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期间一些诡异的事情,很多事,真的无法解释


  “那天来我家里,总共就你们八个孩子,抓回去七个,我还着实担心那个丫头好久……”宋大娘开始滔滔不绝的侃侃而谈,我很艰难地捕捉到了重点,当然开始的时候宋大娘是闹不清楚状况的,先是以为什么村委会的去扒了土葬的坟,怒火攻心,后来发现扒坟是我们几个小兔崽子,依然很生气,而且已经气糊涂了,任由村民把我们几个五花大绑的捉回去严刑拷打,当然,她也没有发现,少了一个人。等她清醒了之后,不但发现了少一个人,而且也发现了许多不同寻常的地方,比如我们几个若不是一起从神经病院逃出来的神经病,怎么会同时发疯,大半夜去刨人家的坟?再比如说,为什么大黑会趴在宋艳丽的身上。而且母女连心,就算是人鬼殊途,两人也有沟通的方式。

  所以宋大娘就对少了一个人只字不提,甚至有别人提出来,宋大娘还会打马虎眼。

  “谢谢。”宋大娘吐沫横飞的述说,我总算是抽空插了一句颇为难的道谢。

  宋大娘接着说,“我本来想去偷偷地把你们放了,没想到你们自己倒是挺贼的,自己跑了。”

  我赶紧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

  一直挺沉闷挺高傲的宋艳娜忽然说,“你们的东西都在那个行李箱里面。”

  听她说话,我一阵恍惚,宋大娘紧接着说,“我没啥主意,还是老大给我打的电话,让我尽量别把事情闹大,村长本来想用你们的手机找你们领导和家长反映这件事呢。”

  我握住了冷傲的宋艳娜的手,差点热泪盈眶,“你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我可没那么老。”这冷美人还挺冷幽默的。

  “对了,你们去哪?”小四问道,这两人肯定不是为了专门给我们送东西的吧(锦旗也是东西),宋大娘能干出这件事,宋艳娜绝对不会。我的打算是给这两位拦个出租车随便去哪,然后我们俩坐公交车回学校。

  宋艳娜说,“你们寝室。”

  我嘻嘻笑道,“那有啥可看的。”

  宋艳娜小声说,“我妹妹死在那里。”

  “白天去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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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打车把宋家母女送到了学校边上的酒店,紫荆花酒店,宋艳娜真有钱,约定明天早上八点过来接她们,到寝室看一看。

  我们拿着那个大包回到了李丽娜家中,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找到了各自的主人,真的是一样东西都没有少。还多出来一样东西,就是宋大娘承诺的那个锦旗,卷成一卷在地上,我们打开,上面书写着四个大字,助人为乐。我开玩笑,“应该在旁边注上四个小字,死而后已。”大家冷笑一声,我的俏皮话好冷啊。

  最后,我们不约而同的注意到了张摄影师的相机,大家互相看着对方,老大打开相机说,“看看吗?”

  “看吧。”都有些或多或少的底气不足,谁知道里面都照了什么,谁又知道相机里面会不会蹦出来什么东西。

  老大打开相机,却显示内存卡为空。她拿出来内存卡,看了一眼说,“是新的。”

  我说,“跟老张的不是一个。”我忽然松了口气,很好的一个结果。



  第二天早上,我和顾学霸带着宋家母女去寝室看看,宋艳娜还拿着那个手拎箱,我走到寝室楼下,我介绍道,“这就是我们寝室。”我看到宋艳娜眼中明显的有一丝轻蔑,“真破。”

  我意味深长的说,“有些东西,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进去看看,您一定大开眼界。”

  “我以前来过,难道装修了?”

  我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嘛!”

  在韦阿姨那里登记了一下,我把宋家母女领到了自己寝室,提前打好预防针,“我们寝室有点邋遢,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啊。”说着打开了房间门,宋艳娜气定神闲的走了进去,说道:“跟以前一样,看着跟停尸房一样。”走到窗前站在阳光下,看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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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大娘进了寝室,忽然就不说话了,仔细的打量着房间,每张床看了过去,看得我们毛骨悚然,站在了靠窗的位置看着下铺的床问道,“我摸摸行不?”

  那张床是老二的,她说,“没关系,您随意。”

  宋大娘苍老的手轻轻的抚摸过床单被褥,又跪在床上摸着墙壁,宋艳娜一直板着脸,好像有人欠她钱不还一样,沉默了好久说道,“妈,够了。”笔直的走到门外站在门口,

  宋大娘抹了抹眼泪说,“我这一把老骨头,以后未必能回得来,孩子们,谢谢你们啊。谢谢啊。”

  我们一头雾水,木讷的说,“不用谢,不用谢。”

  宋大娘抽抽搭搭的站起来说道,“走吧。”我们送她出去,在门口的时候,宋大娘忽然回头,对着房间里面说道,“妈以后就不能过来看你了。你也不要担心妈了,我跟着你姐去国外,过好日子去了。”说的我一阵脊背发凉,好像寝室里面真的有谁在听她说话一样,“好,关门吧。”宋大娘看着我说,她苍老的眼睛中有一种我无法解读的感情。我把门反锁上,就好像从此,宋大娘和宋艳丽就隔绝在两个世界里了。

