

  第五十章 你看得清远方吗?


  在家,我只简单地通知了父亲和二叔我的决定,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包括姐姐和妹妹。

  姐姐也是后来从爸爸嘴里知道我的事的,并没有说什么,对于我这个弟弟,她的疑惑多于关心。

  在家呆了两天,我定了一张火车票,硬卧,从厦门出发,到西安中转,再到青海西宁,记得要很长时间,我特意把上车的时间往后延了一天,因为我想见见金子。

  金子的工作不温不火,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要死不活,朝九晚五,固定的工作时间固定的收入,多一分没有。

  让我最佩服的是,他每天坚持锻炼身体,他没去健身房办卡,而是选择徒手运动,他习惯每天下午一下班就跑去厦大,在厦大研究生楼前面有一片运动场地,他打篮球,单双杆,俯卧撑,引体向上,每个动作20组,共3到5组,然后每天慢慢加大难度,回到家就是撸铁,自己买的哑铃什么的,说实话,还真有效果至少可以看到胸肌和腹肌了。

  “我要去西宁”我说,还是城中村小巷子里的小吃店,一盘花生米,一碟拍黄瓜,他爱吃的汤粉,三瓶雪津纯生,每次看到他吃汤粉那狼吞虎咽的样子跟饿了很久的乞丐第一次吃饱饭的囧样有的一比。也许是刚失恋,我特意又叫了半打啤酒,想一醉方休。

  “之前没听你说起过啊,去上班还是创业?”金子说,顺便拿起一个我叫不出牌子的看似廉价的安卓手机打了个电话,“你要不要过来吃夜宵,让小弟一起过来。”他的两个弟弟都在他租的房子里,二弟今年刚毕业正在找工作,三弟还在读书,好像是一个三本的学校,学的是画画。

  “创业,跟两三个兄弟一起。”我说。“这事我想了很久,该动手去做了,如果不去做,永远只能停留在脑子里。”我很不想说的是,更多的是因为被迫离职,因为我还没准备好,至少我们没有完整的创业方案,这绝对是典型的草根搭台唱戏,连谱都没有,唱个毛线。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老师教过如何做一套完美的商业计划方案,可惜今天一丁点都没用上,我都怀疑我大学是不是白读了。

  金子说:“你自己想好没?”

  我说:“不管有没有想好,我想先去做了再说。”

  金子说:“我佩服你的勇气,来,虽然你说得有点突然,但我还是提前祝你创业成功。”我们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我说:“你工作怎样?”

  金子:“不怎样,饿不死,不过,我也在想要不要换工作,但是我目前还没有创业的想法,如果哪一天我要创业,我一定会提前构思好方案,严谨的,可行的,不会像你这样,个人觉得有点草率。我想过去深圳发展,我大学有几个同学在那发展都很不错,都是我这个专业的,找对口专业相对容易。”

  我说:“深圳,大城市,完全可以啊,那你去那想做什么?”我也考虑过去深圳发展,可是最后还是决定去西宁,就这样,与深圳再次插肩而过。

  金子:“我就按我的大学专业去找吧,不过也只是想想,有这个想法,不过我放心不下我爸妈。”

  我说:“他们还是会经常吵架吗?那么操心”我听金子说过好几次了。

  金子:“哎,从小到大,我家落魄后,我妈性情大变,经常无缘无故发脾气,一发脾气就抓着我爸打,如果我不在他们身边,我真不知道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说不定早就散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家这本事无字天书,简直无解。”

  我回复了一个哦字,这句台词我好像在哪听过,哦对,小蓝也曾经告诉我类似的话,难道是幸福的家庭千篇一律,不幸的家庭也千篇一律吗?

  “那你爸爸会动手吗?”我小心翼翼地问,毕竟听金子说得最多的还是他的家庭。

  “我爸爸不会动手,一般只会默默忍受,但是有时候他心情不好会打我二弟,我二弟太调皮了,从小就是个让人头疼的主。”

  就在我们聊一些有的没的时候,他的两个弟弟来了,说实话,自从高中毕业后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两个弟弟,两个弟弟都戴着眼镜,二弟高高大大,1米75左右,白白净净,健硕的身材,长相挺帅气的,不过能隐约感觉到他在社会上混过的痞气。

  三弟个头比我高点,但是比我胖多了,圆圆的脸,圆圆的大黑框眼镜,浑身圆乎乎的,我估摸着有180斤吧,一身不是很合适的宽大的衣服,能看出有点旧,眼神有点躲躲闪闪,还有点羞涩,一看就是还在读书的学生,但是能看出是典型的宅男。金子说,给他三弟300块零花钱,他花一个月都花不完。

  “老板,来一打雪津纯生,一盘花生米。”金子二弟随手拖过来一把椅子,慵懒坐下,熟练地扒掉上衣,顺势翘起二郎腿,右手轻拍大腿,盯着我看了又看,“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这是阿土,我高中同班同学,以前去过我们家好几次了,你忘啦,你坐这里”金子一边介绍我,一边用命令的口气让三弟坐下,他三弟乖乖地拉着一把椅子,依然有点羞涩地坐了下来,像个大姑娘似的,不敢说话。

  这哥俩挺有意思,性格完全不一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顿时勾起了我的兴趣。

  “你吃什么,自己点”金子对三弟说,因为二弟已经自己点了一些吃的,而三弟坐下来只管玩手机,也没跟我打招呼。他懦懦地应了声哦,不用了,我都可以。

  金子三兄弟给我的感觉有点怪怪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们几个人喝了十几瓶啤酒,其中金子二弟承包了一半以上,这哥们酒量牛逼,让我佩服,尤其是他说话那语气语调完全看不出是大学毕业生,倒更像是早早就辍学混社会的小混混。

  我的猜测是对的,金子二弟从小特别调皮捣蛋,在中学的时候就开始不怎么上学,成天在社会上混,听金子说他二弟高中的时候已经是我们县那些有名的混混里的二把手了,威风得很,时不时开着摩托车带着一两个辣妹满世界跑。

  为此,没少被爸妈打。哎,我也不知道是因为家庭的原因让他变成混混,还是变成混混之后才老是挨打。
  金子说,他也说不清。

  他说爸妈唯一的希望都在金子自己身上了,老二不听话不靠谱,老三跟废了没什么差别,毫无主见。
  喝了酒,吃完饭,金子两个弟弟都回去了,我还是跟金子一样,到厦大白城的沙滩上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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