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实录】熟女姐姐花三万块把我给买了!

  一个星期后的公司派对上,我见到了她。本来这种场合,我们这种刚实习的人是不可能参加的,可那天下班,我刚要走,主任叫住我说:“哎小颜,去帮忙去!”
  接着,我就去帮他们搬东西,布置场景,一切都搞定后,主任又吩咐我留下来给人们拿食物,倒酒。我只能遵命。人慢慢地多了起来,一些穿着打扮十分高雅的男女步入大厅,开始在那里侃侃而谈。
  我看着他们,这就是上流人士的派对吗?一点意思也没有,无非在那里显摆自己的成就。当然这样的话也只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多年后,当我成了上流人士后,我发现,我也会装。
  接着,灯光暗下来,开始有人唱歌,站在台上,闪烁的球灯,把屋里搞的跟舞厅似的,也有人伴着歌声在那里跳舞。不管身材怎么样的,胖的,瘦的,都搂到一起。
  当然也有些女人看起来十分的靓丽,可这些女人只能看看,她们属于有钱男人的玩物。
  一曲结束后,突然有人上台来说:“哈,大家猜,今天谁来了?”
  人们往门口望去,一个女人在几个人的陪同下到来了。
  她那天穿着一件紫色的,发亮的丝绸礼服,露出白皙手臂以及大腿,脸蛋 ,头发高高盘起,个子高挑,妩媚动人,室内有空调,那个时候外面也不暖和,女人大抵是需要漂亮多余其他的。
  “是总经理,呵,她可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们这个派对,在我再三要求下,她决定为我们唱首歌!”
  接着震耳欲聋的掌声。
  她也拍着手慢慢走到台前,拿过麦克风,对大家微微一笑说:“大家好,以前比较忙,一直没来跟你们聚下,今天为大家唱首歌,给大家赔罪——”,她竟然有点害羞地说:“呵,唱的不好,谅解!”
  接着台下又是哗然,很多人一起说:“哎,总经理唱歌最好听了,真是荣幸,荣幸!”
  我冷冷一笑,在心里说:“搞的自己跟明星似的,百忙之中,没时间,呵!”
  再抬起头时,看到她抿了抿嘴,然后歌声响起,她顿时进入了状态,又从一个老板变成了一个港台歌女,唱酒廊情歌的那种。
  她带着感情,在歌声的伴随下,神色有点忧伤与淡然地唱了起来。
  翻页了,谢谢朋友们的支持,喜欢的帮忙多顶顶贴,给我多点动力,非常感谢!
  那首歌很好听,真的很好听,让我听到了一个时代的颜色,这个时代是暗色的,伤感的,也许就在她唱的那首歌里,我突然找到了我即将跟她有过的时代的声音。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就象一张破碎的脸。
  难以开口道再见,
  就让一切走远。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们却都没有哭泣。
  让它淡淡地来,
  让它好好地去。
  到如今年复一年,
  我不能停止怀念。
  怀念你,怀念从前。
  但愿那海风再起,
  只那浪花的手,
  恰似你的温柔。
  后来,我知道这首歌叫,蔡琴唱的,她唱的也很好,有她自己的感觉,曲子缓缓地流淌出来,夹杂着伤感与坦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这样的场合唱一首很伤感的歌曲,难道她的骨子里就是这样吗?
  从这样的曲子里,你一下子可以感受到她女强人背后那柔情的一面,那似乎夹杂着无人能懂的伤感的一面。
  到最后,她给大家深深地鞠了躬,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她的神气,她的高傲,她的冷酷,她在公司里所表现的一切,而如今她这温柔的眼神,这文雅的动作,这里面隐藏了一个女人什么样的感情,这无疑是让人着迷的。
  多年后,当我想起那些往的情景时,我的脑海中时常会浮现这个她唱歌的画面,因为我更喜欢她的温柔,更喜欢她的女性化,我认为管理公司并不适合她,不适合这个内心有着故事的女人。
  台下的人有的为之动容,谁也不知道台下人的伤感是真是假,可是莉姐的话让人明白她的用心,她借着伤感,然后跟大家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这么多年一直跟着我,为了公司,打拼到现在,姚莉莉谢谢你们了!”
  接着又是鞠躬,那感觉,跟明星做告别歌坛演出似的。
  她似乎都哭了,台下也有的人擦了擦眼泪。搞的我摸不到头脑,我不愿意认为这是她拉拢人心的计谋。
  接着,她走下台来,又敬了大家的酒,很多人一起说:“我们敬总经理,祝公司越来越辉煌,祝她越来越漂亮!”
  我透过人群看到她把酒干了,十分利索,然后放下酒杯,接着,她坐到台下跟旁边的几个高层谈着一些话,继续欣赏别的员工唱歌。
  我尽量不要往他们的身边去,我不想让她看到我,可就在我为别人倒好杯酒,一抬头的时候,发现她往这边走来,她要去下卫生间。
  她看到了我,因为上次的事,她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那天是我不好,我很伤她,因此我也理解她的怨恨,她只看了我一眼,就把头转过去了,然后走到了外面,她消失后,我突然在心里想,我要出去跟她道歉,这是我那几天一直有的想法,可是一直都没勇气和脸面。
  我偷偷溜到了过道里,然后靠在墙边等她,她上完厕所回来后,就看到了我,她被我吓的抖了下身子,然后就呼了口气,把脸转到一边。
  “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要生气了!”,我望了望周围很快地说。
  “对不起!”,她冷冷地望着我说:“我还有事!”
  我手足无措地点了点头说:“恩,好,好的!”
  她又看了我一眼,冷冷地离开了,她走后,我心里特别失落,但是我对自己冷笑了下,也许,是我多想了,是的,我不该自作多情,她那样对赵琳也许是因为赵琳她爸动了更大的关系,不是因为我,不是的,我这样想。
  我再回去后,看到她和那些男人在说笑,她知道我的位置,竟然几次还转过头来看了下我,她的眼里有笑,似乎在对我示威。
  我不再去看她,这个女人,这个美丽的,小心眼,高贵的,让人不知道什么滋味的女人。
  派对结束了,我看着她跟一群人离开了,我低下头去,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谢谢朋友们的支持,我会努力更新的
  我打扫好会场以后,然后就离开公司,我一个人很冷清地走出公司,外面刮着春天到来时的风,吹在脸上,很凉爽。
  那些员工已经开着他们的车队离开了,外面很冷清。
  我来横江四年了,这四年,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了这个城市,是从骨子里爱上的。
  走出公司,我左右看了看,然后感觉有点孤独,这个城市再好,可毕竟只有我,走在午夜的街道上,我竟然不想回到自己的小窝去。
  低着头走着,没走多远,突然一辆车停在那里,我看了看,是她的,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车里。
  她坐在车里,车面对着我,微微可以看到她在里面发呆,眼睛望着一个地方不放。我在车边停了下来,手放在口袋里。她突然转过头来,车窗慢慢地放了下来,她迷茫地望着我,
  我愣在那里,她望了会我,然后嘴角微微一笑说:“上车!”
  我没说什么,打开了车,坐了进去。到了车上,她没有马上开动,而是手放在方向盘上,然后转头看着我说:“成熟了!”
  我低下头去,然后舌头在嘴里咕噜了下,然后转向她说:“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跟我说这个干嘛?”,她转过头去,继续望着前方。
  我看着她,
  我不敢主动去碰她。她转过头来,我迅速地把头转过来,然后做出正人君子的样子。
  她呼了口气说:“最近贝贝老是我问你去哪了,这小丫头——”,她冷笑了一下说:“你说她会不会喜欢你啊?”
  她的这句话差点没把我吓死,我当时就哆嗦了,但是我尽力掩饰着,我虚伪地一笑说:“别搞笑了!”
  她也微微一笑说:“你脸红了,还这么害羞啊!”
  我一本正经地对她说:“上次的事,对不起,如果没事,我想回去!”
  我怕她再提贝贝的事,那时我这辈子认为干过的最荒唐的事,也成了我后来一直后悔的事。
  “你再说一遍!”,她很不客气地望着我说,我被她的样子吓住了,我眨了眨眼睛说:“怎么了?”
  她冷冷地望着我说:“你再说一遍你要走!”
  我抿了抿嘴说:“你要怎么样?”
  她眼里充满了愤怒,牙齿咬着嘴唇,她迅速地开动了车,她开的飞快,似乎要跟谁飙车似的,一股气就把车子开到了郊区,然后停到了一块草地上。
  她停下车后,我望着她说:“你这样会出事的!”
  我还没说完,她就疯子一样地抱住我,抱住我的脑袋,一边用手抓着我的肩,扭捏着,抓着,嘴里发出了特别恨我的声音,“让你坏,让你这么坏,你个坏蛋,坏!”
  她最后牙齿咬着嘴唇,目光里充满了愤怒,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头发都被弄乱了。
  她微微仰起头,望着我,似乎要用眼里的刀子把我杀了。
  “你是不是不愿意?”
  我皱了下眉头说:“我——我——”,我说:“你别这样子!”
  “说!”,她又把头仰的更高点说。
  她跟一个女王一样威胁着一个男人。
  我望了她一会,然后手伸出去摸了下她的脸,然后微微一笑说:“你的样子好吓人!”
  她不说话,用一只手按住了我摸她脸的手。慢慢地摸了下。
  我从她的怀里挣脱出来,气喘吁吁地,皱着眉头说:“我没有!”
  她孩子一样地任性说:“我要你发誓,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你以后不许喜欢小丫头,不许!”
  我真奇怪了,我答应她很简单,可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她见我不说,冷冷一笑说:“呵,我就知道我自作多情了,我好傻,一老女人还傻什么劲!”
  说着,她就开动了车,这次她和平稳,很慢,她似乎要把我送到学校的方向去。
  我说:“哎,你听我说好不好!”
  “说!”,她霸道的要死,我真想抽她。
  “你别这样时好时坏的,你唱歌的时候,不是挺妩媚,挺温柔的吗?”,我说。
  “我就这样,不要你管!”,她任性地说。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我说。
  “哼!”,她冷冷一笑说:“老女人当然就这一副面孔了,你喜欢小丫头,你怎么不去找!”
  “是吗?”,我也冷冷一笑说:“你看到我的心了吗?”
  “你的心就是黑的!”,她嘟着嘴说:“小王八蛋!”
  “你再骂我一句!”,我有点来火地说:“把车子停下来,我自己走!”
  她听了这句,突然转过头来,她似乎被我吓到了,她语气柔和地说:“怎么了,你不是吗?”
  她把车停了下来。
  我犹豫了下,刚下去打开车门,突然迅速地转过来,然后说:“你这样说!让你这样说我!我为你哭过老多次,你知道吗?我想你你知道吗?你就会误会我!”
  我这样说着,她完全融化了,闭上眼睛,瘫在我的怀里,我看着她闭着眼睛的脸蛋,然后慢慢地抚摸着说:“你知道吗?你就会任性,你可知道我天天都想你,我没法跟你说!”
  她闭着眼睛点了点头,眼角有一些泪。
  我擦了擦,说:“那天,我听同学说你去给她道歉了,我难受死了,我当时特想你,特心疼你,你又知道吗?”
  她手开始抱着我的肩,然后在我怀里蹭了下说:“别说了,是我不好!”
  我说:“你爱我吗?”
  她点了点头说:“恩,爱你有什么用!”
  我摇了摇头说:“不,有用,我也爱你,我需要你!”,
  她死死地抱住我,她慢慢平静,然后睁开眼睛望着我,摸着我的头发说:“跟我回家!”
  我说:“可以吗?”
  她点了点头说:“就我一个人!”
  我也点了点头。
  她都没整理衣服,然后去开车,脸红的要死,头发乱的跟疯女一样,样子特搞笑,她一边开一边对我说:“别难受,一会就好了!”
  她不看我说。
  我是很难奈的我说:“开慢点,没事!”
  她牙齿咬着嘴唇,转头望着我说:“放心!”
  我点了点头, 说:“不会有事吧?”
  “没,没事,你爽不爽,告诉我!”
  “爽!”,我很老实地说。
  我慢慢地收回手来,我想她是疯了,她的眼神不对,我突然说:“你别乱来,你是不是想不开什么事?”
  她迅速地把车停下来,然后头趴到方向盘上,沉默了会,然后抬起头,头发都盖住了眼睛,她摇了摇头,迷惑的眼神说:“没事!”
  我点了点头,她就发动车子,终于到了别墅。
  她没有动,我打开车门,她在里面望着我一笑说:“扶我上去!”
  我愣了下,我没说什么,去抱她,把她抱下了车,然后抱着她慢慢往门边走,她对与我来说不重,周围一片漆黑,我也不害怕有人会看到。
  到门口的时候,她从包里拿出钥匙把门打开了。
  进去后,她在我的怀里顺手把灯开了,我把她放到了沙发上,她躺到沙发上,然后手勾着我的脖子,很挑逗地笑着说:“吓到你了吗?”
  我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站在那里,手不知道怎么放,她突然转过身子,微微抬起上半身,头靠在沙发扶手上。
  有时候,我一个人冷静的时候,我会想那年的三月,我跟莉姐是不是一场梦,那梦里充满了快乐,可是在那些快乐的背面,我又看到了难以言表的伤感。
  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的是忧伤,而我自己似乎也正是在我们的快乐中一点点地成长起来。
  我喷了她满脸,她呵呵地笑,傻傻地笑,我总认为她的堕落是背负着痛苦的,就如同她那天晚上趴在我的怀里哭一样。
  我见她哭,我也哭了,我问她:“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不可以跟我说!”
  她在我的怀里喃喃地说:“我想摆脱我现在的生活,我想,我想为你纯洁,可这辈子是不行了!”
  我不明白那些话,但是她那天晚上没有让我睡她的卧室,她跟我一起睡在一个偏房里。
  我想问她跟那个男人的事,可是我又怕她听了不高兴,但是那些事,是让我一直会好奇下去的。
  我和莉姐又和好了,又开始在一起交往,这是后来的事。
  第二天,她早早醒来,我下楼的时候,她在那里做早餐,系着围裙,头发扎着,看起来梳洗打扮过了,她见到我,转过头来看了眼说:“我没叫你,想让你多睡会,去洗洗吧,台上为你准备了新牙刷,一会吃饭!”
  我点了点头,然后走过去刷牙,洗脸,一切搞定好后,我慢慢走到厨房,看着她,在她身上又找不到了她在公司里的神气劲头。
  就是一个家庭主妇,一个少妇而已。
  她一边煎鸡蛋一边说:“看什么啊?”
  我说:“好像感觉这不是你!”
  “不是我?”,她一笑说:“你过来抱抱看!”
  我有时候想莉姐真是够坏的,她就把我当个孩子来欺负了,其实我很男人的,在心里。
  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她在我的怀里一边煎蛋一边说:“是真实的吧?”
  我说:“跟公司见的人完全不一样,我不知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傻瓜!”,她抿了抿嘴,然后小声地说:“那些都是装出来的,不然谁听你的话啊,公司里很复杂的!”
  我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点了点头,这都可以装的出来,把自己装成女强人。
  我说:“那你那天对我吼叫什么意思?”
  她低头冷冷一笑说:“谁让你收人家小姑娘的礼物的,我给你干嘛不要?”
  我说:“你还说没吃醋,到底有没有吃醋?”
  她在我的怀里晃了下说:“你傻吗?女人都会吃醋的,老太太也会!”
  我呵呵地笑了。
  吃早餐的时候,我很想问她一个问题,就是那个香港老头的事,可到底还是没问,我当时很害怕问这个,我感觉只要我一开口,她马上会生气,我不想破坏她的好心情。
  她看着我,很优雅地吃着,然后夹了两三个蛋到我盘子里说:“你多吃点,这段时间好像瘦了,我给你钱你也不要,你想那么多干嘛,姐是白给你的吗?”
  我说:“你知道吗?不一样了,很奇怪,当有了爱的时候,我做不到!”
  她听我这么说,嘴里停止了咀嚼,然后傻傻地望着我。
  我说:“你怎么了?”
  她慢慢笑了,然后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她的笑告诉我她是感动的,但是她不想把这感动过都流露出来。
  我微微一笑说:“你还是温柔的时候好看,做女强人不适合你!”
  她咬了口食物,然后重重地点了下头说:“只有你这么说,他们都说我很适合做女强人!”
  我说:“不过,那个时候唯一有点好的是看起来满正经的!”
  她听了,突然歪着嘴,漂亮的脸蛋露出洁白的牙齿,眼也挤了下说:“小混蛋,你什么意思你,你以为我老不正经,现在?”
  我摇了摇头说:“我可没说!”
  “还说没,还说没!”,她伸出手来突然抓着我的胳膊,很嗲地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坏?”
  我撇了下嘴点了点头。
  她说着,坐到我身边,手勾着我的肩,低头看着我胸说:“我就对你坏,我就喜欢你时而害羞,时而男人的样子,我喜欢,我不会放过你,我要把你弄在身边!”,她说着从我的脖子慢慢吻到脸上。我突然皱着眉头说:“你怎么跟男人似的?”
