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郡杂俎---潮汕地区居民街头巷尾茶余饭后谈及的不可思议事件

  接前天的(办事处)
   金鱼缸事件后,明姐不大敢一个人留在办事处,老周便让同们们每天下午5点前赶回来报到,其实就是为了稳定明姐的情绪.
   这天下午,一个叫孔沛东的业务员完成了手头上的工作提前回到办公室,顺便拿了一叠资料找老周签名核销.明姐告诉他老周刚想来没多久,心事好像很重,现在还在经理室里打电话.
   孔沛东就跑去敲门,只听到老周在房内不知跟谁吵得激烈就是不来开门,他只好回到办公室等,过了半个小时还不见老周开门出来.
   这时,公司的其他同事回来了,同行中,还有一个是老周.
   明姐十分吃惊,看了老周很久问道:"周经理你不是刚才就回来过了吗,还是你出去过."
   没等老周回答,同行的的另一个同事便说:"什么吗,周经理今天跟我走了一天商超,我还是坐他的车回来的,我们一下也没分开过啊."
   明姐和孔沛东实在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约而同地问:"那房间里的那个周经理是谁?"
   几个人仗着人多势众一起跑去经理室踢开门一看空无一人,只有传来几一声稍纵即逝的狞笑.
   此事过后,总算平静了个把月.到了这几天,总部送一批贵重的赠品以支持潮汕区域的促销活动,为了保证安全,老周便安排几个同事在双休日回办事处看守.
  其中一个就是孔沛东.
   由于无聊,和他一起看守的同事在关注完股市的"心跳线"后便提前下楼买便当,孔沛东则趴在电脑桌前睡得迷迷糊糊,恍忽中,一个小男孩把他给拍醒了,还着急地对他说:"快点走啊,着火了,着火了."
   孔沛东正奇怪办公室怎会有小孩,一联想之前发生奇怪事吓得冷汗淋沥.他跑到大门看,走廊里滚滚浓烟正不断从玻璃门缝隙里渗进来.下去买饭的同事正掩着鼻子用力拍门,原来是刚才自己把门反锁了.
   两人跑下楼后,同事激动地对他咆哮:"我喊了半天也不见你有反应,要是我不顾你掉头就跑,你不被烧死也会被呛死,"
   孔沛东惊魂未定,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对方没把自己喊醒,倒是之前有意无意跑出来吓人的幽灵救了自己一命.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楼上办公室的窗户.
   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站在窗前和烟雾中,抿嘴微笑着并向他招了招手.
  十分感谢各位回贴顶贴的同志们!!!!!!!!本人无法一一回复感谢,在此就说一万句谢谢了!!!!!!!!!!!!!!!!!!!!!!!!!!!!!!!
  我今天抓紧时间补上前两天的缺口,都不会太长,总共两篇!请稍待!!!!!!!!!!!!!!!!!!!!!!!!!!!!!!!!!!!
  二十二( 托运站)
   李爱莲是四川人,几年前和丈夫南下广州,在沙河开了家货运站.现在这个行业到底是越来越难做了,一是大型的成规模的都迁到增槎路和黄金围,二来快递行业的快速增长威胁着他们的生存.好在入行得早,业务线也比较广宽,总算能维持生计.
   这天她接了个电话,打来的听样子是个老太婆,说是请他们上门拉货.
   顾客至上吗,她立即派车接货,接回来一看是个用木板钉成的呈正方形的木箱,寄往重庆万县.
   李爱莲看托运手继已办理齐全当晚便让工人们把木箱抬上开往万县的长途车.
   四天后的一个清早,李爱莲回到货托运站,一进门一个笨重的木箱映入眼帘.
   "咦,这不是几天前就寄去重庆了么,为什么还放在这里,是不是当时落下的."
   "不是啊,这木箱没人收啊.货车到了万县打了联系方式上的电话竟然是过期,没办法就又运回来了."一个卸货卸得满头大汗的工仔回答她.
   "那我找回托运人吧."李爱莲说着便查找当天的记录单,一打过去同样也是个过期号码,她又让人去那天接货的地方找托运人,工仔回来后却告知他托运的是个老太婆,住的房子是租的,不过已经搬走了,房东也没有她的任何联系方式.
   李爱莲此时也没了办法,不过这种事见怪不怪,等收不到货总有一方会同他们联系的.
   接下来的繁忙工作让她不记得了这件事,到了旁晚时,她跟工仔们坐在门口吃饭,一个神情严肃的老头不断地在托运站的门口徘徊,问他有何贵干老头却是不理,只是挠挠灰白的须发说:"饿!"
