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高朋满座,来的不是一两个人,所有两个公司的高层都会聚到一起,坐在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这个"沿江别墅"的合作项目,我们公司筹划,出钱,他们公司负责承建。投资五个亿,属于不小的工程,因此每个人都相当重视。
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们只能相对无言,我们两个人昔日有过的暧昧的,寂静的,阴暗的感情都被这种热闹的商业气息掩盖了。当所有的风花雪月被一种无奈的场面弄的窒息时,也许装作自然的面对是最好的。
在主持人的引导下,我们两个人往签字台上走去,那天她穿着一身工作装,女士西装短裙,上面是格子衬衣,她喜欢扎蝴蝶结,头发盘在后面,雍容高贵典雅,她没有比以前变化多少,只是似乎稍微有点沉着,冷静,她的皮肤依旧白皙,妆的也十分的适宜,关键是她漂亮,底子好,女人不管什么时候,稍作打扮,永远会有那种荷花的味道。
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两个人都装作不认识,坐到了很近的距离,一坐下,我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MNG,那味道从来没换过,很是奇怪,有的时候,你一闻到昔心爱的女人的香水味你一下子就会想到从前,过去的点滴立刻从脑海中浮现,好像一刻也没走远,这全是香水的味道,全都归结与香水的魔力。
我的余光看着她的脸的侧面,她的耳根白皙,有些朦胧纤悉的头发稍微贴在耳朵旁边,耳上有一个珍珠耳环,小的那种,颜色恰到好处,我有些紧张,不知是被那香水味弄的紧张,还是被她那刻离我很近的心,我说我能听到她的心跳,这不为过,她相必也能听到。
可是目光,表情,神色,你都要做的好,你要在这种场合下强颜欢笑,不能有任何闪失,我想以儿戏的心态对待这个盛会,用洒脱的爱去沉浸在与她相见的喜悦,激动中,可是毕竟,我从一个穷小子被推上了万人注目的位置,我不能有任何闪失。
主持人让我们发言,我做为SKS公司先发言,发言稿事先早已准备好,不过,我利用了这个机会,并没多少按着发言稿来说,我想了想,开口说:“大家好,我想对于大家来说,今天会关心两个事情,一是我们两个公司以后如何合作的事,另一个就是,SKS这次内部变动会不会给合作带来影响,我先说第一个问题,关于'沿江别墅'合作的项目,这是我们公司经过长期的调查,研究,总结从而做出的决定,美国总部十分看好这个项目,横江,是长三江地区人居环境最好的城市,能在这里投资,能够给横江设计出最好的,最有价值的别墅群落,这是我们的责任,更是我们的心愿关于我们公司内部变动,我可以代表总部,代表SKS三分之一的资格跟大家说,不会有任何影响,希望你们盛世公司能够相信我们的实力,相信我们的诚意,与我们共同把这次的项目做好,做的完善,做的成功,最后,谢谢盛世地产公司姚女士以及各位来宾的到来!”
我说完话,下面鼓掌,我回头看了眼她,她十分近距离地看了我下,然后又转到了下面,然后也开始鼓掌,抿着嘴,我望她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她很畏惧我的目光。时间让我们有了隔阂,爱可以让陌生的两个人变的很近,时间也可以让原本十分相爱的人,变的很远,这感觉十分的微妙。
接下来轮到她发言,她再也没有了昔的神气劲,似乎在我面前,她变的很害怕,她刚开口一个字,突然就结巴了下,她抿了抿嘴,继续说,她讲的也都是客套话,都是如何要跟我们合作好的,她其中有几句话说:“谢谢SKS公司,谢谢AINY先生,谢谢所有来宾!”,当她不叫我中文名字,而叫我AINY的时候,我感觉到很别扭,她当初叫我什么呢,叫我小颜,那年的时光中,她时常在我的身下,在我的侧面,在我的上面,温柔的,暧昧的,跳跃着,欢快地叫着:“小颜,小颜,呃,呃,快!”,那些有色的言语不复存在,人身真的荒唐可笑。
她讲话结束后,签字正式开始,我签好了,彼此换过合同的时候,我的手擦到了她的手,她似乎很紧张地快速回避,她的手很凉快,她变成了一个娇小的女人,甚至在我目光底下的女人,我一直默默地偷看她,利用一切,我可以得到的机会。完全签好字后,我们站起来,需要握手,说实在的,关于握手的这个仪式,我幻想了好久,我可以利用这样的场合握到她的手,这多么的令人激动,令人振奋。
下面都站起来鼓掌,伴随着热闹的音乐,我们站起来,必须要握手,也必须要面对着,她的目光有种本能的回避,她似乎犹如不愿意接待客人而无奈的小姐,十分搞笑,在我的光环下,体面的衣着下,她显得有些弱,我们伸出手来,我故意的,在那些音乐和掌声,热闹气氛的掩饰下,我握住她的手,用了稍微大点的力气,并且掌声不断,我也不松开,她被我握的似乎疼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用这么大的力气,也许,在这种力度中,我可以用心感受她,让她知道我想她,想的可怕。
握住她的手的感觉是美妙的,特别的舒服,身上也有一种感觉,我想跟她拥抱,亲吻,甚至在那个场合就与她死死抱在一起,我十分幻想的事情。但是终于手松开了,她的笑是那么的拘束,她不再看我,而是面对台下。
我们松开了手,仪式结束。接下来就是吃饭,这是在中国经商办事的惯例。我们几个领导坐在一桌,我带着琳达还有公司三个高管与他们公司的几个人坐在一起,她带着个秘书,以及还有两三个人,在走下台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个人,他竟然是胖子李,操他妈,他竟然混到了盛世地产的建筑部门总负责人。这是我想不通的,这个恶人,如何得到提拔的呢!如果说原因,只有一个,他的老爸做了建设局的局长。盛世地产这种国内的公司必须依赖这些。
他仍旧记得我,似乎还不买我的帐,他故意走到我身边说:“哎吆,你——”,他一拍手,在那种场合,他竟然如此夸张地说:“你是刘——”,他说:“刘颜对吧?”
我微笑着点了下头,我不想搭理他。
他又说了句:“你可发达了啊,混的好啊,都做了中国区的负责人了,不简单,是托的什么关系呢!?”
我没跟他说话,而是一笑,走开了,这种小人,我根本无须搭理。我们一群人去楼上的贵宾包间入坐。
他似乎在我走开的时候,狠狠地目光转过了头。
进了包间,我和她坐到了一起,桌子是一分为二坐的,以我跟她为划分界限。这情形对于我来说是尴尬的,不过我十分珍惜这样的机会。她上了酒桌,进了包间,比我要放开。
菜一上来,酒一上来,满好之后,她就很大方地端起杯子,然后微笑着,但那笑绝对不自然,不真实,她笑着对我说:“AINY先生,我代表公司敬你一杯!”
我端起酒杯,点头说了声:“谢谢!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她一放松,一回到以前的感觉中,我立刻变的胆小了。我的声音似乎都很小,因为在她面前,我永远是那个羞涩的小颜。
她一口气把酒喝了,然后亮了下杯子,就说:“大家都多吃!”,她又望了下琳达说:“琳达小姐,你也多吃,你来我们这地方,一切随意,我们做为主人招待你吧!”
一到饭桌上,空气就融洽了,不要那么多敷衍。
琳达突然用一句很蹩脚的中文说:“姚总,你真漂亮!”,她被夸的笑了,其他四个男人,两个公司的高管也都笑了,说着奉承的客气话。
她听了这话,也笑了,忙说:“你更漂亮,琳达小姐!”,她人仍旧是那么的善良,不过,这次,她似乎望着琳达的眼神有点不太对,她那眼神里似乎把琳达的关系跟我搞的不一般。
我端起第二杯酒跟她说:“我也祝你们公司宏图大展,生意兴隆!”,她端起酒杯,点了点头又干了。其余的人似乎看出有点不对劲,但是谁也不敢说什么,一起干了,两杯过后,酒桌上的空气更加融洽了,于是各自随便聊了起来。
而我心里一直在预谋着什么,我的神情有点恍惚,我真的很紧张,不敢跟她说话,似乎开口都是那么的难,我想了很久,刚想开口,她突然转过来,用那种迷离的眼神望着我说:“AINY先生对横江的饭吃的还习惯吧,第一次来吗?”
这句话,几乎让我什么都不想说了,她不记得我了吗?这个女人,我真想把你按住,然后亲吻着,轻声地问你:“不记得我了吗?是我!”
我有点生气,于是平静地说:“很习惯,谢谢你!”
空气有了片刻的凝固,接下来,事情会是怎样呢,我很想别人都能他妈的走开,让我跟她单独在一起,可是,我还能有机会跟她单独在一起吗?无法知道。
她似乎感觉出我的回答有生气的味道,她微微一笑,然后停顿了下,捏着杯子说:“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她的话让其他的人应该感觉怪怪的,有点特别,但是其他人都不会知道,我跟她有过的关系,他们不可能知道。这是我们的秘密,那是三年前的秘密,我认识她,因为要一笔钱给父亲看病,从而认识她,说不好听的,是被她包养过。
而我今有了这一切,似乎太过猛烈,我竟然到了这个令她无法想到的高高在上的位置,她是开心,开心这个小男人有了出息,还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调查过我事情,是不是知道我已经娶了彼得先生的女儿。我想,也许是知道的,也许是不知道的,我害怕她知道,如果她知道了这一切,她会怎么看我呢,会看不起我吧,看不起这个当初跟她的原因因为钱,后来又因为钱娶了彼得的女儿,并且还是瘫痪的女人吧。
我也笑了笑说:“姚女士,你对接下来我们的合作有什么想法,尽管说,一切要求,意见,都可以拿上来说的!”,我想跟她说:“你提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你的,不为什么,就算三年前的恩情!”,她抿了抿嘴一笑,然后望着我说:“是吗?你年纪轻轻,很会说话,老家哪啊?”