  她伸着舌头,舔着我的嘴唇说:“我就要跟男人一样,欺负你!”
  我真的是对她这样又有点受不了,又舒服,我很喜欢她这样,女人主动的时候,那种快感也是难以言表的。
  “还不知道谁搞谁?”,我摸着她的身体,然后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我也大胆了,跟她认识以来。
  她勾着我的脖子,很坏地用舌尖舔着嘴唇,然后故作搞笑的挑逗状,我看了,心里突然有点难过,我心想,这样美丽,迷人,可爱,性感的女人要被那个老男人弄,突然浑身不舒服。
  我想通过她找到那种报复的快感,我不笑了,然后冷冷地把她放到沙发上,她开始躺着,还在那里笑,以为我会正面进攻,我没有,冷冷地一把翻过她的身子,她被吓了一跳,但是马上明白,于是跪在沙发上,屁股对着我,然后回头望着我,她不明白我突然变冷的表情是因为什么。她皱着眉头看着我说:“我怎么知道呢,我有时候都感觉自己傻瓜,你就一个孩子,我为什么喜欢你,可是话说回来,喜欢一个人要原因吗?我不需要有钱人,不需要有多大的地位,这些都不需要,你明白了吗?”
  我点了点头,对她微微一笑。
  早上,她开车,我们去公司,当然不能一起进去,在快要到的路口,她停下来说:“小颜,你在这儿下,我怕公司人看到,希望你理解我,他们闲言碎语很多!”
  我点了点头,一笑说:“没事!”,其实她不停下来,我都想说要下来,我那时更怕别人看到。
  她又说:“还有,小颜,你放心好了,别人有对你不友好的,你忍着,我会让他们一点点付出代价的!”,她这样说。
  我突然忙说:“哎,不要,我可是要凭借我的本事的,不希望你帮我什么!”
  她耸了下鼻子说:“知道了,相信你的实力,可看到那些人神气的以为有老子可以怎样怎样,我就来气!”
  我说:“小李他爸爸好像是管质量的官!”
  “哼,你以为姐在乎这些吗?人是要靠自己的实力的,我没有帮你,如果帮,早就把你提上来了,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平台,怎么努力看你自己!”
  她这样说,我还是满赞同的,我抿嘴笑着点了点头。
  分手的时候,她突然说:“对了,后天,贝贝参加学校里的话剧演出,我们一起去看,到时候下班了,你在这个路口等我!”
  我听到贝贝两个字,就发麻,但是一时不好拒绝,于是迅速地点了点头。
  到了公司后,我一点心思也没有,一会想莉姐,一会想到贝贝,我开始变的特别的后悔,那后悔蔓延全身,我很害怕莉姐会知道,贝贝说是她拣来的孩子,肯定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要是知道我和贝贝做过了那荒唐事,我肯定死定了。
  突然丁主任用文件打了下我的头,说:“发什么呆啊,你去仓库帮忙搬下东西,人手不够!”
  胖子李看到后,抬头笑了笑,丁主任给我小鞋穿,从他神情中,我可以看出他肯定是受到了胖子李的好处,我出来后,看到丁主任在里面跟胖子李聊天,办公室里其他人似乎也能看到,有的抬头看看我,但谁也不敢说什么。
  我很不情愿地去仓库搬东西,是一些员工的工作服,我心里有怨恨,可是我想到莉姐的话,也只能忍着。
  仓库里堆积了很多东西,什么都有,有的东西被堆积的老高,我进去后,跟里面的师傅说:“我来帮忙的!”
  他们让我往哪搬,往哪搬,也许是那天太走神了,我搬的心不在焉,几次差点撞到别人身上。
  不多会,仓库的负责人要把一批东西搬到一个很高的货架上,他指着我和其中两个人说:“你们个子高点的上!”
  我看了看,老高的,突然有点害怕。
  可是也不得不硬上,有梯子,完全是垂直的,要三个人爬到上面,在不同的位置传递。
  他们两个都不敢第一个上,我先爬了上去,在最高处,足足有十几米高,我往下面望的时候,有点害怕。
  可是必须要站稳,腿勾着梯子,接着下面传上来的货物。
  我们传递的太多了,实在是被累的,我又有点晕高,就在上下十几趟过后,我突然身子一滑,我当时被吓傻了,只感觉身子从上面很快地摔落,在一秒中左右的时间,大脑完全空白,喊了下,接着就落到了地上。
  头落地的,我顿时失去了知觉。
  @fanzhenlei113 2020-04-08 07:21:05
  感觉贝贝是不是女主的私生子啊
  -----------------------------
  下面会讲的
  当我模模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周围围满了人,公司医务室的医生在掐我的人中,弯我的胳膊。
  有人说:“让开下!”
  她挤了进来,她当时恰巧从不远处经过,听到有人说一个男孩子在仓库里摔下来,昏过去了,她作为领导,于是就跟了过来。
  周围的人都急坏了,我感觉胳膊有点痛,医生不停地让我活动,活动。
  我只能微微睁开眼,脑子还是空白,跟睡过去了一样,看到无数个人头低头看着我。
  我听到她的一声很大的喊声:“是谁让他来这里搬东西,是谁?”
  丁主任也在,他咧了咧嘴说:“恰巧路过,人家缺人手,他偏要来!”
  我听到她的声音,仍旧很大声地说:“他是来搬东西的吗?他来公司实习,是来搬东西的吗?丁主任,我跟你说——”
  她不说了,然后弯下身子来,看着我,我微微地睁开眼睛。她问医生:“大夫,他没事吧?”
  医生说:“没事,醒过来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快送去大医院吧!”
  接着,外面响起了救护车,我被担架抬了出去,我看到她用那种十分焦急,十分不安,十分内疚的眼神看着我,最后,她也上了车,她对其他人说:“你们回去吧,我跟去看看!”
  其他人很拍马屁地说:“哎,看还是总经理人好,多关心员工啊!”,他们在那里议论着。
  主任要跟来,她望着主任说了句:“你不要来了,年纪也大了,还是好好回去休息下!”
  车子开动了,上面是医生和她还有她的一个女秘书,在车上,她也不能很直白地说什么,只是望着我,然后问道:“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用不着去医院的,我没事!”
  她望着我,皱着眉头,然后抿了抿嘴说:“别说话,好好躺着!”
  我被送去了医院,到医院后,她让秘书也离开了,医生给我拍了片子,并没有大碍,只是有一些轻微的皮外伤,她见到我从检查室出来后,走上来,看看周围没人,突然一下子抱住了我,她根本不在乎什么,抱住我就说:“是我不好,我混蛋,我不该让你来,我又不能光明正大地照顾你,我混蛋!”
  我摇了摇头,有点害怕,她放开了我,上下望了望我说:“是不是丁主任让你去的?”
  我皱了皱眉头,她冷冷一笑说:“等着吧!”
  我说:“别,也不怪他吧,都有难处的!”
  她又是冷笑了下说:“我不该把你交他手下,另外一个孩子是他弄进来的,我当初不知道!”
  我点了头,一笑说:“没事的!”
  她有些气,又十分心疼地说:“哎,你啊,为什么老为别人着想,谁为你着想啊!”
  我微微一笑说:“你啊,你为我着想啊!”
  她很温柔,很乖地点了点头。
  我说我们走吧,她不让,非让我留下来挂水,那个下午,在医院的病房里,她照顾着我,单人病房,只有我们。
  她买了些水果,然后在那里削给我吃,我第一次十分强烈地从她身上找到了被一个女人疼爱,照顾的感觉。
  心里暖暖的。
  她的脸上一直微笑,为了逗我开心,跟个孩子似的,拿着水果喂我,然后就耸着鼻子说:“早上就感觉不对劲,眼睛老眨,你下车的时候,我看了你很远,你也没回头,我以为你不好意思,你走的特快,后来想跟你说以后他们欺负你跟我说,也忘了,都是我不好!”
  我嘘了下说:“哎,跟我客气什么呢,我没事的!”
  她望了望外面,然后贴着我的嘴,吻了我一下,摸着我的脸上说:“乖,心疼死了,我!”
  我点了点头,对她一笑说:“他们肯定会误会的,你当时的表情不对,还说了那些话!”
  “哼,我管他们呢!”,她坐下去,左右看了下,然后冷冷一笑说:“这些人天天不干正事,整天倚老卖老,早该滚蛋了!”
  我对她说千万不要,万一有人看出我们的关系,那就麻烦了,她想了想,似乎也明白,点了点头,眼中有无奈,她把我弄到公司里来,却不能明目张胆地照顾我,她害怕的东西,我明白,是公司内部的人传到她的香港男人,董事长的耳朵里。
  我也能理解,只是,她的大胆,她玩的也许过火了,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
  喜欢的朋友,多多留言顶贴支持我,谢谢老铁们!看到你们的留言,我就动力足足的!
  第二天,去公司后,几乎所有人都对我顿时很好,公司里的其他员工也都对我微笑,丁主任也是,只有胖子李一点变化没有。
  他们的友好,让我喜欢,也让我担心,可是人在玩火的时候,在性爱这些东西迷惑头脑的时候,是根本不会去想其他的。
  如果有一天,上帝要惩罚了,那也是该的事吧。
  可是那个下午,那个有阳光的下午,很温馨的躺在床上,莉姐照顾我,喂我吃东西,逗我开心,在里面亲吻我,在看到我出事时的脾气,她的着急的眼神,这些东西,我永远难忘,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记在心里。
  莉姐带我去看贝贝演出的那天,我穿上了赵琳送给我的西装,我想体面一点,跟她去看演出,肯定周围会坐着其他很多人,我不想给她丢面子,她看起来总是那么高贵,优雅。
  早上,我一进办公室,丁主任竟然很讨好地走到我身边,笑笑说:“小颜,你昨天没事吧,这西装穿起来可真是精神,人又长的帅,以后跟着我好好干!”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没事!”
  胖子李听到了,往我望了望,很不高兴的样子,丁主任在那件事情之后对我态度大不一样。我知道这里面的猫腻,而且其他一些员工也跟我打招呼,附和着丁主任说,也关心我,问我摔下来的事。他们也对我很友好起来。我想莉姐亲自送我去医院的事,他们应该都知道了。这些人不是傻瓜,谁都想的明白。
  我有点不好意思,感觉穿上西装,怪怪的,我甚至走路的时候迈哪一条腿都不知道,似乎走起路来,都打晃。
  那天下午下班后,我等人都走完了,我在洗手间,照了照镜子,用水弄了下头发,仔细看了看,虽然我长的还算帅,可是就是感觉紧张。
  我下楼,慢慢走向那个路口,那个路口离公司还满远,有些偏僻,车不多,我远远地看到她的车,她那天换了辆宝马的红色跑车。
  我看到一只洁白,纤细的手放在窗外,手上叼着烟,很悠闲自得的样子。
  我往身上看了看,然后慢慢走过去,她似乎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我,她慢慢地把头探出窗外,然后回过头来,她戴着墨镜,那天她,穿着蓝色的束腰丝绸衣服。下面一条宽大的,有点休闲的白色裤子。
  她戴着墨镜望着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站到了她的跟前,故作面无表情,很自然的样子,我抿了抿嘴,微微一笑说:“刚收拾完,就跑下来了,你等久了吧?”
  她还愣在那里看我,然后慢慢摘下墨镜,突然皱着眉头,笑了,她跟看一个陌生的东西一样,上下看了看,然后嘴角一笑,用拿着眼镜的手招了下说:“上车!”
  我被她的表情搞的老怪的,我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突然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了。
  我甚至都感觉很丢人,干嘛穿这身衣服,有点不合身,而且第一次穿总是那么的别扭。
  我坐到车上,不看她,望着前方,她看了我会,又是一笑,接着就把车开了起来。
  她把车子开到了一家国际购物中心,我也没多想,以为她是要给贝贝买礼物。
  我没下车,她下来后,说:“下来!”
  我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我真的很怕下来,让其他人看到我穿成这个样子。
  我跟在她身后,她所到之处,到处都是男人的目光,手里挎着一个包,很吊的样子,而我犹如一个傻瓜,她把我带了二楼的服饰层,到了一家卖西装的店里,然后看了看,就拿了几件衣服往我身上比划,接着顺手拿了三四套,她连跟售货员打招呼都没有。她让我进去试穿。
  我没办法,不想推辞,弄的她生气,于是急匆匆去试衣服。
  我很久没出来,她在外满说了声:“弟弟,你快点出来啊,让姐看看!”,我慌忙地回答了声:“恩!”
  外面的售货员笑着说:“你弟弟真帅!”
  她笑着说:“我们家都是帅哥美女呢,呵,他刚从学校毕业,参加工作!”
  她跟人家说这些,我似乎能明白什么,也许她不想让我难为情吧。
  我出来后,站在她面前,她看了看,点了点头,然后又让我去穿另外两件,她感觉都很满意。
  我在里面试第二件的时候,我听到她笑着对人家说:“我这弟弟就是害羞,不爱说话,呵!”
  人家说:“这样才招女孩子喜欢呢!”
  她呵呵地笑。
  三件都试完了后,她对售货员说:“其他两件打包!”,接着又对我说:“这身就穿着!”
  我点了点头。
  我这时候才想到去看价格,我翻看了下了标签,没吓死我:12000元。
  我忙想说什么,她对我使了下眼色,意思可别让她难堪。
  她拿出了张卡,然后让售货员刷的卡。
  从购物中心出来后,我心里有点不舒服,虽然刚买的衣服和合身,穿起来也舒服,可是就是感觉这样不好,我非常不习惯这样。
  上了车后,她刚想戴墨镜,突然望了我一下说:“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又多想了是吧?”,她冷冷一笑说:“那就是你那同学送你的衣服啊,我跟你说,我不想看到你穿别的女孩子送的衣服,明白吗?”
  我皱了下眉头说:“我知道我很土,可我就这样,我也没感觉有什么,你为我花钱,我很为难!”
  她哼了声,然后戴上墨镜开动车说:“是吗?又伤你自尊了是吧?”
  我没说话,望着窗外,她呼了口气,然后去拿烟。
  我没转过头说:“别老抽烟,你老咳嗽不知道吗?”
  她没听我的,我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她吸了口说:“你就是上学上傻了!”
  我听到这个,不开心,我说:“也许,我是傻,根本跟你不配,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上大学之前看到的都是大山,土屋,见的都是一毛两毛钱都要省的穷人——”
  我还没说完,她一笑:“你是在教训我吗?”
  我说:“没,我没资格!”
  “哼,我看你是感觉自己挺有资格了,你别用你的那套来教育我!”,她突然把车停了下来。
  我说:“好,是我抬高自己了,我不过跟傻瓜一样!”
  她低下头,然后说:“你清高是吧,你看不惯我的庸俗是吧,你以为我天生就是有钱是吧,你把我想成了只会花钱的女人是吧,你甚至还想我是跟人家睡过觉,做人家的情妇,才得到今天的一切是吧?”,她又是冷笑说:“对,你就是这样想的,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从不想走进我的内心,只是应付这一切,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女人,我清楚,可惜我不能回到以前了,我不能如你们学校里那些身体纯洁,鲜嫩,没被男人污染的丫头一样了,可我跟你说——”,她仍旧低着头,说:“我跟你说,你如果跟我,我们做这种关系,我们还想在一起,你就要面对这一切。
  我不说话了,她戴着墨镜,我看不到她哭了没有,可当她抬起头,戴着墨镜望着我的时候,我看到泪滴从眼镜下慢慢滑下来。
  我知道我错了,跟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她转过头去,继续开车,我们都没有说话,我知道她心里的痛苦,我知道。
  我慢慢地伸出手,放到她的腿上,她没有反应,我又把手拿到了她的腰上,慢慢地抚摸,她再也抑制不住,她迅速地把车子打弯,再次停下,然后趴我怀里哭了,一边哭,一边用手捶打着我,嘴里骂着:“小坏蛋,小坏蛋!为什么连你都要看不起我!”
  我亲吻着她,紧紧地搂住她,然后吻着她的额头一遍一遍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是小坏蛋不好,对不起,你是好女人,是我的好女人!”
  高傲和眼泪,神气和脆弱,光鲜和伤感,美丽和忧愁,这些东西放在莉姐身上,最合适不过了,这个让人搞不懂身上到底承受了什么的女人,让我在二十四岁的时候,早已在心里刻上了她的名字。
  有人说如果你和你的爱人有性也有泪,那么你们肯定是真的爱了,而这爱不管别人理解不理解,但至少对于你们说,这爱纯洁,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地方。
  我相信,从未置疑。
  我们到贝贝学校的时候,莉姐的情绪稍微好一点,她不生气后,有点不好意思,我在旁边笑着逗她说:“你对贝贝这么好,搞的她跟你女儿一样!”
  她睁大眼睛,皱了下眉头,然后耸耸鼻子一笑说:“呵,像吗?这孩子像我吗?”
  我抿了抿嘴说:“恩,满像的!”