  我送她们娘俩出门,顾学霸和宋艳娜走在一起,她们俩的身高比较般配,宋艳娜从自己精致的小坤包里面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顾学霸,我直觉感觉到,里面一定是钱。顾学霸连忙惶恐的推过去说,“别这样,别……”忽然闭口不语,像宋艳娜这种我行我素的人,说不定人家就是炫个富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出乎意料,宋艳娜把信封塞到顾学霸手中,说,“怎么分,我不管。我是绝对不会欠别人的。”

  顾学霸一副要哭的表情,笑纳了。

  一路上,宋艳娜再也没有说过话,宋大娘告诉我们,她和宋艳娜晚上五点飞机去香港转机去加拿大,以后说不定就再也不会回来,忽然心中涌起一丝落寞的伤感。

  我们送她们到了小北门,看着她们娘俩坐上了出租,百感交集。其实宋艳娜还挺孝顺的,一直是她提着手提箱,宋大娘想去提,她很干脆的回绝,那三个骨灰盒听宋大娘说都是黄杨木的,一定很沉。而且,时间确实很紧迫,宋大娘再墨迹一会,真的会赶不上飞机。这个行程是宋艳娜很早以前就订好的,她没有给宋大娘一点回旋的余地,要把宋大娘接到自己身边。

  我们唏嘘不已,回到了李丽娜家中,揪过顾学霸手中的信封说道,“数钱,分赃。”打开了信封看了一眼就倒吸了一口冷气,是加元,厚厚的那么一沓,“要不,作为我们下次的活动经费吧!”

  顾学霸果然爱学习,此刻又拿着她的大字典在背单词,却对我说,“你看。”那张妥帖的夹在字典中的照片上,宋艳丽笑的很爽朗,眉宇间酷似宋艳娜,女人还是要靠打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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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五一直不肯回来,她还有三门考试,就是靠我们几个不跟她选一门课的人帮她顶了过去,一月十四号是我的最后一门考试,两点开考,四点结束,这也是我们学院这学期的最后一门考试。我们五点的火车去营口,下一个目标,就近取材,营口人张佳。

  这回,小四自告奋勇的回来跟我们共同作战。


  第五部分犬灵结束 下面开始第六部分 冥婚

  虽然有小四信誓旦旦的说会帮我们扫平一切障碍,但是大家坐在火车上依旧有点忐忑不安,去宋艳丽家里那一次绝对是有惊无险,但是,我们会永远这么幸运吗?况且我们虽然得到了一比横财,也比不过财大气粗的小五这么一个自动提款机在身边有底气啊。

  老张喋喋不休的抱怨着,“大冬天的去什么营口啊,怎么没有哈尔滨人呢,这又不是十月份可以吃螃蟹,冷飕飕的,既没有好看的,也没有好吃的,更加没有好玩的。”他真是欠揍,要是我还希望张佳是长春本地人呢!

  我说,“要不咱们就跟张佳学姐商量一下,让她等到明年十月份,那时候你再过来,她要是无聊或者有什么事,找你玩,别惹我们,好不?”

  老张气的鼻子都歪了,“明明就是你自作主张,不跟我商量一下,态度还这么恶劣……”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唧唧歪歪呢,一辈子的光棍命!

  老大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路上就听到你们俩叽歪了,你们不累我还累呢,到站了,下车!”

  为了节约资金,这次行动只有我、小四和帮帮老大两口子,小四是保命符,必须带着,没打算带着老张,他自己非要跟过来,还是自费,还这么大的怨气,真搞不懂他是人格分裂还是喜欢自虐被虐。

  我们并不是到营口下车,而是营口附近的一个小镇,叫做熊岳,很有名的一个地方,辽宁省内的都应该知道,出产苹果。张佳的登记记录上面记载着她家的住址,熊岳九寨,跟四川的那个九寨沟同名,但是一点关系也没有,是一个海边的小村子。张佳家里一家九口子,反正她入学登记上面是那么写的,家庭关系总共只有六栏,她还在下面另打了三个栏子,总算是紧巴巴的写下啦。

  关键是她家没有超生,她只有一个妹妹,比她小十岁,叫做张莉。农业户口的话,第一胎是女孩还可以再生一胎,这是东三省的政策,小四家里就两个孩子。且看看她家是如何有九口人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叔叔,婶婶,弟弟,妹妹。为什么要把她的叔婶和弟弟写上去?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过也拜她这画蛇添足的登记,我们的计划才得以顺利的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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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按照百度地图的指导,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成功的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村子,百度地图真的不可靠啊,这是血的教训啊。

  当时坐在公交车上,跟司机售票员还有乘客确定了好几次,“这是清平乡吗?”他们再三确认,我们还是不敢下车,售票员姐姐一怒之下把我们赶下了车,好像我们没有买票,想坐霸王车一样。

  下了车,站在马路边上,一向自诩为见多识广的老张条件反射的举着摄像机自言自语,“这就是传说中的清平乡吗?”放眼望去,一栋栋独门独院的小二层,我第一反应就是这里的人真有钱。

  帮帮乐呵的说道,“我还以为到了传说中的华西村呢。”

  老大一声令下,“干正经事要紧,咱们可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呢。大爷,您知道张望财老人家住哪里吗?”老大看到路口一个牵着一只纯种中华田园犬的大爷,这个大爷正好好奇的打量着我们,那只狗则很屌的用屁股对着我们,立刻笑呵呵的迎上去问了一句。

  大爷以一口浓郁的海蛎子普通话回答,“哦,老张家啊,知道,知道!你往前走,第一个路口,左拐,&@#¥%……,绿色房子就是他家,后面还有一个葡萄园。”老大爷一顿神比划,手舞足蹈晃得我们晕头转向,一顿神侃更加让我们云里雾里,我问道,“大爷,您说咋走来着?”