我知道她明知故问,轻轻地说:“山北的,穷地方,离这比较远!”,这句话太熟悉了,就像三年前,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很羞涩地跟她说的一样,我说过同样的话,我记得,我清楚地记得。
“恩,你好厉害,很有作为,年纪轻轻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真是让人佩服!”,她的眼神充满了说不清楚的疑惑与少许的不开心。她的话有别的味道,可是我不想去多想,多想了,很可怕,我当初认为她不该跟那个香港老男人,可是今,我不也是通过出卖自己,去换来这荣华富贵的一切吗?我不是也走了她当初的路吗?如果她知道,她应该不会开心的。而我似乎已经能够感觉到了。
我隐忍地笑了下说:“还好,一般吧!”,我端起酒杯,然后与大家干掉后说:“也许大家对我有很多疑惑,不过,怎么想,都没事的,我会用我的行动跟大家证明一切!”,我似乎是喝多了,三年后,我竟然一点不能喝内地的白酒了。
其他的几个人忙说:“哎,您说哪去了,不会的,我们都看好你的,年轻有为,很有才干,是美国纽约大学的高材生呢!”
我在心里笑着,去他妈的高材生,我这三年,是得到了我的一切,可是而今面对我夜思念的女人,她对我如此的冷漠,与我说这些话,难道我有错吗?我的命运从来都没在自己的手里过,我不相信一切努力都有回报,一切善良都有恩惠,一切苦难都有原因,我甚至不相信,我得到的一切到最后就真的是幸福。
酒一下肚,我也有点放开了,我笑着望着她,一直盯着她看,他们公司的人对我敬酒,我毫不客气地干掉,自己公司的人敬酒,也都干掉。
旁边的琳达十分不懂事的也学着别人来端起酒杯说了两个字:“敬你!”,我呵呵一笑,然后用英语跟她说话,意思是说:“你是自己人,不要跟他们一起整我!”,她眨了下眼睛,用中文问了句:“为什么?”
我呵呵地笑,不回答她,我一撇眼看到了她,她望着我,不笑了,以为我跟琳达在调情吧,她的目光冷酷,深深地望着我,似乎还带着仇恨,我猛地转过来,似乎,她越是这样的表情,我越想让她吃醋,但愿她是真的吃醋了,有人给琳达敬酒,她喝了口,太猛,不小心咳嗽了声,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对几个男人说:“琳达第一次来中国,很多菜比较辣,吃不惯,也不怎么能喝酒,大家别介意!”
我的关心,似乎过了,我回头去看她,她冷冷地笑着,然后抬起头,皱了下眉头,自己独自喝了杯酒。这些我都看在眼里,这个时候,她的电话响了,她起身说:“不好意思,出去下!”,她出去了,酒烧的我厉害,酒是个乱性的东西,一点都不会错,我突然吸了口气说:“你们吃,我也出去下,不好意思!”
我出来后,发现走道里没人,我开始慢慢地往洗手间的地方走去,慢慢地快到拐角,我隐约听到了她的声音,她笑着说:“呵,您放心好了,那个工程,我们用的”,对于她说什么,我不关心,我慢慢地走过去,在拐角的地方,我看到了她,她似乎也知道有人来,一转头,就看到了我,她愣住了,面对我的冷酷的表情,她也傻傻地拿着电话看着我,电话那头不停地"喂!”,她匆忙反映过来,然后对电话继续说话,我呼了口气,然后走到水龙头跟前洗了下手。接着上了卫生间,在里面,我不停地往外望,我很快地解决了,出来的时候,她在洗手,我也去洗手,我们就这样两个人在那里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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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开口问了句:“你不认识我了么?”
她半天没说话,愣着,水哗啦地响。
我的脸被酒烧的很烫,头有点晕,我说:“你真的不认识了么?”
她低头在那里,然后慢慢地去抽纸巾,我沉默在那里,心里很难过,她怎么可以装作不认识我呢,不可以,她不可以这样,这不公平,这三年是我的错吗?当初是我要离开她的么,我问过她,愿意不愿意跟我走,她说要留下,让我离开,她后来又跟那个男人结婚了,应该受伤的是我,为什么我还要这样承受。
我猛地转过来,然后拉住了她,她被吓坏了,我用的力很猛,我再次问了句:“为什么,为什么?”
她转身想要走开,但是手被我拉着,她用另一手去推我说:“别这样,AINY先生,请你尊重我!”
真他妈的搞笑,让我尊重吗?我摇了摇头说:“回答我!”
“你放开我,求你,不要这样,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她皱着眉头,痛苦地转过来,祈求着,她很痛苦,我害怕她这样的表情,我怕她受委屈,我放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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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开手后,手落了回来,我扶着洗漱池,转过头来看着镜子,目光里充满了痛苦与愤怒,我不再去拉她,我不多想了,可她没走,她在我的身后,望着我的侧面说:“你过的好,我很开心!”
我冷笑了下,然后抿了下嘴说:“谢谢你,你过的好吗?”
“还好!”,她面无表情,不停地抿嘴。
“没想到吧?”,我抬起头,说:“没想到,我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吧?”
“她很漂亮!”,她说:“很单纯,是个好女人!”
我就知道她误会了,我摇了下头说:“她只是我秘书,你不要多想!”
“你不是结婚了吗?”,她问了这句,我明白了,她是知道我结婚了,但是具体什么不知道。她的话让我感到很害怕,很冷,似乎做错了事,犯了罪一样,心里冷的厉害,我也许不能说话了,我没资格去要求了,是的,我结婚了,我竟然结婚了,我说过爱她,说过想她,日夜思念她,我竟然他妈的结婚了。
我不说话了,她笑了下,然后说了句:“祝福你,希望你过的好!”,接着她就走开了,我望着镜子里的我,似乎不是我,鬼一样的我,好笑的我,狼狈的我,我的拳头狠狠地打在镜子上,心里有好多泪想流,可悲呛的一滴也出不来。
我洗了把脸,然后慢慢地犹如心被人掏空一样,无力地走回去,进了包间后,看到里面他们都在说笑,琳达没头没脑地学着中国话。
她始终微笑着,她更能隐藏,我坐下后,什么都不想说,也只是强作欢笑,幸好不多时,饭局结束了,我们要离开。走开的时候,莉姐旁边的小秘书突然走到我身边小声地说:“我们总经理让我陪你去玩,你愿意吗?”
我听了这句话,猛地回头看莉姐,她正好向我望来,我心里气愤的厉害,我对那个漂亮的小丫头说:“不要,谢谢你!”,我望着莉姐,我突然走到她的身边,与她一起走,然后对她警告一样地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这没什么,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这套吗?我们可是有求于你的,还希望你们那边的款尽快到位,我们公司现在有点困难!”,她目不转睛地,一边走,一边说着。我突然停了下来说:“那好,我跟你具体谈,如果要谈,那个小丫头恐怕没那个能力,对于我来说!”
她转身看了看我,点了点头,其他的人走了,琳达走到我身边,我对她说:“你先回公司,我有点事!”,她望了望我点了点头。
其他人都走完后,剩下我跟她,我望了望周围,然后问她:“你想怎么谈?”
她呼了口气说:“我们公司香港那边的倒了,现在主要靠这个工程,如果资金能及时到位,可以解决很多员工的工资问题,所以希望你能帮下这个忙!”
我低头,冷笑了下说:“是吗?你就是这样求我帮忙的吗?”
她转头一边说:“你说吧!”
我看了看她,身材仍旧那么的好,特迷人。
“我说什么都可以吗?”,我冷笑了下说。
“恩!”,她点了点头。
我来到横江后,临时就住在依非酒店的五楼,签字也是在豪华会议室,我想了下说:“跟我上去谈!”
她抿嘴点了点头,我刚想走,她在后面说:“哪个房间,你先去!”
我说了房间号,然后独自走开了,我很激动,很害怕,我竟然可以跟她说这样的话。这无疑就是条件的交换,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可是不这样,我不能跟她单独在一起,只有这样,伪君子没什么不好,落井下石也没什么不好,在我看来。
我进了房间,突然有偷情一般的激动,呼吸急促,把灯调到昏暗的状态,我让自己平静,然后对着镜子,看了看,我看了看牙刷,又迅速地破开,胡乱刷了下牙,我不知道我紧张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外面敲门声,我平静了下,然后打开门。
她站在门口,手里拎着包,低着头,走了进来,我迅速地把门关上了。
进了房间后,就是两个人的天地了,我不要怕什么。可是我越让自己平静,越紧张,她突然转过脸来,然后坐到了床上,只说了一句话:“你去洗澡吧!”
她的这句话刺痛了我,让我感觉我很混蛋。我没有,而是走到她身边,我竟然慢慢地蹲下,然后手扶住了她的腿,我低下头,压抑了很久说:“你真的需要这么绝情吗?”
“没有!”
“你想我吗?我知道——我不该结婚,我——”,我有很多话要说,我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头,满是泪,我抿着嘴说:“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真的吗?”
