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期间一些诡异的事情,很多事,真的无法解释

  知道岛上没有小卖店,更加没有超市,仅有的几个小摊买东西还死贵,我们提前买好了面包和水,大家在岛上到处乱窜,欣赏大自然鬼斧神工的美景,生怕错过一处,不知不觉就日落西山了,我们意犹未尽,却不得不离开。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老张忧心忡忡的说了一句话。

  “啥事,说。”

  “今天是一月二号, 要来视察,吉林检查的一定很严,好像只有吉祥妹有身份证,我们住不上旅店。”

  我说,“你不是有关系户吗?”

  老张说,“我才想起来,他不干了。”我忽然间发现,我被他愚弄了,老张为了过来,撒了谎。我怒发冲冠,“你要害死我们吧!”

  顾学霸说:“算了,老张也不是故意的,咱们现在赶紧回市区去,学校旁边小旅店多,回去再想办法。”

  一直默默无言的小五忽然说,“或许可以去我家。”

  “你家?”


  小六带着我们来到岛中心,这里面有一个欧式住宅小区,鳞次栉比的小别墅整齐划一的分部在小区之中,我们刚才都在外面转悠了好几圈,为了迎合小五那句话,我还嘴欠的说了好几句,真是暴发户的集散地啊。确实,这小区的房子看起来富丽堂皇,却经不起推敲。

  这小区的院墙就是个摆设,门卫室里面坐着一个老眼昏花的大爷,我们几个人就大摇大摆的进去了,跟随着小五的带领走到了最里面的一栋别墅外面,这个别墅也是别墅群中看着最气派的一个,因为别的都是两层的,而这个是三层的。

  小五抱着怀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老张小心的问道,“这是你家吗?”

  “是啊。”小五轻描淡写毋庸置疑的说道。

  老张兴奋地一蹦高,“我出去看看夜景去!晚上再回来!”一阵旋风般转到了外面,大家也没有揽着他,关键是根本就拦不住哇。

  小五又抱着怀想了一会儿,踮着脚伸着胳膊在自家的门框上划拉了半天,自言自语道,“我记得明明是放在这上面了,难道是在地板下面?”又蹲了下去把门前的石砖抬了起来,仔细的看着石砖下面光滑的水泥地,空无一物。

  小五应该是在找钥匙,但是没有找到,最终放弃了,抓起了一个摆设用的假花盆走到了门的右手边第一个窗户那里,提起了花盆就要砸上去,眼明手快的小四赶紧抓住她的手,问出了我们大家心中的疑虑,“你别是搞错了吧,这里是不是你家?”

  “不会搞错。”小五推开了小四的手掌,砸了下去,把窗户砸出了一个洞,用围巾包住手,把窗户里面的窗拴打开,打开窗户跳了进去。我们站在窗前面面相觑,里面有窗帘挡着,小五跳了进去,只是一瞬间拉开了窗帘一脚,厚厚的窗帘又把窗户挡严实了。我只看到了里面空空的,没有什么家具,也是,也不长住人,万一丢东西呢?

  “嘿,进来,别看了,真是我家!”在我们都愣神的当口,小五在里面打开了门,对我们喊道,暮色低垂,天渐渐地冷了,我们大家没有二话,全都钻了进去。进到了房间里,我才发现,其实这个房间还是布置的不错的,只是因为客厅太大,所以显得有些空旷,刚才管中窥豹那一眼,误导了我。

  大家站在豪华的客厅钱踯躅不动,惴惴不安。小五的举动消除了我们的疑心,她轻车熟路的从柜子里面找出来一大卷透明胶和保鲜膜还有剪刀,招呼着老大和学霸顾同学,“帮我把窗户黏上!”

  我和小六眼馋的看着客厅里面的布置,左摸摸右摸摸,问道,“许娇,你家就不怕丢东西吗?”

  小五认真的捡起来碎玻璃小心的拼凑在一起,“有监控和警报系统,贼都不敢来这里偷,在这买房子的都是做买卖的,丢了东西就会报警。”

  我和小六就像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的孙子一般,最终锁定了一个沙发,好大一个,看着就很舒服,我和小六互换了一个眼神,我的意思是“你比我小,你先来。”小六迫不及待的坐了上去,左扭扭右晃晃,差点就在顶上打滚了,不过她很乖,才刚刚过了一点瘾,就站起来,把我按上去,问道:“西瓜姐,怎么样?”

  我摸着手感极佳的皮面,笑的合不拢嘴,“有钱人就是会享受啊……”忽然有人双手伸到了我的腋下,把我提了起来,“你怎么能坐这?一不小心你就上房揭瓦了!”是小五。

  “不要这么小气嘛。”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小五说,“这是我爸的专座,我跟他不熟。”

  我忽然想到小五几乎不提自己的家人,而且他父母重来没有来过学校看她,即使她老爸经常会来长春,赶紧远离沙发。顾学霸问道,“你应该跟你家里说一声吧,毕竟,咱们把窗户都砸了。”

  小五又开始沉思了,“我明天找个人,换块玻璃。”

  “有监控,都录下来了。”

  “我告诉我二姐一声。”

  “为什么是你二姐啊?”