  大爷说,“#%#¥(火星文)就那么走,他家老大的一片葡萄园,就在海边,你们肯定能看到!孩子,你们就听我说,不带走差的。”

  我们赶紧点头,老大爷才心满意足拖着狗的离开,不过,他到底说了什么?

  帮帮非常聪明的说,“我们往前走就对了,能看到很大的一个葡萄园,就能找到张望财他家了。”大家也没有别的主意,似乎那个指路的老大爷也是这么说的,我们就听了他的话,往前直走,寻找葡萄园。

  事实证明,帮帮是个自作聪明的主儿,那位老大爷是个乱指路的人,大冬天的,你能分辨出来光秃秃的平原里面,哪个是葡萄园啊。而且这里的房子看着都差不多,都是花花绿绿的,搞得我以为误入到了剪刀手爱德华他家山下呢。

  好在村子里面闲晃的人不少,我们拦住一个看似很悠闲的大妈,因为这位大妈我们已经看到第四次了,每次见到她她都是斜着眼睛东瞧瞧西看看,而且我们每次都是跟这位大妈迎面撞上又擦肩而过,缘分啊。

  我们是得有多么的不认识路啊,大妈你是得有多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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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张主动包揽了任务,所谓异性相吸,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他直接拿出来那张登记表,过去问斜眼睛的大妈,“阿姨,您认得字吗?”

  我着实为他捏了一把冷汗,看那个大妈长得就是一脸的刁蛮样,不过,我是担心过头了,大妈只是很鄙夷的说,“认得,你哪个字不认识。”

  老张很得意的说道,“我都认识。”

  大妈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嘴里含糊不清的不知道嘟囔什么,帮帮抢过纸陪着笑脸问道,“大妈,这上面的人您认得吗,我们找这一家人有急事。”

  大妈接过纸扫了一眼,说道,“都认得。”

  帮帮问道,“怎么去他们家。”

  大妈抬着眼睛看我们,眼白多于眼黑,特别刁钻的问道,“你们找他家干啥子?”特别不善良的感觉。

  “我们是J大教务处的,这家的孩子以前是J大的学生,有一些问题要解决。”李丽娜帮我们编的理由,我早就烂熟于心。那个大妈谨慎的打量了我们几眼,看来是相信了,不过看起来,让她带路的可能性不大,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好在她说了一句让我们欣喜若狂的话,“就后面。”

  我立刻转身,看到身后五米左右的位置有一座大气的院落,里面一栋二层小楼,旁边还有一个平房。二层小楼从上到下除了窗框是绿色的,没有一点绿色,倒是那个小平房,是墨绿色的房顶。我立刻回过身问道,“你确定吗?”大妈很矫情的白了我一眼,我立刻就学乖了,感激的说,“谢谢,谢谢。”俺还是自己去问吧。

  走到院子里面,还好这家没有养狗,老大偷摸的问我,有没有觉得那个大妈给人神叨叨的感觉,我说没有,只是觉得她很阴沉,我回过头,看到那个大妈正在注视着我们,以一种她一贯阴冷让人不舒服的眼神注视着我们,看到我回头,她忽然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吓得我立刻回过头,不情愿的敲了敲门,房间里有欢声笑语,绝对是热闹和谐的一大家子人。

  我心里有百分之五十的疑惑,可能这回又找错了。

  门里面一个小孩的声音喊道,“大爷,你回来了,你给我买手枪了吗?”门光的一声打开了,里面弹出来一个胖小子就往我怀里扑,我只好难为情的推开他,“我不是你大爷。”怎么听都像是一句骂人的话啊。

  小胖子身后还站着一个笑吟吟一脸喜气的富态阿姨,笑容有些僵持不下去了,问道,“你们是谁?”这个小村子鸡犬之声相闻,大概每一个人都能混个脸熟,她一看我们就应该知道不是本地人。老张又开始要背诵他烂熟于胸的那一套说辞了,房间里走出来一个胖乎乎的大叔,笑眯眯的一双眯缝眼,“进来吧,J大过来的采访的吧。”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户人家很好说话,或者是李丽娜前期工作准备的特别的好,我们坐在人家的沙发上,喝着酸酸甜甜的佳酿葡萄酒,老张还多此一举的问道,“你们是张佳的家人吗?”