我哭了,她看着我,闭上眼睛,泪也就落了下来。
我看到她这样,不能控制地站起来,一把抱住了她,把她抱在了我的怀里,嘴里不停地说:“我想你,想你,别这样对我,我知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
“别说!”,她也抱住了我,然后我去吻她,她的身子在那刻,竟然抖起来,犹如抽搐一样,她激动地抱住我,把我抱倒,我开始亲吻她,她死死地抓着我,嘴里发出恐怖的声音,似乎有愤怒,她捶打着我,然后腿勾住我,我死死地亲住她的脖子,她的耳垂,她的嘴巴,疯狂地,胡乱地亲吻着。
“想死了,想死了,想——”,是的,我真的想死了,想死这个女人了,她哭了,闭着眼睛,不停地蹭着我的下巴。
她说了句话:“让我死吧!”
我被她吓的停了下来,我看着她,满脸泪水的她,我停了下来,问她怎么了。
她睁开眼睛,可怕的目光,她牙齿咬着下嘴唇,突然疯狂地扑到我身上。
“这三年有没有想过我?”,我问她。
她没说话,闭着眼睛。
“有没有,告诉我!”,我咬着牙齿,狠狠地过分地用了下力,把她推的,头碰到了床的靠背。
她点着头说:“有,有,你呢,想我么?”,她问我。
“恩,想,想的厉害!”,我说着,就去吻她,她摸着我的头,然后跟我亲吻着。
她笑了下,然后说:“那为什么结婚?”,她问我。
我不说话了,突然动作也慢了下来,我感觉做错了事,她不该这样问,在这个时候,我最怕的就是她这样问。她似乎把我玩于鼓掌之中。
她见我不说话,竟然冷冷一笑说:“这世界没有爱的!”
“有!”,我狡辩地,伤心地,皱着眉头,喊道。
“有?”,她低下头,看着我然后一笑说:“你不说爱我一辈子吗?”
“我——”,我感觉她霸道,我说:“那你为什么结婚?”
她更加霸道地说:“是我问你,你不要问我,爱是一个人的事,不是吗?你要是爱我,为什么?”
我被她折磨的要死了,这就是她爱的逻辑,但是话说回来,她说的没错,可是,我是爱她的,不管她怎么想,女人有时候一根筋,她认为的爱,就是不管世界怎么了,都要爱着。
我突然停了下来,我感到了深深的羞辱,感到深深的自责,这些话,也许一直在她的想法中,她在做的最刺激的时候拿了出来。
我像个无助的,惭愧的孩子一样,可怜巴巴地停了下来。我低着头,支撑着身体,不看她,心里难受。
她竟然微微一笑了,手摸着我说:“你还是那么的害羞吗,都做了SKS的老总!”
我仍旧低头,她摸了摸我的后背,然后说:“乖,别忧伤了,你要像一个男人,知道吗?这世界很残酷,像个男人一样去战斗,我不要你懦弱,害羞,跟个孩子一样,在女人身上浪费青春!事业一旦出了问题,就会陷入泥潭,比如我们公司,现在——”
我突然抬起头,皱着眉头望着她说:“我明天就把款打给你们,你不要说了!”,我不想继续了,突然。
她其实并没有那个意思,她见我这样,突然手搂着我的头,抱住我说:“怎么了?”
“你以后有什么困难跟我手吧我,我会帮你的,我不要了!”,我猛地翻过身去,然后躺在床上。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我望着她,看着她的样子,那样子里有微笑,似乎也有痛苦,无奈,她不让我动,把我的指头放到她的嘴里,吮吸着,接着问我:“开心吗?我好不好,有没有外国女人好?”
我冷冷地看着她,她似乎变了,变的不会跟我认真地说话了,变的伪装了。
我不想回答她,她又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胸上,跟我说:“是不是还很喜欢我?”
“恩!”,我点了点头。
“你变的好帅,好男人,跟老女人这样,开心吗?”,她突然不笑地问我。
“你很好,不要说那些话,你很年轻!”,我说。
“哪里好?”,她用力地扭着身子说:“三年前,我们是不是这样的?”
我又是点头,然后心里其实很难过。
“你一直想我是个——坏女人是吧?”,她问我。
“不!”,我摇头说:“我很喜欢你,不,是爱,很爱你!”,我说。
“女人脏了,你还爱吗?”,她抬起了头,不说话了,然后拼命地坐着我,疯狂地抓着我,她不说话了,最后,她,低下头来,脸冲血一样的可怕,睁着眼睛,看着我,最后趴到了我的身上,抱住我,她哭了。
接着,她就说:“乖,快来!”
我摇了摇头说:“不要了,你不要哭!”
我小心翼翼地说:“你跟我吧——我帮你——不要离开我,做我的——”,我每说一句都看她的反应,其实我不敢对她猛地说那些过分的话。
我还没说,她说:“我是你的,你想了,随叫随到,做你的女人!”,她的话竟然让我都很害怕,我说:“恩,好的,给小颜,我帮你,帮你,做你的男人,你以后依靠我!”
她最后的一句话,让我再也控制不住,她说:“男人都喜欢三妻四妾的,我可以跟你老婆一起跟着你!”
“不要这么说!”,我说。
“是不是想姐做你情——?”,她问我。
“不是,你不要这么说,我会生气的!”,我说。
“告诉我,你怎么跟你老婆的,告诉我!”,她问我。
我很痛苦,很痛苦,我不想说。
她似乎更加厉害地逼问我说:“告诉我嘛,我不生气的,告诉姐姐,好不好,还有,你跟琳达在一起过吗?”
“没有,你别问了!”,我离开了她。
她呵呵地笑了,趴在那问我:“小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你还小,是被那些女人勾引地吧,她们也要你这样对她们吗?我查过你的资料了,上面写已婚!呵,竟然哭了!我好傻!”
我被她逼的难受,我说:“她是残疾人,高度截肢!董事长的女儿!
我说了这句,我呵呵一笑,然后离开她,坐到床边说:“你满意了吧!”
她不说话了,不说了,而是皱着眉头,很困惑,很生气地,很大声地问我:“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讨厌我这样,我知道,她讨厌我这样,她生气了。
她又说:“你是不是只会这样啊,告诉我,你不会靠你的实力吗?不会吗?你跟这样的人结婚,你家人怎么办,怎么办?你需要钱吗?出卖身体好吗?你会后悔的,会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气愤,我也难过,我被她说的很难过,我坐在那,我哭了,只为这个女人。
她竟然开始穿衣服,穿的时候,不停地说:“你不应该是我想的这个样子,你开始跟我认识的时候,你不是,不是为了钱,可是,你难道真的不懂爱吗?为了地位,为了名声,你什么都可以出卖,你让你的身体随便给一个人吗?”
她穿好了衣服,她似乎要走了,她站在那对我说了句:“你别以为我狠,我这三年,过的好么,我没想过你吗,我不希望你这样,知道吗?不希望你糟蹋自己,你有你的未来,我本以为你会是很正常地得到这些,通过自己的努力,可——”
她想要走,我突然急忙地从她的后背抱住她说:“别这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的,你原谅我,是我不好!”
我抱着她哭,她站住说:“我落到今天这个样子,因为什么,你以为这样会幸福吗?我没有你这个弟弟!”
我的心冷了,我慢慢地放开手,我点了点头说:“恩,是我不好,我不是男人,我下贱,我没出息!”
“我不要你这样作践自己,你好自为之!”,她说完,打开门,我没拉她,她站在那,回头,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后说:“我不要你做出卖身体的人,你好自为之!”
她走了。
我抱头在床上,犹如个女人一样的痛哭,我被她伤了,她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面对我这样,这么的气愤,我不过是走了她当初走过的路,可是,我到底怎么错了。
泪干了,我傻了,那天过后,我变的很冷,我知道她看不起我,我想了很多,可我还是要继续,我上去了,下不来了,即使被她看不起,我仍旧还要继续。那些爱都化做了伤痛,冷冷的伤痛。
合作还是要继续,只是再见到她,我们似乎成了陌生人。
被心爱的女人误会,痛苦不堪。2004年的七月末,八月初,我就这样被莉姐误解着。我想她的一生都充满了对这种事情的悔恨,她更不希望她的小男人走上了她当初的路。
因此她不理我,我们暗暗搞着冷战。
这些,我全部理解!
我无聊地坐在办公室里,望着窗外的横江城,我腿放在桌子上,转动着老板椅,肆无忌惮地抽烟。我一直在想着她,因为她的讨厌,我甚至感觉生活毫无希望。
我望着办公室内豪华的一切,我拥有的的确太容易了,太容易的东西总是容易破碎的。
横江的八月份总是那么的热。
我从公司里走出来,我想去一个地方,我开着车,往"江大"开去,我想我需要去看看我的学校。
三年前,我鬼使神差从这里滚蛋了,那些领导,混蛋的东西,一切真的搞笑。
我曾经似乎都为那件事懊悔的要寻死觅活。
可是一切都过去了,当你度过难关,再回头去看苦难的时候,一切都那么的单薄,并没有什么,因此人在困境中,不要绝望,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过去,哪怕是再大的苦难,与死亡比起来都是那么的单薄。
我把车开到学校南门,坐在车里,望着从校园里走出来的学弟学妹们,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小,似乎还是孩子,而我当初不也是这样吗?三五成群,那些女孩子,看起来是那么的有活力,我打开车窗,在里面抽烟。
烟这东西跟某些东西差不多,似乎就不能碰,碰了后,上了瘾,就难以戒掉。
看着外面那些卖东西的,各式的饼,烧烤什么的,这些东西,在我上学的时候,虽然只是几元钱,可对我来说却是那么的奢侈,我吃过两年的白面馒头,吃着咸菜。
外面的小吃对于我来说当初是多么的奢侈,而今坐在车里,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离奇。
校园里的景象仍旧没有改变,只是我不想进去,我甚至仍旧有些感觉不好意思,毕竟我是被开除的,这让我有种从来都不是这个学校学生的感觉。
我停了会,然后开着车,往那条学校附近最繁华的路开去,这里有一个人,我想去看看,刘姐。
我往那个小门面望去,可是一切似乎变了,很多店面都变了,那个店面不在了,但是我记得旁边的一个店面,我走下车来,然后随便问了旁边的人:“以前这里的那个中介所不开了啊?”
