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精记》:界门纲目科属种,怪力乱神人鬼妖 。

  一排排长椅上稀疏地坐了几个人,看样子都是学校里的“教师”,“宋校长”站在舞台中央,后面的十字架上焊着一个赤裸身体的女孩。这个怪物像工具一样,到地方了也不松开我,九只长触手紧紧地绑住我,它正脸对我时,我真暗吃一惊,它一副人脸模样,两只眼睛像一对血窟窿,没有眼珠子,嘴巴被线缝了,耳朵也被割了。
  这个“人”一定经历过什么,自然物种不可能长成这副模样,这些不利于自身生存的性状一定是人为制造出来的,恐怖如斯!
  “宋校长”在其左膀右臂的陪同下,居高临下地望着我,那一副桀骜的嘴脸充满了对我的无尽讽刺。李红走过来朝我就是一巴掌,气呼呼地说:“老娘占你便宜你还不爽?!”其余“教师”死气沉沉的脸色没有因为李红这句话而变得欢快,他们实在过于“高冷”。
  “宋校长”威胁我说道:“很多小朋友刚来这里都不服管,你想跑,是没门的。今天,罚你看教堂一晚,把所有桌子板凳打扫干净,不然明天早上没早饭吃。你胆敢再造次,明天就是你挂在十字架上!把它转过来!”这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师”将十字架转过来,女孩后背肋骨被撬起外翻,两颗黑肺已经糜烂,这便是臭名昭著的“血鹰”酷刑,国外的舶来品。
  “血鹰”在学生们的口中叫做“女神”,当然还知道“女神”事的学生神智还算清楚。这个称谓反差很大,我也是从当天下午被关进来的一个八岁多的小孩口中得知,小孩说这个刑罚只针对女孩子,我随口问了句,“那男同志不受罚?”
  小孩讲话特别老练,说:“那怎么可能?男人要剜蛋。”
  “完蛋?什么完蛋?”我一开始没听明白。小孩又说:“不是完蛋,是剜蛋,那字俺不会写,就知道是要把蛋割了,你看,我就割了。”这小白胖子说着把扫帚一扔,直起腰,脱掉裤子,小JJ没了,两颗蛋子却还留着。古代阉割有去小JJ的,有剥睾丸的,到后期技术成熟,才实行“尽去其势”,就是两部分全部割除。
  这个“宋校长”属实歹毒,他留着小孩的睾丸,却割掉了海绵体部分,这是让小孩长大后既有性欲,又无法实行,而且没有了尿道,孩子尿尿会成很大问题,太监们都是在裤裆里垫上棉花吸尿,身上常年一股骚味,惨无人道。
  我当即沉默了会,想摸他脸,安慰安慰他,结果小孩把脸一扭,转过去不让我摸,拿起扫帚继续扫地,还提醒我:“俺们这活不干完,明天就得死。他们好多剜蛋的,都流血死了,被丢到北边林场里喂‘九掌尸’了。”小男孩边扫边摇头,我站在他身后,看见他走过的地方有一滴滴水,那是他的眼水,再看,水滴就成了血滴,小男孩突然蹲下手捂着下体。
  我赶紧跑过去,他小眼睛缝里全是泪水,咬着牙,望着我,嘴唇发白,说:“俺哥!我又流血了,你可能救我?”
  我强忍泪花,把他抱到长椅上,小孩裤裆已经被血浸透,我急得就要往外跑,叫人来救他,结果被小孩叫住,他挣扎地哀求我不要喊人,学校里的人不但不会救他,还会立马把他搞死,因为他占了一口粮食。我内心震撼,这个小孩太懂事了!
  。。。。。。
  我把衬衫脱掉撕掉一只袖子,把他下面包住,抱他到怀里,心里为他祈祷。小孩说他没事,一会就好了,他闭眼睛后,我心一直揪着,生怕他睡过去了,所以不断试探他的颈动脉或者桡动脉,幸运的是,小孩没死过去,他最终挺过来了,睁开眼后,双眸干净明亮,没有一丝血丝。
  我悬着的心落下,问他:“没事吧?”
  小孩嘴角抽动,暂时没力气说话。我抓住他的小手,说:“先歇一歇。地就别扫了,哥来搞。”
  我把他放在长椅上休息,我把教堂里面全部打扫一遍,桌子台面擦得干干净净。我每走到十字架旁边,从下往上看见这个女孩凝固的痛苦表情,心里都会来一涌热血,恨不得马上去宰了这里所有“老师”。人心究竟可以恶到什么程度?我问自己。
  “俺哥!”小孩突然叫我。
  “你渴吗?”我问他。
  他反问我:“渴了你不也没水吗?”“嘿!你这小子,我好意关心你。”
  小孩说:“我讲的实话嘛!”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名字,俺娘没给俺起。”
  “那平时大家怎么叫你,就喊,‘哎’、‘哎’?”
  “你咋知道?他们给我起个外号叫小哎!这里老师给我起的名字我不喜欢。”
  “哦豁?这不是有名吗?叫什么?”
  小孩瘪着嘴说:“王大力!王老师给我起的!哼!”
  “哈哈!叫王力也比王大力好听啊!什么狗屁老师,这里的没一个好人吧?!”
  “王老师就是好人,要不是王老师,我早就死了。”
  “是吗?那这个王老师看来是鹤立鸡群了。小哎!你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来这?”
  小哎说:“俺娘养不活我了,她以为这里是孤儿院,就把我塞来了。俺不怪她。”他说着,泪水哗哗地流,只是一声都不抽泣。我摸摸他凌乱的长发,帮他揩掉泪水,我手背上黑掉一片,我又逗他:“你看你多久没洗脸了!”
  他说:“我生下来就没洗过脸,俺娘就一只手,她又懒!”
  我说:“放心小子!哥来这里,你们一定能出去!”
  小哎摇头说:“不敢跑!只要跑,就下雾,谁也翻过去大铁门。哥,你为啥来这?难道你是警察?”
  “我不是警察。我来这,也是被爸妈塞进来的。”
  小哎很好奇地望着我,问道:“你骗我吧?”
  “怎么是骗你呢?你这小孩!他们把我送来说要锻炼我,我就想跑,然后就被那个九只手的怪人抓进来了,也是在大雾里。”
  “哥你胆子和我一样大!我也是刚进来就想跑,我一共跑过五次,回回被抓回来。”小哎语调轻松,真是乐观,我从他身上看到了美好,也看到了他未来的悲哀,青春期后的他一定会非常痛苦。
  我说:“那个九只手的怪人是什么,是宋校长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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