  笑眯眯的大叔说,“我是她爸爸,你们有啥事一会儿再问,大过年的,聚在一起吃饭,别说不高兴的事儿。”我才发现,这位大叔一来是胖的,二来是眼睛小,才看起来是笑眯眯的,其实人家根本就没有笑。

  刚才门口应我门的阿姨笑呵呵的说,“大哥,这就是你说的今天要来的三个客人啊,咦,怎么是四个?我去填双碗筷。”

  老张特别讪讪地说,“我吃得少,不会让你家饭不够吃的……”被热情的阿姨一把结结实实的按到了椅子上说道,“小伙子,坐,别客气。”

  这一家人热情的让我们惶恐啊。

  很快,那个小胖子口中的大爷也回来了。一大家子人再加上我们四个外人,热热闹闹的吃着饭,两个调皮的小胖子拿着那位大爷刚买回来的玩具枪围着桌子互相扫射,哎呀哎呀的叫个不停,模拟着中枪的情况。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一大家子没有一个长得瘦的,也没有一个眼睛大的。就像是一群海豹在沙滩上聚餐一样。

  我们没有想到会受到这么热情的款待,更加没有预料到会是那么一种毫无预料的情况空手上门,大家都有些拘谨,直到老张拿他价值不菲的相机给这一大家子拍照,我们才觉得不那么窘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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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顿饭直吃的日落西山夜幕低垂,帮帮陪酒陪的醉醺醺的,瘫在座位上以他的家乡语言跟那位大爷唠嗑唠得热火朝天,不过以我多年来对帮帮家乡话的淫浸,那位大爷根本就没有听懂帮帮在说什么,却也不影响两人觥筹交错一见如故。

  张佳父亲抖了抖衣服站起来说,“咱们进屋唠唠嗑去。”老张忙前忙后的给别人照相,帮帮已经喝嗨了,老大要照顾他走不开,似乎也就我和小四两个人了,我很痛快的答应,“好,走吧,叔。”

  我想的是走到房间的里面或者楼上,其实不是,张佳父亲穿上外套,也叮嘱我们穿好外套,带着我们出了门,来到了小别墅旁边的那个平房。我一肚子怀疑,不懂为什么要来到这里,门上上了一把大锁,张佳父亲打开大锁,推开门,摸索着墙壁上找到电灯开关打开,里面是一间很平常的房间,一张床,两只椅子。

  我担忧的看着小四,她只是摇了摇头示意我没有关系,我才放下心来,坐到了椅子上问道,“叔叔,为什么来这啊?”

  张佳父亲叹了口气说,“这里安静一点,你们几个女孩今晚就住在这屋里吧。”

  我问道,“我们为什么要住这儿?”

  小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叔叔,你就当她不存在。我们过来是想问一问张佳的事情。”

  张佳父亲唉叹了一声坐在了床上,轻轻的抚摸着那张床,细缝般的眼睛里溢出来泪水,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张佳是一个多么讨人喜欢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去了,他有多么的伤心云云,眼瞅着这么讲下去,这位精力旺盛的大叔能直接讲到明天早上,我忍不住打断,“叔叔,您可以不可以讲一讲,张家学姐不幸去世之后,她身上发生的事情?”

  张佳父亲抬起一双眼泪朦胧的小眼睛问道,“她都走了,还能发生什么事情?”

  小四谆谆善诱,“比如说一些不寻常的事。”

  张佳父亲警觉的问道,“你们不是做防火宣传,问这些干什么?”

  小四看了我一眼,实在没有办法,我只好说出来,“叔叔,是这个情况,张佳学姐以前是住在639寝室的,自从那场大火之后,639寝室就一直有些不太对劲儿,你懂吧。”

  张佳父亲霍的站起来,手都在发抖,“明天早上八点半就有车,你们赶那趟车走吧。”说罢,就离开了房间,剩下我和小四面面相觑,我问道,“他怎么这么容易就生气了?”

  小四说,“农村人迷信,认为只有坏人才会变做鬼祸害他人。”

  我大呼冤枉,“我可啥也没说啊。”

  小四嗤之以鼻,“你说的可是一点也不委婉。”

  开门不利,不过好在张佳父亲还是挺厚道的,至少没有大晚上把我们赶出去。我和小四商量着应该怎么进行下去,忽然门就开了,吓我们俩一跳,好在进门的是老大,问道,“你们怎么不关门?”懒得跟她解释是因为刚才张佳父亲发怒,甩门而去,直接招呼她过来坐着,问她怎么进来了。老大回答说,这都几点了,你们也不看看,顺便问了一下我们的进展。

  我无奈的摊开手说,“一无所获。”

  老大鬼马的笑道,“看看姐的收获吧。张大爷也喝多了,满嘴跑火车,我可是在旁边听到不少内幕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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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故意卖关子,但是在我们的压迫之下,很快就说了出来,“张佳学姐寝室闹大火之前,这村子里面就有一个神叨叨的神婆就跑过来跟老张家说他们家要出大事了,他们家有个灾星。果然,没过几天,张佳就死了。张家人伤心欲绝处理丧事的时候,这个神婆又神叨叨的过来,说是张佳才是那个灾星,张佳不是死了,而是从人类的身体里面释放了出去了,从此以后,凡是跟她有关的人,都会不得消停,要是想驱祸避凶必须得按照她的来,要相信她的话。这个神婆才附近挺有威望的,人人都敬她三分。不过老张家是这一带少有的一点也不信邪的人家,就气急败坏的给神婆打发走了。这神婆走时还撂下很多狠话,那些迷信的人都等着看老张家会有什么不测。”

  我笑道,“那些人失望了吧。人家是家和万事兴。”

  老大说,“这就不见得了,这几年,老张家的老太爷死了,张佳母亲也得了癌症去世,去年,张佳奶奶还被检查出来糖尿病和老年痴呆。”

  我说,“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啊。年纪大了生老病死多正常,现在人长癌的也不少。”

  老大说,“但是有些人就不这么认为,况且还有人别有用心的煽风点火。”

  我问道,“那个神婆?”