那个临铺的说:“哦,她啊,你不知道啊,神经病了!”
“神经病了?”,我几乎都不敢相信。
“是的,被人打了,打的满惨的,从那之后就神经兮兮的!”
“怎么被打的啊?”,我掏出了根烟,那人一看是中华,又看了看我的车子,于是跟我很客气来说:“哎,她啊,以前不老实,给人家老婆找男人,都是这学校的小帅哥什么的,被发现了,就被打了——”,听到这里,我突然害怕起来,难道刘姐后来也是被那个香港老男人打了吗?
我迟疑了会,心里满是愤怒,我拿起手机,我拨了她的号码。
我问的第一句话是:“刘姐是因为我们的事吗?”
“不是!”,她淡淡地说:“是一个有家庭的女人,那男的是道上混的,被打的满惨的,我后来一直帮她,但是治不好,怕了,身上都被烧伤了!”,她的口气中有同情,我们不再提我们之间的事,只是说关于刘姐的事。
我刚想说什么,她说了句:“你有空去看看她吧,她后来还提过几次说也对不起你!”
我说:“恩,好的!”,我刚想问她没事吧,还好吧,可她却说:“没别的事,我要忙了!”
我说:“好,好!”,我挂了电话。
我通过那个人说的地址,我开车找到了刘姐的家,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感觉我还满感激刘姐的,当初若不是因为她的介绍,我不会认识莉姐,不会有钱给父亲看病。
车子在一处郊区的房子前停了下来,我听到里面传来自言自语的声音:“哎,谁让你干坏事的啊,我说也没什么啊,我不知道啊,怎么会这样啊!”,那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门敞开着,我走到门旁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坐在地上,面容憔悴,头发凌乱,身上都是泥土。在里屋是一个男人躺在床上,盖着被子。
她抬头看到了我,她似乎还记得我。
看着她的样子,的确满惨的,她已经跟以前判若两人了,她睁着眼睛,望了望我一会,然后用手指着我,张了张嘴。
我突然心里满难过的,竟然想哭,我点了点头,抿了抿嘴,然后外面一个老阿婆走进来,一边走一边叹息着,嘴里说:“都要我照顾哦,这可把我愁死了哦,做的什么孽哦!”
我回头看去,老阿婆看到了我,问我:“你找谁啊?”
我不想说什么,我回到车上,然后从包里拿了一耷钱,走回来,递给老阿婆,她看了看那钱,然后又看了看我,竟然没说出话来,她恐怕也年纪大糊涂了,问我说:“是公家送钱来的?几年公家都不问事,现在给钱了么?”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回头望去,走到刘姐身边,她从地上趴起来,我说了句:“刘姐,谢谢你,好好保重!”,我转身走开了,走了老远,我回过头去,看到刘姐傻傻地去看那些钱,我转过头去。
我知道,有些人,永远是逃脱不了命运的,也许有些事是不能做的,总有天,会很惨,也许。
开着车,走在学校的附近,穿过那些树林,公路,人来人往,三年了,横江似乎变化的太多,我爱的女人跟我赌气,当初的“恩人”成了这个样子。
有些人是要告别的,有些人还在继续。
傍晚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当时我正开着车在那儿晃悠。
我接了电话说:“喂,你好,哪位?”
那边半天没说话,我又问了句,那边突然笑着说:“呵,你是不是刘颜?”,那边说的很大方,但是是一个丫头的声音。
我一笑说:“是啊,你是哪位?”,我开始还以为我同学,是赵琳么。
但是不是。
“你猜!”,那边很神气地说。
我想了想,刚想说话,那边突然说:“你啊,真是发达了,都不记得我了!”
“你是——”
那边又笑着,无奈地说:“说你现在在哪,我过去吧!”
我突然想到了,但是我没说出她的名字,我说了地址,还是等她过来吧。
大概十多分钟后,一辆红色的现代跑车开到了我的车边,我往车上望去,车窗慢慢地滑下来,一个打扮十分时尚,青春,美丽的丫头摘了下了墨镜。
她笑着往我望来。
是贝贝!
我望着她,这个昔日的小丫头,三年后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小女人,这三年正好赶上了她发育的年纪,因此一切都变的是那么的鲜活,那么的有活力,更让我感到惊讶的是,我似乎看到了二十岁左右的莉姐,真的好像,如果你仔细去看,她身上有很多莉姐的感觉,脸蛋是那么的漂亮,皮肤白皙,头发乌黑。只是太过青春,时尚。
她抿着嘴,笑着,一直望着我,似乎笑里带着很多意思。我再次见到她,有的只是亲切,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孩子长大了。我都二十七岁了,这年纪,不大不小,可是贝贝在我的眼里像是自己的妹妹,或者是孩子。我也微笑着,很开心,她开口说话了,很大方地说:“不认识我了吗,小颜哥!”
我仍旧在默默地笑,我呼了口气,点了点头,很知足的样子说:“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没毕业吧?”
“应该我问你吧,你回来了,也不告诉我,要不是莉姐,我以为你还在美国呢,你——”,她看了看我的车,然后撇了下嘴说:“哥,你终于有出息了,恭喜你!”,我不知道说什么,一直笑。
她一挥手说:“跟我来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我点了点头。
她发动了车,然后开在前面,我跟着她的车,她最后在一个音乐酒吧前停了下来。
可是让我十分惊讶的是,她刚一打开车门,就戴上了棒球帽,然后又戴了墨镜,可是还是被一些孩子认了出来,我听到那些孩子们说:“是她,是贝贝!”,接着,就见到有人拍照,然后围过去,贝贝在我前面说:“快点走,哥!”
我愣了下,接着,还有人给我拍照,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接着就有保安过来拦住那些人,贝贝对他们微笑,有人离的近的,她拿过本子,随便签了字。我似乎明白了,我们好不容易挤了进去,我听到有人说:“这个男人好帅,她男朋友吗?”
进去后,我有点不知所措,我们进了楼上了的坐位。坐下后,贝贝摘下帽子和眼睛,头发老长的,烫过的,光泽感很强,很有味道。
她笑着望着我,看着我疑惑的眼神,然后皱了下眉头说:“刚来横江拍戏,我一听说你回来了,抽空就跑来了!”,她抿了抿嘴。
“祝贺你!”,我说:“成明星了啊,真是厉害!”
“哎,哥,你就别夸了!”,她手托着腮望着我说:“在你眼里还不是九牛一毛啊,你现在一个小指头就比我们厉害,SKS,天呢!”,她呼了口气说:“这简直像是做梦!”
我呵呵地笑,我们点了些酒水,然后我又点了根烟,然后问她:“可以抽吧?”
她点了点头说:“恩,可以,你真的好帅,比我们那些男演员都帅,你不做明星亏了!”
我被她说的不好意思,我说:“其实,说真的,我很老土的,对你们的一点也不懂,不过,我真的很开心,你有出息了,对了,拍的什么片子,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好啊,等以后吧,你投资,把我捧红!”,她呵呵地笑说:“把你也投资给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这可不敢,你现在是大明星了,有那么多人喜欢你呢,你看刚进来的那些人!”
“哦,烦啊,其实有点名气特别累,又不能得罪那些人,只能强颜欢笑,他们是从剧组一直追到这边来的,我们就在这边不远拍戏,青春偶像剧,是莉姐投资的,她——”,贝贝微微望着别处一笑说:“其实我老不懂事的,她对我很好,我在学校的时候看人家拍戏,有时候还哭鼻子,想拍,莉姐就帮我投资,花了不少钱,她现在其实也挺困难的,我后来才知道,那钱几乎都是她借的,我以前还那样对她——”,贝贝摇了摇头。
我明白的,想到这些,莉姐对贝贝的好,我又仔细看了看贝贝,真的很像。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打量了她下,说:“恩,以后需要拍什么片子,跟我说吧,我帮你!”,我说我帮她,其实我也是想帮那个女人,也许,她们的关系是我想的那样。
贝贝摇了摇头说:“哥,不要你帮,只要你过的好就行了,看到你有出息,我真的很开心,再说了,我现在也能赚钱了!”
我看着贝贝,一点也没有压力,她变的懂事了,含蓄了,也大方了,有了明星的风度。
她鼓了下嘴,然后神秘兮兮地问我:“哎,哥,问你个事可以吗?”
我点了点头。
她说:“你是不是很爱莉姐啊?”
我被她问的愣了下,我支吾了下,也没说出什么来。
贝贝说:“哥,我知道的,你一直都很爱她,其实她也爱你的,我知道,你走后,我们会谈到你,她虽然装着说你是弟弟,可是凭女人的知觉,我知道,她心里爱着你,有的时候,还会跟孩子一样地问我一些很傻的问题呢!问她老不老,问她是不是落伍了,还问我20多岁的男孩子喜欢什么样的类型的!”
我心里听了很开心,笑那个大女人,跟个孩子一样的傻吧,不过,真的很感动,想到她,我的感情是特殊的,我喜欢和别人聊她,可是贝贝,她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吗?
“是吗?”,我淡淡地喝了杯酒说:“对了,你跟你的男朋友怎么样啊?”