   李爱莲看看这个老头子,穿着一件短袖衬衫,虽然有些不合体但并不显得邋遢,想必不会是社会流浪人士,于是问他:"老伯.你是住那里的,没有家人吗."
   老头没有回答.
   李爱莲望着对方呆滞的眼神猜想可能他是附近走失的患有痴呆症的老人,说不定他的家人就要找来了,一时骤起侧隐之心,便递了个饭盒给他.
   老头接过后谢谢都没一句就走进转角里.
   晚上住在托运站宿舍里的几个工仔正围成一堆打纸牌,其中有一个叫阿群的,此人生性狡猾,见自己连赢好几圈便不顾同事的埋怨以洗澡为借口开溜,拿了衣服独自跑到货仓里,坐在那个被退回来的木箱上高兴地数着钱,然后终于到冼浴间洗澡,等准备出来时这才记得衣服放在木箱上没有拿过来,正想喊来工友过来帮忙,却见一只手伸了进来,手上拿的正是他的衣服.
   "哥们,这么知冷知热啊,行,晚点请你喝酒."他接过衣服说着,将头探了出来,但没看到有任何人,却发觉一个陌生的背影晃动在成堆的货物之中.
   "难不成是小偷."他想着,急忙套上衣服在随手抄了根木棍向黑影晃动的地方走去.
   在货堆里他发现一个人坐在木箱的,伸长着舌头在舔着什么东西.再定睛看清楚,原来是下午那个喊饿的老头.
   "老伯,你怎么进来的,来做什么啊."他惊奇地问.
   "我出不出,没地方去."那老头回答.
   一帮正在打牌的工友被他的讲话声吸引过来,看到下午只有一面之缘的老头竟然进了仓库都表表示惊讶.
   大伙一合计,反正自己人多,一个老头儿也不会有多大威胁,再说三更夜半的,赶老头子出门面怕遇上歹人,便好想地留他下来,想等天亮再找警察把他送回家.
   阿群赢了钱又看到老头可怜便买了夜宵和一箱啤酒,邀着大家一起买醉.
   第二天大伙一醒来,发觉昨晚与阿群睡同床的老头不见了.因为重庆开来的回头车到了,大伙也没来得及找就出走卸货.
   老板娘李爱莲今从回到托运站,就埋怨工人们卫生搞得不好,弄得整个货站有股臭臭的味道,怀疑那个角落藏了死老鼠,于是拿着手电筒楼上楼下里里外外找个仔细,走到昨天从万县退回来的木箱旁,发现此处臭味正浓,有一种肉类腐烂的味道,而木箱里也正往外渗出乌黑的血水.
   李爱莲十分窝火,认为木箱里存放的不是广东腊味就是四川烟熏肉,更暗骂接货的工人没点常识,不问清楚木箱装着什么东西就收,这下经低温冷藏的肉制品变质了,搞不好还得赔钱给托运人.
   她喊来几个卸完货的工仔,大家帮忙打开了木箱.
   只见李爱莲和几个工人们掩着鼻子惊慌失色地往跑,边跑边失声地大喊:"死人了,快报警,有死有啊."
   惶恐之余,李爱莲和阿群几个都认得出来,倦缩在木箱里正是昨天那个老头子.
   警察来了之后,召黑车把尸体运走.经调查,老头是重庆万县人,孤寡许多年,几个月前不顾儿女的反对跑来广州找老情人,却不料旧病复发死在异乡,他的老情人不敢自己联络老人的儿女便出此下策托运尸体,更没想到老人的儿子那几天出差在外电话欠费,才把托运站当成停尸间.
   这件事过后,广州所有托运站都对大件物品极为敏感,尤其是两三天没人领取的.
  还有一篇,容我晚点再发!!!
  @123300160 2011-8-1 19:03:00
    回复第21楼(作者:@幽篁隐士 于 2011-7-12 0:32:00)   卖烟老伯   (以下内容涉及潮州地区风俗,有看不明白的可先网上搜索一下"潮州鬼担西瓜…… ==========
    好亲切阿!我老家就是金石的啦!厂头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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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谢谢支持!!
  @jiajia510610 2011-8-2 13:17:00
    看得晚上起来洗手间都怕怕的!!支持楼主,可以出书了!期待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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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谢谢支持!欢迎长来!!!!!!!!!!!!!!!!!!!!!!!!!!!!!!!
  @rock323 2011-8-2 21:32:00
    楼主说的第十四个我知道那个小区叫什么,但怕引起恐慌就不说了,我只说你朋友所住的是东区,因为只有东区离回族墓地最近,我以前在广州工作的时候在南区住过,谢谢楼主的故事,很有真实感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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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了!请多多支持!!!