  老大竖起大拇指说,“bingo!聪明。那个神婆还说,要是不按她说的来弥补,明年是马年,清平村肯定有大灾,说不定封门绝户。”

  我问道,“这话也太狠了吧,她要怎么做?”

  老大说,“狠狠地敲一笔呗,说是要给张佳办一场冥婚,才能消除她的魔性。”

  我说,“这女人真有意思,为达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让我猜一猜,那个神婆是不是长得又黑又瘦又矮,一双三白眼,看人冷飕飕的,背也挺不直溜。说话尖声细气的,还总喜欢翻白眼。”

  老大说,“对,就是给我们指对路的那个阿姨。”

  我叹了口气,“她到底对这家有多么的深仇大恨啊。”

  小四说,“人为财死。不过说不定我们能从那位阿姨那里找到突破口。”

  我说,“明天早上出去找找她,应该很好找。”我对此深信不疑,现在出去都能看到她在村里面闲晃。

  小四说,“先睡觉吧,明天早点起床,以免被人家赶走,多尴尬啊。”

  “对啊,明天起早点,还得叫老张和帮帮起床,他俩还不知道咱们被人下了逐客令。”老大赶紧滚到了床上,叫帮帮起床可是个力气活啊。






  今天就先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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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说这房子以前谁住的?”关灯之后,一片漆黑,我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我记得靠着床的墙上贴满了花花绿绿的墙纸,像是幼儿园的感觉。

  “客房吧。来了客人谁都可以住。”老大的声音很清醒,她也一点也不困啊。

  小四催促道:“睡觉吧。”

  憋了一会儿,我忍不住又问道,“你们发现没有,这个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在养狗,为什么老张家没有养狗呢?”

  小四说,“不喜欢,养不起,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说,“你看这家这么热情好客……”我正要侃侃而谈我的理由,小四一巴掌拍到了我的嘴上,以毋庸置疑的口气命令道,“睡觉!”

  我翻个身,面对着那已经隐藏在黑暗中无法看见的墙纸,摸出来手机,用手机上的手电筒照着壁纸,壁纸上面整齐排布着非常小的小猫小狗的图案,倒是很有童趣,我就一边摸着那些图案一边数数,争取我能早点入睡。

  然后,我摸到了一个破洞,本想越过去,可惜指头被那个破洞黏住了,导致我失手不小心直接把这块墙纸撕开了,吓出我一身冷汗,本来在言语上,就把主人家得罪了,这下子可好,又撕坏了人家的墙纸,虽然说墙纸不值钱,放在那都掉色了,人家也未必在意。

  老大也不耐烦了,“西瓜,你就消停点吧。”

  我只好说,“我不小心把他们家的墙纸撕坏了。”

  老大无奈的坐起来说,“我兜里有胶棒,先给黏上,然后明天跟人家说一声,你就不能少点事儿吗?”

  日光灯打开了,老大从背包里找出胶棒,抓着那块被我撕裂的墙纸忽然间动作停顿了,我看到破了的墙纸下面露出稚嫩的字迹,只有一个字露出来——张,里面还有,便好奇偷偷地扯开,“张佳喜欢牛牛。”

  我没来由的觉得一阵发冷,问道,“这房间不会是张佳以前住的吧。”

  老大说,“有小四在这,怕啥。”抚平墙纸开始往墙上粘,她忽然间手一抖,直接把整片墙纸都扯了下来,小声的说,“你看外面。”

  我正要回头,老大提醒我说,“不要回头,看着镜子。”我们对面有一面那种老式的塑料框的镜子。正对着窗户,是挂在墙上的,不知为何却盖在了墙纸下面,因为我不小心撕坏了墙纸,露出一个角出来,那面镜子也露出一点,老大手一抖,这镜子完全都露出来了,上面一层薄薄的白灰,看东西毛毛的,不清楚,窗外确实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那个人影已经开始慢慢的转身,一直很不耐烦躺在床上不动的小四忽然啐了一口,“真倒霉。”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往屋外窜去,而那个人影则是动如脱兔一般消失在黑暗中。

  小四离开之后,门都没有关上,被夜风吹得吱呀作响,我和老大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过去关门,就赖在床上,大眼瞪小眼,忽然间抱成一团,我们俩都挺害怕,而且没了主心骨,非常非常渴望小四快回来,我真是还怀疑这是什么调虎离山的诡计。

  我说,“小四要是再不回来,咱们俩去那个二层找你男朋友去吧,你知道他住哪里吧?”

  “我回来了,气死我了,老不死的跑得比兔子还快,我愣是没有追上。”小四气喘吁吁的回来,“你们怎么不关门?”

  我们只好特别没有出息的承认说,“不敢。”

  小四叹了一口,把门关上说,“咱们还是先把墙纸贴上吧,我刚才追的是这个村里的神婆。”

  我很惊讶,“是她,她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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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四说,“不知道,我就知道外面有个人一直往里看偷窥,本来想等着你们俩睡着,看看那人有什么进一步动作,没想到你跟打了鸡血一样死活不肯睡觉,后来又把人家惊跑了。”

  我赶紧诚恳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赶紧睡觉,我马上就睡觉,嗯,我睡着了。”

  小四说,“你都把人家吓跑了,现在睡觉,人家还能回来,不知道明天找她还会遇到什么麻烦……咦,这事儿好像不怨你。”小四忽然转换话题,好奇的拿起来嵌在墙壁里面的镜子,问道,“你怎么在里面?”

