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连倪好也受不了九叔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声道:“看什么看!”
我也立时站了起来,推了九叔一把,说:“还以为你让我带你来是为了什么呢,原来你这个老流氓从牢里出来还死性不改。”
可能这句话真的说得重了,果果马上冲了上来,眼看大家都有点失控起来,九叔却伸手拉住了果果,摇摇头说:“没事。”然后看了看倪好脚链上的珠子,叹了一口气,对果果说:“我们回去吧。”
果果看了我一眼,一句话也不说的就转身随着九叔离去,我心里叹了口气,九叔子啊果果心目中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重要,我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了九叔的糗事,只怕果果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对我消气了。
经此一闹,大家也都没了兴趣继续说故事,我急忙向大家道歉,毕竟九叔是我带过来的。这时醉逍遥走到场子中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事,这也是我同意了的,要说起来我也有责任。不过话说回来,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现在仔细想想也很有道理,如果鬼看中了一件漂亮的衣服会怎么样?”
醉逍遥很自然的就把话题重新拉了回来,一时间各种讨论层出不穷,倪好也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参与了进来,她的答案比较独特,认为那些鬼眼中的“衣服”很可能就是指我们的身体,所谓的“鬼上身”现象,很可能就是那些鬼看中了漂亮“衣服”后所采取的一些行为。
这个回答让在场的一些女生发出连连的尖叫,倪好却是嘿嘿的笑个不停,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我看现在气氛融洽,也为了挽回因为九叔之事在大家心目中被破坏了的形象,急忙说:“我把刚才没讲完的继续讲完。”
我说的自然还是花坟的那些事,但我也不知为什么却刻意的省略了绿色珠子的那一段,也许是担心倪好害怕吧。当我说到在几年前每逢鬼节这里半夜总能听到有人在哭的时候,在场的几位都是情不自禁的搓了搓自己的双臂。
我看到自己的讲述起了效果,心里大为得意,眼睛忍不住往倪好那边看去,倪好刚巧也在看我,见我一脸的得意,突然对我甜甜一笑,我忍不住就打了个激灵,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倪好见我变了脸色,却是笑得更甜了,说:“李春天,你现在屁股底下就是那块坟地,你会不会害怕啊?”
不得不说在九叔带来的蜡烛香纸的烘托下,现场的气氛确实很阴森诡异,我天生又是个胆小的人,倪好的这句话一下子就点中了我的死穴,我想我的脸色现在一定变得更加难看,但这个时候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她面前露出怯意,咳了几声,正要开口说话,身子突然一僵,我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那些人,他们的脸上也露出了恐惧的神色,我终于确信我没有听错,我们都听到了一阵低低的哭泣声。
这个故事属于慢热的,大家不急,可以养肥了再看,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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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声虽然压得极低,但我却听得清清楚楚,而且看大家的表情,相信也和我一样都听到了这个声音,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应该还很年轻。我们平常也会吹牛说如果碰到女鬼就一定要拉她上床,但现在真的听到这样诡异的哭声,却一个个吓得都不敢动了。
醉逍遥(这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他叫张德江)到底年纪比我们大,急忙出来打圆场,说:“我看是谁在和我们装神弄鬼逗我们玩呢,说不定就是没来聚会的那几个。”这次聚会有不少人临时因为有事来不了,其中就有几个女的,我听了他的话,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说“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但这个即使是在太过牵强,看大家的脸色,根本就没人相信,而渐渐的大家都不由自主的往中间靠了过来,似乎这样会觉得安全点。
突然有一个人问:“李春天,你知不知道这花坟里埋的是女人还是男人?”
我一看,是倪好在发话,她似乎对这些特别感兴趣,边上有人拉了拉她的衣服让她不要继续问了,她却依旧一副津津有味兴致盎然的样子。
我摇摇头:“这个倒是没有问我妈,我妈也没说,我也不太清楚。”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从我们背后传来:“我知道。”
我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尤其是几个女的更是发出了尖叫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抱着了身边的人,顺带着也让我体会了下什么叫温香怀玉,可惜这个人不是倪好。
我们一起扭转了身,问:“谁?”
