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族的蛊】~~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转载)好恐怖好恐怖~

a!!!!!
fan ye le!!!!!
wei shen me~~~~~
血蛊

血蛊,也叫血咒。是一种施行起来很简单,用途很广泛,但却让很多蛊师闻之色变的一种蛊。它要求下咒时,把自己的中指刺破,九滴血,滴到被下咒物体的身上,然后下咒物体便通了你的灵性,能够更为顺从的被你操纵。可是,看起来很简单的一个蛊术,为什么会让几乎无所不能的蛊师们闻之色变呢?一说法是它的反噬力极高,如若施过血咒的物体被人所破,那么,施术之人轻则功力全无,重则性命不保且死的很惨。一说法是它反噬起来,会让施术之人丧失常性,做出一些很可怕的举动······
到底有多可怕???下面这个故事,也许能让你窥探一二···

苗疆的蛊师,并不是统一的派别,就好像旧时侯的武林,有很多门派,没事就斗斗法,有很多小派别,就在斗法中,永远的消失了···
而我们那一族的蛊师,祖先来源于清朝年间一队护宝的苗人,个个精通蛊术,后来护宝到了湘西后,就扎根在了这块神奇的土地上,繁衍生息,一直到了现在,最强大的时候,整个湘西,几乎都是我们的族人。湘西剿匪过后,苗人遭到惨烈剿杀,我们的族人也不例外,逐渐的搬离了生活多年的村落,迁移到了深远的大山的腹部,开始一种与世隔绝的生活。几百年来,由于连年的剿杀,连年的迁徙,苗人损伤惨重,各个族系之间,为了笼络更多的苗民到自己的旗下,于是都派出了各自族里最优秀的蛊师,去别的族里和那里的蛊师斗法,赢了,便并了对方的寨子,拥有对方的族民,输了就反之。这样的斗法,对族民的伤害,减到了最低的程度,也算是比较人道的一种战争了。可它对蛊师造成的伤害,就不仅仅是惨烈两个字可以讲述的了····
我所知道的,离我最近的一次斗法,大概是在20多年前的时候,天派和灵派的蛊师斗法的事情了。(我们族系的猜王大师,早在这种斗法刚刚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由他的祖师,拿下了苗疆第一派的名号,自此数百年,再无人挑战)当年我还没有出生,我的妈妈和外婆,见证了那一次残酷的斗法,那次斗法的代价,是整个灵派自此归入天派,灵派的大蛊师阿达,被自身的血蛊所噬,变得毫无人性,做下了惨不忍睹的事情,在最后神智清醒的一瞬间,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天派离我们寨子不远,平时也时有往来,他们的大蛊师是个女人,大概有50来岁,以此类推,20多年前斗法的时候,她还很年轻。据说,当时和她斗法的灵派的蛊师阿达,当年是40岁左右,正值壮年,精通各类虫蛊,他有一种虫蛊,施在某种物体上,能让那种物体瞬间化为一滩脓血。据说曾有一群野猪进犯他的庄稼,他在庄稼上施了术,第二天,他的庄稼地里,剩下了几副巨大的骨架子,地上的黄土,都变成了暗红色···就是这样厉害的角色,竟是败在了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手上,真是有点不可置信。
当年,灵派的人由于本来的人数就较少,寨子里的女人,也都不善生,所以族民,越来越少,于是他们的族长,便起了要吞并其它寨子的想法,经过慎重的考虑之后,他派出了当时灵派里最好的蛊师,阿达大师,去挑战他们隔壁的寨子,那个寨子的派系,属于天派,当时主持大事的蛊师,是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也正是因为对手是女人,才被灵派的族长挑中,成为斗法的对象,看来,“女人是弱者”的说法,害惨了人了。
阿达大师来到天派之后,敲响了寨门口的那面大鼓,那面鼓,是当时设立在那,专门让挑战的蛊师敲的,现在我们寨子门口,也有那么一面大鼓,可不是拿来挑战用,是拿来求见的。话说那阿达大师敲响了鼓之后,天派的族长,亲自来到了寨门口,当时阿达大师的心就咯噔了一下,照理说,出来迎接的,应该是本族迎战的蛊师,族长的地位崇高,外人轻易不得见,这个寨子却是由他们的族长出来迎接,而应当要出来的那位蛊师,却未曾露面,看来,这个派系的蛊师,虽说是个女人,但恐怕,也不能轻视。阿达大师当时心里想了很多,但脸上却是波澜不兴,他双手合拢,向族长行了个礼,说“我是奉本族族长之命,前来与你处的大蛊师斗法,请前面带路。”族长看了看阿达大师,还了个礼,大笑着说,“哦,那你们族长,还真是看得起我们的大蛊师啊,阿达大师一身出神入化的虫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竟是也来挑战我们,呵呵,是我们的荣幸啊,来,请跟我来。”
说罢,两人便向前走去。

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天派的蛊师居住的地方,族长停了下来,隔着院门,喊了一声“蓝仙,你说的蛊师,已经在门外了。”说完,便是自坐在了门口的长条凳上,等着蓝仙出来。
阿达大师看了这一幕,心里不由得又是泛起了嘀咕,“以族长之尊,竟也是不敢擅自进入她的大门,并且听族长的话意,这女人,竟像是早知道我要来似得,看来,不能掉以轻心。”阿达大师想到这,不由得往后稍稍地退了一步,不再紧逼着大门口了。一会,一个穿的极少的,极美丽女子(那女人,我看过,现在都50了,可还是很漂亮,可见当时,是真的很漂亮。)她的穿着一个大红色绣凤凰的肚兜,穿着一条刚刚遮过大腿,鲜红色的裙子,她的手臂和大腿上,都刺着鲜红色的,形态各异的各种飞禽,像是随时要滴下血来一样,她走到阿达大师的面前,对着阿达大师宛然一笑,说,“大师,你终于来了。现在,跟我走吧。”说完,便转身朝着一条河边走去。
阿达大师看的有点呆,这个女人的美,让人目眩,在她转身的时候,阿达大师看到她的背后,刺着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凤凰的眼睛,随着主人的一转身,似乎对着阿达大师眨了那么一下···
阿达大师边走边想,“这个女人身上的飞禽竟有九只之多,这证明她是一出娘胎,便被蛊术极为厉害之人所教,而教她的人,可能不止一个,由此可见,她身上的蛊术,也肯定不止一两种。这女人,是个厉害之人。”阿达大师想到这,不由得有点紧张起来。
他们很快走到了河边,这时候,闻讯赶来的族民,附近寨子的族民,都已经把那条河边的空地包围了,中间自然而然的留出了一块空地,彷佛专门为他们两人所设。
蓝仙微笑着对阿达大师说,“大师,请吧。”说罢,她便朝着那空地走去,周围的人,自动的让出一条路来,用着无比敬畏的眼神,看着这两位即将要斗法的蛊师。

他们走进了那个圈子里,然后面对面坐下,盘腿看着对方,蓝仙始终在微笑,阿达大师好像不敢正视她一样,微微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两人之间的地上,出现了一些毒虫,然后越来越多,它们相互撕咬着对方,发出难听的声音,眼见得阿达大师那边的虫子好像处了下风,越来越少了,阿达大师突然睁开眼,伸手往虫堆里一抚,那些虫子,顷刻间,便化成了一滩血水,血水蔓延着,侵到了蓝仙雪白的腿上,蓝仙看着阿达大师,说“大师何必出此重手,我的虫子死了,你的不也活不成了么,何必呢。”阿达大师冷笑一声,说“别假惺惺的,这才刚开始呢!”说完便起身,往后面的树林中走去。
蓝仙也站了起来,对旁边一直站着的她的大徒弟说,“去,叫两个小徒弟,给阿达大师设坛。”说完,对着听见了这句话转头回来看她的阿达大师笑了一下,就往相反的地方走去了。
那两个小徒弟跟着阿达大师走到了树林里,按照大师的吩咐,一一摆起了法坛,而这边的蓝仙,一直跟着她的那个大徒弟,也在手脚不停地摆着法坛,蓝仙则站在一边,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态。
阿达大师见得坛已设好,便打发走了那两个小徒弟,盘腿坐在了地上,铺开了桌上的米,燃起法香,开始念着一些咒语,突然,他咬破了自己的中指,挤出了九滴血,一一滴在桌上的那些米粒的上面,从衣兜里掏出几张符咒,在火上点燃,在米粒上面分烧成灰。做完这些,他便用拇指捏住中指,伸手向前,一动不动,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的手指头,不停的念着什么,不一会,只见前方的树林里,游出来数条碗大的蛇,阿达大师随手抓起一条,用还在滴血的手指,在它的头顶一抹,那蛇,竟是游上了法坛,吃下了那些混了血和符灰的米粒,接着,高高的昂起头,不停地吐着信子。
阿达大师伸手抓住那条蛇,把它缠在了腰间,那蛇,竟是一动不动的用自己的嘴咬住了自己的尾巴,在阿达大师的腰间盘了下来。阿达大师扣上了一粒衣扣,冷笑了数声,便走了出去。
蓝仙一直坐在法坛前面,不停的用一盏散发着恶臭的油灯,烤着她头上的一支银簪子,那油灯里的油似乎燃烧的非常快,她身边的土地,几乎每隔一分钟,便要打开一个黑子的瓶子,从那里面倒油进去到那盏油灯里。直到那黑瓶子里的油全部倒完了,油灯的火一熄了,蓝仙便看了一眼她的大徒弟,那徒弟便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很小的,长形的罐子,蓝仙把那银簪子丢了进去,上下晃了几下,然后把那银簪子倒出来,又随手插进了头发里。
蓝仙摸了摸自己的脸,微微一笑,然后也走了出去。