  二十三(王公宫)
   说到城隍庙大家想必都不会陌生,而"王公宫"估计就是潮汕地区的产物了.
   如果说前者相当于阴间的市长,那么后者就属于乡村的村长或族长一类.
   一个人行色匆匆,有恶毒的话来形容,我们一般会说"赶着去投胎",而潮州话会多上一句"赶着去报‘地头公’",地头公也就是今天要说王公宫内的神明.潮州地区家里有长者去世,家属就必须带着贡品去向地头公"报死".
   潮郡及广府有谚语"水鬼升城隍",这又表明城隍庙内的神是由鬼灵做了好事升职做起来的,变成保佑一方百姓的神.地头公则完全不同,因被视为一乡之父母,本乡的地头公只保护本乡人士,反过来对外乡人则不再温和,以致潮州又有土话:"宁可在墓仔埠搭棚(建房子),不可在王公宫过夜."
   话说有两个乡村恶斗,各自立下毒誓互不嫁娶.
  (先吊吊大家的胃口,明天再发``````````````)
  
  二十三(王公宫)
     说到城隍庙大家想必都不会陌生,而"王公宫"估计就是潮汕地区的产物了.
     如果说前者相当于阴间的市长,那么后者就属于乡村的村长或族长一类.
     一个人行色匆匆,有恶毒的话来形容,我们一般会说"赶着去投胎",而潮州话会多上一句"赶着去报‘地头公’",地头公也就是今天要说王公宫内的神明.潮州地区家里有长者去世,家属就必须带着贡品去向地头公"报死".
    潮郡及广府有谚语"水鬼升城隍",这又表明城隍庙内的神是由鬼灵做了好事升职做起来的,变成保佑一方百姓的神.地头公则完全不同,因被视为一乡之父母,本乡的地头公只保护本乡人士,反过来对外乡人则不再温和,以致潮州又有土话:"宁可在墓仔埠搭棚(建房子),不可在王公宫过夜."
    话说有两个乡村恶斗,各自立下毒誓互不嫁娶.
   春耕时期,黄村的年轻人黄伯渠用自行车伏着两筐瓜苗到镇区内买卖,待到午过就已全部售罄,他骑着车悠哉悠哉地返回家里,就在吴村境内离黄村处不远的时候,忽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下起倾盆大雨.
   黄伯渠根本没带雨具,情急之下钻进一间瓦屋避雨,待定神一看,原来是吴村的王公宫.
   黄伯渠连忙跪下向该村的地头父母讫祷,说自己无意闯入,等一会雨晴了自然离开.
   谁知话音未落,一个满面红赤须麋俱紫身着蟒纹衫袍汉子从神台上跳下,怒目圆睛地对他喊道:"要是别人还可以,你们黄村的人就是不行,族仇乡恨,你还有面目来打扰我的清修."
   黄伯渠惊得两脚发抖,顾不得自行车和竹筐趄趔地往庙外跑.
   那汉子见此并不罢休也跟着追了上去.
   黄伯渠一路奔跑一面惊惧的呼救,但都被雷雨之声盖过.就在跨过黄村界内时他赫然看见有二人迎面赶来,一人与吴村的王公宫内一样是个样貌丑陋的汉子,一人是头束发鬓后背弓起的老妇.就在他惊得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迎面走近自己的汉子大声喊道:"乌面神,你吓煞他也就是了,还敢追到我的乡里内,你完全不把我等放在眼内么."说完与老妇联手与吴村的乌面神扭打在一起.
   半晌,乌面神渐渐处于下风,便趁对方不觉遁地不见.
   黄伯渠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那来打救自己的一男一女让他赶紧回家,以后切不可随便进入外乡的王公宫,然后空灵地消失地茫茫大雨中.
   彩塘镇是有名的不锈钢王国,兴旺的工业引来数十万外地务工人员.经济发达带来另一种附属品就是治安问题,其它不说,单是地下私彩泛滥就令人头痛不已.
   张博就是私彩的参与者,可惜最近手气不佳逢赌必输,眼看着投注时间快结束自己又身断分文,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便想当一回梁上君子.
   大多神庙佛寺都有专人看守,想要捞点好处实在不易,那些土地爷宫也大多数露天安放,一看就知道没个值钱的东西,想来想去便把主要打在王公宫的身上.
