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当代《聊斋志异》，出版了，观众少不了。”我的话说得很好听。
“借你吉言。对了，大兄弟，相蛇馆一事，可否有时间委托你？”山海惊问向梦云舒。梦云舒回答道：“山同志，你这事，我个人是非常想帮助你的，毕竟不是难事，只是我们是有组织的，一切听从上面安排。从湖北安徽这边到广东，怪远的，我目前抽不开身帮你，除非你委托张教授，让张教授找我们领导，领导同意了，那这事可以干。”
山海惊把梦云舒这话记住了，他早就下决心，一定要找到相蛇馆，亲眼目睹豢龙氏，他毕生追求的真相就是龙的存在问题。山海惊有意无意地会盯着刘宝童的眼睛看得出神，她的黑瞳孔极具辨识度。
牛干部在我们茶杯见底之时，从后方的谈话室里出来，虽然他极力以最好的神态欢迎我们双方的到来，却遮不住他病态的面容，半边发黄脸，半面无血容，他个头和我一般高，握手的力气却小我许多，仿佛我轻轻一提，他的手便随我上下。梦云舒开着玩笑道：“还是要坐办公室呀，看牛部长这手，可比我这糙手光滑许多呀！”
牛干部头一别，打着官腔说：“嗐呀！这手哪能叫光滑呀，这是老病号专属哑光色！我们不过是吃了一点点墨水，为人民服务的公仆嘛！”
“看，牛部长的觉悟就是高，谦虚！”
“梦兄真是爱开玩笑！这样，四位，我和这位山师傅先谈个事情，不好意思要让各位久等，来，小吴，给四位贵客端两盘果盘出来，换新茶，招待不好，我拿你是问啊！”牛干部的吩咐，这位小吴秘书收到视为圣旨。
这位牛干部之所以能混上国企的高管，有他的过人之处，他能在被鲇鱼（鲶鱼）精缠身的情况下，还保持着对待工作的严谨状态，实属不易。不过，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纠缠他的是鲇鱼精。他送走山海惊，山海惊恋恋不舍地一再回头，我知道他的想法，但是他每次看见我们都表现出这种奇怪的行为，刘宝童和张小美都反感他。
牛干部在这间无人窃听的谈话室里向我们大敞心扉，“其实我很怕，真的，如果我不是在今天这个位子上，我一定早崩溃过了，可是我不能倒下，这家单位有几千人等着吃饭，领头羊倒了就如同战场上的旗帜倒了，人心就会涣散，企业就会垮掉！”他抻着脖子用尽力气在叙说，梦云舒等他讲完这些，委婉地问他：“牛部长，你讲讲，到底什么东西纠缠着你。”
牛干部这才意识到他刚才的“入戏”太深，说：“不好意思，平时这个，讲训多了，职业习惯。我每天晚上，家里头的马桶总是传出来‘咿呀咿呀’的怪声，还是女人的声音，只有我听得见，我爱人孩子都听不见，好多次，我上厕所，屁股上都被什么，好像毛发一样的东西挠来挠去，你看我这两黑眼圈，我被吵得简直睡不着，真是人家讲的精神崩溃了！”
他叙述着他的恐怖经历，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一个披着黑头发的女鬼从马桶里探出头吓人。我没等他讲完全部，先问他道：“牛部长，你是不是请人来送过，结果没送走？”
“请了！我算算，二，三，四，五，五个神婆，我看都是神棍，一个都没本事送走，还折磨着我呢！”
“你什么时候开始听到这种怪声音的？是不是有几年时间了？”
“差不多，两年吧，是从我写的一本志怪书开始，我就听到这怪声音了。”
“刚才山海惊说的，《江汉异》？”梦云舒似乎一下嗅到了线索，继续问，“可方便给我看一下这本书？”
牛干部似乎有意炫耀似的，从他隔壁的办公桌抽屉里取出成稿，这厚厚一沓的纸张，印刷的楷体字密密麻麻地堆积，散发出浓厚的油墨香味，这是我最喜欢的味道之一。梦云舒简单地翻阅了前面几页，觉得还是问牛干部这上面写的什么故事比较好，毕竟字太小。牛干部讲了最靠前的三个故事，每个故事都具有传奇性。