蓝仙走了出去,看见阿达大师已经盘腿坐在了地上,两只眼睛看着她,可她并不坐下来,只说,“大师,别坐着呀,你刚才把它弄得都是血,多脏呀。”说完,还拿手掩着嘴,呵呵的笑了几声。
阿达大师哼了一声,却也还是站了起来,他倒不是因为脏,而是觉得,这个女人,站起来看,更漂亮些···
蓝仙一看他站起来了,便退后了几步,说,“大师,你的眼神真冷,我得把头发放下来,遮着我的脖子,要不,都不用斗法了,你直接就给我冻死了。”说着,便拿手一扯簪子,那一头青丝,便瀑布般的泄了下来,把阿达大师看得,又有些轻微的呆了一下。
蓝仙似乎算准了阿达大师的反应,她趁着阿达大师的这一愣神,悄悄对着他一弹手,一个细小的,黑色的东西,便沾在了阿达大师的身上,很快就不见了。阿达大师呆了一两秒钟之后,很快就回过了神,冷哼了一声,“怕了?现在求饶,也来不及了。”蓝仙一跺脚,娇嗔的说,“哎呀,谁说我要投降了啦,讨厌。”阿达大师觉得自己的心神都快被分散了,他赶紧强迫自己定了神下来,然后大喝一声,“开始吧!!”随着尾音刚落,他便对着蓝仙一挥手,蓝仙只觉眼前一花,一只硕大的花蜘蛛,挥舞着丑陋的爪子飞快的向她扑了过来,来势凶猛至极,蓝仙竟是来不及抵挡,被这蜘蛛连连逼退几步,那蜘蛛吐丝极快,一眨眼功夫,蓝仙的肩膀上,竟是布满了蜘蛛丝。蓝仙娇喝一声,一挥手,捏住了那蜘蛛的一边爪子,看也不看一眼,便狠狠的往地上甩去,随着那蜘蛛“啪”的一声落地,蓝仙肩上的蛛丝也自动的落下,盖在了那蜘蛛身上。蓝仙怒目圆睁,对着阿达大师伸手一划,阿达大师便觉得脖子处凉了一圈,一摸,却什么都没有,可阿达大师脸上的表情,却像是摸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一样,竟是拿两只手,紧紧的捂住了耳朵,可那却什么用都没有,只见他的指缝里慢慢的渗出血来,他惨叫一声,松开了手,那左边的耳朵,竟是掉了下来···
阿达大师用手指着蓝仙,气的说话都说不出来了,只一个劲的说“你你你,你出阴招!!”
蓝仙踩住了地上的那只耳朵,又对阿达大师一笑,“嫌我出阴招不好,你也可以出啊。可惜,你可没有什么方法能让我发愣,从而让自己的防护出现瞬间的破绽哦!!”
阿达大师咬牙切齿的看着蓝仙,突然的就对着她洒出了一团粉末···

蓝仙暗呼了一声“不好”,急速的后退,一边退,一边双手对着那团粉末挥舞,碰触之处,竟是有些微的蓝光发出。蓝仙一连退后了十来步,才退出了那团粉末笼罩的范围,由于阿达大师出手太快,她根本来不及防御,只是本能的伸出手去抵抗,这时她低头查看自己的双手,左手的小指,竟是去掉了一截肉,露出了白花花的骨头···
蓝仙抬头看了看阿达大师,阿达大师对着她冷哼了一声“是你自己说的,我也可以出阴招。怎么样,你那么漂亮的女人,没了一小截指头,倒也无伤大雅。只是那骨头太难看,我给你再加工加工!!”说着,便欺身上前,连连撒着粉末。
蓝仙由于已经吃过那粉末的亏,也猜到了阿达大师必会再次洒出,所以一早便做了防御,只见她头发一甩,竟是从头发里甩出了无数滴液体,那液体一碰触到那些粉末,便发出“哧”的一声,竟是化成了一团烟雾···
阿达大师愣在了那里,直说“不会的,不可能的,我的虫蛊,化成粉末后,历来无人可破,今天竟是被你这个女人所破?不可能的!!”
蓝仙笑了笑说,“大师,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你自己也是蛊师,难道你就不知道‘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么?你的虫蛊再厉害,碰上了我,照样也得俯首称臣。”
阿达大师恨恨的看着蓝仙,突然大喝一声,扯开了上衣,露出了盘在他腰间的那条蛇,那条蛇还是不动,保持了头咬尾的姿势,继续盘在阿达大师的腰间。可蓝仙一看见那条蛇,脸色便变了一变,右手不由得紧紧的握住了一直捏在手里的那根簪子···
“血灵蛇···大师,你下了血蛊···”蓝仙突然抬起头,看向阿达大师。
阿达大师冷笑了一声,“历来蛊师斗法,不是你死就是我忘,下不下血蛊,有有何分别!!你怕了?”
蓝仙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阿达大师看着蓝仙冷笑了数声,便伸手拍了拍那蛇的头,那蛇一下就窜到了地上,昂起头看着蓝仙,不停地吐着那长长的信子。
蓝仙竟是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她刚一退,那蛇便向前了一段,离蓝仙非常的近,蓝仙甚至能闻到蛇身上那股腥臭至极的味道···
蓝仙死死的盯着那条蛇,手里一直握着的簪子,也在背后悄悄的扬了起来···
阿达大师突然大叫了一声,伸手对着蓝仙一指,那蛇,便直直的朝着蓝仙游了过去,紧紧的盘在了蓝仙的腿上,蓝仙在那蛇有进一步动作之前,咬破了嘴唇,用手沾上嘴唇上的鲜血伸手在蛇身上一摸,那蛇的尾部,被抚摸的部分竟是掉了一块很大的皮,露出鲜红的肉,同时,阿达大师也惨叫一声,他的右手,一开始割开放血的中指,竟是也掉下了一块皮,也露出了鲜红色的肉···
阿达大师狠狠的跺了跺脚,念了一句什么,那蛇飞快的缠上了蓝仙的大腿,并且张开口,对着蓝仙的腰间咬去···
蓝仙迅速的蹲了下来,一只手扯住那蛇的身体,使劲一拉,那蛇便拉了下来,蓝仙把那蛇往阿达大师那边一甩,便低头看着自己的腿,腿上已是青紫遍布,并且在渗出血来,蓝仙这时候阿达大师发出很诡异的一笑,他在那条蛇上连续的拍了几下,用很急很尖锐的语气说出了一堆咒语,那蛇飞快的游向蓝仙,发出“嘶,嘶”的响声···蓝仙一抬头,一边后退一边恶狠狠的看着阿达大师,说“我本想留你一条生路,是你自己要找死的!!”说着,扬起右手,那簪子,一下子就扎进了那条蛇的脑袋····
那蛇,一下子便是动也不动的,僵在了地上····
随着那条蛇的僵硬,阿达大师脸上的血色在逐渐的散去,豆大的汗珠从他脑门上迸出,他语不成调的说着“你,你,你究竟是什么来头···你···”
蓝仙用手把头发挽了起来,把簪子插了进去,说“我打自出娘胎,便跟着苗疆最强的几位蛊师学蛊术,你这区区雕虫小技,我又岂会放在眼里!!本想留你一条生路,可你步步紧逼,怪不得我!!!我劝你赶紧自行了短,别祸害了家人!!!!血咒的反噬,你并非不晓!!”说罢,蓝仙看也不看阿达大师一眼,便走了。