  她嘴角一歪,有点蔑视地说:“才不像呢,这小丫头才没我好看,我可是大美女!”,她刚才哭过,一下子不好意思顿时立刻开心,还有点腼腆和撒娇。
  我附和着她说:“恩,是的,你是最美的,开心了吧?”
  她撇了下嘴说:“你小孩子知道什么啊,贝贝叫你哥,你也就是小孩子,我可是长辈了哦!”,她当时说这话,谁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我还反驳道:“不对,她叫你姐姐,我们是一个辈分的!”
  她突然收起笑容,点了点头。
  我又说:“哎,刚才买衣服的时候,干嘛说我是你弟弟?”
  她嘟了下嘴,说:“还不是因为你,看你那害羞的样,就跟我包养你似的,我不那么说,搞的我自己都下不来台了,你就不能高傲点吗?老让我感觉我残忍似的!”
  我笑着,在下车的时候,突然亲了她一下说:“我坏着呢,就是脸上好人,心里天天对你下毒手!”,我的手抓了下她,她"哦"了下,然后笑着说:“别闹了,快下来!”
  我们按时间到了学校的礼堂。
  横江一中是百年名校,全国重点高中,是当初一个横江的民族企业家创办的,历时百年,出过不少名人。
  这个学校,一是家里很有钱的学生,一个就是成绩特别优异的学生。
  我想贝贝应该算是家里有钱的,而这钱也是莉姐出的。
  礼堂里坐了不少学生还有家长,大多是夫妇,我和莉姐进去的时候,她在我身边小声地说:“别给我害羞啊,人家根本不知道我们什么关系,再说了,我这么年轻漂亮,人家会以为是恋人的!”
  我点了点头,小声说了句:“你现在自信很好!”
  她哼了下说:“我不自信,就被你欺负,你以后还欺负不欺负姐?还让不让我哭?”
  “不啦!”,我一笑说:“以后再也不了,相信我!”
  她点了点头。
  坐下后,我发现周围的确有人看我们,不过我知道不是看我,而是看莉姐,她过分的靓丽,让周围一些男家长按耐不住。
  那些男人不时地瞟过来,我逗她,在她身边小声地说:“看,很多男人看你呢,都流口水了!”
  她知道是这样,头一动不动,脸还有点微红地说:“别乱看,我知道的,已经习惯了,这些男人老可怕的,干嘛看人家啊,也不怕老婆生气!”
  我撇了下嘴说:“好拽!”
  她立刻大笑起来,结果把我吓到了,她原来是装的保守,她往周围看了看,很大方的样子,结果那些男人都把脸放到了一本正经的位置。
  她再次转过来后说:“这些人,不给颜色看看,不行的!”
  我说:“你吓死我了,让我老没面子的,我怎么带了一个傻丫头来啊!”
  “扁你!”,她转而小声地说:“今晚回我那!”
  我点了点头。
  台上演出开始。
  都是学生表演的,当初是横江一中迎接省里评估,特意准备的晚会,贝贝要在上面演一个小品。
  我对这些没兴趣,莉姐看的津津有味,不时地笑,人家唱歌,她也会跟着哼几句,她爱唱歌,唱的好听,我领教过的。
  就在我差点睡着的时候,她突然拉着我的胳膊说:“快看,快看,咱家丫头上来了!”
  我抬起头,再次看到贝贝,身子竟然抖了下。贝贝跟我那晚见到的似乎有不一样,她在台上是那么的青春,那么的阳光,穿着一身运动服,头发扎在后面,成一个小把,这个发型,莉姐也留过,仔细看去,真的有莉姐小时候的模样。
  嗯
  一天不定时更新,支持的朋友多,我就多更
  不知道有多少朋友在看,看的朋友可以留下言吗?我大概了解下,谢谢!
  @人08252020 2020-04-08 20:23:54
  多了,快更
  -----------------------------
  谢谢,还有朋友吗?
  我想到那晚跟这丫头有过的事情,有害怕,有怀疑,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那个晚上对她做过的一切,感觉像是梦。
  如果不是贝贝说过她会保密,再加上我可以肯定她小小年纪做了这事,肯定不敢跟任何人说的,我肯定早跑了,我害怕这样的面对,如果莉姐知道了,那会怎么样呢,她必定会绝望,会伤心死的了。
  我在心里一遍遍地骂自己。
  贝贝在台上表演的是一个跟同学闹矛盾,然后和好的小品,我现在只能模糊地记得,至于整个小品,我看到最后也没怎么明白,可是莉姐看的特认真,眼睛睁的老大的,在贝贝表演的沮丧情节的时候,她也跟着表情伤感,在最后友情和好,贝贝和另一个女孩子抱在一起笑的时候,她也笑开了花,最后鼓掌,她跟个孩子一样地用力地拍着,然后转过来对我说:“她好棒,好厉害!”
  我点了点头,然后配合她笑着。
  贝贝的表演结束后,她就站起来跟我说:“走,我们去看贝贝!”
  我们来到了后台,贝贝在那里喝水,我跟在莉姐身后,她看到了我,顿时抿嘴笑了,特开心的样子,有惊讶。
  莉姐根本不会知道贝贝的表情里隐藏着什么。她还以为是见到她开心呢,于是走过去就抱着贝贝,亲了她一口。
  贝贝也笑了笑,接着就往我望了过来,很开心的样子。
  莉姐回头望着我笑了下说:“哦,小颜哥哥,他进我们公司实习了,今天正好碰到,就把他带过来了,你不说想哥哥了吗?”,说着呵呵地笑。
  贝贝不好意思了,皱了下眉头。
  我走上去,一笑说:“贝贝,你演的很好,恭喜你!”
  她真的装着,很大方地说:“恩,谢谢你!”
  接着莉姐就说:“走吧,我们去吃饭,然后好好玩一下,为贝贝庆贺下!”
  接下来我们去吃饭,到了一家很高级的酒店,在上面弄了个包间,莉姐对这些酒店都很熟悉,随便打个电话就搞定了。
  到包间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坐下来,莉姐让贝贝点菜,贝贝突然把菜单拿给我说:“哥哥点!”
  我忙摇了下头说:“还是你点吧,今天是为你庆贺的,你是主角!”
  莉姐一笑说:“哎吆,看贝贝多疼她哥哥,我都吃醋了!”
  贝贝用手捏了下莉姐的胳膊说:“姐,你可不要吃醋哦,贝贝最疼你了!”
  莉姐笑着望了我一眼,我感觉很怪。
  那天,我们都喝了酒,莉姐喝的最厉害,不知她哪根神经出问题了,她起身上去卫生间的时候。
  贝贝往外面望了望,然后眼神里充满着真情地问我:“哥,你怎么离开学校了,不跟我说声,我去你们学校找过你很多次!”
  我害怕跟贝贝单独在一起,我忙说:“哦,后来走的急,出来实习,就在外面租房子住了,不好意思!”
  她听了这话,有点失落地皱了下眉头说:“哥,我想你!”
  我被她弄的不知道说什么,一时慌乱,然后喝了口酒,她又看了看外面,然后手伸过来,摸了下我的胳膊说:“我明天在你们学校门口等你好吗?”
  我刚想说什么,突然莉姐进来了,贝贝迅速正了正表情,莉姐进来后就笑着说:“谈什么呢,这么开心啊,贝贝!”
  贝贝摇了摇头说:“没,没谈什么呢!”
  莉姐看了我一下,然后嘴角一撇,笑了。
  我紧张的要死,然后也对莉姐笑了笑。
  接下来,莉姐就开始拼命喝酒了,一边喝一边说:“哎,我跟你们两个孩子说啊,你们呢,都要好好的上进,有什么需要的,就跟姐说!”,她搂着贝贝说:“贝贝,你要好好学习知道吗?北京电影学院可不是那么容易考的,做演员不光要长的漂亮,还要真的有素质,有文化的,明白吗?”
  贝贝点了点头,然后说:“姐姐,你不要喝了,你老喝酒,身体都不好了!”
  她深深地望着贝贝说:“刚小颜说我像你妈妈,你感觉我们像吗?”
  贝贝听了,呵呵一笑说:“恩,像,我同学以前都以为你是呢,说我们长的像,我们都很漂亮,呵呵!”
  莉姐贴着贝贝的脸说:“我本来就是!”,她说了这句,突然又笑着说:“我是孤儿院里所有孩子的妈妈!”
  贝贝点了点头,我感觉老怪的,我看着莉姐,感觉她心里有太多的东西想说,可是又不能说。
  莉姐又看了我一下说:“小颜,你以后有时间多跟贝贝联系联系,教她怎么学习!”,她又对贝贝说:“小颜哥哥可是他们那个专业第一名呢,很厉害的哦,他吃了好多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知道吗?”
  贝贝又是点了点头。
  我感觉莉姐的话老多的,她刚想满酒,我突然按住酒瓶说:“别喝了,喝那么多干嘛啊!”
  她对我很暧昧地笑了下,然后望了我会,把手收回去了,呼了口气说:“好的,好的,不喝了,我在公司,那帮坏蛋怎么求我,我都不喝的,今天是高兴!”
  贝贝灵机一动说:“姐,你以后会让小颜哥留在公司吗?你提拔他啊!”
  莉姐一笑说:“小鬼,你怎么对他这么好,是不是喜欢你哥哥啊,阿姨可说你最近有变化,越来越爱美了!”
  贝贝忙摇头说:“不,不是的,他是我哥哥,如果不是姐姐帮助哥哥上大学,我也不会认识他啊!”
  莉姐点了点头,捏了下贝贝的鼻子说:“还算懂情意的丫头,在学校里是不是有男生追你?”
  贝贝看了我一下,忙摇头说:“没有,我不喜欢他们,那些男孩子爱说脏话,我不喜欢!”,她似乎是说给我听的,说完了,又抿嘴看了我一眼。
  我不说话,只是听他们说,莉姐望着我又说:“你看你哥哥,他这性格以后连媳妇都娶不到,跟个大姑娘家似的!”,说着就笑。
  贝贝也开心地说:“是啊,哥哥,你不能老这样害羞的,我们女孩子都比你开朗呢!”
  我抿嘴点头笑了笑。
  那天晚上,我很尴尬,那是我特别痛苦的时候,和她们两个人在一起,心里的滋味难以诉说。
  一个大女人,一个小丫头,都被我这个混蛋弄过了。我想,我真是他妈的罪恶,我怎么就能这样呢,我何德何能啊,多少年后,我还是不解,我当初一个普通的穷学生,怎么就能有那种命,如果说不相信缘分,是不行的,很多事情都解释不了。
  我后悔我在那个年纪认识这两个女人,也庆幸认识了她们,如果不是她们,我不会成长,也不会明白很多。
  晚上,我们去了莉姐的别墅,那天晚上,贝贝也跟着去了,是莉姐要求的。她让我们两个孩子去那玩,她跟贝贝说的时候我都想笑,她对贝贝说:“你小颜哥,还没去过我那呢,你也老久没去了,今天晚上去我那,反正房间多!”
  贝贝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回去后,三个人,吃了好多水果,莉姐削给我们吃的,看了一两个小时的电视,最后,我们各自去睡觉,莉姐上楼个我们收拾房间的时候。
  贝贝突然对我说:“午夜,我去你房间好吗?”
  我摇了摇头说:“贝贝,别这样,听话!”
  她嘟着嘴,有点生气,又有点撒娇地说:“我就去!你不让,我就告诉姐姐!”
  我呼了口气,我想我要被这小丫头搞死了,男人是不能犯错误的,我多想我那天晚上没对这丫头干过坏事,如果那样,一身轻松多好啊。
  我爱莉姐,这是无法改变的。
  我回房的时候,莉姐对我使了下脸色,然后她带贝贝去她的房间,她们睡在一起。
  我回房后大概半个小时过后,突然有人敲门,我以为是贝贝。可是莉姐竟然先一步溜进了我的房间,我忙手忙脚地去开门,灯都没开,我门一打开,莉姐顺手把门关上,我就被她紧接着按到了床上,接着是她那贪婪的亲吻。
  我不知道,在莉姐出来的时候,另一个丫头知道了这一切,她正在门外偷偷地听着。
  莉姐每次都是如此强悍,她的霸道,她的温柔,她的任性,她的害羞,这些让我着迷,因此每次面对她的突然袭击,我会有种沉默的激动。
  不过那天,我实在害怕的厉害,可是我又不能表现出让她怀疑的地方,我在她的亲吻下,倒到了床上,她似乎还带着微微的酒意,在黑暗中很小声地说:“想死了,白天在车上,就想!”
  我贴着她的耳朵说:“我也是!”
  “将来你比姐有出息。”她说。我点了点头,我留意了她那句话,要比她还有出息,我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只有比她有出息了,才有可能比那个人有出息,至于有出息了以后会怎样,我不知道。
  我想得到她,我那时不会想到娶她,也不会想到她心里要的男人的安全感,但是我知道,我需要她,需要她的爱,需要她的身体,我离不开这个东西。
  我翻下身去,她侧身趴到我的怀里,抱着我,头放在我的脖子处,我蹭了蹭,她轻声地说:“小颜,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我听她这么说,立刻想到了贝贝,难道她察觉了我和贝贝的事了吗?可她突然说:“我最近老心事重重的,突然感觉自己要出事了!”
  “傻瓜,不要瞎说,你能出什么事啊?”,我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在她的调教下,也慢慢地会疼女人了,会知道在做完后,要抚摸,要温柔地疼爱,这样女人会感觉特别好。
  她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种感觉,算命的说我今年有灾——”,她一笑说:“也许是情劫,我遇到你就是一场劫难,一场灾吧!”
  我当时并没对她的话有什么留意,也许是她多愁善感的缘故,我根本不会想到,我们会面临的可怕的事情。
  我们更不会知道,我们这样放纵的时候,有人也开始对她怀疑了,那双魔爪一点点地向我们伸来。
  突然外面有响动,莉姐特害怕地撑起了身子,就那一声响动,我当时就很清楚,也许是贝贝,莉姐很快地坐起来,然后沉默了会,她慢慢地走到门边,然后停留了会,打开了门,走道里也是漆黑,她打开了一个灯,她离开了一点点时间,又把灯光了,走回来说:“没人!贝贝睡着了,看起来还老香的!”
  我知道,也许不是这个样子,很多事情只有两个人知道,第三个人很难知道,而贝贝知道这件事,也许对她来说是个不幸吧。
  那夜,莉姐没有回她的房间,我想让她回去,可又怕她怀疑,于是就抱着她睡,我几乎都没睡着,始终害怕外面会有响动,过了午夜,到了下半夜也没有,我证实了,贝贝一定是知道的,不然过了午夜,她会来的,可她没来。
  我感到害怕,也感到开心,我不爱贝贝,一点都不爱,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孩子,我想她知道也没什么。
  莉姐在早上四点多的时候离开的,她才回房去睡。
  第二天,我醒来,莉姐在那里做饭,她见我下来,对我笑了笑,她很幸福很滋润,气色很好,百分百的性爱让她很满足,因此精神就很好。
  她对我说:“贝贝还没起来,你去叫她起来吃早饭!”
  我点了点头,我来到她的房间,在门外喊了句:“贝贝,起来吃早饭了!”
  她不多会推开了门,望着我,眼里有可怕的东西,我被吓了一跳,于是马上转身下楼,吃饭的时候,莉姐让贝贝多吃点,莉姐刚一说话,贝贝就低着头说:“知道了,我自己能吃!”,她说的声音很不客气,莉姐望了我一眼,被吓的半死,她以为是贝贝知道她来我的房间生气,也以为这生气是不想她是这样的女人,并不会想到我和贝贝有的事。
  我们还要去公司上班,我们把贝贝送去孤儿院,路上贝贝一直望着窗外,莉姐几次回头看贝贝,也不说话,贝贝下车的时候,莉姐说:“贝贝,把功课做完了,再去玩!”
  她冷冷地说了句:“知道了!”
  回到车上,莉姐皱了下眉头,没有马上开车,然后对我说:“她昨天晚上肯定是知道了,我感觉对她影响不好,她以前感觉我是很好的人的,我昨天晚上不该——”
  我看她有点痛苦,于是说:“哎,没事的,别多想了,孩子不会知道什么的!”
  她点了点头。
  贝贝知道了这事,她没有做什么让我感到可怕的事,只是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莉姐把贝贝接到了她那住,她感觉让贝贝生气了,要弥补一下,天天亲自送她去学校,晚上接回来。
  这一星期,我不能去她那,三四天后,她实在忍耐不住了,于是把我叫到了她的办公室,当时是中午,其他员工下班吃饭了,我中午在食堂吃,不回去。
  她让我去她的办公室,在那里,她得意忘形。她上了瘾,我也上了瘾。
  我穿着西装去上班的时候,他们似乎有点惊奇,但是没有人跟我提西装的事,只是偶尔瞟一下。胖子李对我阴险地笑笑说:“这西装满贵的吗?是不是被哪个富婆看上了啊?”
  这句话让我很不舒服,可是我已经学会了反抗,我抿抿嘴一笑说:“对的,难道我被包养还要对你打报告吗?”
  他点了点头,一笑,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白了我一眼说:“等着吧!”