  “我跟我二姐比较熟,吉祥,手机借我发个短信,先上楼,我带你们去我的房间,在三楼,大家今晚挤一挤凑合一下,然后我烧点水,大家尽情洗澡啊。”小五一边发着短信,一边把我们交代了,不知道在哪里还拿出来点吃的,大家就在她的房间里边吃边聊,稍微有点文艺情怀的顾学霸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在夜色中,雾凇岛别有一番风味。

  小五的房间能有三个寝室那么大,一张大床足够躺下四个人,又松软又暖和,我在上面尽情的打滚,说句不太好的,她的卧室就算是地毯都比寝室的床舒服,还有地热,帮帮都赤膊上阵跟老大玩起了跳棋,难以置信的问道,“娇姐,你家里的卧室肯定比这个还豪华吧,你怎么不喜欢回家呢?”

  小五做了一个鄙视他的手势,没有说话,小四的手机忽然响了,小四拿起来一看,似乎是个陌生的号码,板着脸挂断,估计要么是垃圾电话要么是骚扰电话,但是没多久,手机又响了,是短信,小四打开一看,说道,“我是二姐,明早到别院,去北山寺,父亲和母亲要请你同学吃饭,勿议。”

  “你二姐?”我吃了一惊,没听说过小四有姐啊,只知道她有一个妹妹。

  顾学霸说,“是许娇的二姐,刚才许娇用李吉祥的手机发了短信。”

  “我可以不去吗?”一想到小四的家人那么讲究,她都不愿意让我们坐她爸的沙发,就算是明天能吃到的山珍海味我一辈子也没机会吃,我也不想去赴宴。

  “我比你还不想去呢,但是,没人能拒绝我爸的邀请,更加没人能跟他讨价还价。”小五的脸苦的都要绿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要应战了。”

  我还是很为难,小五真挚的捧起我的双手放到胸前问道,“咱们什么关系啊?吃顿饭而已啊!”

  我说:“反正没到出生入死的关系。”

  小五推开我的手说,“滚地上去,今天床上没你的地方。”

  小六同情的拍拍我的脑袋,“人要乐观一点,想一想明天会有大鱼大肉。”

  我悲愤的仰头倒在地上,却无意中看到了小五促狭的眼神看着小六。我刚想问什么,老张欢快的哼着歌进来了,“呀,大家怎么了?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顾学霸说,“明天许娇的父亲要请我们吃饭,只是忐忑而已。”

  老张的眼睛忽然之间blingbling的闪了起来,“是伟大的成功的农民企业家许世友先生吗?”

  “呵呵。”小五翻过身把被子蒙在了脸上。

  我看到了希望,明天就让老张跟人家交涉吧,我就去蹭饭吃。



  半夜的时候,隐隐听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声音,但是地毯实在是太舒服了,我硬是没起来,因为睡得早,早上起来的也很早,我迷迷糊糊的推开门,这个别墅有两个卫生间,三楼一个,二楼一个,我刚要去厕所,却听到楼下有声音,像是一个女人得意的笑声,非常的小,强压着一般,我立刻就清醒了,赶紧四处寻觅,找到了放在门口的一个雕塑,紧紧地握在手里,光着脚轻轻的下楼,声音是客厅里发出来的,断断续续却一直有,客厅里很暗,因为窗帘太厚实了的缘故,我小心的看着,似乎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就是那个人在笑,我只能看到半个脑袋从沙发背上露出来,应该是个长发的女人,久旷之宅必然生妖,我抓着雕塑紧贴着墙壁走,希望她后脑勺没有长眼睛,如果真的是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只能智取不能强敌。

  我终于静悄悄的走到了窗台边上,抓住了厚实的天鹅绒窗帘,猛地拉开,我知道这窗帘连着窗帘架子的质量都不带差的,没敢尝试把窗帘扯下来。

  那个女的忽然站了起来,真的是吓了一大跳的样子,几乎都蹦了,我更加害怕,紧扯着窗帘,阳光洒了进来,那个女的影子投射到沙发前的壁炉里面,她忽然回头,表情怪异变化莫测的看着我,远看着很漂亮,我反而狐疑了,她是谁啊?既然这世界上有鬼,当然也可能有狐狸精了,难道是狐狸精?据说狐狸精不但喜欢魅惑人,还喜欢吃人肉,看着我这么白嫩的小胖子,一定不会放过的。先下手为强,我举着雕塑大呼小叫的就冲了过去,但是,这女的抓住我一个背摔就把我撂倒了,差点摔得我不省人事口吐白沫。