蓝仙在回去的路上,悄悄的对一个跟着她的徒弟说,“你,一会跟着那个阿达,看他回去都做了些什么,如果可以,千万保住他家人的性命。”
那徒弟点点头,转身往刚才斗法的那边走去。
周围的人都散开了,阿达大师正红着眼,快步的往寨门口走去,那徒弟赶紧加快步子,紧紧的跟在阿达大师的身后。
那血咒的反噬,这的是厉害,还在路上,阿达大师的胳膊,就开始往下慢慢地掉小块小块的肉,脚也开始往外渗血,那血透过了裤腿,慢慢的滴到地上,那徒弟看的甚是心惊,满头大汗···
那阿达大师一回到自己的寨子,刚到门口,就好像发了狂一样的推开了前来接应他的两个人,拔腿就往家中跑去,那徒弟猜想,阿达大师的脸肯定已经惨不忍睹了,因为他看见那两个被阿达大师推开的人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徒弟不敢停留,也赶紧跟着阿达大师跑去,可他还是慢了一步,阿达大师已经用一柄匕首,深深的插入了他妻子的脖子中···徒弟跑到门口的时候,阿达大师正面对着他,任徒弟跟着蓝仙见多识广,可见到了这时候的阿达大师,那徒弟竟也是猛退了几步,低头吐了起来···
后来那徒弟回去跟蓝仙描述的时候,蓝仙竟也是皱着眉头,说“没想到,这阿达下的血咒,竟是如此之重!害人终害己!”
阿达大师到底变成了什么样,暂且不提,先说那徒弟毕竟不同凡人,吐了几下,便想起来救人,他飞快的跑进屋中,一把推开了正往孩子走去的阿达大师,一把抱起那吓呆了的小女孩,拔腿就跑···那小女孩不停地喊“姐姐,姐姐,,”徒弟听了,难道屋里还有孩子?他赶紧把孩子放下,要她别动,他折回屋里一看,那阿达,正看着滴血的刀尖发愣,他的脚下躺着一个姑娘,估计就是小女孩口中的姐姐,徒弟大声叫了一声,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叫的什么,这时候,阿达像是回复了一点点神智,他猛地扑向地上的孩子,然后惨叫了几声,接着,扬起了手上的匕首,往自己的脖子插去···徒弟想阻拦,可已经来不及了···
徒弟拖着沉重的步子,牵着那个小女孩,往自己的寨子走去···
他一路上想着,那阿达大师,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他的脸,已经不能叫做脸了···他的一只眼珠吊在外面,鼻子已经不见了,变成了两个洞,一边脸颊也不见了,露出了牙齿,两只耳朵都没了,浑身上下都往外渗着血·······他就像变成了一个魔鬼·一个没有了神智的魔鬼···

那徒弟回到了自己的寨子,把情况跟蓝仙一说,便回自己家去了,过后病了很多天,好了之后,变得开始怕血,也不能跟着蓝仙学蛊术了,蓝仙说,那是他根基不好,不学蛊术也好··
那小女孩,在蓝仙的照顾下过的很好,,现在也是几个孩子的妈妈的···
蓝仙现在还活着,她的寨子,离我寨子不远,她依旧担任着寨子里的大蛊师,依旧高高在上,依旧美丽的炫目···
只是她的左手小指,短了一截··

2010-09-15 22:06:11 它木 (Hell is other people) 哦也,翻页!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huai ren!!!!!!!!!!!!
2010-09-15 14:34:42 野草君 (吃不饱睡不好性冷淡) 作为一个苗族聚集区的人表示压力很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ni peng dao guo xia gu de ren me~!~!!!!
沉潭

一个女子的美艳,在现代来说,是一种福气。可在过去的时代,那可不一定了····
真有河神其人么?是人还是神?还是怪?他要娶妻么?要纳妾么?杀牛祭祖,我从小就能接受,河神娶妻,课文提到过,还记得某些生长在红旗下的同学们笑过那些人的愚昧。可我清楚的记得,虽然那时候只是读小学,但我丝毫不敢耻笑书本里的描述。因为我知道,那是真的。我没有见过,但我耳闻过。

几十年前,在远古的苗疆,有一个叫凤的女人,她世代生活在苗疆,美丽的不可方物,像一朵美丽的罂粟,盛开在她的土地上···

凤的妈妈,从蓝家峒嫁过来,是那里出了名的大美女。后来做了仙娘的大徒弟,凤的爸爸早亡,是妈妈拉扯大的。
很奇怪,凤的妈妈,笃信佛教(苗人信佛教的少)并且要求凤也信佛,所以,凤一年四季,总穿着素色的蓝布对襟上衣,素色碎花底边的裙子。身上总有一股焚香的味道。淡淡的,闻起来很安静。
凤自小少言寡语,总是睁着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说话的人,也不插嘴,就这样看着你,时不时的笑笑,让人心都酥了。
到了凤要出嫁的年纪了,媒婆几乎踩烂了门槛,可凤的妈妈,总是不答应,什么样的后生,她都不答应。渐渐的,凤快18岁了。
突然有一天,凤的妈妈问她,你知道你爸爸是怎么死的么?凤摇头,她妈妈说,你爸爸,是淹死在我们寨子的河里。被船盖在下面上不来。一船人都没事,就他死了。那时候,你还在我肚子里。近年,我时常梦见你爸爸,他说,你的亲事,他要亲自过问,如若我看见一个后生,喝下了我递给他的水,问他甜不甜,他说不甜的时候,那么那个人,就是你要嫁的人。
凤点点头。并不说话。
某一天的下午,媒婆又来了,并带来了一个叫做树的后生。长的浓眉大眼,高大魁梧。凤一见他,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眼神刚一对上树,那俏脸刷的就红了,头一扭,就跑到院子里去了。
凤的妈妈看在眼里,便把一碗水给树,说,渴了吧,来,喝口水,坐下慢慢说。
树一口气就把那碗水喝的精光,他抹抹嘴,把碗放在了桌子上,凤的妈妈笑眯眯的问他,怎么样,我这井水甜吧?树皱皱眉头,说,没有呀,我觉得和我家的是一样的。媒婆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角,笑了声说,你看着孩子,真不会说话,呵呵,呵呵。凤的妈妈笑的更开了,说,呵呵,孩子多老实啊,好,好。
看来,这门亲事,是不成问题了。。。。

很快,日子就定下来了,出嫁那天,朝阳漫天,给全寨子都笼上了红绸,到处都是鸟儿的叫声,为这个美丽的女子而歌唱。
凤含羞上了花轿,树骑着高头大马,领着送亲的人,绕着寨子行走,所到处,鲜花漫天···
花轿到了溪边,凤要求下轿,她说要去溪边,给爸爸烧一点纸,让爸爸看看他美丽的女儿,终于出嫁了。
树就下了马,把凤扶出了轿子。
凤来到溪边,把挡在面前的银流苏揭开,蹲了下来,烧了一堆纸,说着,爸爸,女儿出嫁了,你放心吧,我会幸福的···
凤的眼泪,一滴滴的滴在了纸上···
谁都没有发现,他们转身,那一堆纸灰,在空中旋转,良久不散···
是夜,凤的妈妈又做梦了,梦中凤的爸爸说,以后,叫凤不要来溪边了。实在要来,也要在白天结伴而来。她太美丽,她的美丽,会害了她。
凤的妈妈醒了,外面还是黑的,可这些话却像刻在她脑袋里一样,不停的回响着。
凤的妈妈起身,去堂屋给菩萨烧了三炷香,不停地念着经。
她在等天亮。她的心,为何如此不安。

天一亮,新女婿回门来了,凤那美丽的脸上,徒增了某种光彩,她更加美丽了,美丽的让人不敢正视。
凤的妈妈拉过她,说,凤,你以后,不要去溪边了。知道么?
凤很不解的问,不去那里,我怎么洗衣服?
她妈妈又说,要不就在家里打井水洗,要不,就多叫几个伴一起去,总之,不能一个人去溪边。知道么?
凤点点头,没有说话。
日子就这么过着,树有一天对凤说,他要随着寨子里的人跟船去打鱼呢,打出来的鱼叫一个人拿城里去卖,然后大家分钱。凤点点头说,那你自己小心。
树拍着胸脯,我从小就在水里长大,未必还能怕水?呵呵。
第二天,树就随着大伙,出去打鱼了。
(寨子里那条溪,只是名字叫溪,其实是一条很大的河···是锦江河的支流,比凤凰的沱江还要大,至于为什么叫龙田溪,我就不知道了)

就这样过了些日子,树每天回来都很高兴的告诉凤,我们今天有多少收获呀,我们今天抓了些什么··凤就看着树很高兴的笑。
凤怀孕了。树高兴的抱着凤打转,说,我们要有小人儿了···我要做爸爸了······
树更加勤快的做着一切事情。。。。
凤由于才怀上2个来月,很多事情,她还是自己去做,她每天,还是去溪边洗衣服。
今天也不例外,她端着盆子,来到了溪边,溪边已经有好几个人在洗衣服了,看见她就打了声招呼,来了呀?凤点点头,找了个地方,把盆子的衣服倒了出来。哪知道,她的肚兜一下子倒猛了,飘进溪里去了,她赶紧去捞,却没能抓住,这时候,一个女孩子高声喊道,你们快看呀,一只鱼顶着凤的肚兜呢···哈哈哈,凤,这怕是龙王爷看上你了呢!!大家就打闹成一团。凤洗完了衣服,就回去了,根本没把肚兜掉了的事当回事,当然也就没有和任何人说。
树晚上回来,依然兴高采烈。喝了几杯酒,便睡了。
第二天很晚了,树还没有回来,凤急得团团转,她就跑了出去,到溪边去看,看寨子里的船回来了没有···
可她在溪边等了一夜。树都没有回来···
凤哭着去找她的妈妈,她妈妈听了,也着急的不行,于是便算了一卦,可算出来的卦,只能看出来树没有遭什么难,别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她妈妈喃喃自语,奇怪。为什么是这样?