  我也是冷冷一笑,他这句等着吧,当初暗含的意思,我无法知道,只有当自己在后来的某个时候才清楚地知道,这是一盘早已定好生死的棋。
  那天中午,我刚从食堂吃饭回来,想趴桌上睡会觉,突然电话响了,我接了电话,是她的声音,她听出是我,于是很有精神地说了句:“哎,过来下!”
  我问:“什么事?”
  她嗲嗲地说:“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现在拽了啊,连经理面子都不给,小心把你炒了!”
  我听了这话很开心,于是往她的办公室去,虽然同在一座大厦,如果她不联系我,我根本无法知道她在干嘛,我也想她,可是我可不敢主动给她打电话,她至少在公司里算是大忙人,大人物。
  我走到门边,迟疑了下,然后敲了敲门,我进去后,看到她没有抽烟,而是在那里描眉,一边描一边说:“请进!”,她说的特优雅,那句"请进!”,我走到里面,她放下粉底盒,然后对我微微一笑,她略略修饰后,更加的漂亮,她从不会浓妆艳抹,只是轻微地点缀。
  我望了望门,然后对她说:“你不怕别人会看到吗?”
  她很自信地笑,然后拿起电话,对我用指头嘘了下,接着对着电话说:“小王,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来!”
  她挂了电话,然后双手放在桌子上,抬起头仔细看了我会,微微笑着说:“挺男人的了,很好!”
  我有点害羞地一笑,皱了下眉头说:“你可真够大胆的你!”
  她听了这句话,站起来,然后走到我面前,双手抬起勾住我的脖子,贴着我,嘟了下嘴,孩子一样地说:“你不喜欢么,我就是要大胆,我怕什么!”,
  我当初也不太能把握她的状态,我不知道她是真的有把握我们没事,还
  她趴了会,然后就慢慢地亲吻我,手在我的身上不停地摸着,抬起头,眼睛望着我,露出特挑逗的表情,
  我去摸她的头,手放在她的头上,仰起脸,当她在我靠近沙发的时候,她突然跟孩子一样撒娇,哼着说:“怎么办呢,我白天一个好女人,现在就一个坏的要死的女人,谁让你来的?”,她突然还说我。她是逗我玩的,过后,她还有点害羞。
  我说:“是你让我来的!”
  她说:“坏蛋,我让你来就来吗?”
  “那我马上走!”,我有点小气地说:“哼,享受过了,就不认人了!”
  我假装要走,她突然上来抱住我说:“不要走,说玩的,我这几天想死了,贝贝在我那,我不方便,前几天天天去应酬,今天熬不住了,姐是不是很坏?”
  我撇了下嘴,点了下头说:“有点吧,但感觉满好!”
  她也笑了,捏着我的鼻子说:“你也好棒,身体真好,腰上的力量真大,我喜欢!”
  “你这个坏丫头!”,我吻了她下说。
  她呵呵地笑了,说:“对,就是你的坏丫头,坏丫头,丫头!”,她似乎喜欢我说她丫头,也许是年纪关系,她暗暗地喜欢被我这样叫,可以找回那些她认为的资本吧。
  其实她这个年纪,这样最好的,小丫头比不了。
  她看了看时间,似乎要到上班的时候了,她上来抱着我,亲了下说:“老公,先回去吧,明天再过来!”
  我张了张嘴说:“还来这里吗?”
  她点了下头,说:“是!”
  我皱眉说:“不会有事吧?”,事情过后,理智稍微清醒。
  她皱了下眉头说:“怎么会呢,谁会知道,这里我说的算,你来的时候看看有没有人跟踪你就好了,呵呵!”
  我呼了口气,点了点头,那个时候我一切都随她的,如果她不怕,我又怕什么,反正去了她那,她爽,我更爽,可以跟她做,可以见到她,可以跟她接吻,拥抱,我都很开心,甚至看到她那高雅的样子,都会满足。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那次过后,我们持续了几乎一个月,那一个月,我们隔三差五就去玩,在办公室里干,因为开始都没事,这样下去,我们都麻木了,也想到肯定不会有事的,没人会知道我们,我们偷的很快乐。
  可是我们不知道,有双可恶的眼睛盯上了我,胖子李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跟踪了我,我想一定是这样,多年后,莉姐告诉我,是那小子的爸爸写信告诉那个香港男人的。
  那是两个月后,到了五月份,公司决定留人,胖子李从丁主任那得知公司留下的一个人是我,而不是她,这是上层,早已决定,而我们还不知道的。
  他心灰意冷,他想到了报复。
  那天,我一早上起来,就感觉很乖,我想到我跟莉姐在办公室玩了一个月,真的又刺激,又有点紧张,这一个月,我更加爱她,更加喜欢跟她在一起,我一天不见她就想她,想她的温柔,想她的疯狂。
  可是那天早上,我一早起来,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心里一直紧张,也不知道为什么。
  到了中午,她又电话给我,让我去。
  就在那个中午,恶魔终于来了。
  谢谢支持,喜欢的多多来点留言,马上更新
  当你沉浸在快乐中的时候,肉体被性爱麻醉的没有理智的时候,头脑是简单的。莉姐那个时候就简单的犹如个孩子吧,我想那个时候她是的,她是个孩子,因为性爱而愉快的忘情的孩子。
  而我呢,原本就不懂得会有什么可怕的事,因此她若想,我也只能奉陪这个孩子。若是出了事,这也是冥冥中注定好的。
  可怕的香港老男人,她的情人,在我们抱在一起疯狂的时候,他带着人慢慢地往办公室走来。
  我们谁也不会想到啊,今生回头去想,那个砍是要经历的,如果不经历,我的命运不会改变,也许我会做一辈子她的情人,她包养的男人,而因为老男人的到来,一切都改变了。
  我们两人躺在沙发上,她贴着我的胸膛,手摸着我,喃喃地对我说:“小颜,我突然不想你毕业后就工作,我想送你出国留学,去外国见见世面,对你以后发展好!”
  我当时一笑说:“不出国,我就留下来,天天跟你在一起!”
  “怎么着,莫非你还想跟我结婚吗?”,她问我。
  我说:“想有什么用,你会跟我吗?”
  她嘟了下嘴,夸张的表情说:“你家人不会同意的,他们要是知道你这样,肯定会打你的!”,她说着就笑,然后就来摸我,捏着我说:“告诉姐,如果你以后结婚了,会不会想到我,说!”
  她捏的我厉害,故作威逼地问道。
  我皱着眉头说:“傻瓜,结婚干嘛,我不结婚的,我爱你!”,我傻傻地看着她,看的认真,她也看着我,我们侧着身子望了很久,突然她皱了下眉头,似乎要流下眼泪什么的,我忙说:“你干嘛啊,我可不要看到你哭!”
  她又皱了下眉头,然后手摸着我的脸,仔细摸了摸,接着,就吻我,吻的我怪痒痒的,可是我笑了下就不笑了,她很认真,似乎有伤感,乌黑明亮的眸子里有伤感。
  我问她怎么了,她摇了摇头说了句:“感觉像是梦!”
  “怎么是梦了?”,我捏着她的鼻子问她。
  “不知道!”,她竟然真的哭了,眼泪哗地落下来。
  我被吓的去哄她,哄了老一会,她才低头含着眼泪,委屈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哭,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她把无奈说的很可怜,是的,她也许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但是不要她操心,有人会让事情继续下去的。
  我搂着她,很疼她,看到她的眼泪,就感觉她虽然女强人,但是悲伤的是时候,犹如一个可怜的孤儿。
  大概就在那个时候,我们两个人发愣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很迅速。
  那个情景可怕至极,犹如灾难一般,两个人都傻了,我躬起身子看到那个老男人身后带着两个身材高大,戴着墨镜的随从。他眼里充满了怒火站在那里。
  莉姐被吓坏了,她的表情惊恐,慌张地去抓身下的衣服,而我更是乱了分寸,不知道怎么办,身体抖的厉害,时间不长,那个老男人摇了摇头一挥手,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
  我只感觉到身上都是痛,两个男人把我拖起,然后脚和拳头把我包围起来,每一下都是往死里打的,我被打了十几下后,我才听到莉姐那凄厉的尖叫,她从沙发上跌落到地上,然后抱着那个老男人的腿,苦苦哀求道:“是我不好,我该死,你放了他,他只是个孩子,会出人命的!”
  我开始还没哭,回头看到她爬着去乞求他,我的泪就下来了,她衣服,头发都是凌乱,她不说还好,她刚一说,那个老男人看了看她,然后一脚把她踢开了,她的头撞到了沙发上,她皱了下眉头,然后又落到了地上,接着,那个老男人揪起她的头发,使劲地晃着,然后就往沙发上撞,我开始大声地呼喊:“你放了她,不关她的事,是我强迫她的!”,我竟然可以这样傻傻地说。
  我知道没用,可是看到她被那个老男人如此折磨,我心疼死了,她也为我感到心疼,尽管被折磨着,仍旧对那个男人说:“放了他吧,他只是个孩子,我什么都可以做到,放了他吧!”
  他们没有放,仍旧暴打着我,身上的疼痛慢慢地变小,只感觉东西撞击着我,身子一下往左一下往右,耳朵开始有响声在两边,头脑开始变晕,但是眼睛仍旧死死地看着她被折磨,我的泪和她的泪隔着距离相对流着。
  我知道一切都没有用,我感觉似乎要往地狱走去,他们一边打一边骂着。
  我看到她的脸上流了血,我突然奋起力气去反抗,撕喊一声,接着就被什么东西击打到脑后部,然后再也无力动弹,眼睛也睁不开了,我闭上眼睛,听到她最后的一句撕喊:“不要,不要!”
  我还听到他说了句:“把他扔到长江里去!”
  接下来,我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当我脑子有意识的时候,我听到耳边传来汽笛声,还有水浪拍打着堤岸的声音。我感觉到下面有些粘,嘴唇干的发涩,脖子处很痒,接着,我开始试图去睁开眼睛,睁了很久,才慢慢睁开,我看到到处都是圆滚滚的石头。
  水漫到我的脖子处,我被水冲到了岸边,趴在江边的石头上,我开始并无意识我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只感觉像梦,身子一点也动弹不了。每次去用力,都感觉到剧烈的疼痛。
  不多会,我才回想起那个可怕的场景来。我没有死,上天没有让我死,我知道他是让人真的要把我弄死的,丢到了江里,却被江水冲到了岸边。
  我有些后怕,像是跟死神擦肩而过,可我没有死,没有,我那个时候不是害怕了,而是感觉到平静,我咬着牙齿,握着拳头,我想到,既然我没死,我就要去求生,我就要用尽全身的力气,爬起来。
  太阳的角度和热度告诉我大概是中午过后不久,我在那里休息了会,然后开始往岸上爬,周围没有人,我也喊不出力气来。
  大概爬了有一两个小时,我才到岸边的一排树下,那里有阴凉,还有草地,我趴上去后,然后躺在那,气喘吁吁地。
  我看了看我身上的衣服,上面似乎还有血渍,我一点点脱掉外套,里面的衬衣粘在身上,当我脱下去的时候,我发现粘下了一些皮,身上都是青,红,肿,凉风从树下吹过,感觉有些舒服。
  我又脱掉了裤子,下半身也是如此,我不敢去多看,也不想多管了,骨头应该没事。我把衣服晾在草地上,然后感觉有点困,竟然又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是黄昏的时候,衣服都干了,身上也干了,只是很饿,并没有太多的疼痛。
  我试着站起来,晃晃悠悠地,我竟然站了起来,我不知道隔了几天,我也不清楚具体的位置,但是我知道,我要离开这里,我穿了衣服,开始慢慢地往远处的灯光处走,走不多远,看到一条路,然后又沿着路,往城市的方向走去。
  虽然在横江上了四年学,但是很多地方是不清楚的,走在路上,看到城市,我想到她,我不知道她怎样了,是否遭遇跟我一样呢,我首先想到她会不会也被那个男人害了,如果是那样,我会内疚一辈子,心痛一辈子的。
  我想了很久,只能祈祷她没事。
  走了一段路后,我遇到一个骑摩托的人,他看了看我,我招呼他跟他打招呼,我要他把我带到城里去。
  他说要五块钱,我说到了城里给他。
  路上,他问我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我没有跟他说。
  到了城里,看到城市的灯光,熟悉的道路,我就什么都清楚了,我让他把我送回了我出租屋的地方。
  当我躺到我的床上的时候,我把门关上,然后重重地呼了口气。
  这一切就像一场噩梦,我他妈的没死,没死成,我在出租屋里呆了三四天,我没有去打听她的消息,我没办法去打听,我要在屋里养伤,医院是没钱去的,只能用些简单的药膏,吃点药,我只是傍晚的时候出来,犹如一个鬼魂一样。
  我甚至还怕有人会发现我,他们会再次找到我,我是被吓坏了。
  那个晚上,有人敲门,声音急促,我犹豫了很久,然后问了声:“谁?”
  外面传来了刘姐的声音,她说:“小颜,是你刘姐,开下门!”
  我把门打开了,我看到刘姐,她紧张地望着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赶紧跟我走!”
  我惊慌地问她:“怎么了?他们找来了吗?”
  刘姐拉着我,突然流下了滴泪说:“她快不行了,她要见你!”
  我一听,心里就慌起来,发凉,然后就哭了,手擦着眼睛,抿着嘴,哭的厉害,她怎么了?她怎么了吗?
  我的脑子顿时懵了,她不要出事,不要!我在心里对着上天祈祷,她那么可怜,一定不要出事。
  我跟在刘姐后面像个去见亲人最后一面的孩子,我问刘姐:“她怎么了?”,刘姐叹了口气说:“她打电话给我的,把事情都告诉了我,她开始以为你死了,一直哭,让我帮她联系你家里人,她把她的私房钱都拿出来了,让我——”,刘姐看了我眼又说:“谁知你小子命大,我开始就不相信你能死,于是今天就去你那随便看看,没想到你竟然在里面,她还不知道呢!我要带你去见她,她的伤很严重!她要是知道你还活着,肯定开心的!”
  我点了点头,我和刘姐打的去了医院,去的路上,我对着出租车的镜子看了看,发现脸上的伤还没有消去,样子满难看的,我还闪过一个念头,我对刘姐说:“我这个样子,怕她看了难受!”
  刘姐哎了声说:“你啊,这个孩子,还想这些干嘛,能活着就好了,她这女人啊,命太苦了,也是该的啊!”
  我望着车外,什么也不想说,眼睛死死地看着璀璨的灯光。刘姐停了老久,突然说了句:“哎,都怪我,都怪我,要是当初——”,她看起来似乎也很难过,我想,莉姐一定伤的很严重。
  她这样的女人,一个公司里上上下下都很惧怕,高高在上的女人,因为我,竟然落到了这个地步,尝受了这样的苦,不敢去想像。
  我们到了医院,在往医院里走的时候,刘姐嘱咐我说:“小颜,只能看一会,她那死男人随时会找到她的,她是被公司里的一个秘书偷偷弄到这个医院的,本来那男人是把她关在家,不准她看伤,让她等死的!”
  我听了这个,心里更是很难受,酸的厉害。
  我点了点头。
  走在医院的过道里,忐忑不安,刘姐把我带到那个房间,在门口,她停了下来,她让我赶紧过来,我跟上前去。
  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微弱的声音:“进来吧!”
  门被推开了,我极力去压抑着情绪,不让自己哭,我对自己说,不哭,见到她不哭,可是我看到她微微转过脸来,看到我们的时候,我还是不能自已地扑了上去,我一把抱住她哭了起来。
  她也哭了,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很茫然,她像是在梦里哭的,措手不及,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毕竟还是看到了我,她见我哭的厉害,用手摸着我的头,然后侧着身子,咳嗽了下,艰难地摇了摇头说道:“别哭,乖,听话!”
  刘姐也哭了,她上来拍拍我说:“别哭了,你看你姐见你哭多伤心啊,你好就没事了!”
  我点点头,擦了擦眼泪,她才回过神来望着我们说:“真的吗?”
  刘姐点了点头,我轻声地说:“我没事的,是真的,你放心好了,你没事吧?”
  她耸了下鼻子,然后摸着我,摇着头,吸着气说:“我没事,都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她说着又哭了,手捂住嘴,悲伤的厉害。
  我从不认为那年的那个事是怪谁,我想谁都不怪,后来想想,这也都是命罢了,是要经历的事情谁也躲不掉的。
  我想我不能让她内疚,我要让她坚强,我从那个时候开始学会了如何去做一个男人,真的,就在那个事情过后。
  我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笑说:“乖,别这样,我没事的,很好,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你要把伤养我,不会有事的!”
  她点了点头,从她的眼神里,从她面对刘姐而点头从容的眼神里,我知道她把我当成了大男人,从心里面肯定的。
  我握着她的手,轻轻地亲吻下,我并没有被那生死吓倒,真的没有,也许很多人想这是可怕的事,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后,你反而不会那么害怕了,你会有种感觉,既然已经这样了,生死都感受了,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对她微笑,想故意逗她笑,用生命中最脆弱的伤感逗她笑,她被逗笑了,她笑的含着眼泪,含着激动,她会想到我这样一个孩子,都这样了,还能笑,还能为她着想,她感动的厉害。
  她笑了下,然后就皱眉头,接着就往我身上望,然后摸着说:“身上的伤很痛吧?”