她听我问这个,愣了下,然后眼睛骨碌了下说:“恩,好着呢,他家是高干,学的导演,还好吧!”,说着,嘟了下嘴,调皮的样子,在贝贝面前,我突然感觉自己老了,我似乎没有青春的时候,我从懂事的时候起,就感觉自己老了,一直老到那个时候。
贝贝看着我,不笑了,声音不大地说:“哥,如果可以,你多关心关心莉姐吧,她真的很可怜的,你也许不知道她的情况,她跟那个老男人结婚,一点也不幸福,那个老男人什么事也不干,有时候还骂她,我让她离开,她老是摇头说'这辈子就这样了,不会再有希望了,不会,昨天还跟我说呢,说她再也没有希望了,老悲观的,她为了孤儿院,为了我们,为了那个公司的员工,可以发的起工资,付出了太多,最近这一年,身体老是不好,有一次,还晕倒在公司,被送到医院,抢救的!”
我听的心里特别的难过,悲呛从心里来,我低头问了声:“她当初为什么跟他结婚?”
"那个老男人喜欢赌博,在澳门把香港那边的公司都输光了,老婆跟他离婚了,孩子们也不认他,他没办法就到这边来,天天求莉姐,莉姐人心又软,又感觉他当初投资我们的孤儿院,也做过一些善事,于是——”
我听了这个,猛然地问:“盛世香港那边破产了吗?”
“哦——”,贝贝不说了,低下头,过了会才说:“哥,你别跟莉姐说,她不让我说的,其实横江这边——”,贝贝不说了,呼了口气。
我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我想到了这次合作,我们接到的资料跟这是完全不同的。他们欺骗了我们。
那天下午,我们在那儿喝了些酒,不多会,贝贝的电话就响了,她没办法,要赶到剧组去,我跟她分手的时候,她跟我握手,我感觉特别的奇怪,这个我曾经在她身上做过傻事的丫头,她懂事了,我看到她这样,很开心。
而我很想问莉姐两个事情。
贝贝走后,我就打电话给她,我问她:“盛世香港那边是不是只是个空壳?”,一亿的资金,我们还没打过去,因此当她听到这个后,沉默了会,然后很坦然地说:“是的,刘先生,横江这边其实也是空壳,你看着办吧!”,她似乎绝望地语气。
我心里想的并不是这次合作,并不是我们的风险,不是这些,而是我想问她其他的。她再次误会了我。
我说:“你别这样,好吗?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吗?刘先生是什么意思,如果需要告我们欺诈,你可以这样做!”,她任性起来。
我被她弄的,几乎不知道说什么,我皱了下眉头说:“你别这样,不谈这个了,钱,我马上让他们打,我想问你另外一个事情!”
“什么?”,她问。
“贝贝是不是你的女儿?”,我呼了口气说。
“这跟我们这次合作有关系吗?”,她反问我。
我无奈地说:“是没关系!我想你能回答我,好吗?”,我很关心这个,至于原因,也许只有我知道,贝贝都不会知道。
她沉默了会,冷笑着说:“你还想打她的主意吗?她很漂亮,很可爱,你如果伤害她,我不会原谅你,她只是把你当哥哥的!”
我说:“好的!”,我心里有些紧张,我又去问,她冷冷地说了句:“没关系!”,她挂了电话。
她挂了电话后,我靠在车边,陷入了莫名的失落,我感觉到那愁云一直压着我,我回来了,风光了,却发现,横江从来都不属于我,不属于。
我不去考虑他们是否亏空,是否有这个合作实力,但是我知道她很需要钱来给员工发工资,振兴他们的企业,我把钱打给他们了,钱到帐后,她给我发了条短信,短信上说:“谢谢你!”
我看了,就这三个字,我很激动,很激动,可当我大段地回过去后,她又开始躲闪我,我知道,也许有些事是不可以原谅的,冷战还在继续。
工程开工后,我去视察工地,遇到了更可怕的事,胖子李想害我。
工程开工后,我们两个公司的领导一行去视察工地,那天中午,我自己开着车,SKS工程部的其他几个人开着车,那天阳光很毒,到那后,我一下车,就有人过来拿着扇子给我扇风,这待遇让我不习惯,可是总会有巴结你的人,在中国。
我看了看,已经破土起来的工程,搭起的高架,接过递过来的安全帽,刚一转头,就看到她和一群人从另一个方向走来,她戴着安全帽,穿着黑色的西装,不停地指点,胖子李跟在她旁边。她一副很专业,很负责的样子。
他们走了过来,我们一行人站在他们的对面,她抿了抿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只好很正式地应付,过来跟我握手,我握了下,然后其他人也握了下,我不想去谈私人的感情,我们两个领导站在一起,我望着工地问她:“一期工程你们大概几个月可以完工?”
“应该三个月吧,靠江近的这边的别墅可以出来,进度也不能太快,虽然要抢明年的房展会,可毕竟质量什么的更加重要!”
我回头看了下她,她发现我看她,于是就抿抿嘴,然后转去看另一边继续说着关于工程的事。
我呼了口气,然后随着她的方向望去,但是眼睛始终偷偷地落在她的身上。我想这样的合作,无疑是糟糕的,我不知道在我上任前,SKS为什么选择跟他们合作,不过也可以理解,盛世以前在横江工程施工方面是一流的,可是把我跟她放在一起,无心工作。
我很随意地回答着她的话,提到工程质量的时候,旁边的胖子李突然狡猾地笑着过来说:“刘颜啊,你放心好了,我们做的活,你还要怀疑吗?你以前也在我们这待过啊,你清楚啊!”,他这样的几句话,让所有人都望过来。
我望着他,他的意思我明白,是想取笑我以前的样子,我呵呵地笑了下,然后对他说:“那好,出了什么问题,拿你试问!”,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他望着我,笑里似乎有恶毒,一丝的,说:“有什么问题,质量问题,我爸一个电话就搞定!”
他似乎在跟我提醒他爸的权利,我点了点头,然后对他说:“好,以后还托你李局长的关系!”,他很神气地说:“那是,老爷子一句话,市长都得给面子!”
我不想听他说这些,转到另一边去,我看到一个高架那边似乎有点问题,我带头往那边走去,她也跟了上来,走在我后面,其他的人跟的很远,我们靠的很近,我不回头,她突然在后面小声地说了句:“谢谢你把资金打给我们!”
我低下头,然后手放进口袋,回头,望着她,眼被阳光照的不想睁开,有些无奈地说:“没关系!”
“恩!”,她冷笑了下说:“感觉我很可笑是吧?”
我不知道什么意思,皱了下眉头说:“你生我什么气?”
“没生你气,你有你自己的选择,我算什么!”,她跟个孩子似的。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是,我跟你说,你这样处处为别人着想,只会苦了你自己,你没感觉你憔悴吗?”,我说。
“谢谢你提醒,我是老了!”,她针锋相对地说。
我知道她就这脾气,她不该这样生气,这不像她。
后面的人跟了上来,我刚想说,她突然声音很大地跟我说了句工程的事,她怕别人知道我们在谈私事。她掩饰的很好,装的很厉害。
我们继续往前走,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我站在高架下面,往上望了望,我似乎感觉架子有问题,很多铆钉都没上好,有些该上两个的,都上了一个,最高处还有人在施工。
我对她说:“这儿好像不太安全!”,她抬起头望了望说:“哪?”
我指给她看,后面的人也都过来看,我们一起站在架子下面。
我突然感觉怪怪的,我转过头去的时候,似乎看到胖子李离我们很远,还看到他在发短信,我又望了望上面,上面有个人拿着几根钢管,就在那有瞬间,等我低下头,高空好多钢管落了下来,我听到他们都喊着:“小心!”
我的那个位置在里面,我本以为不会有事的,可是我来不及躲闪,一个人把我扑开了,她倒在了我的怀里,接着很多管子落到了我的身边,我回过神来,看到她,她趴在我的怀里,脸上都是惊恐的表情,她被吓坏了,脸色发白,我以为她会出事,我猛地望过去,她的身上没有东西,我再去看她,她急促地喘息着,睁大眼睛看着我,整个人抱住我,接着很多人围过来,一起问我们有没有事。
她在恐慌中,被吓的动弹不了,我支撑着,扶起她,站起来,把她也扶起来。她还是不能动弹,眼里全是惊恐的样子,她的耳根有点红,她推开了我,自己站住,但是突然脚一吃力,咬了下牙,我望过去,她的踝骨流血了,我没等她回过神,赶紧对所有人说:“快离开这里,到那边去!”,我猛地竟然把她抱了起来,别人也没多想,她为了救我受伤了。
别人跟我一起离开,到了安全的地方的时候,我一边看她,一边对胖子李喊道:“你给我过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他走过来,不说话,支吾地说:“哎,你们不应该过去,上面还正在施工嘛!”
我恶狠狠地看着他,我回想刚才那一幕,他是冲着我来的。
“我跟你说,少他妈的跟我贫!”,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回头望着她,她手抱着脚,摇了摇头说:“没事,就破了点皮!”
我很着急,我为她的举动感动的不能自已,她爱我,我知道,爱着的,我明白,我想到这些,再看到她受伤,我心疼死了,我对旁边的人说:“都愣着干嘛,把车开过来!”
我蹲在那里,扶着她,我想其他人都看出来了,可是当时,我真的无法控制住自己,这戏剧性的一幕,让我后怕的要死,要是她出事了,怎么办,那么多管子,砸到就是没命的。
我好想抱住她,好想,可是周围那么多人,我没有办法,只有看着她,心疼她,难过。
她一直摇头说:“没事的,大家不要担心,责任怪我,是我们公司的事,我会处理的,你没事就好了,希望你们公司能包涵,对不起!”,她是在向我们公司质量监督部的人说的,她知道,不能让这些人传到美国老总那里。
我听她这么说,更加的心疼,我摇了摇头说:“是我不好,谢谢你救我,我们会感激你的!”,在这种场合,我们都需要把爱隐藏,说着这样的话。
车子开过来了,我把她扶上了车,她很不好意思,怕别人看出来。人多,我和她的秘书上了车,我们开往医院去。
路上,她一直不好意思地笑,因为车上有四个人,她必须掩饰,她不停地说:“没事的,不要去医院的,在附近有创可贴买个,贴上就行了!”