凤一听树没有什么事,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也不哭了,只是催着她妈妈去问一起出船的人的家里人,看看他们都回来了没。她妈妈也不动,只告诉凤,树不出晌午,必定回来。只是,会有事情发生。
凤问,是什么事?她妈妈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要不,去问问师父。
于是她们去找了仙娘,可仙娘却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果然到了晌午时分,她们正准备吃饭,树回来了。眼睛通红,一看到凤就问,你怎么来妈妈家了呢?我回家看不到你,吓坏了。
凤一下子就哭了,看着树说,你一晚上没回来,我等了你一晚上,溪边什么都没有,我怎么都看不到你···
凤妈妈听到这一下子就站起来了,什么!你说你一晚上都在溪边?
凤点点头说,是的,我在那里等树···
凤妈妈瘫坐在椅子上,好久不说话,突然问树,你昨晚上遇到什么事了?为什么一船的人都没有回来?
树说,我也不知道,我们正在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就起风了,然后船怎么也动不了了,船上的彭嗲说怕是不好,叫我们都去舱里呆着,船先不划了,等风过去再说。我们几个人就都在舱里呆着,后来就睡着了,早上起来才继续走的。然后我就回家,没看见凤,我就到这来了。
凤妈妈说,就这样?还有别的事情么?
树摸摸脑袋,说,哦,我晚上做了个梦,梦到河神了。他老是对我笑,也不说话,还对我拱手,然后我就醒了。
凤妈妈心里一凉····

凤妈妈一句话也没说,就叫他们回去了。
凤和树走后,凤妈妈又去了仙娘家里,仙娘问,你怎么了,满头大汗?凤妈妈就把这些事情一说,仙娘想了想,凤爸爸怕是一直在水里的,我们请他上来问问。
于是仙娘就开始请凤爸爸,可很奇怪,她能看到他,却怎么都请不来他,只看见他在拼命的挥手。
仙娘试了几次,最后还是放弃了,说,这事有点蹊跷,怕是还有些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你回去,把凤带到我这来。注意,别让她家男人知道她来我这里了。
凤来了后,很奇怪的问,阿婶,为什么不能让树陪我来?可是有什么事发生?
仙娘说,没什么是,就是我们说说体己话,有个男人不方便哈。然后又问她,凤,前些日子,你是否去了溪边呀?
凤说,我每天都去啊,要洗衣服呢。
仙娘又说,那有没有发生什么你觉得奇怪,或者不懂的事情啊?
凤想了想,摇头说,没有什么事啊,就是大家在一起洗衣服,洗完了就各自回家了呀,哦,就是树没回来的那天,我白天洗衣服的时候,一件红色的肚兜叫一条鱼给顶走了。
仙娘看了一眼凤妈妈,凤妈妈已经出汗了···

仙娘也没再说什么,说了几句家常,就让凤先回去了,凤妈妈起身的时候,她给凤妈妈使了个眼色。凤妈妈轻轻的一点头。
凤妈妈把凤送回去后,就说要回家做饭了,凤怎么留也留不住,凤妈妈小跑着到了仙娘家里,一进去就问,河神?
仙娘点点头,河神。怕是看上你家凤了。
凤妈妈急的团团转,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啊!
仙娘说,先别急,事情还没到不可挽救的余地,主要看那个男人是不是靠得住了。。。
凤妈妈不说话,眼泪流了下来···
第二天树又要出船了,走的时候对凤说,今天给你抓只大鱼回来煮汤喝哦!
凤笑的花一样的,把树送到了院门口。
树上了船,船划到溪中间的时候,他看见好大几条鱼在跳,于是他就撒网下去,可奇怪的是,每网都是空的,他喃喃自语,这就奇了怪了喃,明明看见有鱼在跳啊,怎么网子又网不上来咯?等老子下水看看去。说着,不顾别人的劝阻,竟是衣服一脱跳下了水。这一下水,谁也不知道水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船上笑树疼老婆疼的酸人。笑着笑着觉得不对劲啊,怎么树还没有上来呢?莫不是出事了吧?大家就趴到船边上喊,可还是不见树上来。大家心想,坏了,莫不是在水里碰到什么了吧?
正在有人准备跳下去的时候,不远的水里浮上来一个东西,大家赶紧把船划过去一看,竟然是树!!手上竟是有一根杨木条子!!

大家把树拉上船来,拼命的按他的肚子,过一会,树醒来了,脸色苍白,别人问他在水里是不是碰到什么了,他也不说话,问的急了,就说被水草缠住了。呵呵,都是在水里讨生活的,谁会信这鬼话,但既然人家不愿意说,大家也就不再问了。只有彭嗲皱着个眉,摆弄着那根从树手里拿出来的杨木条子。
树下船的时候,彭嗲走近他,说了一句,年轻伢子,做人,要对得起良心。
树的脸,一下子就刷白了·····
彭嗲也不再说什么,就走了。

树回到家里,看着忙来忙去的凤,几次欲言又止,他不停的喝着酒。凤很奇怪,就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一言不出,只是喝着酒。
凤是个很安静的女人,她看树这样,也没有再出声,只是默默的陪在他身边。
第二天树又出去了,凤正在弄午饭的时候凤妈妈来了,一来就问凤,树到哪里去了?凤说他出去了,凤妈妈听了,也不管凤在后面叫她,转身就往仙娘家跑去。
一到仙娘那里,彭嗲和仙娘已经等在那里了,凤妈妈气喘吁吁的说,树出去了,不在家里。
仙娘一听,扭头问彭嗲,彭嗲,你们今天出船么?彭嗲摇头,说今天大雾,大家都不出船啊。仙娘点点头,又说,彭嗲,你说的事情我晓得了,这几天你也别出船了,就说病了,在家呆着吧。
彭嗲点点头,就走了。
仙娘看着彭嗲出去了,又和凤妈妈说,你最好呢,是把凤接回去住一段时间,但这样树肯定要起疑心,所以你就在他家住几天,看着树,一旦他有异常的举动,你就赶紧来告诉我。
凤妈妈就问,他是被河神缠了,要拿凤去换命?还是?
仙娘摇头,现在还不清楚,但杨木条子是信物,他若是没有见过什么东西,也不会有那个。怕就怕,他给了人家什么承诺了。

凤妈妈很焦急,忙叫仙娘请凤爸爸上来,可仙娘摇头说,早试过了,可还是那样,看得见,请不到。你去凤那里住着吧,你自己也通灵,好生点看着。一有动静,就赶快来找我。
凤妈妈从仙娘那出来,就去了凤那里,她跟凤说她很不舒服,怕一个人在家没人照应,想到这里住几天,凤就去收拾房间,叫凤妈妈安心住着就是。
晚上很晚了,树才回来,凤妈妈趁吃饭的时候仔细打量了一下他,总觉得他黑气满面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凤妈妈暗想,仙娘果然说对了,事情怕不是那么简单的。凤妈妈想到这,就问树,今天那么大雾,你们还出船啊?树说,是啊,大家说要出,就出了。凤妈妈笑了一下,就没说什么了。收拾碗筷的时候,凤妈妈注意到,树的手掌,黑黑的一坨,像是沾到了什么,就递给他抹布叫他先擦一下。树的反应好生奇怪,他竟是把手一下子放到背后说,没事,就是碰了点灰,没事,我去洗洗。说着就赶忙走了出去。
凤妈妈更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她又走到院子里,假装帮树打井水,然后说着别的事分散树的注意力,果然看清楚了,那坨黑的,并不是什么脏了,而是像沁到了皮底下的一坨黑水一样。还会移动。凤妈妈想,坏了,怕是惹什么东西了。但她也不说出来,第二天一早,她等树一出门,就去了仙娘家,说了她的这个发现。
仙娘听了,沉思了好久,说,这是黑气,也称水鬼的怨气。树在水底,怕是遇到了哪个水鬼幻化的景象,迷了心智,那杨木条子做信物,证明他要拿活人去和那水鬼换那幻化出来的景象里的东西,虽然不知道幻化出的是什么东西,但肯定是很诱惑人的东西。这个树,哼,你们都看走眼了!!难怪请不上凤爸爸!!