  “二姐,那是我我同学!”我朦朦胧胧的听到了小五的喊声。

  “收拾收拾走人了。”女人边说边把我扶了起来,我虽然摔的头昏眼花,但是也能看出来,她长得一般,就是会打扮,“二姐好。”我牵强的在脸上挤出来一个虚情假意的笑容。


  “给你打电话,手机一直关机,我昨天都去长春了,我要是还联系不上你,就要报警了,你难道不知道每年这个时候咱们家都要去北山还愿吗?你有没有在听?”二姐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应该是在家族企业中号令一方的人物,除了老张还挺期待之外,大家都对此行忐忑不安,尤其是我,看着二姐如此爽朗硬气雷厉风行的作风和嘴皮子,坐她爸的沙发还像个贼似的,我就觉得我是在去赴鸿门宴。

  老张虽然很期待,但是他胆子小,二姐大人昨天晚上开着一辆很大的越野车直接压着冰面过来的,当然,我们现在也是坐着这辆车开出去的,车轮飞转,吱呀呀的直响,老张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小脸煞白,冷汗淋淋。我特别想跟他说,抓着我也没用,掉下去的更快。但是我不敢,我怕他挠我。

  小五漫不经心的说,“听着呢,我只知道阳历,不知道阴历。”

  小四问道,“许爱姐,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二姐大人说,“什么日子都不是,就是北山寺香火太旺,我爸都是挑人少的时候过来,怎么,小姑娘挺懂行啊?”

  “她不懂,就是随便问问。”小五知道小四绝对不是一个谦虚的人,怕惹出来事儿,替她答道,“咱们不会掉下去吗?”

  嗖的一下,二姐大人一脚油门,越野车飞到了岸上,颠簸了几下,行驶到路上,我们都吓出一身冷汗,唯独二姐大人气定神闲的说,“我还以为小姑娘懂我们国家的古代文化呢,还想把你介绍给我爸呢,我爸这人就喜欢结交能人。”

  “我不是。”小四冷冷的说,还是小五懂自己的姐姐。

  一路上我们小声的耳语,二姐大人宽宏大量的视而不见,我们大致摸清了小五的家庭情况,她在家也排行老五,下面还有两个妹妹,反正是超生了这么多,她爸也没整出来一个儿子,她家老二老三老四老五都送出去过,就是为了能腾出地方生儿子,反正她爸是个非常重男轻女的人。他爸还特别的迷信,要面子,特别的讲究,到时候吃饭时坐在哪里,一定听她的安排,如果她爸没指名道姓的问话,就别说话,她爸要是给我们见面礼,一定不要推辞,搏了老头面子……听她嘱咐这么多,我更加的觉得自己前途叵测,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她爸本质还不错。她爸很信服的一个算命先生跟她爸说,她妈上辈子造过孽,所以要三辈子偿还,是命中无子,她爸要是不想自己家香火断了,就得另外找个女的生儿子。她爸竟然说,生男生女是男的决定的,科学家都这么说的,你一个破算命的别摆不清自己位置,挑拨夫妻关系……就跟那位大师绝交了。

  糟糠之妻不下堂,真挺不错的。

  “二姐,你是过来接……伯父伯母吗?”一想到小五是她家老五,他爸妈就不能太年轻,我叫伯父伯母比较合适。

  “我们是吃素斋,我父母已经斋戒了三天了,怎么地,你没听说过吗,北山寺明灯大师的素斋天下闻名,有钱也未必能吃上……”二姐大人又开始夸她爸爸人脉深厚了,但是我欲哭无泪啊,说好的大鱼大肉呢,我看到小五在对着我笑,她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能笑的那么猥琐。
  二姐大人把车停到了山门里面的停车场,带着我们去厢房,我们来得早,厢房是空着的,没用小五动手,二姐大人就把我们安排好座位,还生怕小五没有交代清楚一般,“吃饭的时候,只能我父亲转桌子,你们别乱动,长幼有序,还有一会儿他进来的时候,你们都要站起来,他是要面子的人……”

  一顿青菜豆腐都能吃得这么费劲,越是暴发户越怕人瞧不起,处处充大爷。

  一阵脚步声响起,我们忐忑不安的坐着,二姐大人比划了一下,我们赶紧站了起来,门徐徐的打开,却进来一个少女,眉目间有点像小五,但是很白皙,穿戴的很好,打开门之后把着门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侧,紧接着一个龙骧虎步身材高大的男人进来了,头发花白,神情严肃,我知道他就是小五的亲爹,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啥了,还是老张乖巧,“叔叔好。”

  “啊,许娇的同学吧,坐,坐,不要拘谨。”虽然说话客气,但是语气还是那种久居上位的不可一世,我就要坐下,老张抓着我的胳膊没让我坐下,我也不傻,赶紧卑躬屈膝的站直了,紧跟在许父之后的是一个中年妇女,身材臃肿,穿的很朴素,跟许父一比显得老,一看就是他老婆,后面还跟着几个丫头,我眼花缭乱的也没有看清楚,许父入座了之后,我们才徐徐坐下。二姐大人出去招呼上菜,就跟普通的餐厅一样,服务员都是年轻的小姑娘,不过素质真好,其实这里已经是旅游区了。

  许父巡视了一圈,目光定格在老张脸上,竟然笑了,“小伙子哪人?”我发现,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老张。老张非常有礼貌,放下筷子陪着笑说,“辽宁盘锦的。”

  “盘锦好啊,大米好吃啊。”

  “我爷爷家那边有关系,我可以弄到特供的盘锦大米,我给伯父送来。”

  “小伙子挺会来事的啊?有女朋友吗?”