   他趁着天黑摸进了香火稀疏的王公宫,一进门就被案台上的香油箱吸引住,橇开一看,尽是数额不大的纸币,便一分不剩地装入口袋.觉得还是不甘心,就对着庙内的神像说:"老爷啊老爷,先借点钱用,还有你桌面上插蜡烛用的铜烛台看来有些年月了,想必能值几个钱,要不我也拿去卖,待我时来运转赢几个钱到时来就来还你的功."
   也不管神诋是否"答应",他就将王公宫内的铜器全部没收.
   当晚他又将偷来的香油钱输个精光,就托人找关系将祭祀用的铜器卖出,收了钱便拿着私彩的玄机图左看右看寻找传说中的"特码",不知不觉就进入梦乡.
   在梦里,一个高大的汉子同他聊起了话,这汉子面红髯赤凸眼圆睛,随便一看就令人心生畏惧.但汉子和他讲起话来却是十分客气:"这位后生(年轻人)你帮了我的大忙我要来感谢你,你真是好胆量."
   张博听得一头雾水,自己从未做过好事啊,那会有神明入梦说谢,便回答道:"我帮了你我又无好处,你用什么感谢我."
   汉子哈哈大笑:"我知道你天天想赌赢钱,不过,你就算有钱又有何用,不如趁着能行能走做些好事以求到了七王殿免受泰山王的挫骨抽肠苦刑."
  
  
  
  接上面
   张博不明白他讲的是什么,只要求对方让自己多赢些钱.
   汉子回答他:"好的,反正你时日无多,你帮我做了好事我回馈你一些就是."接着转身离开.
   张博于第二天醒来后仔细思量,觉得要不只是一梦南柯,要不就是神明谢错了人,他越想越高兴急急忙忙跑去卖私彩.
   一连好几个星期张博只赢不输.
   这天下午,他和一群老乡坐在榕树下谈话,一个同乡说他老板的老父亲是村里的老人头(族长),前些日子病得快不行了,据说一只脚都迈进了棺材里,他的家人连送行的仪仗队和锣鼓队都请好了,谁知道这几天竟然病好了,能下床走动了,真是奇迹.
   大家谈话谈得热火朝天,其中一个同乡的儿子蹲在地上不停地数数,大人笑问他数着什么,他站了起来指着地上说:"我在数影子,张叔叔好厉害,一个人有两个影子."
   大家往地上一看,的确,阳光投射下,张博竟然有两个身影出现在地上,一个坐着一个站在背后.
   众人吃惊不已,倒是张博置之一笑:"傻了吧,这就是科学啊,这就是天文啊,我们要是都弄懂了,天文台那些老儿就该回家喝稀去."
   这一说众人都哈哈大笑,只有一个地中海头发的老乡呆滞地看着地上的黑影,良久便对张博说;"我住在潮州时间最长,深知潮州风俗的吊诡,不知你犯了什么神鬼,也不管你信是不信,我觉得出钱找个法师帮你看看."
   "少扯淡了."张博不耐烦的打断对方:"我可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拿钱给那些神棍花还不如多拿出点买特码."
   他老乡一听十分不悦,不由分说拉起他去找镇内有名的帮人算命占卜镇凶纳吉的"老娘".
   到了老娘的住处,还未踏进门内就有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迎了出来并他们说:"你们回去吧,这事我师傅说她帮不了."
   张博对老乡说:"哥们,看到了没,他现在说帮不了,一会又会对你说帮这个忙太费力除非多给些钱,就这手段电视我看得多了."
   年轻人"哼"了一声笑道:"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岂会不清楚,你看看你的影子."
   张博往地上一看高兴地嚷嚷:"嘿,我说什么来着,不就是科学现象我们没弄懂吗,你们看,现在咱们三个人只有两个影子了."
   年轻人不屑地说:"你想得太天真了,你出了村,该村的地头父母那能随便出来,不过他倒收了你的元气,所以你现在就没了影子,等你回了那个村里自然又有了."
   说完便请他们出了门面.
   张博一路上不停地抱怨老乡迂腐信了神棍的话,又称赞自己机灵当面揭穿了一场骗局才致使对方恼羞成怒这把自己扫地出门.
   张博走后,老娘走出来看了看他们的背影,叹息不止地对年轻人说:"他们所在的村里那个王公宫是凶得出名的,本来他们村的老人头大限已至,家人不忍就去王公宫求地头父母为老人说情,恰好这个赌鬼偷了钱箱里的买水钱(潮州的老人逝去,孝眷到王公宫报时日,同时要在王公宫前后的取水为死者喂水和沐浴.这一点我以后会写的潮州白事会清楚交待.),该村的地头父母便将赌鬼寿元给了村里的老人头,这下赌鬼算是替人去死啦,唉,为了一点赌资就轻易贱卖自己的阳寿,这种人最是可怕."