凤妈妈的脸色青的吓人,只是问,那要怎么办,那要怎么办···
仙娘说,你只能时刻不离的看着凤,就怕那树丧了心智,真做出来,那可是一尸两命啊!!他就算按照那东西的要求做了,他也得不到他要的东西,反而会有报应的!!不过,你现在跟他说什么都没用。他听不进的··要不,我们去找猜王吧。
可是等她们到了猜王那里,才知道猜王在闭关,只是两个徒弟在家,神婆,也上山去了,他徒弟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仙娘摇摇头,对凤妈妈说,现在只能采取笨办法了,守。
凤妈妈就回到凤的家里,她还是忍不住,和凤说了这一切。凤一脸的不相信,说,不会的,树不会是那样的人的,就算他舍得我,也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的!我要去问他!!凤妈妈赶紧拉住她说,问不得问不得!!他现在还在犹豫,说不定过了那个约定的日子他都不能做出决定呢?你一问,他要是发起疯来,说不定一下子就·····
凤不做声了,只是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
晚上树回家,凤几次想开口,都被凤妈妈狠狠的瞪了回去,树神情恍惚的吃着饭,根本都看不见娘俩的眉来眼去,他似乎也想说什么,张了几次嘴,却始终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那顿晚饭,就在那样诡异的气氛下结束了···
晚上,凤妈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一直都很安静,凤妈妈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突然,凤妈妈就惊醒过来,她听见外面院子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她赶紧跑出去看,看见树扛着已经晕过去的凤,向外面走去。她一下子就跑到树面前,怒喝,树,你想干什么!!!树竟是看都不看她一眼,伸手一推,凤妈妈就往后退了好几步,树说,别来多事!要不连你一起死!你走开!
凤妈妈哪肯罢休啊,她使劲的拉着树的衣服,高声大骂,企图有人能够醒来帮帮她。哪知道树已经是鬼迷心窍了,竟是使劲一推,把凤妈妈往院子里井边推去,凤妈妈踉跄了几步,一头撞在了井沿上,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糊中感觉有人拿水泼她的脸,凤妈妈艰难的睁开眼睛,看见隔壁的张嫂子,她看凤妈妈醒来了,就问,你没事吧?我起来上厕所,就看见你家树扛着凤出去了,然后看见你躺在这里,就赶紧拿水给你浇醒了,他们···
凤妈妈还没等张嫂子说完,立刻就爬了起来,往溪边跑去···
路上,凤妈妈看见了彭嗲,彭嗲边跑边说,我估摸着就是这几天,那杨木条子,变枯了,晚上我就留了个心眼,没睡那么死,听到你的叫声,我就晓得出事了,赶紧就往溪边跑,你的头没事吧?好多血!
凤妈妈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头像裂开了一样的痛,眼睛也被血糊住了,但她只用袖子擦了擦,说,没事,彭嗲我们快跑,要不就来不及了!
可,还是来不及了····
隔了老远,凤妈妈就看见树拿一根绳子绑住了凤,凤还是昏迷不醒,身后拖着一块大石头,凤妈妈拼命的喊,树,你个杀千刀的,你给我住手!!!
树像是什么都没听见,拖起绳子的一头,就往水里走去···
凤妈妈疯了一样的喊着,凤,凤!!!!!
彭嗲也喊,树!你住手!!你是被鬼迷了!!你住手!!!!
树连脚步都没有停一下,只是拉着那根绳子,一步步往溪水里走去···
凤!!!!!!
凤妈妈凄厉的一声大喊,,昏了过去····
等到凤妈妈醒来,发现她躺在自己屋子里的床上,仙娘和彭嗲就坐在旁边,神婆也在,看见她醒了,神婆伸手就抓住她的手,凤妈,是我不好,,我上山去了,如果我能早点下来,可能事情还不会到这一步····
凤妈妈眼泪,止不住的流着,她转头问仙娘,凤的尸体,捞上来了么?仙娘摇头,说,没有,可能在哪个暗流里捞不起来了吧。。。树的尸体倒是浮上来了,神婆把他钉进了山上的树棺里,让他永世不能超生了····
凤妈妈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说,你们走吧。都走吧······
仙娘和神婆对看了一眼,和凤妈妈说,那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来看你··

仙娘和神婆走出了她家的院子,转头向一直没有出声的彭嗲说,彭嗲嗲,你千万不要让凤妈妈知道,凤的尸体,已经被咬的只剩一副骨架了····
彭嗲点了点头,竟是抹了一把泪水,走了···

神婆一路上和仙娘说,我们是不是要做个法,把凤的冤魂送走?仙娘摇摇头说,算了吧,她已经够惨了····还是让她离她妈妈近一点吧···再说了,胎冤,又岂是送的走的····我们找个地方,给凤的尸骨埋了吧···

第二天,仙娘去看凤妈妈,一进门,凤妈妈已经在床上,长睡不起了···

凤的尸骨,和她妈妈埋在了一起····

后来神婆和仙娘都死了,彭嗲也死了,,那座坟,便成了孤坟·····
新的神婆和仙娘,虽然知道这件事,也时常去烧烧纸,可那坟,还是一天天的荒凉了下来········只剩坟前的那些野草,时不时的被风吹出凄厉的声音··彷佛在哭···哭男人的绝情决意···
我也乃你阿楼上~~~~~~~~~~~~~
阿。好累阿!!!!
不知到阿~~感觉貌似按照作者的意思人家都不通婚的!!~!~!
所谓蛊,所谓苗寨(27)-----头七
相信大家都知道“头七”是怎么回事哈,但是又有多少人相信,真有“头七”的存在,那七天,你守护着的那个灵魂,会回来看望你呢?
我信。