开车的是我们的人,说:“哎,姚总,我们真的要感谢你啊,要不是你——”,我也点头说:“恩,谢谢你!”,我很严肃,我知道,刚才的事非同小可,我还在后怕中。
她摇了摇头对开车的说:“没事的,还希望你们公司的人多包涵,我会及时处理这事的,一定把隐患的责任找出来,保证以后不会再有的!”,我知道她救我,也许有两个原因,还有一个是,她想把这次合作做的好,这是难得的机会,她要重整公司,我知道,因此听到她说这个,竟然很可怜,很同情。
我的手趁别人不注意,偷偷地放她身后,摸了摸她。
她咳嗽了下,我明白了。
到了医院,拍了个片子,骨头没事,就是破了皮,医生上了药酒,包扎好后,说挂点消炎的水。
我对开车来的,我们公司的人说:“你回去吧,我在这!”,莉姐的秘书似乎知道什么,她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剩下我跟她的时候。
我看外面没人,我突然就再也无法控制地去抱她,她被吓坏了,不停地捶打着我说:“快放开,别这样!”
“不!”,我很任性地说:“我不放开你!”
她被我抱的不动了,闭上眼睛在我的怀里,另一只手还挂着点滴,我放开她,看着她,我皱着眉头,她把脸转到了一边,脸很红。
我说:“你好傻,你出事了怎么办?”
“不要你管!”,她孩子一样地说。
我说:“恩,好的,我不管,你个小坏蛋!”,我很幸福,她这样对我我很幸福,我开始有点微笑地说:“你爱我!”
“少自作多情吧你!”,她呼了口气,嘟着嘴说:“你赶紧回去吧,他们担心你的!”
我摇了摇头,坐在床边说:“不回去,陪你,不要生我气了,我知道,你心里很想我!”
她回头望了我一眼,冷笑着说:“臭美你!”
我很开心,我低头,笑着说:“是吗?可是他不管多臭美,在你面前永远是个小丑!”
“我可不知道!”,她更加孩子一样地说。
我很喜欢她这个样子,我说:“你原谅我了吗?我娶老板的女儿,其实,很多原因,我——”
她听我说这个,立刻说:“你怎么面对你家人啊,这是中国啊,你爸妈那种传统思想的人,要是知道了,怎么办?”
是的,他们是无法容忍的,他们想抱孙子,他们很传统,他们接受不了,想到这,我抬头,很难过。
我回头望了眼她,她看了下,有责怪,但是又低下头去。
我想,与其忧伤,不如开心,我笑着说:“没事,我只要你理解我,可以吗?”
“不会理解你的,你别多想了,你这次冒着风险跟我们合作,其实已经很危险了,希望你以后不要这样儿戏,你是SKS的老总,不是普通人,不是当初那个孩子了,你不要儿戏,会出问题的!”
我点头说:“我知道,我想知道你可以原谅我吗?我想我们还可以在一起!”
“不可以,你别多想了,以后我们就是合作关系吧,不要谈别的!”,她有些绝情地说。
这话让我很失落,很失落,半天说不出话来,低头在那里,悲伤穿进大脑,酸酸的,我抿了抿嘴,不知道说什么,心里很难过。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我立刻站起来,她也很紧张,门开了,是他,我又见到他了,那个香港老男人,莉姐的男人,他和一群人来了。
他们看到我,都不认识,他望了望我,一副疑惑的样子,这个时候莉姐突然说:“哦,他是SKS的老总!”
我笑着点了点头,我心里都是仇恨,望着他,当初在办公室里那样对我的男人。他竟然不认识了我了,笑了下,对我说:“哦,大人物啊,谢谢你跟我们公司合作,我是她老公,今天的事——”
我为莉姐刚才迅速说的话,伤透了心,凉凉的,但是我不能破坏她,不能伤害她,我跟他握了下手,我真想报复他,这些举动十分的滑稽,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我也许会一拳打过去,我想到三年前,我的心就不能温和起来。
他刚想说什么,我说:“那好,改天,再去拜访你!”,他点了点头,很怪的感觉。
他走了过去,身后的几个人一起围在病床旁,我看到她望了眼我,然后就望着他们。我的心里犹如无数刀子在割,我慢慢地离开了,走在医院的过道里,我心里酸的厉害,每走一步,都是深深的呼吸,似乎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医院的,外面阳光很刺眼,我一出来,就有种想流泪的感觉。
可是,不会的,我握紧了拳头。
认识你是一场劫难,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谢谢朋友们的支持,可以加我的天涯群,更新了会跟大家在群里说的
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路边的小酒馆里喝酒,我想一笑了之,这没什么,三年前,我身无分文,可是我敢去爱,可是而今,我有钱了,一切都改变了。
她竟然又跟那个男人混到了一起,他是谁啊,三年前,办公室里的那一幕,我永远不会忘记,在医院当我再次看到他的时候,我有种想干掉他的感觉。让我释怀,我释怀不起来,我不能一笑泯恩仇,因为这不是其他恩怨,这其中夹杂了我深爱的女人,我无法把这仇恨化解。如胖子李的那种仇恨,我可以一点都不去想,你宰我一刀,骗我个几百万,我都可以原谅,可这不同。
想到她对我的一切,在酒精麻痹到不能自已的时候,我的脸上露出了些无奈的笑,似乎还夹着泪。
我接到了琳达的电话,她问我在哪,说总部知道了这次的事故,彼得先生也知道了,他要求盛世公司给明确解释,为何会出如此事故。我知道美国人办事都很讲究,不能出任何事情,盛世会遇到麻烦。我们打给盛世的只是前期一部分资金,后面的前都要看我们脸色。
我说了半天,在酒精的麻醉下,竟然在英语中胡乱地夹杂着汉语。琳达知道我醉了,问了句:“你在哪?”
我望了望外面,说了地址,挂了电话,继续喝酒,我感觉自己十分的窝囊,没用,为了女人,我消沉成这个样子。我喝嘴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酒店里,我迷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琳达正在帮我解衣服。
她我的眼前晃着,我摇了摇头,琳达见我睁开眼睛,用英语中夸张的语调说了句:“酒鬼,你是酒鬼!”,我呵呵地笑,然后伸出手去摸着她的脸,酒后乱性,一点都不用怀疑,尤其面对这个性感的金发碧眼洋妞。
她望着我,慢慢停下来,急促地喘息着。
我被她弄的难受,头脑是清醒的,只是迷糊着,我猛地一把抱住了她,她的身材好棒,她落到了我旁边,我什么都没去想,就对琳达做起了那种事情来。
外国妞是不同的,她表面含蓄,在那个时候特别富有野性,几乎完全是她在操纵着一切。
过后,她耸了下鼻子,说了句:“Chinese boy!”,我知道她的话里是什么意思,比起她的猛烈来,我太逊色了。
我转过身去,陷入了深深的后悔,我在她身上找不到跟莉姐的任何感觉,没有爱的性是让人疲惫的,我点上根烟,抽了下,然后回头望去,看到她趴在那里,看着我,嘴里不断的英语出来,意思是我还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我呼了口气说了句:“琳达,以后公司出什么事,不要上报彼得,还有,这件事,你帮我摆平!”
“摆平?”,她眨了眨眼睛。
“就是让彼得不再追究盛世的责任!”,我冷冷地说。
“为什么呢?这是一场事故!”,她天真地说。
“No reason!”,我只说了这句。
不这样,盛世会完蛋,我毕竟要听彼得的。
跟琳达在一起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后来再也没去碰她,不管她多少次挑逗我,给我暗示。那次的意外让我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内疚。我甚至感觉对不起她,十分可笑。我不知道怎么了,她那样对我!
后来我感觉那次,我似乎是在拿身体去把琳达收买,她回了不少正面的材料,把彼得给搞定了。
第二天,就事故两个公司进行了一次会谈,在会上,我又看到了她,那天,我始终没精神,坐在那,谁都不看。她很诚恳,很谦虚地道歉,我吊而郎当地在那里,玩着笔,我心里有恨,我偶尔瞟她几眼,她也看到了我,但是马上转向大家,继续说她的道歉,让我们原谅这次事故,如果要追求,按照合同,至少要他们赔五百万。
她说完了,轮到我说话的时候,我望着她就说了句:“把那个人赶出公司!”
她愣住了,结巴地问了下:“谁?”
“姓李的那个工程部的负责人!”,我凶狠地说。
她皱了下眉头,我看到她这个样子,往后靠了靠,然后皱着眉头说:“姚总,这很难办吗?”,我吸了口气说:“你救了我,我们公司不会多去追究,也谢谢你,可是,我只有一个要求,把那个混蛋赶走!”,其他人都向我望来。
她望了望其他人,感觉遭到了我的屈辱似的,她很无奈,真的无奈,她抿了抿嘴,然后望了望大家,又对我说:“是这样的,他的父亲是市里建设局的局长,我们很多方面都要用到他,如果得罪了他,我们以后工程等方面都不好办的——”,她跟我们讲解着。
我手叉着手,低头一笑,然后又抬起头,狠狠地望着她说:“两个选择,一是解除合同,你们赔偿违约金,二是赶他走,你看着办!”