  我竟然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女朋友肯定没有了,不过刚一笑,立刻就吓出一身冷汗,好在除了小五幽怨的瞪了我一眼,没有别人有异常。能看出来,许娇她爸是个非常精明的人,他就是那种看一眼听两句话就能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的生意人,我觉得他令人望而生畏,不愿意与他打交道。除了老张,大概我们几个都是这么想的。

  ……

  “来来来,小伙子,坐大爷这。”许父都开始不装文化人了,大爷在东北话里还有伯父的意思,搭着老张的肩膀把老张拉到了自己的右边,他的大女儿察言观色的温婉的笑着跟老张换座位,老张还特别殷勤的帮着换碗碟,许父更加对老张满意了,“小伙子,你二舅妈也是油田的吗?”

  “是呀。”老张特别斯文的回答,我现在已经通过旁听摸清了老张的家底了,老张这是抛砖引玉,他想亲耳听许父亲口讲自己的传奇经历,而且他一点也不着急,饭才刚刚开始吃,也摸清了许父的脾气,就喜欢别人捧着他。

  “你二舅家的是你弟弟还是你妹妹?在北京邮电吗?你们家的孩子学习都挺好啊,我跟你说啊,我家也就老五学习还凑合,别的人啊,我都不好意思往外说。你看我家老五怎么样?这孩子从小就懂事,知恩图报,就是脾气犟,不会说话。”许父终于切入正题了,老张恰如其分的开始脸红了。

  一直低头吃饭默默无语的小五忽然抬头问道:“我二舅二妈在哪?”

  刚才那句话老张也没有接上,饭桌上除了他们俩在说话,其余人都没有出声,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不愿意,小五这几个字清晰的传送,掷地有声,包厢中忽然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筷子都不动了,许家的小妹妹刚放进嘴里一团米饭,现在含在嘴里,都不敢咀嚼,低着头不敢抬起来。许母埋怨兼有担心的看着小五。这顿素斋虽然精致,但是太寡淡了,我轻轻的放下筷子,也不打算吃了。

  令人难以忍受的寂静,老张脸涨的通红,他家里是当官的,懂得察言观色溜须拍马,更加懂得不该说话时不要说话,现在是家事,外人不能插嘴。

  当事人小五事不关己的呆呆的坐着,沉默得我都要坐不住了时,二姐大人爽利的一笑,“父亲,去年咱们企业取得了长足的发展,是不是应该在这喝一杯啊?来,我敬父亲一杯,以茶代酒。”老张赶紧机灵的给许父斟茶,我知道,这件事就这么无惊无险的过去了。许母明显的松了口气,但还是很埋怨的看着小五,示意她不要在刺激她老爸。不过当我看到小五轻轻的抬起下巴,我就知道,这事没完。

  “你可以问我同学祖宗十八代,我就不能问你我二爸二妈在哪吗?”小五毫无情感的说道。

  一口热茶连着茶杯都泼到了小五的脸上,许父压着怒火问道,“你跟我这么说话吗?我生你养你,你就这么跟我说话?”我赶紧手忙脚乱的接住了茶杯,摔碎了要赔啊,小五忽然不觉的端坐着,“我要去找我二爸二妈,我要登报,在网上发帖。”

  “不识好歹的丫头!要不是我给他们钱,他们能养你吗?你睁大眼睛看看,谁才是你的亲爹亲妈?”

  “至少养我长大的爸爸妈妈爱我!”

  “滚,今后我不会给你一分钱!”

  “我滚!”小五真的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她都走了,我们更加无法留在这里了,纷纷站起来告辞,许父依旧火冒三丈,“我让你滚!”