黑暗里慢慢走出一个人影,居然是果果,我急忙迎上前去,在他肩上用力的拍了一下:“你搞什么鬼,快吓死我们了。”
果果显然还在为那会的事生气,沉着一张脸道:“是九叔让我来的,他让我过来把故事讲完。”
“我不听了,我要回家!”几个女的终于受不了这种气氛,忍不住开口叫了起来,有一个人开了口,其他人也就顺势接了下去叫嚷着要回家,我心里松了口气,其实我也早就想回家了,只是身为一个男人,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少数服从多数,既然大多数人决意回家,那只好现在就离开了,果果见我们要走了,转过身也就想离开,就在这时,倪好突然叫了声:“喂,你等一下。”
果果停下脚步,诧异的问:“什么事?”
倪好笑嘻嘻的说:“你把那个故事讲完好不好?我想听。”想了想,突然对我笑了笑,说:“李春天,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我一直站在边上偷偷的看着倪好,被她这么一说登时面红耳赤,倪好到是不以为然,反背着双手,一步一跳的走到我边上,俯低了身子,笑嘻嘻的说:“那你陪着我把这个故事听完好不好?”
碰到了这个妖孽,我还能说不好?张德江几个人已经在等我们了,而那几个女的又催得厉害,我只好让他们先走,说我们几个随后就会赶上来,张德江无奈之下只好叮嘱我们自己小心。
我本来是想等白天的时候让果果再把这些故事讲给倪好听的,但看她的样子,如果仙子阿不听,只怕一个晚上都别想睡着了,反正现在那奇怪的哭泣声已经不见了,美女当前,再怎么害怕也得坚持着。
倪好见我答应留下,高兴得跳了起来,然后立刻挨到了我的旁边,看来她心里也还是很害怕的,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我突然胆气倍增,这个时候就算真来个什么鬼我也不会害怕了。
果果看了我们一眼,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就在这一瞬间,他的眼睛也瞟向了倪好的脚链,但我不敢确定,这事只能日后再去问他了,沉默片刻,果果说道:“花坟里埋的是一个女人,可是这座坟墓被刨了的时候,那具尸体却神秘的失踪了。”
我吓了一跳,倪好的眼睛却睁得更大了,嗯,同时捏着我胳膊的手力气也加大了,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果果道:“打开棺材,里面是空的。”
还没等我们开口,果果又接着说道:“而且,刨坟的那天,就是农历七月十五,鬼节。”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却听果果继续说道:“里面有很多很多的衣服,都是寿衣,而且很多都很新,不像是入土的时候放进去的。”
我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看看倪好,她也正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我知道我们都同时想到了一句话,那是九叔说的:“今天,我看中了一件很漂亮的衣服!”
果果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我们,说:“讲完了,我要回去了。”
我有些不太适应果果的变化,就算是我和九叔吵架也用不着这样对我吧。而且内心中隐隐的也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但现在只想拉着倪好快点离开这里,也无暇去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急忙跟上前面那些人的脚步。
张德江几个走得不是很快,我们很容易就赶上了他们,果果并不和我们走一条路,临分手时似乎又什么话想要告诉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倪好,最后看了全场所有人一眼,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我们几个被他的样子搞得莫名其妙,倪好已经开始叽里呱啦的讲述从果果那里听来的故事了,女孩子就是这样,明明怕得要死,但却又管不住自己想要听下去,这时候已经离开了那块坟地,那些女的也没先前那么害怕了,所以倪好说故事的时候她们也没反对,只是不住的发出“哇”“哇”惊恐之声。
倪好有了这么一群女伴,自然就把我晾在一边了,我也无可奈何,这时张德江走了过来,说:“和你朋友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开口为今天的事道歉,说如果不是我带了九叔来,也就不会闹成这样,还破坏了大家的兴致。张德江笑了笑,说:“没事”,顿了顿,又问:“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我点点头,说:“都是我妈亲口告诉我的。”张德江“哦”了一声,我看他的脸色变了变,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追问了几句,他却摇摇头,笑了笑,说:“没什么,我们快点回去吧,一起吃个宵夜。”
那边倪好已经讲故事都说完了,一群人又在叽叽喳喳的开始探讨为什么棺材里没有尸体,最后的结论是棺材里的女人肯定变成了僵尸了,至于那些寿衣,只怕都是她看中以后带回来的,也不管这个推断是不是合理,一群人马上就又转移了话题开始讨论别的东西起来。
我摇摇头,这时大家走在路上,除了那几个女的以为,也没什么人说话,我开始思索起心中那一丝不对劲的感觉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翻过一座岭,下去不远就是市区了,看到灯火通明,大家都是情不自禁的一声欢呼,看来我们最多就是一群伪鬼迷,说是要玩这个游戏,其实个个内心都是怕的要死。