  我摇了摇头,抿了抿嘴,她看了看我的脸,手摸了下,眼泪再次抑制不住,她不停地摇头,悲呛弄的她喘不过气来,只能闭着眼睛伤心。
  我不停搓着她的手说:“没事的,你别这样,你别担心我,你自己,这么严重,你还——”,我几句没说也哭了。
  我是个见不得眼泪的男人,尤其见不得女人的眼泪,更何况心爱的女人的眼泪呢。
  刘姐看了看外面,然后对我们说:“都别哭了,哭坏了身子怎么是好,万一"
  莉姐擦了擦眼泪,然后对我说:“别哭了——”,她抬起头,很认真地说了句:“小颜,答应我,这里有张卡,你拿着,然后离开这里,学校的事,毕业证什么的,到时候让老师给你寄去,我会给你通关系的!”
  她要赶我走,她要让我离开,天呢,这怎么可能,我拿着她的积蓄,我为了安全,我离开她,离开横江这个城市吗?
  我摇了摇头,一脸迷惑不解,以及不情愿地说:“不,我不会走的,我不会走的!”
  她皱着眉头说:“傻瓜,你要走,听我的,这次一定要走,知道吗?”
  我刚想说什么,她摇了摇头,让我不要说,一脸冷漠地说:“小颜,听我一次好吗?离开这,去上海吧,上海近,而且又发达,你去那会有前途的,而且以后,我也会让我的一些朋友帮你的,不要留在这里!”
  我仍旧想摇头,刘姐也在旁边说:“你听你姐的,她为你想的多好啊,你不听话,让她伤心的!”
  我想我是不能答应的,我做不到那样,莉姐见我这样,就说:“那你这样,我给你时间考虑,你想好了,找刘姐!”
  我点了点头,我理解她,但是我不能那样做。
  我们还想再多聊会,突然刘姐往外面看了看,然后走出去又看了看,接着就走回来对我们说:“刚看到外面有个穿西服的人,怪可疑的!”
  莉姐听了,忙说:“刘姐,带小颜离开吧!”,她说了这个就对我说:“小颜,你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乖,听话。不要担心我!”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我要走,也许真的会出事,我不怕我出什么事,可我至少害怕她。
  我急忙问她:“你以后怎么办,他会伤害你吗?你怎么办呢?”
  她摇了下头说:“别担心我,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我会把伤养好的,你若去上海,我们会在那见!”
  我点了点头,我很担心她,可我不得不离开,在我要离开的时候,我感觉还有什么要做,她似乎也明白了,她没有任何害羞,当着刘姐的面吻了我一下,我们抱在一起,很深地吻了会,然后她离开我,拍拍我的肩膀,我点了点头。
  我离开了医院,最后看她的时候,她哭了,我也哭了。
  接下来的一段子,我一直在等待消息,我甚至也考虑要不要离开,但是最后我没有,当她伤好了后,我以为她会改变,她会离开那个男人,我很有信心地想和她一起走,可她没有。
  我回去后,在自己的民房里,天天等待刘姐的消息,我回去的时候,刘姐说没有她的话,不能主动去看莉姐。于是那段时间,等待成了习惯,终于过了三四天后,刘姐来跟我说莉姐没事了,我说我想去看她,我想她了,可是刘姐说不行,说她被那个男人接走了,她换了医院,连刘姐她自己都不知道去了哪家医院。
  我不知道刘姐有没有骗我,但是莉姐怎么可以再跟那个老男人在一起呢,这是我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的,至少那个时候,23岁的时候,我想不通这些,我想人是简单的,他都那么打你,怎么还可以回到他的身边。
  我坐在床上,光着膀子,瘦的似乎都是骨头,刘姐看了也满心疼的,她对我说:“她那天给了我五万块钱,让我把这钱给你的,弄在卡里了,说密码什么的,是你的生日!”
  我看着那张卡,可怜兮兮的样子,手抱着胸,什么话也不说,也不想要这钱,刘姐看了看我说:“你这孩子是不是被吓坏了,我跟你说没事了,他们不会找到这的,有什么事,你就大喊,周围都是邻居,没人能把你怎么的,拿着钱,去上海吧,听你姐的,她也很不容易的,有些事,你不知道,她那天哭着抓着我的手跟我说的,也可怜啊!”
  我慢慢抬起头问她:“她说什么了?”
  刘姐叹了口气,然后跟讲一个可怜的女人的悲惨遭遇一样地说:“她没跟你说过的,我知道,你别看她那么风光啊,呼风唤雨,神气什么的,其实她对人特别好,她都帮我很多次了,我男人生病,需要钱,问她借了次,她一出手就给我三万,后来我家孩子上大学,没学费,她就资助我家孩子,上了两年大学,学费生活费,全是她出的,就这点,谁说她坏我都不答应,多好的人啊!”
  我点了点头,听了这个,心里酸酸的,她真的是好人,真的,我也知道。
  她说着说着,突然眼里含了点泪,拿起手帕擦了下眼睛说:“她那天坐床上,身体很难受,疼的厉害,她就抓着我的手说:‘姐啊,你说人这一辈子图什么呢,我也没干什么坏事,我自己受点什么无所谓,可我连累了那孩子,我难受!’,她啊,就是这样说的,我当时看着也心疼,就安慰她,说这些事都说不好的,接着她就哭着跟我说了她的事,很可怜的!”
  我听着听着,眼泪都出来了,一个男人,也抑制不住。
  刘姐继续说:“她说啊,她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不知道出生父母,说生下来就被父母气了,是私生子,那个孤儿院就是那个香港老男人当初资助的,他是出资人,每年都要来孤儿院视察,有一年,她十六岁的时候,那个老男人来孤儿院,就看上了她,一天晚上,那个老男人把她强——她当时只有十六岁啊,孤儿院是那个老男人说了算,谁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想那个时候,她那样一个丫头多可怜啊,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哭,后来香港男人走后,她就怀孕了,怀孕了也不知道,发现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也不敢跟别人说,她很多次都想自己弄掉孩子,可不管怎么蹦啊跳啊,孩子都没掉,最后,她就偷偷跑出了孤儿院,自己打工啊,赚钱,最后就把孩子生下来了!”
  我听到这个,突然问刘姐:“她的孩子叫贝贝吗?”
  刘姐突然说:“她说孩子后来死了,没活下来!”
  我点了点头,听到这里,我再也抑制不住了,我哭的稀里哗啦,我想她真的太苦了,可她后来为什么又跟那个老男人了呢。
  刘姐露出很鄙视的眼光说:“那个男人真的不是东西,后来他回到孤儿院,你莉姐就十八岁了,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占有了,用尽所有办法,跟她说如果不跟他就把钱都撤走,不资助孤儿院了,让所有孩子都离开这里,你莉姐又是心特好的人,当时候也不懂事,心想跟就跟了吧,于是就做了那个香港老男人的情人!她好学,聪明,能干,那老男人很多次遇到麻烦,都是她给出的主意,她能做到现在的位置,也是她的本事!”
  我点了点头。
  听完刘姐讲这些,心里难受的厉害,那个夜晚,横江刮起了风,刘姐把卡留了下来,她走后,我一直抱着被子哭,后来外面就下着雨,我就到外面去,看着外面的雨,想着她的故事,泪如雨下!
  没有莉姐消息的那段日子,我心如刀割,可正是在这个时候,我得到了另一个灾难,我被学校开除了。至于学校为什么开除我,我心里知道,但是学校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我能肯定香港老男人知道我没死,因此他至少要用他的关系,通过学校报复我。那天,是赵琳来到我的民房里,她见到我的时候,一脸惊诧,没有马上把学校的通知告诉我,而是问我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
  我很不好意思,微微笑着对她说:“最近生病了,身体不大好!”,她嘱咐我要照顾身体几句,然后又问我为何离开公司了,她说她去我那部门找我,人家说我主动离开了。

  我支吾了几句,说在里面没前途,方向不大明确之类的废话。接着开始我问她,我问她公司最近怎么样,她说:“真是奇怪了,公司里好像出了什么大事,很多人经常议论,说香港的董事长要辞掉我们的总经理,还有传闻说总经理得了癌症什么的,总之很奇怪!”
  我点了点头,赵琳看了看我,迟疑了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刘颜,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我说:“没事,你问吧!”
  她看了看我,然后问道:“人家还有说你和总经理有不一般的关系,说你被——”,她不说了,皱了下眉头。
  我抿了抿嘴,没有说话,我没有回答她,她也没再问。
  她看着我感觉满同情的,到要走的时候,才把那张通知单拿出来,她拿出来就哭了,比我还难过地说:“你不要难过了,我们同学都恨死学校了,去问为什么,学校也不说,说这是教育局下的文件!”
  我看到上面的开除两字的时候,我愣了很久,就这样,因为这事,我四年的学白上了,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家里人,我很害怕家人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他们含辛茹苦,我妈妈每天起早贪黑,去山上砍柴到县城去卖换来的钱供我上学,结果我这样了,他们会伤心死的,而我想到我妈妈那样辛苦,父亲出事后一直不能干体力活,想到妹妹为了家庭,不上学了,天天在家干农活,我的心都碎了,我才意识到我闯了大祸,我这个该死的混蛋,望着那张单字,我像死去了一样,眼泪在眼里,很久都没有落下来。
  那个时候,我才开始有点清醒,我真的闯祸了,我想到我跟莉姐认识,在一起,在一起过分地性爱,那些东西,麻木的东西,我开始想到,这也许就是报应吧。
  我恨我自己,我想我不能宽恕,我害了莉姐不说,我还害了家里人,我的前程,家里的希望。
  赵琳安慰我很久,我最后擦了擦眼泪,没有哭出声音,让她先回去吧,她走后,我抱着被子,趴在床上,放声地哭起来。
  那个年代,那天,那个民房里,它留下了我太多的伤痛,我一辈子都能清楚地记得那个情景。不过后来想想,对那个时候,已没有悔恨与惧怕,当你成长后,回头去看那一切,不过都是人生中该经历的吧。
  没有什么大不了,生活还是要继续。
  如果说被学校开除,是一种苍白的伤痛的话,那么当我联系到莉姐,拼死要跟她一起离开横江的时候,我得到了更加可怕的伤痛。我甚至恨这个女人。
  她不该这样固执,残忍,不跟我一起走。我幼稚,任性地误会她,错怪她。
  一个星期后,我与莉姐终于有了一次见面的机会,而这次见面也是我离2004年再见她时的最后一次见面。
  这次见面后,我们有三年没有再见。我痛恨那些时光,它曾经是那么的明媚,就在那个阳光柔软的能杀死人的五月,横江的油菜花开的灿烂无比的季节,我见了她一面。
  是刘姐来告诉我的,我很激动,听到她的消息,刘姐告诉我见面的地址,说是在华联超市的三楼,那儿有一个喝冷饮,咖啡什么的地方,她在哪儿等我,让我过去。
  我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一身的狼狈,胡子都很多天没刮了,我点了点头,掩饰了自己的狂喜,刘姐走的时候又嘱咐我说:“你不要任性啊,见到她,她很为难的,你要理解她!”,我点了点头,我并不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
  刘姐走后,我开始忙活着梳洗打扮,伤已经全部愈合了,我看起来更加成熟了,我把胡须刮了,古铜色的皮肤配上棱角分明的面孔,显得很男人,并且有着自我肯定的帅气。
  我开始是十分兴奋地往她说好的地点赶去,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主动来找我,当然这些疑惑,都被想见她的欲望冲淡了。我们有近二十多天没见,离我们最后一次谈心近一个月了。身体恢复了缺少某种东西的旺盛。
  我走入超市的大厅,看着电梯上上下下,左右观望,我的心里充满了喜悦,我以为我们还可以在一起,有的时候,人奇怪的可怕,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是色迷心窍,还是想见到她,与她相拥。与她纵情,以至再次做那些狂欢到死的事情。
  我慢慢地乘着电梯往楼上而去,我的心里充满了激动,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见面,会有那么多的紧张,犹如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子,那种心情让人忐忑不安,甚至每过镜子的地方,都会偷偷照下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是否会让她满意。
  上电梯的时候,身子上升,似乎有个镜头对准电梯上的我,而旁边传来平静而忧伤的音乐,画面随着镜头转动,一个男人,也许不够成熟,但是接近成熟的男人,他一本正经,很认真地下电梯,再上另一个电梯,然后往三楼而去。
  他的眼神有着故作的平静,可是他的内心早已被这些日子以来突如其来的打击弄的很矛盾,但是因为又可以见到他心爱的女人,而面带着淡然的喜悦。
  我站在电梯上,慢慢看到一个人的上半身出现,然后慢慢露出整个人,坐在一张桌子旁,桌子上放着杯饮料,吸管插在杯子里,还有片柠檬,她就那样坐在那里,她没看到我,一脸的漠然望着眼前的一个方向。
  她那天的打扮十分的素洁,上身白色的衬衣,下面放到裤子里,领口露出一个挂饰,脖子是那么的白皙,面容也恢复了,但是已经没有任何一丝神气的感觉,显得那么的脆弱,她仍旧那么美丽,现在的美丽犹如一朵洁白的茉莉花,头发盘在后面,脑门光洁,乌黑的头发衬着白皙的面容,十分的好看,嘴唇泛着微红,眼里充满了亮光。下面穿着一条米色的裤子,质地很好,脚下一双浅底的银色的鞋,配上个子高挑的她,搭配的很和谐,旁边还有个小包,一切看起来都让人平静,似乎还夹杂着一些伤感。
  高贵,优雅永远都离不开她,不管她经受了怎样的打击,她永远都是皇后。也许眼里充满了泪花,可在我心里,她永远是她。
  尤其在我知道她的经历后,她被那个老男人在十六岁时强暴,以及后来做的一些慈善事业,这些经历后,我对她的感觉更加的疼爱,更加的心疼。
  我走了上去,有些茫然,我想,她会离开那个男人的,那个男人都那么对她,打她,骂她,她也许会跟我一起逃去上海吧!
  她突然转过头来也看到了我,她的表情是那么的伤感,她没有笑,眼睛始终那样凄苦,她望着我,半天,才脸上舒展开了下,对我说:“坐吧!”
  我被她的表情弄的怪怪的,我以为会有热烈的相拥啊,什么的,至少也有言语的热烈吧。可是很平静,她让我坐,我点了点头,坐下了。
  我傻傻地望着她,看到她,很想抱她,心疼她,我见她没什么豁然的表情,于是微微一笑说:“你还好吧?”
  她抿嘴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把头低下了,拿着纸巾就哭了,她一哭,我忙说:“别这样,不要哭,我很好的,没事,真的!”
  我怕见到她哭,她擦了擦眼泪,然后低头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她说的很真切,犹如一个孩子,那么内疚,那么委屈,伤感。
  我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她的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想去碰一下,抚慰她下,我抓住了她的手,她突然慢慢地收了回去。
  我被她这个举动弄的愣了下,但是还是忍着悲伤,笑着说:“别哭了,你这样,我很难过的,我真的没有事,你看我很好!”
  她擦了擦眼泪,然后抬起头,眼含泪花望着我,然后慢慢地从包里,用一只手拿出了一张卡,她推到我的身边说:“你拿着,一定要拿着,不然我内疚的要死掉的,我实在帮不了你,我该死,那些人被他收买了,这里有五十万,你拿着,离开这里吧!”
  我傻傻地看着那张卡,五十万,那也许是我想都不敢想的,我们家祖祖辈辈都不会见过那么多钱。可是那张卡没有提起我任何兴趣,我转移目光到她的身上,她不敢看我,我的冷漠让她有点害怕,她把头转到一边,然后抿着嘴说:“对不起,我只能这样,请你理解我!”
  我望了望头顶,然后又低头,不知道说什么,想了半天,才又面对她,十分痛苦,凄苦,悲伤,无奈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不离开他,我们一起走好吗?”
  我等待她的回答,我想她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可是她竟然说:“对不起,我不能走,你一个人走吧,听话!”
  我头脑发懵,傻傻地在那里,她的话把我弄的很茫然,不知所措。我眼睛眨了下,又皱着眉头说:“为什么,你还想回到他的身边吗?他那么可怕,你的事情我知道了,刘姐告诉我了,你别怪她,我不想你再回到从前,你跟我走,求你,跟我走吧!”,我说到最后,就露出了乞求,可怜巴巴的样子,去抓她的手,让她跟我一起走。
  可是,她很冰冷,很妥协,她摇了摇头,眼泪无声地流下,她对我说:“你走吧,我想好了,对不起,我一辈子都对不起你,我不会跟你走的,还有——”,她竟然说:“如果你为我好,不想再次让我受伤,就离开这里吧!”
  “他威胁你吗?是不是你离开他,孤儿院就没法再开,还是怎么着,你告诉我,告诉我!”