  我忽然有点迷糊了,她不已经在滚了吗?小五忽然就做出来一件让我大开眼界的事,她低头弯腰撅着屁股,真就是大头朝下的滚了下去,我赶紧连滚带跑的在下面接着她。

  我们几个孤零零无助的站在北山寺的山门外面,囊空如洗,小五捂着脸不说话,我们互相之间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给我男朋友打个电话,让他给我汇钱吧。”小四说。

  “这里也没有取款机。”顾学霸说,她很谨慎,建议我们最好随身带点现金,但是二姐大人拍着胸脯说,有她们家的人在,不需要。身无分文,更不可能回去借钱,难道要我们走回吉林市吗?
  今天先到这里 多谢大家捧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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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娇姐,这是你六妹偷偷塞给我的,你……”小六手里拿着一个很精美的蓝色的手包,不过风格跟许娇那个萝莉六妹不太一致啊。

  小五手指微微张开,露出一条缝看了一眼,“是我二姐的包,打开看看。”小六把手提包打开,里面琳琅满目的银行卡,还有一串钥匙,小五捂着脸说,“刚才那辆车的钥匙在里面,我们可以开那辆车回去。”

  “我们没人敢开车下山啊,许娇,你要振作。”大家不约而同的鼓励起来小五。



  小五眼泪汪汪的开着车,我们一个个提心吊胆的,也不敢问她什么,还好,数个小时之后,小五自己打开了话匣子,“肯定是他把我二爸二妈逼走的,我在网上也发过帖子,但是没人回复,一定是他逼二爸二妈不能联系我,他就是那样的人,要不然也不能现在这么有钱……他还是年纪大了,心软了,要不然今天我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呢……”小五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老张很纠结的样子,欲言又止,一直没有插上话,小五问道,“老张,你有啥想说的?想去采访他,我看没戏了,你不要天真的认为我可以帮上忙。”

  老张只是说,“咱们好像走错路了,现在应该是在黑龙江?”

  “你怎么不早说?”

  “没敢啊。”老张总是这样,不过说实话,就算是我发现了,也不会说的,我会误以为小五心情不好乱兜风。

  “这可怎么办啊?我好像不认路了。”小五有些慌张了。

  顾学霸说,“你在前面拐个弯,原路返回吧,把导航仪打开。”她虽然自己开车不行,胜在理论知识扎实啊。

  小五听从了顾学霸的意见,看着空空的路上没有其余的车,就在窄路上转向,车里面放着舒缓情绪的轻音乐,她刚把车逼近马路边上转方向盘开始挑头时,不知道哪里跑出来一只大肥猪迎头撞到了车头上,车震了一下,小五赶紧踩刹车,不过那头猪倒在了车前面的柏油路上一动不动,竟然撞死了。就在这时一群人拿着明晃晃的刀就从路边杀了出来,气势汹汹的,领头的一个人冲上来就死劲的拍门,在外面大声叫嚷着什么,大意是让我们开门,但我们哪敢开车门啊。

  小六小声的问道,“该不会是被讹上了吧,这一头猪得要我们多钱啊?”

  老张说,“人家有刀,狮子乱开口呗。不过在我老家那边,配种的公猪和能下崽的母猪都不便宜,你看刚才这位猪先生还是女士撞得那么有力道……”确实挺有力道的,差点没把车拱翻。

  小四比较狠,“要不就直接开车走人!”

  小五觉得有难度,说道,“不行,你看咱们都被围住了,难道让我从这些人身上轧过去?大不了被人骗点钱。”

  小六胆子小,“咱们这一车的妙龄少女呢,万一人家起了歹意呢,再说,你这车也是豪车啊。”

  “报警吧!”

  “磨叽!”小四颇为沉不住气,就要抢先踩下油门,吓得小五立刻就跟她掰扯起来,帮帮忽然大吼一声,“人家好像是叫我们下去吃肉!”我看到窗外,那个拍车窗的人虽然长得凶神恶煞,还举着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但是脸上的表情勉强可以称为和颜悦色。老张自告奋勇的说道:“我来!”把车窗摇下一条小缝大声问道,“大哥,啥事?”

  “进我们村子吃肉去!老魏家二子娶媳妇摆流水宴,杀猪晚上吃,挑了这只膘肥体壮的大猪绑起来刚要宰了,自己挣脱了跑出来,还把我哥给撞了,咱们都没追上,要不是被你们撞死了,在外面横冲直撞的绝对是个祸害,跟咱去村里面,得好好感谢你们。”

  农民兄弟是淳朴啊,老张本来装模作样的客气了一下,但是实在盛情难却,而且我们也都饿了,那只猪看着确实好好吃啊,也就心里偷着乐的答应了。

  小五摇下车窗问道:“大哥,你们村子离这里有多远?”

  “没多远,走几步就到了。”

  “猪扔车上来!”小五招呼着说出这句话,我心都凉了,难道……砰地一声,惊醒我的胡思乱想,几个大哥把猪举起来扔到了车顶上,枉我还以为是要把猪放进来呢,我是怎么想的啊。

  老张心有余悸,“我还以为会把车顶砸塌呢!”