   第二天,张博被发现死在出租屋的床榻上,他的老乡们发现张博死时的样子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倒像个接近八十岁的老人.
   而村里的另一端,老人头的家人备着十分丰盛的贡品和香火到王公宫答谢神恩.
   现在,潮汕地区各乡的王公宫多数大门紧锁,为的是怕外乡人误闯丢了寿元.
  
  @说剑生 2011-8-6 17:47:00
    不见居士几日,是不是欢度七夕去了?
    
    现在已经是农历七月,而且十四快临近,不知道居士有什么好的提示没有?如果在家乡,我们家会拜“薛姑”,但在广州没有这样的风俗?那么在家的人可以怎么样做?
    
    另外,小时在潮州,上学常看见路边放一些饭菜,没人收拾的,有香烛烧过的痕迹,没有留意什么日期,但有一个明显的特征就是用竹子编成的一种小筐盛放着,这种拜祭是不是供给孤魂野鬼的?一般是什么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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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前两天正好回了一趟潮州!!
   “薛姑”也就是"施孤"潮州各乡各社都会帮过往虚空打一场斋事,而平民百姓则备贡口香火到树下水边或墙角拜祭那些没有家神和无人掂记的孤魂野鬼,这一风俗广州也有,只不过广州备的贡品不足潮州人的十分之一,我曾对广州的朋友说广州的孤魂野鬼生活质量实在太差,哈哈.
   也没什么害怕,我不犯鬼鬼也不犯人,但在七夜常走夜路还是有禁忌的,比如看到有人在路上祭祀不要多嘴,赶紧离开,不要跨过那些米饭贡品和香火,连纸灰也小心不要踩到了,要是犯了那一点就多说"对不起,我无心的!"
   还有最好不要贴着墙角站立或走路.
  
  各位同志,前几天本人回潮州办出境证,没空更新,这几天我尽量补上,抱歉!
  另外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回贴!本人无法一一回复致谢!就在这里给大家敬礼!!
  谢谢!!
  我打字较慢,大家谅解一下,一会我再发一篇"冤鬼破案"!
  二十四(冤鬼破案)
   曾涛从汕头回来,把车开到潮州老城的的三利街上停下,他摇下车窗倚在坐椅上吞云吐雾。
   半个小时前老同学何启跟他通了个电话,说是妻子提前待产,自己经济拮据,这笔费用想要先从他这是借用。
   曾涛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对方,并相约某处见面。
   “嘿,曾涛。”沉思中,珊珊来迟的何启将他唤醒。
   他让何启上了车又把一叠钞票放在对方的手上,对方有些难堪地接了过去轻轻地说了声:“谢了,老是要麻烦你。”
   “这没有麻不麻烦的。”曾涛向前挪了挪身子说:"咱们多年老友,用钱衡量感情就太肤浅了,只是,我借你钱就如帮助你爬过一座山,帮你过了一座又一座,时间一长你自己怕会失去动力."
   "哎,工程的钱收不回来我也没办法."何启长长地吐出一口烟,任烟雾在车厢里渐渐弥漫消散,"你知道,我做的多是政府工程,人家就是把款拖着,我又不好开罪那些爷们,只好看着家人跟我一起受苦."
   "那你不想想别的法子,总不能不作任何改变吧.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镇压里不是新开发了一条商业街吗,我前阵子投了一块地,想在上面盖成五层的洋楼,一楼作为铺面租给人家,楼上吗自己住也行,这工程你帮我做,材料钱和工钱就按你做政府工程的价格算,可以吗?"
   "那当然好,兄弟,也就你能拉我一把了."何启听完此完高兴得不知怎能样才好.
   "那好,成交.自己兄弟没必要见外,读书的时候你成绩好过我,创业你也早过我,现在成这样子不是你能力的问题,是你时运不济罢了.好了,这事就说定了,现在我们去看望你家人吧."曾涛边说边开动汽车.
   "好,谢了,就在前面的妇幼医院."
   工程做得很顺利,未到一年,五层洋楼即将封顶.
   何启对曾涛非常感激,做起事情来也就更加买力,要不是这位老同学,他现在的生活将会是何等地窘迫.正想着,电话响起,是曾涛打来的.
   "何启啊,你有时间没有?"曾涛在电话里问.
   "我在你新房里啊,今天装水电,不久你就可以入住了."
   "哦,是这样的,我刚接到一个消息说是意溪规划了个旅游山庄,今天就要公开投标,不过都得带一大笔现钱作订金,我担心一个人带着这么多钱不方便,要不你过来陪我走一趟."