  她这一句话吓得我后怕不已,刚才幸亏没有去乱动东西,我胆战心惊的问道,“谁在里面?”

  小四没有理我,而是接着举着镜子问道,“你是跟我们过来的吗?哦,是啊,我们走对了,不客气。”在我眼里,小四似乎就是对着镜子一个人自言自语。

  看着小四这样,我实在是担心不已,问道,“你现在必须回答我,你是鬼附身了吗?还是你可以通灵?”

  小四说,“都不是,你们看这个镜子。”

  我赶紧摇头摇的跟嗑药了一样,两颊生风,老大也挺害怕的,但还是壮着胆子去看镜子,劝我说,“你看,其实不吓人。”听她的劝说,我勉强眯着眼睛扫了一下镜子,现在确实不是吓唬我的时候,小四和老大不会阴我。

  镜子上面有两个字,“谢谢。”就像是沙画一样,淡淡的白灰中间显示出来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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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惊讶,忍不住惊叹道,“这是怎么回事?”然后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之前的字迹模糊了,白灰又均匀铺开,镜子完全白蒙蒙的一片,如同一只看不见的手指头在上面书写一般,“照片”。

  “什么照片?”我脱口而出问了这句话,首先想到的是老张。

  “639寝室的合照吧,在我这里。”老大揣测道,拿着照片那面正对着镜子问道,“是这张吗?”

  镜子上面如同扫过一阵风,白灰又均匀的铺散在上面,久久没有再写上字。

  我们面面相觑,我不敢乱猜,小四问道,“学姐,你是不是看不见啊?”拿着校报对着空气转了一圈,镜子上还是什么字也没有出现,我才知道,原来小四也是乱猜。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最终,小四问道,“学姐,你想让我们干什么?”

  镜子上终于出现了字迹,“跟我走”。这句话让小四露出来迷惑的表情,而我则毛骨悚然,跟她走,去哪?下地狱吗?

  镜子上的字迹被涂掉,又有新的字迹写上去,“出门”。
  小四特别客气的说,“我先穿上衣服啊。”把镜子递给我,急忙忙的穿衣服,我拿着镜子,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跳加速,难以承受,好在小四穿衣服很快,很快就把镜子拿在了自己的手上,叮嘱我们俩,“我先出去,你们别担心。”特意眨了眨眼睛,我知道她的意思,如果我认为需要,就给老骗子或者她家人打电话。

  镜子上面的字又换了,“一起走”。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能和老大也穿好外套,很不情愿的跟着小四一起出门,我们没有鲁莽到留个字条或者去通知帮帮。

  我们三个站在小平房门口,关上门关上灯,傻傻的杵着,整个清平村已经沉浸在一片夜色之中,非常的宁静,我甚至能听到遥远的海浪的声音,身边那栋小二层也是黑洞洞静悄悄的,里面的人应该已经进入到甜蜜梦乡了吧。

  我小声的问道,“我们站在这里干什么?”一阵阵的小风从犄角旮旯吹了过来,扫动我的裤腿,小四一直举着那面镜子,猜道,“应该是出那个院门吧。”指着前面。镜子上面还是那两个字,我们一边往门外走,一边盯着镜子上的字迹,虽然是下弦月,但是没有路灯的村里也能看得清楚。正当我们要迈出房门的时候,镜子上的字迹变化了,“右转”。我们转到右侧之后,镜子上面出现了“直走”两个字。

  我就随口赞叹了一下,“真是夜不闭户啊。”

  小四说,“我想,是那个大妈把门打开的,刚才我追她,她就是朝着这个方向跑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我真有一种骑虎难下的强迫感了。大半夜路上也没有人,我们三个并排,按照镜子的指引一直走,其实镜子上面一直是那两个字,一直没变过。眼瞅着再走下去,我们就要掉海里了,前面不远处就是人工修建的一座海堤,夜色中一望无际的大海,浪花击打堤岸的砰砰声,无一不让我们感到自身的渺小和对大自然的敬畏。

  我这人虽然怕鬼,但是只要一想到死后我也是鬼了,死亡迫在眉睫,也就开始浑不吝了,对着镜子哀求道:“学姐,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有话好好说,你可别逼迫我们投海啊,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直接把小镜子丢海里……”

  “嘘。”小四示意我不要乱说话。

  镜子上面出现一个新的字,“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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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略微有些得意,会不会是因为我晓之以理打动了张佳学姐,不过也对那个字的含义有些费解,“什么意思啊?”

  小四说,“指的是方向吧。西面在哪面?”她真是抬举我了,我连前后左右都不分,还指望我分得清东西南北啊。

  好在老大方向感很强,抬头看了一下夜空,指着自己的左手边说道,“那边是西面。”她的眼睛还是看着天空,确定了一下说,“嗯,确实是那边。”我按下她的手指劝道,“别用手指着,不好。”老大没有看到,而我已经看到了,那边距离我们大概五六百米的地方,一片微弱绿幽幽的光,一个个的小丘陵,似乎是一片坟地。

  近海边的地被盐碱侵蚀,无法耕种,埋死人倒是不错。

  在我们都没有注意的时候,镜子上面的字迹又变了,“过去”。

  小四叹了一口气,朝着疑似坟地走了过去,我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怨气,太欺负人了。