  小五让我们挤一挤,腾出来一个地方,让刚才拿刀的大哥先上车,指挥我们先去村里,把猪先送到,等着下锅呢。再把车窗打开,挪动大肥猪,正好四只蹄子搭了下来,让我们靠窗的几个抓着蹄子,万一路上颠簸掉了下去呢。

  大哥也是痛快人,说道:“你就沿着这条小路一直往前面开,就进了咱的村子。”自己嗨了起来,扯着嗓子就唱了起来,“我是船上生,我是船上长,我的家就在那松花江上,鱼虾……”我是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粗犷嘹亮,生机勃勃。

  “蹦到船上,咿呀刈割哟……”让我万分意外的是小五竟然跟着唱了起来,她竟然也会唱。

  老张问道:“这是什么歌啊?”

  小五只是唱了两声就不唱了,说道,“开江渔歌,每年春天的时候,松花江开化,下水捕鱼唱的歌。”我觉得这丫头又开始多愁善感了。


  “看,那就是我们的村子!”持刀大哥兴奋地指着不远处一座张灯结彩的村落,在这里都能听到鼓乐喧天,“把车停外面就行,牌楼右边,我进里面叫人去!”牌楼下面站着几个人,手里拿着东西,往我们这边看,持刀大哥脑袋钻出车窗刚大喊了一声,“猪抓回来了!妈呀!”立刻惨叫了一声。

  小五忽然大叫,“大哥,大哥!”开着车冲着牌楼就过去了,难道她是要撞她牌楼吗,她发的哪门子疯啊,我不知道牌楼要是给撞塌了,我们还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坐在小五身后老张吓得抓着小五的肩膀喊道,“你要干嘛!”好在小五只是把车开到了牌楼前面,踩下了刹车,车猛地停住了,既没有撞到人也没有撞到牌楼,小五这开车的技术还是不错的,但是老张本来抓着一只猪蹄子,他松手了,力道失衡,加上了停车的惯性,我们仨都没有抓住大肥猪,直接从车顶上飞了出去,远远地落在了地上,幸好那边没人,猪掉在地上,震起来一片灰尘。好可怜的二师兄啊,死了都不得安生。
  小五不管不顾的打开车门跳了下去,扑到刚才牌楼前面闲晃的一个青年怀里大喊,“大哥,大哥,是我啊!”那个青年有些呆愣,做梦一般的问道,“你谁啊?”

  小五有些忿怒,“我是你妹啊!你妹的!”

  那个青年长得黑壮黑壮的,看着特别的实诚,脸上忽然绷不住了,龇着牙大笑着把黑瘦黑瘦的小五横抱起来,夹在腋下大笑,“小黑妹回来了,回来了!”旋风般的往村子里面跑去,我们赶紧跟在后面,还是顾学霸稳当把车钥匙摘了下来,让大家都下去之后,锁上车门。牌楼下几个年轻人跟持刀大哥过去抬起大肥猪往村里面走,那个持刀大哥还挺不知所谓的说,“那丫头一个劲儿的叫大哥大哥,我还以为是跟我说话呢,原来是老魏家丢的那个三丫头啊,开这么好的车……”

  我们紧赶慢赶的跟在了小五大哥后面,他冲到一个披红挂绿的大院子里面,房门前站着一个胸前别着大红花的老头,瞪大了一双老眼意外的看着,难道这是新郎官吗,长得也太着急了吧,那老头忽然抄起来门口的大棒子迎头就要打大哥,气急败坏的骂道,“臭小子,让你去帮你弟弟抢亲,你tmd还真的抢,给你那些钱,有人要就给呗……”

  小五应该是已经被颠簸晕了,一直喊,“大哥,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大哥躲闪着老头的棍棒大喊,“爸,这是小黑妹,小黑妹啊!”老头呆了,木然的丢下棍棒,直着眼睛,大哥把我们的小五放到地上,小五晕头转向的在地上打着圈,她大哥扶着小五立在老头面前,喜形于色,“爸,你看,是小黑妹,还那么黑……”

  老头忽然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跑回屋里面,“老伴,老伴,咱们小黑妹回来了……”屋里面跑出来一个老太太跟老头迎面撞上,直接推开了老头,冲了出来,抓着还在迷糊的小五的脸看了一眼,抱住小五老泪纵横,“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我的孩儿啊……”老头被老太太撞得跪在了地上,赶紧爬起来朝着屋里喊,“旺财,你姐姐回家了,快出来!”黑洞洞的屋里一条老态龙钟的黑狗步履蹒跚的蹭哟了出来,爬到了小五的脚下亲昵的蹭着她的裤腿。

  看着这鸡飞狗跳悲喜交加的场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鼻子有些酸酸的。

  就在那一大家子难解难分的时候,一个少妇凑过来,大哥赶紧拉着鼻涕眼里抹了一脸的小五介绍,“还认得不?翠玉,现在是你大嫂了。”

  小五又哭又笑的,鼻子都冒泡了,“翠玉姐吗,真被你泡到手了,我有大侄子了吧。”