   "好的你大概在什么位置,我打车去跟你碰面."何启接完电话就匆匆离开,新房里的工作去吃饭都没有回来,想交侍点事情都找不到人,不过不要紧,等回来后再处理也不迟.
   下楼的时候他的妻子打来电话,让他抓紧时间回家送老母亲作白内障的眼科手术.
   何启用力地拍了拍头,自己都忙糊涂了,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便告诉妻子先等等,自己一会就回来.
   傍晚在妻子的埋怨声中何启才打车送老母亲去医院,手术只能推迟到明天.
   妻子还在喋喋不休,何启粗暴地打断了她:"做手术不得要钱吗,我这不是去给局里要回点工程款了吗,要不,你拿什么做手术?"
   他妻子听完这话也没好再作声.
   这时他的电话响起,是曾涛的太太打来的,问他见过丈夫没,曾涛现在还没回家电话也打不通.
   何启也觉得奇怪便说:"他中午倒是和我通过几个电话,说要去投标,还让我陪着去,但是我母亲今天作眼科手术我没有时间,后来他就笑说没关系他一个人也可以去.要不我试着再联系他."
   何启拨了几次曾涛的电话,对方就是关机中.
   "怎么回事,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吧?"他担心地对妻子说.
   "要不你让他家人报警啊."
   "也好,不过先看看,要是明天还没回来就让他家人报告警察."
   第二天,何启正帮着电力公司在曾涛的新房装水电,曾涛的妻子带着几个警察走了进来.
   "你好,我们想了解一点事情."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警员说对何启和做工程的工人们:"你们最后在那一个时间点见过曾涛?"
   何启走到大家前面说:"大慨前天,他过来看房子."说完,工人们都说是.
   何启又说:"我是他的老同学,昨天中午他跟我通过电话,他说他带着一大笔现金怕不安全要我去陪他办事,不过昨天我母亲做手术我没时间,后来就和他再联系不上."
   警员边作谈话记录边问何启:"那你昨天一直都在那里?"
   还没等对方回答,几个在一旁休息抽烟的工人就说:"他这几天都在这个工地上,昨天也是,不过到中午就离开了."
   "我那时回家把我母亲送到眼科医院,从那时起就没和曾涛联系."何启接着说.
   警员作完笔录看了看同事,何启便问:"能不能透露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对方咬咬牙说:"情况很不乐观,有人在意溪一个偏僻的乡村小涧发现了一部被烧毁的轿车,经查明车主就是曾涛."
   何启听完十分吃惊,急切地问:"那你的意思是说曾涛可能``````"
   警员无奈地点点头,站在一旁的曾涛的太太嘤嘤地抽泣.
   "不会的,不可能,好好一个人怎么会``````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我跟他十几年同学知道他从不与人结怨,办事也十分谨慎,不可能``````"
   众人看着何启突然情绪失控都很难过,警员安抚了曾涛的太太一番便告诉大家随时联系就带着同事离开.
  
  接上面:
   几天过后,曾涛依然不见回来.何启的老母亲手术很成功,趁着新房工程骏工他孝顺地守在病床前,等待折线那天母亲重见光明.到了傍晚,妻子过来下班回来他就离开前往曾涛家里.
   看着孤儿寡母抱在一起痛哭,何启心里很难受.曾涛的太太哭喊着说昨晚丈夫回来托梦了更让他吓了一跳,连忙说:"那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罢了,你也别太难过,或者事情还有转机不是."
   "不,曾涛他再也回不来了,他在梦里告诉我他死的很惨,他说他要自己报凶手报仇."
   正说话间曾家十来岁大的儿子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往房间的方身跑去,边跑边高兴地喊着:"爸爸,爸爸,你回来了."
   何启原本想是孩子淘气连忙起身制止,听了孩子的喊叫全身有如电触,麻木地停住脚步呆呆地站着,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看着曾太太冲过去紧紧抱住孩子放声大哭.
   尽管他的心里害怕极了还是勉为其难地走过去拍拍曾太太的肩膀说:"你看你搞得孩子也在捕风捉影,这样下去那还得了啊,为了孩子着想你要先振作起来才是,老曾下落不明,你要是有个什么意外这个家就真的散了."说完,自己也不禁哽咽.
   半晌,安抚了曾家母子的情绪,眼看天色已晚何启便起身告辞,才走出大门外,曾家的孩子就对着他喊:"爸爸,你要去那里,你不要跟着人家走啊."
   何启叹叹气把门关上.
