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文学]我在上海的堕落与毁灭 (警示篇)

    这不叫背叛,这叫国家利润的重新分配。最近常失眠,晚安自己
  7月26日
  放暑假了,很多在外读书的孩子也都回来了,昔日宁静的蓝球场也热闹起来,可能是体力的原因,打了半个小时就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走下场,向河边走去,今年的夏天比往年要热很多,已经有不少人在河中洗澡了,脱掉上衣,跳入河中,向河中心的荷花塘游去,远离河中嬉戏的喧闹,淡淡的荷香让人暂时摆脱了了夏日的烦躁,一朵白色的荷花高高伸出河面,落日下的那种洁白,顿然让人产生一种归予已有的感觉,但刺人的荷埂却让自己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在农村荷花一般有两种颜色,一种是白色,还有一种就是红色,根据颜色就可辩别藕的质量与大小,白色的荷花根下的藕多半是粗壮与洁白,而红色则相反,细长与青涩。一年四季中,在这个时季藕是最嫩最好吃的,四周张望了下,潜入水底,因需要换气,只扒出小半截,突然河边传来孩子的叫喊声“三爷,有人偷你家的藕了.....。”慌乱之中又潜入水底,赶紧咬了几口藕连水一起吃了。把藕又埋在泥中。虽然这一节藕很微不足道,但正在它生长的季节人为的拔出,会导致其它不少的藕一起枯死的。
  7月24日
  傍晚从山脚下牵羊回来,听到村上传来一阵很绝望的哭喊与嘶叫声,听得让人心惊胆颤的,停下脚步,仔细辩听下了,声音是从村中心传来,提吊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走到村口,正好迎面与扛着铁锹的四爷相碰,他赤着脚向我走来,我递了一支烟给他,然后说”四爷你去哪里啊?”他停下脚步接了烟,说“最近老是下雨,田埂上的毛草都已经长到田里去了,我去铲掉它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说“一个礼拜前,村上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哭的那么伤心?”他把烟在大姆指上敲了几下,点着了,吸了一口,慢条斯理的说“腊金家的五一,去楼房平台上拿咸钢豆,不小踩上青苔从楼上摔死了,真可惜,暑假带女朋友回来玩,没想到竟然这样。”四爷说完,叹了口气,摇摇头,扛起铁锹向田里走去。走到村里,看到腊金门前围了一大群人,在门角站了一个陌生面孔,也许这就是四爷所说的五一的女朋友,一脸的呆滞。后来听说,在五一火化回来,他的女朋友从头上剪了一缕头发放在五一骨灰盒中,也许那是意为合葬的意思吧。
  7月27日
   母亲每次是吃饭放碗最早的,今天也不例外,当我饭刚吃到一半时,母亲说“小兰九月开学就不在这里教书了。”我略略一惊,然后抬起头看着母亲说“那她去哪里?”说完,我低下头继续吃饭,大姐接了话说“家里帮她介绍一个县里的对象,听说对象家里有人在教委,就把小兰调到县城教书了。”我愣了下,噢了一声。母亲接着说,语气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回来那么多次,一次都没有去看看人家,真搞不懂你到底想搞什么.....。”吃完饭,我起身向楼上走去,俯卧在阳台的栏杆上,夏夜的星空,从来不缺星星的点缀,蟋蟀窣窣地叫,蛙声依旧,依稀远方的犬吠。守候这个词,或许形容至死不渝的痴情男女很为贴切,但对我来说,却很遥远,因为在我的人生旅途中,没有守候这个概念,包括爱情。
  7月28日
  村西听说要架桥,那样到城里的时间就会缩短一半,所以村西的人现在什么事都不干,就干一件事:建房,都是在晚上建。村西的表哥找到我,要我帮他撑一天小工,在我的理解,以及农村的传统认知,一天的就是指白天,但他所说的一天却是24小时,用他的话来说,此时的时间就是金子,多盖一套房子就能多分几万元。那晚是他旅馆搞装修,基本上他能动员人都给动员起来了,上至他七十五岁的爷爷,下至他六岁的女儿,忙了一晚上,总算大功告成,正当我准备离开时,他说“小四子,等会再走,我马上就开业点礼了。”他的这话让我很是吃惊,墙上的漆还没有干,屋里的那些纸盒与垃圾都还没有清理完,我靠在他拖拉机的轮胎上说“选个那的日子再搞吧,话说回来,也没有必要那么急。”他很诡密的笑着说“这个你就不懂了,这叫生米煮成熟饭,旅馆住不住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折迁办的人认同就行了,另外我告诉你,我堂哥是拆迁办的主任,这事还不好说。”说完,他看着房子嘿嘿的干笑了几下,好像这房子已经是一笔钞票了,他的小舅子说“就取名阿虎旅馆,正好你名字里有个虎字。”他说“这个好像有点太土了,就像黑店名一样,让我想想吧。”他的老婆说“小四子,你读书多点,你就帮取一个吧。”我沉思了下,说“旅馆是旅人长途跋涉休息的地方,就取名“夜归人”人吧。”他笑道“表弟,好的就听你,取这个名字,阿三,拿一个纸板来与一支毛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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