阿东在城里的建筑工地里打工。他父母都还在寨子里,去年他的哥哥来县城读高中,他便跟着一起出来,打点零工,贴补下家用。阿东是个很勤快的小伙子,也很开朗,又爱说笑话,所以没过多久,工地上的人都特别喜欢他,下了工,就凑在一起说笑话。只有一个人例外,他叫阿林,是外乡人,一向不怎么说话,尤其是对于阿东和工友们凑在一起说的那些个蛊啊神啊的,经常报以冷笑。阿林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起先还有人议论议论他,说他的怪异,后来日子久了,大家也就习惯了,下了工,大家说大家的故事,他自己看他的书,两不相干。
这次工程队接了个活,接收一栋烂尾楼,那楼修到第3层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就停工了,一直停到现在,差不多两年时间,一直就那样停在那,晚上看过去,到处都黑洞洞的,一刮风就有怪怪的响声。工程队一到那,工头就先杀了一只公鸡,又烧了点纸钱,洒了三盅酒,然后工头说,这三天,大家先休息,都呆在自己的工棚里,打牌也好扯谈也好,总之别出来乱走,尤其是晚上。
工友们差不多都是寨子附近的,多多少少都知道点,很多事情都很邪门,有自己的禁忌,所以都很正经的听着,也很当回事的遵守着,每天就只在工棚里玩玩牌,最多走出工棚透透气,活动下筋骨,但都无一例外的,离那栋烂尾楼很远。阿东从小在寨子里长大,对于这些东西更是忌讳,他甚至连工棚都不出,除了走到离那房子很远的地方去上厕所。工友们都笑他,说“阿东,你怎么跟个婆娘一样啊,上厕所还走那么远,难道还怕我们看你不成!”说完大家就一顿笑,阿东挠挠头,说“我出门的时候,我阿妈说了,说不让在野地里乱尿,怕冲了东西,还是注意点好“。大家听了,又是哈哈大笑,说“阿东,这哪里是野地啊,你看看,周围都是楼呢!你怕是在你们寨子啊,随便吐口口水都能砸到土地神·····”阿东听了,只是笑,也没说什么,但他还是每天走很远的路,去街那头的公共厕所去解决问题。
可是大家玩笑归玩笑,还是知道禁忌的,整个工程队除了阿林,所有人都会走的很远去解决问题,可阿林却笑他们迂腐,说世上哪来那么多所谓的鬼神。大家都不搭理他,由得他一个人去那烂尾楼后面的空地里去。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第四天早上,工头叫来大家,说,“从今天起我们就开工了,大家抓紧点干,早干完早回家啊!不过注意了,过了12点,任何人都不能私自去楼里面,更不能动土,否则,后果自负。”说完工头就走了。接着每个组的组长们,开始分工,几个人一组,负责哪里哪里,七七八八说了一大堆,然后分配工具,正式动工了。
阿东刚好分到和阿林一组,他朝阿林笑笑说,“阿林啊,工头的话你可别不信哦,这个地方,不比你的家乡,这个地方,邪事多着呢!你读过书,也知道宁可信其有嘛··”可阿林好像不领情,他只看了看阿东,说,“那都是人吓人的事情,我就不相信世界上有鬼。”阿东见阿林还是这样说,也就不言语了,笑了笑,自己走到了一边,开始干活了。
工程就这样一天天进行着,那栋盖到3楼的烂尾楼,逐渐的在慢慢往上长,没多久,3楼变成了4楼。
这天晚上异常的闷热,很晚了大家都睡不着,还在工棚里闲聊呢,突然就听得外面有“铛铛”的响声,像是谁在敲着什么,大家怕有人破忌讳半夜动工,就连忙跑出去看,可是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大家于是以为是别的地方传来的声音,也就没多管,又进去工棚里继续聊天去了。可没聊多久,又听到外面有“铛铛”的声音,这次比上次还要大些,阿东就说,“奇怪了,这大半夜的,谁还不睡觉在那敲什么呢?我出去看看去”说着,便走了出去。
阿东走了出去,围着楼走了一圈,可却什么都没发现,倒是他在走的时候,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心里总是毛毛的不舒服,他没事就回头看一眼,可是后面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什么都没有。阿东越走越快,突然他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差点绊了一跤,他拿手电往下一照,发现地上有一个没有把了的铁锤,他捡起来一看,上面锈迹斑斑的,不像是工地里的东西,可如果不是工地里的东西,这玩意又是从哪来的呢?工地都围上了,外人也进不来啊?难道说,刚来那种“铛铛”的声音,是这个东西敲的?可敲它的人哪去了?阿东越想越怕,随手把那东西一扔,撒腿就往工棚跑去。
他气喘吁吁的跑了进去,大家看到他都吓了一跳,赶紧问,“怎么了怎么了?你怎么脸都白了?是不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了?”阿宝使劲的吞了几口口水,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心里毛毛的,感觉老有人跟着,而且,在楼前面摆水泥的那地方,发现一个没有把了的铁锤,锈的不成样子了,肯定不是我们工地的东西,你们说说,那玩意,是从哪来的??”
大家听了,面面相觑,谁都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才有个看上去年纪大点的人说,“莫不是在提醒咱们,别动了它那的土?你还记得捡锤子的地方么?”阿宝点点头说“记得记得,就在摆水泥包那里。”那年纪大的人又说,“那就不对啊,那个地方离楼有点距离,怎么动也动不着啊?”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阿林出声了,他只是冷笑了几声,说“一个破锤子,就让你们东想西想,这是建筑工地,别的都可以没有,就那锤子,多的是!你怎么知道就不是有人拿着锈了的锤子坏掉了随便扔在那了?真是的!一点点事就捕风捉影!”大家听了,也觉得有可能真是那样,再加上已经很晚了,都有点困意了,也就没有人再追究那个锤子,那些个“铛铛”的声音了······
阿东一开始还支着耳朵听了会,可不知什么时候,他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大家边蹲在地上吃早饭,边问阿东说“阿东啊,你昨天不是说还看见个锈了的锤子么?一会我们去找找看,看看那锤子到底是不是工地上的。”阿东点了点头。
吃完早饭一帮人就跑到阿东说有锤子出现的地方,可是东找西找,怎么也看不见哪里有个锤子,于是大家就说,“阿东,莫不是你眼花了吧?”阿东着急的说“绝对没有!我敢对天发誓!”大家看了看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可地上确实也没有他所说的那把锤子,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这时候工头来了,看到他们都站在那,便大声喊“干什么呢你们!还不去做事!”大家听了,便赶忙散了。
阿东一整天都魂不守舍,他不停的想,那把锤子呢???
到了晚上,大伙散了牌,都准备睡觉了,突然有人说,“喂,你们听,像是有谁在说话!”大伙便都停了脱衣服或者洗脸的动作,仔细的听着,就听得外面一阵喃喃的声音,可怎么听,也听不明白在说什么。这时候,平时就很大胆的一个人说了一句,“像是女人声音,等老子出去看看,别是来偷东西的!”说着便走了出去。
看着那个人的背影,阿东突然感觉到一阵阵的心慌,可又不知道到底在慌什么。
那个人很快就回来了,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说,“什么说话声呀!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怕是哪里的野猫在叫吧。”说着,便躺在了床上,闭起眼睛不再出声。
阿东注意到,他的脸色,异常的苍白····
第二天,阿东偷偷的去找了工头,跟他说起这两天的事,工头沉默了好久,却说着不相干的话,“我看那个阿林,你多注意一下他。我总觉得,他有点奇怪。”阿东挠挠头,说“他有什么奇怪的?无非就是人古板了点嘛。”工头摇摇头,说,“我觉得他,身上被人落了蛊。但到底是什么蛊,我却看不出来。反正,你注意点就是。”
阿东大吃一惊,赶紧问“他平时根本就不信这些的,也很少和我们接触,可他并没有得罪我们中间的什么人啊?怎么会有人对他下蛊?”
工头皱着眉头,说“他总是唠唠叨叨的说别人,瞧不起别人,哼,也许早把别人得罪了自己还不知道呢!总之,你离他远点就是了!”说完工头就起身走了,阿东呆了一会,也去干活去了。可这一整天,他都恍恍惚惚的。
阿林,到底有什么古怪呢?难道这两天工地上发生的事情,都和他有关?
阿东并没有把工头的话跟别人说,只是在心里留了个心眼,下意识的开始注意着阿林。
就这样,阿东一直注意着阿林好几天,他终于发现,阿林每天的饭量,都很小。这很难理解,因为做的都是体力活,一天下来,大家都饥肠辘辘的,恨不得把别人那份都扒拉到自己碗里来吃,可是阿林,每次都只吃掉三分之一左右的饭,然后不停的喝水。并且,阿林说话的时候,嘴里有一股难闻的气味。有点,,,像尸体腐烂的味道。
难道········
阿东不敢多想,只是越发的注意着阿林。
好几个晚上,再也没有人听到奇怪的声音,大家都睡得很安稳。可是上次自告奋勇跑出去看是不是有人说话的那个人,却莫名其妙的走了,甚至连那几天的工钱都不要了。阿东去问过工头,工头只说那个人说自己身体不好,要回乡了,别的什么都没说。阿东便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工头皱着眉,说“你回去跟大伙说,以后晚上,别出去了。”说完,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工头一走就是几天,阿东发现阿林越来越奇怪,他几乎都不吃饭了,每天就是喝水,还有一次,阿东晚上起来上厕所,发现阿林站在离工棚不远的地方,双手不停的做着手势,嘴里好像还在说着什么,可声音很小,听不清楚。阿东刚想走过去看看,却见阿林一下子就转过来,看着他,眼神很凶恶的说“你在这干什么?”阿东赶紧说,“我起来上厕所,看见你站在那,所以想和你打声招呼。”阿林哼了一声,就不理阿东了,自己走进了工棚。
阿东好奇的走到阿林一开始站的地方,借着昏暗的光线,他发现,阿林站的那个地方,地上有好多虫子在爬····
阿东吓呆了,他认识这些虫子,虫子身上诡异的暗红色,让他认出来,这是蛊虫。阿林,真的被人下了蛊!!那他自己知道么?他到底被人下得什么蛊?阿东想了很久,都想不通。