  确实是一片坟地,而且不是什么乱葬岗,是一个小型的规划好的公募,不过大半夜闯坟地还是太刺激了。我绝对是做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小四都不忿了,“你们俩不要一惊一乍的,不然,我得被你们活活吓死。”刚才我吓得她手一松,那面镜子直接掉到了地上,好在捡起来一看,并没有摔坏。

  站在坟地的边缘,我和老大互相搀扶,小四盯着镜子看,等待着下一个指示,镜子上面出现了几个数字——319 。

  正当大家又开始寻思着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时,我灵机一动,“编号。”我对数字一向很敏感。我看到脚下那个墓穴右手边上刻着挺粗糙的两个数字——56 。看来,这里面的墓穴应该都有编号,而这个编号,应该就是指的一个墓穴,估计是张佳的墓穴。

  按照编号索引,找起来就容易了许多。查看了一下56号的前面是41号,后面是71号,大致就能判断出319号的位置,应该在这个方方正正的小型公募的中间位置,我把我对319号大体位置的推测说出来问道,“咱们现在进去吗?”

  小四反问道,“不然呢,我进去,你们在外面等我?”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

  我说出了我心底的想法,“我觉得还是跟着你比较安全。”紧紧地跟着小四拉着老大,嘴里念念有词,“不好意思,打扰,借过借过。”

  镜子上面出现了两个新字,“谢谢”。会不会是跟我说的。不过我此刻心思没有怎么放在这个上面,就随口说了一句不用谢,300号公募是1995年的,张佳怎么的也得是死后下葬吧,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会买活人墓,她的墓地怎么也得是零三年以后,难道90年代末二十世纪初,这个村里没怎么死人吗,还是我推断错了,害得大家在坟圈子里面绕远?

  我的推断果然没错,很快就找到了319号公募,不过却让我很意外,319号公募的主人不是张佳,我看了一眼小四,她的眼中也有不解,让我把手机借给她用,我拿出手机递给她,满以为她是要用什么奇门方术跟另一个世界人用手机沟通,没想到,她只是用手机上面的小电筒,让我大跌眼镜。

  小四轻声说道,“得罪。”打开手电照到了墓碑上面,读了出来,“爱子李铁军之墓,生于1982年,卒于1998年,慈父李援朝,慈母牛彩云……”小四还没有念完,老大忽然打断她问道,“他妈叫什么?”小四用手电筒的光扫着一竖行的黑字说,“这个就是。”

  老大特别无奈的说,“繁体字我不认得啊。”

  小四说,“这不是繁体字,这是殄文,写给鬼看的字,这是牛,动物的那个牛,这两个字是彩云,彩色的云彩。”

  我忍不住赞叹道,“小四,你好博学啊。你好厉害啊。”

  小四说,“我也只是知道简单的几个字而已,只是能认出来,但是不会读。太奇怪了,为什么要用殄文写墓碑呢。而且,会这种文字的人,真的是太少了。大姐,你怎么了?”老大一副皱着眉头认真思索的样子,忽然一副醍醐灌顶的样子,“我怎么觉得这名字这么熟悉呢,我忽然想起来牛彩云是谁了!”
  今天先到这里 谢谢大家
  @潇湘馆主颦儿 2536楼 2014-04-19 12:04:00
  熊三三,你怎么从来不回人家。。。T^T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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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摸摸头
  的
  的
  d
  @吃货小女 2565楼 2014-04-19 21:42:00
  大然我来了~~ 虽然对大然把上篇文章给中结了。。但是我还是来看大然的新作~ 还是很喜欢。。可是可是。。太快看完了。。 好想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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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还会写下去的
  @铁血阿郎 2588楼 2014-04-20 18:26:00
  啦啦啦啦啦~~~~~~~~~~~~~~~
  秀一秀。。。。。。。
  
  -----------------------------
  恭喜啦
  特事科——要不就叫这个名字好了吧~~~~~~~~(第16页)_莲蓬鬼话_天涯论坛
  http://bbs.tianya.cn/post-16-985086-16.shtml


  阿郎红脸了 大家过去看看吧
  我问道,“所以,不能再走了?”

  小四也犹豫了,“要不咱们再往前走走看看,说不定能回到坟地那里。总比现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知身在何处要好点吧。”听她这么一说,我也挺希望回到坟地去,我们真是一群女神经病,我说,“那就接着走吧,我也不累。”

  老大说,“我觉得,咱还不如往回走,说不定能回到坟地,而且是在天亮之前,说不定天一亮,我就真的没有回去的办法了。”听她这么一说,还挺有道理的,我说,“那就赶紧回去吧,别越走越错。”

  小四说,“你能不能立场坚定一点,要不然就给出点建设性的意见。”

  我挠了挠脑袋,对着半空双手合十拜了一拜,大声道,“张佳学姐,刚才多有得罪,真是对不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死了的人就别跟我们活着的人过不去了。您的哪个要求确实有点让我们爱莫能助啊,这样吧,我们一定会把这个事儿跟您父亲反映一下的,不过话说回来了,您能折腾我们,怎么就不能托个梦,给你家能说上话的人呢……哦,我错了,(小四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脑袋,痛得我惨叫一声。)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达成您的心愿的,不然的话,你就等着我们也挂了,可以欺负我们新人菜鸟。”心里却在暗骂,等我死,你还是早点去投胎吧,不然等上七八十年,还能不能投个好胎啊。