  她听了这句,又哭了,她摇了摇头。
  我低下了头,我输了,很可怜,不管我怎么求她,那天,她都没答应我,她给我的感觉是很可怜,可是又是那么的无情,她没有同意跟我走,而她为什么不跟我走,为什么不离开,这让我一直想了好几年。
  她低头让我去拿那卡,我沉默了很久,然后猛地站起来,我来的时候就让自己不要哭,我要开心,可是我再也坚持不住了,我流泪了,我站起来后对她说:“请你永远不要再跟我提钱,我爱你,从未有过,不是玩玩,是真的爱,希望你明白,你对我来说比五十万,五百万都重要!”,说着,我就转身,她喊了句:“小颜,求你别这样!”
  我回头看她,她很痛苦的样子,含泪望着我。
  我狠心地转过头去,然后慢慢地往电梯边走,她没有来追我,我站到电梯上,突然感觉身子在飘,不知往哪飘,一切都很茫然,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最后一次回头望去,看到她抱头趴在那里,无助的犹如一个孩子,身子抖动着,哭的伤心,委屈。
  我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去埋怨的,比如爱情,你真的不能埋怨,你伤心,痛苦都没用,你爱的人不能跟你走,不能跟你在一起,她伤了你,这些都无法埋怨,只能接受。
  因此,我离开了,我没要她的任何钱,我回去后,整个人都傻了,感觉这个赌局,我们都输了,我连我爱的人都没得到,而她呢,也不过如此罢了。
  我把那五万的卡也交给了刘姐,之后,我就换了住处,但是我没有离开横江,没有,我即使不跟她联系,不跟她见面,我也不想离开这个有她的城市。
  多年后,我想,如果不是她的绝情,不是她的无奈,我也不会有后来的机遇,可以离开中国,飞黄腾达。
  那次见过莉姐后,我从原来住的地方搬走了,搬到了横江郊区的一个地方。我与莉姐只有两个联系方式,电话和刘姐,而她要想联系我,只有通过刘姐,当我搬走后,刘姐不知道我住的地方时,她就联系不到我了。
  在搬走之前,我去找了次刘姐,是让她帮我把那五万块钱的卡还给她的,刘姐见我拿出那张卡后,叹息着,然后非常生气地责怪我说:“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懂事呢,你说有哪个女人会对你这样的人这么好,我见过的女老板多着呢,可个个都是只想玩小男人的,没几个真的动感情,愿意花这么多钱的,虽说她也有错,可她能这样,已经很难得了,你还要伤她的心吗?”
  我始终认为刘姐虽然违背道德,是帮有钱的女人顺便介绍帅气的小男人什么的,可是她有种对人的生命的体谅,所以对她的话,我不想反驳,只是低着头,最后说了句:“我知道,可是人跟人的想法是不同的,我不需要这样!我——我喜欢她!”,我感觉荒唐又是很认真地说。
  她不说话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傻孩子,你还小,她爱你,你爱她,这些跟你将来的人生相比,哪个重要啊,你都被学校开除了,还不拿钱,她说给你五十万,你都不要,多傻啊你,我这样说,可是为你好,等你哪天混不下去,为钱发愁,求爷爷跪奶奶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不想再听什么,那些大道理,我是担心,是害怕,想到被开除就心里害怕,主要是怕家里人知道,怕以后真的没前途了,怕不能让家人过好子。至于那强烈的,让人沉醉到死的爱,已经无法去奢望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也许就是这样,我流泪为她,而看着这个光鲜的世界,我知道,一切还要继续,把泪装在心里,
  不管她说什么,我的心已定,我不要她的钱,不要!我离开的时候,刘姐终于说了些真心的话,她叫住我说:“小颜!”
  我转过头去,她有点很心疼地说:“哎,都怪我,你以后不会恨刘姐吧,我也是没办法,才干这行当的,家里男人一直病着,孩子要上学,干这不道德的事,也害了不少人,我对不住你!”
  我摇了摇头,然后微微一笑说:“刘姐,不会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父亲的病也不会好的!”
  她望着我,不知道说什么,一个很普通的近四十岁的开中介所的女人。一个小门面,吃住都在里面,外面放着个红纸牌子。看起来也很寒酸的。
  我换了地方,搬到了那个郊区,那儿大多是城市的外来民工居住的地方,当时横江正在开发建设,虽然多年的港口开放城市,但是一直以来发展比较缓慢,新的千年到来的时候,横江才大力地提高建设步伐,建筑行业是横江的主导行业,全国,乃至全世界都十分出名。
  我住到那一段时间后,开始为生计发愁,因为周围有很多民工,他们大多从事建筑,在工地上从事体力活,因为没有毕业证,好的工作根本找不到,因此一切只能从最底层开始,因为从小就吃苦,因此我并不在乎去工地上与民工一起去工作,我甚至害怕让他们知道我是大学生,在我看来,大学生的素质并不比他们好,我感觉他们就像家里的兄弟。
  我通过一个外来民工邻居的介绍,去了一处正在建设的横江最大的开发区市政府工程建筑工地去打工。
  这个工程是美国的一家建筑公司中的标,美国SKS地产公司,在美国以及中国都十分有名,莉姐当初所在的盛世地产公司要逊色一些,只能说在横江同类的中国企业中老大,但是比不上美国的SKS公司。
  我根本不会想到,我会跟这家公司还有因缘,回头想想,这是根本扯不到一起的事。
  可是一切就这么奇怪。
  事情源于一个工程漏洞。
  喜欢的朋友,可以加我微信kuihuaxiaozi,一起交流,谢谢支持!
  在建筑工地工作后,我做了最苦的活,天天推小车,推混合料,爬高架,后来又学了电焊,不知不觉,我就干了近一个月,我又学了电焊,第一个月拿了一千块工资,看到那充实的,包含着汗水的钱,心里很踏实。
  我跟她也有一个多月没见了,我每天都想她,想她的模样,想着跟她在一起,抱在一起,靠在怀里,拥抱着,她的味道,她的感觉,一切都让我想念,但是只能留在心里。
  我虽然被学校开除了,但是我并没有放弃我对建筑设计的热爱,我天天画着我的草图,画着我的设计,我的梦想,那些可以与世界上最著名的建筑与设计师联系到一起的梦想。
  白天在工地上,干完活,跟很多年纪大的,年纪小的,没有什么文化,笑着乐呵呵,开玩笑,浑身都是泥土,根本不在意什么的人在一起,我跟他们一样一样,也会开玩笑,也说笑,只是有些腼腆。
  时间久了,很多人开始留意我,说我说话有水平,不像一般人,而我跟他们说我连小学都没毕业,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事情,那是根本无法跟别人提的事情。
  工地上有个工头,他是技术总监,每天拿着图纸来视察工地,强烈的太阳下,我们就在很高的屋顶工作。很苦,很累,很热,到了横江的六月份,热的人厉害。每天都有窒息的感觉,中午的时候,从高架上趴下,转过头去,如果不小心,就会有眩晕想落下的感觉。
  我一个人的时候,中午休息的时候,他们睡觉,我会偷偷地拿出我的设计本子,在上面画着,看着眼前的一些建筑,纪录细节,纪录构造,纪录设计风格与理念。
  突然有天,我发现了一个很致命的工程漏洞。
  建筑地段的土质因为沿江,属于沙土土质,地基深度应该没问题,但是建筑整体形态呈斜坡塔顶形状,中间没用任何明显支柱,而是用钢筋连接拔力支撑,这样,地基的深度并不会起到太明显的作用,主要要取决于力的平衡,但是其中一处是明显不对称,因为政府大楼旁边要建立21世纪塔,所以力的平衡出现一些问题,而工程的一个方向还在加大建设,力的平衡不断地造到破坏,这在我在学校学的,以及看的一些外国的建筑书上,是完全没有的。
  当我发现这个漏洞后,我反复论证,那些天,我一个人躲在一个角落,画了满本子的符号,数字,最后我肯定了自己的推断。
  接下来有天,那个技术总监来到工地的时候,我终于鼓起勇气跑到他面前,然后对他说:“你好,总监,工程有问题!”
  他开始没说话,上下看了看我,然后呵呵笑了,他笑过就走开了,跟着一群人往另一边走,他们没有理会我。
  我跑上去继续跟他说:“我说真的,不骗你,两边力不平衡,这是沙土,地基起不到决定作用,力的平衡很重要,而那边的——”,我还没说完,他就轻蔑地说了句:“你还懂点建筑嘛,但是野路子,我比你清楚,我是清华土木工程毕业,哈佛大学建筑系拿的博士学位,本千叶大学,德国包豪斯——”,他说个不停,都是说他的学历,说完后就走开了。
  跟他走在身边的人也都对我抱以轻蔑的表情。
  我愣在那里,突然感觉受到打击,这么多学历,而我没学历,呵,但是话说回来,这样的人,他有再多的学历也没用,他根本不尊重人。
  那次碰壁后,我仍旧在做着我的推论,后来又发现了其他问题,我也有过怀疑,我是不是错了,可是我啊从小到大,大学里学的所有的理论都顺了一便,并没有发现漏洞,就比如一加一等于二,二加二等于四,四加四等于八,这些最简单的延续一样。
  一个星期后,那天,是美国总部SKS的领导来视察中国华东区工程,那都是一群老外,因为横江建筑有名,这又是市政府的建筑项目,因此也格外重视。
  我拿着本子,认准机会,冲到了人群中,那些老外都被我吓到了,但是当我用我流利的英语说出我的发现的时候,他们都很惊讶,他们不停地打量我,还有那个技术总监,他也愣了,很多人都在那里唧唧喳喳。
  带头的是一个美国的五十多四的人,有着花白的头发,看起来人很随和,戴着眼睛,他很尊重人,看了看我,突然笑了,把我招呼到了身边。
  我拿出本子,对他说我的论证,可以当场论证给他们看,他们很认真地看了,到最后,他的脸色有些沉重,又有些惊喜,然后望了望那个技术总监,又看着我,看了很久,然后用英语说:“年轻人,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
  我结巴了下说:“我没有毕业!”
  “是在实习吗?”,他很关心地问我。
  我摇了摇头,我想说是肄业,但是最后说:“我没上学,自学的!”
  他抿着嘴看了看我,然后拍着我的肩膀说:“你为我们公司挽回了尊严,挽回了损失,你也许不知道,你的这一个发现,带来了多大的价值!”
  我有些欣慰,抿嘴点了点头。
  我当时根本没想到会有什么,他最后对身边的人大声宣布:“工程全部停工!”
  一下子,我的事迹在工地爆炸开来了,很多人都知道了,他们公司的人,上上下下,包括跟我一起干活的人,他们都知道了。
  而第二天,我就被那个外国老总让他的手下把我带到了酒店,他跟我说了一个让我一辈子都不会想到的事情。
  他要送我出国留学!
  第二天,所有工程都停工,但是我们依旧按时去工地,清理一些建筑残余废料。我是被工地上的工头带去那个外国老总的宾馆的,那是横江最好的酒店——依非酒店,五星级标准。
  去的路上,工头开着那辆笨重的北京吉普,不停地笑着摇头说:“哎,你小子可不简单啊,这下子你可要出人头地了,他可是美国总部的老总,他要是器重你,你将来干个华东区的老板不成问题啊!”
  我一脸茫然,尽管因为这个事,我前天晚上很兴奋,很晚才睡,可是我不会想的很遥远,我认为这是应该做的,不是为了什么,我也不会奢望什么。当然我也是有野心的,如果有机会,我不会放过。我清楚地知道,没钱是什么滋味,被那个香港老男人打个半死是什么滋味,因为没钱而失去她是怎么滋味。
  我进入富丽堂皇的酒店,很多人往我望来,我穿的是工作服,身上脏兮兮的,满是尘土,进去的时候,被门卫阻止了下,工头跟那人说了几句话才让我进。
  当我到达那个总统套房的时候,我深深呼了口气。工头把门敲开了,那个老外点头微笑,工头很恭敬地点头,微笑,他不大会说英语,简单说了几句,意思是人我给你带到了,之类的。
  我点头对他微笑,问好,他对我特别客气,把我请到里面去做,工头走后,就剩下我跟他,我记得当时他正在上网办公什么的,笔记本开着,他让我坐下,我笑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摇了摇头微笑着说:“Never mind!”,我坐下后,他走到一边给我倒了一杯咖啡,他很正式地把我当成朋友,让我跟他平起平坐,我感到自己受到了尊重,从未有过的舒服,我有些故作的很成熟稳重地点头,说谢谢。
  他坐下后,看了我一会,就说:“颜,我想跟你谈一个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意向?对了,我叫劳伦斯•彼得,是SKS公司,美国总部的董事”,他说的有些急切,差点忘了介绍自己的名字。
  喜欢的朋友,可以加我微信kuihuaxiaozi,我弄个群,更新的时候在群里公告下。
  我点了点头说:“你好,彼得先生,你说吧!”
  他说:“是这样的,我们公司一直致力于对于年轻人才的培养,你的事情让我很激动,很兴奋,我感觉你是个难得的人才,你虽然没受过正规教育,但是你自学的成就让我们很多专业的工程师都汗颜的,我非常——急切地想帮你,赞助你去美国留学,我给你提供所有学费和生活费,毕业后,直接进入我们公司!”
  这是个天大的惊喜,对于一般人来说,只是我听了,突然很茫然。
  他见我的表情不自然,于是笑笑说:“颜,我想这对于你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你这么爱好这个事业,我希望你能答应我的请求!”,他虽然年过五十岁,但是说话特别诚恳,丝毫没把我当成一个孩子。
  我笑笑说:“彼得先生,这事情来的很突然,我——”
  他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想尽快把你带走,这次我回去,你就能跟我一起去美国,不过,你放心,我会先给你一些赞助费,你可以给你的家人,你别担心你的家人,我们会帮助你的,一切都会帮你办的妥当的!”
  我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是的,我被学校开除了,本来就感觉没有希望了,可是却遇到了这事,我想如果我家人知道我虽然被学校开除,但是去了美国留学,他们会欣慰的,这对于任何一个年轻人来说都是激动的。
  他又看了看我,然后站起来说:“这样,颜,我给你两天考虑,希望你能尽快答复我!”
  我点了点头,接下来他跟我随便聊起来,问了我家里的一些情况,还问了我自学如何确定这样的成就,英语我大部分都能听懂,对于这,他也感觉到神奇,他最后不停地赞叹说:“中国的孩子,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是很有才华的!”
  那天回去后,我一刻也没有停止思考,我再考虑我去不去美国,去不去留学,我对于彼得先生的话,我很相信,他的眼神,他的诚恳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不需要怀疑,这似乎是一个天大的梦,而这梦就活生生地实现了,只等待我的答复,可是我为什么还会有疑虑呢,还会要去思考呢,我知道有个东西始终在我心里挥之不去,那个女人,她让我日夜思念,我似乎什么事情都是为了她而转,而我想出人头地,何尝不是为了她,我要向她证明,向所有对我有过伤害的人证明,我失去的,我有天一定会拿回来。
  两天后的傍晚,我决定了,我决定跟彼得先生去美国留学。而我犹豫这么久最后做的一件事就是打了一个电话给她。
  我心里很激动,我并没有马上告诉她我去美国留学这些事,电话通了,我十分激动,尽管还有被她伤害的余温,但是人是麻木的,我一点也不恨她,反而对她有着无比的想念,想念这个大女人,这个忍气吞声过着那样看似荣华富贵的生活。
  她很平静地"喂"了声,她的声音跟以前完全不同了,似乎已经失去了那些欢快,神气的东西,只有了普通女人的平静。
  我听了那一声"喂”,就差点紧张的想放下电话,但是还是坚持着,在公用电话亭里靠着柱子,轻声地说了句:“你还好吧?”
  她听了这个,结巴了下,然后赶紧问我:“小颜,你在哪里,在哪里,告诉我,我一直在找你!”
  我听了这句话,很安慰,我以为她可以跟我在一起,后悔了,想到我,于是我对她说:“我很好,你好吗?”
  她带着点哭泣地问我:“你真的过的好吗,你没钱,什么人也不认识,你怎么办,你现在还在横江吗?”
  我说:“恩,是的,你别担心,你——”
  我打电话给她只想问她一个事,如果她愿意跟我一起离开横江,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生活,我会放弃去美国的,只想等她一个回答。
  她问我:“你在哪,你想说什么,我很担心你!”
  我鼓起勇气,犹如个孩子,很认真,很傻气地说:“如果现在,我要你跟我离开横江,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你愿意吗?会跟我走吗?”
  我说完了,很害怕地等待她的回答。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小颜,别说这个好吗?我很想你!”,她似乎很害怕地说,她怕我再接着话说。
  我又问了句:“你回答我,你愿意跟我走吗?放弃你的好生活,跟我去过平静的生活,我会照顾你的,姐!”
  她又是沉默,她声音有些困难地说:“小颜,很多事情你无法明白的,我不能那样,我不是小丫头了,我即使想,现实也不允许了,小颜,你知道吗?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很冷地说:“不要跟我讲道理好吗?”