又过了2天,工头还没有回来,可工地上,却出事了。
一个抹泥的小工死了。
那个小工才16岁,死的很奇怪,全身都没有伤口,可是皮肤却异常的白,手腕和脚踝处,有几个好像是蚊子包的红点点,可却比蚊子大得多。警察来抬尸体走的时候,离阿东很近的一个警察说“又是这样,真邪!”虽然声音很轻,可阿东还是听见了····
阿东觉得,自己的汗毛有点竖起来了。
由于工地上出了人命,大家就都呆在工棚里,也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便都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这件事来。可是说来说去,都没有谁说得出个名堂,阿东一直没出声,突然,他站起来,说,“阿林有问题!”
大家一下子都静了下来,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阿东喝了口水,说,“你们还记得,我那天晚上说踢到锤子的事情么?第二天我们都去找过,可都没有找到,还有那些半夜奇怪的声音,我们听了,都不敢去找声音从何而来,可阿林却敢出去,并且一去就是很久,还有,小工死的前一天,我看见阿林独自站在外面,我一叫他他就走了。可我却在地上发现了很多虫子。那些虫子,我敢肯定是蛊虫!”
在座的每个人大多都知道蛊术的厉害,都被阿东这番话吓住了,过了好久,一个叫老王的开口说,“那么阿林,为什么要害那个小工??”
阿东看了看门外,压低了声音说,“我怀疑,阿林早就死了!!!!”
“什么!!!!不可能吧??????????”老王一听差点跳了起来。
“嘘···”阿东紧张的看看了门外,“小点声,万一阿林回来了怎么办。”
老王摇摇头说,“他说去办点事,一时半会回不来。你赶紧说说,为什么说他死了????难道死人也会吃饭睡觉做工?”
阿东看着老王,说“老王,你难道没听过‘尸蛊’?”
老王一听,倒吸了一口冷气········
阿东停了停,伸手拍了拍老王,说“别怕,我仔细看过了那些虫子,还没变色,也就是说,阿东‘死’了还没到7天,没过头七,就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害人的。不过,大家倒是要提防他了,尸蛊的蛊虫,需要大量的鲜血养的,保不齐蛊毒发作,他还是会不顾一切杀人的!”
这时候一个小个子的人,哆哆嗦嗦的说,“杀人??怎么杀啊??那么吓人,,我们,我们报警吧??”
老王哼了一声,斜眼看着那个小个子,说,“小屁孩,你外乡的吧?”
那小个子点点头。
老王冷笑一声,说,“难怪你会说这样的笑话!报警?你以为警察不知道那个小工怎么死的?这些中蛊毒死的人,警察是不会管的,只例行公事一下罢了!”
那小个子更怕了,说,“那怎么办啊,难道等死啊?”
阿东拍了拍他,说,“别怕,没那么恐怖,蛊虫还没养成,头七没过,他没有本事见人就杀,你晚上12点之后,别出门了,一会我去和厨房那边说一下,猪血啊什么的就别买来做菜了。”
老王又说了“阿东,要不你去找你大姨过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谁也不知道阿林‘死’几天了,一旦过了7天,我们可就倒霉了!”
(阿东的大姨梅姨是寨子里蛊术比较高的人,曾经做过神婆的,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就上山到庙里清修去了。)
阿东想了想,说“行,我今天就去请假,但是在我回来之前,大家都不要透露出任何口风,更不要晚上出门,阿林给的任何东西,大家都不能吃,他喝过的水,谁都不能碰。但是,一定要做的隐秘,不能让他看出来!”
大家点了点头。
阿东便出去找到了工头,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阵,工头一脸的凝重,沉吟了许久,说“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老出怪事!那好吧,阿东你赶紧回去把梅姨接来,我尽量的,把阿林支开,叫他出去办事或者买货去。但最多一天,你就得回来。”
阿东点点头,便快步的走了出去。
阿东回到寨子里,找到了他大姨,把情况这么一说,梅姨一边抽着烟,一边说,“恩,这确实是尸蛊。但是,谁会把尸蛊下到健康的活人身上呢?这不是害人么?阿东啊,这个阿林,都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情?”
阿东挠挠头,说,“去过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他是外乡人,自己去找工头说要找事做,工头就把他留下了,但是他在工地上,并不遵守工头说的禁忌,晚上到处跑,还在那栋楼里撒尿。”
梅姨点点头,说“你说的那栋楼,是不是城里靠近火车桥的那栋?”
阿东点点头。
梅姨叹了口气,说“那栋楼,唉,你们怎么就把那栋楼给接了呢。那栋楼,死了很多人了·····”
阿东赶紧拉着梅姨,说,“梅姨,你先和我去工地,然后和大家一起说吧,要不万一来不及了,又会死人的。”
梅姨赶紧站了起来,收拾了一些要用的东西,便和阿东往工地赶去。
到了工地已经是傍晚了,阿东和梅姨匆匆忙忙的吃了几口饭,便叫上老王,一起前去看那个小工死去的地方。
梅姨到了那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一点水在那地上,不一会,从一些隐秘的地方爬出来很多只很小的虫子,外形有点像缩小了的蟑螂,淡红色,聚集到一堆的时候特别的恶心,梅姨又拿出一个纸包,在那些虫子的外围撒了一圈白色的粉末,不一会,那些虫子就开始不安分起来,到处跑,可怎么跑,都跑不出那个圈去,不到十分钟,那些虫子,便都死了。发出一阵阵恶臭。
老王捂住鼻子,皱着眉头说,“梅姨,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臭?”
梅姨一边吩咐阿东铲些土来把虫子盖掉,一边和老王说,“这些就是没有成型的尸虫,那个小工,就是被这些东西吸血死的。”
老王吓了一跳,赶紧问“那这些东西,是在工地里面么??”
梅姨摇摇头,说,“这些尸虫,在阿林的身体里面。他被人施了‘尸蛊’,变成尸虫的载体,就像养活蛊一样的把尸虫养在他的体内,但是这些尸虫需要7天的成长期,看样子,应该再有一天,这些虫就完全成型了,到时候,阿林就会变成一具干尸,并且内脏全无。”
这时候阿东已经把那些虫子都盖上了,听到这里,他赶紧问“大姨,那现在我们怎么办?眼睁睁看着阿林去死么?”
梅姨点了一根烟,说,“我们回工棚里再说。”
回到工棚,梅姨叫所有的人都坐近一点,然后叫2个人坐到工棚的门旁边注意外面的动静,一旦发现阿林回来了,就赶紧出声。
工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工棚里面,他似乎认识梅姨,看到梅姨的时候,点了点头。
梅姨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什么都没说。
阿东把一切都布置好了之后,就催着梅姨赶紧说了。
梅姨摇摇头,说“这个阿林呢,是必死无疑了,或者说,他已经都死了,现在的他,顶多算个个大点的尸虫,在那走来走去罢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怎么不着痕迹的把他体内的尸虫给弄死,要不出了头七,神仙也救不了了。”
这时候工头说话了,“梅姨,那个尸蛊,阿林是在工地中的吧?”
梅姨冷笑一声,说“你什么都知道,干嘛还要问我?”
听到这里,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梅姨和工头在说些什么。
工头又说“梅姨,我承认是我疏忽了,可事情过了那么久,我怎么知道,那个蛊还能应验!”
梅姨看都不看他一眼,只说“你家也是使蛊之人,你怎么会连一个蛊能存活多少年都不知道呢?拿人命去换钱,有你的!”
工头低头说,“老板说给双倍的钱把这栋楼盖好,我也是想着那么多年过去了,也许当年的那个蛊已经不存在了,所以····可我都跟他们说过了啊,晚上不让靠近那栋楼,是阿林自己不听,怪不了我的!”
阿东听的一头雾水,赶紧打断他们,说“大姨,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许多年前啊?什么蛊啊?”
梅姨抽了口烟,停了许久,然后说“我从头跟你们说吧,说清了,也有利于我们行动。几年前,这栋楼的地基,是一个农民的橘子林。虽然不大吧,也是人家几代传下来,赖以为生的祖业。后来被县里面一个当官的看上了这块地,要买来给县里面盖什么度假村,其实,还不是想中饱私囊,那农民当然不肯卖啦,可是也不知道那当官的使了什么手段,还是把这块地弄到手了。那农民最后一次来到橘子林,默默的坐了好久,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这块土地,永远只能是我的。’说完就走了。后来把橘子林铲平的时候,开铲车的那个人没过多久便奇怪的死了,也是全身发白,血全没了,可是身上却没有伤口,医院的人,都说不出是为什么,县里面有懂的人,却都不敢说。后来橘子林铲没了,开始挖地基,可没到一个月,那个施工队就死了4个人,施工队不干了,离开了县城,那地基便空在那里大半年。那当官的却不信邪,从外地又请来一队施工队,开始接着盖楼,一开始什么事都没出,可是当楼开始慢慢盖高的时候,施工队的人也开始慢慢的一个个的,莫名其妙的死去,当然这个施工队也跑了,从那以后,这栋楼便闲置在了那里,一直没有人去动。去年,那个当官的调走了,县里面说不能让楼就这样闲置,县里花了钱的。于是开始找施工队。可是本地的施工队,没有一个人敢接,可是你,工头,你倒好,为了几个钱,就敢接这烫手山芋了!”
大家听到这,都不说话,看着工头,工头赶紧争辩,说“我一进工地,便按我妈所说的破解之法做了法的,还有,我都吩咐过注意事项的,我没想要任何人送命,可他们不听我的,我有什么办法!”
梅姨冷笑了几声,说“如此厉害的蛊术,就凭你妈那几下子,你认为能破掉么?吩咐有什么用?还不是有人丧命?”
工头脸红着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啊梅姨,要赶紧想办法破掉这个蛊,明天就是第七天了,过了头七,就不好办了!”
梅姨哼了一声说“我还要你提醒?只不过,要你配合一下而已。”
工头连忙点头。