说着,我就站起来说:“就这样决定!散会!”,我转身离开了,我不管其他人怎么看,这样的散会是对他们不尊重,可是谁都不会说什么,我提的并不过分。
我走在走道里,后面有人追上来,是她,她皱着眉头,拿着文件一路跑上来,然后在我的旁边急促地说:“你不要这样,求求你,你们可以得罪的起,我们得罪不起,我这样做,工程马上遇到问题,到时候还是不能按期完成工程,你让我怎么办?”
我回头望了她下,说:“我管你怎么办?”
她望着我,睁大眼睛,她没有再跟上来,我独自走了出去,走到外面,到了车旁,我站了会,回头望去,看到她慢慢地走出来,低着头,一副被掏空的无助的感觉,她望了我下,眼里都是无奈,苦闷,她就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就慢慢地,我这时才发现她的脚上有伤,有点一瘸一拐,她刚才跑上来的时候,想必也很疼。看到她进了车,我转过头去,坐到车里,很久都没动,点了根烟,眼圈徐徐上升!
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解除合同,二是赶走胖子李。
她看着办吧!
我一个人回到酒店,给我准备的别墅正在装修,我临时住在依非五星酒店。回到住处,我想着,我跟她说过的话,我感觉有些后悔,也许我不该那样对她,不该在那些人面前那样不给她面子。
她离开时那个眼神,始终在我的脑海里回旋,把我折磨的坐立不安。
我躺到床上,抽着烟,感觉到身心都是那么的疲惫。我拿起手机,看了看她的号码。
我在犹豫到底是打还是不打,我的心里似乎有蚂蚁在热锅上爬,毛毛的,怎么都不舒服。我把手机又放到了一边,心里想,我又怎么错了,这事胖子李的责任不可推卸。我让你处置他,错了吗?
难办?怕他老子?哼!
可是如何安慰自己,让自己不去内疚,都是不行的,心里还是内疚的厉害,可是面子让我不能去主动找她。
就在我抽了十几根烟过后,突然有人敲门,我以为是琳达。
我慢慢地走过去开门,在我门打开的那一瞬,我看到了她,我看到她拎着包,一脸委屈,无奈,甚至是自暴自弃地站在那里,她抿了抿嘴,眼睛望着下面,对我说:“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手扶着门框,然后居高临下望着她说:“没事!”
她抿了抿嘴,然后很痛苦,很紧张地说:“我,我可以进来吗?”
我点了点头,我转身自己走回来,我背对着她,我心里紧张的厉害,可是我要装,我不能失去派头。
我走过去给她倒了杯水,然后看到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包,仍旧低着头。
我走过去把水杯放在她的旁边,她手放在一起,很急切地,似乎在瞬间鼓起了勇气说:“别这样好吗?”
我站在那里看着她,一笑说:“我怎么样了?”
“我们很难办,真的,建设局一直都吃我们的,我们对他们一点都不能得罪,如果得罪了,我们也完了!”
我呼了口气说:“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怕盛世完蛋?”
“这——”,她转过一边,不说话。
我点了点头,冷冷一笑说:“我知道,你怕那个老男人破产,你害怕他,忠于他对吧?”
“不是!”,她猛地转过脸来,眼里充满了怨恨,“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离开他,我会给你所有的一切!我可以帮你照顾孤儿院,可以帮贝贝,可以把她捧红,我什么都可以做到,我这样还不行吗?”,我苦苦地望着她说。
她闭上眼睛,抿嘴摇了摇头,牙齿咬着嘴唇,她就说了一句,我无法说了,她说:“你可以给我一切,可是能给我一个家吗?”
我低下头去,想了想,我抬起头说:“我可以!”
“你不可以!”,她望着我说:“你知道吗?你现在不是以前的你,你是一个男人,一个很有钱的男人,你知道女人吗?其实她很普通,她害怕,她老了,她害怕跟这个有钱的男人在一起!她没有任何安全感,她宁愿远远爱着一个男人,而不去嫁给他!”
“你永远不理解我对你的爱!”,我听着她的话,叹息了声,然后转过身去。
她在我的后面,沉默了会说:“我只求你别让我赶走那个人,别的什么我都答应你,我可以——”,她不说了。
“可以什么?”,我问她。
“如果你不嫌弃我,你想怎么对我都行。“,她说了这句话。
我听了一点也不开心,我闭上眼睛,心里难过的厉害,她又说:“你不愿意吧,你嫌弃我年纪大是吗?如果你愿意,我给你找小点的,市里的那些领导都很喜欢小丫头,你也喜欢吧?”
“闭嘴!”,我恶狠狠地转过头去,然后怒视着她说:“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为了你们公司,也被他们欺负过?”
我从她的话里,第一个就是联想到这个,我十分的愤怒,害怕,担心,我不能容许那样。
“没有!”,她小声地说。
“到底有没有?”,我慢慢地走到她跟前。
“真的没有!”,她摇了摇头,皱了下眉头,很可怜的样子。
我看着她,她那漂亮的脸蛋,她似乎是可疑打扮后来找我的,她习惯用身体吗?
还是只是对我这样?我低头问她:“你是不是很喜欢用身体来摆平男人?”
“不是!”,她似乎有点害怕我的表情。
她越是这样,我越有点怀疑,我望着她,继续看她的身体,我突然一把抓住了她,我越是看到她可怜的样子,再想到她会被老男人弄在怀里,做那些事,我越是想要她。
她看到我这样,小声地说:“别这样!”
“你不是来跟我交换的吗?”,我头贴在她的脸上问她。
“恩!”,她闭上眼睛,仰脸点了点。
我的难受的厉害,我鬼一样地说:“好的,来,今天让我开心,我就同意你!”
“怎么才能让你开心?”,她仍旧闭着眼睛问我。
“你会什么?”,我问她。
“我不知道!”,她把脸转到一边,闭上眼睛,似乎要哭。
我把她的脸扶过来,捏着她的脸蛋说:“你会的,怎么对他就怎么对我?”
她点了点头。
过后,我离开她后,站在那,她不敢看我,背对着我站着,她哭了,耸了耸肩膀,她没说什么,慢慢地往卫生间走去。
门被关上了,不多会,我听到里面传来淋浴的声音。
我怕看到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过后,我一点都不敢看她,我坐到床上,开始抽烟,低头在那里,冷冷的眼神,理智回来后,我感觉自己禽兽不如。
她出来了,低着头,开始去穿衣服,我瞟了她一眼,然后自己扣上,接着就去穿衣服,她的身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水珠。
她穿好了衣服,站在那里。
我没看她说了句:“你放心吧,什么事都没有了,回去吧!”
她没说什么,我一直没抬头,我听到了她走的时候关门的声音。
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变了,因为我的混蛋,我想去这样占有她,她走了,那感觉就像我是一个坏男人。
她从当初那样一个花钱找我的女人,成了今用身体来交换的女人,似乎时光转了个头。
她走后,我从未有过的悔恨,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拳头打在了烟灰缸上,血流了一手。
我是爱她的,我的鲁莽毁了这一切。
事情越被我弄的越糟糕。
血不停地流着,我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胖子李没有被赶走,她以为是帮了盛世,其实正是这个,后来害了我们。
那件事情过后,我们的“交易”让莉姐放掉了思想包袱,一切照常运转。那次过后,我敢再见到她了,我推掉了一些可见可不见她的机会。我搞不明白,可是就是怕见到她,我认为是我自己把我对她的爱给毁了。
我只能恨我自己,手上的伤连连做痛。工地的事,我也不去过问,每天在办公室里签签字,偶尔上上网,打发时间。这过后,我感觉自己什么都无所谓了,我开始憎恨起越来越多的人。
如果不是市里的领导出面,我想我不会跟她见面。那天建设局和质量监督局的几个领导去视察,我只好过去,那天胖子李神气到家了,他老爹去了,他威风了,我们一行人见到他的时候,几个领导都是他叔叔,他叫的比亲爹还亲。
我看着,有些不舒服,我是恨她为什么不听我的,这个人早晚是祸害。以他的作风,他能在用料这些事情上实在吗?
胖子李看了看我,然后笑着说:“刘总,上次的事,没吓着你吧?”,接着就对他爸说:“爸,上次出了点事,刘总怪担心的,怕上头来检查质量什么的,呵呵!差点还追究我了呢!”,他老爹一脸横肉,跟他儿子一样发福,呲牙笑着说:“哎,刘总啊,你放心,这些都是朋友,你们尽管放心干,有我们在,有我儿子在,怕什么!”
我点了点头,眼里有一些冷光。
我在美国学的那一套,在中国一点都不适应,彼得先生跟我说过这些,他让我不要被中国的一些东西带坏,可是,根本不是想的那样,在这样的环境下,犹如落入泥潭,周围没有一个人拉你,孤身奋战。
胖子李的话,我完全明白,他想必也知道我要办他,他心里嫉恨着那,那次没把我搞死,算我命大。
李局长又对我说:“年轻人,我对你有所闻啊,你是有钱人,可是在中国,我们的地盘,钱是什么,钱是水啊,水是能蒸发的,是流动的,我们是什么,我们是井,有井才有水,你光有水若是断了这井,断了这渠道,这也是死水啊!”