  翠玉拿出手纸给小五擤鼻涕,说道,“先别哭啦,二弟迎亲马上就回来了,咱们别让亲家挑出毛病来,今天是双喜临门,更加要好好地办,让咱们二弟体体面面的结个婚。”这位大姐要是不说的话,我都感觉要办丧礼了。


  这一家欢天喜地敲锣打鼓的迎娶了新娘子,我们也借光吃了一顿丰盛的流水宴,这个村里面的人都很热情淳朴。不过似乎,小五的二爸家跟村里人撒了一个小小的谎,他们一直认为,这家有三个孩子,小女儿小时候走丢了,而小五就是他们的小女儿。我们也有机会见到了小五的二哥,他们三个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都长得挺黑的,小眼睛小嘴巴小鼻子。

  我们后天有考试,小五却说什么也不肯走,一个劲儿的往她二妈的怀里拱,她二妈让她学业为重先回学校考试,再回来看他们,小五担心他们又跑得无影无踪了,执意要形影不离的看着。所以,大家只好把她先留下,让那个持刀大哥开拖拉机送我们到城里,坐长途客车回学校,至于小五的那门考试,就由……李吉祥帮着代考了。

  想一想,我们真是胆大包天。

  我坐在客车上,回想着小五二哥婚礼上的场景,历历在目,我说,“想一想许娇能碰上她大哥真是太神奇了。王玫玫的妈妈还抽奖中了貂皮大衣,其实咱们也不帮人白干啊,就是不知道我能得到点什么!”

  小六说道,“我妈把那件大衣卖了,我们娘俩还是更需要钱,不过她总算是穿着过了一把瘾。O(∩_∩)O哈哈~”

  顾学霸说,“不要着急。”即使是在旅途上,我们的学习狂人依旧不会暂停学习的脚步,她手中捧着本大字典,我忽然想到,就说出来,“把那张合影拿出来,咱们看看宋艳丽的脸。”我一说,大家竟然都很感兴趣,唯独顾学霸,慢悠悠的拿出来夹在字典中塑封好的照片,宋艳丽的脸还是一团模糊,我忍不住说道,“看她长得像是个痛快人,别没完没了的啊。”小四赶紧打了我一下说,“赶紧吐口口水,说不知者不怪。”




  我们到了客车站下车,没做停留就直接奔赴学校。

  回到学校,已经下午五点半了,正好赶上了食堂晚饭的尾巴,我们一个个饥肠辘辘的,饭卡全都没了,窜进食堂逮着个认识的人就借来饭卡,赶紧打了现成的饭菜大吃了起来,这个认识的人就是倒霉的巴特尔跟阿斯茹小两口,我们几个一边扒着饭一边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还钱的,不过我心里意识到,损失惨重的我,还他们钱一定是下学期的事儿了。

  我们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饭,又马不停蹄的奔赴考场,时间真的是很紧迫,因为谁也没有预料到小五会遇见她二爸二妈啊。考完试,我整个人都要虚脱了,脑袋浑浑噩噩的,我们中除了小四还神清气爽之外,一个个全都东倒西歪的,但是小四很无情的说了一句话,“我找我男朋友去了,有事联系我,再见。”就决绝的走了。

  小龙哥哥站在考场外面,小六疲惫的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而浅显易懂的说道,“我什么都明白。”走过去拉着小龙哥哥的手离开。

  “人家心里什么都明白。”老张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是不行了,回去睡觉吧。”

  “好。”我真是困得发懵了,完全没有留意到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还有那些人脸上诧异的表情。

  小六跟我说过,梁小龙虽然不是一个很好的男朋友,却可以让她成为一个更优秀的人,她这辈子没什么远大抱负,就是想让她妈过上好日子。
  我们宾至如归的回到李丽娜家中,各找各窝,我钻到了自己的地铺中就开始蒙头大睡,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觉到有人在打我的脸。


  “不要闹了,我好累啊。”我扒开那只温热的手。

  “宋艳丽她妈明天来长春,点名要见你们,有点礼貌,明天去接一下,尽一下地主之谊,对了,还有她姐。”是李丽娜的声音,我迷迷糊糊的问道,“她们来干什么啊?”没人回答我,也没有人接着打扰我清梦,我又坠入到梦的渊薮之中。

  这几天一路颠簸,都没有好好休息。

  第二天一早,我睁开眼睛就看到老大拿着一张纸愁眉苦脸的蹲在地上看着,我问道,“写的什么?”

  老大苦大仇深的照着念,“宋艳丽的姐姐和妈妈今天晚上到长春找我们。坐D117,准点到站时间是19:26,16号车厢。宋姐电话130****,务必去接。”我赶紧抢过来看了一眼,是用蓝色油笔写的,字迹潦草但是清楚,是李丽娜的笔记,我问道,“哪来的?”

  老大说,“贴在厕所门上的。”

  “李老师呢?”