  没想到我作秀一般叽叽咕咕说完一堆话,脚下一阵冷风灌进了脚脖子,冻得我跳了起来,以为张佳学姐听到了我的腹谤要惩罚我,但是我跳起来却看到了远处的灯光,还在移动的灯光,大喊,“姐妹们,快,跟我来,那里有灯,是车灯!”如有神助,回光返照,朝着远处的灯光飞奔过去。

  因为太高兴兴奋,没留意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倒了直接摔飞了,撞到地上摔个狗吃屎,相当狼狈,嘴里黏糊糊腥热的液体流了出来,跟鼻子里流出来的血混在一起,滴滴答答的滴到地上,我还是毫不迟疑的爬起来,朝着灯光跑过去。我已经能看到那辆车的样子了,是一辆小微型,打着双闪停在路上,小公墓前面有条路,一边连着周围的清平村那几个村子,一头通向码头。那辆小微型头朝着码头的方向,能看到里面坐了好多人,但是驾驶位是空着的。估计是赶海的人,司机应该是方便去了,就算人坐满了,我们趴在车顶也没问题,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先不去赶海,带我们回清平村。撒泼打滚耍横装死,不择手段。

  不过,那时候,我没有考虑太多,虽然我已经发现我回到了墓地,我还是不要命的飞扑到小微型那里,生怕人家听不到一样,大呼小叫,“帮帮我啊,帮帮我啊……”

  那天,我穿着一件红色的长款羽绒服,如果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就是这样,一个披头散发灰头土脸头破血流血流满面的疑似女性从坟堆中冒了出来,张牙舞爪大呼小叫的扑了过去,那时天色阴沉,一片漆黑中一抹血红的身影非常的诡异醒目。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入神地玩着手机的大姐最先听到了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她其实有点近视,还挺困的,不太清醒,但已经感觉到了恐怖的疑云在逼近,然后,她抖着肥嘟嘟的小手,推了推身后的女孩,那个女孩摘掉耳机抬眼看过来,两声惊悚悠长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的尖叫声响起来,然后这两个女人就把手机一丢,惊恐的捂着眼睛张大血盆大口不停地用女高音摧残我。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啊,她知道危险来了为什么不跑啊,捂着眼睛尖叫就好了吗?难道她们开车要撞上人了时,不是踩刹车而是捂眼睛吗?

  我捂着耳朵坚强的跑过去,眼瞅着就要到达目的地,身后一个重物把我扑倒了,这一下,我又是可怜的脸着地。这回我是怒火攻心的爬起来,因为我感觉到,是一个大活人,热气腾腾的大活人把我撞倒了,还故意在我身上蹲了一下,差点把我的五脏六腑都从嗓子眼儿里面挤出来。满脸的土混着源源不断的血流,真是太难受了。我知道那个大活人从我身边踩过去,更加的愤怒,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哪有他这样的,明明就是故意把我往死里撞的。

  更让我意外地事情发生了,我站起来看到一个光屁股的男人,裤子都退到了脚踝,跌跌撞撞的朝小微型跑过去,幸好只是背面,不然多尴尬啊。他是躲在哪里方便到一半忽然跑出来的吗,是不是这里有小野兽咬屁股?

  这个光屁股的男人嗖一下飞到了车里,因为裤子绊住了脚,用手按下的油门,那辆车发动了,摇摇晃晃的往前行驶,我赶紧回过神来追过去,那辆车如同醉酒了一般,摇摇晃晃的开了一会儿就步入正轨飞速前进,看来是那个司机爬了起来还解决了裤子的束缚。我看着绝尘而去的小微型,在后面失望的大喊,“不要走啊,不要走啊。”

  小四追上来拉着我说,“他没倒车碾死你,你就知足吧。”

  我回过头,抹了一下脸,说了一个我道听途说的故事,“我有个同学跟我讲的,说他爸是水兵,有一次遇上了海难,在海上漂了很久,终于碰到了一艘船,他们求救,那艘船里面传来一句话,你们就先漂着吧。后来,他们被路过的渔民给救了,但是有七个人已经死了。”

  小四说,“你为什么非得赖着人家了,咱们自己走不就行了吗。”

  我摸了一下头发,“我以为我们被困在这里,自己走不出去呢。”

  老大此刻也走了过来,“刚才有个男的在那个树根下面一边抽烟一边大解,看到你之后吓得连裤子都没提上就跑了。”

  小四劝道,“行了,你就别愧疚了,好歹咱们转回来了。”

  我竖着耳朵倾听,似乎那辆车又开了回来,不禁心花怒放,那辆车确实开回来了,但是却直接呼啸着从我眼前飞驰而过,那么小的一辆车,开的那么快,我都担心它会散架子。往前开只有荒凉的码头,停不下来就直接掉海里了,回去才是温暖的家园,只不过,那些人已经被我吓破胆了。


  老大指着小微型开来的方向说道,“那边应该是清平村,咱们过去吧。”

  我对我们沿着那条路走还能不能找到清平村心存疑惑,就在这时,那辆车又一骑红尘卷土重来,从我们面前呼啸而过,我忍不住问道,“真的被我吓疯了吗?”

  小四说,“我们就往那边走,看一看吧。”

  我心里很没底气,“要不咱们就在这里等到天亮,不也可以嘛。”

  小四瞪着眼珠子说,“走!”
  今天先到这了 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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