   回到小区的楼下见妻子向自己迎面走过来,他正想开口妻子却问他:"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啊,一声不吭气冲冲地走了是为什么."
   何启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便问其究竟,妻子先是一楞然后没好气地说:"我刚才在厨房里做饭听见你站在客户大声地叫骂,等我出来一看你转身走了出来,我追了你好几条街你也不理人,我没办法只好折回来却碰巧看到你."
   何启觉得十分奇怪就说:"我刚从老曾那里出来啊,连家都来不及回,那会站在客厅骂人.会不会你看错了."
   说着两人便坐电梯上到楼上,电梯门一打开看见老母亲蒙着双眼独自在楼道里转悠.
   "妈,你出来做什么啊,你又看不见出了意外怎么办."何启说.
   "这还不是得怪你,刚才是你说带我出客厅喝茶的,把我领出来后就自己跑开了,我摸黑就走到这里来了,这是哪啊?"
   何启心内一颤,不详的预感填满内心.
   一家人进了屋子,妻子依然回到厨房做饭,何启坐在客厅满腹狐疑地抽闷烟,看见妻子神色慌张地跑出来说:"对面那间空置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房子有人住进去了."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可是那房子里有个男人今天不停地朝着我们这看张望,一刻也没停过."
   何启起身到厨房往对面一看并非如妻子所说而是空无一人.
   到了半夜,一声尖叫将何启从睡梦中惊醒,他急忙起身,只见妻子浑身哆嗦地往自己怀里靠,他问她出了什么事,妻子心有余悸地说:我起来上洗手间经过厨房时又看见对面有个男人裂嘴微笑并向我招手,我心里一惊正想回来叫醒你,可当我返回房间我看见就是对面的那个男人竟然坐在你的床尾,一动不动地盯着你,待我吓得大叫那人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钻进衣柜里了."
   何启"啊"地一声,从厨房拿来菜刀小心翼翼地打开衣柜门,可是,除了衣服还是衣服.他内心十分恼火,便连衣服也没换就跑到对面拼命地拍门,噪杂声引来看更的保安员,那人问他做什么,何启将事情的经过一讲对方一脸惊讶,许多才开口说:"可是对面从来没有住人啊,更不可能有人搬进来."说着带上何启去保安室打开监控,视频里除了妻子对着空气讲话还有母亲一个人走出楼道外别无他人.
   他木然地回到家里,妻子关心地给他递上一杯白水,他深深地吸了几口烟,闭上眼,一个情景在脑海里浮现:他坐在车上陪着曾涛去投标,一路上他不停地想着母亲作眼科手术的高昂费用还有多次从曾涛那里借来的钱,他不知要再奋斗多久才能把钱还上,自己从读书时成绩就好过曾涛,出来工作后也一直非常努力,可到头来还要不停地向曾涛这个三流学生借钱,他不服气更眼红曾涛不断地建房不停地投资,他不想这样窝囊下去,他要改变他要翻身,于是他借口让曾涛把车开至荒凉处又诱对方下了车然后用皮带从背后勒住曾涛的脖子直到对方不再动弹,他把曾涛的尸体背到半山上掩埋又放火烧了汽车然后拿着那近百万元的袋子匆匆地离开.(未完,今晚写完```````)
  实在对不住各位了,最近有些忙,本人打字又慢,让大家好等了``````
  同时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会慢慢把这几天欠缺的补出``````
  麻烦大家再等等``````祝各位看贴快乐``````
  接上面的(冤鬼破案)
   "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也是被逼的,这个社会本来就太多不公平,曾涛就当兄弟我对不住你了,你别再搞我家人了,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何启把头埋在胸前痛苦地喃喃自语,他的内心此刻有如刀割,为了一时的意气用事,为了区区一袋钞票而出卖的多年兄弟对自己的信任,对自己的情和义.但是,此时,他回不了头,后悔也是于事无补.
   "我出去一下,你安顿一下就睡觉去吧."他对妻子说着出了门,来到楼下的大排档大声地呼喝:"老蔡上几支惠泉(潮汕卖得很好的一种啤酒)."
   这杯中的"忘忧之物"他已好久未喝过,今晚想借此涤去内心的苦闷,一口气连喝了两瓶后大排档的老蔡走了过来说:"酒不是这样喝的,喝急了伤心哪,来,先叫上几个潮州小炒作送酒料."说着把餐具摆上.
   "嗯,老蔡你拿给我两付碗筷干吗?"何启打着酒嗝问.
   老蔡呵呵地一笑说:"一看就知道你喝酒不行,你这里坐着两个人我不是就得给你两个的餐具么,你一来就自个顾自个地喝酒把一起来的朋友都凉在一边啦."