梅姨叫来阿东,说“这里,就你和阿林还能说几句话,明天一早,你去和他搭话,想办法把这个水,让他喝掉。掺到饭里也好,掺到水里也好,总之要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他喝掉。喝完之后,你就要想办法拖住他,一旦发现他开始感觉肚子痛,就赶紧跑。还有,工头你明天一早,安排所有人去楼后面的空地,就说要整平,我不叫你们,你们谁都不能来楼前面。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能来,否则后果自负。”
大家使劲的点头,梅姨又说“你们在楼后面也不要闲着,用垃圾斗装上土,土要稍微底下一点的,带点湿气的那种,然后听到我喊,就端着土出来,盖住我要你们盖的东西。记住,只能行动,不能说话,更别张嘴。”
说到这,梅姨从随身的袋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竹筒,递给工头,说,“把这个,掺到明天的早饭里面。放心,正常人吃了,最多拉一天肚子”
工头接了过去,这时候,门口的两个人开始大声的说话,梅姨看了一眼他们,赶紧说“大家装作没事的样子,该干嘛干嘛,我呢,就说是来看你们的!”
刚说完,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阿东走过去一开门,果然是阿林回来了,他看见工头也在工棚里,有点意外,但也没说什么,就回到自己的铺上坐下了。
阿东走过去,递给他一个苹果,说“出去跑了一天累了吧,来,吃个苹果!我大姨从老家来看我,带来的。”
阿林头也没抬的说了句“不吃”,便和衣躺下了。
这时候梅姨笑了笑说“来,阿东啊,天色也不早了,你带我去外面找个旅店住下来吧。”
阿东应了一声,便拉着工头,和梅姨走了出去。
这一晚,工棚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大家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时不时的偷偷看一眼那个铺上的阿林,生怕他‘尸变’来把自己给吸干了····
可阿林,从回来到第二天早上,却一直睡得很沉···
今天是第七天了,一大早刚吃完早饭,工头便开始大声吩咐大家去后面的空地去整平地面,然后又和阿东阿林说,“工队里就你们两个文化高点,就别去整地了,吃完早饭,帮我想想绿化的事情吧!”阿东点点头,等工头走了后,悄声对阿林说,“呵呵,这下我们赚到了,又不用干活还有更多的钱拿,多好!来,喝口水,一会就做事了!”说着,阿东把掺好了梅姨昨晚给的东西的矿泉水递给了阿林。
可阿林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席地坐了下来,开始拿个树枝在土上画着什么。
阿东便笑,说“阿林你也太认真了吧,工头只叫我们想想,可没说让我们设计啊,再说了,我们哪有那本事啊,随便想想呗,敷衍下就成了!”
阿林头也不抬的说,“我不喜欢敷衍”
阿东挠挠头,说,“那是,那是,你多认真啊,呵呵,不比我啊。那也得先构思下吧?来,喝口水,我们一起想,人多好办事么!”
阿林看了他一眼,接过了那个矿泉水瓶,喝了一小口下去。
阿东看着他喝了下去,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又开始扯着他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了··
就这样一直过了个把小时,那瓶水也被阿林喝的差不多的时候,阿林突然皱了皱眉头,说,“怎么感觉有点不舒服?”
阿东赶紧说,“啊?别不是吃坏了肚子吧?你等着啊,我去找工头去!”说着阿东便赶紧撤了···
阿林看着阿东的背影,总感觉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不对劲,肚子越来越疼,不行,得去厕所。刚站起来,便看见昨晚在工棚里的那个女人,穿一身黑衣黑裙,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阿林吓了一跳,说,“你,你不就是阿东的亲戚?”
梅姨笑笑,说,“你是不是肚子疼?”
阿林点点头,问梅姨,“你怎么知道的?”
梅姨没做声,只是走上前,拉了拉他的手,说“可怜的孩子,唉···”
阿林一下子甩开了梅姨的手,冷笑了一声,“你有点问题吧?我肚子疼而已,可怜什么了?”
梅姨看着他,叹了口气,说“肚子疼而已么??你是不是好几天都不能好好吃饭?一吃下去不一会便会吐?你是不是一看见有人在那栋楼里面做工,你便会很生气?那个小工,晚上想补点工,你是不是就非常恨他了??”
阿林猛地抬头,使劲的盯着梅姨,说“你是谁!!”
梅姨不做声,却突然在阿林的后背拍了一下,然后轻轻的说“我是救你的人···”
阿林看着梅姨,眼睛开始越来越红,脸色却越来越苍白,他用手捂着肚子,突然哭起来“不关我的事啊,,别找我···”哭着,便躺在了地上··
梅姨蹲下来,说“可怜的孩子,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阿林断断续续的说“几天前,我去楼里尿尿,尿完之后,感觉什么东西咬了我手一下,我以为是什么虫子,便没在意,可是被咬的地方越来越痒,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不听自己的使唤,无缘无故又走到了楼里,接着每天都那样···而且,,而且我不管吃多少东西,都还是很饿,可是吃下去不久又会吐出来,,吐得时候,还会吐出虫子来···有天晚上,我又不由自主的去了楼里,回工棚的时候看到那个小工在水泥管旁边不知道做什么,我就拿起从楼里带出来的一个锤子砸了过去,可是没砸着··第二天才知道,那个锤子不是我们工地的···后来的一天晚上,我在从楼里走回工棚的时候,突然晕了···醒来,便看见那小工死在了工地上,身上好多虫子···我吓得大声叫,可是又发不出声音,那些虫子,便从我张开的嘴巴里爬了进来······我使劲的呕吐,可什么都吐不出来··········别找我啊,,不关我的事··你帮帮我,帮帮我把这些虫子弄走吧·······”阿林抓住梅姨的手,使劲的哭···
梅姨叹了口气,说“你为什么不听工头的话呢···我试试吧···”
阿林只是拼命的点头···
梅姨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阿林,说“来,把它喝了。”
阿林拿起瓶子,抬手就倒进了嘴里。梅姨接过瓶子,然后拿出一个朱红色的很小的碗,在碗里烧了一张符,接着拿出一把小刀,在阿林的手指上割了一刀,可是,阿林的手指却没有一滴血滴出来···
梅姨摇摇头,放开阿林的手,拿起小刀把自己的左手割了三个口子,把血滴在了那些烧成了灰的符上面,搅了几下,然后抹在了阿林的眼睛上。
阿林赶紧喊,“你在做什么?我看不见了!”
梅姨没有做声,可却迅速的给阿林的嘴里塞进去了一粒鲜红色的东西,阿林一下不防备,咽了下去,没过5分钟,阿林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这时候,梅姨站了起来,她手指上的伤口,开始不停的流血,梅姨围着阿林一圈圈的绕,她的血就滴了一圈又一圈···
突然,阿林的嘴巴张开了,,一只硕大的,像蟑螂一样的,浑身发红的虫子爬了出来,接着,阿林的鼻孔,耳朵,开始不停的有那样的虫子爬出来,只是个头小点···
梅姨见状赶紧大喊,,这时候,楼后面的大伙端着盛满土的容器跑了过来,梅姨指着阿林说,“赶紧,把他盖上!!!!”
大伙迟疑了一下,梅姨急的直跺脚,说“快啊!!!!”
阿东带头把土倒了下去,大伙见状,也跟着倒了下去,很快,阿林便盖满了土,那些虫子,也被盖在了土里面,梅姨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竹筒,用牙咬开了塞子,顿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梅姨一扬手,那竹筒里的液体,便都撒在了盖着阿林的土上面。梅姨越走越快,她的手不停地滴血,她的嘴巴不停地念着什么,只见盖着阿林的那些土,慢慢的开始往下滑落····不一会,土都滑了开去,又露出了阿林。
可那还是一个人么??阿东看见了,不由得呕吐了起来···
阿林的肚子开了一道口子,一看就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咬开的,他的内脏,全都腐烂了,发出一阵阵恶臭,可却没有一滴血流下来,他的头顶,聚满了死去的虫子,梅姨把他的头发拨开一看,果然,他的头顶,竟也有小手指大的一个洞····
那些散落在四周的土里面,到处都是死了的,红色的虫子···
梅姨示意工头报警,不一会,警察便来了,跟着来的法医看了,皱了皱眉,蹲下去检查的时候问“这人,你们发现几天了?”
梅姨笑笑,说,“刚死的。这些虫子,从他身体里爬出来,他就死了”
法医大声说“不可能的!他内脏都坏了!!身体里一滴血都没有!怎么可能才死的??”
法医还想说什么,一位上了年纪的警察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安静下来,然后说“别验了,抬回去,叫人认尸完了”那法医还想说什么,可是所有来的警察都看着他笑,他摇摇头,什么都不说的走了。
那老警察走到梅姨眼前,说“寨子里来的?”
梅姨点点头。
那老警察笑了下,说“这蛊,全破了?以后不会死人了吧?”
梅姨想了想,说,“你最好叫人再做一场法事吧”
那警察点点头,便走了。
等那些警察都走了之后,梅姨叫来工头,说,“以后,再接这样的活,别再请外地人了,别害了人家的性命!!这工地停三天,让警察做法事,他们火焰高,对你们有帮助的。这些土,叫人抬去倒河里去,倒完后,烧十斤纸钱。”
阿东走了过来,抓起梅姨的手,问“大姨你流那么多血,没事吧?”
梅姨笑了笑,说,“哪个蛊师怕流血呢???别担心了。”

··················
故事完了。。。
这栋房子终于是建好了,可也没用来做什么度假村,现在在我们县城,是法院的办公楼,前后都是花园,建的很漂亮····去年过年回家,听爸爸说起这个故事,还特意跑去看,可是除了晚上乘凉的人,除了蚊子,就什么都没有了··
梅姨是寨子里的,本来她是神婆,后来因为家里发生了大事,她便去了庵堂了····现在还在庵堂,一个慈祥的老太太···
貌似.....完结了...............
lz飘过
........还有人在看这个帖啊!
木有了!!!!!!!
......LZ不是苗族伦!!!!!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