  我很任性,我呼了口气说:“我爱你,真的很爱,我只问你,你会跟我走吗?去过我们的生活,会吗?”,我很着急地等待她的回答。
  她这次的回答是:“小颜,你忘了我吧,我只是担心你,我想照顾你,你忘了我吧,忘了我,答应让我照顾你的生活,帮助你——”
  我挂了电话,在风中,在那个傍晚的午后,我挂了电话,我靠在电话亭里,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落了下来。
  五天后,我去美国了,我跟彼得从横江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到了上海,在那里,从浦东国际机场坐飞机去美国。
  谢谢朋友们支持,可以加我微信kuihuaxiaozi,我更新的时候,会跟你们通知的,谢谢!
  在去上海的路上,坐在汽车里,车子慢慢地载着我离开了横江,离开这座我来了四年的城市,而今,我要离开它了,去另一个世界,横江,我到最后才爱上这座城,只因为那个女人,我爱上了这个城市,可是现在我要离开了,车子上了渡轮,我从车子上下来,彼得似乎看出我的忧伤,他对我说:“颜,每一个人都会有舍不得的城市的,但是年轻人应该有报复,世界是平的,我们从未离开过,你的祖国,你的城市!”
  我点了点头。站在渡轮上,望着浪头很大的江水,吹着江面上渡轮带来的巨大的风,回头望去,横江越来越远,我似乎看到了城里的她,而她还不知道我将要离开。
  在上飞机的前十几分钟,我用彼得的手机拨通了她的号码,她接了,听出是我,对我说:“小颜,别为难姐了,姐对不起你,你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压抑着心中的泪水,面带微笑,故作欢乐地说:“姐,我走了!”
  “你去哪呢?你不要回老家,那山区没出路的,姐给你打钱,你选个适合你的城市——”
  我咽了咽心中的悲痛,我又是平静地说:“我去美国了!”
  她愣住了,但是马上说:“小颜,真的吗?你怎么可以去的?”
  我笑了下说:“以后说吧,我要上飞机了,再见!”
  她在那一刻哭喊了出来:“小颜,姐,姐——”,她哭了,她最后说了句:“别恨姐,以后!”
  我说:“恩,我要上飞机了,再见,再见,再见——”,那再见似乎在空中回旋,我回头望去,满是泪水,我坐上了飞机,第一次坐上了飞机,在飞机上,我的头有点晕,有些不适应,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的心里始终有东西往上涌动。
  空姐走到我身边说:“先生,你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再见了,横江,中国!
  一切都是陌生的,对于美国,对于纽约,对于这个在地球下面的国家,家乡,山区的老人会说,美国踩在我们的脚下,我们天天踩着他们呢,美国佬想跟中国斗,没门。山区比较落后,想想很可笑,如果不从山区走出来,也许接受的还是多少年前的教育。
  我是崭新的,是那个山区走出来的一个年轻的生命,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来到美国,纽约,这个梦幻之城。
  “如果你爱一个人,就送他去纽约,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一个人,也送他去纽约,因为那里是地狱!”,我看似来到了天堂,我衣食无忧,可以上最好的大学,什么钱都不要自己花。可是谁知道这趟命运最终是地狱还是天堂呢!
  开心的时候,别过分的欢笑,也许,下面就是眼泪,悲痛的时候也不要过度的忧伤,也许下一站就是天堂。是的,生活永远没我们想的那么美好,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飞机上,始终晕晕的,望过窗外,白云在飞机下面,梦幻般的感觉,我在飞机上还在想着她,始终的,她的样子,她的名字始终会在我的大脑里出现。
  我问自己,我真的要告别她了,还是我们原本就没认识过呢,一切都不清楚。梦里云里雾里,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爱情就是如此,性也是如此,我们真的进入过彼此吗?当我告别她的时候,我发现我什么都没带走,一点她的东西都没有,十分惋惜,十分不甘心,十分后悔,心痛。
  飞机到北京转机,然后从北京飞往纽约,十二三个小时后到了纽约,对于时间,我一点也没有概念,望过窗外的黑天和白昼,然后飞机上传来声音说到了,纽约!
  啊,我睁开眼睛,我似乎做了一个梦,这么快,一切真的好快,飞机慢慢降落,头再次有点晕,每次遇到大气流,飞机带来的抖动都会让第一次坐飞机的我,感到惊慌不安。
  可是总算到了,下了飞机后,一股清新的风吹来,彼得先生和两个助手走在我的旁边,他身体与我一般高大,他让我拎了最小的行李,他在我的耳边轻声地说:“颜,这就是美国!”
  美国!是的,我转向左右看看,是有些不一样,气候也不一样,还算舒适,跟中国并无多大差别。只是更远处的一些高楼,让我向落入了一个陷阱。
  出了机场,有专车来接,满大街的轿车,满大街的高楼,方向感一点不明确,只能随着他们,具体去哪里也不知道,只能等待他们的安排。
  车子开在繁华的纽约街道上,到处都是肤色各异的人,他们神情忙碌,举止迅速,走在两边的街道上,各色的名店,有名的商业机构伫立在街道的两边。
  车子要开到彼得先生的家里,他要把我临时安排到他家里住,然后等待着办理学校里的一些事情。
  我茫然地望着窗外,所有风格,建筑的风格与书上,电视上看到的基本一致,这些风格是跟中国明显不同的,有着自己的特色,那是商业繁华直接带来的建筑特色。
  彼得在我的旁边问我:“颜,你不舒服吗?纽约的楼很高的,会有让人感到沉闷的感觉,横江是平的,那里比较舒服,你慢慢就会适应了!”,彼得对我很好,那种友好,是一个长辈对孩子的好,我认为人跟人相处是要靠缘分的,还有每个人都会遇到他一生中的贵人,这不奇怪,很容易理解。
  我点了点头。突然有辆跟莉姐开的一模一样的红色奥迪开过,我的脑海又全是那个女人,我不知道怎么了,始终摆脱不了她,我离开一个城市,到达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就会突然特别想她。
  车子开过闹市区往郊区开去,彼得先生的家在那里,郊区大多坐落着一些别墅,都很漂亮,木头结构,四周绿化的很漂亮,整齐的草坪,盛开的蔷薇花,还有一些高大的灌木。郁郁葱葱。风景美丽如画,让人似乎进入了宁静的童话森林。
  彼得先生用英语跟我讲解着,并不停地跟我说他会让我有到自己家的感觉,一切都会为我准备好,我十分感动,而我的感动回以的永远是那种受到别人帮助,含蓄的微笑。
  车子最后在一栋十分庞大的别墅前停了下来,彼得夫人早早站在那里,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有着犹太人的血统,头发带着黑色。她早早听说彼得先生家里要来我这个从中国来的客人的。
  我们下了车,司机负责拿行礼,我跟在彼得的身后,彼得与她的夫人拥抱,我对她的夫人问好,接着,她的夫人就过来拥抱我,我有点木讷,但是马上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友好的仪式。
  彼得夫人笑着说:“欢迎你,请进!”
  我们走了进去,客厅里装饰的十分温馨,我左右观看。他们很热情地招呼我,进去后,彼得夫人突然对楼上说了句:“Susan,快看看,你的中国朋友来了!”
  我匆忙回过头去,在楼上,我慢慢地看到一个女孩推着轮椅出现在我的视野。
  她的长相平平,没有微笑,头发卷曲着,很长,她望了望我,看起来要比我还大些,不过后来我知道,她并没我大,只有二十二岁。
  每天都更新不少
  她茫然地望着我,我对她回头一笑。她没有笑,又把轮椅滑出了我的视野。
  我对这一幕感到有些惊讶,我不会想到彼得的女儿是一个残疾人,苏珊,这个名字,以及她的模样第一此映入我的视野。
  我更不会想到将来,三年后,我会跟她结婚,为此我付出了我那没有爱的婚姻,而我得到的是金钱,财富,以及那走不完的回乡路。
  2001年的七月份,在彼得先生为我办理了一切手续后,我进入了纽约大学建筑系读硕士学位。纽约大学在美国不算最好的学校,但是能够进入这样的大学,我仍旧十分的兴奋。
  在进入大学之前,我一直住在彼得家里,他们给我单独准备了一个房间,家人对我都很友好,只是那个SUSAN,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不大与我说话,自己也很少说话,后来我知道,她的腿是因为小时候的一起车祸,截肢了。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再也没开心过。并且脾气十分不好,彼得夫妇都很小心翼翼地与她说话,我时常在自己的房间里,听到她跟彼得夫人大声地争吵,争吵的原因,似乎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SUSAN也为我的到来不太开心,我就听到她有次跟她的母亲喊叫着说:“让那个中国人离开这里!”
  当然这些我都忍耐了,我只能默默地忍受,等待开学的子。彼得夫妇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这让我不忍去提起SUSAN的话。开学后,我住在学校,有时候一个星期回彼得家里一次吃个晚饭,有的时候是两个星期。
  我不想去麻烦他们,心里想,在学校里,一个人,孤独地走在校园里,看本书,或者写点小文章,都是很幸福的。当然还有去想那个在中国的大女人——莉姐。
  我的同学各国的人都有,我们也基本不怎么说话,到处都是文化的碰撞,有一个韩国留学生就因为一个本地学生说了些对韩国不友好的话,在宿舍的楼里打了起来。因此,我们尽量不去谈政治,再加上我本来就不大爱说话,那些同学也对我敬而远之。
  我在建筑系学习了一段时间后,彼得先生有一次找我长谈,他说他们公司在中国的局势有些不一般,一些高层因为财政问题接连下马,他在那次长谈后让我多去听商学院的一些课,纽约大学商学院在美国很有名的,彼得先生在那个时候,就想培养我做SKS公司大陆区的接班人了。
  我从没想过,我会对商务感兴趣,可是自从听了一些课程后,就深深爱上了,在纽约大学的三年,我基本上是游走在艺术与商业学习之间的。
  在入学两个月后,发生了一件让世界震惊的事情,9月11那天,整个纽约都笼罩在恐怖当中,基地组织用飞机撞毁了双塔,几乎在学校里就能听到那巨大的爆炸声。当时我们都在教室里,学校拉起警笛,我们从教室里跑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几分钟后,几个美国的学生,手挥着国旗,开着车从学校里穿过,还有标语,上面写着:“terrorist attack !”,我们顿时明白了,不久后,便看到一些美国女孩在那里抱着哭泣。十分凄惨的景象,一时间,人心惶惶,美国竟然被恐怖袭击了,感觉世界大战要爆发的似的。
  事情发生不久后,彼得就给我打电话,美国的SKS总部离爆炸的地点不远,他们员工都放假了,各自被转移到了安全地点。彼得先生让我不要乱跑,等待局势发展。
  其实在其他国家,并不会感觉有这么可怕,而在当时,就会感觉末日来临似的。事情过去了三天后,我根本不会想到的事情。
  那天彼得打电话给我,他对我说:“颜,你在中国是不是有一个姐姐?”
  我开始听的时候,有点茫然,突然没想起她,但是马上点头说:“是的,怎么了?”
  他说:“刚才我收到了一个中国女人寄来的邮件,她在横江,说是你的姐姐,她很着急,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911发生后,她一直都在联系你,她问我你的情况!我没马上把你们宿舍的电话告诉她!”
  我听了这样的话,突然鼻子酸酸的,然后对彼得说:“你告诉她,我很好,我没事!”
  挂了电话后,我愣在那里很久,那天下午,在夕阳下,我一直坐在那发呆,她还惦记着我,她肯定还在想我,想到这些,躺在草坪上,闭上眼睛,思绪又飞到了大洋彼岸。
  我在没去美国前,甚至对美国还有憧憬,在悲伤的夹缝里有一点对陌生国度的向往,可是美国除了表面上繁华的一切让我感到新鲜,在我的世界里,我仍旧无比孤独。
  莉姐很奇怪,在那次通过彼得联系过我后,并没有继续联系我,也没有给我来过电话。我想她知道我没事了,应该放心,而且,她不希望我牵挂她,对她有想念,还想着她,影响自己的前途吧,我想一定是这样,她了解我的性格,我是那种,她一句话就让我分心的小男人。我只所以不去联系她,只有一个原因,我感觉我离开了她,是种背叛,而她当初没跟我远走高飞也是让我一直无法理解的伤。
  我想等我真的有出息的时候,去联系她,甚至去把她带走,我那事心中有一句话:“失去的,我一定会拿来回来!”
  夏天到了,骑着单车走在校园里,青春活力的女孩子永远参加不完的社团,路上来往不断的情侣,911的伤痛很快过去,美国人民又恢复了往的平静。当你离开中国,再去看它的时候,你会感觉到它的古老,它的文化,尤其从别人的嘴里感觉出来的样子:那是一个古老的国度!
  我给老家去过电话,家人并不知道我的情况,因为家在山区,交通,通讯都不发达,我一年不给家里去消息,家人也能理解。彼得先生通过中国那边的关系往我家里送过两万块钱。我一给家里电话,我家人就问我那钱的事,我并没跟家里说,我被学校开除的事,而是说来美国留学了,这是美国的学校给的奖学金。
  我爸妈都特别开心,听说后来,全村人都知道了,刘家的孩子有出息了,竟然去了美国,在他们看来,这是不得了的事情。我竟然都不知道,我妹竟然结过婚了,就在我被学校开除的时候,那个时候家里人联系不到我。我有半年没给家里打过电话。听说当时候,家里情况确实不好,父亲的病一直是需要钱的,妹妹不上学了,后来下来,二姨就给介绍了一个临庄的比较有钱的人家,那人比妹妹大,妹妹那个时候未到十八岁。
  听到这些,我哭了,抱着电话,我不希望这样,她还是个孩子,家里人说妹妹都怀孕了,他们的喜悦是无奈的,跟我说的时候,我只是“嗯”了声。那些苦难的记忆永远在我的心里。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挥之不去,不管我如何荣华富贵了,我都挽不回那些伤痛。
  日子平静地过着,美国的生活,我永远也融入不了,索性做一个过客,在心里想,我总是要离开的,回到中国,不,也许更准确地说是回到横江,说来奇怪,有时候,男人的抱负很小,很小,也许就因为一个人,一个他爱的女人而已。
  更新的没有显示
  喜欢的朋友们,留言支持下,给我点鼓励,谢谢!
  春去秋来,花落花开,我去彼得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有的时候,他们夫妇让我回去,我都是推脱,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们越来越想让我去接近他们的女儿,我能够感觉的出来,去的时候,他们都让去跟SUSAN说会话,SUSAN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改变的不那么脾气暴躁。我害怕那样,彼得夫妇有时候说的话,会很露,我明白那意思,但是我在开始的时候,是一点那个想法都不会有,我甚至是害怕,逃离,因此,索性回避。
  他们如果说有施舍恩惠与我,从而让我付出代价,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我甚至有的时候都能感觉出来,他们对我过分的好,而我同时也知道,在美国,其实,SUSAN如果不是偶然,很难遇到一个条件很好,真心爱她的男人,她不漂亮,并且脾气不好,又加上那样,这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
  而我呢,尽管出身贫寒,但是毕竟,在学校,我的成绩越来越突出,专业学的都特别好,到第二年的时候,我参加了我们专业的一个课题组,这个课题组,主要是研究后现代主义风格与美国商业繁荣之融合的,力求改变美国拥挤的商业环境,这个课题组得到了有关机构的拨款,在半年的时间里,我们做了很多课题设计,也有的被采纳,我还代表课题组受到了当地的接见。
  这些成绩,这些表面上的东西,虽然让我有一点成就,但是总是洗不去我的忧愁,我曾经因为感情方面的事一度内心颓废,但是回到学习中去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敢停滞,我知道有太多的人看着我,我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因为这是一个一生也许都不会再次得到的机会,我无变惜,我始终在个人的感情困顿与学业的努力上游走。
  2002年九月份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从中国寄来的邮件,我没有回,那是一个女孩子寄来的,我没敢回,我想回避,那是贝贝寄来的,那是满含泪水的邮件,几乎全是哭的符号,贝贝说是通过莉姐找到我邮箱的联系方式的,只有这个邮件的联系方式,她考上了北京电影学院,十七岁,以全省第一名的成绩考上的。她在信中还问了我很多关于当时我爱不爱她的事,以及我是不是爱着莉姐,很多关于感情的事情,从信里,我看出了一个小丫头的成长,但同时她仍旧保留着小丫头的天真。她说她一直很爱我,在内心,默默的,对于这个,我很害怕,因此我没回,我想让她忘记,她进入大学,进入社会,很多想法都会改变的,我知道的。
  这是我的原创,小心骗子
  不好意思看错,后续正在更新
  我以为我不回,她会罢休,可是后来的一年内,她仍旧时常给我写信,写一些她学校里的情况,都像是日记,她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收到。直到有天,我看到她说有个男孩子追求她,她很感动,我才稍微放心,我给她回了第一封邮件,那个时候是2003年的二月份。她后来回信问我有没有收到,我说我有半年没上邮箱,只看到了一封。我让她好好学习,不要想我,她似乎也能看开了,把我当成了哥哥,时常跟我说她感情的事,当然她似乎仍旧还流露着对我的爱,只是不提了。这样,反而让我轻松。
  就在那封信后的一个月,我得到了一个消息,贝贝在邮件里告诉我——莉姐要结婚了!五月一号,并且她要跟结婚的男人,正是那个香港老男人。当我看到那些字的时候,我几乎崩溃了,这是我根本不会想到的,我在美国,近两年来,一直的努力,一直的奋斗,一直的幻想,似乎都要破灭,她怎么能结婚呢,我不能让她结婚,更不能跟那个老男人结婚。我当时的天几乎都塌了,如果她选择别人没,我还可以理解,而选择那个老男人,我就认为她肯定有委屈,天大的委屈。我再也控制不住,我给她打了越洋电话,她没有接。那一个月,我天天被弄的什么心情都没有,我想赶在她结婚前阻止她,告诉她,我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一定也可以照顾她。我甚至都开始求彼得帮我办手续,什么的,可是2003年的四月份中国爆发了FD,我的手续没能办下来。到了五月份也没过去,我没能回中国,她结婚了!