我更明白他的意思,他意思是让我不要乱来,有钱有什么用,没有官来依靠,还是会断了财路,更是提醒我不要对他儿子轻举妄动。
他儿子不傻,这个工程,如果做的好,手脚做的到位,那钱不是小数目。
我似乎根本不想多关心这个,我时不时地就分心想到她。
那天,她没过去,是后来吃饭的时候,才去的,视察过后,带这些人去酒店吃饭才是硬的。
我们都坐下了,她才过来。她进来后,那些男人立刻对她色迷迷地笑着说:“哎吆,大美女来了!”,我他妈的,我看到她来,听到那些老男人这样玩笑。
我心里不爽的厉害,我真搞不明白,她干嘛来。
她微微笑了笑,没看我。
我也不看她,不说话。
李局长说:“哎,过来,坐我旁边吧,妹妹!”,她又是笑了笑,然后坐到了他的旁边。
我回头看了一眼,火立刻冒了起来。
李局长很色,见到她就乱了手脚,几乎都不考虑其他人存在了。
我一下子什么都不在乎了,我拿了根烟,谁也没让呼,我自己抽了起来,我吐了口烟,其他人往我望了望。
李局长看了看我说:“哎,刘总不认识姚大美人?”
我点了点头说:“认识!”
“我就说嘛,呵,这合作呢,难免会有摩擦,以后还希望你照顾我这妹妹啊!”,他认为我跟盛世的合作出了摩擦。
我又是点了下头。我望了她一眼,而后笑着说:“会的,都是做生意,有钱赚就好!”
开始喝酒后,她很能喝,那天,不停地跟其他的人喝,李局长一直揩油,有时候动手动脚,碰她,妈的,我喝不下去了。我呼了口气。
我恨死她了。
她似乎是对那天的事要对我报复,跟那些男人很热乎地说话,一直都没看我。其他人都喝过了,她没有跟我喝,连看我都没看。
那些人似乎能看出什么端倪,有人说:“轮到刘总了啊!”
她为了面子,端起来,说:“敬刘总!”
我点了点头,然后喝了。
接着,又是一圈,那些人聊着聊着就没正形了,喝多了酒,自然那种样子,我越来越看不下去。
我忍不了,我无法看到我爱的女人,被这些男人拿来开玩笑,难道做生意的女人就要这样吗?我一直低头在那里,偶尔抬头看她,她很客气地跟那些人聊天,她的酒很厉害。面不改色。
这些人其实都是表面斯文,全是畜生。
我笑了,看到她那副样子,我他妈的笑了,我喝了杯酒,然后一笑,招呼了旁边满酒的女服务生说:“哎,你过来!”
其他人望了望我。
我低头跟她说了几句话,她一笑说:“不可以的!”
我跟她说:“今晚去陪我,多少钱都可以!”
其他人笑着,那几个领导更是说:“哎呀,刘总真不简单,年轻人就是随性!”
我呵呵地笑说:“我让她陪我,她不愿意,呵呵!”
我们都喝的挺多的,因此说话,谁也不在乎谁。我是故意的。
其他人笑起来,李局长说:“哎,你们不知道,我可喜欢我妹子了,只是啊,她不给我面子哦,这丫头眼光高!”
我说:“是吗?李局长,你还有搞不到的女人啊?你开个口,女人还不是多的是!”
她望了眼我。似乎怨恨我。
我呵呵又说:“对了,吃完饭,去东阁,美国妞,日本妞,俄罗斯的,连非洲的都有,你们要是好这口,我买单!”
他们先愣了下,都看了看她,然后一起笑了,似乎我说的过了,毕竟有女人在。
可他妈的,我心里恨着呢,索性豁出去了。
我越来越难受,真想把桌子掀了。
有人说:“刘总是不是各国的都有啊?”
我点了点头说:“恩,女人都一个样!”
李局长呵呵地笑说:“我可不去,我只看好我妹子,你要是能让我妹子陪我一晚,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低头,冷笑了下说:“是吗?你让她开个价!”
李局长突然不开心了,他说:“你什么意思?”,他望了望我,不笑了。
我端着杯子,在手里转了转说:“你说我什么意思?”
他又说了句:“你对我妹子有成见是吧,我跟你说,别以为自己有钱,就给我吊,在横江,我说了算!”
我手里的杯子不转了,我突然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其他人也都不动了。我慢慢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你再说一遍,你要搞她?”
她被吓坏了,傻傻地愣在那。眼神里似乎在祈求我不要这样,不要得罪他们,忍一忍。
他笑了说:“你他妈的,小兔崽子,你对我儿子有成见,我还没跟你算,我今天来,就是想治治你!”
我呵呵一笑说:“是吗?李局长,你不要生气,年纪一大把的,对吧,来,敬你一杯!”
我端起酒杯就站了起来,我往他身边走着,他望着我说:“你,你,你要干嘛?”
“x你妈!”,我把酒泼到了他的脸上,然后一拳打了过去。他们被吓坏了,都愣在那里,接着,那些人就要报警。
我指着他说:“你他妈的,再给我说你要上她一句!”
他捂着脸,叫了起来,“快来人,快来人!”
服务生被吓的跑了出去。
我打过他后,看了眼她,她在那里愣着,我呵呵一笑,然后慢慢地走了出来。
她从上面追了上来,追到我就说:“你跟我走!”
我回头对她吼道:“谁让你来的,你不做这个公司不行吗?”,就算她不做,我飞黄腾达了,我一样可以让她过的很好。
她哭了,拉着我说:“是我不好,你别多想,我发誓,以性命发誓,我没这些人有过任何,我不管了,你跟我走,求你,快点离开这里!”
我望着她,呼了口气说:“我希望你记得,有人真的很爱你,他什么都不管!”
我们在那僵持的时候,保安来了一群,接着就把我按倒,不管她怎么祈求,都没有用。后面又来了警察,我被带上了警车。我回头望去,看到她哭着,手捂着嘴。
坐在警车上,我望着窗外,看着浮华的横江城,突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恶心。
坐在车上,我一点也不担心,而是有个疑惑,李局长为什么敢如此的嚣张,我与他的儿子又有着怎样的仇恨,他们似乎一看到我就是不顺眼的。如果是三年前,也许我见到这样的人,眼都不敢正看。可是现在,我不同了,我知道我的一切行为。
我说:“我要打个电话!”,警察说:“不可以,你知道你伤的人是谁吗?他可是建设局的局长!”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恩,好的,我不打,那记住你说的话,后果自负!”
他们看了下我说:“你别以为他只是个局长!”
这句话,让我感觉似乎有点眉目,他为什么那么嚣张。
到了派出所,我被带到里面,开始审讯我。
“你叫什么名字,局长,你都打?”
我呼了口气说:“一切按照法律来就好!”
“把你证件拿出来!”
“没带!”,我说。
“你是SKS公司中国区老总?外资企业的负责人?”,一个人在电脑上查。
“是的!”,我点了点头。
接着有人过来笑说:“哦,刘先生,这也许存在一些误会,我想你这么有头有脸的人,不至于不顾后果,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下!”
我呼了口气说:“没事,是他先辱骂我的!”
他们听到了这个,有个人给我点上了根烟说:“刘先生,其实——”,他隐忍地笑了下说:“你以前对李局长不太了解吧?”
“怎么了?”,我一笑说:“难道需要了解辱骂自己的人后才能回应吗?”
“不,不是这个说法!”,他吐了口烟说:“我跟你讲吧,他可不一般啊,在横江,很多人都得给他面子!”
我听了这个后说:“具体说说!”
“他们家,他的父亲是老革命,做了很大的官,后来大权旁落,但是朋友什么的,还是很多,他们一家人都在官场,他的官是最小的,他的一个大哥是南江省里的副省长,他的二哥是军队里的高级干部,他虽然做的官小,但是建设这块油水是最大的,整个横江,他吃个遍。”
我听了这个,似乎明白他为什么喝过酒后那么狂妄了。不过,我一笑说:“对于这一套,我不放在眼里,他可以对别人作威作福,我不吃这套!”
“哎,你年纪也不大,中国的很东西,几千年来的,不是一个人说改变就改变的,若真的改变了,整个系统都不能运转了!”
我低头笑了下说:“看利益需求!”
他说:“不,是这样的,你只是美国一个大公司的投资商,可是,你毕竟不是美国公民,刘先生,李局长有可能调查过你的底细了,我呢,是谁都得罪不了,还请你不要把我今天说的话说出去!”
我点了点头。
我还没被放出来,琳达就知道这事了,她带了我的律师来了,可是这里她不太了解。
我被放了出来。
一边走,琳达一边用那种很可怕的美国小泼妇的语调在那里抱怨着,说这些不懂法律的人,我感觉她说这些没有实质意义。
走出来的时候,想的是那人跟我说的关于李局长的来头。对于这些来头,我不会畏惧,顶多,他可以跟我抗衡罢了。我想了很多假设,最后,我只是一笑。
出来后,外面的天快黑了,是黄昏的时候,在派出所门口,我和琳达以及律师刚想上车,突然一回头就看到了她,她一个人,拎着包,站在派出所门口远一点的路边,她望着我。很可怜,有着很深的内疚与凄苦。
我的手刚打开车门,就愣在那,琳达也望了下,她似乎认识她,说了句:“that pretty lady!”
我想走过去跟她说我没事了,可是我没有,我呼了口气说:“上车吧!”,我上了车,琳达开着车慢慢地从她身边开过,我透过玻璃看着她,她站在那,抿着嘴,慢慢地转过脸去,我回过头来,坐在车上,思绪又开始胡乱起来。
我想她是最痛苦的,她为我被抓感到内疚,同时也得罪了李局长,以后公司难保了吧。
可是,有些人,我是管不了的,她既然不离开盛世,不离开那个男人,宁愿这样做个傀儡,再爱她的男人也帮不了她。
这个事情过后,我跟李局长没有正面交锋。对于那个警察同志说的话,我不能证实真假。但是工程的确遇到了问题。他总是会找一些名头,来阻挠我们,工程被迫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