  “不知道,上班去了吧。咋办?”老大有些没了主意。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要不咱们跑路去吧。”我比较冲动。

  顾学霸拿着牙刷从卫生间出来,一边擦着脸一边说,“你毕业证不要了?咱们先去找李丽娜了解一下情况再说,我觉得宋大娘看起来挺慈祥的,不会为难我们的。”

  “就算是圣母,咱们挖了她女儿的坟,还猥亵了尸体,都不会慈祥了。”

  “先去问问李老师。”

  因为我们都没有手机,就轻车熟路的直接去了李丽娜办公室,里面有人,我们在外面稍等了一会儿,里面人出来之后,我们就进去了,顾学霸最条理清晰,就由她来全权发问,李丽娜一一做解答。我们从宋家村跑出来是一月二号的事,一月三号那天,宋艳丽的姐姐就联系到了李丽娜,说是会在今天来到学校,想见我们一面,指名道姓的点了我、老张、老大、学霸、帮哥、小五和小六的名字,说是一定要亲眼见到。我想,没有小四的原因应该是小四的学生证和身份证没有落到人家手里面,我们反正也跑不掉了,就不要拖小四下水了。

  顾学霸接着问道,“她们来干什么?”

  李丽娜反问,“我怎么会知道?”

  顾学霸看了我们一眼,问道,“李老师,您能给我们点建议吗?”

  李丽娜说,“你得告诉我,你们跟她家有什么瓜葛先。”

  “不方便告诉你。”

  “去接站吧,早死早超生。”

  “借个电话,打个电话行吗?”顾学霸问道。

  “用。”

  顾学霸打开自己的记事本,找出小四的手机号打了过去,小四那边接的很快,“什么事?”

  “宋艳丽的母亲和姐姐今晚七点半的火车到长春,要见我们一面,你可不可以跟我们一起去接站。”

  “我走的时候跟你说啥来着?”

  “有事的话找你。”

  “这算是事儿吗?宋艳丽要亲自见你一面再找我。”



  邻近七点的时候,我们一群人浩浩汤汤的赶到了火车站,有善于和稀泥的我,临危不惧处乱不惊的顾学霸,能说会道的老大,还有可以充当打手的帮哥。为了显示我们对两位来客的重视,我们四个特意买了站台票进站台接人。

  还是动车好,贵有贵的道理,不会晚点,钝刀子杀人最难受。七点二十五的时候,D117轰鸣着驶进了车站,车停在了站台,行色匆匆的旅客走来走去,我们之前求李丽娜通知了一下,告诉宋艳丽的姐姐,我们会进站台接人。

  我一直在努力的寻找着宋艳丽的妈妈,因为宋艳丽的姐姐我没见过。其实很好找,真的很好找。宋大娘非常的不起眼,穿着朴素,但是她身边站着一个标杆一样的人物,一个身材高挑时尚靓丽引人注目的女人,挽着宋大娘的胳膊,我知道这就是宋艳娜,宋艳丽的姐姐。

  火车开走之后,等车的旅客和下车的旅客都走了,只剩下我们几个人,宋艳丽妈妈记得我们的长相,她只要没有老年痴呆一定记得。四目相对,我实在是猜不透她复杂表情之下的心情,先下手为强,我热情的冲上去,紧紧地握住了宋大娘的双手,就像是遇见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般,“大娘好,姐姐好,见到你们真高兴。”

  我幻想了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到,宋大娘客气的跟我握了握手,和蔼可亲的说,“才两天没见,怎么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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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到宋大娘的话,大跌眼镜,不明所以,但是还是非常有眼力价的要去抢过宋大娘的行李帮她拿着,但是老大的动作更加的迅速,我只好眼明手快的去抢宋艳娜的手提箱,好奇怪的一件事啊,她那么时尚的人,为什么不拿个拉杆箱呢?

  我刚把手搭在了手提箱的把手上面,宋艳娜就来了一句,“不用,我自己来。”我赶紧识趣的说,“别客气,应该的。”刚才宋大娘也就是客气了一下,不还是让帮哥帮着拎箱子嘛。咱们都挖了人家妹妹的坟,再不会来点事,能行吗?

  宋艳娜客气的说道,“这里面是我父亲、妹妹和大黑的骨灰,我希望自己拿着。”我讪讪地缩回手,抬头仰望着宋艳娜精致的面庞,这女人少说有一米七五,竟然还穿着高跟鞋,天理难容啊。

  老大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娘,您过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宋大娘没有回答,宋艳娜说道,“送锦旗。”她这人不像是会开玩笑或者说反话的人。

  宋大娘问道,“那天抓你们的时候少了一个女孩,她呢?”

  顾学霸说,“跑了。”

  宋大娘说,“那我就不用担心了,看来你们也是她救走的吧。”

  我问道,“宋大娘,你是真要送我们锦旗吗?你不怪罪我们,我们就很感激了。”

  宋大娘说,“当然了,我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我为什么要怪你们?”

  “啊?”
  今天先到这 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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