前面的人飞快的冲了下去,我站在一块石头上回头看看坟地,九叔的带的蜡烛还在那里,本来离开之时是要熄灭的,但果果说九叔特意吩咐过的,不能熄灭蜡烛,不然鬼魂就拿不到我们孝敬给它的东西,会和人过不去。尽管我内心不是特别相信,但看看四周几乎都是一片砂石地没有枯草,蜡烛剩下也不多了,而且现在也没有什么风,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所以把四周处理一下以后也就让蜡烛点着了。
从高处看去,黑夜之中的蜡烛带着一种诡异的感觉,周边的一切都看不太清楚,但就在这时,突然周边多了几根蜡烛出来,我一声惊呼,几个人连忙跑了上来,在那块我们刚刚呆过的地方,果然多了好几根蜡烛,在这些蜡烛中间,站着一个人。
因为蜡烛多了,所以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我们也能勉强看清那里的情况,那是个女人,长发批下来遮住了脸,她就这样呆呆的站着,头微微的扬起,远远的看着我们这个方向,一瞬间我们吓得甚至连喊叫也忘记了,但在所有人里面,我是最害怕的一个,害怕到甚至快要站不稳,我甚至有一种错觉,这个女人,不,应该说是女鬼,她看的应该是我。
因为我看得很清楚,她身上穿的是一套红色的衣服,而即使隔得那么远,我也不会认错,因为这套衣服,和九叔交给我让我焚烧了的冥衣几乎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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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谁带头一声喊,所有的人开始没命的往山下跑去,似乎生怕再迟一步就会被那个女人给抓住,我也不例外,但在跑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又往那里看了一眼,我看到那个女人抬起一只手,笔直的指着我们这个方向。
我的心里更加发毛了,这算是什么?警告?示威?这些个念头在我心里一闪而过,我来不及去想那么多,匆匆的跟着他们就往下跑去,就在转头的一瞬间,我看到张德江也在看着那里,而他的神色有些奇怪,不是害怕,而是带着一种异样的笑。
这是我在一瞬间的感觉,但我没有去深入的细想,因为每个人都唯恐落在最后面,一口气跑到山脚下,当置身于市区的车流和灯光之下,我们终于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口:“他妈的我以后再也不玩这种游戏了。”
其实每个玩游戏的人,要么是心底最终不相信有鬼,要么就是虽然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但自己不一定会碰到,抱着这种心态,为了寻求刺激,所以才有很多的人加入和鬼有关的游戏,但这次我们真的见到了这样一个人或者说是鬼的时候,恐惧瞬间就吞噬了原先所存的幻想,不管她到底是鬼还是人,我相信以后我们都不会再玩这种游戏了,至少我不会了。
经过这么一闹,我们也没了吃宵夜的兴致,大家都早早的分手回家,我的家住在老城区里,要经过好几条的小弄,一路走来,路的两边都是点燃了的蜡烛和香纸,偏巧那天路灯坏了,在这些香火的衬托下,小弄更加显得幽深恐怖,我向前走去,平日不算长的小弄这时却显得特别的长,我觉得自己走的仿佛不是平常走惯了的那条路,而是另外一条我不知会通向何方的陌生的小道。
前面有人在烧纸,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人在路两旁烧些香纸的,如果不是我今天看到了坟地上的那个女人我心里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异样,经过那个人身边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我认得他,是个以捡垃圾为生的老人,当地的人都叫他老年。
老年不断的将手中的东西往火堆里送,口中喃喃的说着些什么,我从他身边走过,听到他说:“衣服你拿去穿,钱你拿去用”,这些话几乎每个烧香纸的人都会说,我心想老年大概是烧给他的父母的吧,一直都听人说他是一个人,因为刚才那个女人的缘故,我的眼睛很自然往老年手上看去,就这么一瞬间,我的眼睛立时收缩了起来:老年手上正在烧的那件冥衣,和九叔给我的一模一样,和我看到的那个女人身上的也一模一样。
我没有停下来问老年这个冥衣是哪里买的,事实上我没有见过哪个店里买来的冥衣会做得这样逼真这样漂亮,因为就在一瞬间,我突然想明白了之前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果果回来重新把故事讲完的时候我就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了,九叔肯定不是因为生气才离开那里的,也许是因为看到了倪好脚链上的那颗绿色珠子而一时失态,却被倪好和我当成了是故意偷看倪好,在那种情况之下他也确实不适合继续留下来,可是他最后却又让果果回来把这个故事讲完,这说明我之前怀疑的九叔来参加这个聚会一定是有目的的,而这个目的,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个故事。
我在心里把这个故事默默的想了一遍,始终想不明白九叔刻意的告诉我们这个故事有什么目的,难道这个故事里有什么秘密?可是我真的没看出来这里面藏了什么,而且,他为什么对倪好脚链上的那颗珠子这么感兴趣?