“借你吉言。对了，大兄弟，相蛇馆一事，可否有时间委托你？”山海惊问向梦云舒。梦云舒回答道：“山同志，你这事，我个人是非常想帮助你的，毕竟不是难事，只是我们是有组织的，一切听从上面安排。从湖北安徽这边到广东，怪远的，我目前抽不开身帮你，除非你委托张教授，让张教授找我们领导，领导同意了，那这事可以干。”
山海惊把梦云舒这话记住了，他早就下决心，一定要找到相蛇馆，亲眼目睹豢龙氏，他毕生追求的真相就是龙的存在问题。山海惊有意无意地会盯着刘宝童的眼睛看得出神，她的黑瞳孔极具辨识度。
牛干部在我们茶杯见底之时，从后方的谈话室里出来，虽然他极力以最好的神态欢迎我们双方的到来，却遮不住他病态的面容，半边发黄脸，半面无血容，他个头和我一般高，握手的力气却小我许多，仿佛我轻轻一提，他的手便随我上下。梦云舒开着玩笑道：“还是要坐办公室呀，看牛部长这手，可比我这糙手光滑许多呀！”
牛干部头一别，打着官腔说：“嗐呀！这手哪能叫光滑呀，这是老病号专属哑光色！我们不过是吃了一点点墨水，为人民服务的公仆嘛！”
“看，牛部长的觉悟就是高，谦虚！”
“梦兄真是爱开玩笑！这样，四位，我和这位山师傅先谈个事情，不好意思要让各位久等，来，小吴，给四位贵客端两盘果盘出来，换新茶，招待不好，我拿你是问啊！”牛干部的吩咐，这位小吴秘书收到视为圣旨。
这位牛干部之所以能混上国企的高管，有他的过人之处，他能在被鲇鱼（鲶鱼）精缠身的情况下，还保持着对待工作的严谨状态，实属不易。不过，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纠缠他的是鲇鱼精。他送走山海惊，山海惊恋恋不舍地一再回头，我知道他的想法，但是他每次看见我们都表现出这种奇怪的行为，刘宝童和张小美都反感他。
牛干部在这间无人窃听的谈话室里向我们大敞心扉，“其实我很怕，真的，如果我不是在今天这个位子上，我一定早崩溃过了，可是我不能倒下，这家单位有几千人等着吃饭，领头羊倒了就如同战场上的旗帜倒了，人心就会涣散，企业就会垮掉！”他抻着脖子用尽力气在叙说，梦云舒等他讲完这些，委婉地问他：“牛部长，你讲讲，到底什么东西纠缠着你。”
牛干部这才意识到他刚才的“入戏”太深，说：“不好意思，平时这个，讲训多了，职业习惯。我每天晚上，家里头的马桶总是传出来‘咿呀咿呀’的怪声，还是女人的声音，只有我听得见，我爱人孩子都听不见，好多次，我上厕所，屁股上都被什么，好像毛发一样的东西挠来挠去，你看我这两黑眼圈，我被吵得简直睡不着，真是人家讲的精神崩溃了！”
他叙述着他的恐怖经历，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一个披着黑头发的女鬼从马桶里探出头吓人。我没等他讲完全部，先问他道：“牛部长，你是不是请人来送过，结果没送走？”
“请了！我算算，二，三，四，五，五个神婆，我看都是神棍，一个都没本事送走，还折磨着我呢！”
“你什么时候开始听到这种怪声音的？是不是有几年时间了？”
“差不多，两年吧，是从我写的一本志怪书开始，我就听到这怪声音了。”
“刚才山海惊说的，《江汉异》？”梦云舒似乎一下嗅到了线索，继续问，“可方便给我看一下这本书？”
牛干部似乎有意炫耀似的，从他隔壁的办公桌抽屉里取出成稿，这厚厚一沓的纸张，印刷的楷体字密密麻麻地堆积，散发出浓厚的油墨香味，这是我最喜欢的味道之一。梦云舒简单地翻阅了前面几页，觉得还是问牛干部这上面写的什么故事比较好，毕竟字太小。牛干部讲了最靠前的三个故事，每个故事都具有传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