  五一那天,国际劳动节,我趴在床上,内心流着泪,一夜未眠!
  莉姐结婚后,我再也没去联系她,我也跟贝贝断了联系,整天神魂颠倒的,跟个活死人似的。说话越来越少,表情越来越冷酷。去美国后,我变化很大,身材结实了,穿着也改变了,面容也更加的帅气。
  只是我想把她忘记,我那个时候天真地想,我不要再去破坏她,伤害她,她跟以前不一样了,她从情人转变成了别人的老婆,至于那个老男人为什么离婚,然后跟她结婚,那个时候我不得而知。
  忘了吧,我只是这样想,我以后还有我自己的生活,不如在阳光底下,把那些陈旧的潮湿的往事都忘了。我是这样想的,也去试图做了,而后,我发现我并没有忘记,而是把那感情转化成了另一种感情,一种很平静的,放在心底,从不轻易拿出来的感情,如果没有什么东西去碰触,去引诱,很难爆发。
  莉姐结婚的一年后,我从学校顺利毕业了,获得了纽约大学的双学士学位,商学以及建筑设计。彼得先生对我的成就很满意,我毕业的那天,他开着车子,带着全家人,然后我们一起去吃了顿饭,并且我收到了他的礼物——他准备让我接管横江分公司的业务,做那边的总经理,我仍旧属于上海华东区管,只是横江公司的总经理。
  对于这个决定,这个天大的礼物,我感到十分吃惊,我当时有点心虚,我支吾了半天,彼得先生对我摇了摇头说:“不,颜,你要相信自己,你完全可以,现在横江区的经理因为经济问题被免职了,而刚上的一个沿江别墅项目刚上马,现在情况比较急,你必须帮我!”
  我仔细想了会,没有直接表态,我说我要考虑一点时间,彼得先生答应了,他接下来就转到了另一个话题,那天,他借着酒意,望了望不说话的SUSAN,然后在桌上就说:“颜,我的女儿呢,她虽然身体不大方便,但是她其实一直都很喜欢你的,只是她很自卑,不愿意说,所以一直对你脾气不好,希望你——”
  我听到这,似乎就明白了,我沉没不语,彼得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颜,这不是交换,我希望你能明白,只是想如果你愿意,可以——你们中国人喜欢含蓄地说话,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我是明白他的意思,可是,我不爱SUSAN,不爱一个人,可以结婚吗?我当时傻的可怜,彼得先生又说:“颜,这些年,我也帮你很多,你有今天,也都归结于我,如果你愿意,我会把公司一半的股份给你,中国区,你想干哪个职位干哪个职位,还有——”,他靠近我小声地说:“如果结婚后,你们不幸福什么的,一切你还可以做考虑,我不会强求你的,只是我这些年来感觉你人确实很踏实,能干,想让你做我的继承人,明白吗?”
  我又是点了点头,我的沉默,给彼得以信心,他认为我是内疚,是愧疚,是会屈服的,只因为报恩,而我想到了那个女人,她离开了我,她嫁给了别人,我们不会再有未来了,想到这,再想到一半的家产,那数目是用亿来计算的,而且还是美元。我心动了,我罪恶了,我想到了那个老男人把我致命的要死,想到我当初受穷的时候,想到了一切。
  彼得先生又说:“你们只要个夫妻名义就好了,你如果在中国遇到好的,你可以提出来,我会答应你的,别的,我也不多要求你,颜,你应该理解,这样的话,我才好把家产,事业传给你,希望你能帮助我!如果你不愿意,那么颜——你所有的一切——”
  我抬起头对他,点了点头说:“恩,我知道了!”
  一个星期后,我想了很多,最后,我答应了,如果真的只是一个夫妻名义,这倒没什么,我需要飞黄腾达,需要,我想我有了钱,就可以让家人过上无比优越的生活了,让妹妹他们都可以过上好生活,也可以让人家刮目相看,很多很多。我需要这些。
  我知道,这是一个错误,是一个让别人看来不会光彩的事情,可是只有自己亲身走过来才能去体会到,去体会到这个社会是怎样的社会,穷的时候,钱多么的重要,我失去的东西,我如何去拿回来,我如何去挥金如土,如何做的气派。我想风光,我内心里隐秘地想要风光,出人头地,去报复,回到中国去。
  因此,我答应了彼得先生,只是跟SUSAN有了一个夫妻的名分,没有举行任何婚礼,只是领了一张结婚证,彼此签字了。我们不能从事夫妻生活,因此我们跟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一样,只是一个名义。
  我和SUSAN签定婚姻协议后,我得到了我的一切,我在美国又生活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我有两次跟SUSAN同睡一个房间,我看到她的样子,行动不方便,虽然有保姆,但是感觉很可怜,也细心地照顾她,她一直都不说话,当然她也需要女人的一切,可是一切都很难办到,我不知如何提起,高位截肢的人如何去过夫妻生活,因此谁都没要,我与她接过吻,仅此而已,我在她身上得不到女人的感觉,只是很害怕,怕一不小心就弄疼她,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
  她似乎对这个假婚姻,也不满意,但是毕竟她三年后成熟了,不会过多地烦躁,也知道,她们家需要继承人,或者说一个儿子,去继承事业,她是一个女孩子,又这样的情况,因此彼得需要一个类似儿子一样的男人。
  一个星期后,我随同秘书回到了中国,秘书是总部派给我的,一个长相漂亮,身材也很好的职业女性,那年也不过二十七八岁,与我差不多,穿着一身短裙职业装,胸大的厉害,腰又很细,屁股很圆,身材很诱惑。她叫琳达。可是面对她,只会欣赏,甚至都不会有太多离奇的想法了。

  SUSAN并没有跟我一起回去,既然是不实的婚姻,一切未必要多么的真实。踏入机场,我知道,我要再次回到中国去了,三年了,三年后,我西装笔挺,风度翩翩,拥有亿万家产回去的,而我最后选择还是回到横江,我把上海的总部都搬到了横江,全中国的SKS都要听我的。
  我的脸上很难有微笑,始终那种平静的表情,也许是因为过分的帅气,进入机场,安检的时候看到不少漂亮的女郎对我观望,琳达第一次见到我后,就被我的帅气震住了,她说我像韩国的明星,我很郑重地对她说:“我是中国人!”,她感觉我权高位重,是董事长的女婿,因此很少敢与我多说什么,都是我吩咐的事,她照着办,我似乎也能做到了视美女与不见的境界。
  坐到飞机上,再次感觉到不适应,犹如来美国的时候一样,我闭上眼睛,琳达问我身体不舒服吗?我回头一笑说:“不,你很漂亮!”,她很开心地点头说谢谢。我的目光转到了她,她似乎发现了我的诡秘,望着我,然后又望了望胸部问我:“很糟糕吗?”
  我猛地摇了摇头,然后对她说:“NO,BEAUTIFUL!”,她不再说话,脸蛋微红,美国女孩也会羞涩,世界都一样,人的内心都一样。
  靠到后背上,我慢慢地睡去,又回到了她的世界中,我似乎感觉我一刻也没离开过,就如刚刚离开中国的时候一样,所有的故事,所有的往事,那些苦难,那些青涩,那些与她相识在那个饭店,那个窗口,那个冬天,那些帮助,温暖的别墅,暧昧的聊天,俏皮的言语,以及残忍的报复,伤痛,所有的一切又从心里涌了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我突然醒来,然后问琳达:“帮我查查横江跟我们合作沿江别墅群的公司叫什么名字?”
  她找了半天,然后用很不标准的发音告诉我:“生事!”
  我说:“什么?”
  她拿过来给我看,我看到在英文名字的下面,有个公司LOGO。,我一下子就明白了,竟然是:“盛世地产!”
  闭上眼睛,突然胸中有股热流不断的涌出,坐立不安。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永远逃脱不了的劫吗?
  为什么又让我遇到你,你这个让我夜思念的女人。而你不会想到是我吧,不会想到所有的一切吧,我的英文名字叫:“AINY”,你是否遗忘了那个当初贫穷寒酸,羞涩无助的刘颜了呢!
  但愿你没忘记,而又但愿你早已忘的一干二净!
  飞机缓缓降落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2004年的八月份,我回到了中国,我在熟睡中被琳达叫醒,她轻轻地拍着我的胳膊说道:“中国!中国!”,她是第一次来中国,因此格外好奇。
  我往窗外望去,看到那是上海,往远处望去,熟悉的标志性建筑。我知道,我回来了。从飞机上走下来,我感觉到外面的热浪袭来,八月份的中国仍旧那么的炎热,因为晕机,我感觉到有点不舒服。
  本来横江那边派人来接我们,我事先推辞了,我希望我一个人回去,我感觉到劳累,我不想一到中国就是“请客吃饭”,我和琳达在不远处的香格里拉大酒店住了下来,一个大套房,十分奢侈豪华,虽然我在国外这么久,我有钱了,但是真正享受的时光并不多。当我入住这样的酒店时,感觉有梦境的感觉。我感受到了钱的力量,服务生那特别友好的服务态度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房间十分舒服,温馨,进去后,琳达和我共处一个房间。我松开领带,坐到沙发上,躺到那儿,然后打开电视机。琳达倒一杯红酒过来给我,我突然愣了下,虽然我是她上司,可是我对这些情景还很陌生,对酒说不上热爱。只是,在美国后,我学会了抽烟,我接过她的酒,然后放下酒,而是点了根烟,慢慢地抽了起来。
  琳达坐到我身边,然后拿出笔记本,要跟我讨论接下来的安排,她讲的滔滔不绝,而我只是无聊地听着,琳达突然问我:“刘总,你在听吗?”
  我"哦"了声,然后笑了笑,我走神了,我呼了口气然后问她:“你有男朋友吗?”,我知道她是没结婚的。
  她笑了笑,合上笔记本,然后点了点头,说:“他在华尔街做房产!比我大五岁!很幽默,体贴的一个男人!”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喝了口酒,望着那个酒杯问她:“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恩,可以,你问!”
  我呼了口气,说:“如果你爱一个人,你会跟别的男人结婚吗?”
  她想了想,然后笑着说:“可以做,不希望结婚!”
  我愣了下,然后望了望她,琳达突然深情地望着我,很挑逗的眼神,她问我:“你爱一个人,可以跟别的女孩亲近吗?”
  我被她问的,有点不适应,但是,我想我需要想想,一男一女单独在宾馆的房间里,彼此又是那么的诱惑,我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她色色地看着我,然后望我身边贴了贴,她喝了酒,脸有点红。我低头笑着摇了摇头说:“也许会,也许不会!”
  她呵呵地笑了,“从没见过如此专一的中国小男人!”
  我也笑了,我想我不是不可以,我可以很随便,可以做任何事情,只是,我那个时候的确不可以,我想的很简单,满脑子都是她,我很想她,这三年,我几乎都是对她的思念,这思念有年少的纯情,喜欢一个人,暗恋一个人,可以喜欢上三年,五年,十年,或者更久。
  我想如果我想跟琳达发生关系,这是很简单的事,可是我那天晚上始终是温柔地想念,脑子里一刻也离不开她,似乎一到中国,很快就可以见到她了,我可以让她见到我风光的时候了,我再也不会向以前那样犹如一个穷酸的小子跟在她的后面,受她的恩惠,她的疼爱,她的照顾了,这种思念,这种怀念,好温馨,好舒服。
  琳达洗完澡后,穿着睡衣走到我的身边,里面什么都没穿,她坐在旁边看电视,而我抽了好多烟,她问我:“想你的中国女孩了吗?”
  我点了点头,然后对她温柔一笑,她看了我一会,然后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后来她的房间门一直没关,我很晚才睡,我走到窗边,看着美丽的浦东夜景,十分漂亮,十分璀璨,我静静地望着窗外,对于上海,我是会失去方向感的,我不知道哪是北,哪是上海的对岸,我不知道哪是横江,哪里又是她。
  午夜的时候,我才睡去,第二天醒来,我们坐汽车回的横江,带着一个外国美丽的女郎总会引来很多人关注,一上汽车,就有很多人往琳达望来,她很孩子,很机灵古怪,似乎感到自豪,我感觉她有点傻。我闭上眼睛,有点后悔,昨天晚上没找她。
  琳达跟我慢慢熟悉,望着外面的景色,不停地问我为什么那么多树,为什么房子那么小那么高,问了很多,很多问题,我无法回答她,最后实在不想回答她,便说:“上帝知道!”
  车子离横江越来越近,那条路,我是熟悉的,沿着江开。不过这次,车子没走渡轮,而是绕到了江阴大桥,走桥的,一过了桥,几乎就到了横江。
  喜欢的朋友可以加我微信kuihuaxiaozi,我建了个群,更新的时候,会在群里通知朋友们,减少大家等待的时间,谢谢支持!
  横江的变化不大,这个城市永远是那么的缓慢,我们直接去了公司,公司的一些领导早已在那里接见,上海的总部被转移到了横江,对于这个决定,很多人不服气。内部意见也比较大,很多人说我刚毕业,经验不足,根本不行,当然我也想过,可是彼得先生说决策什么的,都有人为我做好,即使我做的不好,也有人辅佐,只是要这个职务,并无大碍。
  而且SKS公司在中国的生意其实并不是很多,即使做砸了,也不会影响太大,也许只是把这当成我的试验基地,再说了,我拥有了公司三分之一的股份,这无可厚非。
  公司开了热烈的庆祝会来接待我,很多当地的员工,什么的,听说我的身份,听说我原来是"江大"毕业后从国外回来的,有这样的经历,很是传奇,很多人开始也并不知道我的地位,家产是如何得到的,只是猜测。只是后来,他们知道后,认为我这个人有点不行,不过是考娶了董事长瘫痪的女儿,仅此而已。
  可是谁敢对我说什么呢,我体会到了当初莉姐的那种权利,你如果不要饭碗,你尽可以得罪我,不行,你给我滚蛋。我的内心柔弱,我同时也为自己的虚荣残忍。
  我忍着被别人的目光看着,我的内心何尝不为我的过去,我的现在,我的未来流着泪。公司里早已为我的住,行,安排好,一些事务也都安排的妥当,第二天,我们就"沿江别墅"那个项目,要与盛世地产签字,我所有的办公名字,在外企里,我都用AINY,几乎没人知道我的中文名字,不知道。
  对于所有人来说,我都是临时安排的一个神秘人物,没有多少资料,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彼得先生想以陌生来让他们感到好奇。
  那天晚上,我特别激动,一夜未睡,这何其的传奇,何其的微妙,我竟然可以以这样的身份见到她,三年了,三年后,天知道,我会这样,她想不到,那个香港老男人也想不到,学校的领导更想不到吧,我又回来了,当初我因为那件算不上事情的事,失去了一切,而今回来了。
  莉姐,我多想呼唤你的名字,温柔地见你,只是希望你还能记起我,记得当初那个青涩的小男人,不管我如何风光了,被多少人推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在你的面前,我都是个羞涩的孩子,因为你帮过我,在我人生最困难的时候帮过我,让我度过难关,只因为这个,我爱你,我想念你,思念你,我可以为你做我的一切。
  如果你心中有那样的温存,记得当初我们在一起过,有过那些幸福,有过那些眼泪。我们好过,这样就好。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来,签字安排在依非酒店的高级会议室。盛世地产的股份全部转到了内地,而且全交给了莉姐,对于这点,我查过资料,香港老男人身体出了问题,都交给了她来打理。
  签字的时间安排在九点,我先去的酒店的休息室,他们先到的,到了时间,我跟着一帮随从才往里面走去,我西装笔挺,身材挺拔,很是帅气,有了成熟男人的味道,在我们的公司看来,盛世地产与我们相比实力不如我们。
  在进去的一刹那,他们都转过脸来,我看到了她,三年后,我终于又见到了她,她往我望来,那一刻,似乎时间都凝固了,她就那样傻傻地,抿着嘴,跟撞到什么东西被惊吓一样望着我。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