   何启猛地站起身子问对方:"你说什么,我带来的朋友,他在哪里?"
   "哪."老蔡扬扬头说:"就坐你旁边不是,他还板着脸非常气愤地瞪着你呢."
   "不,不要啊."何启连连队后退几步"不要吓我,曾涛,不要跟着我."他抱着头转身惊恐地转身逃离.
   好不容易他提心吊胆地挨到天明,今天刚好是老母亲折线的日子,一早就打车赶到医院,主治大夫问了些情况就说很乐观应该恢复了,接着就让他们等着.过了一会,护士小姐推着医疗车走进门诊室一脸不悦地对何启说:"能不能让你朋友外边等着,他挡着我了,碍手碍脚的."
   何启不安地环顾四处内心充满恐惧.
   医生过来帮老母亲把纱布从眼睛上折开,过了好一会母亲才慢慢地睁开双眼,可是还没来得急开心就直勾勾通地盯着何启背后,许久黯然请何启带着护士小姐先出去.
   何启心急如焚,他知道母亲从他背后看到了什么,只是母亲为何要赶自己出来,越想越不安他急忙推门进去,却见老母亲老泪纵横,知道自己进来悲泣着说:"都是我害了你啊,给你造成这样的负担,可你这个逆子也不该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来,你忘恩负义全然没了良心啊."
   "妈,我错了."何启颓丧地跪在地上"我现在后悔死了,我该怎么办啊妈."
   他老母亲抹了抹眼泪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你逃得开律法的追究但逃不了天理的谴责,曾涛今天就是头七了,今天晚上他一过七洲宝桥就或许再不能出来为自己讨个公道,刚才他和我谈过了,这几天他不停出现却没有伤害你和家人这算是他对你最后的恩慧了.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孩子,接下来就看你会怎么做了."
   何启走进曾涛正在做佛事的灵堂之前,打了个电话了妻子和负责曾涛案件的刑警,然后,在曾涛的遗像前跪下深深地嗑了三个响头.
   这件事在真实地发生在潮州,处理此案的警察其实早就将何启排出嫌疑之外,因为他们认为何启没有作案动机又有好多人证明他没有作案时间,而事实上何启作案手法很残忍,是将曾涛分尸,还将曾涛的头颅埋在曾家的栽种杜鹃的花圃中,那一年曾家的杜鹃开得无比鲜艳.只是,我在文字里尽量将何启的作案过程省去,更变改了何启残忍血腥的作案手法,为的是希望在被金钱蒙蔽下的人性到头来还有一点点可贵的良知.
   要不是曾涛冤魂不息搞得何启内疚和精神崩溃而自首,这将又是一桩无头公案.警察后来在对何启的刑事记录这样写道:此人具有极高的反侦查能力.
  @妆泪盒 2011-8-8 21:05:00
    很好看啊……半夜看有点怕怕……LZ辛苦嘞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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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了!!看了这话真舒心@@
  @延陵处士 2011-8-8 22:07:00
    慢点无所谓。千万别说没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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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与大家的理解!放心吧离"没"了还早呢,只要大家愿意看愿意回贴支持就是我努力写下去的最大动力!!再次感谢这位朋友与所有朋友!!
  二十五(烧瓦窑)
   一年一度中秋节,转眼今又是。
   最近广式月饼和潮州月饼(潮州朥饼)的广告充斥眼球,除了让我垂涎三尺更令我忆起儿时在潮州过中秋节的情景,其中最快乐的不是摆一桌子贡品"拜月娘"也不是喝着加了糖的甜茶,而是各村各社的重头戏"烧瓦窑".
   这个习俗恐怕是潮州地区独有了,顾名思义,就是用砖头或"土角"砌成一定高度的塔身,再用瓦片一层又一层地叠成宝塔的形状,再将禾杆草成捆塞进塔内点火,烧的过程中还要不停的住里边喷煤油和撒盐,一喷油一个火球腾空升起,火光映红了老人和小孩的笑脸,一撒盐陪随着"噼哩啪啦"的响声炸出一串串火花.场面,实在颇为壮观.这种活动据说开始是为了驱逐傩神,再后来慢慢地就演变成供乡民娱乐的特定时节节目.各地在中秋过后大多会将瓦窑拆掉来年重起,而在潮安金石大寨某村却有一座瓦窑屹立好几十年,乡里还有专人看守,说是此塔一倒,该乡的池塘(瓦窑多数建在池塘或溪边)就会有异动并危及乡民的性命,这其中有这么一段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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