看看时间,很晚了,我急忙跑回家,刚一进门电话就响了起来,是果果打来的,我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果果不生我的气了,接起来,果果问:“到家了?”
我“嗯”了一声,电话那头的果果明显的松了口气,我急忙问:“怎么了?”
果果回答得很快,说:“没事没事。”但我和他认识了这么多年,一听他这样说话就知道他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心里突然的就想起不久前分手的时候果果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一动,问:“你若是还当我是兄弟,就告诉我。”
果果犹豫了一会,过了好半晌,才压低了声音问:“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我的寒毛立时就竖了起来,眼前仿佛又看见那个穿着寿衣的那个女人用一只手指着我的样子,果果的声音透着些紧张和惧怕,但我的心里却更加害怕:难道果果知道些什么?
我急忙问:“你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果果说话的声音越发紧张了,说:“你别和她在一起,别靠近那颗珠子”,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我突然听到电话里传来九叔的声音,接着电话马上就挂了,等我再打过去,已经关机。
果果一定知道些什么,但是因为九叔的关系而不能告诉我,我情不自禁的眯起了眼睛:那颗珠子,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有些答案,靠想是永远也想不出来的,迷迷糊糊的我终于睡着了,但一个晚上都没睡好,始终梦到那个穿着寿衣的女人在床前看着我,伸直了一只手,那只手就指着我的脸。
幸好只是一个噩梦,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听到老妈在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我嫌吵得厉害,走出房间嘟囔了几句,老妈一把拉住我,说:“以后晚上不要出去了,那个鬼地方啊,昨天死人了。”
我有些迷糊:“什么地方?’
老妈说:“就是花坟那个地方呀,早上我去爬山锻炼,和一群人发现了那个死人,呀,快吓死了。”
我打了个激灵,一把拉住老妈的手,问:“谁死了?”
老妈摇摇头,说:“不认识,一个戴眼镜的,高高瘦瘦,40多岁的样子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张德江,但随即安慰自己,说肯定不会是他,因为我们都是一起下山的,我急忙打开电脑,群里联系不上他,公安也还没把死者的照片公布出来,我只有找老妈了解详细情况了。
老妈正在和邻居谈论着这事:“那个人好像是去自杀的,还穿上了一身的寿衣,而且死的样子真奇怪呀,居然是这样的。”一边说一边摆了个姿势,老妈胖胖的身材摆起那个姿势显得有些滑稽,边上的人忍不住就笑了起来,但我却发不出笑声,因为这个姿势我太熟悉了,那天晚上我就在那块坟地里看过,一个穿着寿衣的女人,头微微仰着,抬起一只手,摇摇的指向了前方。
@zt411936624 2012-5-14 9:43:00
唉~~~我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去了~~~
我的牡丹花在那里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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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你虽然不在江湖了,但江湖还会流传你的故事,还有牡丹花
@雪影迷踪 2012-5-14 9:20:00
毛毛的更新总是捉摸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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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是我的错,主要是最近的时间也是捉摸不定,等我把事情都安稳下来,更新时间就会固定了,而且数量也会增加的
不好意思啊,老婆用电脑到现在,今天来不及写了,明天写多一点补上,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